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年香槟。你知道它会「啵」的一声或是更大声。但是首先你要知道如何正确地开启它的方法,接着你就可以满怀雀跃地等待那突然而来、令人惊喜的啵啵声以及随着开瓶之後满溢瓶口而出的津液。
这种情色之间的捉迷藏每次总是让我联想到一个我国中时期最迷的电脑游戏 — 幻想空间。
游戏主角是个身无分文的中年男人,他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声色场所,纵情耳目、甘为犬马。他叫larry (莱
里)。这个游戏精彩迷人的地方,就在於接连不断的火热 遇。而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下一步应该怎麽做才能
一尝跟众多美女肌肤相亲的梦想,你正在扮演着larry 这个电脑游戏中的角色。莱里他是一个头发
微秃,戴个太阳眼镜,眉上有皱纹、腹下有小肚,长得既不高又不帅,身上更是一毛钱都没有的矮小萎渎的
男人。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正是你在游戏中扮演的角色,他是男主角!他要会懂的利用一切的机会与物品
,他应该知道跟女生对谈的技巧与分寸,他上厕所的时候或是在任何场合都像个○○七; 只是他没庞德那麽
英明神武,反而一副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他翻东翻西找能收集利用的一切物品。
我很庆幸我比larry 的条件好很多。但是我没有他那种脸皮与契而不舍的精神。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正在
玩的游戏要有点分寸。也就是在一定的范围内我不能够逾越,也不能按下restart。 一次失败
了很难像larry 他一样一再地重来,一再地时间倒流回到同一个画面再进行尝试。毕竟我玩的是现实场景、
真实时空里的游戏。所以我的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要懂得我在什麽样的场景时间点上,我应该要有什麽样
的反应或是我应该讲的是什麽话,而每一种应对都会把我带到不同的结果上,我无法预知,而这正是刺激之处。
我无法确切的知道我上前找这个女孩子搭讪或是待会我跟她离开之後会有什麽样的遭遇或结果。我开了这一
扇门、这一扇窗,但是我却无法清楚地知道我将会接触到另一个什麽样不同的人生。或许是她的或他的一些
我从未想过的生活方式或是难以想像的人生经验,也或许我将因此而改变了自己,我开始修正我自己一些对人、事、物的想法与看法。我所能清楚地知道的是,我走在边缘,而白天的一切自动会把我拉回到我的现实生活常轨里面,我终究会再回到我的生活秩序里,这只是一个夜晚到了我在月娘面前变身的声色游戏。
它很真实,但是跟我白天的生活并不贴近,所以我偶尔会觉得它如真似幻,说出来你周遭的人没人会相信。
毕竟太难以置信。在那其中我经历了兴奋、不安、等待、犹疑、不知所措。。种种大起大落的情绪。之後我因
着迷恋与挑战未知的勇气,我慢慢的变成一个沉着老练的玩家,这样好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个会
让人着迷、沉浸、无可自拔的游戏。而一个游戏玩过头的时候,就是它让我几乎玩物丧志的时候。这时我就
应该明白,游戏毕竟只是游戏,即使它很真实、非常非常地刺激,它终究还是一个游戏。而是游戏,就该有
它结束的时候。
玩游戏最难的也就是开始的第一步与结束的最後一步,我当初选择按下开始键就要确定自己有按下结束键的
勇气与毅力,不然我有可能变成一个loser,从此丧失了再玩游戏的权利。
这是一道属於one night stand 性质的游戏。
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结束之後在心理上也不需要有任何的亏欠。大家还是朋友。很谈
得来的朋友,又带有点情人、知己的味道。
我们分享彼此的心事与肉体,却不需要承担彼此的情绪与苦难。速食又方便,还可用完即丢。
或许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於冷感与冷漠。
当两条直线逐渐逼近,只有在交集的那一个时间点上我们扭曲了原先冷酷理智的线条,绽放出一点耐心与温
情,谈情而不说爱。短暂地卸下冰冷防备的面具,诉说着彼此的故事和经历。而我总是称职地扮演一个听众
的角色。或许是因为我自己的人生故事不够精彩也不够曲折,或许是因为我总是专心地用眼神用回应,听着
、看着,所以她们也就源源不断地说着,说着一些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心事与往事。之後,两条偶然交集的
直线注定要再往不同的方向延伸而去,或许只有绕了地球一周之後才会再度有所交集,只是不知那又是何年
、何月、何日、何时以後的事了。
阿成还是在音箱上面跳着。杵在音箱旁的我擦起火柴头上一点的火光,我又燃起了一根烟,以便继续我的思
绪。
我喜欢用火柴而不是用打火机来点烟。现在还有谁用火柴点烟?就是因为大家都用打火机,所以我才更觉得
用火柴擦火显得与众不同且充满酷劲。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冷的冬天里点燃一根根不足以蔽寒的小火
柴燃烧她生命里最後的想望与对这人世间的一点希求。而我则是藉着搽燃之後的火柴点着一根根有害健康的
香烟沉思在过往的回忆或是当下的感触里。
烟盒上「吸烟有碍健康」「吸烟会导致癌症」的字眼一点也产生不了任何强力的警告作用。我还是任着一层
层、一团团冉冉上升的烟雾带着我作思绪与想像的无限延伸。而尼古丁则缓缓地从我的唇、我的舌、我的口
腔,慢慢地往下探索,甚至在我原先洁白无瑕的牙龈、齿缝间留下它们肆虐、爬行过的痕迹,使得原先雪白
的不再纯洁。紧接随着我深吸的一口气,烟雾 到我的肺叶,在我的心脏旁边盘根错节。接下来一阵快速的
呼气,我尝试着尽力地将毒素排送出我的体外,化成一阵阵的薄雾。
如果烟盒上写的是「吸烟导致阳萎」,那喜欢抽烟的男人们会不会减少一半或是少抽一点?我想还是不会。
鱼与熊掌、香烟与老二、声色与生命,一道道都是难以抉择的选择题?
烟瘾说穿了不过是一种「恋物癖」。有的人恋上金钱,有的人恋上名位,有的人恋上权力,有的人恋上无目
的地不愿受理性制约的出轨游戏、灵魂的游移。无所谓正常或不正常。一个酒色财气都不沾的人看起来或许
更像个异类。
阿成还是在音箱上面左右摇摆地跳着,满头的大汗淋漓带着他微微露齿的招牌笑容。
突然他转头看了正在音箱右侧抽烟的我一眼。
他蹲了下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上来跳!」
「好!」我给他一个简单明了的答覆。顺手让烟轻轻地掉落地上,我用脚下的皮靴踩了踩。
烟雾仍然不断地从人们的口中、指间喷出、跃出。白雾在空气中弥漫,彷佛情欲殿堂里香火鼎盛的薪传,缓
缓地上升向月娘祈导着灰色的愿望。
而夜,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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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1
●声色犬马
●声色犬马
●声色犬马第叁章 当夜蝶飞舞
台北夜晚最美丽动人的蝴蝶跟玫瑰今晚几乎全部聚在这一处醉生梦死的池塘边尽情地飞舞与绽放,对着pub
里所有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放送着迷人的蝶粉与摄人的芬芳。或许俗 、或许浓烈而不够清纯,但无疑具
有一定挑动人心的魅力,让人愿意暂时地摆脱礼教道德、清明理性的束缚,加入竞逐莺燕的行列。
在朦胧弥漫的烟雾里,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看着脂粉莺燕们的身影,容易让我联想到过去我曾拥有或者从
来未曾真正拥有过的一些美好的或者不再美好的灵魂及其躯壳,以及延伸而来的记忆中或许略带苦楚或许略
带悔恨歉意或许略带怅然的一些心底杂陈难以言语的滋味。
在某个晚上我开车载着一位女友到我以前高中时期的女友家门口进行例行的巡礼时,我才突然发现,是女人
带领了我认识了这个世界的一大部份,以及种种不同的人生。就在跟她们的交往、聊天、游戏之中,我懂得
了她们的想法,她们过往的经历及未来期待中的人生、她们的生活甚至她们老爸的工作或是她们家人的故事。
那是我的坏习惯。每当有新的女人到我老家台中来访,在我开车或骑车载她们出游时,除了当一个称职的向
导带领她们去认识我在这正在蓬勃发展的都市里从小到大成长的痕迹外,我常常不经意地载着她们到我以前
女友们的家门口,经过时我总是会一一向她们介绍我过去与从前恋人们之间的情事以及当时惨绿年少的青涩
、纯真甚至如今想来更觉得珍贵动人的执迷不悔。想起刚北上台北念书的时候,开始自己独身在异乡求学的
生涯,也是一个个的女人带领我认识了台北市。
或许荒谬,但是就是在接送她们放学、回家甚至与她们之间的约会之间,我一步步地认识了台北市的人文地
理。从东区到天母、从淡水到板桥,再从新店景美到叁重、新庄。不要笑我荒唐,但这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
事实。这个世上就只有男人跟女人。是男人跟女人构成了这个世界。刚刚跟阿成在音箱上面跳了一会,我自
己一个人 下来吧台旁边的位子喝酒休息。喝完了一罐啤酒,我又跟吧台要了一罐。我手上提着要命黄汤啤
酒罐里那层层的白沫看着舞池里的乱舞群莺。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了小杨,她是阿成的一个情人。我走过去
拍了拍她的肩头,向她微笑打招呼。
「阿成今天有来吗?」她问我。
「有啊!他正在那边音箱上面跳舞。偌!有没有看到?」我边说边指着音箱的方向。
「嗯。我过去找他一下。待会见。」她给了我一个微笑,接着又消失在人群之中。
不到一分钟,阿成像土拨鼠般地从黑压压的人头中冒出来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告诉小杨说我在这?」他问道。
「对呀。你是在这呀。」
阿成拍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道:「你陷害我。她要我送她回家。来回至少要一个小时。害我又没得玩。」
「不会呀!你现在速去速回,大概一点多快两点就可以回来啦。要快一点喔,我还等你送我回家呢。哈。」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都是你。哼。自己坐计程车回家,我才不管你。」
「喔。拜托拜托啦。我都陪你出来玩耶。下次我一定守口如瓶。」我假装求饶地说着。
「嗯。不管了。反正我会尽快赶回来。你自己先玩自己的。我再回来找你。」阿成边说边瞄到正出现在我俩
眼前的小杨。
「嗯。快点回来。」我说道。
於是他俩相偕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吧台旁边形单影只地观察形形色色的pub 人种。来到pub 里面有时
不跳舞光是「看人」其实也是蛮有趣的。pub 里的季节永远都是夏天,从里面女人的穿着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因为她们总是穿得通风又凉快。真正是遮避面积无关保暖效果,下半身没有冷暖知觉。
例如现在距离我不到叁公尺的一个女人,她穿着中空露肚几的白色小可爱,配上刚好只包住屁股的火红热裤
,脚上踩着的是高十几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她全身上下摇摆着,又以屁股跟腰部配合起来的扭动最是诱惑,
充满性的暗示与挑逗的意味。
她周围绕成一圈的两位女伴在穿着、舞姿上也不会比她逊色到哪去。几乎公式化的,鞋高一定要高至少十公
分,鞋底则是厚重的木质平面,如此才能显出她们腿部的修长及细致,整体上也给人一种高挑、高不可攀的
感觉。
女孩上身的穿着则是以黑到闪闪发亮的人工皮或是白得纯洁无邪的色泽甚或大红鲜 的颜色在pub 里面最是
常见。她们通常把浅色棉毛的外套放在高脚的椅子上摆着。头上则是戴着深蓝色的小帽或是背上背着绳带像
青蛙般张着四条腿环绕肩上、腰间的双肩小包包就到舞池里跳舞。当然也有可能她穿的是短到不能再短、走
路时都要稍微用手遮掩以防走火的白色短裙里面罩上一件深黑引人目光遐思的蕾丝边内裤。或者也有可能她
穿的是一件加厚集中挤出乳沟的魔术胸罩,上身就只穿那麽一件,不畏严寒与众人眼光地搭配另一件裤脚有
须须洗得泛白的蓝色短牛仔裤。
舞池里的女孩尽情地舞着、摇着、浪着。看着她们身上玲珑凹凸的身材、身上几片仅可遮住重点部位的短布
还有那修长动人的长腿、盈可一握的细腰,周遭虎视耽耽的男人们一个个张大了眼专心地在她们身上意淫着
。看着女孩的脸庞你能不能知道或是去猜测在她们冰冷或是奔放的脸孔下隐藏着什麽样的心事?看着女孩高
耸突出、包在薄布之下若隐若现的双乳,你会不会去想像当你的双手放在上面时的触感?你会不会有想上前
去搭讪她们的冲动?看着女孩的纤腰、外露透风、彷佛正对你微笑性感的肚几,你会不会想把她们搂在怀里
、恣意轻薄?
你或许会或许不会。但是当你踏出那一步之後,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她是一个清纯有如小白兔般却又透露出自然大方性感气息的女孩。她吸引我的不在身材的曲线,而是她脸上
那股似曾相识的气质神情。对,她给我的感觉像极了最令我刻骨铭心以前深爱过的一位女友。同样的全身上
下充满青春的气息、年轻的活力,自然大方中带着一股明亮宜人的气质。一双灵活的大眼,单纯而执着的透
露着她心里对生命中某些事物的坚持与热情。
当时的我很清楚地知道,来到pub 里,我所做的应该是任我的情欲放纵而不应该是搜寻一个清新亮丽如小白
兔般清纯性感明亮大方的女孩。那儿应该是个充满堕落风情的情欲世界,你只需要性冲动,不应该心动。但
就是让我遇见了她。对於她,我没有一点其他的遐思跟邪念,遑论想要跟她上床的性欲望。我一点也不想。
我只是喜欢跟她相处时望入她的眼睛听着她说话的感觉。
那天凌晨我跟她在她家门口楼下抽着烟倚着摩托车聊天。她说她在一年後要出唱片。她说她每天生活得好累
,在医院里上了六个小时的护士班之後,还要去接受一连串的台风、舞蹈、歌唱、主持、才艺、戏剧等等的
演艺课程。她说她还小,才十九岁,很想放下一切尽情地玩。但是她想要有钱,有很多很多自己的钱。她不
想当个护士每月领两万块薪水当到人老珠黄。也不想嫁人,她还不想嫁给那个有个知名电视制作人老爸的男
友。她想要有自己的事业。不管如何,那至少是她自己的一个梦想。为了对自我人生想望的实现,她必须去
忍受工作的劳累、体力精神上的负担,在心灵上她不能放纵自己玩乐或是脱轨,在现实生活中她必须听从在
财务上无限支援她的男友,即使对她来说他可能代表着感情上的负担与对未来不确定性过高的演艺生涯的梦
魇以及每天排得满满的功课表、行事历。
而我呢,一个临时的过客跟听众,偶然间不小心地进入了她运行的轨道。她给了我几个轻轻地充满香味及少
女特有清纯温柔的亲吻还有她的故事,彼此又消失在对方的人生航途里,等待下一次的不期而遇。听着女孩
的故事或是她们以往曾有过的刻苦铭心的经历甚或关於现在或未来生活中预期得到所必须忍受的种种苦难及
负担,我常是无能为力,我只能专心地听着、想着、回应着。但是我并没有改变既定的过去或是将要来到的
未来的能力,甚至我回避彼此之间的任何关於天长地久的承诺,我连喜欢或爱等等代表强烈情感的字眼都说
不出口。因为那些都不真实也不符合现实和实际。
关於爱情、关於两小无猜、清纯的恋曲,那些都已距离我的心境太过遥远。而我才二十二岁。
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麽?说穿了爱情这玩意儿只是羁绊、束缚与无聊,再加上一点点承诺与伤痛
。爱情只是一个不成熟的个体想要依附在另一个个体上常常使用的藉口。感情是依赖也是习惯,只是当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