那一定会被立即送回去。
所以在薄覃桉回来时,游屿的声音几乎低到微不可见。
“请您别送我回家。”
薄覃桉半蹲下与游屿平视,“我凌晨两点下班,可以等吗?”
游屿一愣,极缓慢地眨了下眼,而后道:“可以。”
薄覃桉的刻意忽略让他感受到片刻安宁,男人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外国小说递给游屿,“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出去走走,或者看书。”
游屿问:“有纸和笔吗?”
“有,在抽屉里,需要可以自己取。”薄覃桉以为游屿想画画。
薄覃桉走后,游屿坐在桌前将书摊开,找出纸笔开始抄书。休息室的隔音很好,但偶尔太大声的呼痛的叫声还是能传入耳中,窗外的急救车警报也响过两次。游屿抄累了就站起来走走,休息够便继续动笔。
指针指到凌晨两点,多走半圈后薄医生才下班。
薄覃桉看到游屿手边抄写的满满当当的a4纸,道:“饿吗?”
游屿点头。
“现在只有快餐店开门,或者回家吃饭。”
“您不会做饭。”游屿放下笔低声说。
薄覃桉:“有人会。”
这是游屿第二次坐薄医生的车,也是第二次去薄医生家,车驶入郊区后薄覃桉当着游屿的面打电话给舒少媛,告知她不必担心,游屿在他这。
舒少媛在电话里的语气显得很感激:“谢谢您,真是麻烦您了,孩子不听话赌气跑出去,我担心的要命。”
“一会我就过来接他,麻烦您发下地址。”
游屿在薄覃桉张口回应前轻轻捏住他的衬衣袖口的褶皱,用哀求的眼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