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洗面奶涂在脸上,细细的研磨,然而闭目间满是闻于斯坚毅的面容,他深邃而忧郁的眼神叫她回肠荡气。
她感到异常的焦燥和不安,有一种末日般的感觉,这是一种几天以来愈来愈强烈的感觉。
十年来,他从来不曾带她出门,而且还是出来旅游观光,她一直默默地扮演着地下情人的角色。三天前,闻于斯突然来到了她的方正律师事务所,那天她正埋首研究江城市最大的国有独资公司——江城天龙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崔志强贪污受贿一案。
“凤,过几天我要去北京,跟我一起去吧。”他的神色一如往常,从容而又有些慵懒,那股略带磁性的嗓音总能叫她的心弦为之一颤。
“好,我吩咐助理把这案子理一下,咱们什么时候走?”
她几乎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几千个日日夜夜了,他从来没有这般郑重地邀请过她。尽管手头的这个案子是如此的重要,但与跟他出游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了?凤。”闻于斯轻轻地摸了下她微微泛红的脸,她的眼里有泪花闪动。
“我想看看画展,你知道我一向对油画情有独钟。”
就这样,她跟他来到了北京。
她想不起为什么内心会如此烦躁,她苦苦地思索,平时闻于斯跟她在一起,通常都是疯狂地造爱,难得有交心的时候。
但为什么这次,他会异乎寻常地和她谈起了他的父母以及他对父母那种强烈的思念?她想,这就是自己烦躁不安的原因吧。
她用力地甩甩乌黑的长发,沐浴后的姬晓凤犹如出水芙蓉,清丽不可方物,虽然已经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了,但她自信还能足以打动闻于斯的心。没有迹象表明,他有第三者,而且自己也不害怕,因为自己还是有实力的。
她摸着细腻光洁的肌肤,丰乳高挺,小腹结实而没有赘肉,阴牝紧窄处闪现着奇异的光芒。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她听见了开门声,闻于斯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包的东西。
“给你买了件大衣,试看看合身不?”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咖啡色的大衣,是法国巴黎je suis品牌。
“我喜欢它的品味高雅,清净自然,凤,你穿上去一定好看。”
没等他说完,姬晓凤一把抱住了他,激动的泪水潸然而下,“闻,你对我真好……”她的一双眼睛深情地凝视着,秀美的脸颊上飘浮着一抹醉人的酡红。
闻于斯虽然还是神色不变,但内心不免有些感动,只不过送一件衣服,她就激动成这样子,看来以前对她真是关心太少了。他对男女情事一向不那么看重,尤其是对官宦子女更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疏远,当初看上姬晓凤,只是出于一种男人好色的本能,压根儿没想跟她多纠缠,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就这样十年过来了。
电视机里传来蔡琴缠绵悱恻的歌声,声声道尽无边的浓情蜜意,情动的姬晓凤踮起脚来,两唇相接,丁香暗渡,心中灼热难当,她需要,需要他坚硬的刺入!
“闻,来吧,快来!”
其实不用她说,闻于斯已是自然而然的抱起她火热的身躯,往卧室里走去。
闻于斯静静地躺在床垫上,看着姬晓凤闭着眼睛骑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而阴茎被夹紧的感觉是如此的快乐,她的乳房随着她的节奏也在上下左右的跳动着,“噗噗”的声音是肉与肉相互撞击的结果,而回荡在房间里的还有她不时发出的奇异的浪叫,有时又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拖得长长的,更显得奇诡淫縻。
他也需要一场激烈的性交来摆脱内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当你听到嘟的一声,请留言,我将以最快的时间给你回复。”
符载音的卧室电话留声重复着单调的语句,这是很异常的,符载音已经失去音讯多日了,无论是手提电话还是电子信箱,都没有回音。
刚才在北京街头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他最后一次电话,他就绝望了,他知道,出事了!一种隐隐的痛霎那间铺天盖地而来,他的心强烈抽搐着,“一切都等回到江城再说。”他想。
闻于斯突然把姬晓凤掀翻在床上,腾身而起,坚硬的阴茎一举掼入了她脆弱潮湿的阴牝内,直抵她的花心。
姬晓凤乐得全身一抖,耻骨相接的快感是难以言宣的,她忍不住把粉臀上扬,陶醉于这种有规律的挺动中。
闻于斯有节奏地抽动着,然而在这种节奏中包含着一种疯狂的失去理智的情绪,他一言不发,全身显得僵直,丝毫不理会身下这妇人玲珑曼妙的身段和柔腻的肌肤。
姬晓凤抑制不住阴牝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双腿盘曲着挎在他的腰间,泪水夺眶而出。然而她的脸颊却泛着异样的潮红,星眸半闭,贝齿紧咬,脸上呈现出痛并快乐着的表情。她的全身轻飘飘的如在空中,花心处的酥麻和阴道内壁的痛楚需要她付出全部的精神和体力来迎接,经过一连串的抽搐后,她全身瘫软下来。
但是,闻于斯仿佛永不停歇的样子,仍旧是开足马力拼尽全力地横冲直撞,姬晓凤在这种无休止的撞击中已是泄出了阵阵淫水,高潮不断使得她发出了气若游丝般的呻吟和喘息,她昏迷了……
闻于斯看着她赤裸的身子,呆视良久才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他把阴茎从她的阴牝里提了出来,仍是阳刚十足,随着阴茎的拔出,姬晓凤的阴道口喷涌出许多粘白的淫液,一股接着一股,浸湿了胯下的床单。
闻于斯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三五”香烟,抽出一根放在嘴里,但他的思绪却不在这里,在激烈的性交之后,他神奇的预感再一次光临他的心头,浓浓的担忧笼罩在他思想的天空,使得他的心发紧,只要是关于灾难的预感,对于他来说,百试不爽,这是他在法国外籍军团转战中东和非洲时就已经得到过验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