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名字,谢珏=赵瞻,谢妍=赵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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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瞻不是阿耶亲子,亦不是她亲弟。
寄柔小时候,府中是有一个庶弟的,可那庶弟体弱多病,常年在鬼门关打转。某天起,庶弟不见了,据说送去终南山修养。
等那庶弟回来时,胎记不见了。
寄柔怀疑庶弟被掉了包,悄悄告诉阿耶。阿耶却让她不要声张,这是他们父女的秘密。
后来她才知,生不出儿子,又与族中关系不好,不愿过继侄子承爵,便谎称养子是亲子,瞒天过海。他还想给赵瞻弄个嫡子的名分,把他记到继母膝下。
继母一生顺从阿耶,唯独此事,寸步不让。哪怕她不知真相。
寄柔年幼时不懂这谎言份量,眼下懂了,然而已上了贼船。
她气呼呼,赵瞻也要气伤了,赵寄柔性子与娇弱的名字截然不同。他知她任性骄纵,没想到她胆子这般大,把那种人领回来。她都没及笄呢,就想着要檀郎。
看上的还是那种郎君!
寄柔:“你下次不能再这般做。”
赵瞻说:“你把人送走。”
寄柔嗤笑:“亏我给你带了芝麻胡饼,你的没了。”
义正言辞。
赵瞻说不过她,转移话题:“你去了西市了。”
寄柔通语言的艺术:“可不是,走了许多路,眼睛都挑花了,才买到几口吃的,还不忘给你稍一口。回来你还拎豹子吓我。”全然不提她为逛首饰店下的马车。
赵瞻眉眼略柔,话堵在喉咙口。
寄柔擦了擦眼角,仿佛伤了心,眼波怯怯盈盈。
赵瞻有点慌,笨拙地想要安慰她,不知从何说起。他扭捏半晌说:“阿耶仙逝前交代,让我娶赵家的小娘子。”
寄柔知晓这事,赵瞻以前同她说过。阿耶终究想让自家血脉承爵,要赵瞻发誓娶赵家女为正妻,立嫡子为世子。
被挑中的赵家女就惨了,不仅做不了郡王府小娘子,还得“早夭”,改名换姓嫁进来。
傻子才嫁。
放弃郡王府女儿的身份,困在内宅,多亏呀。
瞧瞧她阿耶的后院,就知郎君心硬,不可耽溺。
她这么想,妹妹们不一定这么想,寄柔以前告诫过赵瞻,他得有良心,有妹妹心甘情愿嫁他才准娶。如今再听一遍,却是不明他用意。
寄柔随口道:“所以呢?关儿什么事,儿又不嫁你。”
不想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寄柔下最后通牒:“往后不许这样了,都是要束发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赵瞻也比她小半岁。
寄柔生辰在初夏,如今尚是早春,乍暖还寒,再过两月,寄柔及笄。赵瞻生辰在重阳,他重阳节来到赵家。
至于他真正的生辰,恐怕就他和已逝的阿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