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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349(1 / 1)

d郡公席毗罗次子席胜死了,就在席府大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血崩而死,他的死在邺城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关于席胜的死因众说纷纭,不过前不久席胜遇刺身负重伤,大家都在推测是其伤口忽然崩裂,导致大出血救治不及丢了性命。伤口为何会突然崩裂,这是个问题,围绕这个问题可以衍生出许多话题,纷纷扰扰间流传出很多版本,最热门的就是买凶杀人。席胜遇刺后有医生救治,接连几日都无恙,结果也没怎么剧烈运动就导致伤口崩裂,那其中肯定有问题,只有用药不当才会如此。为何会用药不当那肯定有人从中搞鬼了呗至于会是什么人从中搞鬼,已经没办法追查了,事发当日,席府仆人、护卫们多人自尽,又有许多人逃亡。席府的二郎君先是遇刺,没多久又疑似被人做了手脚导致身亡,作为仆人、护卫罪责难逃,若是席家家主席毗罗要把他们杀掉,官府多半也会装作没看见。与其等着被杀,还不如自行了断来个痛快,有家眷在席府的只能自尽谢罪,希望能换得家人不被迁怒,没有家人的索性逃亡,逃得了便逃若是逃不掉就认命了。不光是仆人,连席府二管家也投缳自尽,还好被人给救了回来,席府乱作一团,秋官府得知此事立刻行动,派出兵丁搜查逃奴并维持席府秩序,丞相府亦派人上门主持事务。席胜的死讯,很快传到宇文温那里,对于席胜之死他只想说四个字:喜大普奔。当然只能是心里想,不能摆酒庆贺。对方想要秋后算账,那他直接让对方活不到秋后。席胜之死相关内幕越传越离谱,据消息灵通人士称,邺城潜伏的隋国细作开始行动,要对各家权贵进行刺杀,刺杀席胜不过是挑动周国内乱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大动作。在邺城停留的巴州刺史、西阳郡公宇文温,是山南道大行台宇文亮次子,要是他在邺城出了什么事,那就真是会出大事,所以隋国刺客接下来的目标会不会是他,引来各方关注。有鉴于此,秋官府也派出人手,对宇文温下榻使邸周围加强巡逻,小司寇林彦则奉命拜访宇文温,询问一些相关问题。宾主双方寒暄了一阵,很快便转入正题,林彦上次来使邸查案被弄得灰头土脸,如今本不想来,没奈何职责所在不由得他不来。见着宇文温似乎心情不错,林彦后开始提问,先是问了最近几日宇文温的行程,然后又问了那日在野马岗救下受伤之人刘全的情况。当然还包括之后在野马岗寻尸之事,刘全之兄刘保的尸骨最后被找到,只是托梦之事过于玄幻,虽然现场已有吏员跟着,但秋官府还得仔细确认。据刘全所述,他兄弟二人都是家住豫州,那里如今是隋国国土,算是沦陷区,所以官府也没办法去核实身份,只能根据多方询问,将相关口供、物证备案。细细问过相关问题,林彦干咳一声开始转入新的问题:“宇文使君,是否觉得席胜遇刺一案乃隋国刺客所为”“这可不好说,应该是吧。”“使君也是这么认为么”“对啊,当然啦。”“那为何还频繁外出呢,这样很容易被刺客是不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呢”“啊哈哈哈哈”宇文温笑而不语。“使君前几日救了刘全,还帮他寻找亲人遗骨,是不是说明宇文使君很关心这个人,觉得有可能和使君在秋官府大牢险遭暗算一案有些联系”“没,本官此举与那件事情无关。”宇文温矢口否认。“可使君为何如此热心”“你们不能你们查案归查案,不要听风就是雨,听到某些传言就乱想,林司寇好歹也判断一下是否可信,是不是熟归熟,乱讲话可是诽谤朝廷命官”“宇文使君,下官只是问问,请勿放在心上,若是秋官府不来询问,肯定会让人一种感觉就是就是枉法的感觉。”林彦急忙解释。“没有什么枉法本官救回的那个刘全,就是一个可怜的百姓,林司寇可以按照基本大周律秉公执法嘛”“可是为何要亲自安顿那刘全呢”林彦再度问起这个问题。“刘全身负重伤,还得悉心调养,若是交给秋官府管,有人会用心照料么可本官要是不交人,你们又会不高兴,怎么办”“宇文使君,请勿动怒”“本官说的意思是,你们要询问刘全,随时到那院子去问,你问本官支不支支持不支持破案,本官是支持的,现在就明确的表态。”。。。。。。邺城一隅的小院内,房间门口摆着香案,香炉里插着三炷香,两边还有香烛,香炉前摆着一只煮熟的鸡,而披麻戴孝的马五则在香案前的火盆烧着纸钱。“兄长一路好走,来世投个好人家,莫要再受苦了”“小兄弟节哀,节哀。”一名秋官府吏员安慰了几句,和一旁的周法明说了几句话,随后和几名同僚告退。他们刚走不久,宇文温便来到院子,跟在身后的张鱼提着个篮子,里面也装着香烛、纸钱等物,来到香案前也开始摆弄起来。“多谢郎君了。”马五低声说着,他如今哭得眼睛发肿,也亏得张\定发画的妆考虑到这点,用足料粉底将其脸上雀斑遮住,然后点的酒糟鼻和眼角痣也很牢,不怕被泪水冲掉。“节哀。”宇文温说道,随即点起三炷香凌空拜了拜,随即插在香炉上,再捞起一堆纸钱往火盆里放。“郎君这可使不得,家兄哪里承得起如此恩惠。”马五急道,他伤还没好力气身体虚弱,想拦下却拗不过对方。“无妨,不光是烧给你兄长的,也有烧给席府那些走了的仆人、护卫。”马五闻言哑然,一旁的周法明闻言也有些意外:宇文温可不是这种顾虑太多的人,否则领兵打仗杀掉那么多敌军将士,总不能每日烧纸钱吧。“莫要误会,席胜是该死,只是那些仆人跟着倒霉有些可怜,我这只是聊表心意罢了。”宇文温说道,人是要杀的,至于累及无辜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席胜死了,被他策划的行动弄死了,死的还颇为壮观,这是宇文温的反击,不是小家子气的又要报仇又怕出人命。连杀人都不敢,还敢说报仇周法明算是自己人,但他没有透露刺杀席胜的具体内容,毕竟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对方也不是傻瓜,多少都会猜出来其中必有蹊跷,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说出来,也不需要点破。看着呆呆烧纸的马五,宇文温问其今后有何打算,毕竟席胜一死,其兄的仇就算报了,可马五还背着刺杀席胜的罪名,往后何去何从是个问题。“小的不知道。”马五满脸迷茫,他先前好容易和兄长团聚,想着就这样兄弟相助过一辈子,结果人没了,他对以后的日子也没什么想法。“据说你马养得很好”“是啊,小的祖上就是养马的,郎君不是知道了吗”“呃,有兴趣的话,到本官那里养马吧。”“啊,是要当牧户么”“不,是到本官府里养马,两千多匹马,有战马、挽马,以后还会有更多。”“那是要做马奴么”宇文温闻言笑道:“好歹有些志气吧,只是做马奴有什么前程,努力些当个牧监也不错,如何,包吃包住,肉管够不想去长江边上看看么”“那小的便去吧。”周法明在旁边看着宇文温招人,心中有些奇怪,他觉得天南地北会养马的人多了去,何苦千里迢迢从邺城招个养马的回巴州。不过这个马五人品看起来还行,就是愣了些,当仆人也不错了。“选个良成吉日将你兄长下葬,然后好好休养,把伤养好。”宇文温交代着,见着这位同意效劳,算是小小高兴了一把。“多谢郎君。”马五哽咽道。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宇文温觉得此人有些愣,类似于他府里的林有地、符有才那五个“算盘珠”,心地不坏甚至会为他人着想。之前在邺城西郊河边,马五就好心告知素不相识的宇文温,如何分辨紫花苜蓿和有毒的紫云英。到了刺杀席胜后逃命,还顾及偷了衣服会让别家损失惨重,宇文温觉得这种愣货还真是难得,也不知道同一个爹怎么养出两种性格的儿子。马五之兄马重阳席安,能做到席府二郎君席胜的心腹,心思活络会来事是必须的,结果这弟弟却是相反,尤其那个“哦”简直就是口头禅。人品不坏很重要,然后就是会养马,宇文温折腾着自己养马,人手是个大问题,山南州郡也不能说没人会养马,但人才总不会嫌少,他觉得多一个人总会多一分希望。祖传的牧户,会养马、相马、医马,骑术应该不错,反正不会是个吃白饭的,区区一个人的工资和食宿不是问题,牧马场的摊子已经铺开,也不差钱多雇一个人。宇文温吩咐了一番,让护卫们细心守住院子,免得被莫名奇妙的人把这位“刘全”给掳了去,周法明瞅准空挡问道:“使君,这位还得在此处待多久”“好歹等官府那边走完流程吧,再说席胜尸骨未寒,本官太心急有些对死者不恭”“呃,只是在下过几日便要入宫”周法明其实关心的是这个,他要是入宫给天子讲故事,那这院子可就没法分身来守了。“无妨,不是还有田郎君么,嘿嘿”第一百零九章 尾声席胜身亡一事很快便没了热度,除了官府还在焦头烂额,拼命追捕行凶的“隋国细作”,邺城百姓们已经不再关注事情的进展。街道上,席山小心翼翼的走着,拐过一处路口时向后望了望,确定没有异常后又钻入条小巷,拐来拐去之后来到另一处街坊角落。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状况,他缩到一处墙角后靠着墙壁蹲下,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慢慢平稳下来,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席山依旧无法完全静下心来。那日\他出门私会相好的,半路被人给劫了还差点被活剥皮,好容易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却要为对方办一件事情,那就是下药。下药的对象就是席府的二郎君席胜,这是杀头的罪过可他别无选择,席山为了活命把自己听从席胜指使,在野马岗杀死席安并藏尸的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然后还在供状上画了押,这样一来他便没了退路,因为对方以此作为要挟,让他配合。那位要为席安报仇的小娘子给了几粒药丸,让他想办法给席胜服下,此药丸遇水即化,无色也无明显的味道,席山作为席胜的亲随,下药的机会比较多,所以只有席胜死了,他才能活。不杀席胜可以,对方把这他的供状往官府一交,供状可以说是假的,但事情是真的,事情闹开了席胜不会有事,可他就会有事,还是必死的那种。可若是能将席胜毒死,他有办法避开席毗罗的责罚。所以就在席胜即将启程回徐州之际,他便寻了个机会,将药丸投入为席胜熬的药中,这个药的效果很惊人,让席胜随后血崩丧命。席胜一死,许多仆人、护卫被吓破了胆,上吊的上吊逃跑的逃跑,这样一来水变得很浑,席山也正好浑水摸鱼撇清责任。痛失爱子的席毗罗必然暴怒,不会放过邺城别院里相关责任人,这也是席府二管家上吊的原因,不过席山有把握不备迁怒,因为他是席府的家生子。“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为了保命要害郎主,下药的时候,席山有些愧疚,只是后来席胜的一番话让这愧疚荡然无存,因为这位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否者不会让他同乘一辆马车。这是在提防他出行途中逃跑,而出了城之后会不会被杀人灭口按着席安的待遇,席山觉得自己肯定会死。席胜为什么杀他正如要杀席安一般生怕事情泄露,席安做了什么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席山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席安不同,是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不会有被郎主杀人灭口的那天。结果那天还是来了,也亏得他提前动手,否则上车出了城就会没命了。席胜死了,死了就死了,席山如今不会再有丝毫愧疚,只是他办完这件事后,还得过完最后一关。“干得不错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虽然音量不高但吓得席山一个哆嗦,他虽然在想事情但不代表走神,只是他一直关注着前方道路,却没注意背后的墙壁。那声音是从墙后传来的。“好好汉,事情已经办妥,按照约定”席山低声问道,他知道和对方接头的风险是什么,有过半的几率会被杀人灭口,可事已至此不由得他不来。“小娘子很满意,带着东西走吧。”话音刚落,一个包裹从墙那边抛了过来,席山接住后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换了个地方,一边看着方才那堵墙方向,一边慢慢打开包裹。包裹里有一张纸,那就是席山签字画押的供状,他拿着供状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无疑后收好,而包裹里剩下的便是用布分别包好的几贯铜钱,还有几粒碎银。“你我非亲非故,就不说什么再见了,只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你也“小的不知道。”马五满脸迷茫,他先前好容易和兄长团聚,想着就这样兄弟相助过一辈子,结果人没了,他对以后的日子也没什么想法。“据说你马养得很好”“是啊,小的祖上就是养马的,郎君不是知道了吗”“呃,有兴趣的话,到本官那里养马吧。”“啊,是要当牧户么”“不,是到本官府里养马,两千多匹马,有战马、挽马,以后还会有更多。”“那是要做马奴么”宇文温闻言笑道:“好歹有些志气吧,只是做马奴有什么前程,努力些当个牧监也不错,如何,包吃包住,肉管够不想去长江边上看看么”“那小的便去吧。”周法明在旁边看着宇文温招人,心中有些奇怪,他觉得天南地北会养马的人多了去,何苦千里迢迢从邺城招个养马的回巴州。不过这个马五人品看起来还行,就是愣了些,当仆人也不错了。“选个良成吉日将你兄长下葬,然后好好休养,把伤养好。”宇文温交代着,见着这位同意效劳,算是小小高兴了一把。“多谢郎君。”马五哽咽道。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宇文温觉得此人有些愣,类似于他府里的林有地、符有才那五个“算盘珠”,心地不坏甚至会为他人着想。之前在邺城西郊河边,马五就好心告知素不相识的宇文温,如何分辨紫花苜蓿和有毒的紫云英。到了刺杀席胜后逃命,还顾及偷了衣服会让别家损失惨重,宇文温觉得这种愣货还真是难得,也不知道同一个爹怎么养出两种性格的儿子。马五之兄马重阳席安,能做到席府二郎君席胜的心腹,心思活络会来事是必须的,结果这弟弟却是相反,尤其那个“哦”简直就是口头禅。人品不坏很重要,然后就是会养马,宇文温折腾着自己养马,人手是个大问题,山南州郡也不能说没人会养马,但人才总不会嫌少,他觉得多一个人总会多一分希望。祖传的牧户,会养马、相马、医马,骑术应该不错,反正不会是个吃白饭的,区区一个人的工资和食宿不是问题,牧马场的摊子已经铺开,也不差钱多雇一个人。宇文温吩咐了一番,让护卫们细心守住院子,免得被莫名奇妙的人把这位“刘全”给掳了去,周法明瞅准空挡问道:“使君,这位还得在此处待多久”“好歹等官府那边走完流程吧,再说席胜尸骨未寒,本官太心急有些对死者不恭”“呃,只是在下过几日便要入宫”周法明其实关心的是这个,他要是入宫给天子讲故事,那这院子可就没法分身来守了。“无妨,不是还有田郎君么,嘿嘿”第一百零九章 尾声席胜身亡一事很快便没了热度,除了官府还在焦头烂额,拼命追捕行凶的“隋国细作”,邺城百姓们已经不再关注事情的进展。街道上,席山小心翼翼的走着,拐过一处路口时向后望了望,确定没有异常后又钻入条小巷,拐来拐去之后来到另一处街坊角落。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状况,他缩到一处墙角后靠着墙壁蹲下,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慢慢平稳下来,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席山依旧无法完全静下心来。那日\他出门私会相好的,半路被人给劫了还差点被活剥皮,好容易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却要为对方办一件事情,那就是下药。下药的对象就是席府的二郎君席胜,这是杀头的罪过可他别无选择,席山为了活命把自己听从席胜指使,在野马岗杀死席安并藏尸的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然后还在供状上画了押,这样一来他便没了退路,因为对方以此作为要挟,让他配合。那位要为席安报仇的小娘子给了几粒药丸,让他想办法给席胜服下,此药丸遇水即化,无色也无明显的味道,席山作为席胜的亲随,下药的机会比较多,所以只有席胜死了,他才能活。不杀席胜可以,对方把这他的供状往官府一交,供状可以说是假的,但事情是真的,事情闹开了席胜不会有事,可他就会有事,还是必死的那种。可若是能将席胜毒死,他有办法避开席毗罗的责罚。所以就在席胜即将启程回徐州之际,他便寻了个机会,将药丸投入为席胜熬的药中,这个药的效果很惊人,让席胜随后血崩丧命。席胜一死,许多仆人、护卫被吓破了胆,上吊的上吊逃跑的逃跑,这样一来水变得很浑,席山也正好浑水摸鱼撇清责任。痛失爱子的席毗罗必然暴怒,不会放过邺城别院里相关责任人,这也是席府二管家上吊的原因,不过席山有把握不备迁怒,因为他是席府的家生子。“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为了保命要害郎主,下药的时候,席山有些愧疚,只是后来席胜的一番话让这愧疚荡然无存,因为这位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否者不会让他同乘一辆马车。这是在提防他出行途中逃跑,而出了城之后会不会被杀人灭口按着席安的待遇,席山觉得自己肯定会死。席胜为什么杀他正如要杀席安一般生怕事情泄露,席安做了什么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席山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席安不同,是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不会有被郎主杀人灭口的那天。结果那天还是来了,也亏得他提前动手,否则上车出了城就会没命了。席胜死了,死了就死了,席山如今不会再有丝毫愧疚,只是他办完这件事后,还得过完最后一关。“干得不错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虽然音量不高但吓得席山一个哆嗦,他虽然在想事情但不代表走神,只是他一直关注着前方道路,却没注意背后的墙壁。那声音是从墙后传来的。“好好汉,事情已经办妥,按照约定”席山低声问道,他知道和对方接头的风险是什么,有过半的几率会被杀人灭口,可事已至此不由得他不来。“小娘子很满意,带着东西走吧。”话音刚落,一个包裹从墙那边抛了过来,席山接住后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换了个地方,一边看着方才那堵墙方向,一边慢慢打开包裹。包裹里有一张纸,那就是席山签字画押的供状,他拿着供状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无疑后收好,而包裹里剩下的便是用布分别包好的几贯铜钱,还有几粒碎银。“你我非亲非故,就不说什么再见了,只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你也“小的不知道。”马五满脸迷茫,他先前好容易和兄长团聚,想着就这样兄弟相助过一辈子,结果人没了,他对以后的日子也没什么想法。“据说你马养得很好”“是啊,小的祖上就是养马的,郎君不是知道了吗”“呃,有兴趣的话,到本官那里养马吧。”“啊,是要当牧户么”“不,是到本官府里养马,两千多匹马,有战马、挽马,以后还会有更多。”“那是要做马奴么”宇文温闻言笑道:“好歹有些志气吧,只是做马奴有什么前程,努力些当个牧监也不错,如何,包吃包住,肉管够不想去长江边上看看么”“那小的便去吧。”周法明在旁边看着宇文温招人,心中有些奇怪,他觉得天南地北会养马的人多了去,何苦千里迢迢从邺城招个养马的回巴州。不过这个马五人品看起来还行,就是愣了些,当仆人也不错了。“选个良成吉日将你兄长下葬,然后好好休养,把伤养好。”宇文温交代着,见着这位同意效劳,算是小小高兴了一把。“多谢郎君。”马五哽咽道。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宇文温觉得此人有些愣,类似于他府里的林有地、符有才那五个“算盘珠”,心地不坏甚至会为他人着想。之前在邺城西郊河边,马五就好心告知素不相识的宇文温,如何分辨紫花苜蓿和有毒的紫云英。到了刺杀席胜后逃命,还顾及偷了衣服会让别家损失惨重,宇文温觉得这种愣货还真是难得,也不知道同一个爹怎么养出两种性格的儿子。马五之兄马重阳席安,能做到席府二郎君席胜的心腹,心思活络会来事是必须的,结果这弟弟却是相反,尤其那个“哦”简直就是口头禅。人品不坏很重要,然后就是会养马,宇文温折腾着自己养马,人手是个大问题,山南州郡也不能说没人会养马,但人才总不会嫌少,他觉得多一个人总会多一分希望。祖传的牧户,会养马、相马、医马,骑术应该不错,反正不会是个吃白饭的,区区一个人的工资和食宿不是问题,牧马场的摊子已经铺开,也不差钱多雇一个人。宇文温吩咐了一番,让护卫们细心守住院子,免得被莫名奇妙的人把这位“刘全”给掳了去,周法明瞅准空挡问道:“使君,这位还得在此处待多久”“好歹等官府那边走完流程吧,再说席胜尸骨未寒,本官太心急有些对死者不恭”“呃,只是在下过几日便要入宫”周法明其实关心的是这个,他要是入宫给天子讲故事,那这院子可就没法分身来守了。“无妨,不是还有田郎君么,嘿嘿”第一百零九章 尾声席胜身亡一事很快便没了热度,除了官府还在焦头烂额,拼命追捕行凶的“隋国细作”,邺城百姓们已经不再关注事情的进展。街道上,席山小心翼翼的走着,拐过一处路口时向后望了望,确定没有异常后又钻入条小巷,拐来拐去之后来到另一处街坊角落。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状况,他缩到一处墙角后靠着墙壁蹲下,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慢慢平稳下来,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席山依旧无法完全静下心来。那日\他出门私会相好的,半路被人给劫了还差点被活剥皮,好容易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却要为对方办一件事情,那就是下药。下药的对象就是席府的二郎君席胜,这是杀头的罪过可他别无选择,席山为了活命把自己听从席胜指使,在野马岗杀死席安并藏尸的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然后还在供状上画了押,这样一来他便没了退路,因为对方以此作为要挟,让他配合。那位要为席安报仇的小娘子给了几粒药丸,让他想办法给席胜服下,此药丸遇水即化,无色也无明显的味道,席山作为席胜的亲随,下药的机会比较多,所以只有席胜死了,他才能活。不杀席胜可以,对方把这他的供状往官府一交,供状可以说是假的,但事情是真的,事情闹开了席胜不会有事,可他就会有事,还是必死的那种。可若是能将席胜毒死,他有办法避开席毗罗的责罚。所以就在席胜即将启程回徐州之际,他便寻了个机会,将药丸投入为席胜熬的药中,这个药的效果很惊人,让席胜随后血崩丧命。席胜一死,许多仆人、护卫被吓破了胆,上吊的上吊逃跑的逃跑,这样一来水变得很浑,席山也正好浑水摸鱼撇清责任。痛失爱子的席毗罗必然暴怒,不会放过邺城别院里相关责任人,这也是席府二管家上吊的原因,不过席山有把握不备迁怒,因为他是席府的家生子。“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为了保命要害郎主,下药的时候,席山有些愧疚,只是后来席胜的一番话让这愧疚荡然无存,因为这位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否者不会让他同乘一辆马车。这是在提防他出行途中逃跑,而出了城之后会不会被杀人灭口按着席安的待遇,席山觉得自己肯定会死。席胜为什么杀他正如要杀席安一般生怕事情泄露,席安做了什么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席山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席安不同,是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不会有被郎主杀人灭口的那天。结果那天还是来了,也亏得他提前动手,否则上车出了城就会没命了。席胜死了,死了就死了,席山如今不会再有丝毫愧疚,只是他办完这件事后,还得过完最后一关。“干得不错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虽然音量不高但吓得席山一个哆嗦,他虽然在想事情但不代表走神,只是他一直关注着前方道路,却没注意背后的墙壁。那声音是从墙后传来的。“好好汉,事情已经办妥,按照约定”席山低声问道,他知道和对方接头的风险是什么,有过半的几率会被杀人灭口,可事已至此不由得他不来。“小娘子很满意,带着东西走吧。”话音刚落,一个包裹从墙那边抛了过来,席山接住后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换了个地方,一边看着方才那堵墙方向,一边慢慢打开包裹。包裹里有一张纸,那就是席山签字画押的供状,他拿着供状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无疑后收好,而包裹里剩下的便是用布分别包好的几贯铜钱,还有几粒碎银。“你我非亲非故,就不说什么再见了,只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你也“小的不知道。”马五满脸迷茫,他先前好容易和兄长团聚,想着就这样兄弟相助过一辈子,结果人没了,他对以后的日子也没什么想法。“据说你马养得很好”“是啊,小的祖上就是养马的,郎君不是知道了吗”“呃,有兴趣的话,到本官那里养马吧。”“啊,是要当牧户么”“不,是到本官府里养马,两千多匹马,有战马、挽马,以后还会有更多。”“那是要做马奴么”宇文温闻言笑道:“好歹有些志气吧,只是做马奴有什么前程,努力些当个牧监也不错,如何,包吃包住,肉管够不想去长江边上看看么”“那小的便去吧。”周法明在旁边看着宇文温招人,心中有些奇怪,他觉得天南地北会养马的人多了去,何苦千里迢迢从邺城招个养马的回巴州。不过这个马五人品看起来还行,就是愣了些,当仆人也不错了。“选个良成吉日将你兄长下葬,然后好好休养,把伤养好。”宇文温交代着,见着这位同意效劳,算是小小高兴了一把。“多谢郎君。”马五哽咽道。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宇文温觉得此人有些愣,类似于他府里的林有地、符有才那五个“算盘珠”,心地不坏甚至会为他人着想。之前在邺城西郊河边,马五就好心告知素不相识的宇文温,如何分辨紫花苜蓿和有毒的紫云英。到了刺杀席胜后逃命,还顾及偷了衣服会让别家损失惨重,宇文温觉得这种愣货还真是难得,也不知道同一个爹怎么养出两种性格的儿子。马五之兄马重阳席安,能做到席府二郎君席胜的心腹,心思活络会来事是必须的,结果这弟弟却是相反,尤其那个“哦”简直就是口头禅。人品不坏很重要,然后就是会养马,宇文温折腾着自己养马,人手是个大问题,山南州郡也不能说没人会养马,但人才总不会嫌少,他觉得多一个人总会多一分希望。祖传的牧户,会养马、相马、医马,骑术应该不错,反正不会是个吃白饭的,区区一个人的工资和食宿不是问题,牧马场的摊子已经铺开,也不差钱多雇一个人。宇文温吩咐了一番,让护卫们细心守住院子,免得被莫名奇妙的人把这位“刘全”给掳了去,周法明瞅准空挡问道:“使君,这位还得在此处待多久”“好歹等官府那边走完流程吧,再说席胜尸骨未寒,本官太心急有些对死者不恭”“呃,只是在下过几日便要入宫”周法明其实关心的是这个,他要是入宫给天子讲故事,那这院子可就没法分身来守了。“无妨,不是还有田郎君么,嘿嘿”第一百零九章 尾声席胜身亡一事很快便没了热度,除了官府还在焦头烂额,拼命追捕行凶的“隋国细作”,邺城百姓们已经不再关注事情的进展。街道上,席山小心翼翼的走着,拐过一处路口时向后望了望,确定没有异常后又钻入条小巷,拐来拐去之后来到另一处街坊角落。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状况,他缩到一处墙角后靠着墙壁蹲下,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慢慢平稳下来,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席山依旧无法完全静下心来。那日\他出门私会相好的,半路被人给劫了还差点被活剥皮,好容易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却要为对方办一件事情,那就是下药。下药的对象就是席府的二郎君席胜,这是杀头的罪过可他别无选择,席山为了活命把自己听从席胜指使,在野马岗杀死席安并藏尸的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然后还在供状上画了押,这样一来他便没了退路,因为对方以此作为要挟,让他配合。那位要为席安报仇的小娘子给了几粒药丸,让他想办法给席胜服下,此药丸遇水即化,无色也无明显的味道,席山作为席胜的亲随,下药的机会比较多,所以只有席胜死了,他才能活。不杀席胜可以,对方把这他的供状往官府一交,供状可以说是假的,但事情是真的,事情闹开了席胜不会有事,可他就会有事,还是必死的那种。可若是能将席胜毒死,他有办法避开席毗罗的责罚。所以就在席胜即将启程回徐州之际,他便寻了个机会,将药丸投入为席胜熬的药中,这个药的效果很惊人,让席胜随后血崩丧命。席胜一死,许多仆人、护卫被吓破了胆,上吊的上吊逃跑的逃跑,这样一来水变得很浑,席山也正好浑水摸鱼撇清责任。痛失爱子的席毗罗必然暴怒,不会放过邺城别院里相关责任人,这也是席府二管家上吊的原因,不过席山有把握不备迁怒,因为他是席府的家生子。“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为了保命要害郎主,下药的时候,席山有些愧疚,只是后来席胜的一番话让这愧疚荡然无存,因为这位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否者不会让他同乘一辆马车。这是在提防他出行途中逃跑,而出了城之后会不会被杀人灭口按着席安的待遇,席山觉得自己肯定会死。席胜为什么杀他正如要杀席安一般生怕事情泄露,席安做了什么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席山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席安不同,是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不会有被郎主杀人灭口的那天。结果那天还是来了,也亏得他提前动手,否则上车出了城就会没命了。席胜死了,死了就死了,席山如今不会再有丝毫愧疚,只是他办完这件事后,还得过完最后一关。“干得不错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虽然音量不高但吓得席山一个哆嗦,他虽然在想事情但不代表走神,只是他一直关注着前方道路,却没注意背后的墙壁。那声音是从墙后传来的。“好好汉,事情已经办妥,按照约定”席山低声问道,他知道和对方接头的风险是什么,有过半的几率会被杀人灭口,可事已至此不由得他不来。“小娘子很满意,带着东西走吧。”话音刚落,一个包裹从墙那边抛了过来,席山接住后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换了个地方,一边看着方才那堵墙方向,一边慢慢打开包裹。包裹里有一张纸,那就是席山签字画押的供状,他拿着供状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无疑后收好,而包裹里剩下的便是用布分别包好的几贯铜钱,还有几粒碎银。“你我非亲非故,就不说什么再见了,只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你也“小的不知道。”马五满脸迷茫,他先前好容易和兄长团聚,想着就这样兄弟相助过一辈子,结果人没了,他对以后的日子也没什么想法。“据说你马养得很好”“是啊,小的祖上就是养马的,郎君不是知道了吗”“呃,有兴趣的话,到本官那里养马吧。”“啊,是要当牧户么”“不,是到本官府里养马,两千多匹马,有战马、挽马,以后还会有更多。”“那是要做马奴么”宇文温闻言笑道:“好歹有些志气吧,只是做马奴有什么前程,努力些当个牧监也不错,如何,包吃包住,肉管够不想去长江边上看看么”“那小的便去吧。”周法明在旁边看着宇文温招人,心中有些奇怪,他觉得天南地北会养马的人多了去,何苦千里迢迢从邺城招个养马的回巴州。不过这个马五人品看起来还行,就是愣了些,当仆人也不错了。“选个良成吉日将你兄长下葬,然后好好休养,把伤养好。”宇文温交代着,见着这位同意效劳,算是小小高兴了一把。“多谢郎君。”马五哽咽道。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宇文温觉得此人有些愣,类似于他府里的林有地、符有才那五个“算盘珠”,心地不坏甚至会为他人着想。之前在邺城西郊河边,马五就好心告知素不相识的宇文温,如何分辨紫花苜蓿和有毒的紫云英。到了刺杀席胜后逃命,还顾及偷了衣服会让别家损失惨重,宇文温觉得这种愣货还真是难得,也不知道同一个爹怎么养出两种性格的儿子。马五之兄马重阳席安,能做到席府二郎君席胜的心腹,心思活络会来事是必须的,结果这弟弟却是相反,尤其那个“哦”简直就是口头禅。人品不坏很重要,然后就是会养马,宇文温折腾着自己养马,人手是个大问题,山南州郡也不能说没人会养马,但人才总不会嫌少,他觉得多一个人总会多一分希望。祖传的牧户,会养马、相马、医马,骑术应该不错,反正不会是个吃白饭的,区区一个人的工资和食宿不是问题,牧马场的摊子已经铺开,也不差钱多雇一个人。宇文温吩咐了一番,让护卫们细心守住院子,免得被莫名奇妙的人把这位“刘全”给掳了去,周法明瞅准空挡问道:“使君,这位还得在此处待多久”“好歹等官府那边走完流程吧,再说席胜尸骨未寒,本官太心急有些对死者不恭”“呃,只是在下过几日便要入宫”周法明其实关心的是这个,他要是入宫给天子讲故事,那这院子可就没法分身来守了。“无妨,不是还有田郎君么,嘿嘿”第一百零九章 尾声席胜身亡一事很快便没了热度,除了官府还在焦头烂额,拼命追捕行凶的“隋国细作”,邺城百姓们已经不再关注事情的进展。街道上,席山小心翼翼的走着,拐过一处路口时向后望了望,确定没有异常后又钻入条小巷,拐来拐去之后来到另一处街坊角落。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状况,他缩到一处墙角后靠着墙壁蹲下,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慢慢平稳下来,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席山依旧无法完全静下心来。那日\他出门私会相好的,半路被人给劫了还差点被活剥皮,好容易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却要为对方办一件事情,那就是下药。下药的对象就是席府的二郎君席胜,这是杀头的罪过可他别无选择,席山为了活命把自己听从席胜指使,在野马岗杀死席安并藏尸的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然后还在供状上画了押,这样一来他便没了退路,因为对方以此作为要挟,让他配合。那位要为席安报仇的小娘子给了几粒药丸,让他想办法给席胜服下,此药丸遇水即化,无色也无明显的味道,席山作为席胜的亲随,下药的机会比较多,所以只有席胜死了,他才能活。不杀席胜可以,对方把这他的供状往官府一交,供状可以说是假的,但事情是真的,事情闹开了席胜不会有事,可他就会有事,还是必死的那种。可若是能将席胜毒死,他有办法避开席毗罗的责罚。所以就在席胜即将启程回徐州之际,他便寻了个机会,将药丸投入为席胜熬的药中,这个药的效果很惊人,让席胜随后血崩丧命。席胜一死,许多仆人、护卫被吓破了胆,上吊的上吊逃跑的逃跑,这样一来水变得很浑,席山也正好浑水摸鱼撇清责任。痛失爱子的席毗罗必然暴怒,不会放过邺城别院里相关责任人,这也是席府二管家上吊的原因,不过席山有把握不备迁怒,因为他是席府的家生子。“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为了保命要害郎主,下药的时候,席山有些愧疚,只是后来席胜的一番话让这愧疚荡然无存,因为这位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否者不会让他同乘一辆马车。这是在提防他出行途中逃跑,而出了城之后会不会被杀人灭口按着席安的待遇,席山觉得自己肯定会死。席胜为什么杀他正如要杀席安一般生怕事情泄露,席安做了什么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席山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席安不同,是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不会有被郎主杀人灭口的那天。结果那天还是来了,也亏得他提前动手,否则上车出了城就会没命了。席胜死了,死了就死了,席山如今不会再有丝毫愧疚,只是他办完这件事后,还得过完最后一关。“干得不错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虽然音量不高但吓得席山一个哆嗦,他虽然在想事情但不代表走神,只是他一直关注着前方道路,却没注意背后的墙壁。那声音是从墙后传来的。“好好汉,事情已经办妥,按照约定”席山低声问道,他知道和对方接头的风险是什么,有过半的几率会被杀人灭口,可事已至此不由得他不来。“小娘子很满意,带着东西走吧。”话音刚落,一个包裹从墙那边抛了过来,席山接住后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换了个地方,一边看着方才那堵墙方向,一边慢慢打开包裹。包裹里有一张纸,那就是席山签字画押的供状,他拿着供状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无疑后收好,而包裹里剩下的便是用布分别包好的几贯铜钱,还有几粒碎银。“你我非亲非故,就不说什么再见了,只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你也“小的不知道。”马五满脸迷茫,他先前好容易和兄长团聚,想着就这样兄弟相助过一辈子,结果人没了,他对以后的日子也没什么想法。“据说你马养得很好”“是啊,小的祖上就是养马的,郎君不是知道了吗”“呃,有兴趣的话,到本官那里养马吧。”“啊,是要当牧户么”“不,是到本官府里养马,两千多匹马,有战马、挽马,以后还会有更多。”“那是要做马奴么”宇文温闻言笑道:“好歹有些志气吧,只是做马奴有什么前程,努力些当个牧监也不错,如何,包吃包住,肉管够不想去长江边上看看么”“那小的便去吧。”周法明在旁边看着宇文温招人,心中有些奇怪,他觉得天南地北会养马的人多了去,何苦千里迢迢从邺城招个养马的回巴州。不过这个马五人品看起来还行,就是愣了些,当仆人也不错了。“选个良成吉日将你兄长下葬,然后好好休养,把伤养好。”宇文温交代着,见着这位同意效劳,算是小小高兴了一把。“多谢郎君。”马五哽咽道。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宇文温觉得此人有些愣,类似于他府里的林有地、符有才那五个“算盘珠”,心地不坏甚至会为他人着想。之前在邺城西郊河边,马五就好心告知素不相识的宇文温,如何分辨紫花苜蓿和有毒的紫云英。到了刺杀席胜后逃命,还顾及偷了衣服会让别家损失惨重,宇文温觉得这种愣货还真是难得,也不知道同一个爹怎么养出两种性格的儿子。马五之兄马重阳席安,能做到席府二郎君席胜的心腹,心思活络会来事是必须的,结果这弟弟却是相反,尤其那个“哦”简直就是口头禅。人品不坏很重要,然后就是会养马,宇文温折腾着自己养马,人手是个大问题,山南州郡也不能说没人会养马,但人才总不会嫌少,他觉得多一个人总会多一分希望。祖传的牧户,会养马、相马、医马,骑术应该不错,反正不会是个吃白饭的,区区一个人的工资和食宿不是问题,牧马场的摊子已经铺开,也不差钱多雇一个人。宇文温吩咐了一番,让护卫们细心守住院子,免得被莫名奇妙的人把这位“刘全”给掳了去,周法明瞅准空挡问道:“使君,这位还得在此处待多久”“好歹等官府那边走完流程吧,再说席胜尸骨未寒,本官太心急有些对死者不恭”“呃,只是在下过几日便要入宫”周法明其实关心的是这个,他要是入宫给天子讲故事,那这院子可就没法分身来守了。“无妨,不是还有田郎君么,嘿嘿”第一百零九章 尾声席胜身亡一事很快便没了热度,除了官府还在焦头烂额,拼命追捕行凶的“隋国细作”,邺城百姓们已经不再关注事情的进展。街道上,席山小心翼翼的走着,拐过一处路口时向后望了望,确定没有异常后又钻入条小巷,拐来拐去之后来到另一处街坊角落。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状况,他缩到一处墙角后靠着墙壁蹲下,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慢慢平稳下来,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席山依旧无法完全静下心来。那日\他出门私会相好的,半路被人给劫了还差点被活剥皮,好容易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却要为对方办一件事情,那就是下药。下药的对象就是席府的二郎君席胜,这是杀头的罪过可他别无选择,席山为了活命把自己听从席胜指使,在野马岗杀死席安并藏尸的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然后还在供状上画了押,这样一来他便没了退路,因为对方以此作为要挟,让他配合。那位要为席安报仇的小娘子给了几粒药丸,让他想办法给席胜服下,此药丸遇水即化,无色也无明显的味道,席山作为席胜的亲随,下药的机会比较多,所以只有席胜死了,他才能活。不杀席胜可以,对方把这他的供状往官府一交,供状可以说是假的,但事情是真的,事情闹开了席胜不会有事,可他就会有事,还是必死的那种。可若是能将席胜毒死,他有办法避开席毗罗的责罚。所以就在席胜即将启程回徐州之际,他便寻了个机会,将药丸投入为席胜熬的药中,这个药的效果很惊人,让席胜随后血崩丧命。席胜一死,许多仆人、护卫被吓破了胆,上吊的上吊逃跑的逃跑,这样一来水变得很浑,席山也正好浑水摸鱼撇清责任。痛失爱子的席毗罗必然暴怒,不会放过邺城别院里相关责任人,这也是席府二管家上吊的原因,不过席山有把握不备迁怒,因为他是席府的家生子。“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为了保命要害郎主,下药的时候,席山有些愧疚,只是后来席胜的一番话让这愧疚荡然无存,因为这位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否者不会让他同乘一辆马车。这是在提防他出行途中逃跑,而出了城之后会不会被杀人灭口按着席安的待遇,席山觉得自己肯定会死。席胜为什么杀他正如要杀席安一般生怕事情泄露,席安做了什么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席山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席安不同,是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不会有被郎主杀人灭口的那天。结果那天还是来了,也亏得他提前动手,否则上车出了城就会没命了。席胜死了,死了就死了,席山如今不会再有丝毫愧疚,只是他办完这件事后,还得过完最后一关。“干得不错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虽然音量不高但吓得席山一个哆嗦,他虽然在想事情但不代表走神,只是他一直关注着前方道路,却没注意背后的墙壁。那声音是从墙后传来的。“好好汉,事情已经办妥,按照约定”席山低声问道,他知道和对方接头的风险是什么,有过半的几率会被杀人灭口,可事已至此不由得他不来。“小娘子很满意,带着东西走吧。”话音刚落,一个包裹从墙那边抛了过来,席山接住后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换了个地方,一边看着方才那堵墙方向,一边慢慢打开包裹。包裹里有一张纸,那就是席山签字画押的供状,他拿着供状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无疑后收好,而包裹里剩下的便是用布分别包好的几贯铜钱,还有几粒碎银。“你我非亲非故,就不说什么再见了,只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你也“小的不知道。”马五满脸迷茫,他先前好容易和兄长团聚,想着就这样兄弟相助过一辈子,结果人没了,他对以后的日子也没什么想法。“据说你马养得很好”“是啊,小的祖上就是养马的,郎君不是知道了吗”“呃,有兴趣的话,到本官那里养马吧。”“啊,是要当牧户么”“不,是到本官府里养马,两千多匹马,有战马、挽马,以后还会有更多。”“那是要做马奴么”宇文温闻言笑道:“好歹有些志气吧,只是做马奴有什么前程,努力些当个牧监也不错,如何,包吃包住,肉管够不想去长江边上看看么”“那小的便去吧。”周法明在旁边看着宇文温招人,心中有些奇怪,他觉得天南地北会养马的人多了去,何苦千里迢迢从邺城招个养马的回巴州。不过这个马五人品看起来还行,就是愣了些,当仆人也不错了。“选个良成吉日将你兄长下葬,然后好好休养,把伤养好。”宇文温交代着,见着这位同意效劳,算是小小高兴了一把。“多谢郎君。”马五哽咽道。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宇文温觉得此人有些愣,类似于他府里的林有地、符有才那五个“算盘珠”,心地不坏甚至会为他人着想。之前在邺城西郊河边,马五就好心告知素不相识的宇文温,如何分辨紫花苜蓿和有毒的紫云英。到了刺杀席胜后逃命,还顾及偷了衣服会让别家损失惨重,宇文温觉得这种愣货还真是难得,也不知道同一个爹怎么养出两种性格的儿子。马五之兄马重阳席安,能做到席府二郎君席胜的心腹,心思活络会来事是必须的,结果这弟弟却是相反,尤其那个“哦”简直就是口头禅。人品不坏很重要,然后就是会养马,宇文温折腾着自己养马,人手是个大问题,山南州郡也不能说没人会养马,但人才总不会嫌少,他觉得多一个人总会多一分希望。祖传的牧户,会养马、相马、医马,骑术应该不错,反正不会是个吃白饭的,区区一个人的工资和食宿不是问题,牧马场的摊子已经铺开,也不差钱多雇一个人。宇文温吩咐了一番,让护卫们细心守住院子,免得被莫名奇妙的人把这位“刘全”给掳了去,周法明瞅准空挡问道:“使君,这位还得在此处待多久”“好歹等官府那边走完流程吧,再说席胜尸骨未寒,本官太心急有些对死者不恭”“呃,只是在下过几日便要入宫”周法明其实关心的是这个,他要是入宫给天子讲故事,那这院子可就没法分身来守了。“无妨,不是还有田郎君么,嘿嘿”第一百零九章 尾声席胜身亡一事很快便没了热度,除了官府还在焦头烂额,拼命追捕行凶的“隋国细作”,邺城百姓们已经不再关注事情的进展。街道上,席山小心翼翼的走着,拐过一处路口时向后望了望,确定没有异常后又钻入条小巷,拐来拐去之后来到另一处街坊角落。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状况,他缩到一处墙角后靠着墙壁蹲下,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慢慢平稳下来,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事情,席山依旧无法完全静下心来。那日\他出门私会相好的,半路被人给劫了还差点被活剥皮,好容易从鬼门关里逃出来,却要为对方办一件事情,那就是下药。下药的对象就是席府的二郎君席胜,这是杀头的罪过可他别无选择,席山为了活命把自己听从席胜指使,在野马岗杀死席安并藏尸的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然后还在供状上画了押,这样一来他便没了退路,因为对方以此作为要挟,让他配合。那位要为席安报仇的小娘子给了几粒药丸,让他想办法给席胜服下,此药丸遇水即化,无色也无明显的味道,席山作为席胜的亲随,下药的机会比较多,所以只有席胜死了,他才能活。不杀席胜可以,对方把这他的供状往官府一交,供状可以说是假的,但事情是真的,事情闹开了席胜不会有事,可他就会有事,还是必死的那种。可若是能将席胜毒死,他有办法避开席毗罗的责罚。所以就在席胜即将启程回徐州之际,他便寻了个机会,将药丸投入为席胜熬的药中,这个药的效果很惊人,让席胜随后血崩丧命。席胜一死,许多仆人、护卫被吓破了胆,上吊的上吊逃跑的逃跑,这样一来水变得很浑,席山也正好浑水摸鱼撇清责任。痛失爱子的席毗罗必然暴怒,不会放过邺城别院里相关责任人,这也是席府二管家上吊的原因,不过席山有把握不备迁怒,因为他是席府的家生子。“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为了保命要害郎主,下药的时候,席山有些愧疚,只是后来席胜的一番话让这愧疚荡然无存,因为这位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否者不会让他同乘一辆马车。这是在提防他出行途中逃跑,而出了城之后会不会被杀人灭口按着席安的待遇,席山觉得自己肯定会死。席胜为什么杀他正如要杀席安一般生怕事情泄露,席安做了什么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席山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和席安不同,是忠心耿耿的家生子,不会有被郎主杀人灭口的那天。结果那天还是来了,也亏得他提前动手,否则上车出了城就会没命了。席胜死了,死了就死了,席山如今不会再有丝毫愧疚,只是他办完这件事后,还得过完最后一关。“干得不错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虽然音量不高但吓得席山一个哆嗦,他虽然在想事情但不代表走神,只是他一直关注着前方道路,却没注意背后的墙壁。那声音是从墙后传来的。“好好汉,事情已经办妥,按照约定”席山低声问道,他知道和对方接头的风险是什么,有过半的几率会被杀人灭口,可事已至此不由得他不来。“小娘子很满意,带着东西走吧。”话音刚落,一个包裹从墙那边抛了过来,席山接住后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换了个地方,一边看着方才那堵墙方向,一边慢慢打开包裹。包裹里有一张纸,那就是席山签字画押的供状,他拿着供状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无疑后收好,而包裹里剩下的便是用布分别包好的几贯铜钱,还有几粒碎银。“你我非亲非故,就不说什么再见了,只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你也“小的不知道。”马五满脸迷茫,他先前好容易和兄长团聚,想着就这样兄弟相助过一辈子,结果人没了,他对以后的日子也没什么想法。“据说你马养得很好”“是啊,小的祖上就是养马的,郎君不是知道了吗”“呃,有兴趣的话,到本官那里养马吧。”“啊,是要当牧户么”“不,是到本官府里养马,两千多匹马,有战马、挽马,以后还会有更多。”“那是要做马奴么”宇文温闻言笑道:“好歹有些志气吧,只是做马奴有什么前程,努力些当个牧监也不错,如何,包吃包住,肉管够不想去长江边上看看么”“那小的便去吧。”周法明在旁边看着宇文温招人,心中有些奇怪,他觉得天南地北会养马的人多了去,何苦千里迢迢从邺城招个养马的回巴州。不过这个马五人品看起来还行,就是愣了些,当仆人也不错了。“选个良成吉日将你兄长下葬,然后好好休养,把伤养好。”宇文温交代着,见着这位同意效劳,算是小小高兴了一把。“多谢郎君。”马五哽咽道。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宇文温觉得此人有些愣,类似于他府里的林有地、符有才那五个“算盘珠”,心地不坏甚至会为他人着想。之前在邺城西郊河边,马五就好心告知素不相识的宇文温,如何分辨紫花苜蓿和有毒的紫云英。到了刺杀席胜后逃命,还顾及偷了衣服会让别家损失惨重,宇文温觉得这种愣货还真是难得,也不知道同一个爹怎么养出两种性格的儿子。马五之兄马重阳席安,能做到席府二郎君席胜的心腹,心思活络会来事是必须的,结果这弟弟却是相反,尤其那个“哦”简直就是口头禅。人品不坏很重要,然后就是会养马,宇文温折腾着自己养马,人手是个大问题,山南州郡也不能说没人会养马,但人才总不会嫌少,他觉得多一个人总会多一分希望。祖传的牧户,会养马、相马、医马,骑术应该不错,反正不会是个吃白饭的,区区一个人的工资和食宿不是问题,牧马场的摊子已经铺开,也不差钱多雇一个人。宇文温吩咐了一番,让护卫们细心守住院子,免得被莫名奇妙的人把这位“刘全”给掳了去,周法明瞅准空挡问道:“使君,这位还得在此处待多久”“好歹等官府那边走完流程吧,再说席胜尸骨未寒,本官太心急有些对死者不恭”“呃,只是在下过几日便要入宫”周法明其实关心的是这个,他要是入宫给天子讲故事,那这院子可就没法分身来守了。“无妨,不是还有田郎君么,嘿嘿”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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