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事请教,我想赤王也不会介意吧?”宗像扭头看向周防尊。
“我们有的是帐要算。”
吠舞罗的众人对周防尊在决定独自跟蓝服走这一建议表示了一致的反对,就连草薙出云都担忧地讯问需不需要他陪同出席。
结果却被对方一句‘你们继续查无色之王的下落’给打发掉了。
古屋花衣在一旁听着,忽然隐隐有些羡慕……
“是羁绊。”宗像毫无起伏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只是不希望他们也牵扯在内,真是,愚蠢的男人。”
古屋花衣想了想:“跟他头顶上那把剑有关系?”
这下,连宗像也忍不住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刮目相看了。明明对王权者一无所知,却在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将重点猜得丝毫不差。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的剑比你的烂太多了,傻子也能看出有问题。”古屋花衣叹气:“让我们直话直说吧青王先生,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
“别说是请我去探望病号哦?我可没钱买果篮。”
宗像礼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晌。
“十束多多良对于周防尊来说,很重要。”
古屋花衣点头:“这一点我的确已经见识过了。”
“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瞒着周防的原因。”
第59章 k
宗像礼司只跟她说了几句,便带着sceptre4匆匆离开了。对此,他本人的解释是:跟周防呼吸同样的空气多了,会觉得恶心。但古屋花衣却觉得他是找借口提前回去准备,以防某人心理脆弱忍不住暴走,最终烧掉整个医院。
于是,当赤王打发走了吠舞罗之后,这才发现整个体育场里,就只上下了他和坐在栏杆上发呆的古屋少女。不是横着,而是保持着跟栏杆平行的高难度动作抱膝而坐。细密的灵力在她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灵压壁,颜色和他之前见过的都不同,而是一种淡淡的荧光白。迷离朦胧,将她和整个世界都隔离开来。
有那么一瞬,外表粗犷其实神经超级细腻的赤王,恍惚中觉得自己产生了一种错觉……至于是什么错觉,在他还没有琢磨清楚的时候,被观察的对象就已经从发呆中挣脱了出来。
“解决掉了?”古屋花衣扭头看见他,随意地将腿放下。然后双手一撑,便直接从栏杆上跃下:“你看着我的眼神太火辣了,我也是会害羞的。”
后者面不改色地回视线,顺手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古屋花衣无聊地撇嘴,与其说吐槽他完全毫无成就感可言,不如说是她从来就没期待过对方会回复她的吐槽。
“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走?”吐了一个烟圈,周防尊不紧不慢地问道。
“你是我饲主啊~”古屋花衣回答的斩钉截铁:“我可是很专一的!”
“你曾经有几个?”
“什么?”
“饲主。”透过缭绕的烟雾,赤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专一的,吸血鬼小姐。”
“在这个世界只有你嘛~”
“……”
“是不是很感动?”
周防尊走到路边,抬手准备叫计程车:“地址。”
古屋花衣挫败的捂脸:“我有没有说过你岔开话题的能力是天下一绝?”
“唔?”某人抽空给了她一个眼神:“这算是夸奖?”
当然不是!
“话说……”古屋花衣指着旁边不解地开口:“明明那里就是地铁口,为什么你一定要在这里等计程车?”
“太慢了。”
古屋花衣默默闭嘴,虽然她还挺想坐的,哪怕怀念一下也是好的嘛……
“哎?你去哪儿?”看着忽然转身离开的周防尊,古屋花衣一愣。
“地铁。”后者头也不回地说道:“晚上打车更慢。”
“噗——”看着晃晃悠悠走远的身影,少女终于忍不住勾起嘴角。
“喂!”周防尊扔掉手里的烟头,看见某人还站在原地,忍不住皱眉:“赶紧跟上。”
“嗨嗨~”
虽然她曾不忿过,怨念过,但在每个世界都能遇到这样可**的人……
其实,也是一种幸运吧?
时近深夜,地铁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乘客。
周防尊从上车开始,就兀自坐在椅子上发呆,而古屋少女则是怔怔地望着窗外忽闪而过的城市灯火,沉默着像是在回味什么。
两人相对而坐,像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