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铭为了活命,便只好转头向王秀姝的方向说了声“对不起!”
王秀姝清冷地看着被丈夫掐的有出气没进气的阮天铭,她一点也不同情他,这样的人就是欠缺教训。
“二弟也别怪你大哥,他就是见不得我受丝毫的委屈。大家都知道,我家相公之前是打猎的,所以下手向来没个轻重的,二弟你今天就是个例子在这里。以后大家什么事,最好是注意一下措辞,得我相公失手伤了你们,到时候就失了和气。”
王秀姝的一番话,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出自农村,所以就卑躬屈膝,故作大方的原谅阮天铭。相反的,她一番不软不硬的话,将自己的底线抛了出去。
也是在告诉在座的所有人,阮天祁下手从来都不轻,你们要再敢挑衅便掂量着来。阮天铭恨的牙痒痒,却又不敢多说,只能连声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阮天祁这才松开了手,将他抛入座位里,他整个人都软成一团。这整个过程阮战临和秦老夫人都看在眼里,对于阮天祁的做法,阮战临并不反感,反而觉得这样的人才更有魄力,更能撑起平南候府的门面。一个好的领导者便必须要有过人的能力和让人信服的武力值。
“老候爷,老夫人,我带姝儿回来并不是让她来受委屈的。如果你们要我留下来,便要一起接受她。如果你们不能接受你们的长孙媳妇来自农村,那我们马上就走,以后不会再与平南候府有任何的关系。”
阮天祁把阮天铭抛开后,便走到王秀姝身边,将她以保护之姿揽在怀里。说出来的话,也是掷地有声。
阮战临看着阮天祁,认真地看着他,片刻后才沉声问道:“你可是想好了?你在贫瘠时娶她为妻,那是情势所迫。可如今,以你平南候府嫡长孙的身份,你完全可以娶一户高门妻,你若真喜欢她,那么可以让她继续留在身边,扶个姨娘。”
这是阮战临对他的考验,也是要他的一个态度。
屋子里的人都一致地看着阮天祁,这根本就不存在选择的问题,他们所有的人都会选择停妻再娶。以老候爷对阮天祁的重视,若为他再娶一高门妻,岳家的高势力必定会为他带来更好的路子,平南候府世子的身份也是唾手可得。
可是阮天祁却丝毫都没有犹豫,铿锵有力地回答阮战临:“不用,姝儿将会是我唯一的妻,无论我是钱大虎还是阮天祁!”
阮天祁说完,鹤鸣堂里久久地都没有声音。
最后还是秦老夫人起身,走到王秀姝的面前,将手上的玉镯取下套在王秀姝的手腕上。然后又将她的手放在阮天祁手里,说:“也难怪老候爷即使没有见面,也说你是这么多孙辈当中最肖他的,就这份气魄便说明了。”
“你们可都听好了,以后可得好好地照顾大少爷和大少夫人。”
一句大少夫人算是定了王秀姝的身份,平南候府大少夫人的身份。没有人敢置疑老夫人的话,王秀姝朝秦老夫人俯了俯身,道了谢。
“苏笙恭喜老候爷、老夫人,喜得长孙、长孙媳。”直到闹剧结束,进屋后就一直没说话的阮苏笙才站出来朝阮战临和老夫人拱手说道。
屋子里的人也这才发现他的存在,老候爷微笑着点点头,“苏笙,这些年你将天祁教育的很好,这一点义父得好好赏你!”
“我可不敢讨要义父的赏赐,如今义父是有了孙子就不要我这义子了,我看呀我很快就要失宠了。”阮苏笙一边说着,还一边摇着扇子,状似很忧怨。老候爷和秦老夫人哈哈大笑,其它人则陪笑。
“你这张嘴哟,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贫!”秦老夫人,指了指阮苏笙,似乎有些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