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白衣的男人是叶呈?!天山派的叶呈?!那个传说中的正道第一人?!你们可别骗我!如果他是叶呈,他怎么会和那魔教教主沈澜洲在一起?!而且那传说中天山派的独门暗器如意珠又为什么会在沈澜洲的手里?!沈澜洲刚才就是用如意珠打中的自己?!矮小男人用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盯着叶呈和沈澜洲看。那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虽然沈澜洲手上此时戴了镣铐,但那镣铐显然没对他的行动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他刚才取暗器打自己的时候动作流畅得很!而且他手里到底为什么会有暗器?!不,我不相信这是俘虏的待遇!虎刀帮的人终于和叶呈还有沈澜洲交谈完毕,走到了矮小男人身边,打算带着他回虎头帮了。矮小男人目眦尽裂地盯着沈澜洲和叶呈看,却苦于实在一个字也不说出来。虎刀帮的人正要离开,领头人却在转身前突然说了一句:既然这个不是蝶衣客,那真正的蝶衣客果然是还在外面逍遥法外。哎,我听说昨日苏阳县中才又有一女子受害,不知道还得有多少无辜女子要受害。说着转身就要离开。等一下,叶呈闻言一愣,叫住他,你刚才说什么?两位不知道?也是,毕竟是昨晚才发生的事情,领头人对着叶呈语气有些激动,昨日距离此处有一日路程的苏阳县中又有另一名女子受害,据说这次是苏阳县神拳门门主的独生女儿。小姑娘才十八岁,据说刚定了亲。真是作孽啊。领头人说着叹了口气,带着手下人还有矮小男人离开了。沈澜洲和叶呈站在原地,对视了一眼。昨日苏阳县中有女子遇害,那我们昨夜捉拿的那个是谁?沈澜洲摸了摸下巴,而且叶兄你发现没有,所有受害的女子都是近期刚定了婚约的。叶呈听了皱了皱眉,眼神沉沉的,没有说话。第67章 古代武侠1.6苏阳县,神拳门。叶呈与沈澜洲赶到神拳门门口的时候, 已是第二日清晨。神拳门不若虎刀帮, 立派已久, 在江湖里也算颇有势力。神拳门现任门主游不为年少时曾拜入名师门下学武,习得一套形意拳威力惊人、威震武林, 在当地很受人尊敬。叶呈通过门口的守门小厮递了名帖,不多时,游不为便亲自出来迎接。游不为现年五十多岁, 长眉鹰目, 生得气势惊人。他共有五个儿子,却只得那么一个宝贝女儿,还是老来得女,自然是把女儿当作眼珠子疼。发生了这种事,游不为自然心痛不已。外出迎接时游不为一双鹰目还是通红的, 面容也颇为憔悴。看到叶呈时游不为激动不已, 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者却恨不得当场给叶呈下跪,可见他对蝶衣客的痛恨。叶呈拦住了他的动作, 随游不为一同进了庄园。游不为年轻的时候不过是个穷小子,后来有了奇遇练就了一身本领, 这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游家庄园建得恢弘大气,细节处却仍不乏简朴意味, 看着倒是格外有趣。沈澜洲一边看着游家庄园里的布置, 一边听着游不为跟叶呈的谈话。游家小姐闺名芳若, 生得模样出众, 又自小跟随母亲学习诗词歌赋、女工女红,可谓色艺双绝。从她年满十五开始,武林里便有不少世家公子慕其容貌气度,上门求亲者众。她父兄心疼她,一直不曾应允任何一人,直到不久前,眼看着游家小姐年满十八了,年岁日长,这才松了口,将她许给了绿柳山庄庄主的独子。本来过几日就要出阁了,未曾想却突然碰上了这种事,真是稍等,原本还在认真地听着两人谈话、一直作壁上观不曾插嘴的沈澜洲听到这里楞了楞,绿柳山庄庄主的独子?我记得那绿柳山庄的少庄主不是早已成亲了吗?小妾都娶了好几房了,游门主将女儿嫁给他?说着抬眼看向游不为。男儿家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那绿柳山庄少庄主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功力已是不弱,自然是会多些女子仰慕他。小女能嫁给他,已是小女的福气。游不为听了沈澜洲这话,刚还滔滔不绝的谈话话头一停,他似是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才继续道,我神拳门能搭上绿柳山庄,是我神拳门高攀了,哪里还有不满意的。此婚事,小女自己也是同意的。游不为道。沈澜洲听了挑了挑眉,不再说话。沈澜洲这一对血瞳太过显眼,无论是谁看他一眼便可知道他的身份。神拳门门主久历江湖,自然也知道。但游不为不愧是老江湖,面对沈澜洲竟没表现出太多不对的情绪,相反言语之中竟还多有敬重。也是为难他了。不过也是,像神拳门这样的门派,虽也是正道门派,但势力毕竟有限。游家五子天资平平,神拳门一门其实是仅靠着游不为一人支撑起来的,他自然最明白万事留一线的道理。事实上,虽然现今武林正邪之道分明,但不少像神拳门这样的正道小门派,平日里碰到魔教是并不会喊打喊杀的。沈澜洲说了那一句话后,便不再说话。因为要来神拳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叶呈又将他足间的镣铐也给戴上了,此时倒完全是一副阶下囚的样子。也难为沈澜洲以这幅样子身处神拳门,还能做出一副在逛自家后花园般的闲适表情。叶呈听了沈澜洲与游不为的对话,眉头也是皱了皱。叶呈转头看了游不为一眼,像是在思考些别的什么,再开口时却仍语气如常地继续询问着案件的具体细节。其实这种具体细节的事情,直接去问游家小姐是最好的。但女儿家刚遭了这种事,叶呈一个外男总不好去细细询问过程,这才向游不为打听。其实这些事向游不为打听也是不太妥当的。毕竟现在游不为正在悲痛中,这样反复戳人家伤疤总归是不好的。游不为一连回答了叶呈几个问题,终于忍不住道:敢问叶前辈为何对此案细节如此关心?若按照年龄,叶呈自然是比游不为小太多的。但因为他辈分大、再加上武功实在高强,武林里的人为表敬重,都是唤他前辈的。叶呈便将不久前他们在青风小镇捉拿住了蝶衣客并将他扭送至官府的事情跟游不为说了。游不为听了脸色一变,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听身边的沈澜洲突然道:那边那些是什么人?游不为一愣,抬眼一看,却见不远处花园的九曲连廊里,正有一队女子缓缓而来。大约有十数个女子,除了领头者,众女子皆穿着统一的暗紫色长裙,面戴薄纱,曲鬓挽就,背负长剑,身材窈窕,远远看去,实在是养眼得很。她们是浣花派的尊客们,也是听说了小女的事前来帮助擒拿蝶衣客的。游不为道,她们比二位早来了几个时辰。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是浣花派的掌门沅灵子道人,游不为想着叶呈久居天山可能对现今江湖中的这些人并不熟悉,所以又补了一句,因着她是女子,所以之前便去看望了一下小女。叶呈听了,也抬头看去。说话间,浣花剑派的众女子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浣花派是个正道门派,成立至今也不过十数年,建立门派者便是这现今掌门沅灵子的师尊。浣花派只收女弟子,向来神秘,武林中人对她们大多不熟悉。待那沅灵子走到三人面前,三人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那沅灵子身材娇小,曲线玲珑,她亦是面戴薄纱,只露出一对秋水含睛的眼睛。光这一对眼睛,便能猜测出沅灵子容貌之秀丽。看着竟是年纪很轻,不会超过二十岁。据传这位沅灵子武功高强,尤其一身轻功,更是卓绝。游不为对她很是敬重,见了她便拱手道:沅灵子掌门,请问可有什么头绪了?沅灵子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叶呈和沈澜洲。游不为连忙为他们互相介绍。浣花派是名门正派,门派因成立不久的缘故,门主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每个正道人士都以叶呈为榜样,对他尊崇异常。此时在这里见到叶呈,浣花派的众弟子自然激动非常,人群中一阵骚动,看向叶呈的目光里满是憧憬的光亮。也是,叶呈武功高强,年岁又轻,生得还这样俊美,最是讨这种刚入江湖的小姑娘欢心了。对沈澜洲,她们却又是另一番表现了。现今江湖正邪之道森然,浣花派身为正派,门下弟子对沈澜洲这个邪道魁首自然是多有痛恨、多有不屑的。可偏偏沈澜洲又生得俊美不输叶呈,小姑娘年华正好,正值情窦初开,虽心中知道沈澜洲作恶多端,可一看他那对含笑带情的眸子,一腔的替天行道便只剩下了含羞带臊。叶呈与沈澜洲两人站在一起,一人白衣、一人玄衣,皆长身玉立、龙潜凤采的。简直让人看花了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先看谁。倒是沅灵子,虽看着年岁不比身后的弟子们大多少,却是冷静许多,与三人交谈了片刻之后,便领着身后的众弟子离开了。不多时,叶呈与沈澜洲也回房安置去了。游家庄园面积甚大,叶呈又是这样的贵客,游不为自然是用最好的招待。分配给叶呈与沈澜洲居住的是栋独立的院子,位于庄园的一角,距离主厅既不至于太远,又保证了平日里足够清静,不会被打扰。院中种了不少花草树木,幽静得很。身处游家庄园,叶呈担心沈澜洲对他人不利,一到房间便又拿出了那几条锁链,将沈澜洲的四肢固定住。只是这次像是因为担心沈澜洲被镣铐嗑痛,叶呈竟还细心地向庄园中的仆人要来了棉絮,垫在了镣铐里面。沈澜洲靠坐在床头,相当配合地由着叶呈动作,见状笑眯眯地道:叶兄今日怎的如此细心,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叶兄若真心疼我,沈澜洲说着笑着俯下身靠近叶呈,一双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不若放了我吧?叶兄难道真舍得送沈某去死?叶呈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推开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竟是未发一言。叶兄干什么这样冷漠?沈澜洲在他身后笑着挑了挑眉,你我好歹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些感情了。叶兄你说我这次若助你擒住了蝶衣客,也算是为武林做了件好事吧?到时候,叶兄可否放了我?沈某保证日后改邪归正便是了。沈澜洲说话的声音懒洋洋的。他说话向来这样,三分真、七分假,让人听了一时也摸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叶呈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却在打开门之前缓缓回道:沈澜洲,若你能保证日后改投正道,我叶呈必定在将你押回天山后,在全武林面前力保你性命;但若你不能保证我必定亲手取你首级。叶呈说话的声音永远清清冷冷的,像是不含一点感情:此处距离天山相隔甚远,沈兄还有一路的时间可以慢慢向我证明你的‘改邪归正’。叶呈说着转过身来,他抬起手,沈澜洲看到他的手里似乎正抓着什么。那似乎是一张字条。沈澜洲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日后若再被我发现沈兄你与教中弟子耍这些小手段,叶呈说着手一用力,掌中字条瞬间化为粉末,到达天山后,我必定亲手斩你于剑下。叶呈说着定定地盯着沈澜洲看了半晌,半晌后才垂下眼,转身离去了。沈澜洲仍坐在床上。此时天色已暗,屋子里并未燃烛,显得有些昏暗。沈澜洲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里不含一点笑意。事实上,当叶呈拿出那张字条的时候,沈澜洲原本眼里满盛的笑意便在瞬间完全消失了。沈澜洲在原地坐了许久。然后他慢慢地起身,来到桌面,伸手点亮了桌上的烛火。烛火摇曳,慢慢地将一室照亮。沈澜洲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拿着签子挑着烛火。呵。在一室寂静中,沈澜洲突然笑了笑,烛火摇曳,直衬托地他一张脸如水墨画就。妇人之仁。他冷漠地笑着说。*****与属下的通讯被叶呈发现了,自然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沈澜洲一下子又回到了刚被叶呈捉拿时的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可实在是有些可怕。尤其是近期叶呈忙于查探蝶衣客的事情,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沈澜洲已经几日未曾见到他了,连从叶呈那里套话都没法套。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两眼一抹黑。沈澜洲向来最不喜欢这种事情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这种无所事事的现状让他有些烦躁。不过好在老天爷似乎也有心帮助他,很快就为他送来了下一个传递消息的途径。这日未到正午,沈澜洲没有向以前那样在床边休息,而是坐在窗边,一边饮茶,一边等着对方的到来。茶刚喝了半盏,沈澜洲便听到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沈澜洲被茶盏掩着的唇角勾了勾,一抬眼,果然就看到有人正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朝自己走来。来人是一个年约十八的年轻男子,生了一张清秀的容颜,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气质干净,我见犹怜。同样的颜色,穿在叶呈身上给人的感觉一种冷寂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穿在他身上,却成了温润天真、初入武林的懵懂感。望乡见了,却是一声惊呼。只因这个男子,竟就是那苏少眠!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的姻缘,该在几日前、从沈澜洲受伤那日就开始的。苏少眠捡到了重伤的沈澜洲,细心照料之下两人渐生情愫。可这个世界一开始的世界线不知何为出了点小状况,苏少眠没能先捡到沈澜洲,先发现沈澜洲的成了叶呈。说话间,浣花剑派的众女子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浣花派是个正道门派,成立至今也不过十数年,建立门派者便是这现今掌门沅灵子的师尊。浣花派只收女弟子,向来神秘,武林中人对她们大多不熟悉。待那沅灵子走到三人面前,三人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那沅灵子身材娇小,曲线玲珑,她亦是面戴薄纱,只露出一对秋水含睛的眼睛。光这一对眼睛,便能猜测出沅灵子容貌之秀丽。看着竟是年纪很轻,不会超过二十岁。据传这位沅灵子武功高强,尤其一身轻功,更是卓绝。游不为对她很是敬重,见了她便拱手道:沅灵子掌门,请问可有什么头绪了?沅灵子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叶呈和沈澜洲。游不为连忙为他们互相介绍。浣花派是名门正派,门派因成立不久的缘故,门主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每个正道人士都以叶呈为榜样,对他尊崇异常。此时在这里见到叶呈,浣花派的众弟子自然激动非常,人群中一阵骚动,看向叶呈的目光里满是憧憬的光亮。也是,叶呈武功高强,年岁又轻,生得还这样俊美,最是讨这种刚入江湖的小姑娘欢心了。对沈澜洲,她们却又是另一番表现了。现今江湖正邪之道森然,浣花派身为正派,门下弟子对沈澜洲这个邪道魁首自然是多有痛恨、多有不屑的。可偏偏沈澜洲又生得俊美不输叶呈,小姑娘年华正好,正值情窦初开,虽心中知道沈澜洲作恶多端,可一看他那对含笑带情的眸子,一腔的替天行道便只剩下了含羞带臊。叶呈与沈澜洲两人站在一起,一人白衣、一人玄衣,皆长身玉立、龙潜凤采的。简直让人看花了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先看谁。倒是沅灵子,虽看着年岁不比身后的弟子们大多少,却是冷静许多,与三人交谈了片刻之后,便领着身后的众弟子离开了。不多时,叶呈与沈澜洲也回房安置去了。游家庄园面积甚大,叶呈又是这样的贵客,游不为自然是用最好的招待。分配给叶呈与沈澜洲居住的是栋独立的院子,位于庄园的一角,距离主厅既不至于太远,又保证了平日里足够清静,不会被打扰。院中种了不少花草树木,幽静得很。身处游家庄园,叶呈担心沈澜洲对他人不利,一到房间便又拿出了那几条锁链,将沈澜洲的四肢固定住。只是这次像是因为担心沈澜洲被镣铐嗑痛,叶呈竟还细心地向庄园中的仆人要来了棉絮,垫在了镣铐里面。沈澜洲靠坐在床头,相当配合地由着叶呈动作,见状笑眯眯地道:叶兄今日怎的如此细心,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叶兄若真心疼我,沈澜洲说着笑着俯下身靠近叶呈,一双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不若放了我吧?叶兄难道真舍得送沈某去死?叶呈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推开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竟是未发一言。叶兄干什么这样冷漠?沈澜洲在他身后笑着挑了挑眉,你我好歹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些感情了。叶兄你说我这次若助你擒住了蝶衣客,也算是为武林做了件好事吧?到时候,叶兄可否放了我?沈某保证日后改邪归正便是了。沈澜洲说话的声音懒洋洋的。他说话向来这样,三分真、七分假,让人听了一时也摸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叶呈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却在打开门之前缓缓回道:沈澜洲,若你能保证日后改投正道,我叶呈必定在将你押回天山后,在全武林面前力保你性命;但若你不能保证我必定亲手取你首级。叶呈说话的声音永远清清冷冷的,像是不含一点感情:此处距离天山相隔甚远,沈兄还有一路的时间可以慢慢向我证明你的‘改邪归正’。叶呈说着转过身来,他抬起手,沈澜洲看到他的手里似乎正抓着什么。那似乎是一张字条。沈澜洲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日后若再被我发现沈兄你与教中弟子耍这些小手段,叶呈说着手一用力,掌中字条瞬间化为粉末,到达天山后,我必定亲手斩你于剑下。叶呈说着定定地盯着沈澜洲看了半晌,半晌后才垂下眼,转身离去了。沈澜洲仍坐在床上。此时天色已暗,屋子里并未燃烛,显得有些昏暗。沈澜洲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里不含一点笑意。事实上,当叶呈拿出那张字条的时候,沈澜洲原本眼里满盛的笑意便在瞬间完全消失了。沈澜洲在原地坐了许久。然后他慢慢地起身,来到桌面,伸手点亮了桌上的烛火。烛火摇曳,慢慢地将一室照亮。沈澜洲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拿着签子挑着烛火。呵。在一室寂静中,沈澜洲突然笑了笑,烛火摇曳,直衬托地他一张脸如水墨画就。妇人之仁。他冷漠地笑着说。*****与属下的通讯被叶呈发现了,自然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沈澜洲一下子又回到了刚被叶呈捉拿时的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可实在是有些可怕。尤其是近期叶呈忙于查探蝶衣客的事情,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沈澜洲已经几日未曾见到他了,连从叶呈那里套话都没法套。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两眼一抹黑。沈澜洲向来最不喜欢这种事情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这种无所事事的现状让他有些烦躁。不过好在老天爷似乎也有心帮助他,很快就为他送来了下一个传递消息的途径。这日未到正午,沈澜洲没有向以前那样在床边休息,而是坐在窗边,一边饮茶,一边等着对方的到来。茶刚喝了半盏,沈澜洲便听到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沈澜洲被茶盏掩着的唇角勾了勾,一抬眼,果然就看到有人正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朝自己走来。来人是一个年约十八的年轻男子,生了一张清秀的容颜,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气质干净,我见犹怜。同样的颜色,穿在叶呈身上给人的感觉一种冷寂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穿在他身上,却成了温润天真、初入武林的懵懂感。望乡见了,却是一声惊呼。只因这个男子,竟就是那苏少眠!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的姻缘,该在几日前、从沈澜洲受伤那日就开始的。苏少眠捡到了重伤的沈澜洲,细心照料之下两人渐生情愫。可这个世界一开始的世界线不知何为出了点小状况,苏少眠没能先捡到沈澜洲,先发现沈澜洲的成了叶呈。说话间,浣花剑派的众女子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浣花派是个正道门派,成立至今也不过十数年,建立门派者便是这现今掌门沅灵子的师尊。浣花派只收女弟子,向来神秘,武林中人对她们大多不熟悉。待那沅灵子走到三人面前,三人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那沅灵子身材娇小,曲线玲珑,她亦是面戴薄纱,只露出一对秋水含睛的眼睛。光这一对眼睛,便能猜测出沅灵子容貌之秀丽。看着竟是年纪很轻,不会超过二十岁。据传这位沅灵子武功高强,尤其一身轻功,更是卓绝。游不为对她很是敬重,见了她便拱手道:沅灵子掌门,请问可有什么头绪了?沅灵子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叶呈和沈澜洲。游不为连忙为他们互相介绍。浣花派是名门正派,门派因成立不久的缘故,门主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每个正道人士都以叶呈为榜样,对他尊崇异常。此时在这里见到叶呈,浣花派的众弟子自然激动非常,人群中一阵骚动,看向叶呈的目光里满是憧憬的光亮。也是,叶呈武功高强,年岁又轻,生得还这样俊美,最是讨这种刚入江湖的小姑娘欢心了。对沈澜洲,她们却又是另一番表现了。现今江湖正邪之道森然,浣花派身为正派,门下弟子对沈澜洲这个邪道魁首自然是多有痛恨、多有不屑的。可偏偏沈澜洲又生得俊美不输叶呈,小姑娘年华正好,正值情窦初开,虽心中知道沈澜洲作恶多端,可一看他那对含笑带情的眸子,一腔的替天行道便只剩下了含羞带臊。叶呈与沈澜洲两人站在一起,一人白衣、一人玄衣,皆长身玉立、龙潜凤采的。简直让人看花了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先看谁。倒是沅灵子,虽看着年岁不比身后的弟子们大多少,却是冷静许多,与三人交谈了片刻之后,便领着身后的众弟子离开了。不多时,叶呈与沈澜洲也回房安置去了。游家庄园面积甚大,叶呈又是这样的贵客,游不为自然是用最好的招待。分配给叶呈与沈澜洲居住的是栋独立的院子,位于庄园的一角,距离主厅既不至于太远,又保证了平日里足够清静,不会被打扰。院中种了不少花草树木,幽静得很。身处游家庄园,叶呈担心沈澜洲对他人不利,一到房间便又拿出了那几条锁链,将沈澜洲的四肢固定住。只是这次像是因为担心沈澜洲被镣铐嗑痛,叶呈竟还细心地向庄园中的仆人要来了棉絮,垫在了镣铐里面。沈澜洲靠坐在床头,相当配合地由着叶呈动作,见状笑眯眯地道:叶兄今日怎的如此细心,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叶兄若真心疼我,沈澜洲说着笑着俯下身靠近叶呈,一双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不若放了我吧?叶兄难道真舍得送沈某去死?叶呈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推开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竟是未发一言。叶兄干什么这样冷漠?沈澜洲在他身后笑着挑了挑眉,你我好歹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些感情了。叶兄你说我这次若助你擒住了蝶衣客,也算是为武林做了件好事吧?到时候,叶兄可否放了我?沈某保证日后改邪归正便是了。沈澜洲说话的声音懒洋洋的。他说话向来这样,三分真、七分假,让人听了一时也摸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叶呈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却在打开门之前缓缓回道:沈澜洲,若你能保证日后改投正道,我叶呈必定在将你押回天山后,在全武林面前力保你性命;但若你不能保证我必定亲手取你首级。叶呈说话的声音永远清清冷冷的,像是不含一点感情:此处距离天山相隔甚远,沈兄还有一路的时间可以慢慢向我证明你的‘改邪归正’。叶呈说着转过身来,他抬起手,沈澜洲看到他的手里似乎正抓着什么。那似乎是一张字条。沈澜洲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日后若再被我发现沈兄你与教中弟子耍这些小手段,叶呈说着手一用力,掌中字条瞬间化为粉末,到达天山后,我必定亲手斩你于剑下。叶呈说着定定地盯着沈澜洲看了半晌,半晌后才垂下眼,转身离去了。沈澜洲仍坐在床上。此时天色已暗,屋子里并未燃烛,显得有些昏暗。沈澜洲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里不含一点笑意。事实上,当叶呈拿出那张字条的时候,沈澜洲原本眼里满盛的笑意便在瞬间完全消失了。沈澜洲在原地坐了许久。然后他慢慢地起身,来到桌面,伸手点亮了桌上的烛火。烛火摇曳,慢慢地将一室照亮。沈澜洲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拿着签子挑着烛火。呵。在一室寂静中,沈澜洲突然笑了笑,烛火摇曳,直衬托地他一张脸如水墨画就。妇人之仁。他冷漠地笑着说。*****与属下的通讯被叶呈发现了,自然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沈澜洲一下子又回到了刚被叶呈捉拿时的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可实在是有些可怕。尤其是近期叶呈忙于查探蝶衣客的事情,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沈澜洲已经几日未曾见到他了,连从叶呈那里套话都没法套。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两眼一抹黑。沈澜洲向来最不喜欢这种事情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这种无所事事的现状让他有些烦躁。不过好在老天爷似乎也有心帮助他,很快就为他送来了下一个传递消息的途径。这日未到正午,沈澜洲没有向以前那样在床边休息,而是坐在窗边,一边饮茶,一边等着对方的到来。茶刚喝了半盏,沈澜洲便听到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沈澜洲被茶盏掩着的唇角勾了勾,一抬眼,果然就看到有人正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朝自己走来。来人是一个年约十八的年轻男子,生了一张清秀的容颜,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气质干净,我见犹怜。同样的颜色,穿在叶呈身上给人的感觉一种冷寂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穿在他身上,却成了温润天真、初入武林的懵懂感。望乡见了,却是一声惊呼。只因这个男子,竟就是那苏少眠!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的姻缘,该在几日前、从沈澜洲受伤那日就开始的。苏少眠捡到了重伤的沈澜洲,细心照料之下两人渐生情愫。可这个世界一开始的世界线不知何为出了点小状况,苏少眠没能先捡到沈澜洲,先发现沈澜洲的成了叶呈。说话间,浣花剑派的众女子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浣花派是个正道门派,成立至今也不过十数年,建立门派者便是这现今掌门沅灵子的师尊。浣花派只收女弟子,向来神秘,武林中人对她们大多不熟悉。待那沅灵子走到三人面前,三人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那沅灵子身材娇小,曲线玲珑,她亦是面戴薄纱,只露出一对秋水含睛的眼睛。光这一对眼睛,便能猜测出沅灵子容貌之秀丽。看着竟是年纪很轻,不会超过二十岁。据传这位沅灵子武功高强,尤其一身轻功,更是卓绝。游不为对她很是敬重,见了她便拱手道:沅灵子掌门,请问可有什么头绪了?沅灵子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叶呈和沈澜洲。游不为连忙为他们互相介绍。浣花派是名门正派,门派因成立不久的缘故,门主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每个正道人士都以叶呈为榜样,对他尊崇异常。此时在这里见到叶呈,浣花派的众弟子自然激动非常,人群中一阵骚动,看向叶呈的目光里满是憧憬的光亮。也是,叶呈武功高强,年岁又轻,生得还这样俊美,最是讨这种刚入江湖的小姑娘欢心了。对沈澜洲,她们却又是另一番表现了。现今江湖正邪之道森然,浣花派身为正派,门下弟子对沈澜洲这个邪道魁首自然是多有痛恨、多有不屑的。可偏偏沈澜洲又生得俊美不输叶呈,小姑娘年华正好,正值情窦初开,虽心中知道沈澜洲作恶多端,可一看他那对含笑带情的眸子,一腔的替天行道便只剩下了含羞带臊。叶呈与沈澜洲两人站在一起,一人白衣、一人玄衣,皆长身玉立、龙潜凤采的。简直让人看花了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先看谁。倒是沅灵子,虽看着年岁不比身后的弟子们大多少,却是冷静许多,与三人交谈了片刻之后,便领着身后的众弟子离开了。不多时,叶呈与沈澜洲也回房安置去了。游家庄园面积甚大,叶呈又是这样的贵客,游不为自然是用最好的招待。分配给叶呈与沈澜洲居住的是栋独立的院子,位于庄园的一角,距离主厅既不至于太远,又保证了平日里足够清静,不会被打扰。院中种了不少花草树木,幽静得很。身处游家庄园,叶呈担心沈澜洲对他人不利,一到房间便又拿出了那几条锁链,将沈澜洲的四肢固定住。只是这次像是因为担心沈澜洲被镣铐嗑痛,叶呈竟还细心地向庄园中的仆人要来了棉絮,垫在了镣铐里面。沈澜洲靠坐在床头,相当配合地由着叶呈动作,见状笑眯眯地道:叶兄今日怎的如此细心,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叶兄若真心疼我,沈澜洲说着笑着俯下身靠近叶呈,一双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不若放了我吧?叶兄难道真舍得送沈某去死?叶呈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推开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竟是未发一言。叶兄干什么这样冷漠?沈澜洲在他身后笑着挑了挑眉,你我好歹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些感情了。叶兄你说我这次若助你擒住了蝶衣客,也算是为武林做了件好事吧?到时候,叶兄可否放了我?沈某保证日后改邪归正便是了。沈澜洲说话的声音懒洋洋的。他说话向来这样,三分真、七分假,让人听了一时也摸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叶呈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却在打开门之前缓缓回道:沈澜洲,若你能保证日后改投正道,我叶呈必定在将你押回天山后,在全武林面前力保你性命;但若你不能保证我必定亲手取你首级。叶呈说话的声音永远清清冷冷的,像是不含一点感情:此处距离天山相隔甚远,沈兄还有一路的时间可以慢慢向我证明你的‘改邪归正’。叶呈说着转过身来,他抬起手,沈澜洲看到他的手里似乎正抓着什么。那似乎是一张字条。沈澜洲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日后若再被我发现沈兄你与教中弟子耍这些小手段,叶呈说着手一用力,掌中字条瞬间化为粉末,到达天山后,我必定亲手斩你于剑下。叶呈说着定定地盯着沈澜洲看了半晌,半晌后才垂下眼,转身离去了。沈澜洲仍坐在床上。此时天色已暗,屋子里并未燃烛,显得有些昏暗。沈澜洲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里不含一点笑意。事实上,当叶呈拿出那张字条的时候,沈澜洲原本眼里满盛的笑意便在瞬间完全消失了。沈澜洲在原地坐了许久。然后他慢慢地起身,来到桌面,伸手点亮了桌上的烛火。烛火摇曳,慢慢地将一室照亮。沈澜洲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拿着签子挑着烛火。呵。在一室寂静中,沈澜洲突然笑了笑,烛火摇曳,直衬托地他一张脸如水墨画就。妇人之仁。他冷漠地笑着说。*****与属下的通讯被叶呈发现了,自然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沈澜洲一下子又回到了刚被叶呈捉拿时的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可实在是有些可怕。尤其是近期叶呈忙于查探蝶衣客的事情,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沈澜洲已经几日未曾见到他了,连从叶呈那里套话都没法套。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两眼一抹黑。沈澜洲向来最不喜欢这种事情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这种无所事事的现状让他有些烦躁。不过好在老天爷似乎也有心帮助他,很快就为他送来了下一个传递消息的途径。这日未到正午,沈澜洲没有向以前那样在床边休息,而是坐在窗边,一边饮茶,一边等着对方的到来。茶刚喝了半盏,沈澜洲便听到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沈澜洲被茶盏掩着的唇角勾了勾,一抬眼,果然就看到有人正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朝自己走来。来人是一个年约十八的年轻男子,生了一张清秀的容颜,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气质干净,我见犹怜。同样的颜色,穿在叶呈身上给人的感觉一种冷寂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穿在他身上,却成了温润天真、初入武林的懵懂感。望乡见了,却是一声惊呼。只因这个男子,竟就是那苏少眠!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的姻缘,该在几日前、从沈澜洲受伤那日就开始的。苏少眠捡到了重伤的沈澜洲,细心照料之下两人渐生情愫。可这个世界一开始的世界线不知何为出了点小状况,苏少眠没能先捡到沈澜洲,先发现沈澜洲的成了叶呈。说话间,浣花剑派的众女子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浣花派是个正道门派,成立至今也不过十数年,建立门派者便是这现今掌门沅灵子的师尊。浣花派只收女弟子,向来神秘,武林中人对她们大多不熟悉。待那沅灵子走到三人面前,三人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那沅灵子身材娇小,曲线玲珑,她亦是面戴薄纱,只露出一对秋水含睛的眼睛。光这一对眼睛,便能猜测出沅灵子容貌之秀丽。看着竟是年纪很轻,不会超过二十岁。据传这位沅灵子武功高强,尤其一身轻功,更是卓绝。游不为对她很是敬重,见了她便拱手道:沅灵子掌门,请问可有什么头绪了?沅灵子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叶呈和沈澜洲。游不为连忙为他们互相介绍。浣花派是名门正派,门派因成立不久的缘故,门主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每个正道人士都以叶呈为榜样,对他尊崇异常。此时在这里见到叶呈,浣花派的众弟子自然激动非常,人群中一阵骚动,看向叶呈的目光里满是憧憬的光亮。也是,叶呈武功高强,年岁又轻,生得还这样俊美,最是讨这种刚入江湖的小姑娘欢心了。对沈澜洲,她们却又是另一番表现了。现今江湖正邪之道森然,浣花派身为正派,门下弟子对沈澜洲这个邪道魁首自然是多有痛恨、多有不屑的。可偏偏沈澜洲又生得俊美不输叶呈,小姑娘年华正好,正值情窦初开,虽心中知道沈澜洲作恶多端,可一看他那对含笑带情的眸子,一腔的替天行道便只剩下了含羞带臊。叶呈与沈澜洲两人站在一起,一人白衣、一人玄衣,皆长身玉立、龙潜凤采的。简直让人看花了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先看谁。倒是沅灵子,虽看着年岁不比身后的弟子们大多少,却是冷静许多,与三人交谈了片刻之后,便领着身后的众弟子离开了。不多时,叶呈与沈澜洲也回房安置去了。游家庄园面积甚大,叶呈又是这样的贵客,游不为自然是用最好的招待。分配给叶呈与沈澜洲居住的是栋独立的院子,位于庄园的一角,距离主厅既不至于太远,又保证了平日里足够清静,不会被打扰。院中种了不少花草树木,幽静得很。身处游家庄园,叶呈担心沈澜洲对他人不利,一到房间便又拿出了那几条锁链,将沈澜洲的四肢固定住。只是这次像是因为担心沈澜洲被镣铐嗑痛,叶呈竟还细心地向庄园中的仆人要来了棉絮,垫在了镣铐里面。沈澜洲靠坐在床头,相当配合地由着叶呈动作,见状笑眯眯地道:叶兄今日怎的如此细心,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叶兄若真心疼我,沈澜洲说着笑着俯下身靠近叶呈,一双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不若放了我吧?叶兄难道真舍得送沈某去死?叶呈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推开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竟是未发一言。叶兄干什么这样冷漠?沈澜洲在他身后笑着挑了挑眉,你我好歹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些感情了。叶兄你说我这次若助你擒住了蝶衣客,也算是为武林做了件好事吧?到时候,叶兄可否放了我?沈某保证日后改邪归正便是了。沈澜洲说话的声音懒洋洋的。他说话向来这样,三分真、七分假,让人听了一时也摸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叶呈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却在打开门之前缓缓回道:沈澜洲,若你能保证日后改投正道,我叶呈必定在将你押回天山后,在全武林面前力保你性命;但若你不能保证我必定亲手取你首级。叶呈说话的声音永远清清冷冷的,像是不含一点感情:此处距离天山相隔甚远,沈兄还有一路的时间可以慢慢向我证明你的‘改邪归正’。叶呈说着转过身来,他抬起手,沈澜洲看到他的手里似乎正抓着什么。那似乎是一张字条。沈澜洲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日后若再被我发现沈兄你与教中弟子耍这些小手段,叶呈说着手一用力,掌中字条瞬间化为粉末,到达天山后,我必定亲手斩你于剑下。叶呈说着定定地盯着沈澜洲看了半晌,半晌后才垂下眼,转身离去了。沈澜洲仍坐在床上。此时天色已暗,屋子里并未燃烛,显得有些昏暗。沈澜洲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里不含一点笑意。事实上,当叶呈拿出那张字条的时候,沈澜洲原本眼里满盛的笑意便在瞬间完全消失了。沈澜洲在原地坐了许久。然后他慢慢地起身,来到桌面,伸手点亮了桌上的烛火。烛火摇曳,慢慢地将一室照亮。沈澜洲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拿着签子挑着烛火。呵。在一室寂静中,沈澜洲突然笑了笑,烛火摇曳,直衬托地他一张脸如水墨画就。妇人之仁。他冷漠地笑着说。*****与属下的通讯被叶呈发现了,自然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沈澜洲一下子又回到了刚被叶呈捉拿时的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可实在是有些可怕。尤其是近期叶呈忙于查探蝶衣客的事情,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沈澜洲已经几日未曾见到他了,连从叶呈那里套话都没法套。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两眼一抹黑。沈澜洲向来最不喜欢这种事情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这种无所事事的现状让他有些烦躁。不过好在老天爷似乎也有心帮助他,很快就为他送来了下一个传递消息的途径。这日未到正午,沈澜洲没有向以前那样在床边休息,而是坐在窗边,一边饮茶,一边等着对方的到来。茶刚喝了半盏,沈澜洲便听到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沈澜洲被茶盏掩着的唇角勾了勾,一抬眼,果然就看到有人正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朝自己走来。来人是一个年约十八的年轻男子,生了一张清秀的容颜,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气质干净,我见犹怜。同样的颜色,穿在叶呈身上给人的感觉一种冷寂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穿在他身上,却成了温润天真、初入武林的懵懂感。望乡见了,却是一声惊呼。只因这个男子,竟就是那苏少眠!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的姻缘,该在几日前、从沈澜洲受伤那日就开始的。苏少眠捡到了重伤的沈澜洲,细心照料之下两人渐生情愫。可这个世界一开始的世界线不知何为出了点小状况,苏少眠没能先捡到沈澜洲,先发现沈澜洲的成了叶呈。说话间,浣花剑派的众女子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浣花派是个正道门派,成立至今也不过十数年,建立门派者便是这现今掌门沅灵子的师尊。浣花派只收女弟子,向来神秘,武林中人对她们大多不熟悉。待那沅灵子走到三人面前,三人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那沅灵子身材娇小,曲线玲珑,她亦是面戴薄纱,只露出一对秋水含睛的眼睛。光这一对眼睛,便能猜测出沅灵子容貌之秀丽。看着竟是年纪很轻,不会超过二十岁。据传这位沅灵子武功高强,尤其一身轻功,更是卓绝。游不为对她很是敬重,见了她便拱手道:沅灵子掌门,请问可有什么头绪了?沅灵子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叶呈和沈澜洲。游不为连忙为他们互相介绍。浣花派是名门正派,门派因成立不久的缘故,门主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每个正道人士都以叶呈为榜样,对他尊崇异常。此时在这里见到叶呈,浣花派的众弟子自然激动非常,人群中一阵骚动,看向叶呈的目光里满是憧憬的光亮。也是,叶呈武功高强,年岁又轻,生得还这样俊美,最是讨这种刚入江湖的小姑娘欢心了。对沈澜洲,她们却又是另一番表现了。现今江湖正邪之道森然,浣花派身为正派,门下弟子对沈澜洲这个邪道魁首自然是多有痛恨、多有不屑的。可偏偏沈澜洲又生得俊美不输叶呈,小姑娘年华正好,正值情窦初开,虽心中知道沈澜洲作恶多端,可一看他那对含笑带情的眸子,一腔的替天行道便只剩下了含羞带臊。叶呈与沈澜洲两人站在一起,一人白衣、一人玄衣,皆长身玉立、龙潜凤采的。简直让人看花了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先看谁。倒是沅灵子,虽看着年岁不比身后的弟子们大多少,却是冷静许多,与三人交谈了片刻之后,便领着身后的众弟子离开了。不多时,叶呈与沈澜洲也回房安置去了。游家庄园面积甚大,叶呈又是这样的贵客,游不为自然是用最好的招待。分配给叶呈与沈澜洲居住的是栋独立的院子,位于庄园的一角,距离主厅既不至于太远,又保证了平日里足够清静,不会被打扰。院中种了不少花草树木,幽静得很。身处游家庄园,叶呈担心沈澜洲对他人不利,一到房间便又拿出了那几条锁链,将沈澜洲的四肢固定住。只是这次像是因为担心沈澜洲被镣铐嗑痛,叶呈竟还细心地向庄园中的仆人要来了棉絮,垫在了镣铐里面。沈澜洲靠坐在床头,相当配合地由着叶呈动作,见状笑眯眯地道:叶兄今日怎的如此细心,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叶兄若真心疼我,沈澜洲说着笑着俯下身靠近叶呈,一双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不若放了我吧?叶兄难道真舍得送沈某去死?叶呈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推开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竟是未发一言。叶兄干什么这样冷漠?沈澜洲在他身后笑着挑了挑眉,你我好歹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些感情了。叶兄你说我这次若助你擒住了蝶衣客,也算是为武林做了件好事吧?到时候,叶兄可否放了我?沈某保证日后改邪归正便是了。沈澜洲说话的声音懒洋洋的。他说话向来这样,三分真、七分假,让人听了一时也摸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叶呈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却在打开门之前缓缓回道:沈澜洲,若你能保证日后改投正道,我叶呈必定在将你押回天山后,在全武林面前力保你性命;但若你不能保证我必定亲手取你首级。叶呈说话的声音永远清清冷冷的,像是不含一点感情:此处距离天山相隔甚远,沈兄还有一路的时间可以慢慢向我证明你的‘改邪归正’。叶呈说着转过身来,他抬起手,沈澜洲看到他的手里似乎正抓着什么。那似乎是一张字条。沈澜洲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日后若再被我发现沈兄你与教中弟子耍这些小手段,叶呈说着手一用力,掌中字条瞬间化为粉末,到达天山后,我必定亲手斩你于剑下。叶呈说着定定地盯着沈澜洲看了半晌,半晌后才垂下眼,转身离去了。沈澜洲仍坐在床上。此时天色已暗,屋子里并未燃烛,显得有些昏暗。沈澜洲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里不含一点笑意。事实上,当叶呈拿出那张字条的时候,沈澜洲原本眼里满盛的笑意便在瞬间完全消失了。沈澜洲在原地坐了许久。然后他慢慢地起身,来到桌面,伸手点亮了桌上的烛火。烛火摇曳,慢慢地将一室照亮。沈澜洲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拿着签子挑着烛火。呵。在一室寂静中,沈澜洲突然笑了笑,烛火摇曳,直衬托地他一张脸如水墨画就。妇人之仁。他冷漠地笑着说。*****与属下的通讯被叶呈发现了,自然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沈澜洲一下子又回到了刚被叶呈捉拿时的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可实在是有些可怕。尤其是近期叶呈忙于查探蝶衣客的事情,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沈澜洲已经几日未曾见到他了,连从叶呈那里套话都没法套。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两眼一抹黑。沈澜洲向来最不喜欢这种事情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这种无所事事的现状让他有些烦躁。不过好在老天爷似乎也有心帮助他,很快就为他送来了下一个传递消息的途径。这日未到正午,沈澜洲没有向以前那样在床边休息,而是坐在窗边,一边饮茶,一边等着对方的到来。茶刚喝了半盏,沈澜洲便听到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沈澜洲被茶盏掩着的唇角勾了勾,一抬眼,果然就看到有人正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朝自己走来。来人是一个年约十八的年轻男子,生了一张清秀的容颜,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气质干净,我见犹怜。同样的颜色,穿在叶呈身上给人的感觉一种冷寂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穿在他身上,却成了温润天真、初入武林的懵懂感。望乡见了,却是一声惊呼。只因这个男子,竟就是那苏少眠!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的姻缘,该在几日前、从沈澜洲受伤那日就开始的。苏少眠捡到了重伤的沈澜洲,细心照料之下两人渐生情愫。可这个世界一开始的世界线不知何为出了点小状况,苏少眠没能先捡到沈澜洲,先发现沈澜洲的成了叶呈。说话间,浣花剑派的众女子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浣花派是个正道门派,成立至今也不过十数年,建立门派者便是这现今掌门沅灵子的师尊。浣花派只收女弟子,向来神秘,武林中人对她们大多不熟悉。待那沅灵子走到三人面前,三人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那沅灵子身材娇小,曲线玲珑,她亦是面戴薄纱,只露出一对秋水含睛的眼睛。光这一对眼睛,便能猜测出沅灵子容貌之秀丽。看着竟是年纪很轻,不会超过二十岁。据传这位沅灵子武功高强,尤其一身轻功,更是卓绝。游不为对她很是敬重,见了她便拱手道:沅灵子掌门,请问可有什么头绪了?沅灵子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叶呈和沈澜洲。游不为连忙为他们互相介绍。浣花派是名门正派,门派因成立不久的缘故,门主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每个正道人士都以叶呈为榜样,对他尊崇异常。此时在这里见到叶呈,浣花派的众弟子自然激动非常,人群中一阵骚动,看向叶呈的目光里满是憧憬的光亮。也是,叶呈武功高强,年岁又轻,生得还这样俊美,最是讨这种刚入江湖的小姑娘欢心了。对沈澜洲,她们却又是另一番表现了。现今江湖正邪之道森然,浣花派身为正派,门下弟子对沈澜洲这个邪道魁首自然是多有痛恨、多有不屑的。可偏偏沈澜洲又生得俊美不输叶呈,小姑娘年华正好,正值情窦初开,虽心中知道沈澜洲作恶多端,可一看他那对含笑带情的眸子,一腔的替天行道便只剩下了含羞带臊。叶呈与沈澜洲两人站在一起,一人白衣、一人玄衣,皆长身玉立、龙潜凤采的。简直让人看花了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先看谁。倒是沅灵子,虽看着年岁不比身后的弟子们大多少,却是冷静许多,与三人交谈了片刻之后,便领着身后的众弟子离开了。不多时,叶呈与沈澜洲也回房安置去了。游家庄园面积甚大,叶呈又是这样的贵客,游不为自然是用最好的招待。分配给叶呈与沈澜洲居住的是栋独立的院子,位于庄园的一角,距离主厅既不至于太远,又保证了平日里足够清静,不会被打扰。院中种了不少花草树木,幽静得很。身处游家庄园,叶呈担心沈澜洲对他人不利,一到房间便又拿出了那几条锁链,将沈澜洲的四肢固定住。只是这次像是因为担心沈澜洲被镣铐嗑痛,叶呈竟还细心地向庄园中的仆人要来了棉絮,垫在了镣铐里面。沈澜洲靠坐在床头,相当配合地由着叶呈动作,见状笑眯眯地道:叶兄今日怎的如此细心,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叶兄若真心疼我,沈澜洲说着笑着俯下身靠近叶呈,一双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不若放了我吧?叶兄难道真舍得送沈某去死?叶呈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推开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竟是未发一言。叶兄干什么这样冷漠?沈澜洲在他身后笑着挑了挑眉,你我好歹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些感情了。叶兄你说我这次若助你擒住了蝶衣客,也算是为武林做了件好事吧?到时候,叶兄可否放了我?沈某保证日后改邪归正便是了。沈澜洲说话的声音懒洋洋的。他说话向来这样,三分真、七分假,让人听了一时也摸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叶呈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却在打开门之前缓缓回道:沈澜洲,若你能保证日后改投正道,我叶呈必定在将你押回天山后,在全武林面前力保你性命;但若你不能保证我必定亲手取你首级。叶呈说话的声音永远清清冷冷的,像是不含一点感情:此处距离天山相隔甚远,沈兄还有一路的时间可以慢慢向我证明你的‘改邪归正’。叶呈说着转过身来,他抬起手,沈澜洲看到他的手里似乎正抓着什么。那似乎是一张字条。沈澜洲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日后若再被我发现沈兄你与教中弟子耍这些小手段,叶呈说着手一用力,掌中字条瞬间化为粉末,到达天山后,我必定亲手斩你于剑下。叶呈说着定定地盯着沈澜洲看了半晌,半晌后才垂下眼,转身离去了。沈澜洲仍坐在床上。此时天色已暗,屋子里并未燃烛,显得有些昏暗。沈澜洲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里不含一点笑意。事实上,当叶呈拿出那张字条的时候,沈澜洲原本眼里满盛的笑意便在瞬间完全消失了。沈澜洲在原地坐了许久。然后他慢慢地起身,来到桌面,伸手点亮了桌上的烛火。烛火摇曳,慢慢地将一室照亮。沈澜洲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拿着签子挑着烛火。呵。在一室寂静中,沈澜洲突然笑了笑,烛火摇曳,直衬托地他一张脸如水墨画就。妇人之仁。他冷漠地笑着说。*****与属下的通讯被叶呈发现了,自然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沈澜洲一下子又回到了刚被叶呈捉拿时的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可实在是有些可怕。尤其是近期叶呈忙于查探蝶衣客的事情,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沈澜洲已经几日未曾见到他了,连从叶呈那里套话都没法套。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两眼一抹黑。沈澜洲向来最不喜欢这种事情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这种无所事事的现状让他有些烦躁。不过好在老天爷似乎也有心帮助他,很快就为他送来了下一个传递消息的途径。这日未到正午,沈澜洲没有向以前那样在床边休息,而是坐在窗边,一边饮茶,一边等着对方的到来。茶刚喝了半盏,沈澜洲便听到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沈澜洲被茶盏掩着的唇角勾了勾,一抬眼,果然就看到有人正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朝自己走来。来人是一个年约十八的年轻男子,生了一张清秀的容颜,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气质干净,我见犹怜。同样的颜色,穿在叶呈身上给人的感觉一种冷寂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穿在他身上,却成了温润天真、初入武林的懵懂感。望乡见了,却是一声惊呼。只因这个男子,竟就是那苏少眠!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的姻缘,该在几日前、从沈澜洲受伤那日就开始的。苏少眠捡到了重伤的沈澜洲,细心照料之下两人渐生情愫。可这个世界一开始的世界线不知何为出了点小状况,苏少眠没能先捡到沈澜洲,先发现沈澜洲的成了叶呈。说话间,浣花剑派的众女子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浣花派是个正道门派,成立至今也不过十数年,建立门派者便是这现今掌门沅灵子的师尊。浣花派只收女弟子,向来神秘,武林中人对她们大多不熟悉。待那沅灵子走到三人面前,三人才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那沅灵子身材娇小,曲线玲珑,她亦是面戴薄纱,只露出一对秋水含睛的眼睛。光这一对眼睛,便能猜测出沅灵子容貌之秀丽。看着竟是年纪很轻,不会超过二十岁。据传这位沅灵子武功高强,尤其一身轻功,更是卓绝。游不为对她很是敬重,见了她便拱手道:沅灵子掌门,请问可有什么头绪了?沅灵子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叶呈和沈澜洲。游不为连忙为他们互相介绍。浣花派是名门正派,门派因成立不久的缘故,门主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每个正道人士都以叶呈为榜样,对他尊崇异常。此时在这里见到叶呈,浣花派的众弟子自然激动非常,人群中一阵骚动,看向叶呈的目光里满是憧憬的光亮。也是,叶呈武功高强,年岁又轻,生得还这样俊美,最是讨这种刚入江湖的小姑娘欢心了。对沈澜洲,她们却又是另一番表现了。现今江湖正邪之道森然,浣花派身为正派,门下弟子对沈澜洲这个邪道魁首自然是多有痛恨、多有不屑的。可偏偏沈澜洲又生得俊美不输叶呈,小姑娘年华正好,正值情窦初开,虽心中知道沈澜洲作恶多端,可一看他那对含笑带情的眸子,一腔的替天行道便只剩下了含羞带臊。叶呈与沈澜洲两人站在一起,一人白衣、一人玄衣,皆长身玉立、龙潜凤采的。简直让人看花了眼,一时都不知道该先看谁。倒是沅灵子,虽看着年岁不比身后的弟子们大多少,却是冷静许多,与三人交谈了片刻之后,便领着身后的众弟子离开了。不多时,叶呈与沈澜洲也回房安置去了。游家庄园面积甚大,叶呈又是这样的贵客,游不为自然是用最好的招待。分配给叶呈与沈澜洲居住的是栋独立的院子,位于庄园的一角,距离主厅既不至于太远,又保证了平日里足够清静,不会被打扰。院中种了不少花草树木,幽静得很。身处游家庄园,叶呈担心沈澜洲对他人不利,一到房间便又拿出了那几条锁链,将沈澜洲的四肢固定住。只是这次像是因为担心沈澜洲被镣铐嗑痛,叶呈竟还细心地向庄园中的仆人要来了棉絮,垫在了镣铐里面。沈澜洲靠坐在床头,相当配合地由着叶呈动作,见状笑眯眯地道:叶兄今日怎的如此细心,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叶兄若真心疼我,沈澜洲说着笑着俯下身靠近叶呈,一双眼睛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不若放了我吧?叶兄难道真舍得送沈某去死?叶呈抬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推开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竟是未发一言。叶兄干什么这样冷漠?沈澜洲在他身后笑着挑了挑眉,你我好歹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些感情了。叶兄你说我这次若助你擒住了蝶衣客,也算是为武林做了件好事吧?到时候,叶兄可否放了我?沈某保证日后改邪归正便是了。沈澜洲说话的声音懒洋洋的。他说话向来这样,三分真、七分假,让人听了一时也摸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叶呈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却在打开门之前缓缓回道:沈澜洲,若你能保证日后改投正道,我叶呈必定在将你押回天山后,在全武林面前力保你性命;但若你不能保证我必定亲手取你首级。叶呈说话的声音永远清清冷冷的,像是不含一点感情:此处距离天山相隔甚远,沈兄还有一路的时间可以慢慢向我证明你的‘改邪归正’。叶呈说着转过身来,他抬起手,沈澜洲看到他的手里似乎正抓着什么。那似乎是一张字条。沈澜洲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日后若再被我发现沈兄你与教中弟子耍这些小手段,叶呈说着手一用力,掌中字条瞬间化为粉末,到达天山后,我必定亲手斩你于剑下。叶呈说着定定地盯着沈澜洲看了半晌,半晌后才垂下眼,转身离去了。沈澜洲仍坐在床上。此时天色已暗,屋子里并未燃烛,显得有些昏暗。沈澜洲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里不含一点笑意。事实上,当叶呈拿出那张字条的时候,沈澜洲原本眼里满盛的笑意便在瞬间完全消失了。沈澜洲在原地坐了许久。然后他慢慢地起身,来到桌面,伸手点亮了桌上的烛火。烛火摇曳,慢慢地将一室照亮。沈澜洲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拿着签子挑着烛火。呵。在一室寂静中,沈澜洲突然笑了笑,烛火摇曳,直衬托地他一张脸如水墨画就。妇人之仁。他冷漠地笑着说。*****与属下的通讯被叶呈发现了,自然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沈澜洲一下子又回到了刚被叶呈捉拿时的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可实在是有些可怕。尤其是近期叶呈忙于查探蝶衣客的事情,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沈澜洲已经几日未曾见到他了,连从叶呈那里套话都没法套。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两眼一抹黑。沈澜洲向来最不喜欢这种事情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这种无所事事的现状让他有些烦躁。不过好在老天爷似乎也有心帮助他,很快就为他送来了下一个传递消息的途径。这日未到正午,沈澜洲没有向以前那样在床边休息,而是坐在窗边,一边饮茶,一边等着对方的到来。茶刚喝了半盏,沈澜洲便听到窗外的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沈澜洲被茶盏掩着的唇角勾了勾,一抬眼,果然就看到有人正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朝自己走来。来人是一个年约十八的年轻男子,生了一张清秀的容颜,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气质干净,我见犹怜。同样的颜色,穿在叶呈身上给人的感觉一种冷寂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穿在他身上,却成了温润天真、初入武林的懵懂感。望乡见了,却是一声惊呼。只因这个男子,竟就是那苏少眠!原本沈澜洲与苏少眠的姻缘,该在几日前、从沈澜洲受伤那日就开始的。苏少眠捡到了重伤的沈澜洲,细心照料之下两人渐生情愫。可这个世界一开始的世界线不知何为出了点小状况,苏少眠没能先捡到沈澜洲,先发现沈澜洲的成了叶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