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书房里,傅盛玺已经站在窗前很久,从苏安说完那番话后,他就一直保持沉默。
此刻脑海中浮现的是母亲当年卧病在床,他去求傅远山要医药,却被白茹挡在门口.
傅盛玺永远都忘不了白茹的那一席话,那天她嘲讽对他说:“你还来傅家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来这里只会把你父亲毁掉吗?你是想你父亲被赶出傅家你才甘心吗?”
“钱早在你那个妈生下你以后,你父亲就一次给够了!现在你又厚颜无耻的来要,真以为我们傅家是做慈善的?我告诉你,就连我儿子盛言要一块钱,也是凭自己的本事争取的,你要是真有出息,就应该拿出自己的本事!”
“不要总学你那个妈,耍尽心机,以为偷偷生下你就能嫁进傅家,后来又厚颜无耻的拿你威胁你父亲,你知道吗?当年你母亲说只要给她一百万,她就乖乖的打掉你,傅盛玺!你在你母亲的眼里,就只值一百万!”
最后,白茹还是甩给了他一张卡,满是嫌弃的讽刺着:“再给你一百万,以后都不要再踏进傅家半步,就算是要再来,也要拿出自己的本事,不然只会被别人瞧不起。”
从那天起,傅盛玺记住了一个数字——一百万。
所以,现在的傅盛玺所能想到的只有凭自己本事站在慕家那最高的位置,他根本不相信苏安所说的老爷子偏袒,因为至少到现在为止,那个所谓爷爷还从未跟他讲过一句话。
……
景画发来短信说自己在离开之前,要先去一个地方,让苏安不要牵挂她。
第二天,带着桐桐去机场送她,景画还笑面如花,“我一个人去没问题的,这是我第二次去,下了飞机我就先准备氧气袋。”
“你这样离开真的可以吗?”苏安问。
“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我跟他的关系,成越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他也不在乎我跟他弟弟发生了什么,本来就是联姻,又没有感情。”
“那你呢?”
“我?我这不是好着呢?等你把自己的烂桃花处理好,咱们一起私奔,等着你。”
景画的性格就是这样,越是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越是伪装,苏安宁愿她能发泄出来。
看着安检口的她,还在挥手告别,那嘴角的笑容,明显是苦笑。
“妈咪,姨姨是去哪里了?”小丫头从苏安的怀里抬起来,同样望着景画。
苏安吻住女儿的额头,凝着景画的背影,笑着说:“一个很美的地方。”
景画曾经无数次对苏安提过西川这个地方,纵然高反严重,但她却对那里十分钟爱;她常说,西藏的天很蓝,那些云就像触手可以碰到,一年四季的山顶上都有积雪,是靠近天最近的地方。
……
三天后,开庭那天,苏安被白茹挡在法院门口,“你还来干什么?看我们盛言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