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惧怕,还掉下了眼泪。
“我不想输,可太难了啊……我完了,完了……谁都救不了我……我就是烂泥巴,没人要的虫子……我不想啊……”
“喂……你先跟我……唉我去,我又没把你怎么着,咱把话说完你再哭行吗……”
闫思弦无比头大。
他防备地慢慢起身,不再压制那人,那人也不再还手,就还保持这原先的姿势趴在地上,只是眼泪还一个劲儿流淌,看起来万念俱灰。
这下闫思弦犯难了,究竟要不要把这人留在这儿?
闫思弦又问了几句话,可那人只是哭,怎么都不答话。
想到刚刚的枪声,闫思弦的心又揪了起来,鬼知道这哭声会不会把带枪的引来,闫思弦果断决定放弃。
“那个……兄弟,别哭了,咱们就此别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说完,闫思弦扭头就走。
走出数十米远,哭声渐渐听不到了。
但他还没有走出百米,便听到了一声尖叫。
充满恐惧的尖叫。
闫思弦确定,这叫声就是刚刚那哭包发出来的。
一个人能发出这样的叫声,情况一定糟透了,很可能遇到了什么致命的危险。
几乎是出于警察的职业本能,闫思弦毫不犹豫地掉头,冲了回去。
回程路上,他又理了理想法:救人是次要的,先看看什么情况,万万不能冲动,保命重要。
情况倒是很简单。
刚跑回去,闫思弦便看到了有个人正骑在那哭包身上,双手使劲掐着他的脖子。那哭包脸也紫了,眼珠子也凸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