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旗赶紧把话题拉回来:“叔叔当过几年兵?”
又是田一禾的回答:“我爸转业干部,营级,是吧,爸?”
“嗯。”田父含糊地应了一声,“野战部队待过两三年,后来身体不行了。”他抚摸着膝盖,“这里受过伤。”他看一眼连旗,“你肩膀也负过伤吧?”
连旗由衷地赞道:“叔叔好眼力,有次演练的时候弄的,老毛病了。”
“看你刚才挡棍子的时候能看出来。”
“啊?”田一禾大叫,“爸,那你还打那么狠哪?”
“小兔崽子,我打的是你!”田父气儿又上来了,有心想说,“瞧你个没出息的样儿。”可毕竟“外人”在旁边呢,自己的儿子也得给点面子,话到嘴边转了两转,又给咽回去了。
田一禾一点没发觉父亲的深层含义,他现在得意着呢,他一得意就忘形,插科打诨胡言乱语。连旗宠着小禾苗,但笑不语,只是挖空心思找话题讨好田父;田父对自己儿子太了解了,又气又无奈,一点招儿也没有。三个人聊着聊着,居然形成一种颇为和谐的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亲龙年行大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阖家欢乐,永远不文荒,哈哈哈!!!
55.默认
这顿饭吃得有惊无险,风平浪静,客气得都有点做作了。连旗不停地向田父敬酒,有时单独敬,有时拉着田一禾一起。田母一直很少说话,只是微笑,笑意浮在脸上,没往深里去,眼睛里隐藏着几分黯然和阴影。
连旗叫着叔叔阿姨,到最后二老也没让他改口。但连旗不在乎这些,不过是个称谓而已,那都是形式。最主要的,现在人进家门了,还喝过酒了。酒这个东西对东北人不一般,两个人得是在一个酒桌上好好喝过,喝够量,喝到位,喝畅快,那才成为“自己人”。如果没喝过,嘴上说得再好,没用。
连旗是做大事的人,善于抓住主要问题。至于称谓那种细枝末节,没有必要在意。更何况连旗有信心,也有耐心,咱慢慢来,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