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追根本听不得这么油腻的,连忙打断赵传之,赵传之不觉有何不对,笑道:“陛下可一定要尝一尝。”
入夜,洵追洗漱后快要睡下的时候,门外传来守夜太监说话的声音,男人道:“不必通传。”
说罢寝殿大门应声打开,冷风跟在男人身后蹿进来,洵追立即钻进被窝闭上眼。
“陛下。”
晏昭和含着笑道:“臣来请罪。”
你昭王殿下能有什么罪,洵追没理,他倒要听听罪从何来。
“来的路上碰上赵大人,赵大人问臣陛下怎么只吃粥,陛下龙体乃是江山社稷之本,臣是陛下的近臣,这么多年管理陛下的膳食,陛下吃这么清淡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晏昭和伸手去将洵追捞过来,洵追卷着被子滚到角落。
晏昭和一俯身轻易捉住少年的脚踝,洵追像是惊乍的猫般瞬间从床榻上站起来,他一边站一边将被子全都丢向晏昭和,趁乱对他面前的男人加以拳脚的愤怒。
“朕的篱笆呢!昭王殿下怎么不给皇宫也安篱笆,朕看那个篱笆防贼防得面面俱到!”
晏昭和惯会平息洵追的怒火,就跟哄孩子似的,看着挺难但他乐在其中,懂事的大孩子虽小心思难猜,但更容易拿捏。
“篱笆没用完,陛下若是想要,臣明日就叫人在宫墙上装一圈。”
“你就是不想我进去,你连爬墙都防我,你还有什么花招!”洵追伸出如葱般的纤细手指戳晏昭和脑门,跪在晏昭和腿上,声音蒙上一层水雾似的,“你说,你还有什么!”
晏昭和闷闷低头笑,洵追又双手捂住晏昭和耳朵,转而收紧手指,五指拧着晏昭的耳朵扇威胁,“笑什么!”
“陛下马上就要过生辰,想要什么?”晏昭和转而道。
“拆了你的墙。”洵追愤怒道。
“薄庄主没死。”晏昭和哪壶不开提哪壶,“俞少爷传信来暂时不回京城,青藤山庄诸事繁杂还需费不少心思。”
提到俞聂生这壶洵追倒是消停片刻,他问晏昭和,薄阎多大的病怎么没死。
晏昭和回,快死了,但俞少爷医术超群。
洵追翻了个白眼,要是按医术超群,药引子恐怕就是俞聂生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