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这番保护,她心底暖热,难抑感动,纵是嫡亲的妹妹,也不见得能做到妙音这般疼惜她。
但是,雷越……
那与她青梅竹马、与她夫唱妇随的男子,暗地里竟与江盛做那些龌龊的勾当!
江梓月心寒彻骨,仰头望向不见星子的夜空。
“为何?雷越——你不知江盛要夺我的位子么?我待你一往情深,为何你要如此背叛我?”
她双手紧握成拳,纤长的指甲在掌心里刺出了血……
“来人!”
墙头上飞下两个黑衣人,“大小姐!”
“去江盛的院子,看姑爷是否在那边,若姑爷在,把他和江盛说的每一句话都给我记下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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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阁内,灯光昏黄,金碧辉煌的楼阁,皆隐去了光华。
侧躺在床榻上的江盛,盖着碧青的锦被,蜡黄的脸色越显得蜡黄……
雷越坐在床侧的椅子上,只觉这人颇会装点氛围,不过是断了两根肋骨,竟布置成将死的样子,也应了这阴霾重重的夜色。
他瞥了眼床榻上虚弱痛吟的江盛,正借着床头的烛台的光,一页一页翻看过手上的账簿……
“原来,和雷家合伙的生意,你都记在了这个账簿上。还好,这账簿,你藏得严实,否则,若这账簿若是落入苏妙音手里,我们雷家也会遭殃。”
江盛忙道,“我与你父亲素来是亲如兄弟,就算我出事,我也断不会让你雷家出事。”
雷越浅扬唇角,“不过,竟连金矿和铁矿的事都被那丫头查到。叔父如此做事,叫越无法对家父交代。”
江盛欲哭无泪,“姑爷,那丫头手段实在高妙,我能有什么办法?那倾天阁的阁主风无涯,是何等厉害之人?竟也能被她拾得像条狗一样。我不过是一个没有缚鸡之力的商贾罢了。”
雷越阖上账簿,“拓跋旻和萧家为与拓跋玹争夺帝位,刚自咱们矿上订做了三十万两银子的兵器和铠甲,现在矿被苏妙音的人把控,那兵器和铠甲都造不出,拓跋旻和萧家若来追究,咱们该如何交代?”
“所幸,在城南山里的仓库倒是还有些,可以先偷出来,给拓跋旻送过去,莫耽搁了他用便是。至于妙音……”
江盛无奈地冷眯细长的丹凤眼,挪着身躯凑近雷越。
“姑爷,那丫头活着就是个隐患!有她在,梓月会越来越强悍,她就像是梓月背后的诸葛亮,会让咱们连喘1息的机会都捞不到。”
雷越握着账本在手上敲了敲。
“那丫头身边跟着不少暗卫,要下手,不好明着来。她和拓跋玹明日去祭拜花神,可以在花神庙找人乔装成萧穗的倾天阁的人。就算失败,那丫头和拓跋玹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