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行。”闫思弦道:“我承认这条项链很美,但宝石的真伪还有待鉴定。在鉴定期间,我们会继续调查这个案子。”
这就有睁眼愣耍赖的嫌疑了。
张谨当然不会被他这么糊弄过去,立即反驳道:“鉴定是专家和拍卖行的事儿,你们也知道,现在又冒出来一块宝石,且得掰扯,你现在跟我说要等鉴定结果,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毕竟失窃物品价值太高,万一有什么差错,我担不起这个责任。”闫思弦不跟张谨继续纠缠,转向冯轻月道:“我们的调查已经有了些进展,希望跟你单独聊聊,现在可以吧?”
张谨已不再掩饰脸上的厌恶神色,但她忍耐着没有发作。她知道即便现在下逐客令,也不能组织刑警们继续调查了。
冯轻月当然看出了母亲的怒意,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答应闫思弦,直到母亲冲她点了一下头,她才对两名刑警道:“跟我来吧。”
冯轻月将两人带进了一间书房,并关上了厚厚的红木门。
“你不用故意气我妈吧?她有什么错?”冯轻月不满道。
闫思弦不理她的责问,只是道:“你家的珠宝品牌快破产了,你是不是做过些什么试图挽救?”
“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从你所在的公益组织挪用资金,帮你妈填补亏空。”
冯轻月坐了下来,不是正常会客时的落座,而是站立不稳,不得不坐下。坐下后,她低着头闭着眼,似乎是在缓解突如其来的眩晕。
待她一睁眼,闫思弦的声音便又响起了。
“我想来想去,觉得能要挟你结婚的把柄,除了杀人放火,就只有这种情况了。
这不难查,账目上只要有漏洞,就一定能被揪出来,你大概不了解市局的经侦科,那里面全是专业查账的,眼镜片儿比啤酒瓶底还厚的老会计,我家就刚被他们查过,你应该知道。”
冯轻月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根本就不懂该如何撒谎,做过的错事刚一杯被揭穿,她便溃不成军。
吴端想给这个被逼问得不知所措的姑娘倒一杯温水,无奈他对冯轻月家的情况实在不熟悉,眼前既没有饮水机、电水壶,也没有杯子。只能作罢。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吴端尽量选择了委婉的说法,“你迟早要面对,把情况跟小闫说清楚,总比被陌生的刑警审讯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