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羽默然闭眼。
第三次同床共榻,柴凌泰心境大有不同,对他卧底一事的纳闷烦懑一扫而空。经此一疫,段飞羽再怎么会伪装,只要他心若磐石,旁人又怎能操纵他心意,何况飞羽只是半大的小子,武功远在他之下,活在西厂东厂掌控夹缝中,半点虚实都瞒不过他。
这种能玩弄他人在股掌之上的抖s感,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某点大|boss邪恶势力的标配吗?!
感觉,果然不赖!
有点上瘾。
心中隐隐有种想笑出声的喜悦,就这样,安心睡觉。
沉睡两天后,第三天晕船呕吐如期驾到。柴凌泰没进食过,上船便睡,醒来后一直吐胆汁。口干口苦。
最令他失望的是船上没有食物,要吃东西,只能吃鱼。
没有油盐酱醋就算了,可怕的是没有姜,没有姜就不能去除鱼肉的腥味,大锅水煮出来的鱼肉又腥又臭。柴凌泰拿着筷子戳了几下,挑净鱼刺,捏着鼻子吃,含一下就呸回去。
乔柏铭道:“督主,你好几天没吃过东西,好歹吃进去一些。”
柴凌泰仿佛是害怕那鱼汤蒸汽都会腐蚀掉自己的脸,远离碗,斜睨拿筷子戳鱼头,抱怨道:“怎么吃啊,难吃得要命。”
阿四喃喃道:“娇生惯养。”
弓湘云跟一二三四吃得挺香的,柴凌泰请教道:“你们怎么吃得下这...种东西?”
阿一道:“督主,可以让湘云姑娘给您扎几针,舌头扎几针就什么都尝不出了。”
弓湘云拿出针的时候,脸上尽是欣喜若狂的神色,道:“来,督主,扎八针就能吃饭了。”
柴凌泰摇头轻晃,双手捂嘴,道:“你先告诉我,扎完多久才能尝出味道。”
弓湘云道:“嗯.....不知道。”
闻言,一二三四原本捧着碗大吃特吃,双目瞬间没了神采,手中碗都拿不住,哐地一声,碗掉桌上,翻了汤水,阿四久久不能合上嘴,口水直往下|流。
柴凌泰笑了笑,赶她回座位。
神医名不虚传。有点神经病,喜欢拿人做实验。前掌医卫档头搞不好就是弓湘云害死的。
柴凌泰一阵恶寒。
段飞羽未来怎么会摊上个爱扎人的老婆,你不怕痛吗?这是哪门子闺房情趣?
理解无能的柴凌泰继续看着碗里的鱼肉,饱眼福。
段飞羽端来一碗汤,放在柴凌泰手边:“这...应该合你胃口,要不要试试?”
柴凌泰道:“是什么?”
段飞羽道:“鸟肉。”
柴凌泰搅拌几下,汤汁飘着几根羽毛,他把羽毛挑出来,喝了一口,没油没盐有点鲜,夹起一只鸟腿,入口即化,肉显然煮过头了,不至于食指大动,至少能吃入口果腹。
太久没吃东西,突然得到一个馒头,柴凌泰狼吞虎咽地吃完,渣都不剩。
段飞羽微微一笑,继续吃碗里的鱼肉。
没扎针的乔柏铭也想吃没腥味的肉:“飞羽,改明你多打一只鸟,这样大家都能吃上了。”
段飞羽道:“我准头不好,瞎射的,靠运气捕到。”
乔柏铭想来也是,要是能抓,飞羽干嘛不多抓一只给自己吃,看他望着督主吃,像比他自己吃进去还高兴。
第二天,乔柏铭削好几根竹子,搭了把简易的弓,和段飞羽到前甲板捕获鸟。
大晴天,朗朗晴空,云淡风清。
乔柏铭还做了捕鸟的装置,一根短木棍撑着面盆,面盆下放些豆子,鸟进去吃,他就拉线,木棍倒了,面盆就把鸟盖住了。
万事俱备,可半天都不见一只鸟。
到傍晚时分,呀呀鸟叫,乔柏铭抖擞了神,拉弓瞄准,蹭过鸟身,他再搭弓,段飞羽已经去捡鸟了。
段飞羽扎住鸽腿,敲晕,把它送到乔大哥面前道:“运气真好,要不是乔大哥射那一箭,我还捉不到。”
乔柏铭道:“飞羽,回去我教你,多练习,就不用靠别人了。”
段飞羽道:“是吗?乔大哥真好,你先进去煮,我在这儿再等等,天黑就更射不到了。”
乔柏铭心满意足地去煮热水拔毛,准备今晚尝个够。
段飞羽敛起笑容,走向船头,打开夹在掌心指甲般小的竹筒,取出里面的小纸条。
小竹筒便是从刚打死的鸟腿取下的。昨天给柴凌泰吃的也是东厂派来的信鸽。
纸条写着:取通广密令
他将纸条揉成小颗粒,伸手一放。纸粒消失在浪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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