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逗得一群人哄堂大笑。而那次比赛,他们确实拿了好名次。
零星的,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却也是廖星燃在班里甚至整个年级都威望极高的原因之一。大家爱叫他“老大”,班里人也总爱跟他凑一起。
只不过,他把本来能处成对象,耍点所谓小暧昧小纯情的姑娘,全处成了兄弟。
有些女生性格豪爽,最后发现,多廖星燃这样一个兄弟,要比多他一个这样的男朋友,爽得多,也就不再死缠烂打了。
当然也有死缠烂打的,最后发现没结果,也就放弃了。
廖星燃知道,两个女生可以为了喜欢的男生去打一架,男生也可以为喜欢的女生去打一架。
两个男人之所以会打架这种行为,追溯到几万年前,本来是原始人选部落王者,王者又为了能讨到老婆,才会发生的行为。
那两个女人又是为什么?
他突然想起,他的同桌范园,一个特别爱吃零食,有一点点微胖的女生。
有一次在看到廖星燃到的情书,无意间瞟到了名字,嚼着嘴里的薯片瞪着眼说:“廖班,这位你可得小心了。你要是拒绝她,小心她拉帮结派针对上次跟你……三班那个,赵婷婷还是谁?”
廖星燃问:“为什么?她俩又不认识,犯得着么?”
范园放下手里的薯片,特别严肃,“呀我的班长大人!我可跟你说啊,我们女生之间的讨厌,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俩人头一次见面,哪怕只有一个眼神不对头,那都能记恨很久的!”
“这么夸张?”廖星燃看了她一眼,范园又揪起手中的薯片,“那你以为呢。”
廖星燃眼里,女生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生物。看懂她们,要比解一道奥数题来得更麻烦。从根本上,也可以说,这两样的复杂程度,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他有时候可以一眼就探明很多,但唯独探不懂女生。
除去了摸女生心思的事,他的一双眼,一颗心,又显得太过清明。
老狐狸在小狐狸小的时候,问过这样一个问题:“别人都认为我们富有,你知道,什么是富有?”
小狐狸回答:“富有就是富人。富人,就是有钱的人。钱可以换来很多想要的东西。”
老狐狸摇摇头,“不全对。不过你知道,要怎么样做一个富有的人吗?”
换小狐狸摇头。
老狐狸说:“复杂一点,那就是内心有大爱,脑子里要存大智慧。简单一点,那就你有两颗糖,一颗分给没有糖的伙伴。”
“那如果我没有糖呢?”
“如果你没有糖,那就给你能给的。有糖的伙伴,会把他的糖也分给你。你一定不会一无所有,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拥有很多东西,不一定是糖。”
“大爱与大智慧”和“有糖与没糖”。这两个词条犹如一粒种子,被撒在年幼的廖星燃的内心。直到廖星燃慢慢长大,他才明白,前者其实是人们安放在雪山之巅的东西。
那头犹如“光明顶”,叫人触之不及。显然没有后者受欢迎。
他又在成长,每天,每时,每秒钟。
这个过程让他渐渐明白,多数人大部分时间都站在明暗的交叉点,他们做事、生存。所以,人们既没那么纯洁,也没那么肮脏。不过是与生俱来的理想,使得人们把纯洁高举于雪山之巅,而把肮脏弃入峡谷。
当然,如果峡谷的土地允许肮脏被掩盖得更加彻底,那么土地一定还会被挖出一个洞,用来更深层地掩埋它。
当所有人都在试图触及雪山之巅的纯洁时,廖星燃低头从地上挖出一块泥。他猛然发现,泥土之下,是另一番他从未见过的景象。那个景象告诉他,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是这样活着。
那时候,他问自己,能做什么?
这样的自问,使他成了这样一个他。当他在做时,身边的人,又无一不愿意为他搭把手,这让他更加了然了。
廖星燃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过自己的父亲廖云城的故事,因为泥土之下的景象告诉他,父亲也是这样活过的。
每个人,都这样活着。人们无时无刻,不得不和这个世界进行交易。
第二天乔岐醒来时,廖星燃早就离开了。林泽在,他走过来。乔岐举起被绑着手,“怎么回事?”
林泽看着她,“你一点不记得了?”
乔岐感觉浑身乏力,头又沉又痛,说话也有点力,她冲林泽摇了摇头。
林泽刚洗完脸和头,一边擦一边道:“哦,没事儿。就是你昨天喝多了,闹酒疯,给你罐醒酒茶来着,结果你打我,我就把你绑了。”
说完,过来给她解开了。手腕上留下两道特别红的血印子,她动作缓慢地搓了搓。
乔岐喝多了确实有大闹的习惯,她一时记不起来,所以也没再说什么。
林泽丢过来一个装在塑料袋里的鸡蛋饼,有点凉了。
“饿的话吃这个。缓好了去洗一下,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乔岐隐隐约约记着,昨天好像是和廖星燃一起来的。
她说话也有些迟缓,“星燃……”
林泽又回:“他一早回去了,让我把你送回去。”
乔岐没再说话,慢腾腾去洗了脸,刷了牙,回来把饼吃了,这才清醒一点。不过她已经全然不记得昨晚到ktv之后发生什么事儿了。
林泽打了辆出租车,问她家在哪儿,乔岐确认了下地址,司机就开车了。
乔岐一路上一言不发,她感觉一早上像做梦一样。
就听林泽突然问她:“赵一天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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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清的小长评,搂住,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