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逆水行周> 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219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219(1 / 1)

d那个刺史宇文温可不是省油的灯,此次既然又南渡攻打武昌怕不会是小打小闹。按照众将商议的结果判断此獠大约是故意攻打武昌引得援军过来然后在半路伏击的算盘,那么只要援军在路上小心些应该就不会有问题。然而随后而来的消息让陈叔坚差点拔刀砍人因为他派去武昌却受阻燕矶的军队全军覆没了。“这是怎么回事孤让他们路上小心小心再小心怎么会全军覆没了”陈叔坚咆哮着。前几日一收到武昌经燕矶那边传来的烽烟传讯他就派出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去增援,特地交代过宁慢勿快一路小心结果还是完蛋了。方才的战报就是抵达燕矶附近的援军传回来的,原以为不过是进军不利还想着让他们撤回来未曾料周军的动作竟如此之快。“大王,周军从五洲戍派出大量兵马渡江截了我军后路,他们人数多过我军啊”逃回来报信的士兵哭喊道。陈叔坚闻言只觉得全身无力,燕矶守军有两千而己方的援军有五千。周军在攻击武昌的同时又进攻燕矶结果拿下燕矶并挡住己方的援军,现在又从五洲派兵过来断后路一口吞掉简直是“他们要大举南犯了”陈叔坚想到这里脱口而出,光是巴州的兵力不可能完成这样的进攻所以必定是周国的黄州总管府集结江北各州兵力南犯,这样一来就不是简单的针对武昌搞不好是要对夏口动手。“疯狗,他们都是疯狗”一名将领骂道。如今周国和隋国开战结果江北的周军不去和北面的隋军玩命又跑来进攻江南当真是疯狗一条。“全军备战,让他们知道我大陈不是软柿子随便捏”武昌以南三十多里,白雉山北麓官道上一片狼藉,一只数千兵力的陈军队伍在向武昌行进的途中于此中伏全军覆没,袭击他们的是身着黑色戎服的周军。此地一个多月前为救援武昌的陈军宿营地,地势开阔视线良好野草也被整理一空按说并非合适的伏击地点可周军就是在此处伏击并一击得手。尘埃落定。周军士兵正在打扫战场,射出的箭、敌军的盔甲、武器都要回收,没死的抓起来押走接近断气却还能撑上一会的就做个善事给对方来个痛快。田益龙如今正领着手下行善,他率领三百余族中青壮作为乡兵参加了上一次的对陈作战,而这一次又跟着虎林军南渡攻打武昌随后按照安排来这里伏击陈军。“十一你抖个什么劲,戳啊”田益龙看着一名乡兵喊道。那是他的族弟也是第一次上战场所以拿着刀对着地上那名濒死的陈军士兵下不了手。“我我啊”那乡兵纠结了一会把刀尖对着地上陈军士兵的喉咙随后眯着眼向下戳然后发出惨烈的叫声,田益龙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把刀根本就没戳进对方的喉咙而是偏了些扎在地上,按照宇文使君的说法这种弱鸡要是在战场上和人白刃战就是被一波带走的命,还好他们都是作为弓箭手辅助作战为主否则真是一触即溃。“没对准,再来”田益龙骂道,这家伙平日训练和打猎时倒是生龙活虎可如今却露了怯,果然让他们来行善是再合适不过只要多几次也就适应了。田氏一族自从坚定地站在宇文使君这边后族中青壮便作为乡兵定期与州兵一起训练,主要练习的是射箭和基本阵型、辨识旗帜和金鼓号令,射箭杀敌已经习以为常但近距离杀人却是许多人都没做过的事所以就是要练胆。双臂连带肩膀发胀。田益龙方才拉弓放箭所以如今有些无力,他用的弓拉力比同伴要高上一截所以连续射箭后也更累些,回头看看四周战场一种别样的感觉油然而生。方才的战斗过程又浮现出来:他们蹲在早已挖好的壕沟里盖上野草潜伏在路两边,待得陈军经过面前时听号令一齐起身发难,虎林军士兵直接以什为单位用鸳鸯阵杀敌而乡兵则是射箭掩护。陈军被突如其来的伏击打蒙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人贴近两面夹击,有骑兵见状不妙掉头就跑结果给弓箭手们候个正着如同打猎般射落马下,有侥幸逃开的骑兵随后也被己方骑兵截杀于是一场伏击战就这样干净利落的结束了。“阿龙,在想什么呢”一名年纪和田益龙差不多的男子走上前来说道。“莫非在想儿子了”那男子和田益龙般穿着两当铠不过里面却不是戎服而是布衣,没有戴兜鍪也是拿着弓背着壶箭。田益龙笑了笑说在想什么时候能冲阵杀敌。“可别,你阿爹让我盯着你莫要乱来,可别让我这做阿叔的为难了。”“阿爹如今围着小孙子转哪里顾得管我,嘿嘿。”田益龙笑眯眯的说道,“再说我想冲阵官军也不许啊。”男子虽然和田益龙年纪相仿可按辈分是他叔辈也就是和田益龙之父田宗广是一辈人,他是西阳田氏在江南武昌这边的远方亲戚。也是前次周军攻打武昌时起一直到现在的带路党。周国巴州刺史宇文温许了他们好处再加上西阳那边的亲戚血浓于水所以做了周军的内应,而田益龙自从洗刷冤屈后便带着大肚子的心上人回家强行拜堂成功并于年初诞下一个儿子,如今田宗广成日里围着孙子转反倒是让田益龙彻底脱了管束。虽然跟着官军作战有被拿去顶缸的风险不过经过几次作战后田益龙等田氏族人确定宇文使君完全无恶意,要论冲阵杀敌那帮虎林军的厮杀汉个个嗷嗷叫的往前冲也轮不到他们这些乡兵去献丑,安心留在侧翼射箭倒是不错若是不小心被流矢射中那就只能怪自己倒霉了。实战了几次后田益龙和族人的心思开始活络想要上进。跟着官军作战他们的待遇和奖惩都差不多所以起了立功的心思而光是射箭那可立不了多少大功,要知道立功后奖赏可是很丰厚的马蹄声起将田益龙拉回现实,十余骑兵策马近前为首一人高声大叫着赶紧收拾准备撤退随后掷鞭下马来到田益龙身边。“田头领,乡兵都还挺得住吧”“挺得住,宇文幢主是否有新的军情”田益龙问道,来人便是宇文使君麾下马军幢主宇文十五同时也是其心腹,宇文使君数次到田氏族里做客时都跟在身边所以田益龙对其颇为熟悉。“史军主嗅到了危险的气味,让我等赶紧走人。”宇文十五笑眯眯的说道,“田壮士,如今又要靠你们带路了。”“不知贵军官军要去何处”男子问道。“做买卖进货了总得入库不是,至于下一笔买卖么,路上再说。”第四十七章 糜烂六月下旬起,陈国郢州从夏口经武昌至西塞江岸沿江哨堡被拔除一空,周军凭借控制长江水道的优势以战船装载兵马四处袭击让陈军首尾难顾。頂點小說,周军前次攻陷郢州时已把沿江主要哨堡摧毁,陈军收复郢州后因时间仓促故而重建的哨堡大多为木制而驻军由两三百人至千人不等然而在周军的攻势前没有一个哨堡能撑到援军到来。陈军没有了沿江哨堡的预警对于长江南岸的防御变得漏洞百出,一日内便被攻陷的武昌虽然再度驻扎数万陈军但他们随即陷入大麻烦中因为粮道被周军不断袭扰。若是在五月以前当陈国郢州水军尚在之时不会存在这种问题,首先武昌粮库存粮充裕而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从夏口或江州运送粮草至武昌都不是问题可如今却是大问题。夏口的水军被对岸的周国水军压制得不敢轻易动弹,即便侥幸突破拦截用船运粮草顺流而下至武昌也靠不了岸因为峥嵘洲驻扎的周国水军会守株待兔,如今陆路因为沿江哨堡失陷的缘故更是平添了不少危险性。如今郢州各处的粮草是由上游巴州派船队顺江而下运抵夏口附近转陆路入夏口再分发各处包括武昌城的军需俱是如此,粮草由夏口至武昌如今都是陆路运输。路程约一百三四十里,从夏口出发的陈军运粮队已经有三次遇袭损失粮草数万石而士兵连同民壮逾千,有鉴于此之后的运粮队人数均是数千以上可当昨日传来消息说一只运粮队下落不明后副主帅樊毅坐不住了。之前收复武昌并驻扎在城里的军队携带粮草有限虽然现在不会断粮可局面再这般糜烂下去可不妙,从夏口到武昌的道路不止一条可能够让大队粮车通过的也就一条。从武昌东南的江州运粮不是不行可樊毅知道燕矶下游江上的五洲有周军驻守很可能会乘船渡江沿途拦截。所以要是任由局势恶化再过半月就会出事。而且是大事。“巴州那边的援军是后日抵达吧”樊毅问道。身边将领说是,按照昨日收到的消息巴州援军于后日抵达。今日副主帅召集军议众将都是对周军四处袭扰的问题头痛不已。“很好,等兵力充足了便可以沿途驻防,到时把哨堡修复了也就不怕周军四处袭扰。”“将军,周军此次南下莫非是疯了他们在北面和隋军正在交战为何还要南下”“欺负官军战船凋零无法控制长江啊”樊毅苦笑着摇摇头。前任郢州刺史、都督郢州以上七州诸军事的鲁广达因为丢失郢州之故已被免职调回建康,郢州刺史一职由此次救援郢州的大军副帅樊毅暂任,主帅陈叔坚则是在武昌下游的西塞山领兵驻扎。樊毅已经知道周国和隋国正在河南、淮南大战所以对于此周军南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武昌失守的消息传来时他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随后得知对方掳人又弃守武昌北撤后明白了这是在打劫。是卑鄙无耻的打劫。可恶至极因为水军大败的缘故剩余陈军战船都在西塞山驻泊防止周军南下进攻江州,樊毅手上已经没有堪用的水军维持夏口至武昌之间的水路通畅所以周军就是有肆无恐的南下袭扰。樊毅无法想象驻扎有两万余士兵的武昌为何会迅速沦陷,但事关重大他也不敢等闲视之不但驻扎夏口的军队全面戒备还让上游巴州调集援军过来。郢州各地的哨堡和营寨已经在上次陷落时被周军清扫一空,现在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又被逐一拔出,各处哨堡驻军多了承担不起可人少了又自身难保,有了援军那就有了野战兵力救援各哨堡。郢州已经丢了一次,朝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凑够了这许多兵力西进收复郢州,若是再丢一次哪里还有多余兵力再调过来,樊毅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夏口不容有失而武昌也必须守住,武昌是夏口通往下游江州这一条线的要地一旦被掐断那么郢州便如同被打断脊梁的老虎算是残废了。所以有了援军后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恢复沿途哨堡保证粮道畅通也就顺水推舟而成。在舆图上一番推演之后众将心中稍安,若不是顾及夏口安危其实以夏口驻军的兵力要一路推到武昌都不是问题而周军就是有肆无恐让人恨得牙痒。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造出的战船数量远远不够况且水军士兵伤亡惨重要恢复战斗力也不是这几个月能完成的。向来借助水军之便御敌的陈军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周军凭借战船视长江天堑如无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没等他们从水军无力的感慨中回过神一个坏消息传来:又一只运粮队被周军袭击伤亡惨重逃回来的士兵也就十余人。众将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只运粮队的规模有五千人要是遇袭的话周军得要多少兵力才能吃下,逃回来报信的士兵哭诉着说伏击的周军兵力比官军多很多他们血战许久精疲力尽才战败。“是在哪里遇袭的”“左岭寨附近。”“左岭寨有将近五千人驻守他们就看着运粮队遇袭”“左岭寨先前已经被周军攻破了”。。。。。。左岭,官道旁一处残破的寨子里身着黑色戎服的周军士兵正在忙碌着,今日战果颇丰缴获无数虽然累了些但要及时把战利品转移。被反剪双手的陈军俘虏被麻绳串成一队队在周军监视下垂头丧气的沿着官道向东北方向走着,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站在寨墙上看着眼前的俘虏们面露喜色。男人,精壮的男人。数千精壮的男人。现在这些男人都是我的了宇文温差点要大喊出来。他自然不会有龙阳之好而之所以对男人感兴趣因为这些精壮是最好的劳动力。虽然不可能独吞但巴州能分到的精壮俘虏也不会少,有了更多的劳动力那么宇文温的雄心壮志才有了实现的可能。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走上寨墙来到宇文温身边,他身上筒袖铠多处破损露出第二层铠甲而有几个破口连第二层铠甲也被砍坏,头上的兜鍪也有明显破损。“没事吧田幢主”宇文温关切的问道,面前这位是新晋幢主田小七也是攻破左岭寨的先登,宇文温之前指挥作战时用千里镜看得清清楚楚这位田幢主差点给敌军乱刀砍死还好左右奋力冲杀策应才捡回条命。“没事,穿了两重铠甲可不是纸糊的。”田小七取下残破的骷髅面具说到,那面具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痕。“只是刀砍坏了,可惜。”“没什么可惜的,刀没了可以再打一把,人没了可就真没了。”宇文温拍拍田小七的肩膀,丝毫不介意手掌染上猩红的鲜血以及疑似脑花子的粘稠状物体。近战兵用的刀具都是质量上乘而双手长刀更是精心打造,然而再锋利的刀只要是用于作战就免不了损坏,无论再怎么削铁如泥吹毛断陈军没有了沿江哨堡的预警对于长江南岸的防御变得漏洞百出,一日内便被攻陷的武昌虽然再度驻扎数万陈军但他们随即陷入大麻烦中因为粮道被周军不断袭扰。若是在五月以前当陈国郢州水军尚在之时不会存在这种问题,首先武昌粮库存粮充裕而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从夏口或江州运送粮草至武昌都不是问题可如今却是大问题。夏口的水军被对岸的周国水军压制得不敢轻易动弹,即便侥幸突破拦截用船运粮草顺流而下至武昌也靠不了岸因为峥嵘洲驻扎的周国水军会守株待兔,如今陆路因为沿江哨堡失陷的缘故更是平添了不少危险性。如今郢州各处的粮草是由上游巴州派船队顺江而下运抵夏口附近转陆路入夏口再分发各处包括武昌城的军需俱是如此,粮草由夏口至武昌如今都是陆路运输。路程约一百三四十里,从夏口出发的陈军运粮队已经有三次遇袭损失粮草数万石而士兵连同民壮逾千,有鉴于此之后的运粮队人数均是数千以上可当昨日传来消息说一只运粮队下落不明后副主帅樊毅坐不住了。之前收复武昌并驻扎在城里的军队携带粮草有限虽然现在不会断粮可局面再这般糜烂下去可不妙,从夏口到武昌的道路不止一条可能够让大队粮车通过的也就一条。从武昌东南的江州运粮不是不行可樊毅知道燕矶下游江上的五洲有周军驻守很可能会乘船渡江沿途拦截。所以要是任由局势恶化再过半月就会出事。而且是大事。“巴州那边的援军是后日抵达吧”樊毅问道。身边将领说是,按照昨日收到的消息巴州援军于后日抵达。今日副主帅召集军议众将都是对周军四处袭扰的问题头痛不已。“很好,等兵力充足了便可以沿途驻防,到时把哨堡修复了也就不怕周军四处袭扰。”“将军,周军此次南下莫非是疯了他们在北面和隋军正在交战为何还要南下”“欺负官军战船凋零无法控制长江啊”樊毅苦笑着摇摇头。前任郢州刺史、都督郢州以上七州诸军事的鲁广达因为丢失郢州之故已被免职调回建康,郢州刺史一职由此次救援郢州的大军副帅樊毅暂任,主帅陈叔坚则是在武昌下游的西塞山领兵驻扎。樊毅已经知道周国和隋国正在河南、淮南大战所以对于此周军南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武昌失守的消息传来时他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随后得知对方掳人又弃守武昌北撤后明白了这是在打劫。是卑鄙无耻的打劫。可恶至极因为水军大败的缘故剩余陈军战船都在西塞山驻泊防止周军南下进攻江州,樊毅手上已经没有堪用的水军维持夏口至武昌之间的水路通畅所以周军就是有肆无恐的南下袭扰。樊毅无法想象驻扎有两万余士兵的武昌为何会迅速沦陷,但事关重大他也不敢等闲视之不但驻扎夏口的军队全面戒备还让上游巴州调集援军过来。郢州各地的哨堡和营寨已经在上次陷落时被周军清扫一空,现在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又被逐一拔出,各处哨堡驻军多了承担不起可人少了又自身难保,有了援军那就有了野战兵力救援各哨堡。郢州已经丢了一次,朝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凑够了这许多兵力西进收复郢州,若是再丢一次哪里还有多余兵力再调过来,樊毅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夏口不容有失而武昌也必须守住,武昌是夏口通往下游江州这一条线的要地一旦被掐断那么郢州便如同被打断脊梁的老虎算是残废了。所以有了援军后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恢复沿途哨堡保证粮道畅通也就顺水推舟而成。在舆图上一番推演之后众将心中稍安,若不是顾及夏口安危其实以夏口驻军的兵力要一路推到武昌都不是问题而周军就是有肆无恐让人恨得牙痒。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造出的战船数量远远不够况且水军士兵伤亡惨重要恢复战斗力也不是这几个月能完成的。向来借助水军之便御敌的陈军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周军凭借战船视长江天堑如无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没等他们从水军无力的感慨中回过神一个坏消息传来:又一只运粮队被周军袭击伤亡惨重逃回来的士兵也就十余人。众将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只运粮队的规模有五千人要是遇袭的话周军得要多少兵力才能吃下,逃回来报信的士兵哭诉着说伏击的周军兵力比官军多很多他们血战许久精疲力尽才战败。“是在哪里遇袭的”“左岭寨附近。”“左岭寨有将近五千人驻守他们就看着运粮队遇袭”“左岭寨先前已经被周军攻破了”。。。。。。左岭,官道旁一处残破的寨子里身着黑色戎服的周军士兵正在忙碌着,今日战果颇丰缴获无数虽然累了些但要及时把战利品转移。被反剪双手的陈军俘虏被麻绳串成一队队在周军监视下垂头丧气的沿着官道向东北方向走着,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站在寨墙上看着眼前的俘虏们面露喜色。男人,精壮的男人。数千精壮的男人。现在这些男人都是我的了宇文温差点要大喊出来。他自然不会有龙阳之好而之所以对男人感兴趣因为这些精壮是最好的劳动力。虽然不可能独吞但巴州能分到的精壮俘虏也不会少,有了更多的劳动力那么宇文温的雄心壮志才有了实现的可能。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走上寨墙来到宇文温身边,他身上筒袖铠多处破损露出第二层铠甲而有几个破口连第二层铠甲也被砍坏,头上的兜鍪也有明显破损。“没事吧田幢主”宇文温关切的问道,面前这位是新晋幢主田小七也是攻破左岭寨的先登,宇文温之前指挥作战时用千里镜看得清清楚楚这位田幢主差点给敌军乱刀砍死还好左右奋力冲杀策应才捡回条命。“没事,穿了两重铠甲可不是纸糊的。”田小七取下残破的骷髅面具说到,那面具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痕。“只是刀砍坏了,可惜。”“没什么可惜的,刀没了可以再打一把,人没了可就真没了。”宇文温拍拍田小七的肩膀,丝毫不介意手掌染上猩红的鲜血以及疑似脑花子的粘稠状物体。近战兵用的刀具都是质量上乘而双手长刀更是精心打造,然而再锋利的刀只要是用于作战就免不了损坏,无论再怎么削铁如泥吹毛断陈军没有了沿江哨堡的预警对于长江南岸的防御变得漏洞百出,一日内便被攻陷的武昌虽然再度驻扎数万陈军但他们随即陷入大麻烦中因为粮道被周军不断袭扰。若是在五月以前当陈国郢州水军尚在之时不会存在这种问题,首先武昌粮库存粮充裕而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从夏口或江州运送粮草至武昌都不是问题可如今却是大问题。夏口的水军被对岸的周国水军压制得不敢轻易动弹,即便侥幸突破拦截用船运粮草顺流而下至武昌也靠不了岸因为峥嵘洲驻扎的周国水军会守株待兔,如今陆路因为沿江哨堡失陷的缘故更是平添了不少危险性。如今郢州各处的粮草是由上游巴州派船队顺江而下运抵夏口附近转陆路入夏口再分发各处包括武昌城的军需俱是如此,粮草由夏口至武昌如今都是陆路运输。路程约一百三四十里,从夏口出发的陈军运粮队已经有三次遇袭损失粮草数万石而士兵连同民壮逾千,有鉴于此之后的运粮队人数均是数千以上可当昨日传来消息说一只运粮队下落不明后副主帅樊毅坐不住了。之前收复武昌并驻扎在城里的军队携带粮草有限虽然现在不会断粮可局面再这般糜烂下去可不妙,从夏口到武昌的道路不止一条可能够让大队粮车通过的也就一条。从武昌东南的江州运粮不是不行可樊毅知道燕矶下游江上的五洲有周军驻守很可能会乘船渡江沿途拦截。所以要是任由局势恶化再过半月就会出事。而且是大事。“巴州那边的援军是后日抵达吧”樊毅问道。身边将领说是,按照昨日收到的消息巴州援军于后日抵达。今日副主帅召集军议众将都是对周军四处袭扰的问题头痛不已。“很好,等兵力充足了便可以沿途驻防,到时把哨堡修复了也就不怕周军四处袭扰。”“将军,周军此次南下莫非是疯了他们在北面和隋军正在交战为何还要南下”“欺负官军战船凋零无法控制长江啊”樊毅苦笑着摇摇头。前任郢州刺史、都督郢州以上七州诸军事的鲁广达因为丢失郢州之故已被免职调回建康,郢州刺史一职由此次救援郢州的大军副帅樊毅暂任,主帅陈叔坚则是在武昌下游的西塞山领兵驻扎。樊毅已经知道周国和隋国正在河南、淮南大战所以对于此周军南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武昌失守的消息传来时他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随后得知对方掳人又弃守武昌北撤后明白了这是在打劫。是卑鄙无耻的打劫。可恶至极因为水军大败的缘故剩余陈军战船都在西塞山驻泊防止周军南下进攻江州,樊毅手上已经没有堪用的水军维持夏口至武昌之间的水路通畅所以周军就是有肆无恐的南下袭扰。樊毅无法想象驻扎有两万余士兵的武昌为何会迅速沦陷,但事关重大他也不敢等闲视之不但驻扎夏口的军队全面戒备还让上游巴州调集援军过来。郢州各地的哨堡和营寨已经在上次陷落时被周军清扫一空,现在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又被逐一拔出,各处哨堡驻军多了承担不起可人少了又自身难保,有了援军那就有了野战兵力救援各哨堡。郢州已经丢了一次,朝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凑够了这许多兵力西进收复郢州,若是再丢一次哪里还有多余兵力再调过来,樊毅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夏口不容有失而武昌也必须守住,武昌是夏口通往下游江州这一条线的要地一旦被掐断那么郢州便如同被打断脊梁的老虎算是残废了。所以有了援军后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恢复沿途哨堡保证粮道畅通也就顺水推舟而成。在舆图上一番推演之后众将心中稍安,若不是顾及夏口安危其实以夏口驻军的兵力要一路推到武昌都不是问题而周军就是有肆无恐让人恨得牙痒。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造出的战船数量远远不够况且水军士兵伤亡惨重要恢复战斗力也不是这几个月能完成的。向来借助水军之便御敌的陈军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周军凭借战船视长江天堑如无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没等他们从水军无力的感慨中回过神一个坏消息传来:又一只运粮队被周军袭击伤亡惨重逃回来的士兵也就十余人。众将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只运粮队的规模有五千人要是遇袭的话周军得要多少兵力才能吃下,逃回来报信的士兵哭诉着说伏击的周军兵力比官军多很多他们血战许久精疲力尽才战败。“是在哪里遇袭的”“左岭寨附近。”“左岭寨有将近五千人驻守他们就看着运粮队遇袭”“左岭寨先前已经被周军攻破了”。。。。。。左岭,官道旁一处残破的寨子里身着黑色戎服的周军士兵正在忙碌着,今日战果颇丰缴获无数虽然累了些但要及时把战利品转移。被反剪双手的陈军俘虏被麻绳串成一队队在周军监视下垂头丧气的沿着官道向东北方向走着,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站在寨墙上看着眼前的俘虏们面露喜色。男人,精壮的男人。数千精壮的男人。现在这些男人都是我的了宇文温差点要大喊出来。他自然不会有龙阳之好而之所以对男人感兴趣因为这些精壮是最好的劳动力。虽然不可能独吞但巴州能分到的精壮俘虏也不会少,有了更多的劳动力那么宇文温的雄心壮志才有了实现的可能。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走上寨墙来到宇文温身边,他身上筒袖铠多处破损露出第二层铠甲而有几个破口连第二层铠甲也被砍坏,头上的兜鍪也有明显破损。“没事吧田幢主”宇文温关切的问道,面前这位是新晋幢主田小七也是攻破左岭寨的先登,宇文温之前指挥作战时用千里镜看得清清楚楚这位田幢主差点给敌军乱刀砍死还好左右奋力冲杀策应才捡回条命。“没事,穿了两重铠甲可不是纸糊的。”田小七取下残破的骷髅面具说到,那面具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痕。“只是刀砍坏了,可惜。”“没什么可惜的,刀没了可以再打一把,人没了可就真没了。”宇文温拍拍田小七的肩膀,丝毫不介意手掌染上猩红的鲜血以及疑似脑花子的粘稠状物体。近战兵用的刀具都是质量上乘而双手长刀更是精心打造,然而再锋利的刀只要是用于作战就免不了损坏,无论再怎么削铁如泥吹毛断陈军没有了沿江哨堡的预警对于长江南岸的防御变得漏洞百出,一日内便被攻陷的武昌虽然再度驻扎数万陈军但他们随即陷入大麻烦中因为粮道被周军不断袭扰。若是在五月以前当陈国郢州水军尚在之时不会存在这种问题,首先武昌粮库存粮充裕而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从夏口或江州运送粮草至武昌都不是问题可如今却是大问题。夏口的水军被对岸的周国水军压制得不敢轻易动弹,即便侥幸突破拦截用船运粮草顺流而下至武昌也靠不了岸因为峥嵘洲驻扎的周国水军会守株待兔,如今陆路因为沿江哨堡失陷的缘故更是平添了不少危险性。如今郢州各处的粮草是由上游巴州派船队顺江而下运抵夏口附近转陆路入夏口再分发各处包括武昌城的军需俱是如此,粮草由夏口至武昌如今都是陆路运输。路程约一百三四十里,从夏口出发的陈军运粮队已经有三次遇袭损失粮草数万石而士兵连同民壮逾千,有鉴于此之后的运粮队人数均是数千以上可当昨日传来消息说一只运粮队下落不明后副主帅樊毅坐不住了。之前收复武昌并驻扎在城里的军队携带粮草有限虽然现在不会断粮可局面再这般糜烂下去可不妙,从夏口到武昌的道路不止一条可能够让大队粮车通过的也就一条。从武昌东南的江州运粮不是不行可樊毅知道燕矶下游江上的五洲有周军驻守很可能会乘船渡江沿途拦截。所以要是任由局势恶化再过半月就会出事。而且是大事。“巴州那边的援军是后日抵达吧”樊毅问道。身边将领说是,按照昨日收到的消息巴州援军于后日抵达。今日副主帅召集军议众将都是对周军四处袭扰的问题头痛不已。“很好,等兵力充足了便可以沿途驻防,到时把哨堡修复了也就不怕周军四处袭扰。”“将军,周军此次南下莫非是疯了他们在北面和隋军正在交战为何还要南下”“欺负官军战船凋零无法控制长江啊”樊毅苦笑着摇摇头。前任郢州刺史、都督郢州以上七州诸军事的鲁广达因为丢失郢州之故已被免职调回建康,郢州刺史一职由此次救援郢州的大军副帅樊毅暂任,主帅陈叔坚则是在武昌下游的西塞山领兵驻扎。樊毅已经知道周国和隋国正在河南、淮南大战所以对于此周军南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武昌失守的消息传来时他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随后得知对方掳人又弃守武昌北撤后明白了这是在打劫。是卑鄙无耻的打劫。可恶至极因为水军大败的缘故剩余陈军战船都在西塞山驻泊防止周军南下进攻江州,樊毅手上已经没有堪用的水军维持夏口至武昌之间的水路通畅所以周军就是有肆无恐的南下袭扰。樊毅无法想象驻扎有两万余士兵的武昌为何会迅速沦陷,但事关重大他也不敢等闲视之不但驻扎夏口的军队全面戒备还让上游巴州调集援军过来。郢州各地的哨堡和营寨已经在上次陷落时被周军清扫一空,现在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又被逐一拔出,各处哨堡驻军多了承担不起可人少了又自身难保,有了援军那就有了野战兵力救援各哨堡。郢州已经丢了一次,朝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凑够了这许多兵力西进收复郢州,若是再丢一次哪里还有多余兵力再调过来,樊毅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夏口不容有失而武昌也必须守住,武昌是夏口通往下游江州这一条线的要地一旦被掐断那么郢州便如同被打断脊梁的老虎算是残废了。所以有了援军后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恢复沿途哨堡保证粮道畅通也就顺水推舟而成。在舆图上一番推演之后众将心中稍安,若不是顾及夏口安危其实以夏口驻军的兵力要一路推到武昌都不是问题而周军就是有肆无恐让人恨得牙痒。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造出的战船数量远远不够况且水军士兵伤亡惨重要恢复战斗力也不是这几个月能完成的。向来借助水军之便御敌的陈军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周军凭借战船视长江天堑如无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没等他们从水军无力的感慨中回过神一个坏消息传来:又一只运粮队被周军袭击伤亡惨重逃回来的士兵也就十余人。众将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只运粮队的规模有五千人要是遇袭的话周军得要多少兵力才能吃下,逃回来报信的士兵哭诉着说伏击的周军兵力比官军多很多他们血战许久精疲力尽才战败。“是在哪里遇袭的”“左岭寨附近。”“左岭寨有将近五千人驻守他们就看着运粮队遇袭”“左岭寨先前已经被周军攻破了”。。。。。。左岭,官道旁一处残破的寨子里身着黑色戎服的周军士兵正在忙碌着,今日战果颇丰缴获无数虽然累了些但要及时把战利品转移。被反剪双手的陈军俘虏被麻绳串成一队队在周军监视下垂头丧气的沿着官道向东北方向走着,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站在寨墙上看着眼前的俘虏们面露喜色。男人,精壮的男人。数千精壮的男人。现在这些男人都是我的了宇文温差点要大喊出来。他自然不会有龙阳之好而之所以对男人感兴趣因为这些精壮是最好的劳动力。虽然不可能独吞但巴州能分到的精壮俘虏也不会少,有了更多的劳动力那么宇文温的雄心壮志才有了实现的可能。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走上寨墙来到宇文温身边,他身上筒袖铠多处破损露出第二层铠甲而有几个破口连第二层铠甲也被砍坏,头上的兜鍪也有明显破损。“没事吧田幢主”宇文温关切的问道,面前这位是新晋幢主田小七也是攻破左岭寨的先登,宇文温之前指挥作战时用千里镜看得清清楚楚这位田幢主差点给敌军乱刀砍死还好左右奋力冲杀策应才捡回条命。“没事,穿了两重铠甲可不是纸糊的。”田小七取下残破的骷髅面具说到,那面具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痕。“只是刀砍坏了,可惜。”“没什么可惜的,刀没了可以再打一把,人没了可就真没了。”宇文温拍拍田小七的肩膀,丝毫不介意手掌染上猩红的鲜血以及疑似脑花子的粘稠状物体。近战兵用的刀具都是质量上乘而双手长刀更是精心打造,然而再锋利的刀只要是用于作战就免不了损坏,无论再怎么削铁如泥吹毛断陈军没有了沿江哨堡的预警对于长江南岸的防御变得漏洞百出,一日内便被攻陷的武昌虽然再度驻扎数万陈军但他们随即陷入大麻烦中因为粮道被周军不断袭扰。若是在五月以前当陈国郢州水军尚在之时不会存在这种问题,首先武昌粮库存粮充裕而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从夏口或江州运送粮草至武昌都不是问题可如今却是大问题。夏口的水军被对岸的周国水军压制得不敢轻易动弹,即便侥幸突破拦截用船运粮草顺流而下至武昌也靠不了岸因为峥嵘洲驻扎的周国水军会守株待兔,如今陆路因为沿江哨堡失陷的缘故更是平添了不少危险性。如今郢州各处的粮草是由上游巴州派船队顺江而下运抵夏口附近转陆路入夏口再分发各处包括武昌城的军需俱是如此,粮草由夏口至武昌如今都是陆路运输。路程约一百三四十里,从夏口出发的陈军运粮队已经有三次遇袭损失粮草数万石而士兵连同民壮逾千,有鉴于此之后的运粮队人数均是数千以上可当昨日传来消息说一只运粮队下落不明后副主帅樊毅坐不住了。之前收复武昌并驻扎在城里的军队携带粮草有限虽然现在不会断粮可局面再这般糜烂下去可不妙,从夏口到武昌的道路不止一条可能够让大队粮车通过的也就一条。从武昌东南的江州运粮不是不行可樊毅知道燕矶下游江上的五洲有周军驻守很可能会乘船渡江沿途拦截。所以要是任由局势恶化再过半月就会出事。而且是大事。“巴州那边的援军是后日抵达吧”樊毅问道。身边将领说是,按照昨日收到的消息巴州援军于后日抵达。今日副主帅召集军议众将都是对周军四处袭扰的问题头痛不已。“很好,等兵力充足了便可以沿途驻防,到时把哨堡修复了也就不怕周军四处袭扰。”“将军,周军此次南下莫非是疯了他们在北面和隋军正在交战为何还要南下”“欺负官军战船凋零无法控制长江啊”樊毅苦笑着摇摇头。前任郢州刺史、都督郢州以上七州诸军事的鲁广达因为丢失郢州之故已被免职调回建康,郢州刺史一职由此次救援郢州的大军副帅樊毅暂任,主帅陈叔坚则是在武昌下游的西塞山领兵驻扎。樊毅已经知道周国和隋国正在河南、淮南大战所以对于此周军南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武昌失守的消息传来时他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随后得知对方掳人又弃守武昌北撤后明白了这是在打劫。是卑鄙无耻的打劫。可恶至极因为水军大败的缘故剩余陈军战船都在西塞山驻泊防止周军南下进攻江州,樊毅手上已经没有堪用的水军维持夏口至武昌之间的水路通畅所以周军就是有肆无恐的南下袭扰。樊毅无法想象驻扎有两万余士兵的武昌为何会迅速沦陷,但事关重大他也不敢等闲视之不但驻扎夏口的军队全面戒备还让上游巴州调集援军过来。郢州各地的哨堡和营寨已经在上次陷落时被周军清扫一空,现在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又被逐一拔出,各处哨堡驻军多了承担不起可人少了又自身难保,有了援军那就有了野战兵力救援各哨堡。郢州已经丢了一次,朝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凑够了这许多兵力西进收复郢州,若是再丢一次哪里还有多余兵力再调过来,樊毅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夏口不容有失而武昌也必须守住,武昌是夏口通往下游江州这一条线的要地一旦被掐断那么郢州便如同被打断脊梁的老虎算是残废了。所以有了援军后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恢复沿途哨堡保证粮道畅通也就顺水推舟而成。在舆图上一番推演之后众将心中稍安,若不是顾及夏口安危其实以夏口驻军的兵力要一路推到武昌都不是问题而周军就是有肆无恐让人恨得牙痒。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造出的战船数量远远不够况且水军士兵伤亡惨重要恢复战斗力也不是这几个月能完成的。向来借助水军之便御敌的陈军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周军凭借战船视长江天堑如无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没等他们从水军无力的感慨中回过神一个坏消息传来:又一只运粮队被周军袭击伤亡惨重逃回来的士兵也就十余人。众将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只运粮队的规模有五千人要是遇袭的话周军得要多少兵力才能吃下,逃回来报信的士兵哭诉着说伏击的周军兵力比官军多很多他们血战许久精疲力尽才战败。“是在哪里遇袭的”“左岭寨附近。”“左岭寨有将近五千人驻守他们就看着运粮队遇袭”“左岭寨先前已经被周军攻破了”。。。。。。左岭,官道旁一处残破的寨子里身着黑色戎服的周军士兵正在忙碌着,今日战果颇丰缴获无数虽然累了些但要及时把战利品转移。被反剪双手的陈军俘虏被麻绳串成一队队在周军监视下垂头丧气的沿着官道向东北方向走着,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站在寨墙上看着眼前的俘虏们面露喜色。男人,精壮的男人。数千精壮的男人。现在这些男人都是我的了宇文温差点要大喊出来。他自然不会有龙阳之好而之所以对男人感兴趣因为这些精壮是最好的劳动力。虽然不可能独吞但巴州能分到的精壮俘虏也不会少,有了更多的劳动力那么宇文温的雄心壮志才有了实现的可能。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走上寨墙来到宇文温身边,他身上筒袖铠多处破损露出第二层铠甲而有几个破口连第二层铠甲也被砍坏,头上的兜鍪也有明显破损。“没事吧田幢主”宇文温关切的问道,面前这位是新晋幢主田小七也是攻破左岭寨的先登,宇文温之前指挥作战时用千里镜看得清清楚楚这位田幢主差点给敌军乱刀砍死还好左右奋力冲杀策应才捡回条命。“没事,穿了两重铠甲可不是纸糊的。”田小七取下残破的骷髅面具说到,那面具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痕。“只是刀砍坏了,可惜。”“没什么可惜的,刀没了可以再打一把,人没了可就真没了。”宇文温拍拍田小七的肩膀,丝毫不介意手掌染上猩红的鲜血以及疑似脑花子的粘稠状物体。近战兵用的刀具都是质量上乘而双手长刀更是精心打造,然而再锋利的刀只要是用于作战就免不了损坏,无论再怎么削铁如泥吹毛断陈军没有了沿江哨堡的预警对于长江南岸的防御变得漏洞百出,一日内便被攻陷的武昌虽然再度驻扎数万陈军但他们随即陷入大麻烦中因为粮道被周军不断袭扰。若是在五月以前当陈国郢州水军尚在之时不会存在这种问题,首先武昌粮库存粮充裕而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从夏口或江州运送粮草至武昌都不是问题可如今却是大问题。夏口的水军被对岸的周国水军压制得不敢轻易动弹,即便侥幸突破拦截用船运粮草顺流而下至武昌也靠不了岸因为峥嵘洲驻扎的周国水军会守株待兔,如今陆路因为沿江哨堡失陷的缘故更是平添了不少危险性。如今郢州各处的粮草是由上游巴州派船队顺江而下运抵夏口附近转陆路入夏口再分发各处包括武昌城的军需俱是如此,粮草由夏口至武昌如今都是陆路运输。路程约一百三四十里,从夏口出发的陈军运粮队已经有三次遇袭损失粮草数万石而士兵连同民壮逾千,有鉴于此之后的运粮队人数均是数千以上可当昨日传来消息说一只运粮队下落不明后副主帅樊毅坐不住了。之前收复武昌并驻扎在城里的军队携带粮草有限虽然现在不会断粮可局面再这般糜烂下去可不妙,从夏口到武昌的道路不止一条可能够让大队粮车通过的也就一条。从武昌东南的江州运粮不是不行可樊毅知道燕矶下游江上的五洲有周军驻守很可能会乘船渡江沿途拦截。所以要是任由局势恶化再过半月就会出事。而且是大事。“巴州那边的援军是后日抵达吧”樊毅问道。身边将领说是,按照昨日收到的消息巴州援军于后日抵达。今日副主帅召集军议众将都是对周军四处袭扰的问题头痛不已。“很好,等兵力充足了便可以沿途驻防,到时把哨堡修复了也就不怕周军四处袭扰。”“将军,周军此次南下莫非是疯了他们在北面和隋军正在交战为何还要南下”“欺负官军战船凋零无法控制长江啊”樊毅苦笑着摇摇头。前任郢州刺史、都督郢州以上七州诸军事的鲁广达因为丢失郢州之故已被免职调回建康,郢州刺史一职由此次救援郢州的大军副帅樊毅暂任,主帅陈叔坚则是在武昌下游的西塞山领兵驻扎。樊毅已经知道周国和隋国正在河南、淮南大战所以对于此周军南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武昌失守的消息传来时他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随后得知对方掳人又弃守武昌北撤后明白了这是在打劫。是卑鄙无耻的打劫。可恶至极因为水军大败的缘故剩余陈军战船都在西塞山驻泊防止周军南下进攻江州,樊毅手上已经没有堪用的水军维持夏口至武昌之间的水路通畅所以周军就是有肆无恐的南下袭扰。樊毅无法想象驻扎有两万余士兵的武昌为何会迅速沦陷,但事关重大他也不敢等闲视之不但驻扎夏口的军队全面戒备还让上游巴州调集援军过来。郢州各地的哨堡和营寨已经在上次陷落时被周军清扫一空,现在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又被逐一拔出,各处哨堡驻军多了承担不起可人少了又自身难保,有了援军那就有了野战兵力救援各哨堡。郢州已经丢了一次,朝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凑够了这许多兵力西进收复郢州,若是再丢一次哪里还有多余兵力再调过来,樊毅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夏口不容有失而武昌也必须守住,武昌是夏口通往下游江州这一条线的要地一旦被掐断那么郢州便如同被打断脊梁的老虎算是残废了。所以有了援军后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恢复沿途哨堡保证粮道畅通也就顺水推舟而成。在舆图上一番推演之后众将心中稍安,若不是顾及夏口安危其实以夏口驻军的兵力要一路推到武昌都不是问题而周军就是有肆无恐让人恨得牙痒。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造出的战船数量远远不够况且水军士兵伤亡惨重要恢复战斗力也不是这几个月能完成的。向来借助水军之便御敌的陈军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周军凭借战船视长江天堑如无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没等他们从水军无力的感慨中回过神一个坏消息传来:又一只运粮队被周军袭击伤亡惨重逃回来的士兵也就十余人。众将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只运粮队的规模有五千人要是遇袭的话周军得要多少兵力才能吃下,逃回来报信的士兵哭诉着说伏击的周军兵力比官军多很多他们血战许久精疲力尽才战败。“是在哪里遇袭的”“左岭寨附近。”“左岭寨有将近五千人驻守他们就看着运粮队遇袭”“左岭寨先前已经被周军攻破了”。。。。。。左岭,官道旁一处残破的寨子里身着黑色戎服的周军士兵正在忙碌着,今日战果颇丰缴获无数虽然累了些但要及时把战利品转移。被反剪双手的陈军俘虏被麻绳串成一队队在周军监视下垂头丧气的沿着官道向东北方向走着,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站在寨墙上看着眼前的俘虏们面露喜色。男人,精壮的男人。数千精壮的男人。现在这些男人都是我的了宇文温差点要大喊出来。他自然不会有龙阳之好而之所以对男人感兴趣因为这些精壮是最好的劳动力。虽然不可能独吞但巴州能分到的精壮俘虏也不会少,有了更多的劳动力那么宇文温的雄心壮志才有了实现的可能。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走上寨墙来到宇文温身边,他身上筒袖铠多处破损露出第二层铠甲而有几个破口连第二层铠甲也被砍坏,头上的兜鍪也有明显破损。“没事吧田幢主”宇文温关切的问道,面前这位是新晋幢主田小七也是攻破左岭寨的先登,宇文温之前指挥作战时用千里镜看得清清楚楚这位田幢主差点给敌军乱刀砍死还好左右奋力冲杀策应才捡回条命。“没事,穿了两重铠甲可不是纸糊的。”田小七取下残破的骷髅面具说到,那面具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痕。“只是刀砍坏了,可惜。”“没什么可惜的,刀没了可以再打一把,人没了可就真没了。”宇文温拍拍田小七的肩膀,丝毫不介意手掌染上猩红的鲜血以及疑似脑花子的粘稠状物体。近战兵用的刀具都是质量上乘而双手长刀更是精心打造,然而再锋利的刀只要是用于作战就免不了损坏,无论再怎么削铁如泥吹毛断陈军没有了沿江哨堡的预警对于长江南岸的防御变得漏洞百出,一日内便被攻陷的武昌虽然再度驻扎数万陈军但他们随即陷入大麻烦中因为粮道被周军不断袭扰。若是在五月以前当陈国郢州水军尚在之时不会存在这种问题,首先武昌粮库存粮充裕而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从夏口或江州运送粮草至武昌都不是问题可如今却是大问题。夏口的水军被对岸的周国水军压制得不敢轻易动弹,即便侥幸突破拦截用船运粮草顺流而下至武昌也靠不了岸因为峥嵘洲驻扎的周国水军会守株待兔,如今陆路因为沿江哨堡失陷的缘故更是平添了不少危险性。如今郢州各处的粮草是由上游巴州派船队顺江而下运抵夏口附近转陆路入夏口再分发各处包括武昌城的军需俱是如此,粮草由夏口至武昌如今都是陆路运输。路程约一百三四十里,从夏口出发的陈军运粮队已经有三次遇袭损失粮草数万石而士兵连同民壮逾千,有鉴于此之后的运粮队人数均是数千以上可当昨日传来消息说一只运粮队下落不明后副主帅樊毅坐不住了。之前收复武昌并驻扎在城里的军队携带粮草有限虽然现在不会断粮可局面再这般糜烂下去可不妙,从夏口到武昌的道路不止一条可能够让大队粮车通过的也就一条。从武昌东南的江州运粮不是不行可樊毅知道燕矶下游江上的五洲有周军驻守很可能会乘船渡江沿途拦截。所以要是任由局势恶化再过半月就会出事。而且是大事。“巴州那边的援军是后日抵达吧”樊毅问道。身边将领说是,按照昨日收到的消息巴州援军于后日抵达。今日副主帅召集军议众将都是对周军四处袭扰的问题头痛不已。“很好,等兵力充足了便可以沿途驻防,到时把哨堡修复了也就不怕周军四处袭扰。”“将军,周军此次南下莫非是疯了他们在北面和隋军正在交战为何还要南下”“欺负官军战船凋零无法控制长江啊”樊毅苦笑着摇摇头。前任郢州刺史、都督郢州以上七州诸军事的鲁广达因为丢失郢州之故已被免职调回建康,郢州刺史一职由此次救援郢州的大军副帅樊毅暂任,主帅陈叔坚则是在武昌下游的西塞山领兵驻扎。樊毅已经知道周国和隋国正在河南、淮南大战所以对于此周军南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武昌失守的消息传来时他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随后得知对方掳人又弃守武昌北撤后明白了这是在打劫。是卑鄙无耻的打劫。可恶至极因为水军大败的缘故剩余陈军战船都在西塞山驻泊防止周军南下进攻江州,樊毅手上已经没有堪用的水军维持夏口至武昌之间的水路通畅所以周军就是有肆无恐的南下袭扰。樊毅无法想象驻扎有两万余士兵的武昌为何会迅速沦陷,但事关重大他也不敢等闲视之不但驻扎夏口的军队全面戒备还让上游巴州调集援军过来。郢州各地的哨堡和营寨已经在上次陷落时被周军清扫一空,现在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又被逐一拔出,各处哨堡驻军多了承担不起可人少了又自身难保,有了援军那就有了野战兵力救援各哨堡。郢州已经丢了一次,朝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凑够了这许多兵力西进收复郢州,若是再丢一次哪里还有多余兵力再调过来,樊毅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夏口不容有失而武昌也必须守住,武昌是夏口通往下游江州这一条线的要地一旦被掐断那么郢州便如同被打断脊梁的老虎算是残废了。所以有了援军后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恢复沿途哨堡保证粮道畅通也就顺水推舟而成。在舆图上一番推演之后众将心中稍安,若不是顾及夏口安危其实以夏口驻军的兵力要一路推到武昌都不是问题而周军就是有肆无恐让人恨得牙痒。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造出的战船数量远远不够况且水军士兵伤亡惨重要恢复战斗力也不是这几个月能完成的。向来借助水军之便御敌的陈军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周军凭借战船视长江天堑如无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没等他们从水军无力的感慨中回过神一个坏消息传来:又一只运粮队被周军袭击伤亡惨重逃回来的士兵也就十余人。众将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只运粮队的规模有五千人要是遇袭的话周军得要多少兵力才能吃下,逃回来报信的士兵哭诉着说伏击的周军兵力比官军多很多他们血战许久精疲力尽才战败。“是在哪里遇袭的”“左岭寨附近。”“左岭寨有将近五千人驻守他们就看着运粮队遇袭”“左岭寨先前已经被周军攻破了”。。。。。。左岭,官道旁一处残破的寨子里身着黑色戎服的周军士兵正在忙碌着,今日战果颇丰缴获无数虽然累了些但要及时把战利品转移。被反剪双手的陈军俘虏被麻绳串成一队队在周军监视下垂头丧气的沿着官道向东北方向走着,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站在寨墙上看着眼前的俘虏们面露喜色。男人,精壮的男人。数千精壮的男人。现在这些男人都是我的了宇文温差点要大喊出来。他自然不会有龙阳之好而之所以对男人感兴趣因为这些精壮是最好的劳动力。虽然不可能独吞但巴州能分到的精壮俘虏也不会少,有了更多的劳动力那么宇文温的雄心壮志才有了实现的可能。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走上寨墙来到宇文温身边,他身上筒袖铠多处破损露出第二层铠甲而有几个破口连第二层铠甲也被砍坏,头上的兜鍪也有明显破损。“没事吧田幢主”宇文温关切的问道,面前这位是新晋幢主田小七也是攻破左岭寨的先登,宇文温之前指挥作战时用千里镜看得清清楚楚这位田幢主差点给敌军乱刀砍死还好左右奋力冲杀策应才捡回条命。“没事,穿了两重铠甲可不是纸糊的。”田小七取下残破的骷髅面具说到,那面具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痕。“只是刀砍坏了,可惜。”“没什么可惜的,刀没了可以再打一把,人没了可就真没了。”宇文温拍拍田小七的肩膀,丝毫不介意手掌染上猩红的鲜血以及疑似脑花子的粘稠状物体。近战兵用的刀具都是质量上乘而双手长刀更是精心打造,然而再锋利的刀只要是用于作战就免不了损坏,无论再怎么削铁如泥吹毛断陈军没有了沿江哨堡的预警对于长江南岸的防御变得漏洞百出,一日内便被攻陷的武昌虽然再度驻扎数万陈军但他们随即陷入大麻烦中因为粮道被周军不断袭扰。若是在五月以前当陈国郢州水军尚在之时不会存在这种问题,首先武昌粮库存粮充裕而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从夏口或江州运送粮草至武昌都不是问题可如今却是大问题。夏口的水军被对岸的周国水军压制得不敢轻易动弹,即便侥幸突破拦截用船运粮草顺流而下至武昌也靠不了岸因为峥嵘洲驻扎的周国水军会守株待兔,如今陆路因为沿江哨堡失陷的缘故更是平添了不少危险性。如今郢州各处的粮草是由上游巴州派船队顺江而下运抵夏口附近转陆路入夏口再分发各处包括武昌城的军需俱是如此,粮草由夏口至武昌如今都是陆路运输。路程约一百三四十里,从夏口出发的陈军运粮队已经有三次遇袭损失粮草数万石而士兵连同民壮逾千,有鉴于此之后的运粮队人数均是数千以上可当昨日传来消息说一只运粮队下落不明后副主帅樊毅坐不住了。之前收复武昌并驻扎在城里的军队携带粮草有限虽然现在不会断粮可局面再这般糜烂下去可不妙,从夏口到武昌的道路不止一条可能够让大队粮车通过的也就一条。从武昌东南的江州运粮不是不行可樊毅知道燕矶下游江上的五洲有周军驻守很可能会乘船渡江沿途拦截。所以要是任由局势恶化再过半月就会出事。而且是大事。“巴州那边的援军是后日抵达吧”樊毅问道。身边将领说是,按照昨日收到的消息巴州援军于后日抵达。今日副主帅召集军议众将都是对周军四处袭扰的问题头痛不已。“很好,等兵力充足了便可以沿途驻防,到时把哨堡修复了也就不怕周军四处袭扰。”“将军,周军此次南下莫非是疯了他们在北面和隋军正在交战为何还要南下”“欺负官军战船凋零无法控制长江啊”樊毅苦笑着摇摇头。前任郢州刺史、都督郢州以上七州诸军事的鲁广达因为丢失郢州之故已被免职调回建康,郢州刺史一职由此次救援郢州的大军副帅樊毅暂任,主帅陈叔坚则是在武昌下游的西塞山领兵驻扎。樊毅已经知道周国和隋国正在河南、淮南大战所以对于此周军南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武昌失守的消息传来时他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随后得知对方掳人又弃守武昌北撤后明白了这是在打劫。是卑鄙无耻的打劫。可恶至极因为水军大败的缘故剩余陈军战船都在西塞山驻泊防止周军南下进攻江州,樊毅手上已经没有堪用的水军维持夏口至武昌之间的水路通畅所以周军就是有肆无恐的南下袭扰。樊毅无法想象驻扎有两万余士兵的武昌为何会迅速沦陷,但事关重大他也不敢等闲视之不但驻扎夏口的军队全面戒备还让上游巴州调集援军过来。郢州各地的哨堡和营寨已经在上次陷落时被周军清扫一空,现在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又被逐一拔出,各处哨堡驻军多了承担不起可人少了又自身难保,有了援军那就有了野战兵力救援各哨堡。郢州已经丢了一次,朝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凑够了这许多兵力西进收复郢州,若是再丢一次哪里还有多余兵力再调过来,樊毅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夏口不容有失而武昌也必须守住,武昌是夏口通往下游江州这一条线的要地一旦被掐断那么郢州便如同被打断脊梁的老虎算是残废了。所以有了援军后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恢复沿途哨堡保证粮道畅通也就顺水推舟而成。在舆图上一番推演之后众将心中稍安,若不是顾及夏口安危其实以夏口驻军的兵力要一路推到武昌都不是问题而周军就是有肆无恐让人恨得牙痒。一个多月的时间打造出的战船数量远远不够况且水军士兵伤亡惨重要恢复战斗力也不是这几个月能完成的。向来借助水军之便御敌的陈军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周军凭借战船视长江天堑如无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没等他们从水军无力的感慨中回过神一个坏消息传来:又一只运粮队被周军袭击伤亡惨重逃回来的士兵也就十余人。众将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只运粮队的规模有五千人要是遇袭的话周军得要多少兵力才能吃下,逃回来报信的士兵哭诉着说伏击的周军兵力比官军多很多他们血战许久精疲力尽才战败。“是在哪里遇袭的”“左岭寨附近。”“左岭寨有将近五千人驻守他们就看着运粮队遇袭”“左岭寨先前已经被周军攻破了”。。。。。。左岭,官道旁一处残破的寨子里身着黑色戎服的周军士兵正在忙碌着,今日战果颇丰缴获无数虽然累了些但要及时把战利品转移。被反剪双手的陈军俘虏被麻绳串成一队队在周军监视下垂头丧气的沿着官道向东北方向走着,周国的巴州刺史宇文温站在寨墙上看着眼前的俘虏们面露喜色。男人,精壮的男人。数千精壮的男人。现在这些男人都是我的了宇文温差点要大喊出来。他自然不会有龙阳之好而之所以对男人感兴趣因为这些精壮是最好的劳动力。虽然不可能独吞但巴州能分到的精壮俘虏也不会少,有了更多的劳动力那么宇文温的雄心壮志才有了实现的可能。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走上寨墙来到宇文温身边,他身上筒袖铠多处破损露出第二层铠甲而有几个破口连第二层铠甲也被砍坏,头上的兜鍪也有明显破损。“没事吧田幢主”宇文温关切的问道,面前这位是新晋幢主田小七也是攻破左岭寨的先登,宇文温之前指挥作战时用千里镜看得清清楚楚这位田幢主差点给敌军乱刀砍死还好左右奋力冲杀策应才捡回条命。“没事,穿了两重铠甲可不是纸糊的。”田小七取下残破的骷髅面具说到,那面具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痕。“只是刀砍坏了,可惜。”“没什么可惜的,刀没了可以再打一把,人没了可就真没了。”宇文温拍拍田小七的肩膀,丝毫不介意手掌染上猩红的鲜血以及疑似脑花子的粘稠状物体。近战兵用的刀具都是质量上乘而双手长刀更是精心打造,然而再锋利的刀只要是用于作战就免不了损坏,无论再怎么削铁如泥吹毛断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