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狩猎> 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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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1 / 1)

他还有一只监听器没有开,汪旭留下盯着监听。他飞快地下达指令,洛阳带两个人去秦海平父母的旧房子看一下,蒋欢,联系海公大和他在商务区的办公室,问清他今天的行踪。叶潮生挂了电话,三步并坐两步,从居民楼里狂奔而出。唐小池跟在后面喊:叶队,你别开车,让我来开。叶潮生的手已经摸到了驾驶席的车门,又缩回来,沉着脸快步走回副驾驶。唐小池恨不得把车开出火箭的速度,一路风驰电掣地冲过去。海公大的保安科主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匆匆把他们往监控室领,噤若寒蝉地打量着警察们的表情。广角镜头下,停车场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许月独自走进停车场,在入口处站了几秒,又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叶队你看。 唐小池伸手一指画面边缘,角落处停着的一辆白色厢车的门无声无息地滑开,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短外套的高个子男人。那人的手一直背在身后,目标明确地朝许月走过去。许月低着头,正无知无觉地翻看手机。直到男人走到他身后不足两米的地方,许月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收起手机回身。对方在一瞬间伸出一直藏在背后的手,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朝许月挥过去,在阳光的反射下闪过一丝银光。叶潮生的瞳孔猛的一缩男人的脸在镜头下清晰可以见。保安科的主任大叫起来:这个,这个不是我们学校的秦老师吗?这是怎么回事?他在干什么?叶潮生摸出手机给队里打电话:许月被秦海平带走了。这边有一段视频,现在给你们传过去,叫技术科分析一下车牌。你们立刻联系交控中心,沿路查这辆白色中型厢车,车是从海公大主校区的停车场开出去的。唐小池那边不用吩咐,自发地开始给队里发监控视频。叶潮生挂了电话,对保安科主任说:我们现在要搜查秦海平的办公室和宿舍,无关人等不得再出入,麻烦你带个路。保安科主任已经傻了:那个,我得先给领导打个电话,你叶潮生忍无可忍,一把抓起主任的领子,咆哮道:什么时候了还打官腔!光天化日绑架杀人给你领导打电话了吗?叫你领导来找我!走!保安科科长被猛地放开,原地踉跄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事态严重,从办公室小跑着出来,一边到处打电话。叶潮生大步流星地跟在后面,看架势,像是随时要吃人。过了不多一会,其他同事也匆匆赶到秦海平的办公室,带着补办的手续展开搜查。叶潮生接了个汪旭的电话,把这边交给唐小池,自己匆匆抽身回了刑侦队。他一进门,汪旭回头冲他大喊:另一个监听器十分钟之前开始工作了!叶潮生两步跨过去,带上耳机,里面正传来汽车行驶的胎噪声音。那边仿佛正行驶在一条路况不是很好的路上,隔几秒就会传来嗑哒一声响动。蒋欢进来:叶队,那边已经追踪到车牌了,监控正在查车,应该很快就有结果。我们现在是不是发通报给各单位,先通缉?她声音打颤,眼睛红了一圈。叶潮生摘下耳机还给汪旭,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说:都别慌,事情还没脱离我们的掌握。那天晚上他冷静下来,不得不承认许月说的是有道理的。秦海平已经意识到自己暴露在警察面前了。他就只剩两条路可走,要么抓紧时间抢在警察前面把他想干的事情干完,要么就此龟缩销声匿迹,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东山再起。但许月笃定秦海平不会退缩,因为犯罪分子一样要考量犯罪的时间成本。他怀疑秦海平挑选这个时间发难,原本就是算计好,看准了刑侦队的状况。内部人员更替骤然,队长又年轻,刚上来勉强服众,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在团队组建和行政交接上,一定会分身乏术。刑侦队能这么快意识到秦海平的存在,显然远超他的预料。而秦海平面临的最大问题在于,叶潮生才刚上任,至少要在这个位置上坐满五年。如果叶潮生在本局顺利升迁,那后面就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五年。秦海平已经在刑侦队这里挂上了号,哪怕眼下刑侦队手里没证据,但只要他们想,就能一直盯着他。秦海平显然熬不起。那天晚上,许月靠在叶潮生怀里,掰着指头给他一条一条分析。冷战过后,两个人都迫切地渴望肢体的亲密接触。他现在有点狗急跳墙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忙中容易出错,我们反而容易抓到纰漏。许月的半边侧脸露在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下,叶潮生拼命按耐住亲吻他的冲动:我有点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把这件事做下去?他只要现在收手,我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许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实话,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我也没法回答。现在怀疑他受了方嘉容的影响,但究竟影响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我与雁城联系过,那边说秦海平当年参加我的治疗团队是受邀的,但到底细节如何,他们已经记不清了。我现在开始怀疑他从那时候起就是冲着我去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一直和方嘉容保持着联系?☆、昨日重现 四十九许月醒了。室内的光线很暗,许月眨了眨眼,努力转过头。灰冷的地板和墙面,同色的天花板似乎比普通的住宅还要矮一些。没有窗帘,没有窗户,隐约能听见外面仿佛有机器设备低沉的嗡鸣。脖子上被针刺的部位一跳一跳地剧痛,像一柄小锤在狠敲他的大脑。四肢依然发软,使不上力。整个人感觉都在晃,有一种莫名的眩晕感。他这费力地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被放平成一个钝角的座椅上。面前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台显示器,乱七八糟的电线卷裹缠绕着从显示器的后面露出来。外套被脱掉了,衬衣也被解开,露出了半边胸膛。许月努力低了下头,发现自己的鞋还好好地穿着,暗自松了一口气。叶潮生和他考虑过各种可能。最好的可能是秦海平得了失心疯,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然后束手就擒。至于最坏的可能,许月稍微动了下头,也就是现在这种了。挂在领口的那颗监听器,是半个障眼法,专门用来应付这种最坏的情况。另一枚被藏在了他的鞋跟后面,只要第一枚被损坏,第二枚监听器就会自动开启。许月,你醒了。秦海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硬皮鞋底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秦海平。 许月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秦海平从躺椅的后面转过来,手里拿着几条捆绑带。他笑了一声,弯下腰,抓过许月的脚腕,一边把他往座椅上按,一边说:法是什么?许月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努力把左脚往外翻,将鞋跟处的那颗监听器死死地贴着里侧。秦海平没有发觉,将他的左手和左脚绑在椅子上,又转到另一边:怎么不说话,因为你也答不上来吗?许月任由秦海平摆弄他,又问:现在几点了?秦海平并不回答他,拉着捆绑带的手猛地用了一下力,听见许月疼得闷哼一声,才满意地在他的右脚上打一个死结,站起来在那张桌子上拿起一盘什么东西,伸手按上显示器的按钮。显示器幽幽的蓝光顿时照亮了眼前的空间。许月借着这点光,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集装箱货柜!后面乌突突的是货柜的钢制柜壁。他的喉咙倏地发紧,难道他们在船上?显示器的蓝光一闪,开始播放画面。秦海平走回许月身边,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扭过他的头,逼他直视显示屏:看看,你想知道的。屏幕上是一间狭窄的房间,镜头直对着房间里那张床。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像一只被人随便地丢在了那里的破玩偶。许月死死地盯着屏幕,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认得这里。这是那座别墅顶层最里面的一件房。陆纪华在这里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的日子。这间房对面就是金鳞湖度假村,没有窗户,不见日光。外面院子里风雅的假山池塘,精心打理的花木草坪,从这里统统看不见。被定格的画面忽然动了起来,床上的人开始微弱地扭动,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几秒之后,门开了。许月看见他自己出现在屏幕中,脚步虚浮地走进来,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好像一个吸血鬼,站在陆纪华的床头,低头凝视着她。于是陆纪华扭动地更厉害了。许月开始觉得头疼,一柄铁铲在脑子里搅动,疼痛从颞叶里的海马体像闪电一样蔓延,和脖子上的伤口连成一线,沿着血管和神经,向四肢百骸发散。手上的旧疤像被通电激活了那样,争相地活跃起来,疼痛起来。画面里的陆纪华扭动得更加厉害了。站在床头的男人却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也不动,后背绷成一条直线。她最后死了。 秦海平贴着许月的耳朵,突然说话。许月浑身一抖,仿佛遭受了重击:我没有杀她。秦海平转过来,身体挡住了显示屏,背后屏幕画面闪动的光线尽数扑在他的背上,勾出一个黑暗的剪影,声音远得像从地狱而来:你相信你自己吗?许月张了张嘴,半截话堵在喉咙眼,难以吐出。墙角忽然传来一声低微的□□。秦海平的脸上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表情:戏要开场了。他从显示器前走开,画面已经变了。房间的门大开着,方嘉容从外面走进来,许月趴在那张床前,疯了似的摇晃着床上已经毫无生息的陆纪华。下一秒,警察像潮水一样涌进了画面,方嘉容束手就擒。许月被人从陆纪华身上拖开。许月的手心一片冰冷,全身像被浸入了冰水里,止不住地发抖。是他杀了陆纪华。这段视频里,方嘉容分明是在陆纪华死了以后才进来的。绝望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像沉船要被海水吞没。他长久以来的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他再也不能依靠着别人提供的虚假安慰来逃避了。秦海平推着一把椅子过来,椅子下面的滑轮骨碌碌地摩擦过货柜的地面。椅子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和许月一样被绑在了椅子上,嘴上贴着一块胶带。秦海平将那女人身下的椅子推过来,和许月并排,粗暴地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嘴唇上的大片随着胶带被扯掉,血液瞬间涌出来,糊了她一嘴,顺着下巴蜿蜒地往下流。女人瞬间大声惨叫起来,口齿模糊地喊着求饶和救命,声嘶力竭。秦海平蹲在她旁边,解开捆住她左手的绑带,食指在唇边靠了一下,嘘了一声: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里没人。那女人兴许是吓的,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地扯着嗓子干嚎,乱七八糟地说着些允诺的话。秦海平冲她笑了笑,仿佛爱怜般地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许月从屏幕里回过神来。他侧过头盯着旁边的女人看了几秒,那女人向他伸出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救救我,救救我啊。许月苦笑,勉强抬起右手,示意她自己也被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秦海平:秦海平,你要找我报仇,我人就在这里,由你发落。放了无辜的人。秦海平正背着他们在那张桌子前摆弄着什么东西。闻言转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女人:无辜?石明华,你很无辜吗?许月吃惊:她是石明华?那女人也有些吃惊,抬起那张下巴上满是血污的脸: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秦海平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摆弄着他手里的东西,一面说:怎么会不知道呢?如雷贯耳啊。陈琦到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还有那两个发帖上网的学生,也在你的暗示下被孤立了起来。一个学上不下去了,早早地退学了出去胡混,另一个勉强考了个高中,也是混日子。三个孩子,外加上你这些年教出来的那么多学生,你大名在外,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声音不大,只比外面机器轰鸣的声音大一点而已。石明华剧烈地抖动起来:你你你是谁?你是陈琦的家长?我教育他都是为了他好,他作业不写,考试低分拖全班的后腿秦海平猛地转过来,手里拿着一截扯下的胶带,又重新贴回那女人的嘴上。太吵了。他说。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石明华的出现,顿时将许月从陆纪华的死中惊醒。叶潮生还在等着他,他身上的监听器只能工作三个小时,他不能浪费时间。秦海平,许月再次开口,你要为方嘉容报仇,是吗?秦海平背对着他:报仇?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父子情深。许月哑着嗓子,继续说:你在海公大的停车场把我带走,警察很快就会顺着监控找到我的。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回头都来得及。秦海平笑了一声:那不如我们来试试,你的小警察能不能在我们抵达公海之前找到你?许月心里一紧,他们果然在海上。秦海平接上了最后一根线,将手里的东西立了起来,许月这才看到,他一直摆弄的是一个摄像头。秦海平打开摄像头,后面的屏幕上随之出现了镜头拍到的画面。秦海平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出发了。许月喉咙发紧:什么东西要出发了。邝平,你们不是都查到了吗? 秦海平看着他,邝平正在火车上。还有十五分钟,那辆车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着什么?☆、昨日重现 五十秦海平的声音传出来: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了什么?许月借着这点光,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集装箱货柜!后面乌突突的是货柜的钢制柜壁。他的喉咙倏地发紧,难道他们在船上?显示器的蓝光一闪,开始播放画面。秦海平走回许月身边,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扭过他的头,逼他直视显示屏:看看,你想知道的。屏幕上是一间狭窄的房间,镜头直对着房间里那张床。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像一只被人随便地丢在了那里的破玩偶。许月死死地盯着屏幕,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认得这里。这是那座别墅顶层最里面的一件房。陆纪华在这里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的日子。这间房对面就是金鳞湖度假村,没有窗户,不见日光。外面院子里风雅的假山池塘,精心打理的花木草坪,从这里统统看不见。被定格的画面忽然动了起来,床上的人开始微弱地扭动,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几秒之后,门开了。许月看见他自己出现在屏幕中,脚步虚浮地走进来,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好像一个吸血鬼,站在陆纪华的床头,低头凝视着她。于是陆纪华扭动地更厉害了。许月开始觉得头疼,一柄铁铲在脑子里搅动,疼痛从颞叶里的海马体像闪电一样蔓延,和脖子上的伤口连成一线,沿着血管和神经,向四肢百骸发散。手上的旧疤像被通电激活了那样,争相地活跃起来,疼痛起来。画面里的陆纪华扭动得更加厉害了。站在床头的男人却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也不动,后背绷成一条直线。她最后死了。 秦海平贴着许月的耳朵,突然说话。许月浑身一抖,仿佛遭受了重击:我没有杀她。秦海平转过来,身体挡住了显示屏,背后屏幕画面闪动的光线尽数扑在他的背上,勾出一个黑暗的剪影,声音远得像从地狱而来:你相信你自己吗?许月张了张嘴,半截话堵在喉咙眼,难以吐出。墙角忽然传来一声低微的□□。秦海平的脸上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表情:戏要开场了。他从显示器前走开,画面已经变了。房间的门大开着,方嘉容从外面走进来,许月趴在那张床前,疯了似的摇晃着床上已经毫无生息的陆纪华。下一秒,警察像潮水一样涌进了画面,方嘉容束手就擒。许月被人从陆纪华身上拖开。许月的手心一片冰冷,全身像被浸入了冰水里,止不住地发抖。是他杀了陆纪华。这段视频里,方嘉容分明是在陆纪华死了以后才进来的。绝望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像沉船要被海水吞没。他长久以来的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他再也不能依靠着别人提供的虚假安慰来逃避了。秦海平推着一把椅子过来,椅子下面的滑轮骨碌碌地摩擦过货柜的地面。椅子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和许月一样被绑在了椅子上,嘴上贴着一块胶带。秦海平将那女人身下的椅子推过来,和许月并排,粗暴地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嘴唇上的大片随着胶带被扯掉,血液瞬间涌出来,糊了她一嘴,顺着下巴蜿蜒地往下流。女人瞬间大声惨叫起来,口齿模糊地喊着求饶和救命,声嘶力竭。秦海平蹲在她旁边,解开捆住她左手的绑带,食指在唇边靠了一下,嘘了一声: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里没人。那女人兴许是吓的,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地扯着嗓子干嚎,乱七八糟地说着些允诺的话。秦海平冲她笑了笑,仿佛爱怜般地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许月从屏幕里回过神来。他侧过头盯着旁边的女人看了几秒,那女人向他伸出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救救我,救救我啊。许月苦笑,勉强抬起右手,示意她自己也被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秦海平:秦海平,你要找我报仇,我人就在这里,由你发落。放了无辜的人。秦海平正背着他们在那张桌子前摆弄着什么东西。闻言转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女人:无辜?石明华,你很无辜吗?许月吃惊:她是石明华?那女人也有些吃惊,抬起那张下巴上满是血污的脸: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秦海平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摆弄着他手里的东西,一面说:怎么会不知道呢?如雷贯耳啊。陈琦到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还有那两个发帖上网的学生,也在你的暗示下被孤立了起来。一个学上不下去了,早早地退学了出去胡混,另一个勉强考了个高中,也是混日子。三个孩子,外加上你这些年教出来的那么多学生,你大名在外,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声音不大,只比外面机器轰鸣的声音大一点而已。石明华剧烈地抖动起来:你你你是谁?你是陈琦的家长?我教育他都是为了他好,他作业不写,考试低分拖全班的后腿秦海平猛地转过来,手里拿着一截扯下的胶带,又重新贴回那女人的嘴上。太吵了。他说。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石明华的出现,顿时将许月从陆纪华的死中惊醒。叶潮生还在等着他,他身上的监听器只能工作三个小时,他不能浪费时间。秦海平,许月再次开口,你要为方嘉容报仇,是吗?秦海平背对着他:报仇?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父子情深。许月哑着嗓子,继续说:你在海公大的停车场把我带走,警察很快就会顺着监控找到我的。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回头都来得及。秦海平笑了一声:那不如我们来试试,你的小警察能不能在我们抵达公海之前找到你?许月心里一紧,他们果然在海上。秦海平接上了最后一根线,将手里的东西立了起来,许月这才看到,他一直摆弄的是一个摄像头。秦海平打开摄像头,后面的屏幕上随之出现了镜头拍到的画面。秦海平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出发了。许月喉咙发紧:什么东西要出发了。邝平,你们不是都查到了吗? 秦海平看着他,邝平正在火车上。还有十五分钟,那辆车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着什么?☆、昨日重现 五十秦海平的声音传出来: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了什么?许月借着这点光,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集装箱货柜!后面乌突突的是货柜的钢制柜壁。他的喉咙倏地发紧,难道他们在船上?显示器的蓝光一闪,开始播放画面。秦海平走回许月身边,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扭过他的头,逼他直视显示屏:看看,你想知道的。屏幕上是一间狭窄的房间,镜头直对着房间里那张床。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像一只被人随便地丢在了那里的破玩偶。许月死死地盯着屏幕,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认得这里。这是那座别墅顶层最里面的一件房。陆纪华在这里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的日子。这间房对面就是金鳞湖度假村,没有窗户,不见日光。外面院子里风雅的假山池塘,精心打理的花木草坪,从这里统统看不见。被定格的画面忽然动了起来,床上的人开始微弱地扭动,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几秒之后,门开了。许月看见他自己出现在屏幕中,脚步虚浮地走进来,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好像一个吸血鬼,站在陆纪华的床头,低头凝视着她。于是陆纪华扭动地更厉害了。许月开始觉得头疼,一柄铁铲在脑子里搅动,疼痛从颞叶里的海马体像闪电一样蔓延,和脖子上的伤口连成一线,沿着血管和神经,向四肢百骸发散。手上的旧疤像被通电激活了那样,争相地活跃起来,疼痛起来。画面里的陆纪华扭动得更加厉害了。站在床头的男人却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也不动,后背绷成一条直线。她最后死了。 秦海平贴着许月的耳朵,突然说话。许月浑身一抖,仿佛遭受了重击:我没有杀她。秦海平转过来,身体挡住了显示屏,背后屏幕画面闪动的光线尽数扑在他的背上,勾出一个黑暗的剪影,声音远得像从地狱而来:你相信你自己吗?许月张了张嘴,半截话堵在喉咙眼,难以吐出。墙角忽然传来一声低微的□□。秦海平的脸上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表情:戏要开场了。他从显示器前走开,画面已经变了。房间的门大开着,方嘉容从外面走进来,许月趴在那张床前,疯了似的摇晃着床上已经毫无生息的陆纪华。下一秒,警察像潮水一样涌进了画面,方嘉容束手就擒。许月被人从陆纪华身上拖开。许月的手心一片冰冷,全身像被浸入了冰水里,止不住地发抖。是他杀了陆纪华。这段视频里,方嘉容分明是在陆纪华死了以后才进来的。绝望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像沉船要被海水吞没。他长久以来的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他再也不能依靠着别人提供的虚假安慰来逃避了。秦海平推着一把椅子过来,椅子下面的滑轮骨碌碌地摩擦过货柜的地面。椅子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和许月一样被绑在了椅子上,嘴上贴着一块胶带。秦海平将那女人身下的椅子推过来,和许月并排,粗暴地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嘴唇上的大片随着胶带被扯掉,血液瞬间涌出来,糊了她一嘴,顺着下巴蜿蜒地往下流。女人瞬间大声惨叫起来,口齿模糊地喊着求饶和救命,声嘶力竭。秦海平蹲在她旁边,解开捆住她左手的绑带,食指在唇边靠了一下,嘘了一声: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里没人。那女人兴许是吓的,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地扯着嗓子干嚎,乱七八糟地说着些允诺的话。秦海平冲她笑了笑,仿佛爱怜般地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许月从屏幕里回过神来。他侧过头盯着旁边的女人看了几秒,那女人向他伸出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救救我,救救我啊。许月苦笑,勉强抬起右手,示意她自己也被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秦海平:秦海平,你要找我报仇,我人就在这里,由你发落。放了无辜的人。秦海平正背着他们在那张桌子前摆弄着什么东西。闻言转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女人:无辜?石明华,你很无辜吗?许月吃惊:她是石明华?那女人也有些吃惊,抬起那张下巴上满是血污的脸: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秦海平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摆弄着他手里的东西,一面说:怎么会不知道呢?如雷贯耳啊。陈琦到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还有那两个发帖上网的学生,也在你的暗示下被孤立了起来。一个学上不下去了,早早地退学了出去胡混,另一个勉强考了个高中,也是混日子。三个孩子,外加上你这些年教出来的那么多学生,你大名在外,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声音不大,只比外面机器轰鸣的声音大一点而已。石明华剧烈地抖动起来:你你你是谁?你是陈琦的家长?我教育他都是为了他好,他作业不写,考试低分拖全班的后腿秦海平猛地转过来,手里拿着一截扯下的胶带,又重新贴回那女人的嘴上。太吵了。他说。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石明华的出现,顿时将许月从陆纪华的死中惊醒。叶潮生还在等着他,他身上的监听器只能工作三个小时,他不能浪费时间。秦海平,许月再次开口,你要为方嘉容报仇,是吗?秦海平背对着他:报仇?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父子情深。许月哑着嗓子,继续说:你在海公大的停车场把我带走,警察很快就会顺着监控找到我的。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回头都来得及。秦海平笑了一声:那不如我们来试试,你的小警察能不能在我们抵达公海之前找到你?许月心里一紧,他们果然在海上。秦海平接上了最后一根线,将手里的东西立了起来,许月这才看到,他一直摆弄的是一个摄像头。秦海平打开摄像头,后面的屏幕上随之出现了镜头拍到的画面。秦海平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出发了。许月喉咙发紧:什么东西要出发了。邝平,你们不是都查到了吗? 秦海平看着他,邝平正在火车上。还有十五分钟,那辆车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着什么?☆、昨日重现 五十秦海平的声音传出来: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了什么?许月借着这点光,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集装箱货柜!后面乌突突的是货柜的钢制柜壁。他的喉咙倏地发紧,难道他们在船上?显示器的蓝光一闪,开始播放画面。秦海平走回许月身边,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扭过他的头,逼他直视显示屏:看看,你想知道的。屏幕上是一间狭窄的房间,镜头直对着房间里那张床。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像一只被人随便地丢在了那里的破玩偶。许月死死地盯着屏幕,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认得这里。这是那座别墅顶层最里面的一件房。陆纪华在这里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的日子。这间房对面就是金鳞湖度假村,没有窗户,不见日光。外面院子里风雅的假山池塘,精心打理的花木草坪,从这里统统看不见。被定格的画面忽然动了起来,床上的人开始微弱地扭动,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几秒之后,门开了。许月看见他自己出现在屏幕中,脚步虚浮地走进来,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好像一个吸血鬼,站在陆纪华的床头,低头凝视着她。于是陆纪华扭动地更厉害了。许月开始觉得头疼,一柄铁铲在脑子里搅动,疼痛从颞叶里的海马体像闪电一样蔓延,和脖子上的伤口连成一线,沿着血管和神经,向四肢百骸发散。手上的旧疤像被通电激活了那样,争相地活跃起来,疼痛起来。画面里的陆纪华扭动得更加厉害了。站在床头的男人却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也不动,后背绷成一条直线。她最后死了。 秦海平贴着许月的耳朵,突然说话。许月浑身一抖,仿佛遭受了重击:我没有杀她。秦海平转过来,身体挡住了显示屏,背后屏幕画面闪动的光线尽数扑在他的背上,勾出一个黑暗的剪影,声音远得像从地狱而来:你相信你自己吗?许月张了张嘴,半截话堵在喉咙眼,难以吐出。墙角忽然传来一声低微的□□。秦海平的脸上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表情:戏要开场了。他从显示器前走开,画面已经变了。房间的门大开着,方嘉容从外面走进来,许月趴在那张床前,疯了似的摇晃着床上已经毫无生息的陆纪华。下一秒,警察像潮水一样涌进了画面,方嘉容束手就擒。许月被人从陆纪华身上拖开。许月的手心一片冰冷,全身像被浸入了冰水里,止不住地发抖。是他杀了陆纪华。这段视频里,方嘉容分明是在陆纪华死了以后才进来的。绝望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像沉船要被海水吞没。他长久以来的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他再也不能依靠着别人提供的虚假安慰来逃避了。秦海平推着一把椅子过来,椅子下面的滑轮骨碌碌地摩擦过货柜的地面。椅子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和许月一样被绑在了椅子上,嘴上贴着一块胶带。秦海平将那女人身下的椅子推过来,和许月并排,粗暴地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嘴唇上的大片随着胶带被扯掉,血液瞬间涌出来,糊了她一嘴,顺着下巴蜿蜒地往下流。女人瞬间大声惨叫起来,口齿模糊地喊着求饶和救命,声嘶力竭。秦海平蹲在她旁边,解开捆住她左手的绑带,食指在唇边靠了一下,嘘了一声: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里没人。那女人兴许是吓的,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地扯着嗓子干嚎,乱七八糟地说着些允诺的话。秦海平冲她笑了笑,仿佛爱怜般地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许月从屏幕里回过神来。他侧过头盯着旁边的女人看了几秒,那女人向他伸出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救救我,救救我啊。许月苦笑,勉强抬起右手,示意她自己也被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秦海平:秦海平,你要找我报仇,我人就在这里,由你发落。放了无辜的人。秦海平正背着他们在那张桌子前摆弄着什么东西。闻言转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女人:无辜?石明华,你很无辜吗?许月吃惊:她是石明华?那女人也有些吃惊,抬起那张下巴上满是血污的脸: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秦海平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摆弄着他手里的东西,一面说:怎么会不知道呢?如雷贯耳啊。陈琦到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还有那两个发帖上网的学生,也在你的暗示下被孤立了起来。一个学上不下去了,早早地退学了出去胡混,另一个勉强考了个高中,也是混日子。三个孩子,外加上你这些年教出来的那么多学生,你大名在外,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声音不大,只比外面机器轰鸣的声音大一点而已。石明华剧烈地抖动起来:你你你是谁?你是陈琦的家长?我教育他都是为了他好,他作业不写,考试低分拖全班的后腿秦海平猛地转过来,手里拿着一截扯下的胶带,又重新贴回那女人的嘴上。太吵了。他说。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石明华的出现,顿时将许月从陆纪华的死中惊醒。叶潮生还在等着他,他身上的监听器只能工作三个小时,他不能浪费时间。秦海平,许月再次开口,你要为方嘉容报仇,是吗?秦海平背对着他:报仇?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父子情深。许月哑着嗓子,继续说:你在海公大的停车场把我带走,警察很快就会顺着监控找到我的。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回头都来得及。秦海平笑了一声:那不如我们来试试,你的小警察能不能在我们抵达公海之前找到你?许月心里一紧,他们果然在海上。秦海平接上了最后一根线,将手里的东西立了起来,许月这才看到,他一直摆弄的是一个摄像头。秦海平打开摄像头,后面的屏幕上随之出现了镜头拍到的画面。秦海平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出发了。许月喉咙发紧:什么东西要出发了。邝平,你们不是都查到了吗? 秦海平看着他,邝平正在火车上。还有十五分钟,那辆车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着什么?☆、昨日重现 五十秦海平的声音传出来: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了什么?许月借着这点光,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集装箱货柜!后面乌突突的是货柜的钢制柜壁。他的喉咙倏地发紧,难道他们在船上?显示器的蓝光一闪,开始播放画面。秦海平走回许月身边,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扭过他的头,逼他直视显示屏:看看,你想知道的。屏幕上是一间狭窄的房间,镜头直对着房间里那张床。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像一只被人随便地丢在了那里的破玩偶。许月死死地盯着屏幕,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认得这里。这是那座别墅顶层最里面的一件房。陆纪华在这里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的日子。这间房对面就是金鳞湖度假村,没有窗户,不见日光。外面院子里风雅的假山池塘,精心打理的花木草坪,从这里统统看不见。被定格的画面忽然动了起来,床上的人开始微弱地扭动,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几秒之后,门开了。许月看见他自己出现在屏幕中,脚步虚浮地走进来,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好像一个吸血鬼,站在陆纪华的床头,低头凝视着她。于是陆纪华扭动地更厉害了。许月开始觉得头疼,一柄铁铲在脑子里搅动,疼痛从颞叶里的海马体像闪电一样蔓延,和脖子上的伤口连成一线,沿着血管和神经,向四肢百骸发散。手上的旧疤像被通电激活了那样,争相地活跃起来,疼痛起来。画面里的陆纪华扭动得更加厉害了。站在床头的男人却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也不动,后背绷成一条直线。她最后死了。 秦海平贴着许月的耳朵,突然说话。许月浑身一抖,仿佛遭受了重击:我没有杀她。秦海平转过来,身体挡住了显示屏,背后屏幕画面闪动的光线尽数扑在他的背上,勾出一个黑暗的剪影,声音远得像从地狱而来:你相信你自己吗?许月张了张嘴,半截话堵在喉咙眼,难以吐出。墙角忽然传来一声低微的□□。秦海平的脸上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表情:戏要开场了。他从显示器前走开,画面已经变了。房间的门大开着,方嘉容从外面走进来,许月趴在那张床前,疯了似的摇晃着床上已经毫无生息的陆纪华。下一秒,警察像潮水一样涌进了画面,方嘉容束手就擒。许月被人从陆纪华身上拖开。许月的手心一片冰冷,全身像被浸入了冰水里,止不住地发抖。是他杀了陆纪华。这段视频里,方嘉容分明是在陆纪华死了以后才进来的。绝望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像沉船要被海水吞没。他长久以来的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他再也不能依靠着别人提供的虚假安慰来逃避了。秦海平推着一把椅子过来,椅子下面的滑轮骨碌碌地摩擦过货柜的地面。椅子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和许月一样被绑在了椅子上,嘴上贴着一块胶带。秦海平将那女人身下的椅子推过来,和许月并排,粗暴地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嘴唇上的大片随着胶带被扯掉,血液瞬间涌出来,糊了她一嘴,顺着下巴蜿蜒地往下流。女人瞬间大声惨叫起来,口齿模糊地喊着求饶和救命,声嘶力竭。秦海平蹲在她旁边,解开捆住她左手的绑带,食指在唇边靠了一下,嘘了一声: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里没人。那女人兴许是吓的,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地扯着嗓子干嚎,乱七八糟地说着些允诺的话。秦海平冲她笑了笑,仿佛爱怜般地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许月从屏幕里回过神来。他侧过头盯着旁边的女人看了几秒,那女人向他伸出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救救我,救救我啊。许月苦笑,勉强抬起右手,示意她自己也被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秦海平:秦海平,你要找我报仇,我人就在这里,由你发落。放了无辜的人。秦海平正背着他们在那张桌子前摆弄着什么东西。闻言转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女人:无辜?石明华,你很无辜吗?许月吃惊:她是石明华?那女人也有些吃惊,抬起那张下巴上满是血污的脸: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秦海平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摆弄着他手里的东西,一面说:怎么会不知道呢?如雷贯耳啊。陈琦到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还有那两个发帖上网的学生,也在你的暗示下被孤立了起来。一个学上不下去了,早早地退学了出去胡混,另一个勉强考了个高中,也是混日子。三个孩子,外加上你这些年教出来的那么多学生,你大名在外,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声音不大,只比外面机器轰鸣的声音大一点而已。石明华剧烈地抖动起来:你你你是谁?你是陈琦的家长?我教育他都是为了他好,他作业不写,考试低分拖全班的后腿秦海平猛地转过来,手里拿着一截扯下的胶带,又重新贴回那女人的嘴上。太吵了。他说。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石明华的出现,顿时将许月从陆纪华的死中惊醒。叶潮生还在等着他,他身上的监听器只能工作三个小时,他不能浪费时间。秦海平,许月再次开口,你要为方嘉容报仇,是吗?秦海平背对着他:报仇?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父子情深。许月哑着嗓子,继续说:你在海公大的停车场把我带走,警察很快就会顺着监控找到我的。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回头都来得及。秦海平笑了一声:那不如我们来试试,你的小警察能不能在我们抵达公海之前找到你?许月心里一紧,他们果然在海上。秦海平接上了最后一根线,将手里的东西立了起来,许月这才看到,他一直摆弄的是一个摄像头。秦海平打开摄像头,后面的屏幕上随之出现了镜头拍到的画面。秦海平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出发了。许月喉咙发紧:什么东西要出发了。邝平,你们不是都查到了吗? 秦海平看着他,邝平正在火车上。还有十五分钟,那辆车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着什么?☆、昨日重现 五十秦海平的声音传出来: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了什么?许月借着这点光,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集装箱货柜!后面乌突突的是货柜的钢制柜壁。他的喉咙倏地发紧,难道他们在船上?显示器的蓝光一闪,开始播放画面。秦海平走回许月身边,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扭过他的头,逼他直视显示屏:看看,你想知道的。屏幕上是一间狭窄的房间,镜头直对着房间里那张床。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像一只被人随便地丢在了那里的破玩偶。许月死死地盯着屏幕,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认得这里。这是那座别墅顶层最里面的一件房。陆纪华在这里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的日子。这间房对面就是金鳞湖度假村,没有窗户,不见日光。外面院子里风雅的假山池塘,精心打理的花木草坪,从这里统统看不见。被定格的画面忽然动了起来,床上的人开始微弱地扭动,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几秒之后,门开了。许月看见他自己出现在屏幕中,脚步虚浮地走进来,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好像一个吸血鬼,站在陆纪华的床头,低头凝视着她。于是陆纪华扭动地更厉害了。许月开始觉得头疼,一柄铁铲在脑子里搅动,疼痛从颞叶里的海马体像闪电一样蔓延,和脖子上的伤口连成一线,沿着血管和神经,向四肢百骸发散。手上的旧疤像被通电激活了那样,争相地活跃起来,疼痛起来。画面里的陆纪华扭动得更加厉害了。站在床头的男人却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也不动,后背绷成一条直线。她最后死了。 秦海平贴着许月的耳朵,突然说话。许月浑身一抖,仿佛遭受了重击:我没有杀她。秦海平转过来,身体挡住了显示屏,背后屏幕画面闪动的光线尽数扑在他的背上,勾出一个黑暗的剪影,声音远得像从地狱而来:你相信你自己吗?许月张了张嘴,半截话堵在喉咙眼,难以吐出。墙角忽然传来一声低微的□□。秦海平的脸上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表情:戏要开场了。他从显示器前走开,画面已经变了。房间的门大开着,方嘉容从外面走进来,许月趴在那张床前,疯了似的摇晃着床上已经毫无生息的陆纪华。下一秒,警察像潮水一样涌进了画面,方嘉容束手就擒。许月被人从陆纪华身上拖开。许月的手心一片冰冷,全身像被浸入了冰水里,止不住地发抖。是他杀了陆纪华。这段视频里,方嘉容分明是在陆纪华死了以后才进来的。绝望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像沉船要被海水吞没。他长久以来的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他再也不能依靠着别人提供的虚假安慰来逃避了。秦海平推着一把椅子过来,椅子下面的滑轮骨碌碌地摩擦过货柜的地面。椅子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和许月一样被绑在了椅子上,嘴上贴着一块胶带。秦海平将那女人身下的椅子推过来,和许月并排,粗暴地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嘴唇上的大片随着胶带被扯掉,血液瞬间涌出来,糊了她一嘴,顺着下巴蜿蜒地往下流。女人瞬间大声惨叫起来,口齿模糊地喊着求饶和救命,声嘶力竭。秦海平蹲在她旁边,解开捆住她左手的绑带,食指在唇边靠了一下,嘘了一声: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里没人。那女人兴许是吓的,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地扯着嗓子干嚎,乱七八糟地说着些允诺的话。秦海平冲她笑了笑,仿佛爱怜般地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许月从屏幕里回过神来。他侧过头盯着旁边的女人看了几秒,那女人向他伸出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救救我,救救我啊。许月苦笑,勉强抬起右手,示意她自己也被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秦海平:秦海平,你要找我报仇,我人就在这里,由你发落。放了无辜的人。秦海平正背着他们在那张桌子前摆弄着什么东西。闻言转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女人:无辜?石明华,你很无辜吗?许月吃惊:她是石明华?那女人也有些吃惊,抬起那张下巴上满是血污的脸: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秦海平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摆弄着他手里的东西,一面说:怎么会不知道呢?如雷贯耳啊。陈琦到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还有那两个发帖上网的学生,也在你的暗示下被孤立了起来。一个学上不下去了,早早地退学了出去胡混,另一个勉强考了个高中,也是混日子。三个孩子,外加上你这些年教出来的那么多学生,你大名在外,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声音不大,只比外面机器轰鸣的声音大一点而已。石明华剧烈地抖动起来:你你你是谁?你是陈琦的家长?我教育他都是为了他好,他作业不写,考试低分拖全班的后腿秦海平猛地转过来,手里拿着一截扯下的胶带,又重新贴回那女人的嘴上。太吵了。他说。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石明华的出现,顿时将许月从陆纪华的死中惊醒。叶潮生还在等着他,他身上的监听器只能工作三个小时,他不能浪费时间。秦海平,许月再次开口,你要为方嘉容报仇,是吗?秦海平背对着他:报仇?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父子情深。许月哑着嗓子,继续说:你在海公大的停车场把我带走,警察很快就会顺着监控找到我的。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回头都来得及。秦海平笑了一声:那不如我们来试试,你的小警察能不能在我们抵达公海之前找到你?许月心里一紧,他们果然在海上。秦海平接上了最后一根线,将手里的东西立了起来,许月这才看到,他一直摆弄的是一个摄像头。秦海平打开摄像头,后面的屏幕上随之出现了镜头拍到的画面。秦海平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出发了。许月喉咙发紧:什么东西要出发了。邝平,你们不是都查到了吗? 秦海平看着他,邝平正在火车上。还有十五分钟,那辆车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着什么?☆、昨日重现 五十秦海平的声音传出来: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了什么?许月借着这点光,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集装箱货柜!后面乌突突的是货柜的钢制柜壁。他的喉咙倏地发紧,难道他们在船上?显示器的蓝光一闪,开始播放画面。秦海平走回许月身边,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扭过他的头,逼他直视显示屏:看看,你想知道的。屏幕上是一间狭窄的房间,镜头直对着房间里那张床。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像一只被人随便地丢在了那里的破玩偶。许月死死地盯着屏幕,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认得这里。这是那座别墅顶层最里面的一件房。陆纪华在这里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的日子。这间房对面就是金鳞湖度假村,没有窗户,不见日光。外面院子里风雅的假山池塘,精心打理的花木草坪,从这里统统看不见。被定格的画面忽然动了起来,床上的人开始微弱地扭动,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几秒之后,门开了。许月看见他自己出现在屏幕中,脚步虚浮地走进来,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好像一个吸血鬼,站在陆纪华的床头,低头凝视着她。于是陆纪华扭动地更厉害了。许月开始觉得头疼,一柄铁铲在脑子里搅动,疼痛从颞叶里的海马体像闪电一样蔓延,和脖子上的伤口连成一线,沿着血管和神经,向四肢百骸发散。手上的旧疤像被通电激活了那样,争相地活跃起来,疼痛起来。画面里的陆纪华扭动得更加厉害了。站在床头的男人却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也不动,后背绷成一条直线。她最后死了。 秦海平贴着许月的耳朵,突然说话。许月浑身一抖,仿佛遭受了重击:我没有杀她。秦海平转过来,身体挡住了显示屏,背后屏幕画面闪动的光线尽数扑在他的背上,勾出一个黑暗的剪影,声音远得像从地狱而来:你相信你自己吗?许月张了张嘴,半截话堵在喉咙眼,难以吐出。墙角忽然传来一声低微的□□。秦海平的脸上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表情:戏要开场了。他从显示器前走开,画面已经变了。房间的门大开着,方嘉容从外面走进来,许月趴在那张床前,疯了似的摇晃着床上已经毫无生息的陆纪华。下一秒,警察像潮水一样涌进了画面,方嘉容束手就擒。许月被人从陆纪华身上拖开。许月的手心一片冰冷,全身像被浸入了冰水里,止不住地发抖。是他杀了陆纪华。这段视频里,方嘉容分明是在陆纪华死了以后才进来的。绝望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像沉船要被海水吞没。他长久以来的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他再也不能依靠着别人提供的虚假安慰来逃避了。秦海平推着一把椅子过来,椅子下面的滑轮骨碌碌地摩擦过货柜的地面。椅子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和许月一样被绑在了椅子上,嘴上贴着一块胶带。秦海平将那女人身下的椅子推过来,和许月并排,粗暴地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嘴唇上的大片随着胶带被扯掉,血液瞬间涌出来,糊了她一嘴,顺着下巴蜿蜒地往下流。女人瞬间大声惨叫起来,口齿模糊地喊着求饶和救命,声嘶力竭。秦海平蹲在她旁边,解开捆住她左手的绑带,食指在唇边靠了一下,嘘了一声: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里没人。那女人兴许是吓的,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地扯着嗓子干嚎,乱七八糟地说着些允诺的话。秦海平冲她笑了笑,仿佛爱怜般地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许月从屏幕里回过神来。他侧过头盯着旁边的女人看了几秒,那女人向他伸出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救救我,救救我啊。许月苦笑,勉强抬起右手,示意她自己也被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秦海平:秦海平,你要找我报仇,我人就在这里,由你发落。放了无辜的人。秦海平正背着他们在那张桌子前摆弄着什么东西。闻言转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女人:无辜?石明华,你很无辜吗?许月吃惊:她是石明华?那女人也有些吃惊,抬起那张下巴上满是血污的脸: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秦海平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摆弄着他手里的东西,一面说:怎么会不知道呢?如雷贯耳啊。陈琦到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还有那两个发帖上网的学生,也在你的暗示下被孤立了起来。一个学上不下去了,早早地退学了出去胡混,另一个勉强考了个高中,也是混日子。三个孩子,外加上你这些年教出来的那么多学生,你大名在外,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声音不大,只比外面机器轰鸣的声音大一点而已。石明华剧烈地抖动起来:你你你是谁?你是陈琦的家长?我教育他都是为了他好,他作业不写,考试低分拖全班的后腿秦海平猛地转过来,手里拿着一截扯下的胶带,又重新贴回那女人的嘴上。太吵了。他说。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石明华的出现,顿时将许月从陆纪华的死中惊醒。叶潮生还在等着他,他身上的监听器只能工作三个小时,他不能浪费时间。秦海平,许月再次开口,你要为方嘉容报仇,是吗?秦海平背对着他:报仇?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父子情深。许月哑着嗓子,继续说:你在海公大的停车场把我带走,警察很快就会顺着监控找到我的。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回头都来得及。秦海平笑了一声:那不如我们来试试,你的小警察能不能在我们抵达公海之前找到你?许月心里一紧,他们果然在海上。秦海平接上了最后一根线,将手里的东西立了起来,许月这才看到,他一直摆弄的是一个摄像头。秦海平打开摄像头,后面的屏幕上随之出现了镜头拍到的画面。秦海平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出发了。许月喉咙发紧:什么东西要出发了。邝平,你们不是都查到了吗? 秦海平看着他,邝平正在火车上。还有十五分钟,那辆车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着什么?☆、昨日重现 五十秦海平的声音传出来: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了什么?许月借着这点光,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集装箱货柜!后面乌突突的是货柜的钢制柜壁。他的喉咙倏地发紧,难道他们在船上?显示器的蓝光一闪,开始播放画面。秦海平走回许月身边,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扭过他的头,逼他直视显示屏:看看,你想知道的。屏幕上是一间狭窄的房间,镜头直对着房间里那张床。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像一只被人随便地丢在了那里的破玩偶。许月死死地盯着屏幕,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他认得这里。这是那座别墅顶层最里面的一件房。陆纪华在这里度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的日子。这间房对面就是金鳞湖度假村,没有窗户,不见日光。外面院子里风雅的假山池塘,精心打理的花木草坪,从这里统统看不见。被定格的画面忽然动了起来,床上的人开始微弱地扭动,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几秒之后,门开了。许月看见他自己出现在屏幕中,脚步虚浮地走进来,脸色青白,眼窝深陷,好像一个吸血鬼,站在陆纪华的床头,低头凝视着她。于是陆纪华扭动地更厉害了。许月开始觉得头疼,一柄铁铲在脑子里搅动,疼痛从颞叶里的海马体像闪电一样蔓延,和脖子上的伤口连成一线,沿着血管和神经,向四肢百骸发散。手上的旧疤像被通电激活了那样,争相地活跃起来,疼痛起来。画面里的陆纪华扭动得更加厉害了。站在床头的男人却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也不动,后背绷成一条直线。她最后死了。 秦海平贴着许月的耳朵,突然说话。许月浑身一抖,仿佛遭受了重击:我没有杀她。秦海平转过来,身体挡住了显示屏,背后屏幕画面闪动的光线尽数扑在他的背上,勾出一个黑暗的剪影,声音远得像从地狱而来:你相信你自己吗?许月张了张嘴,半截话堵在喉咙眼,难以吐出。墙角忽然传来一声低微的□□。秦海平的脸上浮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表情:戏要开场了。他从显示器前走开,画面已经变了。房间的门大开着,方嘉容从外面走进来,许月趴在那张床前,疯了似的摇晃着床上已经毫无生息的陆纪华。下一秒,警察像潮水一样涌进了画面,方嘉容束手就擒。许月被人从陆纪华身上拖开。许月的手心一片冰冷,全身像被浸入了冰水里,止不住地发抖。是他杀了陆纪华。这段视频里,方嘉容分明是在陆纪华死了以后才进来的。绝望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像沉船要被海水吞没。他长久以来的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他再也不能依靠着别人提供的虚假安慰来逃避了。秦海平推着一把椅子过来,椅子下面的滑轮骨碌碌地摩擦过货柜的地面。椅子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和许月一样被绑在了椅子上,嘴上贴着一块胶带。秦海平将那女人身下的椅子推过来,和许月并排,粗暴地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带。嘴唇上的大片随着胶带被扯掉,血液瞬间涌出来,糊了她一嘴,顺着下巴蜿蜒地往下流。女人瞬间大声惨叫起来,口齿模糊地喊着求饶和救命,声嘶力竭。秦海平蹲在她旁边,解开捆住她左手的绑带,食指在唇边靠了一下,嘘了一声: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里没人。那女人兴许是吓的,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地扯着嗓子干嚎,乱七八糟地说着些允诺的话。秦海平冲她笑了笑,仿佛爱怜般地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许月从屏幕里回过神来。他侧过头盯着旁边的女人看了几秒,那女人向他伸出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救救我,救救我啊。许月苦笑,勉强抬起右手,示意她自己也被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秦海平:秦海平,你要找我报仇,我人就在这里,由你发落。放了无辜的人。秦海平正背着他们在那张桌子前摆弄着什么东西。闻言转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女人:无辜?石明华,你很无辜吗?许月吃惊:她是石明华?那女人也有些吃惊,抬起那张下巴上满是血污的脸: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秦海平轻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摆弄着他手里的东西,一面说:怎么会不知道呢?如雷贯耳啊。陈琦到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还有那两个发帖上网的学生,也在你的暗示下被孤立了起来。一个学上不下去了,早早地退学了出去胡混,另一个勉强考了个高中,也是混日子。三个孩子,外加上你这些年教出来的那么多学生,你大名在外,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声音不大,只比外面机器轰鸣的声音大一点而已。石明华剧烈地抖动起来:你你你是谁?你是陈琦的家长?我教育他都是为了他好,他作业不写,考试低分拖全班的后腿秦海平猛地转过来,手里拿着一截扯下的胶带,又重新贴回那女人的嘴上。太吵了。他说。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石明华的出现,顿时将许月从陆纪华的死中惊醒。叶潮生还在等着他,他身上的监听器只能工作三个小时,他不能浪费时间。秦海平,许月再次开口,你要为方嘉容报仇,是吗?秦海平背对着他:报仇?你想太多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父子情深。许月哑着嗓子,继续说:你在海公大的停车场把我带走,警察很快就会顺着监控找到我的。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回头都来得及。秦海平笑了一声:那不如我们来试试,你的小警察能不能在我们抵达公海之前找到你?许月心里一紧,他们果然在海上。秦海平接上了最后一根线,将手里的东西立了起来,许月这才看到,他一直摆弄的是一个摄像头。秦海平打开摄像头,后面的屏幕上随之出现了镜头拍到的画面。秦海平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出发了。许月喉咙发紧:什么东西要出发了。邝平,你们不是都查到了吗? 秦海平看着他,邝平正在火车上。还有十五分钟,那辆车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着什么?☆、昨日重现 五十秦海平的声音传出来:就要出发了,你猜猜他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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