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的头发不是纯黑的,天生自带棕咖色。她很喜欢,倒省去了染发的麻烦。
程煜霖的手温热,穿梭在她的发间,发丝飘扬。
“你闭眼休息会,放松。”
管彤照做,头皮层传来他按捏的力道,手法很是地道。
管彤问:“你学过按摩?”
“没有,以前我妈工作压力大,身体各处毛病不少。我有时候会帮她进行按摩放松一下。”
管彤挺直背部,伸直脖颈,头轻轻扬着,很是舒适惬意。
管彤的头发不长不多,几分钟就吹干了。她不喜欢留长发,对中短发倒是情有独钟。头发太长很是负担,洗头和梳发时都不太方便。况且她对长发没有情结,舒适自在即好。
想到此处,她问程煜霖:“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的女孩子?”
程煜霖想,这是一个送人头的问题。好像不管怎么答,都不能顾全两边。
“我对女孩子的头发没有明显的喜好之分。长发飘逸温婉,短发清爽可爱。”
真是标准的回答,管彤心里想着。
他接着说,“有的人适合长发,有的人则适合短发,这和个人五官、气质、定位有关。”
“那还是男孩子好,短发轻松,最短不过板寸或者光头。”
管彤曾经真真切切地想成为一个男孩子。
在她看来,男孩子的友情总是很简单,称兄道弟乐呵呵的,他们头脑中的世界总是很简单。
而女孩子的关系则很不同,有时为了点小事都能发脾气闹红脸。
最令女孩子痛苦的莫过于生理期时难以忍受的腹痛,一阵阵地似海浪般翻涌而来。
做男孩子有好多好多的好处。管彤曾扳着手指头,一条条地列举。
她笑着将以前的想法讲给程煜霖听,他哭笑不得。
他问:“你知道男人最大的责任是什么吗?”
“成为家庭的主心骨、顶梁柱,养家糊口。”
程煜霖点头,“你明明知道,男人的社会责任更大,期许也是。”
“但那并不代表我们女性不可以做到,只是这社会约定俗成这些。”
他笑,“我相信你。”
程煜霖的手捏着她的肩部,管彤脸上的表情很是愉悦,“好舒服,再往里面来一点......对,就是那里。”
“你颈椎不好,平时用手机电脑时要注意姿势。”
管彤“嗯”了一声,墙上的挂钟准点报时——晚上九点。
“你当时怎么想买这种挂钟?每次听它准点报时,感觉就像在看艺术品。”
管彤所问的这种挂钟是由棕咖色的实木制成的,是白色罗马表盘,钟摆在左右晃动,时间在蜿蜒而确地流动。
程煜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我喜欢这种风格,有老手艺的感觉。原来去德国旅游的时候,在钟表店见过,然后被深深吸引,就想着一定要买这种挂钟。”
管彤会心一笑,问;“这木是什么木?”
他答:“黑胡桃木,材质很厚实。”
“我之前都没注意到顶部的图案,这是什么?”她有些奇怪挂钟顶部的图案,像个小王冠。
“祥云。”
“那就是寓意着吉祥如意了?”
他笑着点头,“艺术远不及生活重要,但生活中若没有艺术,却很是乏味。”
程煜霖说这话时,神情很是专注。
管彤四肢舒展地靠在沙发上,空调之下令人倍感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