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暮尘八临走之前,不知道在屋子里焚烧了一些什么玩意,还有多少天都没有丢的垃圾,这里面除了生活垃圾还有食物垃圾。
这么大热的天,食物垃圾会变成什么样那实在太容易想象了。
这还是宇文成定力好,不然一开口就得吐。
他想了想,索性把自己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下来,直接围在了口鼻上。虽然这衣服的味道也不好,但比起这房里的,那就跟巧克力一样香。
宇文成瞅瞅旁边没人,登时一声低吼:“豹的速度!”
‘嗖!’
这时候就算有人在旁边,只怕也看不到宇文成的速度,可能就觉得有一阵风在楼道里呼啸着刮来刮去。
片刻之间,宇文成就把木暮尘八房里散发着异味的垃圾全都丢进了垃圾箱,顺便把门窗全都敞了开来,嗯,散散味。
这可怜的木暮尘八,家里甚至连一瓶最便宜的空气清新剂都没有,别的东西就更不要说的,所有的东西,包括香皂都是臭的。
宇文成想了想,索性把木暮尘八所有被褥也全丢了。主要这个人比他还不讲卫生,这些垫子褥子都不用看就知道超过三年没有清洗过了。
总算把乱七八糟的丢的差不多了,宇文成一咬牙又开始了清洗工作,端着清水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这种事对他而言倒是小儿科,平常清理古墓的工作,可比这些要复杂的多了。
“八嘎!”
宇文成好容易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完,正很舒心的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地板上准备吸根烟,门口突然就传来一声暴喝!
是的,暴喝。
要不是看见这人的确只是体积大,宇文成还以为这是练过狮子吼的练家子。
就看见门口这个宽阔的大妈正堵在门口,对着宇文成怒目而视,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想要进屋,但主要是进不来。
“木暮尘八!你特么居然还敢回来?”
宇文成:“……”
资料上对于木暮尘八的社会关系,有一个十分详尽的描述,这么夸张的体型其实还是很好辨认的。
这个人就是木暮尘八的包租婆。
宇文成看了她一眼,没有起身:“怎么?我不能回来?”
此刻他的脸上全是伤疤,看起来其实还是蛮吓人的。他想着任何人看到他这样一张脸,加上这么一副冷漠酷靓帅的表情,都起码还是要犹豫一下要不要先试探一下再进攻。
“你这是什么态度!”但是这个包租婆显然不是一般二般的人,她就这么直视着宇文成的脸,眼神里没有任何惊骇,只有愤怒。看这个木暮尘八的反应居然这么屌,她当时就气的不轻,拼命想把自己无比宽大的身躯,从那个狭小的门框里挤进来。
那明显超过二百五十斤的巨硕身体将整个门框弄得摇摇晃晃,宇文成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再挤楼塌了。没有楼,你也不到房租了。”
包租婆怔了怔,想想这句话说得有点道理,于是放弃了想要进去的想法,改成叉着腰,遥遥点着宇文成的鼻子:“小兔崽子!欠了我三个月的房租竟然一声不吭就跑掉了!别的废话都不要讲!什么时候给钱!”
宇文成想了想:“明天?”
包租婆脸都绿了:“这句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我特么还能相信你?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得给钱!不给就给我滚!”
宇文成叹了口气:“我都走了这么久了,这间房你都还没租出去。就算你把我赶出去,一时半刻也找不到新的入来源。不如再信我一次。就明天。明天晚上我给你把这三个月的租金都补齐,明天拿不到,你再赶我走。”
包租婆这下是真的有点怔,在她的印象里木暮尘八是一个又没本事又没脾气的怂包。平常说话都没有这样淡定过,自己吼他两句,保证当时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今天回来的木暮尘八……
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