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的五万亲兵,用了最快的时间,抵达锡安。
张钦,和上官荻,领着近三万的九屹府兵,早已集结在此,等候皇上的亲驾。
至於赵承,他身穿一身的战甲,站在锡安城上,俯视着城墙外,斗志高昂的锡安六万主力。
“魏” 字的旌旗,蔽满蓝天,在锡安狂风的吹拂下,迎面飞扬。
这是赵承从小到大,再熟悉不过的锡安。
“赵承,” 文德刚到,身上还披着黄色的罩衫,脸上满是风沙,“青兔,还没有消息吗?” 她一见赵承,就问到了青兔。
赵承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知,青兔至今未归,怕是凶多吉少。
亲信人在塔兰,生死未卜,文德当然挂心,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皇上,据臣所探,北耳弥那边,这几日,似乎有不寻常的动静。” 赵承见皇上烦扰,没再说到青兔,他把自己这几日所探查,向文德禀报。
“怎麽个不寻常?” 文德抬了头,问他道。
赵承拱手,取出怀中的地图,压着声,向文德比划,
“塔兰,原本都是由左贤王胡胡儿所掌控,” 他指着塔兰的位置,边说道,“可前几日,探子发现,右贤王柴又,却是率着大批人马,一夜之间,就占据了塔兰。”
说到这里,赵承看了文德,加强语气,
“皇上,这北耳弥的左右贤王,相处不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文德低头,深思着赵承所说的话,“赵承,你的意思是?” 她沉沉问。
武儿别的行刺,是否顺利,目前还未可知。若是在这个,情况尚未明朗的当口,执意出兵,对大魏而言,确实是个赌注。
“皇上,行刺是否顺利,臣不知,但按照情势看来,塔兰有动静是真,实是我方进攻的大好时机。”
赵承握着拳,展现自己对战事,十足坚定的态度。
“赵承,你可想过,万一是个陷阱?” 文德反问。
自从那回,被塔塔尔在锡安,放了一把大火後,文德对战事的思虑和考量,都较从前不同了,是更加周全。
“想过,” 赵承老实道,“可此回我方占得优势,臣有把握,就算是陷阱,也定能得胜。”
他对战况,已作了各种可能的分析,以及沙盘推演,对结果如何,深具信心。
文德见他这样,轻笑了一下。
“赵承,有备无患。” 她眉眼一弯,还是笑着,叮嘱道。
看得出,文德是另有准备。只见她从怀中,拿出事先画好的路线图,欲向赵承说明自己的计画。
谁知,没拿稳,掉在了地上。而从她怀中,跟着路线图一起掉出来的,是安康的香囊。
见香囊落在地上,文德赶忙拾了起来,拍着上头沾上的沙尘。
这一幕,赵承睁眼看着,不禁眨了眨,他圆圆的大眼。
“这个香囊,是长公主给皇上的吗?” 他晃着脑袋问。
和脑袋一起晃着的,还有他那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文德是个简单的人,她的贴身之物,赵承跟着多年,大部分都见过。这个香囊,看起来用了很久,还有颜色,明显不是皇上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