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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279(1 / 1)

d官府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是落到对方手里只怕会生不如死,所以各位寨主觉得让他守路再合适不过。虎山冲东侧山头北面是深涧,要想绕过杀虎寨只能从西侧山头翻越,所以田云山带着人攀上西侧山头驻守,防着周军在向导带领下从此翻山,免得被对方抄虎山冲里杀虎寨的后路。只要杀虎寨顶住周军的攻势,那石虎寨便可高枕无忧,时间拖得越久,田云山就越有把握说服更多的寨主,到时齐心协力抄了周军后路,新的京观就可以筑起来了。“也不知杀虎寨战况如何了。”田云山喃喃自语道,他是前日带人上山驻守,昨日下午冉寨主派人上山通知,说周军已经抵达杀虎寨外,而今日对方极有可能攻寨。不,是已经进攻了,虽然战场是在山脚下,可他在山上也能听见依稀的叫喊声,山冲的回音可以将山脚下的动静传上来,田云山如坐针毡的听了一日,却听不出什么名堂来。据说巴州的那个姓宇文的大官手下有强兵,田云山担心冉寨主他们顶不住,不过想想坚如磐石的杀虎寨,他又觉得对方没可能攻下来,至少是没那么快攻下来。杀虎寨主要建筑都是用石头砌成的,所以不怕火攻,虽然旁边有小河,但是随后有瀑布,所以要筑坝拦水来个水攻也没有什么效果,田云山觉得周军就算要拿下寨子也得填上许多人命。他领着人驻守在山上,万一情况不妙还可以开溜,大山里还有许多山寨,其中许多寨主和他有交情,即便是此次石虎寨和几个寨子都没了,田云山依旧可以卷土重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要和山外的官府斗到底。夜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田云山裹了裹身上的虎皮,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躺下休息。山头人迹罕至,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遮风挡雨的建筑,田云山和数十名寨兵守在山上,可以说是风餐露宿,但他们不在乎,山里的艰苦生活早就让他们习惯了。看着天上朦胧的月亮,田云山依旧无法合眼,他在想日后的路怎么走,此次下山惩罚开山的愚民,他对官府的反扑已经做好了准备,而郡兵大败之后州兵的进攻,力度之大出乎众人想象。那些收了好处的寨主,派出人手帮周军做向导,还不遗余力的当打手,将田云山等寨主派来袭扰的寨兵杀得伤亡惨重,若不是有这些人帮忙,周军哪里能深入大山到如今的地步。“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迟早有一要好好算这笔账。”忽然间心中一个激灵,他向着旁边一滚,与此同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出鞘的匕,其余人等也是纷纷拔刀,一个黑影怪叫着从低空掠过,借着月光看去,他们现那是只猫头鹰。猫头鹰又叫神猫鹰,样貌怪异脸似猫,而其叫声难听如同人的惨叫,在夜里听起来尤为渗人,其性昼伏夜出喜欢在夜间出来捕食,故而在这夜幕下的山上见着也不足为奇。不过这只神猫鹰体型不小,似乎也不怕人,在山头上悄无声息的盘旋数圈后离去,田云山被这猫头鹰弄得倦意全无,也为这东西的出现烦恼不已。相传人要是遇见这玩意很容易倒霉,是不吉利的凶兆。田云山还没来得及骂晦气,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顾不得是虚惊一场直接扯着嗓子喊起来:“情况不对,有人来了”当然有人来了,草丛中原本聒噪的鸣虫忽然小声许多,这是有东西接近的征兆,大晚上的除了周军还会有人摸上山头寨兵们反应也很快,个个弯弓搭箭要对准外围,可对方的动作更快,忽然从草丛里窜出来的身影向田云山等人投掷了一些东西。刺耳的啸叫声让他们猝不及防,个个不由自主的捂着耳朵,而这片刻的混乱为人所趁,来袭的不之客纷纷放箭,弓弦声不断响起,寨兵们接连倒地。对方凭着先优势在外围放箭,制造混乱后有部分人直接冲上前接战,他们个个背后绑着白布带,让在后掩护的弓箭手能够轻易分辨敌我。“呜啊”田云山嚎叫着,见着一人冲来便掷出把匕,趁着对方躲避之际一脚将其踢倒,又拔出另一把匕要上前补刀,却听得弓弦声响随即就地一滚。一只箭从身边掠过,田云山心知情况不妙,也不纠缠就在草丛里手脚并用爬着,如同一只狗般向外溜去,身后传来惨叫声,那是他的寨兵们临死前的哀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田云山心急如焚,他在山上驻防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夜幕降临时在外围布置有许多暗哨,防的就是有人夜袭,结果现在被人摸到眼鼻子底下才现,他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似乎逃出了一段距离,耳边未曾听到追击的动静,田云山有意放慢了动作,免得穿行灌木时动静太大,让人能够从摇曳的草丛窥出不对。多年的山中生活让他知道如何借助地形逃命,即便是黑暗中他也辨明了方向,向着北侧山坡慢慢溜去,石虎寨就在大山的北面,他要跑回去召集寨兵反击,同时还要向山冲里的杀虎寨示警。头顶上传来怪叫声,声音之惨烈让田云山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一个黑影从头上掠过,却是一只猫头鹰,他正唾骂又遇见这不祥之鸟时,却见其打了个转再度飞到自己头顶,在上空不断盘旋着,时不时怪叫数声。怎么回事怎么会如同鹞子般寻人田云山心中大惊,山中的训鹰高手能够训练鹞鹰搜寻大型野兽,甚至连人都能找,可从未听说有人能训练猫头鹰的。要训练这玩意捉老鼠都很难,更别说训练寻人,若不是田云山亲眼所见,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可如今根本来不及惊叹,心中更多的是恐慌。猫头鹰为夜行猛禽,晚上被它盯上可没地方跑“有人跑了,放箭射他”身后传来叫喊声,几只箭从身边掠过,田云山知道自己行踪暴露,也不顾得受伤,咬着牙往地上一滚,要就着山坡向下滚去。跑慢了就是死,滚下去也许会死,也许会断手断脚,但至少还有机会活命,田云山豁出去要搏上一搏,可惜运气不佳,一只箭正好射中他的肩膀,随后又撞到一个大石头上。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他挣扎着起身挥舞着手中匕要困兽斗,却被围上来的追兵一棍子打倒在地。被人绑了手拖上山坡,田云山正在想如何浑水摸鱼,却见着数人站在前方,其中一人抬起左臂唿哨一声,片刻后一只猫头鹰落在其戴着皮套的左小臂上。“你们是哪个寨子的人”那人用土话问道,田云山接着月光看去,依稀看见那人颇为年轻,被俘虏的人们闻言没一个吭声,他见状心中颇感安慰,确定了逃跑的心思。随他守山头的都是心腹以及可靠之人,所以田云山寄希望于没人认出他,然后在押解途中循着机会逃脱,再想办法报仇雪恨。“你们是哪个寨子的人”那年轻人再次问道,见其语气不善,有人低声说是石虎寨兵,被冉寨主派来守山头,年轻人闻言没再问下去。俘虏们被串成串押到另一边,年轻人则站在旁边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俘虏,待得略微低头的田云山走到面前时,他忽然开口说道:“虎皮不错啊。”田云山闻言大惊,他忘了自己身上穿着虎皮,这就说明身份不一般,正要往一边跑却被人按住,抬头看去,却见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对方的两条眉毛几乎连成一条。此人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抓住堵上嘴巴,见着他不住挣扎的模样,长着一字眉的年轻人咧嘴大笑:“老鬼,你真的老了。”田云山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字眉,他想起来这位是谁,但是已经晚了,自己领着人风餐露宿守在山头,未曾料被对方轻而易举得手。看着一字眉手臂上的那只猫头鹰,他明白对方之所以能成功偷袭就是因为有这东西带路,布置在外围的暗哨被猫头鹰悄无声息的找到然后被拔掉,所以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原以为你在杀虎寨,未曾料带着人在这山头吹风,冉寨主他们在底下万一不妙,你怕是就要溜吧”一字眉笑道,他吩咐左右:“找根棍子,两个人扛着带回去,路上小心些,官府要活的。”田云山被人捆住手脚,用一根木棍从中穿过,如同一只野猪般被人扛起,远处依稀传来哭喊声,他循声向北望去,只见夜幕下石虎寨方向有大量火光冒起。完了全完了第十六章 这只是开始弋阳城东门,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城门处停下脚步,城门上的几个木笼里依次放着几颗人头,那是率部抗拒官军的几个寨主的首级,这几个就是之前下山袭击百姓的罪“官军就是厉害,追到大山里硬是把这些人给捉了出来。”有围观百姓叹道,不少旁人都是不住点头。“只可惜走了个田什么的寨主,那可是主谋”又有人叹道,此言一处引得众人纷纷打听。他们大多是弋阳郡百姓,知道之前山蛮下山袭扰的事情,知道王郡守率兵进山清剿却大败而归,后来宇文使君派了杨司马,带着大军再次入山折腾了月余终于得胜而归,原以为战事就这么平息,未曾料竟然没有捉到祸首。“这可怎么办那田什么的万一又到处拉人,召集山里其他寨主下山袭扰怎么办”“怕什么,不是有官军在么”有人比较乐观,“宇文使君会教训他们的。”有人又说这事情不对,他听说官军在山里就抓到了田云山,此言一出也有人附合,说官军攻破杀虎寨时也连带着在旁边的山上捉到了一些人,据说其中就包括田云山,至于为何这位的人头不在上面,那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管怎么说,让弋阳郡头痛的山蛮之乱已被平息,如今山上的许多寨主是站在官府这边的,即便是田云山没死,日后又要卷土重来也没那么快。反正官军很能打,到时再入山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寨主,想来弋阳郡地界又能安稳上一段日子,可以放心的上山砍柴、采药。张宁领着随从经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穿过拥挤的城门向外走去,因为通过城门时要接受询问不得骑马,故而他是在走出城门后,才骑上随从牵来的马疾驰而去。方才百姓们的议论他听到了,作为和州衙走得比较近的商人,他知道这流言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下山袭扰的山蛮们已被解决,采石场顺利运行才是最重要的。而不需要发工钱的劳力,更加重要。张宁的三个采石场里,劳力增加了两倍,而多出来的都是不需要工钱的人,他们是黑雾寨等寨子的寨民,要用劳动为犯下的恶行赎罪。他领着随从来到采石场附近,官道又有十余骑向着弋阳城前进,双方打了个照面,张宁看见是老熟人王兴义便打了声招呼,对方也是满面春风的回礼。“原来是张兄,何日去西阳若是再在三台河碰上,可真要去五味斋坐坐了。”“后日张某便要到西阳办事,不知王兄可有空闲”“后日,正好王某也要去西阳,那中午就定在五味斋了,这次由王某请客”这位王兴义是郡守王治的族弟,也是弋阳郡数一数二的炭窑东家,还连带着有几处伐木场,可谓是家大业大,先前山蛮下山袭扰,王兴义的伐木场青壮伤亡惨重,光是抚恤就赔了一大笔。伐木场停工,炭窑也没木头烧了,郡兵进山平乱大败而归,眼见着买卖要完,王兴义急得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和张宁以及其他人一般,都以为这次是要完蛋了。结果官军再次入山讨伐,不光大获全胜,还带回来大量人口,一部分归入州衙治下,一部分由立功的寨主们吸收,剩下的许多人便到了伐木场戴罪立功,当然工钱是不用想的。有了一批廉价劳力加入,采石场、伐木场的开采量增加,石灰窑、炭窑的产量也明显增加,而成本大幅下降带来的则是东家们的钱袋越来越鼓。想想传言中明年即将开工的江堤,还有依旧不会冷清的大山,各位东家们觉得好日子越来越长,而这只是开始。。。。。。。大山中,一处山寨内沸反盈天,哭喊声、叫骂声、哀求声、狞笑声混杂在一起,寨中又有几处已经亮起火光,寨门上,田益龙正在练习拉弓,对于寨中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那把弓是石虎寨寨主冉松的遗物,拉力至少在三石以上非一般人能用,田益龙也只是能够勉强拉开,但要说瞄准就做不到,因为力量无法维持哪怕短短数息时间。官军在进攻石虎寨前攻破杀虎寨,冉松当场阵亡而那宝弓变成了战利品,因为基本没人拉得开成了鸡肋,所以被喜欢打猎的田益龙捡漏,拿来做练习臂力的工具。有一人走上寨墙,却是眉毛几乎连成一条的那个年轻人,他如同田益龙般身穿环锁铠护,外面套着罩衣,而罩衣上左胸部位有个破洞。“怎么,被人射中了”田益龙问道,他见着一字眉苦笑着摇摇头,促狭的追问这环锁铠到底好不好用,一字眉无奈的点点头:“是了是了,是不错了,不过要是被这弓射出的箭射中,那可就完蛋了。”“好弓也得配好箭头,这把弓若是用错箭头,也未必能射穿环锁铠。”田益龙笑道,见着俘虏们被串成串押到另一边,年轻人则站在旁边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俘虏,待得略微低头的田云山走到面前时,他忽然开口说道:“虎皮不错啊。”田云山闻言大惊,他忘了自己身上穿着虎皮,这就说明身份不一般,正要往一边跑却被人按住,抬头看去,却见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对方的两条眉毛几乎连成一条。此人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抓住堵上嘴巴,见着他不住挣扎的模样,长着一字眉的年轻人咧嘴大笑:“老鬼,你真的老了。”田云山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字眉,他想起来这位是谁,但是已经晚了,自己领着人风餐露宿守在山头,未曾料被对方轻而易举得手。看着一字眉手臂上的那只猫头鹰,他明白对方之所以能成功偷袭就是因为有这东西带路,布置在外围的暗哨被猫头鹰悄无声息的找到然后被拔掉,所以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原以为你在杀虎寨,未曾料带着人在这山头吹风,冉寨主他们在底下万一不妙,你怕是就要溜吧”一字眉笑道,他吩咐左右:“找根棍子,两个人扛着带回去,路上小心些,官府要活的。”田云山被人捆住手脚,用一根木棍从中穿过,如同一只野猪般被人扛起,远处依稀传来哭喊声,他循声向北望去,只见夜幕下石虎寨方向有大量火光冒起。完了全完了第十六章 这只是开始弋阳城东门,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城门处停下脚步,城门上的几个木笼里依次放着几颗人头,那是率部抗拒官军的几个寨主的首级,这几个就是之前下山袭击百姓的罪“官军就是厉害,追到大山里硬是把这些人给捉了出来。”有围观百姓叹道,不少旁人都是不住点头。“只可惜走了个田什么的寨主,那可是主谋”又有人叹道,此言一处引得众人纷纷打听。他们大多是弋阳郡百姓,知道之前山蛮下山袭扰的事情,知道王郡守率兵进山清剿却大败而归,后来宇文使君派了杨司马,带着大军再次入山折腾了月余终于得胜而归,原以为战事就这么平息,未曾料竟然没有捉到祸首。“这可怎么办那田什么的万一又到处拉人,召集山里其他寨主下山袭扰怎么办”“怕什么,不是有官军在么”有人比较乐观,“宇文使君会教训他们的。”有人又说这事情不对,他听说官军在山里就抓到了田云山,此言一出也有人附合,说官军攻破杀虎寨时也连带着在旁边的山上捉到了一些人,据说其中就包括田云山,至于为何这位的人头不在上面,那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管怎么说,让弋阳郡头痛的山蛮之乱已被平息,如今山上的许多寨主是站在官府这边的,即便是田云山没死,日后又要卷土重来也没那么快。反正官军很能打,到时再入山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寨主,想来弋阳郡地界又能安稳上一段日子,可以放心的上山砍柴、采药。张宁领着随从经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穿过拥挤的城门向外走去,因为通过城门时要接受询问不得骑马,故而他是在走出城门后,才骑上随从牵来的马疾驰而去。方才百姓们的议论他听到了,作为和州衙走得比较近的商人,他知道这流言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下山袭扰的山蛮们已被解决,采石场顺利运行才是最重要的。而不需要发工钱的劳力,更加重要。张宁的三个采石场里,劳力增加了两倍,而多出来的都是不需要工钱的人,他们是黑雾寨等寨子的寨民,要用劳动为犯下的恶行赎罪。他领着随从来到采石场附近,官道又有十余骑向着弋阳城前进,双方打了个照面,张宁看见是老熟人王兴义便打了声招呼,对方也是满面春风的回礼。“原来是张兄,何日去西阳若是再在三台河碰上,可真要去五味斋坐坐了。”“后日张某便要到西阳办事,不知王兄可有空闲”“后日,正好王某也要去西阳,那中午就定在五味斋了,这次由王某请客”这位王兴义是郡守王治的族弟,也是弋阳郡数一数二的炭窑东家,还连带着有几处伐木场,可谓是家大业大,先前山蛮下山袭扰,王兴义的伐木场青壮伤亡惨重,光是抚恤就赔了一大笔。伐木场停工,炭窑也没木头烧了,郡兵进山平乱大败而归,眼见着买卖要完,王兴义急得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和张宁以及其他人一般,都以为这次是要完蛋了。结果官军再次入山讨伐,不光大获全胜,还带回来大量人口,一部分归入州衙治下,一部分由立功的寨主们吸收,剩下的许多人便到了伐木场戴罪立功,当然工钱是不用想的。有了一批廉价劳力加入,采石场、伐木场的开采量增加,石灰窑、炭窑的产量也明显增加,而成本大幅下降带来的则是东家们的钱袋越来越鼓。想想传言中明年即将开工的江堤,还有依旧不会冷清的大山,各位东家们觉得好日子越来越长,而这只是开始。。。。。。。大山中,一处山寨内沸反盈天,哭喊声、叫骂声、哀求声、狞笑声混杂在一起,寨中又有几处已经亮起火光,寨门上,田益龙正在练习拉弓,对于寨中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那把弓是石虎寨寨主冉松的遗物,拉力至少在三石以上非一般人能用,田益龙也只是能够勉强拉开,但要说瞄准就做不到,因为力量无法维持哪怕短短数息时间。官军在进攻石虎寨前攻破杀虎寨,冉松当场阵亡而那宝弓变成了战利品,因为基本没人拉得开成了鸡肋,所以被喜欢打猎的田益龙捡漏,拿来做练习臂力的工具。有一人走上寨墙,却是眉毛几乎连成一条的那个年轻人,他如同田益龙般身穿环锁铠护,外面套着罩衣,而罩衣上左胸部位有个破洞。“怎么,被人射中了”田益龙问道,他见着一字眉苦笑着摇摇头,促狭的追问这环锁铠到底好不好用,一字眉无奈的点点头:“是了是了,是不错了,不过要是被这弓射出的箭射中,那可就完蛋了。”“好弓也得配好箭头,这把弓若是用错箭头,也未必能射穿环锁铠。”田益龙笑道,见着俘虏们被串成串押到另一边,年轻人则站在旁边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俘虏,待得略微低头的田云山走到面前时,他忽然开口说道:“虎皮不错啊。”田云山闻言大惊,他忘了自己身上穿着虎皮,这就说明身份不一般,正要往一边跑却被人按住,抬头看去,却见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对方的两条眉毛几乎连成一条。此人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抓住堵上嘴巴,见着他不住挣扎的模样,长着一字眉的年轻人咧嘴大笑:“老鬼,你真的老了。”田云山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字眉,他想起来这位是谁,但是已经晚了,自己领着人风餐露宿守在山头,未曾料被对方轻而易举得手。看着一字眉手臂上的那只猫头鹰,他明白对方之所以能成功偷袭就是因为有这东西带路,布置在外围的暗哨被猫头鹰悄无声息的找到然后被拔掉,所以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原以为你在杀虎寨,未曾料带着人在这山头吹风,冉寨主他们在底下万一不妙,你怕是就要溜吧”一字眉笑道,他吩咐左右:“找根棍子,两个人扛着带回去,路上小心些,官府要活的。”田云山被人捆住手脚,用一根木棍从中穿过,如同一只野猪般被人扛起,远处依稀传来哭喊声,他循声向北望去,只见夜幕下石虎寨方向有大量火光冒起。完了全完了第十六章 这只是开始弋阳城东门,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城门处停下脚步,城门上的几个木笼里依次放着几颗人头,那是率部抗拒官军的几个寨主的首级,这几个就是之前下山袭击百姓的罪“官军就是厉害,追到大山里硬是把这些人给捉了出来。”有围观百姓叹道,不少旁人都是不住点头。“只可惜走了个田什么的寨主,那可是主谋”又有人叹道,此言一处引得众人纷纷打听。他们大多是弋阳郡百姓,知道之前山蛮下山袭扰的事情,知道王郡守率兵进山清剿却大败而归,后来宇文使君派了杨司马,带着大军再次入山折腾了月余终于得胜而归,原以为战事就这么平息,未曾料竟然没有捉到祸首。“这可怎么办那田什么的万一又到处拉人,召集山里其他寨主下山袭扰怎么办”“怕什么,不是有官军在么”有人比较乐观,“宇文使君会教训他们的。”有人又说这事情不对,他听说官军在山里就抓到了田云山,此言一出也有人附合,说官军攻破杀虎寨时也连带着在旁边的山上捉到了一些人,据说其中就包括田云山,至于为何这位的人头不在上面,那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管怎么说,让弋阳郡头痛的山蛮之乱已被平息,如今山上的许多寨主是站在官府这边的,即便是田云山没死,日后又要卷土重来也没那么快。反正官军很能打,到时再入山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寨主,想来弋阳郡地界又能安稳上一段日子,可以放心的上山砍柴、采药。张宁领着随从经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穿过拥挤的城门向外走去,因为通过城门时要接受询问不得骑马,故而他是在走出城门后,才骑上随从牵来的马疾驰而去。方才百姓们的议论他听到了,作为和州衙走得比较近的商人,他知道这流言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下山袭扰的山蛮们已被解决,采石场顺利运行才是最重要的。而不需要发工钱的劳力,更加重要。张宁的三个采石场里,劳力增加了两倍,而多出来的都是不需要工钱的人,他们是黑雾寨等寨子的寨民,要用劳动为犯下的恶行赎罪。他领着随从来到采石场附近,官道又有十余骑向着弋阳城前进,双方打了个照面,张宁看见是老熟人王兴义便打了声招呼,对方也是满面春风的回礼。“原来是张兄,何日去西阳若是再在三台河碰上,可真要去五味斋坐坐了。”“后日张某便要到西阳办事,不知王兄可有空闲”“后日,正好王某也要去西阳,那中午就定在五味斋了,这次由王某请客”这位王兴义是郡守王治的族弟,也是弋阳郡数一数二的炭窑东家,还连带着有几处伐木场,可谓是家大业大,先前山蛮下山袭扰,王兴义的伐木场青壮伤亡惨重,光是抚恤就赔了一大笔。伐木场停工,炭窑也没木头烧了,郡兵进山平乱大败而归,眼见着买卖要完,王兴义急得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和张宁以及其他人一般,都以为这次是要完蛋了。结果官军再次入山讨伐,不光大获全胜,还带回来大量人口,一部分归入州衙治下,一部分由立功的寨主们吸收,剩下的许多人便到了伐木场戴罪立功,当然工钱是不用想的。有了一批廉价劳力加入,采石场、伐木场的开采量增加,石灰窑、炭窑的产量也明显增加,而成本大幅下降带来的则是东家们的钱袋越来越鼓。想想传言中明年即将开工的江堤,还有依旧不会冷清的大山,各位东家们觉得好日子越来越长,而这只是开始。。。。。。。大山中,一处山寨内沸反盈天,哭喊声、叫骂声、哀求声、狞笑声混杂在一起,寨中又有几处已经亮起火光,寨门上,田益龙正在练习拉弓,对于寨中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那把弓是石虎寨寨主冉松的遗物,拉力至少在三石以上非一般人能用,田益龙也只是能够勉强拉开,但要说瞄准就做不到,因为力量无法维持哪怕短短数息时间。官军在进攻石虎寨前攻破杀虎寨,冉松当场阵亡而那宝弓变成了战利品,因为基本没人拉得开成了鸡肋,所以被喜欢打猎的田益龙捡漏,拿来做练习臂力的工具。有一人走上寨墙,却是眉毛几乎连成一条的那个年轻人,他如同田益龙般身穿环锁铠护,外面套着罩衣,而罩衣上左胸部位有个破洞。“怎么,被人射中了”田益龙问道,他见着一字眉苦笑着摇摇头,促狭的追问这环锁铠到底好不好用,一字眉无奈的点点头:“是了是了,是不错了,不过要是被这弓射出的箭射中,那可就完蛋了。”“好弓也得配好箭头,这把弓若是用错箭头,也未必能射穿环锁铠。”田益龙笑道,见着俘虏们被串成串押到另一边,年轻人则站在旁边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俘虏,待得略微低头的田云山走到面前时,他忽然开口说道:“虎皮不错啊。”田云山闻言大惊,他忘了自己身上穿着虎皮,这就说明身份不一般,正要往一边跑却被人按住,抬头看去,却见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对方的两条眉毛几乎连成一条。此人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抓住堵上嘴巴,见着他不住挣扎的模样,长着一字眉的年轻人咧嘴大笑:“老鬼,你真的老了。”田云山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字眉,他想起来这位是谁,但是已经晚了,自己领着人风餐露宿守在山头,未曾料被对方轻而易举得手。看着一字眉手臂上的那只猫头鹰,他明白对方之所以能成功偷袭就是因为有这东西带路,布置在外围的暗哨被猫头鹰悄无声息的找到然后被拔掉,所以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原以为你在杀虎寨,未曾料带着人在这山头吹风,冉寨主他们在底下万一不妙,你怕是就要溜吧”一字眉笑道,他吩咐左右:“找根棍子,两个人扛着带回去,路上小心些,官府要活的。”田云山被人捆住手脚,用一根木棍从中穿过,如同一只野猪般被人扛起,远处依稀传来哭喊声,他循声向北望去,只见夜幕下石虎寨方向有大量火光冒起。完了全完了第十六章 这只是开始弋阳城东门,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城门处停下脚步,城门上的几个木笼里依次放着几颗人头,那是率部抗拒官军的几个寨主的首级,这几个就是之前下山袭击百姓的罪“官军就是厉害,追到大山里硬是把这些人给捉了出来。”有围观百姓叹道,不少旁人都是不住点头。“只可惜走了个田什么的寨主,那可是主谋”又有人叹道,此言一处引得众人纷纷打听。他们大多是弋阳郡百姓,知道之前山蛮下山袭扰的事情,知道王郡守率兵进山清剿却大败而归,后来宇文使君派了杨司马,带着大军再次入山折腾了月余终于得胜而归,原以为战事就这么平息,未曾料竟然没有捉到祸首。“这可怎么办那田什么的万一又到处拉人,召集山里其他寨主下山袭扰怎么办”“怕什么,不是有官军在么”有人比较乐观,“宇文使君会教训他们的。”有人又说这事情不对,他听说官军在山里就抓到了田云山,此言一出也有人附合,说官军攻破杀虎寨时也连带着在旁边的山上捉到了一些人,据说其中就包括田云山,至于为何这位的人头不在上面,那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管怎么说,让弋阳郡头痛的山蛮之乱已被平息,如今山上的许多寨主是站在官府这边的,即便是田云山没死,日后又要卷土重来也没那么快。反正官军很能打,到时再入山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寨主,想来弋阳郡地界又能安稳上一段日子,可以放心的上山砍柴、采药。张宁领着随从经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穿过拥挤的城门向外走去,因为通过城门时要接受询问不得骑马,故而他是在走出城门后,才骑上随从牵来的马疾驰而去。方才百姓们的议论他听到了,作为和州衙走得比较近的商人,他知道这流言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下山袭扰的山蛮们已被解决,采石场顺利运行才是最重要的。而不需要发工钱的劳力,更加重要。张宁的三个采石场里,劳力增加了两倍,而多出来的都是不需要工钱的人,他们是黑雾寨等寨子的寨民,要用劳动为犯下的恶行赎罪。他领着随从来到采石场附近,官道又有十余骑向着弋阳城前进,双方打了个照面,张宁看见是老熟人王兴义便打了声招呼,对方也是满面春风的回礼。“原来是张兄,何日去西阳若是再在三台河碰上,可真要去五味斋坐坐了。”“后日张某便要到西阳办事,不知王兄可有空闲”“后日,正好王某也要去西阳,那中午就定在五味斋了,这次由王某请客”这位王兴义是郡守王治的族弟,也是弋阳郡数一数二的炭窑东家,还连带着有几处伐木场,可谓是家大业大,先前山蛮下山袭扰,王兴义的伐木场青壮伤亡惨重,光是抚恤就赔了一大笔。伐木场停工,炭窑也没木头烧了,郡兵进山平乱大败而归,眼见着买卖要完,王兴义急得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和张宁以及其他人一般,都以为这次是要完蛋了。结果官军再次入山讨伐,不光大获全胜,还带回来大量人口,一部分归入州衙治下,一部分由立功的寨主们吸收,剩下的许多人便到了伐木场戴罪立功,当然工钱是不用想的。有了一批廉价劳力加入,采石场、伐木场的开采量增加,石灰窑、炭窑的产量也明显增加,而成本大幅下降带来的则是东家们的钱袋越来越鼓。想想传言中明年即将开工的江堤,还有依旧不会冷清的大山,各位东家们觉得好日子越来越长,而这只是开始。。。。。。。大山中,一处山寨内沸反盈天,哭喊声、叫骂声、哀求声、狞笑声混杂在一起,寨中又有几处已经亮起火光,寨门上,田益龙正在练习拉弓,对于寨中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那把弓是石虎寨寨主冉松的遗物,拉力至少在三石以上非一般人能用,田益龙也只是能够勉强拉开,但要说瞄准就做不到,因为力量无法维持哪怕短短数息时间。官军在进攻石虎寨前攻破杀虎寨,冉松当场阵亡而那宝弓变成了战利品,因为基本没人拉得开成了鸡肋,所以被喜欢打猎的田益龙捡漏,拿来做练习臂力的工具。有一人走上寨墙,却是眉毛几乎连成一条的那个年轻人,他如同田益龙般身穿环锁铠护,外面套着罩衣,而罩衣上左胸部位有个破洞。“怎么,被人射中了”田益龙问道,他见着一字眉苦笑着摇摇头,促狭的追问这环锁铠到底好不好用,一字眉无奈的点点头:“是了是了,是不错了,不过要是被这弓射出的箭射中,那可就完蛋了。”“好弓也得配好箭头,这把弓若是用错箭头,也未必能射穿环锁铠。”田益龙笑道,见着俘虏们被串成串押到另一边,年轻人则站在旁边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俘虏,待得略微低头的田云山走到面前时,他忽然开口说道:“虎皮不错啊。”田云山闻言大惊,他忘了自己身上穿着虎皮,这就说明身份不一般,正要往一边跑却被人按住,抬头看去,却见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对方的两条眉毛几乎连成一条。此人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抓住堵上嘴巴,见着他不住挣扎的模样,长着一字眉的年轻人咧嘴大笑:“老鬼,你真的老了。”田云山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字眉,他想起来这位是谁,但是已经晚了,自己领着人风餐露宿守在山头,未曾料被对方轻而易举得手。看着一字眉手臂上的那只猫头鹰,他明白对方之所以能成功偷袭就是因为有这东西带路,布置在外围的暗哨被猫头鹰悄无声息的找到然后被拔掉,所以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原以为你在杀虎寨,未曾料带着人在这山头吹风,冉寨主他们在底下万一不妙,你怕是就要溜吧”一字眉笑道,他吩咐左右:“找根棍子,两个人扛着带回去,路上小心些,官府要活的。”田云山被人捆住手脚,用一根木棍从中穿过,如同一只野猪般被人扛起,远处依稀传来哭喊声,他循声向北望去,只见夜幕下石虎寨方向有大量火光冒起。完了全完了第十六章 这只是开始弋阳城东门,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城门处停下脚步,城门上的几个木笼里依次放着几颗人头,那是率部抗拒官军的几个寨主的首级,这几个就是之前下山袭击百姓的罪“官军就是厉害,追到大山里硬是把这些人给捉了出来。”有围观百姓叹道,不少旁人都是不住点头。“只可惜走了个田什么的寨主,那可是主谋”又有人叹道,此言一处引得众人纷纷打听。他们大多是弋阳郡百姓,知道之前山蛮下山袭扰的事情,知道王郡守率兵进山清剿却大败而归,后来宇文使君派了杨司马,带着大军再次入山折腾了月余终于得胜而归,原以为战事就这么平息,未曾料竟然没有捉到祸首。“这可怎么办那田什么的万一又到处拉人,召集山里其他寨主下山袭扰怎么办”“怕什么,不是有官军在么”有人比较乐观,“宇文使君会教训他们的。”有人又说这事情不对,他听说官军在山里就抓到了田云山,此言一出也有人附合,说官军攻破杀虎寨时也连带着在旁边的山上捉到了一些人,据说其中就包括田云山,至于为何这位的人头不在上面,那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管怎么说,让弋阳郡头痛的山蛮之乱已被平息,如今山上的许多寨主是站在官府这边的,即便是田云山没死,日后又要卷土重来也没那么快。反正官军很能打,到时再入山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寨主,想来弋阳郡地界又能安稳上一段日子,可以放心的上山砍柴、采药。张宁领着随从经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穿过拥挤的城门向外走去,因为通过城门时要接受询问不得骑马,故而他是在走出城门后,才骑上随从牵来的马疾驰而去。方才百姓们的议论他听到了,作为和州衙走得比较近的商人,他知道这流言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下山袭扰的山蛮们已被解决,采石场顺利运行才是最重要的。而不需要发工钱的劳力,更加重要。张宁的三个采石场里,劳力增加了两倍,而多出来的都是不需要工钱的人,他们是黑雾寨等寨子的寨民,要用劳动为犯下的恶行赎罪。他领着随从来到采石场附近,官道又有十余骑向着弋阳城前进,双方打了个照面,张宁看见是老熟人王兴义便打了声招呼,对方也是满面春风的回礼。“原来是张兄,何日去西阳若是再在三台河碰上,可真要去五味斋坐坐了。”“后日张某便要到西阳办事,不知王兄可有空闲”“后日,正好王某也要去西阳,那中午就定在五味斋了,这次由王某请客”这位王兴义是郡守王治的族弟,也是弋阳郡数一数二的炭窑东家,还连带着有几处伐木场,可谓是家大业大,先前山蛮下山袭扰,王兴义的伐木场青壮伤亡惨重,光是抚恤就赔了一大笔。伐木场停工,炭窑也没木头烧了,郡兵进山平乱大败而归,眼见着买卖要完,王兴义急得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和张宁以及其他人一般,都以为这次是要完蛋了。结果官军再次入山讨伐,不光大获全胜,还带回来大量人口,一部分归入州衙治下,一部分由立功的寨主们吸收,剩下的许多人便到了伐木场戴罪立功,当然工钱是不用想的。有了一批廉价劳力加入,采石场、伐木场的开采量增加,石灰窑、炭窑的产量也明显增加,而成本大幅下降带来的则是东家们的钱袋越来越鼓。想想传言中明年即将开工的江堤,还有依旧不会冷清的大山,各位东家们觉得好日子越来越长,而这只是开始。。。。。。。大山中,一处山寨内沸反盈天,哭喊声、叫骂声、哀求声、狞笑声混杂在一起,寨中又有几处已经亮起火光,寨门上,田益龙正在练习拉弓,对于寨中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那把弓是石虎寨寨主冉松的遗物,拉力至少在三石以上非一般人能用,田益龙也只是能够勉强拉开,但要说瞄准就做不到,因为力量无法维持哪怕短短数息时间。官军在进攻石虎寨前攻破杀虎寨,冉松当场阵亡而那宝弓变成了战利品,因为基本没人拉得开成了鸡肋,所以被喜欢打猎的田益龙捡漏,拿来做练习臂力的工具。有一人走上寨墙,却是眉毛几乎连成一条的那个年轻人,他如同田益龙般身穿环锁铠护,外面套着罩衣,而罩衣上左胸部位有个破洞。“怎么,被人射中了”田益龙问道,他见着一字眉苦笑着摇摇头,促狭的追问这环锁铠到底好不好用,一字眉无奈的点点头:“是了是了,是不错了,不过要是被这弓射出的箭射中,那可就完蛋了。”“好弓也得配好箭头,这把弓若是用错箭头,也未必能射穿环锁铠。”田益龙笑道,见着俘虏们被串成串押到另一边,年轻人则站在旁边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俘虏,待得略微低头的田云山走到面前时,他忽然开口说道:“虎皮不错啊。”田云山闻言大惊,他忘了自己身上穿着虎皮,这就说明身份不一般,正要往一边跑却被人按住,抬头看去,却见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对方的两条眉毛几乎连成一条。此人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抓住堵上嘴巴,见着他不住挣扎的模样,长着一字眉的年轻人咧嘴大笑:“老鬼,你真的老了。”田云山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字眉,他想起来这位是谁,但是已经晚了,自己领着人风餐露宿守在山头,未曾料被对方轻而易举得手。看着一字眉手臂上的那只猫头鹰,他明白对方之所以能成功偷袭就是因为有这东西带路,布置在外围的暗哨被猫头鹰悄无声息的找到然后被拔掉,所以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原以为你在杀虎寨,未曾料带着人在这山头吹风,冉寨主他们在底下万一不妙,你怕是就要溜吧”一字眉笑道,他吩咐左右:“找根棍子,两个人扛着带回去,路上小心些,官府要活的。”田云山被人捆住手脚,用一根木棍从中穿过,如同一只野猪般被人扛起,远处依稀传来哭喊声,他循声向北望去,只见夜幕下石虎寨方向有大量火光冒起。完了全完了第十六章 这只是开始弋阳城东门,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城门处停下脚步,城门上的几个木笼里依次放着几颗人头,那是率部抗拒官军的几个寨主的首级,这几个就是之前下山袭击百姓的罪“官军就是厉害,追到大山里硬是把这些人给捉了出来。”有围观百姓叹道,不少旁人都是不住点头。“只可惜走了个田什么的寨主,那可是主谋”又有人叹道,此言一处引得众人纷纷打听。他们大多是弋阳郡百姓,知道之前山蛮下山袭扰的事情,知道王郡守率兵进山清剿却大败而归,后来宇文使君派了杨司马,带着大军再次入山折腾了月余终于得胜而归,原以为战事就这么平息,未曾料竟然没有捉到祸首。“这可怎么办那田什么的万一又到处拉人,召集山里其他寨主下山袭扰怎么办”“怕什么,不是有官军在么”有人比较乐观,“宇文使君会教训他们的。”有人又说这事情不对,他听说官军在山里就抓到了田云山,此言一出也有人附合,说官军攻破杀虎寨时也连带着在旁边的山上捉到了一些人,据说其中就包括田云山,至于为何这位的人头不在上面,那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管怎么说,让弋阳郡头痛的山蛮之乱已被平息,如今山上的许多寨主是站在官府这边的,即便是田云山没死,日后又要卷土重来也没那么快。反正官军很能打,到时再入山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寨主,想来弋阳郡地界又能安稳上一段日子,可以放心的上山砍柴、采药。张宁领着随从经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穿过拥挤的城门向外走去,因为通过城门时要接受询问不得骑马,故而他是在走出城门后,才骑上随从牵来的马疾驰而去。方才百姓们的议论他听到了,作为和州衙走得比较近的商人,他知道这流言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下山袭扰的山蛮们已被解决,采石场顺利运行才是最重要的。而不需要发工钱的劳力,更加重要。张宁的三个采石场里,劳力增加了两倍,而多出来的都是不需要工钱的人,他们是黑雾寨等寨子的寨民,要用劳动为犯下的恶行赎罪。他领着随从来到采石场附近,官道又有十余骑向着弋阳城前进,双方打了个照面,张宁看见是老熟人王兴义便打了声招呼,对方也是满面春风的回礼。“原来是张兄,何日去西阳若是再在三台河碰上,可真要去五味斋坐坐了。”“后日张某便要到西阳办事,不知王兄可有空闲”“后日,正好王某也要去西阳,那中午就定在五味斋了,这次由王某请客”这位王兴义是郡守王治的族弟,也是弋阳郡数一数二的炭窑东家,还连带着有几处伐木场,可谓是家大业大,先前山蛮下山袭扰,王兴义的伐木场青壮伤亡惨重,光是抚恤就赔了一大笔。伐木场停工,炭窑也没木头烧了,郡兵进山平乱大败而归,眼见着买卖要完,王兴义急得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和张宁以及其他人一般,都以为这次是要完蛋了。结果官军再次入山讨伐,不光大获全胜,还带回来大量人口,一部分归入州衙治下,一部分由立功的寨主们吸收,剩下的许多人便到了伐木场戴罪立功,当然工钱是不用想的。有了一批廉价劳力加入,采石场、伐木场的开采量增加,石灰窑、炭窑的产量也明显增加,而成本大幅下降带来的则是东家们的钱袋越来越鼓。想想传言中明年即将开工的江堤,还有依旧不会冷清的大山,各位东家们觉得好日子越来越长,而这只是开始。。。。。。。大山中,一处山寨内沸反盈天,哭喊声、叫骂声、哀求声、狞笑声混杂在一起,寨中又有几处已经亮起火光,寨门上,田益龙正在练习拉弓,对于寨中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那把弓是石虎寨寨主冉松的遗物,拉力至少在三石以上非一般人能用,田益龙也只是能够勉强拉开,但要说瞄准就做不到,因为力量无法维持哪怕短短数息时间。官军在进攻石虎寨前攻破杀虎寨,冉松当场阵亡而那宝弓变成了战利品,因为基本没人拉得开成了鸡肋,所以被喜欢打猎的田益龙捡漏,拿来做练习臂力的工具。有一人走上寨墙,却是眉毛几乎连成一条的那个年轻人,他如同田益龙般身穿环锁铠护,外面套着罩衣,而罩衣上左胸部位有个破洞。“怎么,被人射中了”田益龙问道,他见着一字眉苦笑着摇摇头,促狭的追问这环锁铠到底好不好用,一字眉无奈的点点头:“是了是了,是不错了,不过要是被这弓射出的箭射中,那可就完蛋了。”“好弓也得配好箭头,这把弓若是用错箭头,也未必能射穿环锁铠。”田益龙笑道,见着俘虏们被串成串押到另一边,年轻人则站在旁边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俘虏,待得略微低头的田云山走到面前时,他忽然开口说道:“虎皮不错啊。”田云山闻言大惊,他忘了自己身上穿着虎皮,这就说明身份不一般,正要往一边跑却被人按住,抬头看去,却见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对方的两条眉毛几乎连成一条。此人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抓住堵上嘴巴,见着他不住挣扎的模样,长着一字眉的年轻人咧嘴大笑:“老鬼,你真的老了。”田云山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字眉,他想起来这位是谁,但是已经晚了,自己领着人风餐露宿守在山头,未曾料被对方轻而易举得手。看着一字眉手臂上的那只猫头鹰,他明白对方之所以能成功偷袭就是因为有这东西带路,布置在外围的暗哨被猫头鹰悄无声息的找到然后被拔掉,所以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原以为你在杀虎寨,未曾料带着人在这山头吹风,冉寨主他们在底下万一不妙,你怕是就要溜吧”一字眉笑道,他吩咐左右:“找根棍子,两个人扛着带回去,路上小心些,官府要活的。”田云山被人捆住手脚,用一根木棍从中穿过,如同一只野猪般被人扛起,远处依稀传来哭喊声,他循声向北望去,只见夜幕下石虎寨方向有大量火光冒起。完了全完了第十六章 这只是开始弋阳城东门,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城门处停下脚步,城门上的几个木笼里依次放着几颗人头,那是率部抗拒官军的几个寨主的首级,这几个就是之前下山袭击百姓的罪“官军就是厉害,追到大山里硬是把这些人给捉了出来。”有围观百姓叹道,不少旁人都是不住点头。“只可惜走了个田什么的寨主,那可是主谋”又有人叹道,此言一处引得众人纷纷打听。他们大多是弋阳郡百姓,知道之前山蛮下山袭扰的事情,知道王郡守率兵进山清剿却大败而归,后来宇文使君派了杨司马,带着大军再次入山折腾了月余终于得胜而归,原以为战事就这么平息,未曾料竟然没有捉到祸首。“这可怎么办那田什么的万一又到处拉人,召集山里其他寨主下山袭扰怎么办”“怕什么,不是有官军在么”有人比较乐观,“宇文使君会教训他们的。”有人又说这事情不对,他听说官军在山里就抓到了田云山,此言一出也有人附合,说官军攻破杀虎寨时也连带着在旁边的山上捉到了一些人,据说其中就包括田云山,至于为何这位的人头不在上面,那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管怎么说,让弋阳郡头痛的山蛮之乱已被平息,如今山上的许多寨主是站在官府这边的,即便是田云山没死,日后又要卷土重来也没那么快。反正官军很能打,到时再入山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寨主,想来弋阳郡地界又能安稳上一段日子,可以放心的上山砍柴、采药。张宁领着随从经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穿过拥挤的城门向外走去,因为通过城门时要接受询问不得骑马,故而他是在走出城门后,才骑上随从牵来的马疾驰而去。方才百姓们的议论他听到了,作为和州衙走得比较近的商人,他知道这流言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下山袭扰的山蛮们已被解决,采石场顺利运行才是最重要的。而不需要发工钱的劳力,更加重要。张宁的三个采石场里,劳力增加了两倍,而多出来的都是不需要工钱的人,他们是黑雾寨等寨子的寨民,要用劳动为犯下的恶行赎罪。他领着随从来到采石场附近,官道又有十余骑向着弋阳城前进,双方打了个照面,张宁看见是老熟人王兴义便打了声招呼,对方也是满面春风的回礼。“原来是张兄,何日去西阳若是再在三台河碰上,可真要去五味斋坐坐了。”“后日张某便要到西阳办事,不知王兄可有空闲”“后日,正好王某也要去西阳,那中午就定在五味斋了,这次由王某请客”这位王兴义是郡守王治的族弟,也是弋阳郡数一数二的炭窑东家,还连带着有几处伐木场,可谓是家大业大,先前山蛮下山袭扰,王兴义的伐木场青壮伤亡惨重,光是抚恤就赔了一大笔。伐木场停工,炭窑也没木头烧了,郡兵进山平乱大败而归,眼见着买卖要完,王兴义急得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和张宁以及其他人一般,都以为这次是要完蛋了。结果官军再次入山讨伐,不光大获全胜,还带回来大量人口,一部分归入州衙治下,一部分由立功的寨主们吸收,剩下的许多人便到了伐木场戴罪立功,当然工钱是不用想的。有了一批廉价劳力加入,采石场、伐木场的开采量增加,石灰窑、炭窑的产量也明显增加,而成本大幅下降带来的则是东家们的钱袋越来越鼓。想想传言中明年即将开工的江堤,还有依旧不会冷清的大山,各位东家们觉得好日子越来越长,而这只是开始。。。。。。。大山中,一处山寨内沸反盈天,哭喊声、叫骂声、哀求声、狞笑声混杂在一起,寨中又有几处已经亮起火光,寨门上,田益龙正在练习拉弓,对于寨中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那把弓是石虎寨寨主冉松的遗物,拉力至少在三石以上非一般人能用,田益龙也只是能够勉强拉开,但要说瞄准就做不到,因为力量无法维持哪怕短短数息时间。官军在进攻石虎寨前攻破杀虎寨,冉松当场阵亡而那宝弓变成了战利品,因为基本没人拉得开成了鸡肋,所以被喜欢打猎的田益龙捡漏,拿来做练习臂力的工具。有一人走上寨墙,却是眉毛几乎连成一条的那个年轻人,他如同田益龙般身穿环锁铠护,外面套着罩衣,而罩衣上左胸部位有个破洞。“怎么,被人射中了”田益龙问道,他见着一字眉苦笑着摇摇头,促狭的追问这环锁铠到底好不好用,一字眉无奈的点点头:“是了是了,是不错了,不过要是被这弓射出的箭射中,那可就完蛋了。”“好弓也得配好箭头,这把弓若是用错箭头,也未必能射穿环锁铠。”田益龙笑道,见着俘虏们被串成串押到另一边,年轻人则站在旁边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俘虏,待得略微低头的田云山走到面前时,他忽然开口说道:“虎皮不错啊。”田云山闻言大惊,他忘了自己身上穿着虎皮,这就说明身份不一般,正要往一边跑却被人按住,抬头看去,却见那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对方的两条眉毛几乎连成一条。此人他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抓住堵上嘴巴,见着他不住挣扎的模样,长着一字眉的年轻人咧嘴大笑:“老鬼,你真的老了。”田云山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字眉,他想起来这位是谁,但是已经晚了,自己领着人风餐露宿守在山头,未曾料被对方轻而易举得手。看着一字眉手臂上的那只猫头鹰,他明白对方之所以能成功偷袭就是因为有这东西带路,布置在外围的暗哨被猫头鹰悄无声息的找到然后被拔掉,所以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原以为你在杀虎寨,未曾料带着人在这山头吹风,冉寨主他们在底下万一不妙,你怕是就要溜吧”一字眉笑道,他吩咐左右:“找根棍子,两个人扛着带回去,路上小心些,官府要活的。”田云山被人捆住手脚,用一根木棍从中穿过,如同一只野猪般被人扛起,远处依稀传来哭喊声,他循声向北望去,只见夜幕下石虎寨方向有大量火光冒起。完了全完了第十六章 这只是开始弋阳城东门,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城门处停下脚步,城门上的几个木笼里依次放着几颗人头,那是率部抗拒官军的几个寨主的首级,这几个就是之前下山袭击百姓的罪“官军就是厉害,追到大山里硬是把这些人给捉了出来。”有围观百姓叹道,不少旁人都是不住点头。“只可惜走了个田什么的寨主,那可是主谋”又有人叹道,此言一处引得众人纷纷打听。他们大多是弋阳郡百姓,知道之前山蛮下山袭扰的事情,知道王郡守率兵进山清剿却大败而归,后来宇文使君派了杨司马,带着大军再次入山折腾了月余终于得胜而归,原以为战事就这么平息,未曾料竟然没有捉到祸首。“这可怎么办那田什么的万一又到处拉人,召集山里其他寨主下山袭扰怎么办”“怕什么,不是有官军在么”有人比较乐观,“宇文使君会教训他们的。”有人又说这事情不对,他听说官军在山里就抓到了田云山,此言一出也有人附合,说官军攻破杀虎寨时也连带着在旁边的山上捉到了一些人,据说其中就包括田云山,至于为何这位的人头不在上面,那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管怎么说,让弋阳郡头痛的山蛮之乱已被平息,如今山上的许多寨主是站在官府这边的,即便是田云山没死,日后又要卷土重来也没那么快。反正官军很能打,到时再入山教训这些不识好歹的寨主,想来弋阳郡地界又能安稳上一段日子,可以放心的上山砍柴、采药。张宁领着随从经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穿过拥挤的城门向外走去,因为通过城门时要接受询问不得骑马,故而他是在走出城门后,才骑上随从牵来的马疾驰而去。方才百姓们的议论他听到了,作为和州衙走得比较近的商人,他知道这流言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下山袭扰的山蛮们已被解决,采石场顺利运行才是最重要的。而不需要发工钱的劳力,更加重要。张宁的三个采石场里,劳力增加了两倍,而多出来的都是不需要工钱的人,他们是黑雾寨等寨子的寨民,要用劳动为犯下的恶行赎罪。他领着随从来到采石场附近,官道又有十余骑向着弋阳城前进,双方打了个照面,张宁看见是老熟人王兴义便打了声招呼,对方也是满面春风的回礼。“原来是张兄,何日去西阳若是再在三台河碰上,可真要去五味斋坐坐了。”“后日张某便要到西阳办事,不知王兄可有空闲”“后日,正好王某也要去西阳,那中午就定在五味斋了,这次由王某请客”这位王兴义是郡守王治的族弟,也是弋阳郡数一数二的炭窑东家,还连带着有几处伐木场,可谓是家大业大,先前山蛮下山袭扰,王兴义的伐木场青壮伤亡惨重,光是抚恤就赔了一大笔。伐木场停工,炭窑也没木头烧了,郡兵进山平乱大败而归,眼见着买卖要完,王兴义急得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和张宁以及其他人一般,都以为这次是要完蛋了。结果官军再次入山讨伐,不光大获全胜,还带回来大量人口,一部分归入州衙治下,一部分由立功的寨主们吸收,剩下的许多人便到了伐木场戴罪立功,当然工钱是不用想的。有了一批廉价劳力加入,采石场、伐木场的开采量增加,石灰窑、炭窑的产量也明显增加,而成本大幅下降带来的则是东家们的钱袋越来越鼓。想想传言中明年即将开工的江堤,还有依旧不会冷清的大山,各位东家们觉得好日子越来越长,而这只是开始。。。。。。。大山中,一处山寨内沸反盈天,哭喊声、叫骂声、哀求声、狞笑声混杂在一起,寨中又有几处已经亮起火光,寨门上,田益龙正在练习拉弓,对于寨中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那把弓是石虎寨寨主冉松的遗物,拉力至少在三石以上非一般人能用,田益龙也只是能够勉强拉开,但要说瞄准就做不到,因为力量无法维持哪怕短短数息时间。官军在进攻石虎寨前攻破杀虎寨,冉松当场阵亡而那宝弓变成了战利品,因为基本没人拉得开成了鸡肋,所以被喜欢打猎的田益龙捡漏,拿来做练习臂力的工具。有一人走上寨墙,却是眉毛几乎连成一条的那个年轻人,他如同田益龙般身穿环锁铠护,外面套着罩衣,而罩衣上左胸部位有个破洞。“怎么,被人射中了”田益龙问道,他见着一字眉苦笑着摇摇头,促狭的追问这环锁铠到底好不好用,一字眉无奈的点点头:“是了是了,是不错了,不过要是被这弓射出的箭射中,那可就完蛋了。”“好弓也得配好箭头,这把弓若是用错箭头,也未必能射穿环锁铠。”田益龙笑道,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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