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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1 / 1)

不过好在兜兜转转,剧情又回来了。两日前,沈澜洲独自在房中休养的时候见到了苏少眠。原来苏少眠出谷之后碰到了浣花派的人,他生得清秀,最是讨女子欢心,浣花派的弟子们看他一人懵懵懂懂的,担心他受别人欺骗,便求了沅灵子将他带在了身边,一起来了这神拳门。浣花派的人查探蝶衣客,苏少眠不好插手,无所事事之下便在院中乱走,无意之间进了叶呈与沈澜洲居住的院落,这才遇到了沈澜洲。该说苏少眠不愧是苏少眠,即使换了个相遇的地点,他仍然如原本的世界里一样的天真纯良。苏少眠见到被独自锁在屋里的沈澜洲,又见他受了伤,竟是就动了恻隐之心,这些日子来日日来此为他治疗。苏少眠是神医谷传人,医术精湛,沈澜洲的伤本来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经他这一医治,更是好得七七八八,不说外伤,连内力都已经基本恢复了。不过与原本世界不同的是,苏少眠这一世却是从一开始就认出了沈澜洲,知道了他就是那个师傅在自己离谷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招惹的魔教教主。而且苏少眠见到沈澜洲时还总是表现得很奇怪。他看着沈澜洲的眼里总是带着明显的愧疚感。其中缘由,青篱自然是知道的,望乡也知道。但沈澜洲该是不知道的。因此青篱也就是乐得装得一无所知。苏少眠一看到坐在窗边等着自己的沈澜洲,眼睛便是一亮,快走几步到了窗前:沈教主,你看我今日刚寻得的草药!有了这药,教主你的内功马上就能完全恢复了!苏少眠看着沈澜洲,笑得眼睛亮晶晶的。沈澜洲听了一笑,道:多谢少眠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说这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嗓音含着笑,几番温柔缱绻,能登时让人面红耳赤。苏少眠耳朵一红,忙摆手道:不、不辛苦,沈教主,应该的。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你。沈澜洲自然听不到他内心的想法,只又笑了笑,站起身来:少眠还是唤我‘澜洲’就好。少眠是澜洲救命恩人,不嫌弃澜洲邪道的身份如此救助我,澜洲实在是感激不尽,怎好再承少眠这一句‘教主’。沈澜洲说着抬眼看向苏少眠:这样说话不方便,不若少眠进屋来?苏少眠被沈澜洲笑得脸红红的,一听他说让自己进屋脸就更红,却是抬起头来有些迟疑地道:可澜洲的房门锁着,这窗子咳,爬起来又有些不雅。苏少眠自小在神医谷长大,习的都是些治病救人的法子,武功实在是不怎么样。若要爬窗子进屋,对他来说实在是动作太不雅了。他从小被教授孔孟之道,自然不能接受做出这样不雅的行为。沈澜洲却是又一笑:只要少眠同意,澜洲自然不会让少眠做那危险的动作。说着看向苏少眠。苏少眠楞了楞,对着沈澜洲含笑的眼睛愣愣地点了点头。刚一点头,却见沈澜洲眼睛霎时笑意更浓。苏少眠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自己身体突然一轻。再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屋里。沈澜洲竟是将他抱进了屋里!苏少眠何曾这样与一个男子亲密接触过?感受到沈澜洲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苏少眠的脸霎时红得简直能滴血,忙手忙脚乱地推开沈澜洲。换来了沈澜洲更愉悦的低笑。苏少眠抬眼看向沈澜洲,正要说什么,却听房门突然一响。竟是有人打开了锁,将房门打开了。苏少眠一惊,抬眼看去,却见房门口正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男人一手提刀,一手端着个托盘,里面装着些吃食。是叶呈。沈澜洲如今功力还未完全恢复,因此之前并未发现叶呈竟是已经到了房门口。他楞了一下,随即却是脸上带起了笑意:叶兄今日怎么突然想起给沈某送午膳来了?这几日叶呈都忙得很,沈澜洲都几日未见到他了,午膳自然也是游家下人们送的。今天这是?沈澜洲想着微微皱了皱眉,面上笑意却是如常。他却没有看到,他身后的苏少眠一看到走进来的是叶呈,面色瞬间就变得苍白许多。苏少眠又往沈澜洲身后躲了躲,紧紧地攥着沈澜洲的衣袖。叶呈的脸色在看到屋里竟还有个苏少眠后便霎时变得冷寒了起来。他目光一冷,开口说话时声音也是极冷的:我记得我说过,沈兄要是再与属下传消息,我定不会轻饶。叶呈这话说的实在是语气寒烈。苏少眠被他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再次往沈澜洲身后靠了靠。沈澜洲却是面色如常。叶兄误会了,少眠可不是我的属下,他与我在游家才刚认识。沈澜洲甚至语气仍是含笑的,他伸手护了护苏少眠,像是在安抚他,我与他自然也不是在传消息,我们只是一见如故,所以多聊了会天罢了。叶兄只说不让我传消息,可没说不让我与心上人谈个恋爱吧?第68章 古代武侠1.7沈澜洲这话一出口, 屋子里的气氛霎时间便是一变。苏少眠听了沈澜洲的话, 原本就红透的脸此时更是红得冒烟。他的一双手还牵着沈澜洲的衣袖,此时更是指间一紧,朝沈澜洲的身后躲去。从沈澜洲的肩膀处看过去, 只能看到他一对红透了的耳朵。叶呈听了沈澜洲的话, 却是整个人一愣。白衣男人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才道:心上人?他的语气有些艰涩, 似乎是完全无法理解沈澜洲这话底下的意思。叶呈看着站在一起的叶呈和苏少眠,脸上少有的显露出来极为明显的疑惑情绪。像是沈澜洲这话有多么的难以理解、对他既有的人生观造成了怎样重大的打击似的。苏少眠生性腼腆,他这两日虽对沈澜洲多有好感,也隐隐能感觉到沈澜洲似乎是很喜欢自己, 但毕竟是一直处在一种朦胧的状态里,两人谁都未戳破。此时被沈澜洲这样一说, 简直整个人都成了煮熟的大虾, 硬生生地从头红到了尾。尤其是叶呈又一直在用一副不敢置信地表情看着他们。苏少眠认得叶呈。天山派的叶呈, 出生名门, 一身正气, 心无旁骛,一柄沉雪刀威震武林、肃尽天下污秽, 不存私心,只为除邪卫道。如天山白雪, 至纯、至真、至净。在他面前, 一些隐晦污浊都无处遁行。一想到自己竟是在叶呈面前与沈澜洲这般苏少眠更是羞愧, 就好像自己在逼着叶呈看什么污秽的东西似的。男子与男子相恋, 在如今这个以正道为尊的武林里,本就是件骇人听闻、天方夜谭般的事情。叶呈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只怕今日之前,在他的脑海里根本连这个观念都没有。苏少眠在原地红着脸站了会,越站脸越红,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气氛,猛得将自己手里的药材胡乱地一把塞进沈澜洲的怀里,轻声道了句记得吃倒是还记得要挡着点叶呈,不能让他发现。接着苏少眠便一把推开面前的沈澜洲从房门跑了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叶呈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盯着苏少眠跑走的方向,眼中情绪纠结万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空白。叶呈在想方才沈澜洲说的那句话。他说,和心上人?心上人?是在说苏少眠?可苏少眠他不是个男的吗?男人和男人还能是心上人?叶呈呆呆地站着,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里炸开了一般。他仍没有转过身,只看着方才苏少眠离开的地方。一时间脑中思绪纠葛万千,竟一时间叶呈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中思虑实在纠结震撼。喂,看什么呢叶兄。沈澜洲不知何时已经接过了叶呈手里的托盘,走到了桌边。说完见叶呈还一直呆愣在原地,沈澜洲挑了挑眉,随手从眼前的碟子里取了粒花生米扔过去:别看了,这是我的。沈澜洲这话语气说得理所应当,隐隐约约之间竟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就像是一只在护着自己地盘的猫,在伸着爪子眯着眼警告其他胆敢觊觎自己宝贝的生物。沈澜洲这话说的,让叶呈的表情更是怪异。他一时都快以为刚才站在这的、自己此时还在看的是个美娇娘,而不是个与他们同样性别的男子。否则沈澜洲怎么会用这种警告外人不要打自己妻子主意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叶呈对这种情况有些接受无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时不知道该摆出副什么表情。男人走到桌面坐下,亦拿起了筷子,却迟迟不曾下筷:你和他沈澜洲见叶呈这样便知道叶呈还在纠结刚才自己看到的,不由得一笑,却是挑了挑眉,并未说话,像是在等叶呈吧话说完。你喜欢男人?叶呈踟蹰了半晌,开口后却是摇了摇头,不对,男人和男人怎么能男人说出这话时表情实在是纠葛万分。沈澜洲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叶呈在那表情沉凝地纠结了半天,末了说出口的却是这个问题。沈澜洲简直有些忍俊不禁,他几乎克制不住地用低咳掩饰了几声自己已经出口的低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道:不行吗?叶呈抬眼看他。正见沈澜洲正在倒酒,他衣服的袖子宽大,这个动作使得他衣袖落下,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白皙如玉。叶呈眼尖,甚至还看到沈澜洲手臂内侧有一点红红的朱砂痣。落在那里,趁着他如玉肌肤、玄色衣袖,实在是旖旎非常。叶呈耳尖一红,连忙挪开眼神。那边,沈澜洲却仍在说。也是,叶兄是‘名门正派’,想来确实是看不上这些的。沈澜洲笑着放下酒壶,看向叶呈,不过,沈某我却不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可不像你们这些正道这样讲究这么多。合我心意便是了,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叶呈一时间楞在那里。仿佛是觉得叶呈这种一副自己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样子很有趣,沈澜洲又笑了笑,继续说:要我说,你们这些正道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规则,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人生本就这么苦了,你们还非得给自己加这许多条条框框。自己加也就算了,还得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这样加。性格不合的不能喜欢,理念不同的不能喜欢,辈分有差的不能喜欢,性别不合适的也不能喜欢,那这世上人还能剩下几个?怪不得你们正道都清心寡欲,这么多要求,月老拿着红线求着给你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绑给你。还是我们邪道好,看对眼了就能在一起。沈澜洲笑着道,人生在世,还当尽欢啊,叶兄。过什么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日子。玉宇九霄,能有滚滚红尘有趣?沈澜洲说着伸手拍了拍叶呈的肩膀,谆谆善诱,叶兄,红绡软卧,该享受还是得享受啊。玄衣华服的男人坐在桌边,斜倚着窗沿,笑着看过来,说着说着还伸手给叶呈也倒了杯酒,笑眯眯地递到叶呈面前。自己却是似是嫌弃用杯子饮酒麻烦,沈澜洲竟开始直接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有未入口的酒液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滑落,一直落到锁骨处,生生地将男人本就有几分凌乱的玄色衣领打湿成了一种更深的颜色。其间旖旎,非常人可道。叶呈呆呆地坐在沈澜洲的对面,傻傻地伸手握住酒杯,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知为何,叶呈仿佛感觉到沈澜洲刚才伸出轻拍自己肩膀时接触到的自己的那侧肩膀,整个都酥麻得不行酸酸软软得,一直软到了心里,让他浑身都僵住了,一时间竟就这样傻傻地举着杯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若此时叶呈能照一下镜子、或者沈澜洲能看他一眼,便定能发现叶呈此时眼里那种过于明显的痴迷。一种被引诱之后的痴迷。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世间最浓墨重彩的妖。他提着酒、带着笑而来,只需懒懒散散地斜倚在那里轻轻一挑眉,用他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一笑,便能让人觉得红尘滚滚迎面而来。让人避无可避、避不敢避、避不愿避。心甘情愿地站在那里,受了这滚滚红尘的迎面洗礼,将满眼雪意刀光,换了一身桃花香味。他给你一杯酒,换你一世道心。叶呈在那一刻突然想起,他之前偶尔入江湖,因为内功实在深厚,确实是在不经意间听到不少各门各派的女弟子聊起过沈澜洲。女弟子私底下的体己话总是不加掩饰的。那些女子平日里也是义薄云天、豪气盖世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在聊起沈澜洲时却那样捂着嘴娇笑着道:那魔教教主虽可恶,可实在是模样勾人得过分。我有时看着他都会想着,若能与他成就好事,便是一夜风流,我也不吃亏啊。其他女子便嬉笑着嗔她几句,话里话外却是对她方才的话是赞同的。那时的叶呈不理解那些女弟子的想法,只觉她们道心实在不固,竟那样容易就被邪魔歪道勾去了心神。现在却恍然间明了。有些人他们就是上苍派下人间的妖。大道三千,隐其两千九百九十九,只余其一。灵台圣地空间太小,上苍说他不想让那么多人得道成圣,是以生了邪道,以生妖孽,以乱人心。叶呈的手突然一抖,手中酒杯应声而碎。酒液染了他一袖子。叶呈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样,只顾将手中已有裂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一想到自己竟是在叶呈面前与沈澜洲这般苏少眠更是羞愧, 就好像自己在逼着叶呈看什么污秽的东西似的。男子与男子相恋, 在如今这个以正道为尊的武林里,本就是件骇人听闻、天方夜谭般的事情。叶呈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只怕今日之前,在他的脑海里根本连这个观念都没有。苏少眠在原地红着脸站了会,越站脸越红,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气氛,猛得将自己手里的药材胡乱地一把塞进沈澜洲的怀里,轻声道了句记得吃倒是还记得要挡着点叶呈,不能让他发现。接着苏少眠便一把推开面前的沈澜洲从房门跑了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叶呈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盯着苏少眠跑走的方向,眼中情绪纠结万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空白。叶呈在想方才沈澜洲说的那句话。他说,和心上人?心上人?是在说苏少眠?可苏少眠他不是个男的吗?男人和男人还能是心上人?叶呈呆呆地站着,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里炸开了一般。他仍没有转过身,只看着方才苏少眠离开的地方。一时间脑中思绪纠葛万千,竟一时间叶呈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中思虑实在纠结震撼。喂,看什么呢叶兄。沈澜洲不知何时已经接过了叶呈手里的托盘,走到了桌边。说完见叶呈还一直呆愣在原地,沈澜洲挑了挑眉,随手从眼前的碟子里取了粒花生米扔过去:别看了,这是我的。沈澜洲这话语气说得理所应当,隐隐约约之间竟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就像是一只在护着自己地盘的猫,在伸着爪子眯着眼警告其他胆敢觊觎自己宝贝的生物。沈澜洲这话说的,让叶呈的表情更是怪异。他一时都快以为刚才站在这的、自己此时还在看的是个美娇娘,而不是个与他们同样性别的男子。否则沈澜洲怎么会用这种警告外人不要打自己妻子主意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叶呈对这种情况有些接受无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时不知道该摆出副什么表情。男人走到桌面坐下,亦拿起了筷子,却迟迟不曾下筷:你和他沈澜洲见叶呈这样便知道叶呈还在纠结刚才自己看到的,不由得一笑,却是挑了挑眉,并未说话,像是在等叶呈吧话说完。你喜欢男人?叶呈踟蹰了半晌,开口后却是摇了摇头,不对,男人和男人怎么能男人说出这话时表情实在是纠葛万分。沈澜洲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叶呈在那表情沉凝地纠结了半天,末了说出口的却是这个问题。沈澜洲简直有些忍俊不禁,他几乎克制不住地用低咳掩饰了几声自己已经出口的低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道:不行吗?叶呈抬眼看他。正见沈澜洲正在倒酒,他衣服的袖子宽大,这个动作使得他衣袖落下,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白皙如玉。叶呈眼尖,甚至还看到沈澜洲手臂内侧有一点红红的朱砂痣。落在那里,趁着他如玉肌肤、玄色衣袖,实在是旖旎非常。叶呈耳尖一红,连忙挪开眼神。那边,沈澜洲却仍在说。也是,叶兄是‘名门正派’,想来确实是看不上这些的。沈澜洲笑着放下酒壶,看向叶呈,不过,沈某我却不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可不像你们这些正道这样讲究这么多。合我心意便是了,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叶呈一时间楞在那里。仿佛是觉得叶呈这种一副自己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样子很有趣,沈澜洲又笑了笑,继续说:要我说,你们这些正道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规则,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人生本就这么苦了,你们还非得给自己加这许多条条框框。自己加也就算了,还得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这样加。性格不合的不能喜欢,理念不同的不能喜欢,辈分有差的不能喜欢,性别不合适的也不能喜欢,那这世上人还能剩下几个?怪不得你们正道都清心寡欲,这么多要求,月老拿着红线求着给你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绑给你。还是我们邪道好,看对眼了就能在一起。沈澜洲笑着道,人生在世,还当尽欢啊,叶兄。过什么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日子。玉宇九霄,能有滚滚红尘有趣?沈澜洲说着伸手拍了拍叶呈的肩膀,谆谆善诱,叶兄,红绡软卧,该享受还是得享受啊。玄衣华服的男人坐在桌边,斜倚着窗沿,笑着看过来,说着说着还伸手给叶呈也倒了杯酒,笑眯眯地递到叶呈面前。自己却是似是嫌弃用杯子饮酒麻烦,沈澜洲竟开始直接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有未入口的酒液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滑落,一直落到锁骨处,生生地将男人本就有几分凌乱的玄色衣领打湿成了一种更深的颜色。其间旖旎,非常人可道。叶呈呆呆地坐在沈澜洲的对面,傻傻地伸手握住酒杯,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知为何,叶呈仿佛感觉到沈澜洲刚才伸出轻拍自己肩膀时接触到的自己的那侧肩膀,整个都酥麻得不行酸酸软软得,一直软到了心里,让他浑身都僵住了,一时间竟就这样傻傻地举着杯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若此时叶呈能照一下镜子、或者沈澜洲能看他一眼,便定能发现叶呈此时眼里那种过于明显的痴迷。一种被引诱之后的痴迷。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世间最浓墨重彩的妖。他提着酒、带着笑而来,只需懒懒散散地斜倚在那里轻轻一挑眉,用他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一笑,便能让人觉得红尘滚滚迎面而来。让人避无可避、避不敢避、避不愿避。心甘情愿地站在那里,受了这滚滚红尘的迎面洗礼,将满眼雪意刀光,换了一身桃花香味。他给你一杯酒,换你一世道心。叶呈在那一刻突然想起,他之前偶尔入江湖,因为内功实在深厚,确实是在不经意间听到不少各门各派的女弟子聊起过沈澜洲。女弟子私底下的体己话总是不加掩饰的。那些女子平日里也是义薄云天、豪气盖世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在聊起沈澜洲时却那样捂着嘴娇笑着道:那魔教教主虽可恶,可实在是模样勾人得过分。我有时看着他都会想着,若能与他成就好事,便是一夜风流,我也不吃亏啊。其他女子便嬉笑着嗔她几句,话里话外却是对她方才的话是赞同的。那时的叶呈不理解那些女弟子的想法,只觉她们道心实在不固,竟那样容易就被邪魔歪道勾去了心神。现在却恍然间明了。有些人他们就是上苍派下人间的妖。大道三千,隐其两千九百九十九,只余其一。灵台圣地空间太小,上苍说他不想让那么多人得道成圣,是以生了邪道,以生妖孽,以乱人心。叶呈的手突然一抖,手中酒杯应声而碎。酒液染了他一袖子。叶呈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样,只顾将手中已有裂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一想到自己竟是在叶呈面前与沈澜洲这般苏少眠更是羞愧, 就好像自己在逼着叶呈看什么污秽的东西似的。男子与男子相恋, 在如今这个以正道为尊的武林里,本就是件骇人听闻、天方夜谭般的事情。叶呈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只怕今日之前,在他的脑海里根本连这个观念都没有。苏少眠在原地红着脸站了会,越站脸越红,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气氛,猛得将自己手里的药材胡乱地一把塞进沈澜洲的怀里,轻声道了句记得吃倒是还记得要挡着点叶呈,不能让他发现。接着苏少眠便一把推开面前的沈澜洲从房门跑了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叶呈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盯着苏少眠跑走的方向,眼中情绪纠结万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空白。叶呈在想方才沈澜洲说的那句话。他说,和心上人?心上人?是在说苏少眠?可苏少眠他不是个男的吗?男人和男人还能是心上人?叶呈呆呆地站着,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里炸开了一般。他仍没有转过身,只看着方才苏少眠离开的地方。一时间脑中思绪纠葛万千,竟一时间叶呈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中思虑实在纠结震撼。喂,看什么呢叶兄。沈澜洲不知何时已经接过了叶呈手里的托盘,走到了桌边。说完见叶呈还一直呆愣在原地,沈澜洲挑了挑眉,随手从眼前的碟子里取了粒花生米扔过去:别看了,这是我的。沈澜洲这话语气说得理所应当,隐隐约约之间竟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就像是一只在护着自己地盘的猫,在伸着爪子眯着眼警告其他胆敢觊觎自己宝贝的生物。沈澜洲这话说的,让叶呈的表情更是怪异。他一时都快以为刚才站在这的、自己此时还在看的是个美娇娘,而不是个与他们同样性别的男子。否则沈澜洲怎么会用这种警告外人不要打自己妻子主意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叶呈对这种情况有些接受无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时不知道该摆出副什么表情。男人走到桌面坐下,亦拿起了筷子,却迟迟不曾下筷:你和他沈澜洲见叶呈这样便知道叶呈还在纠结刚才自己看到的,不由得一笑,却是挑了挑眉,并未说话,像是在等叶呈吧话说完。你喜欢男人?叶呈踟蹰了半晌,开口后却是摇了摇头,不对,男人和男人怎么能男人说出这话时表情实在是纠葛万分。沈澜洲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叶呈在那表情沉凝地纠结了半天,末了说出口的却是这个问题。沈澜洲简直有些忍俊不禁,他几乎克制不住地用低咳掩饰了几声自己已经出口的低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道:不行吗?叶呈抬眼看他。正见沈澜洲正在倒酒,他衣服的袖子宽大,这个动作使得他衣袖落下,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白皙如玉。叶呈眼尖,甚至还看到沈澜洲手臂内侧有一点红红的朱砂痣。落在那里,趁着他如玉肌肤、玄色衣袖,实在是旖旎非常。叶呈耳尖一红,连忙挪开眼神。那边,沈澜洲却仍在说。也是,叶兄是‘名门正派’,想来确实是看不上这些的。沈澜洲笑着放下酒壶,看向叶呈,不过,沈某我却不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可不像你们这些正道这样讲究这么多。合我心意便是了,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叶呈一时间楞在那里。仿佛是觉得叶呈这种一副自己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样子很有趣,沈澜洲又笑了笑,继续说:要我说,你们这些正道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规则,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人生本就这么苦了,你们还非得给自己加这许多条条框框。自己加也就算了,还得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这样加。性格不合的不能喜欢,理念不同的不能喜欢,辈分有差的不能喜欢,性别不合适的也不能喜欢,那这世上人还能剩下几个?怪不得你们正道都清心寡欲,这么多要求,月老拿着红线求着给你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绑给你。还是我们邪道好,看对眼了就能在一起。沈澜洲笑着道,人生在世,还当尽欢啊,叶兄。过什么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日子。玉宇九霄,能有滚滚红尘有趣?沈澜洲说着伸手拍了拍叶呈的肩膀,谆谆善诱,叶兄,红绡软卧,该享受还是得享受啊。玄衣华服的男人坐在桌边,斜倚着窗沿,笑着看过来,说着说着还伸手给叶呈也倒了杯酒,笑眯眯地递到叶呈面前。自己却是似是嫌弃用杯子饮酒麻烦,沈澜洲竟开始直接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有未入口的酒液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滑落,一直落到锁骨处,生生地将男人本就有几分凌乱的玄色衣领打湿成了一种更深的颜色。其间旖旎,非常人可道。叶呈呆呆地坐在沈澜洲的对面,傻傻地伸手握住酒杯,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知为何,叶呈仿佛感觉到沈澜洲刚才伸出轻拍自己肩膀时接触到的自己的那侧肩膀,整个都酥麻得不行酸酸软软得,一直软到了心里,让他浑身都僵住了,一时间竟就这样傻傻地举着杯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若此时叶呈能照一下镜子、或者沈澜洲能看他一眼,便定能发现叶呈此时眼里那种过于明显的痴迷。一种被引诱之后的痴迷。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世间最浓墨重彩的妖。他提着酒、带着笑而来,只需懒懒散散地斜倚在那里轻轻一挑眉,用他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一笑,便能让人觉得红尘滚滚迎面而来。让人避无可避、避不敢避、避不愿避。心甘情愿地站在那里,受了这滚滚红尘的迎面洗礼,将满眼雪意刀光,换了一身桃花香味。他给你一杯酒,换你一世道心。叶呈在那一刻突然想起,他之前偶尔入江湖,因为内功实在深厚,确实是在不经意间听到不少各门各派的女弟子聊起过沈澜洲。女弟子私底下的体己话总是不加掩饰的。那些女子平日里也是义薄云天、豪气盖世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在聊起沈澜洲时却那样捂着嘴娇笑着道:那魔教教主虽可恶,可实在是模样勾人得过分。我有时看着他都会想着,若能与他成就好事,便是一夜风流,我也不吃亏啊。其他女子便嬉笑着嗔她几句,话里话外却是对她方才的话是赞同的。那时的叶呈不理解那些女弟子的想法,只觉她们道心实在不固,竟那样容易就被邪魔歪道勾去了心神。现在却恍然间明了。有些人他们就是上苍派下人间的妖。大道三千,隐其两千九百九十九,只余其一。灵台圣地空间太小,上苍说他不想让那么多人得道成圣,是以生了邪道,以生妖孽,以乱人心。叶呈的手突然一抖,手中酒杯应声而碎。酒液染了他一袖子。叶呈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样,只顾将手中已有裂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一想到自己竟是在叶呈面前与沈澜洲这般苏少眠更是羞愧, 就好像自己在逼着叶呈看什么污秽的东西似的。男子与男子相恋, 在如今这个以正道为尊的武林里,本就是件骇人听闻、天方夜谭般的事情。叶呈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只怕今日之前,在他的脑海里根本连这个观念都没有。苏少眠在原地红着脸站了会,越站脸越红,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气氛,猛得将自己手里的药材胡乱地一把塞进沈澜洲的怀里,轻声道了句记得吃倒是还记得要挡着点叶呈,不能让他发现。接着苏少眠便一把推开面前的沈澜洲从房门跑了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叶呈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盯着苏少眠跑走的方向,眼中情绪纠结万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空白。叶呈在想方才沈澜洲说的那句话。他说,和心上人?心上人?是在说苏少眠?可苏少眠他不是个男的吗?男人和男人还能是心上人?叶呈呆呆地站着,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里炸开了一般。他仍没有转过身,只看着方才苏少眠离开的地方。一时间脑中思绪纠葛万千,竟一时间叶呈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中思虑实在纠结震撼。喂,看什么呢叶兄。沈澜洲不知何时已经接过了叶呈手里的托盘,走到了桌边。说完见叶呈还一直呆愣在原地,沈澜洲挑了挑眉,随手从眼前的碟子里取了粒花生米扔过去:别看了,这是我的。沈澜洲这话语气说得理所应当,隐隐约约之间竟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就像是一只在护着自己地盘的猫,在伸着爪子眯着眼警告其他胆敢觊觎自己宝贝的生物。沈澜洲这话说的,让叶呈的表情更是怪异。他一时都快以为刚才站在这的、自己此时还在看的是个美娇娘,而不是个与他们同样性别的男子。否则沈澜洲怎么会用这种警告外人不要打自己妻子主意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叶呈对这种情况有些接受无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时不知道该摆出副什么表情。男人走到桌面坐下,亦拿起了筷子,却迟迟不曾下筷:你和他沈澜洲见叶呈这样便知道叶呈还在纠结刚才自己看到的,不由得一笑,却是挑了挑眉,并未说话,像是在等叶呈吧话说完。你喜欢男人?叶呈踟蹰了半晌,开口后却是摇了摇头,不对,男人和男人怎么能男人说出这话时表情实在是纠葛万分。沈澜洲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叶呈在那表情沉凝地纠结了半天,末了说出口的却是这个问题。沈澜洲简直有些忍俊不禁,他几乎克制不住地用低咳掩饰了几声自己已经出口的低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道:不行吗?叶呈抬眼看他。正见沈澜洲正在倒酒,他衣服的袖子宽大,这个动作使得他衣袖落下,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白皙如玉。叶呈眼尖,甚至还看到沈澜洲手臂内侧有一点红红的朱砂痣。落在那里,趁着他如玉肌肤、玄色衣袖,实在是旖旎非常。叶呈耳尖一红,连忙挪开眼神。那边,沈澜洲却仍在说。也是,叶兄是‘名门正派’,想来确实是看不上这些的。沈澜洲笑着放下酒壶,看向叶呈,不过,沈某我却不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可不像你们这些正道这样讲究这么多。合我心意便是了,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叶呈一时间楞在那里。仿佛是觉得叶呈这种一副自己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样子很有趣,沈澜洲又笑了笑,继续说:要我说,你们这些正道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规则,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人生本就这么苦了,你们还非得给自己加这许多条条框框。自己加也就算了,还得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这样加。性格不合的不能喜欢,理念不同的不能喜欢,辈分有差的不能喜欢,性别不合适的也不能喜欢,那这世上人还能剩下几个?怪不得你们正道都清心寡欲,这么多要求,月老拿着红线求着给你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绑给你。还是我们邪道好,看对眼了就能在一起。沈澜洲笑着道,人生在世,还当尽欢啊,叶兄。过什么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日子。玉宇九霄,能有滚滚红尘有趣?沈澜洲说着伸手拍了拍叶呈的肩膀,谆谆善诱,叶兄,红绡软卧,该享受还是得享受啊。玄衣华服的男人坐在桌边,斜倚着窗沿,笑着看过来,说着说着还伸手给叶呈也倒了杯酒,笑眯眯地递到叶呈面前。自己却是似是嫌弃用杯子饮酒麻烦,沈澜洲竟开始直接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有未入口的酒液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滑落,一直落到锁骨处,生生地将男人本就有几分凌乱的玄色衣领打湿成了一种更深的颜色。其间旖旎,非常人可道。叶呈呆呆地坐在沈澜洲的对面,傻傻地伸手握住酒杯,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知为何,叶呈仿佛感觉到沈澜洲刚才伸出轻拍自己肩膀时接触到的自己的那侧肩膀,整个都酥麻得不行酸酸软软得,一直软到了心里,让他浑身都僵住了,一时间竟就这样傻傻地举着杯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若此时叶呈能照一下镜子、或者沈澜洲能看他一眼,便定能发现叶呈此时眼里那种过于明显的痴迷。一种被引诱之后的痴迷。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世间最浓墨重彩的妖。他提着酒、带着笑而来,只需懒懒散散地斜倚在那里轻轻一挑眉,用他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一笑,便能让人觉得红尘滚滚迎面而来。让人避无可避、避不敢避、避不愿避。心甘情愿地站在那里,受了这滚滚红尘的迎面洗礼,将满眼雪意刀光,换了一身桃花香味。他给你一杯酒,换你一世道心。叶呈在那一刻突然想起,他之前偶尔入江湖,因为内功实在深厚,确实是在不经意间听到不少各门各派的女弟子聊起过沈澜洲。女弟子私底下的体己话总是不加掩饰的。那些女子平日里也是义薄云天、豪气盖世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在聊起沈澜洲时却那样捂着嘴娇笑着道:那魔教教主虽可恶,可实在是模样勾人得过分。我有时看着他都会想着,若能与他成就好事,便是一夜风流,我也不吃亏啊。其他女子便嬉笑着嗔她几句,话里话外却是对她方才的话是赞同的。那时的叶呈不理解那些女弟子的想法,只觉她们道心实在不固,竟那样容易就被邪魔歪道勾去了心神。现在却恍然间明了。有些人他们就是上苍派下人间的妖。大道三千,隐其两千九百九十九,只余其一。灵台圣地空间太小,上苍说他不想让那么多人得道成圣,是以生了邪道,以生妖孽,以乱人心。叶呈的手突然一抖,手中酒杯应声而碎。酒液染了他一袖子。叶呈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样,只顾将手中已有裂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一想到自己竟是在叶呈面前与沈澜洲这般苏少眠更是羞愧, 就好像自己在逼着叶呈看什么污秽的东西似的。男子与男子相恋, 在如今这个以正道为尊的武林里,本就是件骇人听闻、天方夜谭般的事情。叶呈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只怕今日之前,在他的脑海里根本连这个观念都没有。苏少眠在原地红着脸站了会,越站脸越红,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气氛,猛得将自己手里的药材胡乱地一把塞进沈澜洲的怀里,轻声道了句记得吃倒是还记得要挡着点叶呈,不能让他发现。接着苏少眠便一把推开面前的沈澜洲从房门跑了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叶呈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盯着苏少眠跑走的方向,眼中情绪纠结万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空白。叶呈在想方才沈澜洲说的那句话。他说,和心上人?心上人?是在说苏少眠?可苏少眠他不是个男的吗?男人和男人还能是心上人?叶呈呆呆地站着,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里炸开了一般。他仍没有转过身,只看着方才苏少眠离开的地方。一时间脑中思绪纠葛万千,竟一时间叶呈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中思虑实在纠结震撼。喂,看什么呢叶兄。沈澜洲不知何时已经接过了叶呈手里的托盘,走到了桌边。说完见叶呈还一直呆愣在原地,沈澜洲挑了挑眉,随手从眼前的碟子里取了粒花生米扔过去:别看了,这是我的。沈澜洲这话语气说得理所应当,隐隐约约之间竟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就像是一只在护着自己地盘的猫,在伸着爪子眯着眼警告其他胆敢觊觎自己宝贝的生物。沈澜洲这话说的,让叶呈的表情更是怪异。他一时都快以为刚才站在这的、自己此时还在看的是个美娇娘,而不是个与他们同样性别的男子。否则沈澜洲怎么会用这种警告外人不要打自己妻子主意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叶呈对这种情况有些接受无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时不知道该摆出副什么表情。男人走到桌面坐下,亦拿起了筷子,却迟迟不曾下筷:你和他沈澜洲见叶呈这样便知道叶呈还在纠结刚才自己看到的,不由得一笑,却是挑了挑眉,并未说话,像是在等叶呈吧话说完。你喜欢男人?叶呈踟蹰了半晌,开口后却是摇了摇头,不对,男人和男人怎么能男人说出这话时表情实在是纠葛万分。沈澜洲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叶呈在那表情沉凝地纠结了半天,末了说出口的却是这个问题。沈澜洲简直有些忍俊不禁,他几乎克制不住地用低咳掩饰了几声自己已经出口的低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道:不行吗?叶呈抬眼看他。正见沈澜洲正在倒酒,他衣服的袖子宽大,这个动作使得他衣袖落下,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白皙如玉。叶呈眼尖,甚至还看到沈澜洲手臂内侧有一点红红的朱砂痣。落在那里,趁着他如玉肌肤、玄色衣袖,实在是旖旎非常。叶呈耳尖一红,连忙挪开眼神。那边,沈澜洲却仍在说。也是,叶兄是‘名门正派’,想来确实是看不上这些的。沈澜洲笑着放下酒壶,看向叶呈,不过,沈某我却不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可不像你们这些正道这样讲究这么多。合我心意便是了,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叶呈一时间楞在那里。仿佛是觉得叶呈这种一副自己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样子很有趣,沈澜洲又笑了笑,继续说:要我说,你们这些正道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规则,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人生本就这么苦了,你们还非得给自己加这许多条条框框。自己加也就算了,还得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这样加。性格不合的不能喜欢,理念不同的不能喜欢,辈分有差的不能喜欢,性别不合适的也不能喜欢,那这世上人还能剩下几个?怪不得你们正道都清心寡欲,这么多要求,月老拿着红线求着给你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绑给你。还是我们邪道好,看对眼了就能在一起。沈澜洲笑着道,人生在世,还当尽欢啊,叶兄。过什么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日子。玉宇九霄,能有滚滚红尘有趣?沈澜洲说着伸手拍了拍叶呈的肩膀,谆谆善诱,叶兄,红绡软卧,该享受还是得享受啊。玄衣华服的男人坐在桌边,斜倚着窗沿,笑着看过来,说着说着还伸手给叶呈也倒了杯酒,笑眯眯地递到叶呈面前。自己却是似是嫌弃用杯子饮酒麻烦,沈澜洲竟开始直接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有未入口的酒液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滑落,一直落到锁骨处,生生地将男人本就有几分凌乱的玄色衣领打湿成了一种更深的颜色。其间旖旎,非常人可道。叶呈呆呆地坐在沈澜洲的对面,傻傻地伸手握住酒杯,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知为何,叶呈仿佛感觉到沈澜洲刚才伸出轻拍自己肩膀时接触到的自己的那侧肩膀,整个都酥麻得不行酸酸软软得,一直软到了心里,让他浑身都僵住了,一时间竟就这样傻傻地举着杯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若此时叶呈能照一下镜子、或者沈澜洲能看他一眼,便定能发现叶呈此时眼里那种过于明显的痴迷。一种被引诱之后的痴迷。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世间最浓墨重彩的妖。他提着酒、带着笑而来,只需懒懒散散地斜倚在那里轻轻一挑眉,用他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一笑,便能让人觉得红尘滚滚迎面而来。让人避无可避、避不敢避、避不愿避。心甘情愿地站在那里,受了这滚滚红尘的迎面洗礼,将满眼雪意刀光,换了一身桃花香味。他给你一杯酒,换你一世道心。叶呈在那一刻突然想起,他之前偶尔入江湖,因为内功实在深厚,确实是在不经意间听到不少各门各派的女弟子聊起过沈澜洲。女弟子私底下的体己话总是不加掩饰的。那些女子平日里也是义薄云天、豪气盖世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在聊起沈澜洲时却那样捂着嘴娇笑着道:那魔教教主虽可恶,可实在是模样勾人得过分。我有时看着他都会想着,若能与他成就好事,便是一夜风流,我也不吃亏啊。其他女子便嬉笑着嗔她几句,话里话外却是对她方才的话是赞同的。那时的叶呈不理解那些女弟子的想法,只觉她们道心实在不固,竟那样容易就被邪魔歪道勾去了心神。现在却恍然间明了。有些人他们就是上苍派下人间的妖。大道三千,隐其两千九百九十九,只余其一。灵台圣地空间太小,上苍说他不想让那么多人得道成圣,是以生了邪道,以生妖孽,以乱人心。叶呈的手突然一抖,手中酒杯应声而碎。酒液染了他一袖子。叶呈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样,只顾将手中已有裂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一想到自己竟是在叶呈面前与沈澜洲这般苏少眠更是羞愧, 就好像自己在逼着叶呈看什么污秽的东西似的。男子与男子相恋, 在如今这个以正道为尊的武林里,本就是件骇人听闻、天方夜谭般的事情。叶呈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只怕今日之前,在他的脑海里根本连这个观念都没有。苏少眠在原地红着脸站了会,越站脸越红,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气氛,猛得将自己手里的药材胡乱地一把塞进沈澜洲的怀里,轻声道了句记得吃倒是还记得要挡着点叶呈,不能让他发现。接着苏少眠便一把推开面前的沈澜洲从房门跑了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叶呈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盯着苏少眠跑走的方向,眼中情绪纠结万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空白。叶呈在想方才沈澜洲说的那句话。他说,和心上人?心上人?是在说苏少眠?可苏少眠他不是个男的吗?男人和男人还能是心上人?叶呈呆呆地站着,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里炸开了一般。他仍没有转过身,只看着方才苏少眠离开的地方。一时间脑中思绪纠葛万千,竟一时间叶呈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中思虑实在纠结震撼。喂,看什么呢叶兄。沈澜洲不知何时已经接过了叶呈手里的托盘,走到了桌边。说完见叶呈还一直呆愣在原地,沈澜洲挑了挑眉,随手从眼前的碟子里取了粒花生米扔过去:别看了,这是我的。沈澜洲这话语气说得理所应当,隐隐约约之间竟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就像是一只在护着自己地盘的猫,在伸着爪子眯着眼警告其他胆敢觊觎自己宝贝的生物。沈澜洲这话说的,让叶呈的表情更是怪异。他一时都快以为刚才站在这的、自己此时还在看的是个美娇娘,而不是个与他们同样性别的男子。否则沈澜洲怎么会用这种警告外人不要打自己妻子主意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叶呈对这种情况有些接受无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时不知道该摆出副什么表情。男人走到桌面坐下,亦拿起了筷子,却迟迟不曾下筷:你和他沈澜洲见叶呈这样便知道叶呈还在纠结刚才自己看到的,不由得一笑,却是挑了挑眉,并未说话,像是在等叶呈吧话说完。你喜欢男人?叶呈踟蹰了半晌,开口后却是摇了摇头,不对,男人和男人怎么能男人说出这话时表情实在是纠葛万分。沈澜洲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叶呈在那表情沉凝地纠结了半天,末了说出口的却是这个问题。沈澜洲简直有些忍俊不禁,他几乎克制不住地用低咳掩饰了几声自己已经出口的低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道:不行吗?叶呈抬眼看他。正见沈澜洲正在倒酒,他衣服的袖子宽大,这个动作使得他衣袖落下,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白皙如玉。叶呈眼尖,甚至还看到沈澜洲手臂内侧有一点红红的朱砂痣。落在那里,趁着他如玉肌肤、玄色衣袖,实在是旖旎非常。叶呈耳尖一红,连忙挪开眼神。那边,沈澜洲却仍在说。也是,叶兄是‘名门正派’,想来确实是看不上这些的。沈澜洲笑着放下酒壶,看向叶呈,不过,沈某我却不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可不像你们这些正道这样讲究这么多。合我心意便是了,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叶呈一时间楞在那里。仿佛是觉得叶呈这种一副自己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样子很有趣,沈澜洲又笑了笑,继续说:要我说,你们这些正道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规则,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人生本就这么苦了,你们还非得给自己加这许多条条框框。自己加也就算了,还得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这样加。性格不合的不能喜欢,理念不同的不能喜欢,辈分有差的不能喜欢,性别不合适的也不能喜欢,那这世上人还能剩下几个?怪不得你们正道都清心寡欲,这么多要求,月老拿着红线求着给你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绑给你。还是我们邪道好,看对眼了就能在一起。沈澜洲笑着道,人生在世,还当尽欢啊,叶兄。过什么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日子。玉宇九霄,能有滚滚红尘有趣?沈澜洲说着伸手拍了拍叶呈的肩膀,谆谆善诱,叶兄,红绡软卧,该享受还是得享受啊。玄衣华服的男人坐在桌边,斜倚着窗沿,笑着看过来,说着说着还伸手给叶呈也倒了杯酒,笑眯眯地递到叶呈面前。自己却是似是嫌弃用杯子饮酒麻烦,沈澜洲竟开始直接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有未入口的酒液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滑落,一直落到锁骨处,生生地将男人本就有几分凌乱的玄色衣领打湿成了一种更深的颜色。其间旖旎,非常人可道。叶呈呆呆地坐在沈澜洲的对面,傻傻地伸手握住酒杯,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知为何,叶呈仿佛感觉到沈澜洲刚才伸出轻拍自己肩膀时接触到的自己的那侧肩膀,整个都酥麻得不行酸酸软软得,一直软到了心里,让他浑身都僵住了,一时间竟就这样傻傻地举着杯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若此时叶呈能照一下镜子、或者沈澜洲能看他一眼,便定能发现叶呈此时眼里那种过于明显的痴迷。一种被引诱之后的痴迷。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世间最浓墨重彩的妖。他提着酒、带着笑而来,只需懒懒散散地斜倚在那里轻轻一挑眉,用他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一笑,便能让人觉得红尘滚滚迎面而来。让人避无可避、避不敢避、避不愿避。心甘情愿地站在那里,受了这滚滚红尘的迎面洗礼,将满眼雪意刀光,换了一身桃花香味。他给你一杯酒,换你一世道心。叶呈在那一刻突然想起,他之前偶尔入江湖,因为内功实在深厚,确实是在不经意间听到不少各门各派的女弟子聊起过沈澜洲。女弟子私底下的体己话总是不加掩饰的。那些女子平日里也是义薄云天、豪气盖世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在聊起沈澜洲时却那样捂着嘴娇笑着道:那魔教教主虽可恶,可实在是模样勾人得过分。我有时看着他都会想着,若能与他成就好事,便是一夜风流,我也不吃亏啊。其他女子便嬉笑着嗔她几句,话里话外却是对她方才的话是赞同的。那时的叶呈不理解那些女弟子的想法,只觉她们道心实在不固,竟那样容易就被邪魔歪道勾去了心神。现在却恍然间明了。有些人他们就是上苍派下人间的妖。大道三千,隐其两千九百九十九,只余其一。灵台圣地空间太小,上苍说他不想让那么多人得道成圣,是以生了邪道,以生妖孽,以乱人心。叶呈的手突然一抖,手中酒杯应声而碎。酒液染了他一袖子。叶呈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样,只顾将手中已有裂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一想到自己竟是在叶呈面前与沈澜洲这般苏少眠更是羞愧, 就好像自己在逼着叶呈看什么污秽的东西似的。男子与男子相恋, 在如今这个以正道为尊的武林里,本就是件骇人听闻、天方夜谭般的事情。叶呈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只怕今日之前,在他的脑海里根本连这个观念都没有。苏少眠在原地红着脸站了会,越站脸越红,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气氛,猛得将自己手里的药材胡乱地一把塞进沈澜洲的怀里,轻声道了句记得吃倒是还记得要挡着点叶呈,不能让他发现。接着苏少眠便一把推开面前的沈澜洲从房门跑了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叶呈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盯着苏少眠跑走的方向,眼中情绪纠结万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空白。叶呈在想方才沈澜洲说的那句话。他说,和心上人?心上人?是在说苏少眠?可苏少眠他不是个男的吗?男人和男人还能是心上人?叶呈呆呆地站着,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里炸开了一般。他仍没有转过身,只看着方才苏少眠离开的地方。一时间脑中思绪纠葛万千,竟一时间叶呈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中思虑实在纠结震撼。喂,看什么呢叶兄。沈澜洲不知何时已经接过了叶呈手里的托盘,走到了桌边。说完见叶呈还一直呆愣在原地,沈澜洲挑了挑眉,随手从眼前的碟子里取了粒花生米扔过去:别看了,这是我的。沈澜洲这话语气说得理所应当,隐隐约约之间竟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就像是一只在护着自己地盘的猫,在伸着爪子眯着眼警告其他胆敢觊觎自己宝贝的生物。沈澜洲这话说的,让叶呈的表情更是怪异。他一时都快以为刚才站在这的、自己此时还在看的是个美娇娘,而不是个与他们同样性别的男子。否则沈澜洲怎么会用这种警告外人不要打自己妻子主意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叶呈对这种情况有些接受无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时不知道该摆出副什么表情。男人走到桌面坐下,亦拿起了筷子,却迟迟不曾下筷:你和他沈澜洲见叶呈这样便知道叶呈还在纠结刚才自己看到的,不由得一笑,却是挑了挑眉,并未说话,像是在等叶呈吧话说完。你喜欢男人?叶呈踟蹰了半晌,开口后却是摇了摇头,不对,男人和男人怎么能男人说出这话时表情实在是纠葛万分。沈澜洲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叶呈在那表情沉凝地纠结了半天,末了说出口的却是这个问题。沈澜洲简直有些忍俊不禁,他几乎克制不住地用低咳掩饰了几声自己已经出口的低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道:不行吗?叶呈抬眼看他。正见沈澜洲正在倒酒,他衣服的袖子宽大,这个动作使得他衣袖落下,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白皙如玉。叶呈眼尖,甚至还看到沈澜洲手臂内侧有一点红红的朱砂痣。落在那里,趁着他如玉肌肤、玄色衣袖,实在是旖旎非常。叶呈耳尖一红,连忙挪开眼神。那边,沈澜洲却仍在说。也是,叶兄是‘名门正派’,想来确实是看不上这些的。沈澜洲笑着放下酒壶,看向叶呈,不过,沈某我却不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可不像你们这些正道这样讲究这么多。合我心意便是了,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叶呈一时间楞在那里。仿佛是觉得叶呈这种一副自己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样子很有趣,沈澜洲又笑了笑,继续说:要我说,你们这些正道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规则,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人生本就这么苦了,你们还非得给自己加这许多条条框框。自己加也就算了,还得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这样加。性格不合的不能喜欢,理念不同的不能喜欢,辈分有差的不能喜欢,性别不合适的也不能喜欢,那这世上人还能剩下几个?怪不得你们正道都清心寡欲,这么多要求,月老拿着红线求着给你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绑给你。还是我们邪道好,看对眼了就能在一起。沈澜洲笑着道,人生在世,还当尽欢啊,叶兄。过什么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日子。玉宇九霄,能有滚滚红尘有趣?沈澜洲说着伸手拍了拍叶呈的肩膀,谆谆善诱,叶兄,红绡软卧,该享受还是得享受啊。玄衣华服的男人坐在桌边,斜倚着窗沿,笑着看过来,说着说着还伸手给叶呈也倒了杯酒,笑眯眯地递到叶呈面前。自己却是似是嫌弃用杯子饮酒麻烦,沈澜洲竟开始直接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有未入口的酒液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滑落,一直落到锁骨处,生生地将男人本就有几分凌乱的玄色衣领打湿成了一种更深的颜色。其间旖旎,非常人可道。叶呈呆呆地坐在沈澜洲的对面,傻傻地伸手握住酒杯,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知为何,叶呈仿佛感觉到沈澜洲刚才伸出轻拍自己肩膀时接触到的自己的那侧肩膀,整个都酥麻得不行酸酸软软得,一直软到了心里,让他浑身都僵住了,一时间竟就这样傻傻地举着杯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若此时叶呈能照一下镜子、或者沈澜洲能看他一眼,便定能发现叶呈此时眼里那种过于明显的痴迷。一种被引诱之后的痴迷。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世间最浓墨重彩的妖。他提着酒、带着笑而来,只需懒懒散散地斜倚在那里轻轻一挑眉,用他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一笑,便能让人觉得红尘滚滚迎面而来。让人避无可避、避不敢避、避不愿避。心甘情愿地站在那里,受了这滚滚红尘的迎面洗礼,将满眼雪意刀光,换了一身桃花香味。他给你一杯酒,换你一世道心。叶呈在那一刻突然想起,他之前偶尔入江湖,因为内功实在深厚,确实是在不经意间听到不少各门各派的女弟子聊起过沈澜洲。女弟子私底下的体己话总是不加掩饰的。那些女子平日里也是义薄云天、豪气盖世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在聊起沈澜洲时却那样捂着嘴娇笑着道:那魔教教主虽可恶,可实在是模样勾人得过分。我有时看着他都会想着,若能与他成就好事,便是一夜风流,我也不吃亏啊。其他女子便嬉笑着嗔她几句,话里话外却是对她方才的话是赞同的。那时的叶呈不理解那些女弟子的想法,只觉她们道心实在不固,竟那样容易就被邪魔歪道勾去了心神。现在却恍然间明了。有些人他们就是上苍派下人间的妖。大道三千,隐其两千九百九十九,只余其一。灵台圣地空间太小,上苍说他不想让那么多人得道成圣,是以生了邪道,以生妖孽,以乱人心。叶呈的手突然一抖,手中酒杯应声而碎。酒液染了他一袖子。叶呈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样,只顾将手中已有裂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一想到自己竟是在叶呈面前与沈澜洲这般苏少眠更是羞愧, 就好像自己在逼着叶呈看什么污秽的东西似的。男子与男子相恋, 在如今这个以正道为尊的武林里,本就是件骇人听闻、天方夜谭般的事情。叶呈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只怕今日之前,在他的脑海里根本连这个观念都没有。苏少眠在原地红着脸站了会,越站脸越红,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气氛,猛得将自己手里的药材胡乱地一把塞进沈澜洲的怀里,轻声道了句记得吃倒是还记得要挡着点叶呈,不能让他发现。接着苏少眠便一把推开面前的沈澜洲从房门跑了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叶呈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盯着苏少眠跑走的方向,眼中情绪纠结万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空白。叶呈在想方才沈澜洲说的那句话。他说,和心上人?心上人?是在说苏少眠?可苏少眠他不是个男的吗?男人和男人还能是心上人?叶呈呆呆地站着,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脑海里炸开了一般。他仍没有转过身,只看着方才苏少眠离开的地方。一时间脑中思绪纠葛万千,竟一时间叶呈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中思虑实在纠结震撼。喂,看什么呢叶兄。沈澜洲不知何时已经接过了叶呈手里的托盘,走到了桌边。说完见叶呈还一直呆愣在原地,沈澜洲挑了挑眉,随手从眼前的碟子里取了粒花生米扔过去:别看了,这是我的。沈澜洲这话语气说得理所应当,隐隐约约之间竟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就像是一只在护着自己地盘的猫,在伸着爪子眯着眼警告其他胆敢觊觎自己宝贝的生物。沈澜洲这话说的,让叶呈的表情更是怪异。他一时都快以为刚才站在这的、自己此时还在看的是个美娇娘,而不是个与他们同样性别的男子。否则沈澜洲怎么会用这种警告外人不要打自己妻子主意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叶呈对这种情况有些接受无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时不知道该摆出副什么表情。男人走到桌面坐下,亦拿起了筷子,却迟迟不曾下筷:你和他沈澜洲见叶呈这样便知道叶呈还在纠结刚才自己看到的,不由得一笑,却是挑了挑眉,并未说话,像是在等叶呈吧话说完。你喜欢男人?叶呈踟蹰了半晌,开口后却是摇了摇头,不对,男人和男人怎么能男人说出这话时表情实在是纠葛万分。沈澜洲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叶呈在那表情沉凝地纠结了半天,末了说出口的却是这个问题。沈澜洲简直有些忍俊不禁,他几乎克制不住地用低咳掩饰了几声自己已经出口的低笑,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道:不行吗?叶呈抬眼看他。正见沈澜洲正在倒酒,他衣服的袖子宽大,这个动作使得他衣袖落下,露出的一小截手腕白皙如玉。叶呈眼尖,甚至还看到沈澜洲手臂内侧有一点红红的朱砂痣。落在那里,趁着他如玉肌肤、玄色衣袖,实在是旖旎非常。叶呈耳尖一红,连忙挪开眼神。那边,沈澜洲却仍在说。也是,叶兄是‘名门正派’,想来确实是看不上这些的。沈澜洲笑着放下酒壶,看向叶呈,不过,沈某我却不同。我们这些邪魔歪道,可不像你们这些正道这样讲究这么多。合我心意便是了,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叶呈一时间楞在那里。仿佛是觉得叶呈这种一副自己世界观被颠覆了的样子很有趣,沈澜洲又笑了笑,继续说:要我说,你们这些正道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加规则,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人生本就这么苦了,你们还非得给自己加这许多条条框框。自己加也就算了,还得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这样加。性格不合的不能喜欢,理念不同的不能喜欢,辈分有差的不能喜欢,性别不合适的也不能喜欢,那这世上人还能剩下几个?怪不得你们正道都清心寡欲,这么多要求,月老拿着红线求着给你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绑给你。还是我们邪道好,看对眼了就能在一起。沈澜洲笑着道,人生在世,还当尽欢啊,叶兄。过什么清心寡欲的得道高人日子。玉宇九霄,能有滚滚红尘有趣?沈澜洲说着伸手拍了拍叶呈的肩膀,谆谆善诱,叶兄,红绡软卧,该享受还是得享受啊。玄衣华服的男人坐在桌边,斜倚着窗沿,笑着看过来,说着说着还伸手给叶呈也倒了杯酒,笑眯眯地递到叶呈面前。自己却是似是嫌弃用杯子饮酒麻烦,沈澜洲竟开始直接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有未入口的酒液顺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滑落,一直落到锁骨处,生生地将男人本就有几分凌乱的玄色衣领打湿成了一种更深的颜色。其间旖旎,非常人可道。叶呈呆呆地坐在沈澜洲的对面,傻傻地伸手握住酒杯,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知为何,叶呈仿佛感觉到沈澜洲刚才伸出轻拍自己肩膀时接触到的自己的那侧肩膀,整个都酥麻得不行酸酸软软得,一直软到了心里,让他浑身都僵住了,一时间竟就这样傻傻地举着杯子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若此时叶呈能照一下镜子、或者沈澜洲能看他一眼,便定能发现叶呈此时眼里那种过于明显的痴迷。一种被引诱之后的痴迷。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世间最浓墨重彩的妖。他提着酒、带着笑而来,只需懒懒散散地斜倚在那里轻轻一挑眉,用他那副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一笑,便能让人觉得红尘滚滚迎面而来。让人避无可避、避不敢避、避不愿避。心甘情愿地站在那里,受了这滚滚红尘的迎面洗礼,将满眼雪意刀光,换了一身桃花香味。他给你一杯酒,换你一世道心。叶呈在那一刻突然想起,他之前偶尔入江湖,因为内功实在深厚,确实是在不经意间听到不少各门各派的女弟子聊起过沈澜洲。女弟子私底下的体己话总是不加掩饰的。那些女子平日里也是义薄云天、豪气盖世的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在聊起沈澜洲时却那样捂着嘴娇笑着道:那魔教教主虽可恶,可实在是模样勾人得过分。我有时看着他都会想着,若能与他成就好事,便是一夜风流,我也不吃亏啊。其他女子便嬉笑着嗔她几句,话里话外却是对她方才的话是赞同的。那时的叶呈不理解那些女弟子的想法,只觉她们道心实在不固,竟那样容易就被邪魔歪道勾去了心神。现在却恍然间明了。有些人他们就是上苍派下人间的妖。大道三千,隐其两千九百九十九,只余其一。灵台圣地空间太小,上苍说他不想让那么多人得道成圣,是以生了邪道,以生妖孽,以乱人心。叶呈的手突然一抖,手中酒杯应声而碎。酒液染了他一袖子。叶呈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一样,只顾将手中已有裂纹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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