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怜并不想和他争辩,没有接嘴,而是指着书桌上的字,道,“这是马兄写的吧?字形张扬,气势逼人,极好。”
“那是!”
火生的差不多了,却不见马统回来,青衣不有点担心,“顺之兄怎么还没回来?”
“谁知道啊?他可真慢。”银心哼了一声,却被边上的四九揪住了,“银心,别乱说!”
“你们俩先吃,我先去看看。”青衣知道银心的小性子,也不计较,道。
――林中
红色的果子明晃晃的挂在高枝上,马统见了,忙向上再踩了一根树枝,踮踮脚去够它。
青衣应该比较喜欢这个吧!他心里有些不确定,好不容易把果子摘了下来,却听见细微的声音。
“吱!”这只树枝裂开的声音,这根树枝正好是他脚下踩的。不好!他正想躲开,逃到别的树上去,却已经来不及了,脚下已经不稳,一声巨响,他摔了下去,生生压垮了一片树叶树枝。
摔得他头昏脑胀的,好在没出什么大问题,只是衣服被勾破了出了几个巨大的破口。
“顺之兄!”本来是来告知马统,火已经生好的青衣看见他这副样子,立马跑了过来,“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马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觉得青衣大惊小怪,“不过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伤也是伤!”青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着皱起了眉头,“你的衣服……”
“没事。”马统不在乎地开口道,“我家公子乃太守之子,我不缺衣服!”
“那是另外的事。”青衣不轻不重地辩了一句,“回去把这件衣服送来,我帮你补一补,修一修,还是可以穿的!”
“我不缺……”
“送不送?”有些威胁之意。
“我送!”
――夕阳西落
不觉中,马文才同祝英怜已谈了许久。
“天色不早了,英怜告辞了!”
祝英怜瞧见天色,说道。
马文才也不挽留,“明日见!”
祝英怜笑着点头出去。她刚出门,马文才便听见有人。
“祝九公子!”
“嗯。”
那说话的人和祝英怜打了招呼,便兴高烈地走了进来,手上还有些东西,正是失踪了半天的马统。
“难为你还记得回来!”马文才的心情好,难得调侃马统。
“我怎么会不记得公子?”马统嘿嘿一笑,递过来一只烤鱼。
马文才也没那么多毛病,不嫌弃,当即咬了口,回味了下味道,“这不是你做的吧!你做的可没有这么好!只能勉强下嘴。”
“青衣做的。”这话说得马统脸红,又觉得失面子,又道,“大男人这么好厨艺干什么!”
“你和青衣……”话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朋友。”马统急着说。
“哦。”马文才应了一声,不知怎么索然无味了起来。方才,他表示自己想同‘他’祝英怜交好,可这人也不知想什么,没给他个明确答复。
――是夜。
“你说陈夫子是喜欢上谁了?”祝英台想到方才的场景忍俊不禁,“大晚上在那里念酸诗!”
“不知道,一定是一位美丽的姑娘!”梁山伯也是忍不住笑了,倒是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很善意的那种笑容。
刚才他们两人吃完饭后散步,谁知道竟碰见了陈夫子在院子里念诗,念的是一首情诗。
祝英台听了还兴致勃勃的鼓励陈夫子去表达自己的心意呢。不过看陈夫子那样子,估计也不好意思去,这样祝英台觉得大为惊讶,想不到这么讨厌的陈夫子也有这种时候啊!当真是一物降一物,爱情啊!
兴致一上来,祝英台便有些好奇了,“山伯,你可有心上人?”
“我,我……”此话一出,梁山伯的脸便红了起来,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来是有了!”祝英台一边笑着打趣梁山伯,心里不知怎么确实没什么滋味了。
“贤弟,莫笑!”梁山伯红着脸地说道,“说来也惭愧,我也不知道那姑娘是谁人家的,也不知姓名!”
“哦?”祝英台心中不酸涩,却见梁山伯取出了一样东西,她顿时睁大了眼睛。
那是一个十分巧的玉蝴蝶玉佩,碧如一汪春水。
“几月前,我在上虞月老庙遇到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言语思想当真实另山伯倾慕不已!敢爱敢恨,有才有识!”梁山伯很是感慨的说完,却发现祝英台一脸惊讶,吃惊的模样,死盯着那玉蝴蝶不放。
“英台,你认识?”梁山伯试探的问道,回想起当初那姑娘是富人家的打扮,英台也是出自上虞的富人家想必知道也不奇怪。想到这里,梁山伯不有些期待的看着祝英台。
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不就是她的吗?她和祝英怜的宿舍里还挂着一只呢!和这个是一对的!
表面上祝英台却笑了笑,心中却生出一些欢喜,有些心虚的开口,“这正是家中小妹之物,待你我学成之后,我会为你引荐小妹。”
“多谢英台!”梁山伯真是又惊又喜,不想这么快便有心上人的下落,还是好友的妹妹。
“梁兄,不必客气!”祝英台很心虚,对山伯的称呼都改了改。
不过好在梁山伯是个老实人,也没看出来。
梁山伯微微勾起唇角,夜风吹过吹起她的发梢,不让祝英台想到一句话,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祝英台觉得脸上烧的厉害,梁山伯不明所以,只是一个劲的笑,他心中的欢喜不能言说。
而祝英台心中的快乐也越发明显起来,她突然觉得有些慌张,山伯说喜欢她,她为什么会觉得如此欢喜呢?
她,好像也喜欢上他了……怎么办?不能让姐姐发现……要不然还是疏远一点吧,过一段时间或许会好吧,可能是和山伯凑太近了的错觉?
祝英台看着梁山伯温柔的面容不确定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