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罗河一役,北耳弥全军覆没,大魏的胜势明显。文德趁胜追击,迅击突发,带着八万大军,辗过所到之处,直接杀至塔兰的城下。
此时的塔兰城,只剩数千的老弱伤残,大魏不吹灰之力,就攻下了塔兰。
北耳弥的昆仑汗,塔塔尔,坐在高台的王座上,等着独孤文德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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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饮着酒,神色还是自若,眼神仍是那般鹰狠。
大魏一破城,塔塔尔便下令,让身边所有亲信,拼死护送天瑰出城。
现在,在王宫正殿的,只有他自己,还有地上死去的青兔,以及跪在塔塔尔身边,发颤的两个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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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就是文德踏进塔兰的王宫正殿,视线与塔塔尔四目相交後,所看见的景象。
紫气缠绕於大魏皇帝的身上,她没有带兵,身边只有赵承一个人。
文德第一眼,就看到了青兔。青兔死状凄惨,文德对此心中虽已然有底,可亲眼见到的当下,再深邃的双眼,还是霎时间没了其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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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前,低着头,将青兔一把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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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赵承嗫嚅着,他走在文德身旁,从她的手中,接过青兔。
“小心些,他脚断了。” 文德的话,捏成一团,全哽在喉头。
塔塔尔坐在高台,自上而下,狰狭而视,像是只立於孤石之上,目空一切的草原雄鹰,“独孤文德,人你别急着带走,” 他知道,自己的身後,就是万丈深渊。
此时的塔塔尔,脸上诡异的笑容,以及嘶哑的气音,听上去犹若自地府传来,着实让赵承听的一毛,心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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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抓住身旁跪着的,其中一个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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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魏人,宁死不屈,一心求死,他对你如此忠心,本汗自己也是个王,如何能不感动” 他阴冷的笑着,嘴角不舒服的上扬,
“所以,他临死前,本汗让他过足了瘾” 他站起身,抓住身旁抖着的女人,
“她们,” 塔塔尔撇过眼,冷笑一声,看回文德,“这两个女人,本汗让她们都怀上这个魏人的种了。”
文德背对着他,正把青兔交到赵承的手上。
她听见塔塔尔说话,转过身来,终於认真看了眼前的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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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如水的眼神,是盛怒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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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汗大度,以德报怨,替你魏人留下了种,你不用谢本汗。” 塔塔尔看出她的怒意,一说完,大声笑道。
“你......” 赵承在一旁,气得发抖,要不是怀中抱着青兔,他此刻就会立刻冲上前,将塔塔尔碎尸万段。
青兔的死,对文德来说,是心中很大的痛,塔塔尔所言,留下种,这句话的意思,更加深了她对青兔的歉疚,还有对塔塔尔的恨意。
“那两个人,朕要了。” 文德沉了许久,终於开口,对塔塔尔说道。
这是三百多年来,大魏和北耳弥的君王,第一次於塔兰的正殿之上,彼此对谈。文德的声音很平静,很清澈,恰好与塔塔尔加诸於青兔身上的污浊,形成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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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尔摸着自己下巴的胡子,“本汗知道你会要她们,” 文德的要求,他一点也不意外,应该说这本就是他的目的,
“可是,你把本汗害得这样惨,你觉得本汗会把人交给你吗?” 他挑着眉,放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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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的耳朵,容不下这样的污秽,一双深邃的眼睛,燃起皇帝的暴怒。她根本懒得废话,只眨了眼,拔出腰间的剑,双脚一蹬,直接冲上高台。
“皇上小心!” 赵承这时才看见,在高台的桌案下方,藏着一把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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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尔蔑笑着,抽起桌案下的匕首,指向迎面而来的大魏皇帝,“你越是想要,本汗就越不给你”
说完,他转了手上的剑锋,紧盯着文德的眼神动都没动,就往侍女的肚子上,刺了下去。
侍女的口中,吐出鲜血,倒在地上喘了几声,没了呼吸。
文德赶上,剑朝着塔塔尔而去,塔塔尔伤势未愈,手中的剑被文德使力一挥,“锵”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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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後,文德伸手,抱过尚存的另一个女子,护在身後,“朕要杀了你” 文德说,她的剑,就摆在塔塔尔的脖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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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塔塔尔手无寸铁,只能任其宰割。他没有闭上眼,直直视着独孤文德。
“且慢” 文德的剑,正挥到一半,不属於殿中的三人,是女子的清脆,传进她的耳里。
身为北耳弥的公主,天瑰实在无法自己逃出,她说服护卫,最後还是选择回到这里,自己从小生长的王宫,与塔兰共生死。
“独孤文德,你想清楚,” 天瑰的情绪,像是个旁观者,像是个出谋划策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