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客房回到客厅时,陈三元已将晚餐摆放在饭厅的圆形小餐桌上了;陈三元看到我情绪低落的神情,吃饭时,他特意的说起他在读小学时,我授课时的小轶事。
其实我任教30年间,因为经历太多学生了,所以很多教学生活小细节都已忘记了;但是听到陈三元如数家珍般的说出,尤其都是和我有关的小轶事,让我很感动;渐渐地,我的心情又逐渐开朗。
饭後,我向陈三元提起他对住家四周是否熟悉後,我提起老公抽屉里的那文件上的地址;陈三元说那地址恰巧是在他家旁的大马路对面,因为是属於这附近比较高级的透天双并别墅区,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陈三元:「老师,在我的房间里就能看的到那房子呀!」他带着我进入主卧室,打开接邻大马路的窗户,指着大马路斜对面的几栋双并式住家别墅说:「老师,你说的地址应该就在那几栋之中。」
我看着那些有着小庭院的住家别墅,情绪又哀伤的陷入了沈默中;陈三元发觉我的异样後,他小心翼翼的问着:「老师,是不是发生什麽事?……」
陈三元关心的话让我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我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陈三元双手轻扶着我的肩膀上说:「老师,到底发生什麽事,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
也许因压抑的太痛苦而无处倾诉,听到陈三元温暖般的关怀,我禁不住的低声哭泣,陈三元犹疑了一下,然後轻轻地拥着我,让我的头趴在他的胸膛上,他轻轻地拍拍我的背部说:「老师,把你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哭出来就好了,没关系,把你的痛苦也说出来吧,没事的,一切有我在,我会帮助你的……」
痛哭一阵後,旁徨无助的我,双眼仍然不停流着泪水,我带着哭声,断断续续的说出第一天从农地回来时,在车上看到丈夫和从电话中听到小孩与那女人谈话的内容……。
这时,陈三元打断我的话,安慰我说:「老师,也许是很多偶然加在一起,让你产生误会了,你们这麽多年的夫妻……」
我知道陈三元想当和事佬的好意,所以我又说出昨天在丈夫书桌内找到的那些照片和文件,……
「难怪今天老师会突然因病而变得那麽憔悴,不过,老师,总是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也许是你退休後空闲太多,才让你感觉你丈夫最近忽略了你,让老师你产生这方面想的误解;我觉得这件事,老师还是要再更多更明确的证据,才能确定的判断,免得真的误会……」
陈三元仍然好意的想让“夫妻以和为贵”安慰着我;我只好隐约地说出:夫妻因为各自职业生活习性的差异,很多年前就分房睡,而且,儿女未出嫁以前,夫妻就几乎没有性生活了……
陈三元听完後,沈默的考虑了一下说:「老师,我还是希望这件事是个误会,但是为了能让你明白真相,老师,反正那个地址就在附近,等一下我送你回家时,顺路去确认是哪间房子;这几天我帮你再仔细的调查,好吗?」
见到我已无意愿再停留,陈三元陪我离开他的家;因为气氛很沈闷,陈三元的车速开得很慢,当车子过了马路,经过并式住家别墅时,陈三元指着别墅大门的地址门牌让我确认後,车速才逐渐变快直到我家门外,他要我今晚一定要让睡眠充分,并约好明天再见的时间。
看着陈三元的车子离开後,我开门走进客厅,看着这曾经承载过整个家庭祥和安乐的房子,如今却让我感觉是如此的冷清而孤寂落寞,我仍然难以再抑住悲痛;虽然陈三元刚刚劝慰我今晚一定要睡眠,可是我难以自禁的,……
我头脑昏沌地换下今天外出的衣服,走入浴室漱洗,我看着镜中的我,虽然我的容貌依然秀丽、我的全身肌肤依然白皙细嫩、我的双乳依然挺立、我小腹下的阴部依然饱满、我的双腿依然修长美好,但我却觉得我已如憔悴的落花飘零,……漱洗後,我孤单地躺在床上,我仍然泪流满襟的久久才勉强入眠………
虽然整夜睡的不安稳,但熟悉的手机来电铃声让我立即醒来,陈三元阳光般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温暖体贴的问好:「老师早,很抱歉又吵醒你吧,我15分钟後到你家,你方便吗?」
也许为了和某个女人比拼的心态,也许为了不让陈三元知道昨夜我又伤情失眠,我穿上一套白色的连身套裙,还特意的用化妆品修饰;可惜因为睡眠不足,眼睛下仍然有无法掩饰的淡淡黑影痕迹。
刚装扮完毕的时候,门铃也响起了;开门後,门外的陈三元见到我的装扮,有些失魂般的双眼发直:「老…师,今天的你太美了,等一下有空可以让我为你多拍几张照片吗?……」女人总是喜欢听到别人的赞美,看见背着相机的陈三元双眼直直勾着我而发愣的神情,我原来淡淡悲哀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转。
上车後,陈三元仍不时的转头看着我,我似乎已忘却原来的心灵创伤了,我故意戏谑地对他笑着说:「陈同学,开车时要专心,不要左顾右盼的,你旁边坐着只是一个老女人而不是小美女呀!」看见他腼腆而红着脸,却仍不时地斜眼偷窥窘样,我的心情更加的愉悦。
不久,陈三元将车子停在住家别墅地址的斜对面路边,将长焦距相机放在驾驶座前的平台上等着,这时车上的led时钟正显示出早上7点35分;不久,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逐渐增多,车上的我们双眼也紧盯着那房子……;车上柔和的音乐声陪伴着时间逐渐的流逝後,街道上的人潮和车潮也逐渐减少,初夏的阳光也变的更加炙热,我看着led时钟已显示着10点12分了……。
我的心情有些失落,也有些庆幸般的松了一口气,我带着歉意的向陈三元说:「今天不必再等待了,我很抱歉让你陪我浪费了你宝贵的工作时间……」
陈三元看着我的神情後说:「老师,你不必客气,我的工作时间是很自由的,只要能为你做什麽事我很高兴,今天没有任何成果其实也是一种收获,也许事实真的不像你想的那麽悲观;老师,趁着这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你不如暂且放松心怀,我陪你到附近的风景区散散心,免得一个人独自在家又多心乱想……」
为了补偿他的好意,我点头答应他的建议,陈三元很兴奋的将车子开向郊区的水库游乐中心;到达水库游乐园已经近中午了,所以两个人先去餐厅吃了午餐。
午餐後沿着水库的堤防漫步时,陈三元频频的拿起相机取景,为我拍了很多照片,有时还支起脚架拍下两人合照。一路上陈三元的游兴高昂,进入游乐园後,他像孩子一样的高兴,受到他欢乐情绪的影响,我也暂时抛开心中不愉快的阴影,俩人一起去玩了几个设施;并随着他的要求摆起许多不同的姿势让他拍照,直至下午4点多,才离开风景区。
回途的车上,陈三元对着我说:「老师,今天很谢谢你能陪我出来风景区散心,这是自从高中父母去世後到现在,让我重新如有了亲人般的感觉,也是我最快乐的一天!老师,能再度和你再重逢,我觉得好像老天对我的恩赐,你的事情以後不论如何结局,我希望还能永远陪伴你,让我也能带给你永远快乐!……」
听到陈三元的话,我很感动,忽然心中有个念头:「三元,我托大的这样称呼你吧,我也很感谢这几天你对我的帮助,假如你不嫌弃老师我是一个已退休而及将步入衰老的女人,我愿意把你当作儿子一般,你可以叫我乾妈,不知道你是不是……。」
陈三元听了,眼神很复杂的一直看着我,但表情却很激动,隔了一会儿,他说:「老师,真的吗?我很愿意也很高兴你能把我当作亲人对待,可是……老师,你外表看起来还是这麽年轻、清秀、美丽,我叫你“乾妈”,感觉有点怪怪的,如果叫你“乾姐”还差不多呢!不过你既然要我称呼你为“乾妈”我还是会遵从你的意思,只是我心里还是认为你只是大我几岁的“乾姊姊”吧!」
整天听着陈三元开口闭口都夸我仍然年轻美丽,让我的心情更加的愉悦,我笑着说:「乾妈我都老了,我的女儿年纪都大你好几岁了,我当你乾妈太足够了,不过没关系啦,反正你心里怎麽想我也不知道,但是乾妈我就是把你当成我的儿子了。」
「好呀,为了庆祝终於能和乾妈能变成一家人,为了从此能再为乾妈尽心尽意,今晚我请乾妈吃顿晚餐,好吗?」陈三元情绪兴奋的表示着。
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我真的有些精神不济的疲倦感,我歉疚的对陈三元说:「三元,老是让你破费,这样我心里不安,而且今天走了一下午,我有点累了,不如改天乾妈我再找个时间亲自下厨请你嚐嚐乾妈的手艺吧!」
「乾妈,没关系,我了解这几天你太劳心伤神了,我就直接送你回家,至於乾妈的事情,也请你放心,我会随时注意的,但我仍宁愿这件事情是乾妈的误会,但万一真的有事情,也请乾妈一定要记着找我。」陈三元贴心的为我着想,让我很感动。
回到家後,天色已经黑了,我看看时钟已显示着晚间7点多了,因为连续几天睡眠不足又加上情绪起伏变化太大,我实在太累了!想起那一天陈三元为我煮的汤面,简单、味道又不错,所以如法泡制的为自己弄了一碗。吃完晚餐後,在客厅稍稍休息一下,我就进入浴室漱洗後,躺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
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房间的关门声,我睁开眼睛看着墙上的壁钟显示着早上9点35分了,也许这是这几天来我睡的最入眠的关系,觉得心情很开朗;看着窗外的的天色,又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我伸着懒腰下了床舖後,打开卧房的门,看见穿戴整齐的老公提着公事包,也正走出他的卧房。
「回来了,你现在要上班了吧?要不要先吃早餐呢?……」我跟老公点头微笑的打了招呼。
「我昨晚9点多回来的,看你好像睡了,所以没过去跟你打招呼,今天单位的事情有点多,也许晚上会迟一些回来;我等一下路上随便买点吃的当早餐就行了。我先走了,有事再传个短讯吧!」老公说完也跟我微笑点个头,然後就离开了家门。
看着老公出门後,我暗自叹了一口气,然後走进浴室;站在莲蓬头下,当微热的温水淋洒在赤裸的身体时,我看着镶在浴室墙壁上的镜子,我的肌肤依然白皙细嫩;我的双乳虽已微微下垂,但搭配着稍微凸长的乳头,反而显露着成熟韵味;我小腹下的阴部依然饱满。可是这仍然成熟诱人的胴体却再也没有人会来疼爱怜惜,从今以後会因岁月无情的摧毁而逐渐衰老枯萎……
正当我在浴室里揽镜自怜的时候,浴室外手机来电的音乐声又响起了,我匆匆披着浴袍,走出浴室外拿起手机;耳中传来的又是青春洋溢的声音:「乾妈,早上好!我是陈三元,……」
听到陈三元熟悉而体贴的关心问候,我的心情瞬间忘记刚才的哀怨,陈三元说因为今早要去见一个客户,商谈卖屋细节,所以没办法来跟我问好,但是下午他想带着装潢设计师画好的图样来给我参考决定,他问我下午是否有时间再和他一起去农舍……
接完陈三元的来电後,我回到浴室继续漱洗,当沐浴乳涂抹到胸前时,我突然想起昨天陈三元看着我那如失魂般的傻样,我心中涌起荡漾般思绪,我的手不自主的抚摸着有些发硬的乳头……;突然,潜意识中传统的道德观念又让我羞耻地为自己龌龊的念头而红了脸……
虽然对自己不伦的念头而羞耻,但漱洗後,吃完早餐後,我却不由自主的仍如思春少妇般的为自己下午的外出而精心打扮着;我换上了一件浅紫色半透明的低胸肩带式无袖洋装,我喷洒了香水,还特意的在嘴唇上勾画了淡淡浅红色的唇膏。看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如偷情般的紧张心情,随即,我又为自己的行为感觉心虚……
在患得患失的矛盾情绪中,中午我却又不自主地弄了一碗热腾腾的蛋花面充当我的午餐;当客厅墙上的时钟显示着1点10分时,门铃也响起了;开门後,门外手里拿着牛皮纸信封袋的陈三元见到我,双眼露出异样而发愣如失魂般的神情。
我看着陈三元那种比昨天更甚几分的傻态,内心为自己的容貌装扮仍能让年轻男人失态而洋洋自得,我假装浑然不知的平淡问他:「三元,先客厅坐一下,……喝杯开水吧!……」
陈三元自从我开门後就两眼发直般的紧紧盯着我,如失去灵魂般随着我的指令不自觉的坐在沙发上,当我将开水端放在沙发桌上时,他犹不觉般咽着口水的盯着我因弯下腰而若隐若现的胸前……
「三元,你怎麽了?……」我内心偷笑的用手轻推了陈三元的肩膀,他才如回魂般涨红着脸讷讷地说:「乾妈,你……哦…不是…,我…我是说乾妈今天很美……我……」
「你说我今天很美,那是不是表示今天以前乾妈是很老、很丑了,是吗?」我有意无意的拨弄着洋装肩带後含笑揶揄着他。
「哦…不…不是…我是说乾妈从来都很美,今天看起来特别美……」陈三元红着脸,喝了一口开水後,急的口吃的谄谀着。
「三元,你不是说要带一些什麽的图样给我参考吗?」我装的毫不在意的坐在陈三元身旁角边的沙发上,我又听到他如口乾般咽着口水和喘气的声音。
陈三元又喝了一口开水,再喘了一口气,掏起手巾擦擦额上的汗水後,从牛皮信封内拿出一小叠文件说:「是,是,是,乾…乾妈,这是我托朋友画好的装潢设计的立体彩色图样,你先看看好不好,然後去现场後,我再实际的为你解说。」
我接过他手上的文件放在沙发桌上,低着头看着文件封面写着“农舍改建装潢设计图”,假装不经意斜着眼睛看到坐在身旁的陈三元似乎又喘了一口气,他两眼仍直直的盯着我的胸前。
我翻开文件後,看着每一张如照片般的彩色图片旁标示了很多施工材料注解和尺寸,设计的很详细,陈三元随着我翻页帮我解说着,偶而我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他红着脸慌张的对我讪讪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