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的一点皮毛而已,我可不敢夸口说自己懂。”江宝珠摇摇手中的扇子,然后又放眼朝台子上看去,“只不过才一场而已,还有两场呢,谁输谁赢还都是未知数。”
“是,是我太心急了。”邹文涛定了定心神,暗中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让周围的气氛影响了自己的心智跟判断。
同时,他看着老神在在的江宝珠心中也无限感慨,果然,跟师父比起来,他还不够稳重,太浮躁沉不住气了。
第二场开始。
冬临这边,赌石师傅要上场的时候,被冬临点了点,说是让他挑大一点的石头来开,得开出来玉石,在个头上输给对方,那赌石师傅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再入场的时候,眼神就一直在那些个头中等偏上的石头上流连,只是却一直拿不定主意,颇为花了些时间,直到主持说时间到,铜锣的声音响起,他才犹豫不决的选定了一块石头。
而邬佤大人这边的赌石师傅这次也吸取了经验教训,不敢再贪大,学着冬临大人那边的赌石师傅,在一些小石头上做文章,最终挑选了一块石头,跟上一场冬临大人那边的人挑选的石头一样也是两个拳头大小,早早的交给解石的师父。
冬临大人一看这人挑选石头的架势,不由的耻笑道:“邬佤大人身边的人倒是会现学现卖,只可惜啊,这赌石一行,不是照葫芦画瓢就能立马学会的,一个好的赌石师傅,那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才从无数次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成长起来的,那些看家本领,岂是别人看两眼就能学会的?”
“冬临大人倒是对我的人十分关心啊,可惜,我们不稀罕!冬临大人有这个闲心思,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身边的人吧,说我们现学现卖,冬临大人可真是贼喊捉贼。也亏当冬临大人脸皮厚,说这话半点看不出害臊心虚来。”邬佤身边的一个人嘲笑道。
一向嘴笨的邬佤看到冬临铁青的脸色,笑道:“说得好!这正是我要说的!”
“你算是哪根葱?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冬临没想到邬佤身边还有这么一条伶牙俐齿的狗,被冷不丁咬了一口,气得要命,当场就要把人杀了泄愤。
邬佤哪里能任由冬临如此胡来,挺身而出挡住自己这边的人,三两下击退了冬临身边敢过来找事的人,不屑的道:“怎么?冬临大人现在就开始怕了?如果你怕输,现在就可以把小命留下,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邬佤!你找死!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我告诉你,今日就是我杀了你,你也白死!”冬临被邬佤的话气得风度全失,一场大战眼看着就要爆发。
“二位大人息怒!息怒!”主持让人赌场的人上前把这两拨人给隔开,然后又笑着跟这两拨人说话,“二位既然来到我们地下赌场开赌局,那不如就先按照我们赌场的规矩来,等赌局结束,二位想要如何,再另行协商,这样,既不破坏我们地下赌场的规矩,也维持了二位大人的风度,毕竟今日这赌局一开,现场的这么多人都眼睁睁的盯着二位大人呢,二位大人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堕了自己的风度吧?二位大人看如何?”
“哼!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暂时留着他这条狗命!”邬佤冷哼一声,转身坐会自己的位子上。
冬临狞笑的看着邬佤,然后又看了邬佤身边那个刚才出言不逊的人一眼,说道:“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要谁的狗命!”
主持笑的脸都僵了,又说了好多暖场的话,才终于把这两位给安抚住,又开始调动现场的气氛,“现在,双方第二轮赌局的石头已经选定了,下面就让我们来进行我们大家最关心的解石环节,这次先解邬佤大人这一边的石头,有请。”
解石师父接过邬佤那边选中的石头,放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拿着解石刀轻轻的在上面切了薄薄的一小块皮子下来,这一刀下去,他看着手中的石头,露出满满的惊讶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