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恒王给陛下进谏,令武将将幼子送入郢都城,看似风光,实际早已得罪众多武将,就算他有心去投靠,如今也止步不前。
谁敢得罪大楚内武将,自掘坟墓的事,谁敢做,也只有自大的恒王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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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莳的马车耽搁片刻后,在巷口处追到新平公主回府的车驾。
车夫见丞相的马车而来,不知所措,唯有将马车停下来,丞相府小厮靠近,趁人不注意将手中纸条塞给车夫,继而淡然离去。
楚染在车内小憩,肩上的烫伤火辣辣地疼,见到陆相的信后,她脸色骤变,未曾多想,吩咐车夫去丞相侧门。
侧门处在修缮,无人在意,她方下马,就见到陆莳立于门旁,似是在等她。
陆莳目光落在她肩处,眸色晦涩,几步走近她,低声道:“殿下可知,臣为何在偏殿?”
她语色肃然,稳重的做派让楚染焦躁的情绪散去几分,道:“陛下吩咐的?”
侧门处都是府内的瓦匠,陆莳向前踏了一步,示意她上前。楚染不大乐意,尤其是看到廊下那幕后如鲠在喉,心中愈发烦躁。
陆莳将她别扭的情绪看在眼中,淡笑道:“殿下似乎是受伤了,要去换件衣裳吗?”
楚染不答,自见到陆莳后眉头一直蹙起,也未曾露出过笑容。她性子比起前世里开朗不少,几月来未曾接触过朝政,接手都是家常小事,没有那些磨砺,话比平时里也多了些。
不知怎地,也蠢了些。陆莳轻笑,她怕楚染看不透此事,闹大了去御前嚷着退亲,到时陛下顺势而为,就挽回不得了。
她宁愿楚染笨些,太聪明的人在皇家并非善事,尤其本朝帝王多疑,愚笨些的公主出降后,会渐渐淡忘在众人的视线中。
楚染肩膀疼,也不与她僵持,跟上她的脚步。
一路无声,陆莳将她带回自己的院子,楚染在院外停步,道:“为何去你的卧房?”
“殿下去了便知。”陆莳淡淡道。
丞相府与公主府一街之隔,两府正门相背,真正距离也并不远,公主府的正门与丞相府正在修葺的侧门很近。
前世里,丞相府并未将隔壁府邸并下,这条巷子多是皇亲贵族,寸土寸金,陆莳野心不大,府邸小些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