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怒吼便闯入耳中:“何砚之!你他妈去哪儿了?!这短信什么意思?!”
俞衡差点被他喊聋,赶紧把声音调小,一脚油门将车开离停车场:“我俞衡。”
“……俞衡?”徐舟一愣,瞬间就不嚎了,“砚哥呢?他手机怎么在你……他已经回忻临了?你们碰面了?”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徐舟松一口气:“吓死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人坐飞机走了,这种事也真能干得出来。”
他顿了顿:“他方便接电话吗?我要跟他说话。”
“不太方便,”俞衡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一见到我就晕倒了,现在高烧,我正要带他去医院。”
徐舟听完,才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不是,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我们都喝高了,今天一早醒来就收到他短信,说他已经上了飞机,一问发现酒店房也退了,东西也没了,这么大一个人就突然消失,怎么还病了呢?”
“这恐怕得问你们,”俞衡面无表情,声音也没什么起伏,“我把他交给你的时候,可是好端端的,还特意叮嘱你照顾好他,两个月回来搞成这个样子,你还要问我为什么?”
虽然他语气平和,像在正常说话,徐舟却莫名听出他的质问,瞬间心虚起来:“我……对不起啊俞衡,那什么……你先带他去看病,好吧?等你有空我再给你打电话。”
俞衡:“哦。”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通话过程中,一直有另一通电话在往里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就听到杨新楠慌乱的声音:“砚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儿啊?我在机场,你已经上飞机了吗?我就今天起晚了你怎么就……”
“别找了,”俞衡叹气,“他已经到忻临了,在我这里,剩下的事你问徐舟——还有,你们应该还没散吧?告诉他们,不管谁,都别再打电话过来,我没空接,等我有空再联系你们。”
“啊……”杨新楠怔愣两秒,“好……好的。”
俞衡撂了电话,摘掉耳机,把手机切换成静音模式,丢到副驾座椅上不管了。
还有电话源源不断地打进——单承、导演、姚以绪,等等等等。
直到他把车开到医院,才终于消停下来。
他刚把某只快要烧糊的病猫从车上抱下来,对方就挣动了一下,好像睡梦中都能感应到医院的气息,艰难开口:“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