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这……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
拓跋玹不悦地直接将她推抵在栏杆上,像是某种食肉的猛兽,缓慢轻咬她的脖颈。
“不管你想什么,以后我都不会再容你一个人呆着做噩梦。”
“这话我爱听!”妙音欢喜地狠狠回吻他一记,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嗅了嗅,“玹玹,你有没有闻到烧焦的味儿?”
拓跋玹疑惑地吸了吸鼻子,“只闻到你的香味儿,没有烧焦的味儿!”
“怎么可能没有呢?”妙音狡黠笑着,看进他的眼睛,“我的心已经为你燃烧了好久好久了呢!”
拓跋玹猝不及防,心头似有个蜜罐炸开,甜透了心骨,他当即把她紧搂在怀里……
眼见两人就要烈火干柴烧起来,方莲嬷嬷恐慌地忙“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可怜的老妇人几乎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
拥在一起的两人迅速弹开。
拓跋玹不悦地看向方莲,“嬷嬷,你今日嗓子格外的不好,可是病了?”
妙音却听到身后的栏杆外有低低地笑声,她狐疑转头,就见前一刻在庭院里叽叽喳喳的一众妃嫔,竟然都在隔着廊前的花树偷看她和拓跋玹。
妙音素来是厚颜不怕看的,秀恩爱的事儿,她也没少和拓跋玹做,但刚才却不同,刚才两人竟从种果树养兔子,聊到了“再也不分开睡”,而后两人柔情蜜意,她还说了一段土味情话……
她越想越是羞臊难当,迅速躲在拓跋玹身后。
淑妃李如意拿五绣美人团扇,翘着兰花指捂着嘴巴,对身侧的几位妃嫔咯咯地笑。“太子妃的心这会儿还在为太子殿下燃烧呢!好大一股子焦糊味儿呀!”
拓跋玹忙护着妙音退了两步,却也被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
他想斥那群女子放肆,却碍于她们都是长辈,不便说这种话。
“众位娘娘如此偷看晚辈们说私房话,竟还如此嚣张?成何体统?!”
“大家快看!太子殿下这冰疙瘩竟也脸红了,呵呵呵……”德妃尤芷青笑得歪在李如意的肩上。
惠妃宋洵美笑道:“这叫一物降一物,在独孤宁宁和阿史那桑琪面前,太子殿下可从没这样过!”
贤妃秦一蓁更是口气戏谑,“太子妃昨晚那般泼辣,咱们还为太子捏一把冷汗呢!没想到,太子妃温柔起来,竟是如此可人儿,叫太子殿下心猿意马,扛不住了!”
一众女子叽叽喳喳调侃不休。
妙音囧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见拓跋玹耳朵尖彤红得要冒火,她忙拉着他要避进殿内去,偏巧,拓跋易正走出来。
“谈情说爱,不找个僻静地儿,自讨着被调侃!”拓跋易严苛地瞪了眼小两口,无奈地摇头一叹,对一众女子道,“今日人挺齐全,这是来看太子妃和太子,还是来看朕呐?”
一众笑得人仰马翻的美人,见皇帝陛下肃冷威严地下来台阶,忙敛气声,乌泱泱跪了一地。
妙音顿觉这美景壮观,美人们的裙摆如大朵大朵的五颜六色的牡丹花,映着满院子扶疏的花木,愈发争奇斗艳。
眼见拓跋易与众美人说话,妙音凑到拓跋玹耳边,以仅有两人听到的声音悄然问道,“玹玹,可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恨?拓跋玹玩味地挑眉看她,“爱妃这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