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再说两句时,桃竹开了口:“去看看吧。”言罢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我见她发了话,便不在多说,瞪了一眼许离黎就小跑着跟了上去。
果然,我的猜测十分正确,这酒楼跟太守何止有关,根本就是人家夫人开的。
我看这眼前自称太守夫人的女人,莫名其妙感觉被塞了一口狗粮。
这可不好,刚到酒楼就觉得自己吃了个半饱。
“几位找芮那的话,楼上雅间请,我这就去叫他过来。”言罢就带了个小二将我们带到了二楼雅间,还上了不少酒菜花糕。
我拿了一个淡黄色圆形花糕,一口咬下去,香气四溢。
甜甜的,真香!
“真好,我也想有人给我开个酒楼养我。”我看着被我咬掉一半的小花糕感慨了句,然后将剩下的吞了下去。
“好吃懒做。”澜儿适时奚落我。
我挑了挑眉,突然拿起一块花糕塞进她嘴里。然后哈哈大笑:“怎么样,好吃吧。”
“你!”她怒瞪我一眼,赶紧抬手遮住嘴,掏出手帕将嘴边的粉末擦净。
啪唧,我正笑地肆意,一块花糕砸到了我脸上,笑容当场僵在脸上。
“竟然偷袭我!”我甩开黏在脸上的浅绯色碎花糕,不甘示弱的砸了回去。
一来二去,好好的一盘花糕被糟蹋了干净,我却只吃了一块!
见我准备泼她酒水,桃竹赶紧按住我的手:“别闹了。”然后夺过了我的酒杯。
澜儿得意的对我摆了个鬼脸。
“你也是,消停会儿。”桃竹斥道。
好巧不巧,太守夫妇两人就在这时打开了隔间的门,将狼藉的雅间看了个遍。
“这....是....”薛芮那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他夫人也微妙的看着这一幕。
“太守大人,抱歉。”然后拉着我站了起来,“小孩子不懂事,给您赔礼了。”言罢就要压着我一同赔礼。
我瞥了瞥一旁若无其事看热闹的澜儿和许离黎,心生不满,但也不好发作,只得忍着赔了个礼。
“这花销就一会我自会承担。”桃竹道。
“不必不必,一盘花糕而已,姑娘客气了。”薛芮那摆了摆手,坐了下来,“不知姑娘来找我为何?”
桃竹这才正了正神色:“不知太守大人可见过一银发女子?”
我眨巴眨巴眼睛,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恍惚了一会才回神,桃竹这也太直奔主题了吧!不打一会儿太极吗?
显然,不止是我没料到,在场所有人都没料到。
那太守顿了顿,笑道:“银发女子?这还真不曾见过。”
“哦?是吗。”桃竹淡淡道,“前些日子粮草被劫,圣上震怒。我家主子派我前来调查,太守若是有这女子的音信可一定要告诉我。”
“毕竟,她可是元凶啊!桃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薛芮那干干地笑了笑:“明白,明白。届时一定告知姑娘。”
我将薛芮那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默默记了他一笔,这太守恐怕....见过那女子。
“对了,太守大人,我还有一问。”桃竹装出一副替京城某位大人办事的样子,“雪灾数月,代郡上古一代均缺少粮食,怎么这西安平却没有这事儿一样?”
太守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西安平有一处粮仓,事先屯好了粮食,封了城后便可自足。”
“哦,原来如此。大人真是未雨绸缪啊。”桃竹意有所指道。
“哪里哪里,年年如此罢了。”
“那不知大人认识程罗将军吗?”
“自然,程将军是边北军的将领,威名赫赫。”
“如此甚好。”
太守:....
我:....
在场他人:....
太守夫人此时端了一盘花糕走了进来,瞧见桌上的除了花糕之外的菜都不曾动过。
她将花糕摆上:“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薛芮那连忙应道:“不是,夫人多虑了。我们正在谈事呢。”
他转头一想,挽留即将离去的夫人:“夫人也操劳了一日了,也快来吃个饭吧。”
她为难的看了我们一眼:“这....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太守看了看我们,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桃竹笑了笑:“不碍事,事情已经谈完了,夫人也坐下吃吧。”
如此太守夫人也就不再推脱,坐到了太守身旁。
这一顿饭,大家吃得各怀鬼胎。也只有太守夫人唱着安乐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