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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218(1 / 1)

d在地。“第一队开城门,其他人跟着我往里冲”一名将领大喊道,李石磨知道那是本幢幢主陈米斗在下令所以领着麾下五十名同袍跟着队主向城门冲去。此战周军在兵力上是不占优的即便是突入了武昌城可城内的陈军数量也多过他们,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以少敌多的周军只有奋力血战将陈军打崩才可能获胜,若是僵持不下时间久了肯定会被人多的陈军反推。“准备接战”队主喊道,士兵们没有想那么多提着武器便迎了上去,他们作为率先入城的先登本就是打硬仗的对方既然冲过来了那就省得自己去找。刀牌手在前其余人紧随其后,双方在不宽的街道上对进很快便接近到二十步左右距离。周军之中有些膀大腰圆的士兵拿出短枪奋力向前投掷。那短枪形制有些特别。两头细中间粗像个拉长的枣核其前端为铁制颈细长看起来颇有分量。投掷出的短枪疾如闪电扎入陈军士兵群中溅起朵朵血花随后周军士兵大叫一声奋力冲锋。双方位于最前端的刀牌手撞在一起而周军刀牌手却只是猫着腰奋力顶着盾牌向前挤,他们身后的同袍则也是猫着腰跟了上来用肩膀顶着前方士兵的腰奋力向前顶。陈军未料到对方采取这种奇怪的战术一时间刀牌手支持不住被顶的不住后退而这便为周军接下来的进攻创造了条件:后续跟上来的周军士兵以前两排同袍为台阶拾阶而上最后奋力向前一跃挥舞着手中武器借着落地的速度向着面前陈军当头砍下。李石磨便是其中一人,他舞着斧戟当头劈下先是戟杆砸中前面一人然后末端的斧刃又把其后之人脑袋劈成两半,顷刻间两人倒下而落地的李石磨弃了斧戟不用就地一滚将面前之人撞翻随后拔出短刀一阵乱捅。已在身后的刀牌兵扔了盾牌提刀前冲策应落地的同袍一起向前厮杀,双方刚一接战陈军便有十余人当场丧命而状若疯狗的周军士兵悍不畏死奋力前突打得陈军步步后退。他们身着两重铠甲不避刀砍奋力挥动着手中长刀、斧头猛砍将陈军前锋打退随后步步紧逼,原本人数明显占优的陈军被这么一逼阵脚大乱,街道两侧都是临时搭建的木屋无法迂回他们的人数优势发挥不出来而接战的士兵又打不过对方导致连番后退之后阵脚大乱。有敢战的陈军士兵没几回合便给砍翻在地,前面是带着骷髅面具满身是血的狰狞周军而后面是杀气腾腾督战的将领已是进退两难。就在这时他们看见前方倒塌城墙处涌来大批周军士兵只能硬着头皮做困兽斗结果被砍翻十余人后再也支撑不住掉头就跑。逃跑有讲究,跑得太快太明显会被督战的将领砍可跑得太慢会被追兵砍所以只要不落在最后即可,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谁都不想落在后边那么结果是越跑越快随后变成崩溃。赶来堵东门的陈军被打得崩溃结果被周军衔尾追杀,马蹄声起有许多骑兵从城外已经打开的东门冲入城内对着另一路迎面冲来的陈军士兵直接撞去,手中马槊平端在对方长矛刺到自己之前将其挑飞。周军骑兵从城外冲入所以速度已经起来,人马加在一起上百斤的重量外加冲刺的速度已非没有结阵的步兵可挡,当头数骑并驾齐驱只是稍微被混乱的陈军士兵凝滞了一会便突破阻拦。陈军士兵有躲避不及的被战马撞倒随后踩在脚下,更多的人是后退中相互绊倒随后被骑兵踏过,这些周军骑兵不避刀枪策马冲锋践踏着敌军身躯前进不一会便将街道上的陈军碾得抱头鼠窜。另一路,入城的周军结成枪阵在街道上快速推进。夹杂其间的弓弩手时不时放箭射杀前方冲来的敌军散兵,有结队杀来的陈军士兵刚和长枪阵交战没几回合便被捅翻在地。又有胆大的刀牌手结成盾阵要阻挡却被冲上来的斧戟兵配合着枪兵放倒。交锋数回合后陈军仓促间组织起来的反击便被周军打得溃散再无力封堵东门缺口。“不许退,不许退”有陈军将领挥舞着佩刀奋力指挥士兵迎击当面冲来的周军,“我军在城里就有上万兵力不要怕”话未说完一支羽箭飞来正中他的面门,身边人看去却是对面周军有弓箭手攀上路边的木板房居高临下放冷箭,指挥作战的将领一死士兵们再无心作战见着周军杀气腾腾的逼近随即掉头就跑。城中火光大作,一排排搭起来充作军营的木板房陆续燃起大火连成一片火海,火光不但照亮了城头处与冲上来的周军陷入苦战的守军身影也惊动了了城外正在野战的陈军士兵。他们凭着两倍于对方的兵力优势厮杀却进退不得,周军所用长枪长度惊人原以为只是用来对付骑兵可没曾料结成枪阵之后近战依旧犀利。密不透风的长枪林数次击退了陈军刀牌手的决死突击,陈军士兵们看着敌军阵前那无数同袍的尸体总算是明白了之前在江边己方进攻失利并不是意外。与作战不利相比跟让他们揪心的是武昌城内战况如何。方才武昌东侧的城墙就在他们面前莫名其妙的倒了结果让周军冲了进去。如今里面杀声震天又有火光跳跃看来局势不妙。城头上的同袍如今正节节败退被周军从东门处一直杀退到东南角故而战局的进展让他们忐忑不安。这批登陆的周军看起来人数不到己方一半可战斗力不可小觑,搞不好真就给对方以少胜多了“不要慌,城里不下万人他们赢不了”“往前冲打败他们就可以包抄了”将领们说得没错,己方兵力充裕就算对方使出诡计弄坏城墙派兵冲进城里也就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城里有上万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失守的。陈军士兵想到这里士气算是有所恢复他们调整了阵型之后继续和面前的周军长枪阵交锋,然而对方那配合得十分娴熟的长枪林却用血淋淋的事实教育了他们:要破阵,那是妄想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全部在长枪面前败下阵来,他们就这样在一堵墙面前折腾了许久都没能前进几步。原本还想着城头上用砲车发石助阵可如今上边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策应他们。忽然间身后喧嚣声大作,有人转头看去却是武昌南门打开有骑兵冲出来,原以为是城中派兵出来增援可当他们看清了对方戎服以及旗号后面色一变。“是周军,他们来抄我们后路了”惊慌失措的喊声引得军心大乱,士兵们再蠢此时都明白对方既然能从南门出来那说明城里局势真的不妙了,如今己方前面攻不进而后面又来了包抄的正是要完蛋了“杀,杀,杀”如潮的喊杀声在耳边响起,陈军士兵转头一看却是面前一直结阵不挪窝的周军长枪兵开始推进,眼见着腹背受敌有人嚎叫着跟他们拼了随即激起大家的斗志决定奋力一搏。我们人多。胜败还不一定呢血光四溅,嚎叫着冲向长枪阵的士兵无一例外的倒在长枪下。还未等其他人回过神只见周军阵中号角声起随后冲出一群面如骷髅的士兵挥舞兵器冲入己方阵中。一直全力进攻的陈军哪里料到对方竟然还有悍卒敢来破阵仓促之下便有许多人被砍翻在地,其他人正要围上去时却被快速推进的长枪兵捅得伤亡惨重。那些骷髅兵借着长枪的掩护不停砍杀着陈军士兵犹如一头头游走在林间的猛虎,配合着快速推进的长枪阵将陈军逼得步步后退阵脚大乱。马蹄声起,后方的周军骑兵已经开始冲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马槊又看看另一边密密麻麻的长枪有人终于撑不住拔腿就向南边的湖泊跑去,就在这一瞬间陈军崩溃。“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此起彼伏的喊声在战场上响起,与之映照的是溃败的陈军士兵们“住二手房也不看看承重墙有没有问题,活该倒霉啊”宇文温站在武昌东门上看着面前的瓦砾堆说道,这时距离他领兵登上江南土地不过两个多时辰。“使君,陈军没有料到我军有这一手,除了数百人溜得快其他都被围了。”统军陈五弟在一旁说道。“这得多亏了杨司马的城墙定向倒塌机关他人呢”宇文温问道,拿下了武昌城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无需他亲自操办,此战杨济也带着州兵参战算是历练只是不知眼下这位杨司马溜到哪里去了。陈五弟说杨司马带着州兵去练胆,如今武昌城已拿下但俘虏人数众多所以做事不能耽搁,宇文温点点头随后打量起西侧樊山顶上的樊山戍来。一柱烽烟在樊山戍上飘扬着,因为易守难攻兼之兵力紧张的缘故宇文温此次是全力进攻武昌没有分兵攻打樊山戍,上次奇袭得手不可能期盼此次陈军会麻痹大意。拿下了武昌后兵力宽裕了许多,到时使出各种花样玩死山上那些陈军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一名将领被押到宇文温面前,他披头散发身上的铠甲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瘸着条腿看起来颇为凄凉,得知其为武昌守将之后宇文温摆摆手让士兵将他押下去好好对待以体现周军的仁慈之心。“且慢”那将领挣扎着喊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城墙只不过是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被挖垮了”“因为一个多月前本官拿下武昌时便把墙基挖空了呗。”宇文温笑眯眯的答道,为了避免对方郁郁而终所以他将实情相告。“这这怎么可能”陈军将领闻言双目失神喃喃自语说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多月前就设计好的陷阱然后把他两万余兵力陷了进去。“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巴州被破坏,为了维护长江北岸的和平”第四十六章 疯狗六月下旬,平静了月余的陈国郢州地界又沸腾起来,江北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再度举兵南下进攻江南武昌,别处守军闻讯调动兵马前往增援却晚了一步:武昌已被周军攻陷。自从上月赶走了周军之后,由长沙王陈叔坚为主帅的朝廷大军便驻扎在郢州各处以防江北周国再度来犯,武昌遭到攻击之际便点起烽烟向四周示警,各路援军因为前车之鉴不敢大意一路上小心谨慎免得被伏击所以三日后抵达武昌结果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空城。和上月一般,武昌连同西侧樊山上的樊山戍再度空无一人,不但驻扎的两万余士兵毫无踪迹连钱粮以及鸡鸭鹅狗都没有留下。城里再度化作一片白地似乎武昌从来就没有人居住过,除了城墙上、地面上不时可见的斑驳血迹证明此处曾经发生过激战外再无一丝迹象表明有军队在这里驻扎。都没有留下,陈军将士看着眼前一幕悲愤不已:“天杀的周军,又是掳了人就跑,来战痛快啊”周军确实没跑只是没留在武昌,武昌以东二十里的燕矶已经被其攻占,当收复武昌的陈军布置好城防派兵前往燕矶时周军已经挖沟结寨筑垒,几番进攻后陈军败退只能让对方在江南站稳脚跟。燕矶下游五十里长江南岸的西塞,陈军水、陆兵马集结之地西塞山,长沙王陈叔坚看着战报陷入沉思,平静了月余的江北周国如今又开始南犯,武昌遇袭而燕矶为周军攻占所以他无法得知如今武昌战况如何。“大王,周军此次似乎是有备而来。不但拿下了燕矶还扎下营寨,我军派往武昌的援军受阻燕矶无法前进。”一名将领说道,燕矶位于武昌和西塞山之间因为已被周军攻占所以他们无法得知武昌那边的情况如何。“军报中说他们已见西面武昌的官军亦来攻打燕矶,诸位看法如何”陈叔坚问道,己方派出的援军受阻燕矶但来报说武昌方面的官军在另一头进攻燕矶周军,双方并未直接接触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陈叔坚担心这是周军的计策为的就是要引他增兵攻打燕矶然后半路伏击。西塞山前往燕矶的官道都是沿江而行如今周军控制江面随时都可以用船运兵到南岸登陆所以不得不防。众将的意见也是谨慎为好,如果增兵攻打燕矶去的人少了没用可人多了粮道得不到保障是很麻烦的事情,周军在江中的五洲驻军随时都可以袭扰攻打燕矶的官军后路还不如把兵撤回来。“大王,这一个多月来宇文温又在五洲上建了几处营寨看来是铁了心要掐住江面,我军若是沿着江边官道攻打燕矶对方肯定要来断后路,不如从黄石矶走西北方向经花马湖过白雉山北麓的小路从南侧入武昌。”“也罢,让他们撤回来。”陈叔坚决定谨慎行事,如今郢州在己方手中可不能轻易再弄丢了,“若不是我军战船不可轻易出动。哪里由得周军如此放肆”自从峥嵘洲之战败北后陈军剩余战船都集结在西塞山处没有轻易出战导致占据了五洲的周军在江面上横行无忌,陈叔坚有派出战船去五洲侦查发现洲上的周军又起了许多营垒且有许多战船停泊完全卡住了航道,陈军战船近期已无可能从下游的西塞前往上游的武昌。武昌那边除了烽烟传讯之后便再无消息但陈叔坚不认为会有问题,武昌守军有两万多又加强了城防不是江北周军能轻易啃下的,夏口驻扎着大军随时可以派军解围所以他这边不能出事。西塞的西塞山从三国时起便为江防要地,陈叔坚在此坐镇就是作为压轴只要他稳如泰山那么前方军心就不会乱,虽然想来想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陈叔坚还是有些坐立不安。江北巴州血光四溅,嚎叫着冲向长枪阵的士兵无一例外的倒在长枪下。还未等其他人回过神只见周军阵中号角声起随后冲出一群面如骷髅的士兵挥舞兵器冲入己方阵中。一直全力进攻的陈军哪里料到对方竟然还有悍卒敢来破阵仓促之下便有许多人被砍翻在地,其他人正要围上去时却被快速推进的长枪兵捅得伤亡惨重。那些骷髅兵借着长枪的掩护不停砍杀着陈军士兵犹如一头头游走在林间的猛虎,配合着快速推进的长枪阵将陈军逼得步步后退阵脚大乱。马蹄声起,后方的周军骑兵已经开始冲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马槊又看看另一边密密麻麻的长枪有人终于撑不住拔腿就向南边的湖泊跑去,就在这一瞬间陈军崩溃。“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此起彼伏的喊声在战场上响起,与之映照的是溃败的陈军士兵们“住二手房也不看看承重墙有没有问题,活该倒霉啊”宇文温站在武昌东门上看着面前的瓦砾堆说道,这时距离他领兵登上江南土地不过两个多时辰。“使君,陈军没有料到我军有这一手,除了数百人溜得快其他都被围了。”统军陈五弟在一旁说道。“这得多亏了杨司马的城墙定向倒塌机关他人呢”宇文温问道,拿下了武昌城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无需他亲自操办,此战杨济也带着州兵参战算是历练只是不知眼下这位杨司马溜到哪里去了。陈五弟说杨司马带着州兵去练胆,如今武昌城已拿下但俘虏人数众多所以做事不能耽搁,宇文温点点头随后打量起西侧樊山顶上的樊山戍来。一柱烽烟在樊山戍上飘扬着,因为易守难攻兼之兵力紧张的缘故宇文温此次是全力进攻武昌没有分兵攻打樊山戍,上次奇袭得手不可能期盼此次陈军会麻痹大意。拿下了武昌后兵力宽裕了许多,到时使出各种花样玩死山上那些陈军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一名将领被押到宇文温面前,他披头散发身上的铠甲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瘸着条腿看起来颇为凄凉,得知其为武昌守将之后宇文温摆摆手让士兵将他押下去好好对待以体现周军的仁慈之心。“且慢”那将领挣扎着喊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城墙只不过是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被挖垮了”“因为一个多月前本官拿下武昌时便把墙基挖空了呗。”宇文温笑眯眯的答道,为了避免对方郁郁而终所以他将实情相告。“这这怎么可能”陈军将领闻言双目失神喃喃自语说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多月前就设计好的陷阱然后把他两万余兵力陷了进去。“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巴州被破坏,为了维护长江北岸的和平”第四十六章 疯狗六月下旬,平静了月余的陈国郢州地界又沸腾起来,江北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再度举兵南下进攻江南武昌,别处守军闻讯调动兵马前往增援却晚了一步:武昌已被周军攻陷。自从上月赶走了周军之后,由长沙王陈叔坚为主帅的朝廷大军便驻扎在郢州各处以防江北周国再度来犯,武昌遭到攻击之际便点起烽烟向四周示警,各路援军因为前车之鉴不敢大意一路上小心谨慎免得被伏击所以三日后抵达武昌结果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空城。和上月一般,武昌连同西侧樊山上的樊山戍再度空无一人,不但驻扎的两万余士兵毫无踪迹连钱粮以及鸡鸭鹅狗都没有留下。城里再度化作一片白地似乎武昌从来就没有人居住过,除了城墙上、地面上不时可见的斑驳血迹证明此处曾经发生过激战外再无一丝迹象表明有军队在这里驻扎。都没有留下,陈军将士看着眼前一幕悲愤不已:“天杀的周军,又是掳了人就跑,来战痛快啊”周军确实没跑只是没留在武昌,武昌以东二十里的燕矶已经被其攻占,当收复武昌的陈军布置好城防派兵前往燕矶时周军已经挖沟结寨筑垒,几番进攻后陈军败退只能让对方在江南站稳脚跟。燕矶下游五十里长江南岸的西塞,陈军水、陆兵马集结之地西塞山,长沙王陈叔坚看着战报陷入沉思,平静了月余的江北周国如今又开始南犯,武昌遇袭而燕矶为周军攻占所以他无法得知如今武昌战况如何。“大王,周军此次似乎是有备而来。不但拿下了燕矶还扎下营寨,我军派往武昌的援军受阻燕矶无法前进。”一名将领说道,燕矶位于武昌和西塞山之间因为已被周军攻占所以他们无法得知武昌那边的情况如何。“军报中说他们已见西面武昌的官军亦来攻打燕矶,诸位看法如何”陈叔坚问道,己方派出的援军受阻燕矶但来报说武昌方面的官军在另一头进攻燕矶周军,双方并未直接接触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陈叔坚担心这是周军的计策为的就是要引他增兵攻打燕矶然后半路伏击。西塞山前往燕矶的官道都是沿江而行如今周军控制江面随时都可以用船运兵到南岸登陆所以不得不防。众将的意见也是谨慎为好,如果增兵攻打燕矶去的人少了没用可人多了粮道得不到保障是很麻烦的事情,周军在江中的五洲驻军随时都可以袭扰攻打燕矶的官军后路还不如把兵撤回来。“大王,这一个多月来宇文温又在五洲上建了几处营寨看来是铁了心要掐住江面,我军若是沿着江边官道攻打燕矶对方肯定要来断后路,不如从黄石矶走西北方向经花马湖过白雉山北麓的小路从南侧入武昌。”“也罢,让他们撤回来。”陈叔坚决定谨慎行事,如今郢州在己方手中可不能轻易再弄丢了,“若不是我军战船不可轻易出动。哪里由得周军如此放肆”自从峥嵘洲之战败北后陈军剩余战船都集结在西塞山处没有轻易出战导致占据了五洲的周军在江面上横行无忌,陈叔坚有派出战船去五洲侦查发现洲上的周军又起了许多营垒且有许多战船停泊完全卡住了航道,陈军战船近期已无可能从下游的西塞前往上游的武昌。武昌那边除了烽烟传讯之后便再无消息但陈叔坚不认为会有问题,武昌守军有两万多又加强了城防不是江北周军能轻易啃下的,夏口驻扎着大军随时可以派军解围所以他这边不能出事。西塞的西塞山从三国时起便为江防要地,陈叔坚在此坐镇就是作为压轴只要他稳如泰山那么前方军心就不会乱,虽然想来想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陈叔坚还是有些坐立不安。江北巴州血光四溅,嚎叫着冲向长枪阵的士兵无一例外的倒在长枪下。还未等其他人回过神只见周军阵中号角声起随后冲出一群面如骷髅的士兵挥舞兵器冲入己方阵中。一直全力进攻的陈军哪里料到对方竟然还有悍卒敢来破阵仓促之下便有许多人被砍翻在地,其他人正要围上去时却被快速推进的长枪兵捅得伤亡惨重。那些骷髅兵借着长枪的掩护不停砍杀着陈军士兵犹如一头头游走在林间的猛虎,配合着快速推进的长枪阵将陈军逼得步步后退阵脚大乱。马蹄声起,后方的周军骑兵已经开始冲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马槊又看看另一边密密麻麻的长枪有人终于撑不住拔腿就向南边的湖泊跑去,就在这一瞬间陈军崩溃。“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此起彼伏的喊声在战场上响起,与之映照的是溃败的陈军士兵们“住二手房也不看看承重墙有没有问题,活该倒霉啊”宇文温站在武昌东门上看着面前的瓦砾堆说道,这时距离他领兵登上江南土地不过两个多时辰。“使君,陈军没有料到我军有这一手,除了数百人溜得快其他都被围了。”统军陈五弟在一旁说道。“这得多亏了杨司马的城墙定向倒塌机关他人呢”宇文温问道,拿下了武昌城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无需他亲自操办,此战杨济也带着州兵参战算是历练只是不知眼下这位杨司马溜到哪里去了。陈五弟说杨司马带着州兵去练胆,如今武昌城已拿下但俘虏人数众多所以做事不能耽搁,宇文温点点头随后打量起西侧樊山顶上的樊山戍来。一柱烽烟在樊山戍上飘扬着,因为易守难攻兼之兵力紧张的缘故宇文温此次是全力进攻武昌没有分兵攻打樊山戍,上次奇袭得手不可能期盼此次陈军会麻痹大意。拿下了武昌后兵力宽裕了许多,到时使出各种花样玩死山上那些陈军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一名将领被押到宇文温面前,他披头散发身上的铠甲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瘸着条腿看起来颇为凄凉,得知其为武昌守将之后宇文温摆摆手让士兵将他押下去好好对待以体现周军的仁慈之心。“且慢”那将领挣扎着喊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城墙只不过是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被挖垮了”“因为一个多月前本官拿下武昌时便把墙基挖空了呗。”宇文温笑眯眯的答道,为了避免对方郁郁而终所以他将实情相告。“这这怎么可能”陈军将领闻言双目失神喃喃自语说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多月前就设计好的陷阱然后把他两万余兵力陷了进去。“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巴州被破坏,为了维护长江北岸的和平”第四十六章 疯狗六月下旬,平静了月余的陈国郢州地界又沸腾起来,江北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再度举兵南下进攻江南武昌,别处守军闻讯调动兵马前往增援却晚了一步:武昌已被周军攻陷。自从上月赶走了周军之后,由长沙王陈叔坚为主帅的朝廷大军便驻扎在郢州各处以防江北周国再度来犯,武昌遭到攻击之际便点起烽烟向四周示警,各路援军因为前车之鉴不敢大意一路上小心谨慎免得被伏击所以三日后抵达武昌结果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空城。和上月一般,武昌连同西侧樊山上的樊山戍再度空无一人,不但驻扎的两万余士兵毫无踪迹连钱粮以及鸡鸭鹅狗都没有留下。城里再度化作一片白地似乎武昌从来就没有人居住过,除了城墙上、地面上不时可见的斑驳血迹证明此处曾经发生过激战外再无一丝迹象表明有军队在这里驻扎。都没有留下,陈军将士看着眼前一幕悲愤不已:“天杀的周军,又是掳了人就跑,来战痛快啊”周军确实没跑只是没留在武昌,武昌以东二十里的燕矶已经被其攻占,当收复武昌的陈军布置好城防派兵前往燕矶时周军已经挖沟结寨筑垒,几番进攻后陈军败退只能让对方在江南站稳脚跟。燕矶下游五十里长江南岸的西塞,陈军水、陆兵马集结之地西塞山,长沙王陈叔坚看着战报陷入沉思,平静了月余的江北周国如今又开始南犯,武昌遇袭而燕矶为周军攻占所以他无法得知如今武昌战况如何。“大王,周军此次似乎是有备而来。不但拿下了燕矶还扎下营寨,我军派往武昌的援军受阻燕矶无法前进。”一名将领说道,燕矶位于武昌和西塞山之间因为已被周军攻占所以他们无法得知武昌那边的情况如何。“军报中说他们已见西面武昌的官军亦来攻打燕矶,诸位看法如何”陈叔坚问道,己方派出的援军受阻燕矶但来报说武昌方面的官军在另一头进攻燕矶周军,双方并未直接接触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陈叔坚担心这是周军的计策为的就是要引他增兵攻打燕矶然后半路伏击。西塞山前往燕矶的官道都是沿江而行如今周军控制江面随时都可以用船运兵到南岸登陆所以不得不防。众将的意见也是谨慎为好,如果增兵攻打燕矶去的人少了没用可人多了粮道得不到保障是很麻烦的事情,周军在江中的五洲驻军随时都可以袭扰攻打燕矶的官军后路还不如把兵撤回来。“大王,这一个多月来宇文温又在五洲上建了几处营寨看来是铁了心要掐住江面,我军若是沿着江边官道攻打燕矶对方肯定要来断后路,不如从黄石矶走西北方向经花马湖过白雉山北麓的小路从南侧入武昌。”“也罢,让他们撤回来。”陈叔坚决定谨慎行事,如今郢州在己方手中可不能轻易再弄丢了,“若不是我军战船不可轻易出动。哪里由得周军如此放肆”自从峥嵘洲之战败北后陈军剩余战船都集结在西塞山处没有轻易出战导致占据了五洲的周军在江面上横行无忌,陈叔坚有派出战船去五洲侦查发现洲上的周军又起了许多营垒且有许多战船停泊完全卡住了航道,陈军战船近期已无可能从下游的西塞前往上游的武昌。武昌那边除了烽烟传讯之后便再无消息但陈叔坚不认为会有问题,武昌守军有两万多又加强了城防不是江北周军能轻易啃下的,夏口驻扎着大军随时可以派军解围所以他这边不能出事。西塞的西塞山从三国时起便为江防要地,陈叔坚在此坐镇就是作为压轴只要他稳如泰山那么前方军心就不会乱,虽然想来想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陈叔坚还是有些坐立不安。江北巴州血光四溅,嚎叫着冲向长枪阵的士兵无一例外的倒在长枪下。还未等其他人回过神只见周军阵中号角声起随后冲出一群面如骷髅的士兵挥舞兵器冲入己方阵中。一直全力进攻的陈军哪里料到对方竟然还有悍卒敢来破阵仓促之下便有许多人被砍翻在地,其他人正要围上去时却被快速推进的长枪兵捅得伤亡惨重。那些骷髅兵借着长枪的掩护不停砍杀着陈军士兵犹如一头头游走在林间的猛虎,配合着快速推进的长枪阵将陈军逼得步步后退阵脚大乱。马蹄声起,后方的周军骑兵已经开始冲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马槊又看看另一边密密麻麻的长枪有人终于撑不住拔腿就向南边的湖泊跑去,就在这一瞬间陈军崩溃。“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此起彼伏的喊声在战场上响起,与之映照的是溃败的陈军士兵们“住二手房也不看看承重墙有没有问题,活该倒霉啊”宇文温站在武昌东门上看着面前的瓦砾堆说道,这时距离他领兵登上江南土地不过两个多时辰。“使君,陈军没有料到我军有这一手,除了数百人溜得快其他都被围了。”统军陈五弟在一旁说道。“这得多亏了杨司马的城墙定向倒塌机关他人呢”宇文温问道,拿下了武昌城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无需他亲自操办,此战杨济也带着州兵参战算是历练只是不知眼下这位杨司马溜到哪里去了。陈五弟说杨司马带着州兵去练胆,如今武昌城已拿下但俘虏人数众多所以做事不能耽搁,宇文温点点头随后打量起西侧樊山顶上的樊山戍来。一柱烽烟在樊山戍上飘扬着,因为易守难攻兼之兵力紧张的缘故宇文温此次是全力进攻武昌没有分兵攻打樊山戍,上次奇袭得手不可能期盼此次陈军会麻痹大意。拿下了武昌后兵力宽裕了许多,到时使出各种花样玩死山上那些陈军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一名将领被押到宇文温面前,他披头散发身上的铠甲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瘸着条腿看起来颇为凄凉,得知其为武昌守将之后宇文温摆摆手让士兵将他押下去好好对待以体现周军的仁慈之心。“且慢”那将领挣扎着喊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城墙只不过是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被挖垮了”“因为一个多月前本官拿下武昌时便把墙基挖空了呗。”宇文温笑眯眯的答道,为了避免对方郁郁而终所以他将实情相告。“这这怎么可能”陈军将领闻言双目失神喃喃自语说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多月前就设计好的陷阱然后把他两万余兵力陷了进去。“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巴州被破坏,为了维护长江北岸的和平”第四十六章 疯狗六月下旬,平静了月余的陈国郢州地界又沸腾起来,江北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再度举兵南下进攻江南武昌,别处守军闻讯调动兵马前往增援却晚了一步:武昌已被周军攻陷。自从上月赶走了周军之后,由长沙王陈叔坚为主帅的朝廷大军便驻扎在郢州各处以防江北周国再度来犯,武昌遭到攻击之际便点起烽烟向四周示警,各路援军因为前车之鉴不敢大意一路上小心谨慎免得被伏击所以三日后抵达武昌结果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空城。和上月一般,武昌连同西侧樊山上的樊山戍再度空无一人,不但驻扎的两万余士兵毫无踪迹连钱粮以及鸡鸭鹅狗都没有留下。城里再度化作一片白地似乎武昌从来就没有人居住过,除了城墙上、地面上不时可见的斑驳血迹证明此处曾经发生过激战外再无一丝迹象表明有军队在这里驻扎。都没有留下,陈军将士看着眼前一幕悲愤不已:“天杀的周军,又是掳了人就跑,来战痛快啊”周军确实没跑只是没留在武昌,武昌以东二十里的燕矶已经被其攻占,当收复武昌的陈军布置好城防派兵前往燕矶时周军已经挖沟结寨筑垒,几番进攻后陈军败退只能让对方在江南站稳脚跟。燕矶下游五十里长江南岸的西塞,陈军水、陆兵马集结之地西塞山,长沙王陈叔坚看着战报陷入沉思,平静了月余的江北周国如今又开始南犯,武昌遇袭而燕矶为周军攻占所以他无法得知如今武昌战况如何。“大王,周军此次似乎是有备而来。不但拿下了燕矶还扎下营寨,我军派往武昌的援军受阻燕矶无法前进。”一名将领说道,燕矶位于武昌和西塞山之间因为已被周军攻占所以他们无法得知武昌那边的情况如何。“军报中说他们已见西面武昌的官军亦来攻打燕矶,诸位看法如何”陈叔坚问道,己方派出的援军受阻燕矶但来报说武昌方面的官军在另一头进攻燕矶周军,双方并未直接接触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陈叔坚担心这是周军的计策为的就是要引他增兵攻打燕矶然后半路伏击。西塞山前往燕矶的官道都是沿江而行如今周军控制江面随时都可以用船运兵到南岸登陆所以不得不防。众将的意见也是谨慎为好,如果增兵攻打燕矶去的人少了没用可人多了粮道得不到保障是很麻烦的事情,周军在江中的五洲驻军随时都可以袭扰攻打燕矶的官军后路还不如把兵撤回来。“大王,这一个多月来宇文温又在五洲上建了几处营寨看来是铁了心要掐住江面,我军若是沿着江边官道攻打燕矶对方肯定要来断后路,不如从黄石矶走西北方向经花马湖过白雉山北麓的小路从南侧入武昌。”“也罢,让他们撤回来。”陈叔坚决定谨慎行事,如今郢州在己方手中可不能轻易再弄丢了,“若不是我军战船不可轻易出动。哪里由得周军如此放肆”自从峥嵘洲之战败北后陈军剩余战船都集结在西塞山处没有轻易出战导致占据了五洲的周军在江面上横行无忌,陈叔坚有派出战船去五洲侦查发现洲上的周军又起了许多营垒且有许多战船停泊完全卡住了航道,陈军战船近期已无可能从下游的西塞前往上游的武昌。武昌那边除了烽烟传讯之后便再无消息但陈叔坚不认为会有问题,武昌守军有两万多又加强了城防不是江北周军能轻易啃下的,夏口驻扎着大军随时可以派军解围所以他这边不能出事。西塞的西塞山从三国时起便为江防要地,陈叔坚在此坐镇就是作为压轴只要他稳如泰山那么前方军心就不会乱,虽然想来想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陈叔坚还是有些坐立不安。江北巴州血光四溅,嚎叫着冲向长枪阵的士兵无一例外的倒在长枪下。还未等其他人回过神只见周军阵中号角声起随后冲出一群面如骷髅的士兵挥舞兵器冲入己方阵中。一直全力进攻的陈军哪里料到对方竟然还有悍卒敢来破阵仓促之下便有许多人被砍翻在地,其他人正要围上去时却被快速推进的长枪兵捅得伤亡惨重。那些骷髅兵借着长枪的掩护不停砍杀着陈军士兵犹如一头头游走在林间的猛虎,配合着快速推进的长枪阵将陈军逼得步步后退阵脚大乱。马蹄声起,后方的周军骑兵已经开始冲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马槊又看看另一边密密麻麻的长枪有人终于撑不住拔腿就向南边的湖泊跑去,就在这一瞬间陈军崩溃。“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此起彼伏的喊声在战场上响起,与之映照的是溃败的陈军士兵们“住二手房也不看看承重墙有没有问题,活该倒霉啊”宇文温站在武昌东门上看着面前的瓦砾堆说道,这时距离他领兵登上江南土地不过两个多时辰。“使君,陈军没有料到我军有这一手,除了数百人溜得快其他都被围了。”统军陈五弟在一旁说道。“这得多亏了杨司马的城墙定向倒塌机关他人呢”宇文温问道,拿下了武昌城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无需他亲自操办,此战杨济也带着州兵参战算是历练只是不知眼下这位杨司马溜到哪里去了。陈五弟说杨司马带着州兵去练胆,如今武昌城已拿下但俘虏人数众多所以做事不能耽搁,宇文温点点头随后打量起西侧樊山顶上的樊山戍来。一柱烽烟在樊山戍上飘扬着,因为易守难攻兼之兵力紧张的缘故宇文温此次是全力进攻武昌没有分兵攻打樊山戍,上次奇袭得手不可能期盼此次陈军会麻痹大意。拿下了武昌后兵力宽裕了许多,到时使出各种花样玩死山上那些陈军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一名将领被押到宇文温面前,他披头散发身上的铠甲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瘸着条腿看起来颇为凄凉,得知其为武昌守将之后宇文温摆摆手让士兵将他押下去好好对待以体现周军的仁慈之心。“且慢”那将领挣扎着喊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城墙只不过是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被挖垮了”“因为一个多月前本官拿下武昌时便把墙基挖空了呗。”宇文温笑眯眯的答道,为了避免对方郁郁而终所以他将实情相告。“这这怎么可能”陈军将领闻言双目失神喃喃自语说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多月前就设计好的陷阱然后把他两万余兵力陷了进去。“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巴州被破坏,为了维护长江北岸的和平”第四十六章 疯狗六月下旬,平静了月余的陈国郢州地界又沸腾起来,江北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再度举兵南下进攻江南武昌,别处守军闻讯调动兵马前往增援却晚了一步:武昌已被周军攻陷。自从上月赶走了周军之后,由长沙王陈叔坚为主帅的朝廷大军便驻扎在郢州各处以防江北周国再度来犯,武昌遭到攻击之际便点起烽烟向四周示警,各路援军因为前车之鉴不敢大意一路上小心谨慎免得被伏击所以三日后抵达武昌结果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空城。和上月一般,武昌连同西侧樊山上的樊山戍再度空无一人,不但驻扎的两万余士兵毫无踪迹连钱粮以及鸡鸭鹅狗都没有留下。城里再度化作一片白地似乎武昌从来就没有人居住过,除了城墙上、地面上不时可见的斑驳血迹证明此处曾经发生过激战外再无一丝迹象表明有军队在这里驻扎。都没有留下,陈军将士看着眼前一幕悲愤不已:“天杀的周军,又是掳了人就跑,来战痛快啊”周军确实没跑只是没留在武昌,武昌以东二十里的燕矶已经被其攻占,当收复武昌的陈军布置好城防派兵前往燕矶时周军已经挖沟结寨筑垒,几番进攻后陈军败退只能让对方在江南站稳脚跟。燕矶下游五十里长江南岸的西塞,陈军水、陆兵马集结之地西塞山,长沙王陈叔坚看着战报陷入沉思,平静了月余的江北周国如今又开始南犯,武昌遇袭而燕矶为周军攻占所以他无法得知如今武昌战况如何。“大王,周军此次似乎是有备而来。不但拿下了燕矶还扎下营寨,我军派往武昌的援军受阻燕矶无法前进。”一名将领说道,燕矶位于武昌和西塞山之间因为已被周军攻占所以他们无法得知武昌那边的情况如何。“军报中说他们已见西面武昌的官军亦来攻打燕矶,诸位看法如何”陈叔坚问道,己方派出的援军受阻燕矶但来报说武昌方面的官军在另一头进攻燕矶周军,双方并未直接接触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陈叔坚担心这是周军的计策为的就是要引他增兵攻打燕矶然后半路伏击。西塞山前往燕矶的官道都是沿江而行如今周军控制江面随时都可以用船运兵到南岸登陆所以不得不防。众将的意见也是谨慎为好,如果增兵攻打燕矶去的人少了没用可人多了粮道得不到保障是很麻烦的事情,周军在江中的五洲驻军随时都可以袭扰攻打燕矶的官军后路还不如把兵撤回来。“大王,这一个多月来宇文温又在五洲上建了几处营寨看来是铁了心要掐住江面,我军若是沿着江边官道攻打燕矶对方肯定要来断后路,不如从黄石矶走西北方向经花马湖过白雉山北麓的小路从南侧入武昌。”“也罢,让他们撤回来。”陈叔坚决定谨慎行事,如今郢州在己方手中可不能轻易再弄丢了,“若不是我军战船不可轻易出动。哪里由得周军如此放肆”自从峥嵘洲之战败北后陈军剩余战船都集结在西塞山处没有轻易出战导致占据了五洲的周军在江面上横行无忌,陈叔坚有派出战船去五洲侦查发现洲上的周军又起了许多营垒且有许多战船停泊完全卡住了航道,陈军战船近期已无可能从下游的西塞前往上游的武昌。武昌那边除了烽烟传讯之后便再无消息但陈叔坚不认为会有问题,武昌守军有两万多又加强了城防不是江北周军能轻易啃下的,夏口驻扎着大军随时可以派军解围所以他这边不能出事。西塞的西塞山从三国时起便为江防要地,陈叔坚在此坐镇就是作为压轴只要他稳如泰山那么前方军心就不会乱,虽然想来想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陈叔坚还是有些坐立不安。江北巴州血光四溅,嚎叫着冲向长枪阵的士兵无一例外的倒在长枪下。还未等其他人回过神只见周军阵中号角声起随后冲出一群面如骷髅的士兵挥舞兵器冲入己方阵中。一直全力进攻的陈军哪里料到对方竟然还有悍卒敢来破阵仓促之下便有许多人被砍翻在地,其他人正要围上去时却被快速推进的长枪兵捅得伤亡惨重。那些骷髅兵借着长枪的掩护不停砍杀着陈军士兵犹如一头头游走在林间的猛虎,配合着快速推进的长枪阵将陈军逼得步步后退阵脚大乱。马蹄声起,后方的周军骑兵已经开始冲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马槊又看看另一边密密麻麻的长枪有人终于撑不住拔腿就向南边的湖泊跑去,就在这一瞬间陈军崩溃。“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此起彼伏的喊声在战场上响起,与之映照的是溃败的陈军士兵们“住二手房也不看看承重墙有没有问题,活该倒霉啊”宇文温站在武昌东门上看着面前的瓦砾堆说道,这时距离他领兵登上江南土地不过两个多时辰。“使君,陈军没有料到我军有这一手,除了数百人溜得快其他都被围了。”统军陈五弟在一旁说道。“这得多亏了杨司马的城墙定向倒塌机关他人呢”宇文温问道,拿下了武昌城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无需他亲自操办,此战杨济也带着州兵参战算是历练只是不知眼下这位杨司马溜到哪里去了。陈五弟说杨司马带着州兵去练胆,如今武昌城已拿下但俘虏人数众多所以做事不能耽搁,宇文温点点头随后打量起西侧樊山顶上的樊山戍来。一柱烽烟在樊山戍上飘扬着,因为易守难攻兼之兵力紧张的缘故宇文温此次是全力进攻武昌没有分兵攻打樊山戍,上次奇袭得手不可能期盼此次陈军会麻痹大意。拿下了武昌后兵力宽裕了许多,到时使出各种花样玩死山上那些陈军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一名将领被押到宇文温面前,他披头散发身上的铠甲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瘸着条腿看起来颇为凄凉,得知其为武昌守将之后宇文温摆摆手让士兵将他押下去好好对待以体现周军的仁慈之心。“且慢”那将领挣扎着喊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城墙只不过是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被挖垮了”“因为一个多月前本官拿下武昌时便把墙基挖空了呗。”宇文温笑眯眯的答道,为了避免对方郁郁而终所以他将实情相告。“这这怎么可能”陈军将领闻言双目失神喃喃自语说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多月前就设计好的陷阱然后把他两万余兵力陷了进去。“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巴州被破坏,为了维护长江北岸的和平”第四十六章 疯狗六月下旬,平静了月余的陈国郢州地界又沸腾起来,江北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再度举兵南下进攻江南武昌,别处守军闻讯调动兵马前往增援却晚了一步:武昌已被周军攻陷。自从上月赶走了周军之后,由长沙王陈叔坚为主帅的朝廷大军便驻扎在郢州各处以防江北周国再度来犯,武昌遭到攻击之际便点起烽烟向四周示警,各路援军因为前车之鉴不敢大意一路上小心谨慎免得被伏击所以三日后抵达武昌结果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空城。和上月一般,武昌连同西侧樊山上的樊山戍再度空无一人,不但驻扎的两万余士兵毫无踪迹连钱粮以及鸡鸭鹅狗都没有留下。城里再度化作一片白地似乎武昌从来就没有人居住过,除了城墙上、地面上不时可见的斑驳血迹证明此处曾经发生过激战外再无一丝迹象表明有军队在这里驻扎。都没有留下,陈军将士看着眼前一幕悲愤不已:“天杀的周军,又是掳了人就跑,来战痛快啊”周军确实没跑只是没留在武昌,武昌以东二十里的燕矶已经被其攻占,当收复武昌的陈军布置好城防派兵前往燕矶时周军已经挖沟结寨筑垒,几番进攻后陈军败退只能让对方在江南站稳脚跟。燕矶下游五十里长江南岸的西塞,陈军水、陆兵马集结之地西塞山,长沙王陈叔坚看着战报陷入沉思,平静了月余的江北周国如今又开始南犯,武昌遇袭而燕矶为周军攻占所以他无法得知如今武昌战况如何。“大王,周军此次似乎是有备而来。不但拿下了燕矶还扎下营寨,我军派往武昌的援军受阻燕矶无法前进。”一名将领说道,燕矶位于武昌和西塞山之间因为已被周军攻占所以他们无法得知武昌那边的情况如何。“军报中说他们已见西面武昌的官军亦来攻打燕矶,诸位看法如何”陈叔坚问道,己方派出的援军受阻燕矶但来报说武昌方面的官军在另一头进攻燕矶周军,双方并未直接接触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陈叔坚担心这是周军的计策为的就是要引他增兵攻打燕矶然后半路伏击。西塞山前往燕矶的官道都是沿江而行如今周军控制江面随时都可以用船运兵到南岸登陆所以不得不防。众将的意见也是谨慎为好,如果增兵攻打燕矶去的人少了没用可人多了粮道得不到保障是很麻烦的事情,周军在江中的五洲驻军随时都可以袭扰攻打燕矶的官军后路还不如把兵撤回来。“大王,这一个多月来宇文温又在五洲上建了几处营寨看来是铁了心要掐住江面,我军若是沿着江边官道攻打燕矶对方肯定要来断后路,不如从黄石矶走西北方向经花马湖过白雉山北麓的小路从南侧入武昌。”“也罢,让他们撤回来。”陈叔坚决定谨慎行事,如今郢州在己方手中可不能轻易再弄丢了,“若不是我军战船不可轻易出动。哪里由得周军如此放肆”自从峥嵘洲之战败北后陈军剩余战船都集结在西塞山处没有轻易出战导致占据了五洲的周军在江面上横行无忌,陈叔坚有派出战船去五洲侦查发现洲上的周军又起了许多营垒且有许多战船停泊完全卡住了航道,陈军战船近期已无可能从下游的西塞前往上游的武昌。武昌那边除了烽烟传讯之后便再无消息但陈叔坚不认为会有问题,武昌守军有两万多又加强了城防不是江北周军能轻易啃下的,夏口驻扎着大军随时可以派军解围所以他这边不能出事。西塞的西塞山从三国时起便为江防要地,陈叔坚在此坐镇就是作为压轴只要他稳如泰山那么前方军心就不会乱,虽然想来想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陈叔坚还是有些坐立不安。江北巴州血光四溅,嚎叫着冲向长枪阵的士兵无一例外的倒在长枪下。还未等其他人回过神只见周军阵中号角声起随后冲出一群面如骷髅的士兵挥舞兵器冲入己方阵中。一直全力进攻的陈军哪里料到对方竟然还有悍卒敢来破阵仓促之下便有许多人被砍翻在地,其他人正要围上去时却被快速推进的长枪兵捅得伤亡惨重。那些骷髅兵借着长枪的掩护不停砍杀着陈军士兵犹如一头头游走在林间的猛虎,配合着快速推进的长枪阵将陈军逼得步步后退阵脚大乱。马蹄声起,后方的周军骑兵已经开始冲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马槊又看看另一边密密麻麻的长枪有人终于撑不住拔腿就向南边的湖泊跑去,就在这一瞬间陈军崩溃。“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此起彼伏的喊声在战场上响起,与之映照的是溃败的陈军士兵们“住二手房也不看看承重墙有没有问题,活该倒霉啊”宇文温站在武昌东门上看着面前的瓦砾堆说道,这时距离他领兵登上江南土地不过两个多时辰。“使君,陈军没有料到我军有这一手,除了数百人溜得快其他都被围了。”统军陈五弟在一旁说道。“这得多亏了杨司马的城墙定向倒塌机关他人呢”宇文温问道,拿下了武昌城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无需他亲自操办,此战杨济也带着州兵参战算是历练只是不知眼下这位杨司马溜到哪里去了。陈五弟说杨司马带着州兵去练胆,如今武昌城已拿下但俘虏人数众多所以做事不能耽搁,宇文温点点头随后打量起西侧樊山顶上的樊山戍来。一柱烽烟在樊山戍上飘扬着,因为易守难攻兼之兵力紧张的缘故宇文温此次是全力进攻武昌没有分兵攻打樊山戍,上次奇袭得手不可能期盼此次陈军会麻痹大意。拿下了武昌后兵力宽裕了许多,到时使出各种花样玩死山上那些陈军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一名将领被押到宇文温面前,他披头散发身上的铠甲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瘸着条腿看起来颇为凄凉,得知其为武昌守将之后宇文温摆摆手让士兵将他押下去好好对待以体现周军的仁慈之心。“且慢”那将领挣扎着喊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城墙只不过是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被挖垮了”“因为一个多月前本官拿下武昌时便把墙基挖空了呗。”宇文温笑眯眯的答道,为了避免对方郁郁而终所以他将实情相告。“这这怎么可能”陈军将领闻言双目失神喃喃自语说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多月前就设计好的陷阱然后把他两万余兵力陷了进去。“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巴州被破坏,为了维护长江北岸的和平”第四十六章 疯狗六月下旬,平静了月余的陈国郢州地界又沸腾起来,江北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再度举兵南下进攻江南武昌,别处守军闻讯调动兵马前往增援却晚了一步:武昌已被周军攻陷。自从上月赶走了周军之后,由长沙王陈叔坚为主帅的朝廷大军便驻扎在郢州各处以防江北周国再度来犯,武昌遭到攻击之际便点起烽烟向四周示警,各路援军因为前车之鉴不敢大意一路上小心谨慎免得被伏击所以三日后抵达武昌结果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空城。和上月一般,武昌连同西侧樊山上的樊山戍再度空无一人,不但驻扎的两万余士兵毫无踪迹连钱粮以及鸡鸭鹅狗都没有留下。城里再度化作一片白地似乎武昌从来就没有人居住过,除了城墙上、地面上不时可见的斑驳血迹证明此处曾经发生过激战外再无一丝迹象表明有军队在这里驻扎。都没有留下,陈军将士看着眼前一幕悲愤不已:“天杀的周军,又是掳了人就跑,来战痛快啊”周军确实没跑只是没留在武昌,武昌以东二十里的燕矶已经被其攻占,当收复武昌的陈军布置好城防派兵前往燕矶时周军已经挖沟结寨筑垒,几番进攻后陈军败退只能让对方在江南站稳脚跟。燕矶下游五十里长江南岸的西塞,陈军水、陆兵马集结之地西塞山,长沙王陈叔坚看着战报陷入沉思,平静了月余的江北周国如今又开始南犯,武昌遇袭而燕矶为周军攻占所以他无法得知如今武昌战况如何。“大王,周军此次似乎是有备而来。不但拿下了燕矶还扎下营寨,我军派往武昌的援军受阻燕矶无法前进。”一名将领说道,燕矶位于武昌和西塞山之间因为已被周军攻占所以他们无法得知武昌那边的情况如何。“军报中说他们已见西面武昌的官军亦来攻打燕矶,诸位看法如何”陈叔坚问道,己方派出的援军受阻燕矶但来报说武昌方面的官军在另一头进攻燕矶周军,双方并未直接接触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陈叔坚担心这是周军的计策为的就是要引他增兵攻打燕矶然后半路伏击。西塞山前往燕矶的官道都是沿江而行如今周军控制江面随时都可以用船运兵到南岸登陆所以不得不防。众将的意见也是谨慎为好,如果增兵攻打燕矶去的人少了没用可人多了粮道得不到保障是很麻烦的事情,周军在江中的五洲驻军随时都可以袭扰攻打燕矶的官军后路还不如把兵撤回来。“大王,这一个多月来宇文温又在五洲上建了几处营寨看来是铁了心要掐住江面,我军若是沿着江边官道攻打燕矶对方肯定要来断后路,不如从黄石矶走西北方向经花马湖过白雉山北麓的小路从南侧入武昌。”“也罢,让他们撤回来。”陈叔坚决定谨慎行事,如今郢州在己方手中可不能轻易再弄丢了,“若不是我军战船不可轻易出动。哪里由得周军如此放肆”自从峥嵘洲之战败北后陈军剩余战船都集结在西塞山处没有轻易出战导致占据了五洲的周军在江面上横行无忌,陈叔坚有派出战船去五洲侦查发现洲上的周军又起了许多营垒且有许多战船停泊完全卡住了航道,陈军战船近期已无可能从下游的西塞前往上游的武昌。武昌那边除了烽烟传讯之后便再无消息但陈叔坚不认为会有问题,武昌守军有两万多又加强了城防不是江北周军能轻易啃下的,夏口驻扎着大军随时可以派军解围所以他这边不能出事。西塞的西塞山从三国时起便为江防要地,陈叔坚在此坐镇就是作为压轴只要他稳如泰山那么前方军心就不会乱,虽然想来想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陈叔坚还是有些坐立不安。江北巴州血光四溅,嚎叫着冲向长枪阵的士兵无一例外的倒在长枪下。还未等其他人回过神只见周军阵中号角声起随后冲出一群面如骷髅的士兵挥舞兵器冲入己方阵中。一直全力进攻的陈军哪里料到对方竟然还有悍卒敢来破阵仓促之下便有许多人被砍翻在地,其他人正要围上去时却被快速推进的长枪兵捅得伤亡惨重。那些骷髅兵借着长枪的掩护不停砍杀着陈军士兵犹如一头头游走在林间的猛虎,配合着快速推进的长枪阵将陈军逼得步步后退阵脚大乱。马蹄声起,后方的周军骑兵已经开始冲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马槊又看看另一边密密麻麻的长枪有人终于撑不住拔腿就向南边的湖泊跑去,就在这一瞬间陈军崩溃。“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此起彼伏的喊声在战场上响起,与之映照的是溃败的陈军士兵们“住二手房也不看看承重墙有没有问题,活该倒霉啊”宇文温站在武昌东门上看着面前的瓦砾堆说道,这时距离他领兵登上江南土地不过两个多时辰。“使君,陈军没有料到我军有这一手,除了数百人溜得快其他都被围了。”统军陈五弟在一旁说道。“这得多亏了杨司马的城墙定向倒塌机关他人呢”宇文温问道,拿下了武昌城有很多事要做不过无需他亲自操办,此战杨济也带着州兵参战算是历练只是不知眼下这位杨司马溜到哪里去了。陈五弟说杨司马带着州兵去练胆,如今武昌城已拿下但俘虏人数众多所以做事不能耽搁,宇文温点点头随后打量起西侧樊山顶上的樊山戍来。一柱烽烟在樊山戍上飘扬着,因为易守难攻兼之兵力紧张的缘故宇文温此次是全力进攻武昌没有分兵攻打樊山戍,上次奇袭得手不可能期盼此次陈军会麻痹大意。拿下了武昌后兵力宽裕了许多,到时使出各种花样玩死山上那些陈军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一名将领被押到宇文温面前,他披头散发身上的铠甲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瘸着条腿看起来颇为凄凉,得知其为武昌守将之后宇文温摆摆手让士兵将他押下去好好对待以体现周军的仁慈之心。“且慢”那将领挣扎着喊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城墙只不过是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被挖垮了”“因为一个多月前本官拿下武昌时便把墙基挖空了呗。”宇文温笑眯眯的答道,为了避免对方郁郁而终所以他将实情相告。“这这怎么可能”陈军将领闻言双目失神喃喃自语说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多月前就设计好的陷阱然后把他两万余兵力陷了进去。“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巴州被破坏,为了维护长江北岸的和平”第四十六章 疯狗六月下旬,平静了月余的陈国郢州地界又沸腾起来,江北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再度举兵南下进攻江南武昌,别处守军闻讯调动兵马前往增援却晚了一步:武昌已被周军攻陷。自从上月赶走了周军之后,由长沙王陈叔坚为主帅的朝廷大军便驻扎在郢州各处以防江北周国再度来犯,武昌遭到攻击之际便点起烽烟向四周示警,各路援军因为前车之鉴不敢大意一路上小心谨慎免得被伏击所以三日后抵达武昌结果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空城。和上月一般,武昌连同西侧樊山上的樊山戍再度空无一人,不但驻扎的两万余士兵毫无踪迹连钱粮以及鸡鸭鹅狗都没有留下。城里再度化作一片白地似乎武昌从来就没有人居住过,除了城墙上、地面上不时可见的斑驳血迹证明此处曾经发生过激战外再无一丝迹象表明有军队在这里驻扎。都没有留下,陈军将士看着眼前一幕悲愤不已:“天杀的周军,又是掳了人就跑,来战痛快啊”周军确实没跑只是没留在武昌,武昌以东二十里的燕矶已经被其攻占,当收复武昌的陈军布置好城防派兵前往燕矶时周军已经挖沟结寨筑垒,几番进攻后陈军败退只能让对方在江南站稳脚跟。燕矶下游五十里长江南岸的西塞,陈军水、陆兵马集结之地西塞山,长沙王陈叔坚看着战报陷入沉思,平静了月余的江北周国如今又开始南犯,武昌遇袭而燕矶为周军攻占所以他无法得知如今武昌战况如何。“大王,周军此次似乎是有备而来。不但拿下了燕矶还扎下营寨,我军派往武昌的援军受阻燕矶无法前进。”一名将领说道,燕矶位于武昌和西塞山之间因为已被周军攻占所以他们无法得知武昌那边的情况如何。“军报中说他们已见西面武昌的官军亦来攻打燕矶,诸位看法如何”陈叔坚问道,己方派出的援军受阻燕矶但来报说武昌方面的官军在另一头进攻燕矶周军,双方并未直接接触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陈叔坚担心这是周军的计策为的就是要引他增兵攻打燕矶然后半路伏击。西塞山前往燕矶的官道都是沿江而行如今周军控制江面随时都可以用船运兵到南岸登陆所以不得不防。众将的意见也是谨慎为好,如果增兵攻打燕矶去的人少了没用可人多了粮道得不到保障是很麻烦的事情,周军在江中的五洲驻军随时都可以袭扰攻打燕矶的官军后路还不如把兵撤回来。“大王,这一个多月来宇文温又在五洲上建了几处营寨看来是铁了心要掐住江面,我军若是沿着江边官道攻打燕矶对方肯定要来断后路,不如从黄石矶走西北方向经花马湖过白雉山北麓的小路从南侧入武昌。”“也罢,让他们撤回来。”陈叔坚决定谨慎行事,如今郢州在己方手中可不能轻易再弄丢了,“若不是我军战船不可轻易出动。哪里由得周军如此放肆”自从峥嵘洲之战败北后陈军剩余战船都集结在西塞山处没有轻易出战导致占据了五洲的周军在江面上横行无忌,陈叔坚有派出战船去五洲侦查发现洲上的周军又起了许多营垒且有许多战船停泊完全卡住了航道,陈军战船近期已无可能从下游的西塞前往上游的武昌。武昌那边除了烽烟传讯之后便再无消息但陈叔坚不认为会有问题,武昌守军有两万多又加强了城防不是江北周军能轻易啃下的,夏口驻扎着大军随时可以派军解围所以他这边不能出事。西塞的西塞山从三国时起便为江防要地,陈叔坚在此坐镇就是作为压轴只要他稳如泰山那么前方军心就不会乱,虽然想来想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陈叔坚还是有些坐立不安。江北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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