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潮生换了个姿势,好让许月靠得舒服一点:什么梦?许月想了想,说:我梦见方嘉容了。叶潮生揽着他肩膀的手顿时紧了紧。你别这么紧张。许月说,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以前从来没有梦见过他,这是第一回。你梦见了什么?许月又往他脖子窝里凑了凑,呼吸挠得叶潮生有些痒:真的挺奇怪的。我梦见他去给我开家长会。他说完自己也笑了,我醒来的时候,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叶潮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象不出来那段时间许月和方嘉容是怎么相处的。听袁望的意思,好像方嘉容是非常喜欢许月的。叶潮生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开了口:你那时候跟他,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刚开始说的是做秘书。许月说,我进去的时候应聘的是儿童游乐区的管理员。雁城局又塞进去两个人,故意到处宣传许之尧的事。不过方嘉容到底是本来就清楚我的底细,还是中了雁城局的圈套,我还真的不知道。叶潮生想象一下便觉得心惊动魄,许月却说得一派轻松。反正他很快就把我调到他身边做贴身的秘书,那时候也还能自由出入。开始就是替他抄书,抄手稿,抄文件,顺便做一些生活起居的事情。许月有些困了,声音变轻:我开始的时候神经绷得太紧,晚上连觉都不敢睡。也不知道怕什么,其实方嘉容从来不会动手杀人,他觉得那样很恶心。但没法总绷着,也绷不住啊,慢慢就放松警惕了。袁老和雁城局那个时候交代的很模糊,好多事情他们都不知道,没办法给我什么太具体的任务。他们主要怀疑方嘉容包庇,也怀疑他有教唆的成分,因为唐氏兄弟杀的人跟他都脱不开关系许月说着说着没声了。他晚上打了止痛,药效还没下去,稍微醒来一会就又开始犯困了。叶潮生侧头在他唇上亲了亲,替他拉好被子,确认许月睡熟了,这才慢慢地抽出手来,从床上坐了起来。许月被来给他量体温的护士叫醒时,已经天光大亮了。护士收起体温计,又笑嘻嘻地按了按他的腿:有感觉吗?许月有些不适地缩了缩:嗯,有一点麻。护士安慰他:麻是正常的,好好养几天,慢慢就好了。护士帮他把床摇起来一点就出去了。许月靠着床边的扶手,费力地想坐起来。他的手机在外套里,外套被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要什么,我来帮你拿。一个高大的人影遮在门口。许月抬头,看见秦海平从门口进来。他对秦海平的突然出现毫无心理准备,顿时愣在当场,表情僵硬:那麻烦秦老师帮我拿一下我的外套。秦海平拿起衣架上的外套递给他,顺势在旁边的陪护椅上坐下。许月低着头掏手机,勉强憋出一句话:秦老师怎么来了?秦海平笑道:袁老知道你进了医院,非常担心你,又一时脱不开身。我恰好遇到他,就帮他来看看。你们这是怎么搞的?路上出了车祸。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大事的。许月一面应付秦海平,一面看了看未读信息,七八条全是叶潮生发的。秦海平点点头,又扯起另一个话题:徐静萍的案子开始走程序了吧?许月抬头:我不太清楚,那个案子后面还有点收尾,但是叶队长已经从那个案子里退出来了,别的同事在跟进,所以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好像和那位叶队长关系很不错?真是可惜了,项目组本来还想借你的光,现在看来是借不上了?秦海平背对窗口坐着,早晨初升的太阳将他裹在逆光的阴影下,许月朝他看去,却被阳光刺了一下。许月想不出自己是什么时候在秦海平面前透露了和叶潮生还不错的关系。他觉得很不舒服,秦海平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让他觉得不舒服。他收起手机,说:其实如果需要,项目组直接申请就好了。就算是我,要想看什么案卷,也得通过局里批准。他捂着嘴慢慢地打了个呵欠,随后一脸歉意道:真不好意思,昨天没怎么睡着。秦海平会意地站起来:我就是来替袁老看看。既然你没事,那我和袁老也可以放心了。好好养伤,多休息。他把我字咬得特别重。许月点点头:我不起来送了。他目送秦海平离开病房,立刻拨了袁望的电话。叶潮生信息里告诉他,袁望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袁望既然已经知道许月无大碍,何必还要劳烦秦海平专门跑一趟?果然袁望说,是秦海平主动问起,他才说起许月昨晚出了车祸的事情。许月摸不透秦海平的意图,他为什么要撒这种拙劣的谎?汪旭拎着早餐敲敲门:许老师,好点了吗?叶队一早就回局里了,我等会去银行调贷款记录,顺便给你送个早餐。汪旭走过来,把早餐放下,又替许月把床摇高了一点,细心地往他腰后垫了个枕头。幸好您跟叶队都没事,我们听说后都吓了一大跳。汪旭一边说一边支起床头的桌板,把早餐从袋子里拿出来。许月歉然:我听见你昨天半夜还在给叶队打电话,你也一宿没睡吧?辛苦你们了。汪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熬习惯了,就算不加班,回家也睡不着。他顿了顿,撞你们的人,可能有点眉目了。许月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怎么说?汪旭看了他一眼:那辆车是在枫林市场丢的。枫林市场里面是没有监控,但是从市场出来只有一个的路口,那个路口上有个高清的交通摄像头。他们现在去查那个摄像头了,运气好的话,没准能看到驾驶者的脸。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章有个并不巨大但非常爆笑的笔误我把四千块敲成了四块。已经更正了。打字打得两眼昏花,以后要提醒自己多检查一遍,嘤!-----突然开了脑洞的小剧场:叶队:我滴月月宝贝,我恨不得代替你受伤啊!蠢作者出来受死!作者翻个白眼:你确定你想腰部受伤吗?你可是晋江耽美区为数不多的,出场一百二十集,还没有上到三垒的攻诶。如果再加上腰伤的话,emmmmm叶队:妈!我滴亲妈!作者飞起一脚:滚,我才不当你那倒霉的亲妈!叶队:等一下,什么叫做‘我那倒霉的亲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29037215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君心似我心、nsforever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昨日重现 二十四叶潮生昨天拒绝了医院的拐杖,坚持瘸着脚单蹦,这会后悔了。他一面腹诽着第一监狱的走廊设计得这么长,一面顶着看守狱警的注视,一瘸一拐地走进会客室。同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要不等会我找监狱借个轮椅吧?叶潮生叹口气:算了吧,到时候还得回来还。路远被带进来,看见会客室里还有一个人,有些惊讶。叶潮生开口:路远,局里已经正式决定,重新启动关于当年陈来涉嫌物证造假的调查。我们也掌握了一些证据,通过这些证据,我们认为当年陈来并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路远震惊到无法思考:他不是自杀?叶潮生摇摇头:不是。我们在他的头发上发现了超量的致死毒素,他顿了顿,陈来在看守所里被人杀害,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死之前发现了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路远瞳孔骤缩,呼吸急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叶潮生说:廖局已经被停职,等候调查。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低头,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他真的不是自杀?叶潮生看着他:不是自杀。他想了一下,又详细地说,他是被人用超过致死剂量十八倍的芬太尼麻醉,然后伪装成了自杀的现场。突然,路远握拳狠狠砸向钢制的金属会客桌。梆地一声巨响,旁边同事被吓一跳,喝道:你干什么!路远眼角发红:我我还以为叶潮生语气平静: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有。曹会在法庭上翻供的第三天,市局开始重新调查温林的案子。当时我们都卸职了等调查。两天后陈来来我家找我,跟我说指纹和刀,都有问题。他走了以后,我立刻去找了廖局。廖局说,陈来这是想推卸责任,如果有问题,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接着第二天,我们就被羁押了。后来我才听说陈来畏罪自杀了。同事难掩震惊。叶潮生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又问:陈来说刀和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回忆道:他说刀和伤口可能对不上,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研究一下。但是指纹绝对有问题。叶潮生: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顿了一下:他说太完整了。刀上指纹的大小,和手指握刀时与刀柄接触时应有的面积,不符合。陈来说,他觉得更像是直接按上去的。叶潮生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又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路远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知道陈来还给谁说了我只告诉了廖局。话匣子一打开,剩下的话也变得容易出口了:已经到这一步了,我索性都告诉你吧。当年我们不是没有过争议。温林一见到警察就什么都招了。他在审讯室里吓坏了,哭得太惨了,我觉得他不是在演戏。可是廖局很坚持。路远长长地叹一口气。那年正好赶上局里搞标兵评比,你知道的,对后面评职称什么的都很重要。张峰他爸和老陆局是战友;周立家境好。他们每个人都比我有后台,有靠山,有退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靠顺着我的领导。我没有和领导对着干,坚持自己想法的资本。路远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过去他与他们曾是同袍,是师徒,如今他却变成了阶下囚,带着镣铐,接受审问。叶潮生听得心情复杂。同事在旁边问:这些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和调查组说?路远看着他一眼,又去看叶潮生,一侧嘴角扬了一下,嘲讽飞快地划过:你联系过张峰周立他们吗?他们过得还不错吧?叶潮生没说话。路远不介意他的沉默:我想他们应该过得也不差。可是我呢?一个被罢职的警察以后能做什么?把廖局也拉下水对我没什么好处。他低了低头,廖永信说等我出来,他会帮我找一个满意的工作。再说温林死的那天,负责审讯的是我白纸黑字的签名,这个责任我赖不掉。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镣铐:我能当队长,我心里清楚是他给我暗中使了劲。他那么照顾我,我不能出卖他。路远想起了温林归案的当日。温林又是求饶又是哭,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了人。他出来碰上廖永信,随口抱怨了一句如果有凶器,就算没口供也能结案了。廖永信当时朝他笑一下,说会有的。他在监狱里度过浑浑噩噩的三年后,终于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过来。路远攥住手心,看向叶潮生:那年陈副局要退休,省厅搞了个考核,想在几个地级市局中间选一个提拔过来,顶上陈副局。他话没说完,叶潮生已经明白了。康明马晴的死性质恶劣,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被媒体传成入室抢劫杀人,会对廖永信的考核影响极大。当时那样的关头下,就被温林恰恰好赶上了。他去过现场,还拿了受害者的财物。他无辜,又没那么无辜反正只差一把凶器而已,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不过一念之差。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念之间,行差踏错了一步。谁也没料到这一步就偏出了千万里,再也不能回头。叶潮生回到局里,马不停蹄地找到郑望汇报。郑望听完,脸色沉如一桶沥青:我早上去开了会。省厅要派一个专员过来跟进这个案子。等专员一到,就开始对廖副局等人进行调查。叶潮生迟疑着说:是不是先把人控制起来比较好?郑望眉头一皱。叶潮生说:两个人证的口供都能互相对的上。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廖副局是当时那把假凶器的第一接触人,法医也已经在重新比对那枚指纹了。我建议为了杜绝廖副局畏罪潜逃的可能,应该先把人控制起来。郑望啪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叶潮生!叶潮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都没变。郑望这段日子也算摸到他的脾气了,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压了压火,缓下语气:你不能这样做事,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如果最后结果不是那样,廖副局恢复原职,你要怎么面对他?面对别的同事?郑望语重心长:你自己想一想,这样对待你的老领导,一点不都留情面,别人看在眼里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觉得心寒,觉得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叹口气,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做事情要圆滑一点,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君心似我心、nsforever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昨日重现 二十四叶潮生昨天拒绝了医院的拐杖,坚持瘸着脚单蹦,这会后悔了。他一面腹诽着第一监狱的走廊设计得这么长,一面顶着看守狱警的注视,一瘸一拐地走进会客室。同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要不等会我找监狱借个轮椅吧?叶潮生叹口气:算了吧,到时候还得回来还。路远被带进来,看见会客室里还有一个人,有些惊讶。叶潮生开口:路远,局里已经正式决定,重新启动关于当年陈来涉嫌物证造假的调查。我们也掌握了一些证据,通过这些证据,我们认为当年陈来并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路远震惊到无法思考:他不是自杀?叶潮生摇摇头:不是。我们在他的头发上发现了超量的致死毒素,他顿了顿,陈来在看守所里被人杀害,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死之前发现了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路远瞳孔骤缩,呼吸急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叶潮生说:廖局已经被停职,等候调查。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低头,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他真的不是自杀?叶潮生看着他:不是自杀。他想了一下,又详细地说,他是被人用超过致死剂量十八倍的芬太尼麻醉,然后伪装成了自杀的现场。突然,路远握拳狠狠砸向钢制的金属会客桌。梆地一声巨响,旁边同事被吓一跳,喝道:你干什么!路远眼角发红:我我还以为叶潮生语气平静: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有。曹会在法庭上翻供的第三天,市局开始重新调查温林的案子。当时我们都卸职了等调查。两天后陈来来我家找我,跟我说指纹和刀,都有问题。他走了以后,我立刻去找了廖局。廖局说,陈来这是想推卸责任,如果有问题,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接着第二天,我们就被羁押了。后来我才听说陈来畏罪自杀了。同事难掩震惊。叶潮生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又问:陈来说刀和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回忆道:他说刀和伤口可能对不上,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研究一下。但是指纹绝对有问题。叶潮生: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顿了一下:他说太完整了。刀上指纹的大小,和手指握刀时与刀柄接触时应有的面积,不符合。陈来说,他觉得更像是直接按上去的。叶潮生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又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路远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知道陈来还给谁说了我只告诉了廖局。话匣子一打开,剩下的话也变得容易出口了:已经到这一步了,我索性都告诉你吧。当年我们不是没有过争议。温林一见到警察就什么都招了。他在审讯室里吓坏了,哭得太惨了,我觉得他不是在演戏。可是廖局很坚持。路远长长地叹一口气。那年正好赶上局里搞标兵评比,你知道的,对后面评职称什么的都很重要。张峰他爸和老陆局是战友;周立家境好。他们每个人都比我有后台,有靠山,有退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靠顺着我的领导。我没有和领导对着干,坚持自己想法的资本。路远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过去他与他们曾是同袍,是师徒,如今他却变成了阶下囚,带着镣铐,接受审问。叶潮生听得心情复杂。同事在旁边问:这些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和调查组说?路远看着他一眼,又去看叶潮生,一侧嘴角扬了一下,嘲讽飞快地划过:你联系过张峰周立他们吗?他们过得还不错吧?叶潮生没说话。路远不介意他的沉默:我想他们应该过得也不差。可是我呢?一个被罢职的警察以后能做什么?把廖局也拉下水对我没什么好处。他低了低头,廖永信说等我出来,他会帮我找一个满意的工作。再说温林死的那天,负责审讯的是我白纸黑字的签名,这个责任我赖不掉。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镣铐:我能当队长,我心里清楚是他给我暗中使了劲。他那么照顾我,我不能出卖他。路远想起了温林归案的当日。温林又是求饶又是哭,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了人。他出来碰上廖永信,随口抱怨了一句如果有凶器,就算没口供也能结案了。廖永信当时朝他笑一下,说会有的。他在监狱里度过浑浑噩噩的三年后,终于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过来。路远攥住手心,看向叶潮生:那年陈副局要退休,省厅搞了个考核,想在几个地级市局中间选一个提拔过来,顶上陈副局。他话没说完,叶潮生已经明白了。康明马晴的死性质恶劣,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被媒体传成入室抢劫杀人,会对廖永信的考核影响极大。当时那样的关头下,就被温林恰恰好赶上了。他去过现场,还拿了受害者的财物。他无辜,又没那么无辜反正只差一把凶器而已,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不过一念之差。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念之间,行差踏错了一步。谁也没料到这一步就偏出了千万里,再也不能回头。叶潮生回到局里,马不停蹄地找到郑望汇报。郑望听完,脸色沉如一桶沥青:我早上去开了会。省厅要派一个专员过来跟进这个案子。等专员一到,就开始对廖副局等人进行调查。叶潮生迟疑着说:是不是先把人控制起来比较好?郑望眉头一皱。叶潮生说:两个人证的口供都能互相对的上。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廖副局是当时那把假凶器的第一接触人,法医也已经在重新比对那枚指纹了。我建议为了杜绝廖副局畏罪潜逃的可能,应该先把人控制起来。郑望啪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叶潮生!叶潮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都没变。郑望这段日子也算摸到他的脾气了,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压了压火,缓下语气:你不能这样做事,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如果最后结果不是那样,廖副局恢复原职,你要怎么面对他?面对别的同事?郑望语重心长:你自己想一想,这样对待你的老领导,一点不都留情面,别人看在眼里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觉得心寒,觉得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叹口气,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做事情要圆滑一点,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君心似我心、nsforever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昨日重现 二十四叶潮生昨天拒绝了医院的拐杖,坚持瘸着脚单蹦,这会后悔了。他一面腹诽着第一监狱的走廊设计得这么长,一面顶着看守狱警的注视,一瘸一拐地走进会客室。同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要不等会我找监狱借个轮椅吧?叶潮生叹口气:算了吧,到时候还得回来还。路远被带进来,看见会客室里还有一个人,有些惊讶。叶潮生开口:路远,局里已经正式决定,重新启动关于当年陈来涉嫌物证造假的调查。我们也掌握了一些证据,通过这些证据,我们认为当年陈来并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路远震惊到无法思考:他不是自杀?叶潮生摇摇头:不是。我们在他的头发上发现了超量的致死毒素,他顿了顿,陈来在看守所里被人杀害,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死之前发现了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路远瞳孔骤缩,呼吸急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叶潮生说:廖局已经被停职,等候调查。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低头,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他真的不是自杀?叶潮生看着他:不是自杀。他想了一下,又详细地说,他是被人用超过致死剂量十八倍的芬太尼麻醉,然后伪装成了自杀的现场。突然,路远握拳狠狠砸向钢制的金属会客桌。梆地一声巨响,旁边同事被吓一跳,喝道:你干什么!路远眼角发红:我我还以为叶潮生语气平静: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有。曹会在法庭上翻供的第三天,市局开始重新调查温林的案子。当时我们都卸职了等调查。两天后陈来来我家找我,跟我说指纹和刀,都有问题。他走了以后,我立刻去找了廖局。廖局说,陈来这是想推卸责任,如果有问题,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接着第二天,我们就被羁押了。后来我才听说陈来畏罪自杀了。同事难掩震惊。叶潮生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又问:陈来说刀和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回忆道:他说刀和伤口可能对不上,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研究一下。但是指纹绝对有问题。叶潮生: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顿了一下:他说太完整了。刀上指纹的大小,和手指握刀时与刀柄接触时应有的面积,不符合。陈来说,他觉得更像是直接按上去的。叶潮生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又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路远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知道陈来还给谁说了我只告诉了廖局。话匣子一打开,剩下的话也变得容易出口了:已经到这一步了,我索性都告诉你吧。当年我们不是没有过争议。温林一见到警察就什么都招了。他在审讯室里吓坏了,哭得太惨了,我觉得他不是在演戏。可是廖局很坚持。路远长长地叹一口气。那年正好赶上局里搞标兵评比,你知道的,对后面评职称什么的都很重要。张峰他爸和老陆局是战友;周立家境好。他们每个人都比我有后台,有靠山,有退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靠顺着我的领导。我没有和领导对着干,坚持自己想法的资本。路远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过去他与他们曾是同袍,是师徒,如今他却变成了阶下囚,带着镣铐,接受审问。叶潮生听得心情复杂。同事在旁边问:这些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和调查组说?路远看着他一眼,又去看叶潮生,一侧嘴角扬了一下,嘲讽飞快地划过:你联系过张峰周立他们吗?他们过得还不错吧?叶潮生没说话。路远不介意他的沉默:我想他们应该过得也不差。可是我呢?一个被罢职的警察以后能做什么?把廖局也拉下水对我没什么好处。他低了低头,廖永信说等我出来,他会帮我找一个满意的工作。再说温林死的那天,负责审讯的是我白纸黑字的签名,这个责任我赖不掉。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镣铐:我能当队长,我心里清楚是他给我暗中使了劲。他那么照顾我,我不能出卖他。路远想起了温林归案的当日。温林又是求饶又是哭,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了人。他出来碰上廖永信,随口抱怨了一句如果有凶器,就算没口供也能结案了。廖永信当时朝他笑一下,说会有的。他在监狱里度过浑浑噩噩的三年后,终于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过来。路远攥住手心,看向叶潮生:那年陈副局要退休,省厅搞了个考核,想在几个地级市局中间选一个提拔过来,顶上陈副局。他话没说完,叶潮生已经明白了。康明马晴的死性质恶劣,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被媒体传成入室抢劫杀人,会对廖永信的考核影响极大。当时那样的关头下,就被温林恰恰好赶上了。他去过现场,还拿了受害者的财物。他无辜,又没那么无辜反正只差一把凶器而已,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不过一念之差。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念之间,行差踏错了一步。谁也没料到这一步就偏出了千万里,再也不能回头。叶潮生回到局里,马不停蹄地找到郑望汇报。郑望听完,脸色沉如一桶沥青:我早上去开了会。省厅要派一个专员过来跟进这个案子。等专员一到,就开始对廖副局等人进行调查。叶潮生迟疑着说:是不是先把人控制起来比较好?郑望眉头一皱。叶潮生说:两个人证的口供都能互相对的上。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廖副局是当时那把假凶器的第一接触人,法医也已经在重新比对那枚指纹了。我建议为了杜绝廖副局畏罪潜逃的可能,应该先把人控制起来。郑望啪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叶潮生!叶潮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都没变。郑望这段日子也算摸到他的脾气了,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压了压火,缓下语气:你不能这样做事,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如果最后结果不是那样,廖副局恢复原职,你要怎么面对他?面对别的同事?郑望语重心长:你自己想一想,这样对待你的老领导,一点不都留情面,别人看在眼里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觉得心寒,觉得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叹口气,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做事情要圆滑一点,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君心似我心、nsforever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昨日重现 二十四叶潮生昨天拒绝了医院的拐杖,坚持瘸着脚单蹦,这会后悔了。他一面腹诽着第一监狱的走廊设计得这么长,一面顶着看守狱警的注视,一瘸一拐地走进会客室。同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要不等会我找监狱借个轮椅吧?叶潮生叹口气:算了吧,到时候还得回来还。路远被带进来,看见会客室里还有一个人,有些惊讶。叶潮生开口:路远,局里已经正式决定,重新启动关于当年陈来涉嫌物证造假的调查。我们也掌握了一些证据,通过这些证据,我们认为当年陈来并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路远震惊到无法思考:他不是自杀?叶潮生摇摇头:不是。我们在他的头发上发现了超量的致死毒素,他顿了顿,陈来在看守所里被人杀害,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死之前发现了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路远瞳孔骤缩,呼吸急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叶潮生说:廖局已经被停职,等候调查。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低头,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他真的不是自杀?叶潮生看着他:不是自杀。他想了一下,又详细地说,他是被人用超过致死剂量十八倍的芬太尼麻醉,然后伪装成了自杀的现场。突然,路远握拳狠狠砸向钢制的金属会客桌。梆地一声巨响,旁边同事被吓一跳,喝道:你干什么!路远眼角发红:我我还以为叶潮生语气平静: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有。曹会在法庭上翻供的第三天,市局开始重新调查温林的案子。当时我们都卸职了等调查。两天后陈来来我家找我,跟我说指纹和刀,都有问题。他走了以后,我立刻去找了廖局。廖局说,陈来这是想推卸责任,如果有问题,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接着第二天,我们就被羁押了。后来我才听说陈来畏罪自杀了。同事难掩震惊。叶潮生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又问:陈来说刀和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回忆道:他说刀和伤口可能对不上,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研究一下。但是指纹绝对有问题。叶潮生: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顿了一下:他说太完整了。刀上指纹的大小,和手指握刀时与刀柄接触时应有的面积,不符合。陈来说,他觉得更像是直接按上去的。叶潮生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又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路远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知道陈来还给谁说了我只告诉了廖局。话匣子一打开,剩下的话也变得容易出口了:已经到这一步了,我索性都告诉你吧。当年我们不是没有过争议。温林一见到警察就什么都招了。他在审讯室里吓坏了,哭得太惨了,我觉得他不是在演戏。可是廖局很坚持。路远长长地叹一口气。那年正好赶上局里搞标兵评比,你知道的,对后面评职称什么的都很重要。张峰他爸和老陆局是战友;周立家境好。他们每个人都比我有后台,有靠山,有退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靠顺着我的领导。我没有和领导对着干,坚持自己想法的资本。路远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过去他与他们曾是同袍,是师徒,如今他却变成了阶下囚,带着镣铐,接受审问。叶潮生听得心情复杂。同事在旁边问:这些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和调查组说?路远看着他一眼,又去看叶潮生,一侧嘴角扬了一下,嘲讽飞快地划过:你联系过张峰周立他们吗?他们过得还不错吧?叶潮生没说话。路远不介意他的沉默:我想他们应该过得也不差。可是我呢?一个被罢职的警察以后能做什么?把廖局也拉下水对我没什么好处。他低了低头,廖永信说等我出来,他会帮我找一个满意的工作。再说温林死的那天,负责审讯的是我白纸黑字的签名,这个责任我赖不掉。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镣铐:我能当队长,我心里清楚是他给我暗中使了劲。他那么照顾我,我不能出卖他。路远想起了温林归案的当日。温林又是求饶又是哭,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了人。他出来碰上廖永信,随口抱怨了一句如果有凶器,就算没口供也能结案了。廖永信当时朝他笑一下,说会有的。他在监狱里度过浑浑噩噩的三年后,终于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过来。路远攥住手心,看向叶潮生:那年陈副局要退休,省厅搞了个考核,想在几个地级市局中间选一个提拔过来,顶上陈副局。他话没说完,叶潮生已经明白了。康明马晴的死性质恶劣,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被媒体传成入室抢劫杀人,会对廖永信的考核影响极大。当时那样的关头下,就被温林恰恰好赶上了。他去过现场,还拿了受害者的财物。他无辜,又没那么无辜反正只差一把凶器而已,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不过一念之差。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念之间,行差踏错了一步。谁也没料到这一步就偏出了千万里,再也不能回头。叶潮生回到局里,马不停蹄地找到郑望汇报。郑望听完,脸色沉如一桶沥青:我早上去开了会。省厅要派一个专员过来跟进这个案子。等专员一到,就开始对廖副局等人进行调查。叶潮生迟疑着说:是不是先把人控制起来比较好?郑望眉头一皱。叶潮生说:两个人证的口供都能互相对的上。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廖副局是当时那把假凶器的第一接触人,法医也已经在重新比对那枚指纹了。我建议为了杜绝廖副局畏罪潜逃的可能,应该先把人控制起来。郑望啪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叶潮生!叶潮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都没变。郑望这段日子也算摸到他的脾气了,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压了压火,缓下语气:你不能这样做事,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如果最后结果不是那样,廖副局恢复原职,你要怎么面对他?面对别的同事?郑望语重心长:你自己想一想,这样对待你的老领导,一点不都留情面,别人看在眼里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觉得心寒,觉得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叹口气,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做事情要圆滑一点,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君心似我心、nsforever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昨日重现 二十四叶潮生昨天拒绝了医院的拐杖,坚持瘸着脚单蹦,这会后悔了。他一面腹诽着第一监狱的走廊设计得这么长,一面顶着看守狱警的注视,一瘸一拐地走进会客室。同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要不等会我找监狱借个轮椅吧?叶潮生叹口气:算了吧,到时候还得回来还。路远被带进来,看见会客室里还有一个人,有些惊讶。叶潮生开口:路远,局里已经正式决定,重新启动关于当年陈来涉嫌物证造假的调查。我们也掌握了一些证据,通过这些证据,我们认为当年陈来并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路远震惊到无法思考:他不是自杀?叶潮生摇摇头:不是。我们在他的头发上发现了超量的致死毒素,他顿了顿,陈来在看守所里被人杀害,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死之前发现了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路远瞳孔骤缩,呼吸急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叶潮生说:廖局已经被停职,等候调查。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低头,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他真的不是自杀?叶潮生看着他:不是自杀。他想了一下,又详细地说,他是被人用超过致死剂量十八倍的芬太尼麻醉,然后伪装成了自杀的现场。突然,路远握拳狠狠砸向钢制的金属会客桌。梆地一声巨响,旁边同事被吓一跳,喝道:你干什么!路远眼角发红:我我还以为叶潮生语气平静: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有。曹会在法庭上翻供的第三天,市局开始重新调查温林的案子。当时我们都卸职了等调查。两天后陈来来我家找我,跟我说指纹和刀,都有问题。他走了以后,我立刻去找了廖局。廖局说,陈来这是想推卸责任,如果有问题,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接着第二天,我们就被羁押了。后来我才听说陈来畏罪自杀了。同事难掩震惊。叶潮生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又问:陈来说刀和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回忆道:他说刀和伤口可能对不上,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研究一下。但是指纹绝对有问题。叶潮生: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顿了一下:他说太完整了。刀上指纹的大小,和手指握刀时与刀柄接触时应有的面积,不符合。陈来说,他觉得更像是直接按上去的。叶潮生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又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路远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知道陈来还给谁说了我只告诉了廖局。话匣子一打开,剩下的话也变得容易出口了:已经到这一步了,我索性都告诉你吧。当年我们不是没有过争议。温林一见到警察就什么都招了。他在审讯室里吓坏了,哭得太惨了,我觉得他不是在演戏。可是廖局很坚持。路远长长地叹一口气。那年正好赶上局里搞标兵评比,你知道的,对后面评职称什么的都很重要。张峰他爸和老陆局是战友;周立家境好。他们每个人都比我有后台,有靠山,有退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靠顺着我的领导。我没有和领导对着干,坚持自己想法的资本。路远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过去他与他们曾是同袍,是师徒,如今他却变成了阶下囚,带着镣铐,接受审问。叶潮生听得心情复杂。同事在旁边问:这些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和调查组说?路远看着他一眼,又去看叶潮生,一侧嘴角扬了一下,嘲讽飞快地划过:你联系过张峰周立他们吗?他们过得还不错吧?叶潮生没说话。路远不介意他的沉默:我想他们应该过得也不差。可是我呢?一个被罢职的警察以后能做什么?把廖局也拉下水对我没什么好处。他低了低头,廖永信说等我出来,他会帮我找一个满意的工作。再说温林死的那天,负责审讯的是我白纸黑字的签名,这个责任我赖不掉。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镣铐:我能当队长,我心里清楚是他给我暗中使了劲。他那么照顾我,我不能出卖他。路远想起了温林归案的当日。温林又是求饶又是哭,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了人。他出来碰上廖永信,随口抱怨了一句如果有凶器,就算没口供也能结案了。廖永信当时朝他笑一下,说会有的。他在监狱里度过浑浑噩噩的三年后,终于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过来。路远攥住手心,看向叶潮生:那年陈副局要退休,省厅搞了个考核,想在几个地级市局中间选一个提拔过来,顶上陈副局。他话没说完,叶潮生已经明白了。康明马晴的死性质恶劣,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被媒体传成入室抢劫杀人,会对廖永信的考核影响极大。当时那样的关头下,就被温林恰恰好赶上了。他去过现场,还拿了受害者的财物。他无辜,又没那么无辜反正只差一把凶器而已,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不过一念之差。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念之间,行差踏错了一步。谁也没料到这一步就偏出了千万里,再也不能回头。叶潮生回到局里,马不停蹄地找到郑望汇报。郑望听完,脸色沉如一桶沥青:我早上去开了会。省厅要派一个专员过来跟进这个案子。等专员一到,就开始对廖副局等人进行调查。叶潮生迟疑着说:是不是先把人控制起来比较好?郑望眉头一皱。叶潮生说:两个人证的口供都能互相对的上。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廖副局是当时那把假凶器的第一接触人,法医也已经在重新比对那枚指纹了。我建议为了杜绝廖副局畏罪潜逃的可能,应该先把人控制起来。郑望啪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叶潮生!叶潮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都没变。郑望这段日子也算摸到他的脾气了,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压了压火,缓下语气:你不能这样做事,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如果最后结果不是那样,廖副局恢复原职,你要怎么面对他?面对别的同事?郑望语重心长:你自己想一想,这样对待你的老领导,一点不都留情面,别人看在眼里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觉得心寒,觉得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叹口气,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做事情要圆滑一点,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君心似我心、nsforever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昨日重现 二十四叶潮生昨天拒绝了医院的拐杖,坚持瘸着脚单蹦,这会后悔了。他一面腹诽着第一监狱的走廊设计得这么长,一面顶着看守狱警的注视,一瘸一拐地走进会客室。同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要不等会我找监狱借个轮椅吧?叶潮生叹口气:算了吧,到时候还得回来还。路远被带进来,看见会客室里还有一个人,有些惊讶。叶潮生开口:路远,局里已经正式决定,重新启动关于当年陈来涉嫌物证造假的调查。我们也掌握了一些证据,通过这些证据,我们认为当年陈来并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路远震惊到无法思考:他不是自杀?叶潮生摇摇头:不是。我们在他的头发上发现了超量的致死毒素,他顿了顿,陈来在看守所里被人杀害,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死之前发现了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路远瞳孔骤缩,呼吸急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叶潮生说:廖局已经被停职,等候调查。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低头,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他真的不是自杀?叶潮生看着他:不是自杀。他想了一下,又详细地说,他是被人用超过致死剂量十八倍的芬太尼麻醉,然后伪装成了自杀的现场。突然,路远握拳狠狠砸向钢制的金属会客桌。梆地一声巨响,旁边同事被吓一跳,喝道:你干什么!路远眼角发红:我我还以为叶潮生语气平静: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有。曹会在法庭上翻供的第三天,市局开始重新调查温林的案子。当时我们都卸职了等调查。两天后陈来来我家找我,跟我说指纹和刀,都有问题。他走了以后,我立刻去找了廖局。廖局说,陈来这是想推卸责任,如果有问题,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接着第二天,我们就被羁押了。后来我才听说陈来畏罪自杀了。同事难掩震惊。叶潮生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又问:陈来说刀和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回忆道:他说刀和伤口可能对不上,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研究一下。但是指纹绝对有问题。叶潮生: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顿了一下:他说太完整了。刀上指纹的大小,和手指握刀时与刀柄接触时应有的面积,不符合。陈来说,他觉得更像是直接按上去的。叶潮生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又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路远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知道陈来还给谁说了我只告诉了廖局。话匣子一打开,剩下的话也变得容易出口了:已经到这一步了,我索性都告诉你吧。当年我们不是没有过争议。温林一见到警察就什么都招了。他在审讯室里吓坏了,哭得太惨了,我觉得他不是在演戏。可是廖局很坚持。路远长长地叹一口气。那年正好赶上局里搞标兵评比,你知道的,对后面评职称什么的都很重要。张峰他爸和老陆局是战友;周立家境好。他们每个人都比我有后台,有靠山,有退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靠顺着我的领导。我没有和领导对着干,坚持自己想法的资本。路远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过去他与他们曾是同袍,是师徒,如今他却变成了阶下囚,带着镣铐,接受审问。叶潮生听得心情复杂。同事在旁边问:这些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和调查组说?路远看着他一眼,又去看叶潮生,一侧嘴角扬了一下,嘲讽飞快地划过:你联系过张峰周立他们吗?他们过得还不错吧?叶潮生没说话。路远不介意他的沉默:我想他们应该过得也不差。可是我呢?一个被罢职的警察以后能做什么?把廖局也拉下水对我没什么好处。他低了低头,廖永信说等我出来,他会帮我找一个满意的工作。再说温林死的那天,负责审讯的是我白纸黑字的签名,这个责任我赖不掉。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镣铐:我能当队长,我心里清楚是他给我暗中使了劲。他那么照顾我,我不能出卖他。路远想起了温林归案的当日。温林又是求饶又是哭,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了人。他出来碰上廖永信,随口抱怨了一句如果有凶器,就算没口供也能结案了。廖永信当时朝他笑一下,说会有的。他在监狱里度过浑浑噩噩的三年后,终于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过来。路远攥住手心,看向叶潮生:那年陈副局要退休,省厅搞了个考核,想在几个地级市局中间选一个提拔过来,顶上陈副局。他话没说完,叶潮生已经明白了。康明马晴的死性质恶劣,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被媒体传成入室抢劫杀人,会对廖永信的考核影响极大。当时那样的关头下,就被温林恰恰好赶上了。他去过现场,还拿了受害者的财物。他无辜,又没那么无辜反正只差一把凶器而已,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不过一念之差。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念之间,行差踏错了一步。谁也没料到这一步就偏出了千万里,再也不能回头。叶潮生回到局里,马不停蹄地找到郑望汇报。郑望听完,脸色沉如一桶沥青:我早上去开了会。省厅要派一个专员过来跟进这个案子。等专员一到,就开始对廖副局等人进行调查。叶潮生迟疑着说:是不是先把人控制起来比较好?郑望眉头一皱。叶潮生说:两个人证的口供都能互相对的上。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廖副局是当时那把假凶器的第一接触人,法医也已经在重新比对那枚指纹了。我建议为了杜绝廖副局畏罪潜逃的可能,应该先把人控制起来。郑望啪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叶潮生!叶潮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都没变。郑望这段日子也算摸到他的脾气了,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压了压火,缓下语气:你不能这样做事,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如果最后结果不是那样,廖副局恢复原职,你要怎么面对他?面对别的同事?郑望语重心长:你自己想一想,这样对待你的老领导,一点不都留情面,别人看在眼里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觉得心寒,觉得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叹口气,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做事情要圆滑一点,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君心似我心、nsforever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昨日重现 二十四叶潮生昨天拒绝了医院的拐杖,坚持瘸着脚单蹦,这会后悔了。他一面腹诽着第一监狱的走廊设计得这么长,一面顶着看守狱警的注视,一瘸一拐地走进会客室。同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要不等会我找监狱借个轮椅吧?叶潮生叹口气:算了吧,到时候还得回来还。路远被带进来,看见会客室里还有一个人,有些惊讶。叶潮生开口:路远,局里已经正式决定,重新启动关于当年陈来涉嫌物证造假的调查。我们也掌握了一些证据,通过这些证据,我们认为当年陈来并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路远震惊到无法思考:他不是自杀?叶潮生摇摇头:不是。我们在他的头发上发现了超量的致死毒素,他顿了顿,陈来在看守所里被人杀害,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死之前发现了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路远瞳孔骤缩,呼吸急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叶潮生说:廖局已经被停职,等候调查。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低头,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他真的不是自杀?叶潮生看着他:不是自杀。他想了一下,又详细地说,他是被人用超过致死剂量十八倍的芬太尼麻醉,然后伪装成了自杀的现场。突然,路远握拳狠狠砸向钢制的金属会客桌。梆地一声巨响,旁边同事被吓一跳,喝道:你干什么!路远眼角发红:我我还以为叶潮生语气平静: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有。曹会在法庭上翻供的第三天,市局开始重新调查温林的案子。当时我们都卸职了等调查。两天后陈来来我家找我,跟我说指纹和刀,都有问题。他走了以后,我立刻去找了廖局。廖局说,陈来这是想推卸责任,如果有问题,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接着第二天,我们就被羁押了。后来我才听说陈来畏罪自杀了。同事难掩震惊。叶潮生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又问:陈来说刀和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回忆道:他说刀和伤口可能对不上,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研究一下。但是指纹绝对有问题。叶潮生: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顿了一下:他说太完整了。刀上指纹的大小,和手指握刀时与刀柄接触时应有的面积,不符合。陈来说,他觉得更像是直接按上去的。叶潮生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又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路远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知道陈来还给谁说了我只告诉了廖局。话匣子一打开,剩下的话也变得容易出口了:已经到这一步了,我索性都告诉你吧。当年我们不是没有过争议。温林一见到警察就什么都招了。他在审讯室里吓坏了,哭得太惨了,我觉得他不是在演戏。可是廖局很坚持。路远长长地叹一口气。那年正好赶上局里搞标兵评比,你知道的,对后面评职称什么的都很重要。张峰他爸和老陆局是战友;周立家境好。他们每个人都比我有后台,有靠山,有退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靠顺着我的领导。我没有和领导对着干,坚持自己想法的资本。路远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过去他与他们曾是同袍,是师徒,如今他却变成了阶下囚,带着镣铐,接受审问。叶潮生听得心情复杂。同事在旁边问:这些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和调查组说?路远看着他一眼,又去看叶潮生,一侧嘴角扬了一下,嘲讽飞快地划过:你联系过张峰周立他们吗?他们过得还不错吧?叶潮生没说话。路远不介意他的沉默:我想他们应该过得也不差。可是我呢?一个被罢职的警察以后能做什么?把廖局也拉下水对我没什么好处。他低了低头,廖永信说等我出来,他会帮我找一个满意的工作。再说温林死的那天,负责审讯的是我白纸黑字的签名,这个责任我赖不掉。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镣铐:我能当队长,我心里清楚是他给我暗中使了劲。他那么照顾我,我不能出卖他。路远想起了温林归案的当日。温林又是求饶又是哭,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了人。他出来碰上廖永信,随口抱怨了一句如果有凶器,就算没口供也能结案了。廖永信当时朝他笑一下,说会有的。他在监狱里度过浑浑噩噩的三年后,终于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过来。路远攥住手心,看向叶潮生:那年陈副局要退休,省厅搞了个考核,想在几个地级市局中间选一个提拔过来,顶上陈副局。他话没说完,叶潮生已经明白了。康明马晴的死性质恶劣,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被媒体传成入室抢劫杀人,会对廖永信的考核影响极大。当时那样的关头下,就被温林恰恰好赶上了。他去过现场,还拿了受害者的财物。他无辜,又没那么无辜反正只差一把凶器而已,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不过一念之差。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念之间,行差踏错了一步。谁也没料到这一步就偏出了千万里,再也不能回头。叶潮生回到局里,马不停蹄地找到郑望汇报。郑望听完,脸色沉如一桶沥青:我早上去开了会。省厅要派一个专员过来跟进这个案子。等专员一到,就开始对廖副局等人进行调查。叶潮生迟疑着说:是不是先把人控制起来比较好?郑望眉头一皱。叶潮生说:两个人证的口供都能互相对的上。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廖副局是当时那把假凶器的第一接触人,法医也已经在重新比对那枚指纹了。我建议为了杜绝廖副局畏罪潜逃的可能,应该先把人控制起来。郑望啪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叶潮生!叶潮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都没变。郑望这段日子也算摸到他的脾气了,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压了压火,缓下语气:你不能这样做事,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如果最后结果不是那样,廖副局恢复原职,你要怎么面对他?面对别的同事?郑望语重心长:你自己想一想,这样对待你的老领导,一点不都留情面,别人看在眼里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觉得心寒,觉得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叹口气,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做事情要圆滑一点,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君心似我心、nsforever 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昨日重现 二十四叶潮生昨天拒绝了医院的拐杖,坚持瘸着脚单蹦,这会后悔了。他一面腹诽着第一监狱的走廊设计得这么长,一面顶着看守狱警的注视,一瘸一拐地走进会客室。同事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要不等会我找监狱借个轮椅吧?叶潮生叹口气:算了吧,到时候还得回来还。路远被带进来,看见会客室里还有一个人,有些惊讶。叶潮生开口:路远,局里已经正式决定,重新启动关于当年陈来涉嫌物证造假的调查。我们也掌握了一些证据,通过这些证据,我们认为当年陈来并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谋杀。路远震惊到无法思考:他不是自杀?叶潮生摇摇头:不是。我们在他的头发上发现了超量的致死毒素,他顿了顿,陈来在看守所里被人杀害,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死之前发现了什么,才招来杀身之祸。路远瞳孔骤缩,呼吸急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叶潮生说:廖局已经被停职,等候调查。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低头,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他真的不是自杀?叶潮生看着他:不是自杀。他想了一下,又详细地说,他是被人用超过致死剂量十八倍的芬太尼麻醉,然后伪装成了自杀的现场。突然,路远握拳狠狠砸向钢制的金属会客桌。梆地一声巨响,旁边同事被吓一跳,喝道:你干什么!路远眼角发红:我我还以为叶潮生语气平静: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路远深吸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有。曹会在法庭上翻供的第三天,市局开始重新调查温林的案子。当时我们都卸职了等调查。两天后陈来来我家找我,跟我说指纹和刀,都有问题。他走了以后,我立刻去找了廖局。廖局说,陈来这是想推卸责任,如果有问题,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接着第二天,我们就被羁押了。后来我才听说陈来畏罪自杀了。同事难掩震惊。叶潮生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又问:陈来说刀和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回忆道:他说刀和伤口可能对不上,还需要一点时间再研究一下。但是指纹绝对有问题。叶潮生:指纹有什么问题?路远顿了一下:他说太完整了。刀上指纹的大小,和手指握刀时与刀柄接触时应有的面积,不符合。陈来说,他觉得更像是直接按上去的。叶潮生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又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路远轻轻摇了下头:我不知道陈来还给谁说了我只告诉了廖局。话匣子一打开,剩下的话也变得容易出口了:已经到这一步了,我索性都告诉你吧。当年我们不是没有过争议。温林一见到警察就什么都招了。他在审讯室里吓坏了,哭得太惨了,我觉得他不是在演戏。可是廖局很坚持。路远长长地叹一口气。那年正好赶上局里搞标兵评比,你知道的,对后面评职称什么的都很重要。张峰他爸和老陆局是战友;周立家境好。他们每个人都比我有后台,有靠山,有退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靠顺着我的领导。我没有和领导对着干,坚持自己想法的资本。路远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过去他与他们曾是同袍,是师徒,如今他却变成了阶下囚,带着镣铐,接受审问。叶潮生听得心情复杂。同事在旁边问:这些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和调查组说?路远看着他一眼,又去看叶潮生,一侧嘴角扬了一下,嘲讽飞快地划过:你联系过张峰周立他们吗?他们过得还不错吧?叶潮生没说话。路远不介意他的沉默:我想他们应该过得也不差。可是我呢?一个被罢职的警察以后能做什么?把廖局也拉下水对我没什么好处。他低了低头,廖永信说等我出来,他会帮我找一个满意的工作。再说温林死的那天,负责审讯的是我白纸黑字的签名,这个责任我赖不掉。他看看自己手上的镣铐:我能当队长,我心里清楚是他给我暗中使了劲。他那么照顾我,我不能出卖他。路远想起了温林归案的当日。温林又是求饶又是哭,坚决不承认自己杀了人。他出来碰上廖永信,随口抱怨了一句如果有凶器,就算没口供也能结案了。廖永信当时朝他笑一下,说会有的。他在监狱里度过浑浑噩噩的三年后,终于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过来。路远攥住手心,看向叶潮生:那年陈副局要退休,省厅搞了个考核,想在几个地级市局中间选一个提拔过来,顶上陈副局。他话没说完,叶潮生已经明白了。康明马晴的死性质恶劣,如果不能尽快破案,被媒体传成入室抢劫杀人,会对廖永信的考核影响极大。当时那样的关头下,就被温林恰恰好赶上了。他去过现场,还拿了受害者的财物。他无辜,又没那么无辜反正只差一把凶器而已,谁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不过一念之差。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念之间,行差踏错了一步。谁也没料到这一步就偏出了千万里,再也不能回头。叶潮生回到局里,马不停蹄地找到郑望汇报。郑望听完,脸色沉如一桶沥青:我早上去开了会。省厅要派一个专员过来跟进这个案子。等专员一到,就开始对廖副局等人进行调查。叶潮生迟疑着说:是不是先把人控制起来比较好?郑望眉头一皱。叶潮生说:两个人证的口供都能互相对的上。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廖副局是当时那把假凶器的第一接触人,法医也已经在重新比对那枚指纹了。我建议为了杜绝廖副局畏罪潜逃的可能,应该先把人控制起来。郑望啪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叶潮生!叶潮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都没变。郑望这段日子也算摸到他的脾气了,这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他压了压火,缓下语气:你不能这样做事,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余地。如果最后结果不是那样,廖副局恢复原职,你要怎么面对他?面对别的同事?郑望语重心长:你自己想一想,这样对待你的老领导,一点不都留情面,别人看在眼里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觉得心寒,觉得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叹口气,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做事情要圆滑一点,不能这么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