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屿想委屈地大哭,更恨不得一走了之,让薄覃桉也感受孤立无援全世界都只剩下自己的恐惧。
“你是混蛋。”
“是。”薄覃桉说。
“不要脸。”
“是。”
“你是个懦夫!”
……
薄覃桉没回答,只有两个人的车内,浓烈与淡薄的气氛交织,最后随着男人打开车窗而倾泻流窜。
游屿觉得薄覃桉没再用力勒着自己,他手脚发麻,想要抬起头时,又被薄覃桉按下去。
只听到薄覃桉声音沉沉。
“你说是,就是吧。”
紧接着,游屿听到薄覃桉紊乱的呼吸声。
在极力掩饰,在强行压抑。
他茫然,问:“薄覃桉?”
“别说话。”薄覃桉低头与他脸贴着脸,游屿伸出手,轻轻将手心放在薄覃桉的脸侧。
他闭上眼,指尖正好搭在薄覃桉的眼角。
“还记得你让我跟着傅刑叫你薄叔叔吗?”
“后来我叫你覃桉,你听到了吗?”
那个时候,游屿觉得薄覃桉这三个字真是好听极了,每念一个字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又仿佛含着甜而不腻软糯的栗子。可后来,这三个字变成他不可说的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令他酸涩的青春,都像是随着四季的变换变成一种规律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