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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380(1 / 1)

d着发飙,谁撞上来都得被打脸我老婆被害了一想到这里他只觉心里堵得慌,若不是理智尚存,他真要冲到建康大街上拔刀乱砍。郑通十分担心宇文温如今的状况,拼命使眼色让对方回绝,如今他们在陈国京城建康,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万一宇文温喝醉酒,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那可真是要命的。“如何,余郎君移步隔壁”“既如此,那余某便却之不恭,只是我这还有一位好友”“这位是”关郎君问道。“鄙人郑通。”“郑先生,那便一起过去”“那就叨扰了。”郑通无奈的答道,宇文温看来真是不妥,他也只有跟着去,至少尽量别让这位酒后失言,至于一会能不能平安度过,那真就是只能靠老天保佑了。转入隔壁厢房,却见内里装潢别致颇有格调,上首侧席一名女子静坐观赏窗外风景,又有两名小僮侍立一旁,下首两侧摆着酒案,上面的酒菜似乎也只是刚开始品尝。那女子见着有人进来,转头看来随即淡淡一笑:“原来是有贵客呀。”所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力,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位女子那回眸一顾,当真是风情万种,奈何宇文温双目失神,心中老是想着:我老婆被害了关郎君正要开口,孔先生抢先说话:“这位是余郎君、郑先生。”“余郎君,郑先生,妾身有礼了。”其人貌美如花,眼神流光溢彩,举动闲雅华贵,容色端庄秀丽,华发浓黑如漆,光彩照人。郑通见状心知不妙,这位女子如此美貌,观其衣着想来出身不凡,既然陪坐上首侧席,想来是方才三人中为首者侍妾一类,有如此女子做侍妾,那人的地位不会低。三人之中,那人会是谁这并不难看出,因为郑通察言观色能力极强,方才他只是静静观察片刻,便觉察出孔、沈二人似乎以那关郎君为尊,看这位关郎君的言谈举止,也是颇为出众。是陈国的哪个高官郑通如是想,心中愈发警惕,宇文温一旦喝醉酒,很可能只言片语就暴露身份,所以他要多加小心,随机应变,如果苗头不对,即便失礼也要把人拖走。关郎君命人搬来食案从新布置,宾主双方分别坐下,宇文温瞥了一眼上首的关郎君,完全没有把其身边坐着的女子放在眼里。漂亮哦特么你算老几,和我大小老婆我老婆被害了他想到这里无名火起,几杯酒下肚更是火上浇油,借着酒劲,宇文温放浪形骸,拿起筷子敲着碗低声哼哼起来,一如街边乞丐讨饭般。关郎君和孔、沈二人已经见识过他的文采,所以不以为意,而那位女子见状不由得面露些许不屑,不过掩饰得很好,很快便不露痕迹。“郎君,妾方才听得隔壁似乎有人吟诗,不知文采如何”“啊,那首诗为七言体,为余郎君所作,当真是妙不可言。”关郎君说到这里,依旧是面露赞许之色。女子刚要继续问,却听宇文温忽然大声说道:“来,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余郎君,孔某进酒了。”见着孔先生上前进酒,宇文温拿着酒杯,举到一半开口说道:“某要作诗,一些事堵在心里不说不痛快,不知诸位愿意听否”“余郎君请说。”“孔先生进酒有了,将进酒”宇文温喃喃自语,随后哈哈大笑:“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孔先生,关郎君,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君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念完之后,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再度纵声大笑,而屋内其他人均是震惊不已,因为这一首诗其气势真是太让人震撼了关郎君起先捻着胡须,饶有趣味的听着,听到后面已经是差点把胡须揪下来,余郎君所念的这首文体有些怪的诗,简直是句句佳作“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每一句都是都能名传千古“快快拿纸笔来,快拿纸笔来”他激动得说话都在发抖,如此佳句,一定要写下来以便每日观看,若不如此,万一日后忘了怎么办万一记错一个字了怎么办进酒的孔先生呆立不动,手中酒杯跌落在地,他没想到只是一次进酒,竟然能听到如此佳句,满脑子里都是那荡气回肠的声音。余音绕梁三日,古人诚不欺我坐在一旁的沈先生勉强回过神来,惊慌失措起身,不慎打翻酒案,顾不得酒菜洒落一地,跌跌撞撞的从向门外:“拿纸笔来,拿纸笔来”坐在关郎君身边的女子,芊芊玉手捂着樱桃小嘴,满是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余郎君”,她身边其实放着纸笔,那是方才几位饮酒吟诗时,她作为书录所用,只是如今大家都忘了此事。那首文体有些怪异的诗简直是她无法用语句形容此时的心情,身同感受的是郑通,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宇文温,方才那一首,还以为是特例,未曾料如今又冒出一首同样厉害的这已经不是能用“偶然”来形容了,多少文人穷尽一生,都没能留下名句佳作,可就这短短时间之内,宇文温竟然接连作出两首佳作来原来你是这样的宇文温第一百六十二章 飙诗 续“怎么回事不喝酒么来来来,与我再喝三百杯”宇文温起身扯着孔先生,他心中悲凉,满脑子想着的就是我老婆被害了,基本上和悲痛欲绝没孔先生手中已酒杯落地,听得此言一时间举措失当,而坐在上首的关郎君起身拿着酒杯下来,身边女子则端着酒壶紧随其后:“妾为余郎君满上。”抬起芊芊玉手,为宇文温斟酒,刚至半杯,却被宇文温一把握住玉腕,瞬间花容失色,而一旁的郑通拦之不及,见着关郎君面色一变,他心中叫苦不已。宇文温握住女子手腕,另一只手将酒杯向后一扔,随后夺过那酒壶,松开手腕,看着女子端详片刻,随即开口说道:“美人,美人啊出门在外,却不知美人忆往昔,长相思对,长相思。”“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花馀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言毕,将酒壶盖子扔掉,直接对着壶大口喝起酒来,心中依旧悲凉,想的还是我老婆被害了郑通见状前进抢上前来,要把那酒壶拿开。“关郎君见谅,我家郎君为情所伤,方才多有得罪”“好好诗”关郎君回味着诗句,满是惊喜之色,那名女子握着手腕,也是口中念着诗句,完全没有把宇文温失礼行为放在心上。“长相思诗中那淡淡的悲凉之意”她轻轻叹道,不由得些许伤感,此时孔先生回过神来,去一旁拿先前的纸笔,提笔要将这首诗记下,却被激动之情感染,手腕颤抖不已。“来了,来了,纸笔来了”沈先生推门而入,却见屋内情景与先前大有不同,而孔先生则是提笔写着什么,上前一看,却是一首新诗,正奇怪间,却听得关郎君笑道:“你可是错过一首好诗了。”“啊”“愣着作甚,快把先前那记下来”见着郑通正在抢酒壶,而宇文温却丝毫不让,关郎君面露同情之色:“如此佳作却有一丝悲凉之意,余郎君想来真是为情所伤。”“见笑了,见笑了,我家郎君心情烦躁,这般饮下去怕是会伤身,在下冒昧,与郎君先行告退。”郑通勉强笑着,心里只是叫苦,如今宇文温眼见着就要发酒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万一嚷嚷着“宇文氏定要大举南下,踏平建康”,那真是万事皆休。“莫要闹了”宇文温一把甩开郑通的手,晃了晃酒壶发觉已经见底,喷着酒气将酒壶拎到那女子面前:“美人,斟酒”郑通不住说着“失礼”,而那关郎君却不以为意,见着宇文温确实醉意上头,他也不着恼,向着女子说道:“那就替余郎君满上。”“关郎君,使不得,我家郎君喝多了,真是失礼啊”“无妨,郑先生,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余郎君遭遇何事,竟然如此伤心欲绝”“此事,唉,一言难尽呐。”女子再拿来一壶酒和酒杯,满上之后奉了上来,宇文温见着那杯中之物,又哭又笑的说道:“世事无常,原以为奈何不过镜花水月。”“郎君请饮酒,那烦恼之事,便让其随风而去吧。”“随风而去”宇文温忽然瞪着那女子,“不,不行,恨不得仗剑前行,将那些狼心狗肺之人砍得七零八落”“郎君何出此言,莫非家人被贼寇所害”“所害是啊,被害了。”宇文温说到这里,又自行脑补出尉迟炽繁、杨丽华还有萧九娘被人“拱”的各种画面、姿势、表情,不由得杀心大起。他来到这个时代,最初的“动力”就是要保住夫人尉迟炽繁,然后小夫妻俩好好的活下去,后来有了杨丽华,有了萧九娘,就想着大家平平安安。所以得螳臂当车,逆历史潮流而动,只有周国在,他的小家才在,所以为了小家保大家,拼命的养兵、练兵、用兵。如今小家都完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老婆被害了“恨不得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余郎君此言差矣,游侠者,豪爽好交游、轻生重义、勇于排难解纷,听起来不错,但侠以武犯禁,无论哪国官府都极力打压,若真是胸中有抱负,还不如为朝廷效力。”宇文温听得孔先生所说,却是不停的摇头:“非也非也,游侠者,并非只是混迹街头,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关郎君念着这句话,不由得默默点头:“余郎君果然是出口成章”一旁的女子,看向宇文温的眼光也多了佩服之色,而郑通来不及品味,冷汗已冒了出来,他担心宇文温说漏嘴,后面搞不好会说自己一行是从邺城而来,或者被对方察觉出不对。果不其然,沈先生开口问道:“听余郎君所说,莫非对北地颇为熟稔”“然也,某曾游历河北,于侠客之说颇有感触。”宇文温此时心中想的,就是要把那个拱了他大小老婆的混蛋活剐,所以不由自主想像自己是快意恩仇的侠客,要仗剑天涯,杀光所有隔壁老王和黄毛。“郎君所感触的侠客,所指何人”“协助信陵君窃符救赵的侯赢、朱亥,此二人担不得侠客之名”关郎君闻言点点头:“侯赢、朱亥,一为守门人,一为肉贩,隐于市井之间,却为信陵君座上客,危机之间挺身而出,担得起侠客之名。”“某曾途径魏国大梁故地,颇为侯赢、朱亥二人故事感慨,如今酒助诗兴,不知诸位愿意听否”关郎君等人面露喜色:“我等洗耳恭听”“侠客,呃。”宇文温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他把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李白所作背诵了一遍,只觉得自己已经快意恩仇,把全天下的隔壁老王和黄毛都阉了,心中快意非常。而众人听了之后均是目瞪口呆,房内鸦雀无声。一个豪爽的侠客形象出现在脑海之中:燕赵侠士,头系武缨,腰佩吴越宝刀,身骑银鞍白马,疾驰如流星,十步杀一人,独行千里却无人知道踪迹。行侠仗义,却无人知道姓名,一如当年侯赢、朱亥与信陵君相交,三杯酒后慷慨许诺,为信陵君救赵奋不顾身,即便身死,其事迹却名扬千秋。“好好,好,好好一个侠客行好一个余郎君”关郎君不顾形象,双手扶着宇文温肩膀,不住赞叹着:“余郎君如此文采,胸中有才气,胸中有豪情啊”第一百六十三章抬起芊芊玉手,为宇文温斟酒,刚至半杯,却被宇文温一把握住玉腕,瞬间花容失色,而一旁的郑通拦之不及,见着关郎君面色一变,他心中叫苦不已。宇文温握住女子手腕,另一只手将酒杯向后一扔,随后夺过那酒壶,松开手腕,看着女子端详片刻,随即开口说道:“美人,美人啊出门在外,却不知美人忆往昔,长相思对,长相思。”“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花馀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言毕,将酒壶盖子扔掉,直接对着壶大口喝起酒来,心中依旧悲凉,想的还是我老婆被害了郑通见状前进抢上前来,要把那酒壶拿开。“关郎君见谅,我家郎君为情所伤,方才多有得罪”“好好诗”关郎君回味着诗句,满是惊喜之色,那名女子握着手腕,也是口中念着诗句,完全没有把宇文温失礼行为放在心上。“长相思诗中那淡淡的悲凉之意”她轻轻叹道,不由得些许伤感,此时孔先生回过神来,去一旁拿先前的纸笔,提笔要将这首诗记下,却被激动之情感染,手腕颤抖不已。“来了,来了,纸笔来了”沈先生推门而入,却见屋内情景与先前大有不同,而孔先生则是提笔写着什么,上前一看,却是一首新诗,正奇怪间,却听得关郎君笑道:“你可是错过一首好诗了。”“啊”“愣着作甚,快把先前那记下来”见着郑通正在抢酒壶,而宇文温却丝毫不让,关郎君面露同情之色:“如此佳作却有一丝悲凉之意,余郎君想来真是为情所伤。”“见笑了,见笑了,我家郎君心情烦躁,这般饮下去怕是会伤身,在下冒昧,与郎君先行告退。”郑通勉强笑着,心里只是叫苦,如今宇文温眼见着就要发酒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万一嚷嚷着“宇文氏定要大举南下,踏平建康”,那真是万事皆休。“莫要闹了”宇文温一把甩开郑通的手,晃了晃酒壶发觉已经见底,喷着酒气将酒壶拎到那女子面前:“美人,斟酒”郑通不住说着“失礼”,而那关郎君却不以为意,见着宇文温确实醉意上头,他也不着恼,向着女子说道:“那就替余郎君满上。”“关郎君,使不得,我家郎君喝多了,真是失礼啊”“无妨,郑先生,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余郎君遭遇何事,竟然如此伤心欲绝”“此事,唉,一言难尽呐。”女子再拿来一壶酒和酒杯,满上之后奉了上来,宇文温见着那杯中之物,又哭又笑的说道:“世事无常,原以为奈何不过镜花水月。”“郎君请饮酒,那烦恼之事,便让其随风而去吧。”“随风而去”宇文温忽然瞪着那女子,“不,不行,恨不得仗剑前行,将那些狼心狗肺之人砍得七零八落”“郎君何出此言,莫非家人被贼寇所害”“所害是啊,被害了。”宇文温说到这里,又自行脑补出尉迟炽繁、杨丽华还有萧九娘被人“拱”的各种画面、姿势、表情,不由得杀心大起。他来到这个时代,最初的“动力”就是要保住夫人尉迟炽繁,然后小夫妻俩好好的活下去,后来有了杨丽华,有了萧九娘,就想着大家平平安安。所以得螳臂当车,逆历史潮流而动,只有周国在,他的小家才在,所以为了小家保大家,拼命的养兵、练兵、用兵。如今小家都完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老婆被害了“恨不得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余郎君此言差矣,游侠者,豪爽好交游、轻生重义、勇于排难解纷,听起来不错,但侠以武犯禁,无论哪国官府都极力打压,若真是胸中有抱负,还不如为朝廷效力。”宇文温听得孔先生所说,却是不停的摇头:“非也非也,游侠者,并非只是混迹街头,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关郎君念着这句话,不由得默默点头:“余郎君果然是出口成章”一旁的女子,看向宇文温的眼光也多了佩服之色,而郑通来不及品味,冷汗已冒了出来,他担心宇文温说漏嘴,后面搞不好会说自己一行是从邺城而来,或者被对方察觉出不对。果不其然,沈先生开口问道:“听余郎君所说,莫非对北地颇为熟稔”“然也,某曾游历河北,于侠客之说颇有感触。”宇文温此时心中想的,就是要把那个拱了他大小老婆的混蛋活剐,所以不由自主想像自己是快意恩仇的侠客,要仗剑天涯,杀光所有隔壁老王和黄毛。“郎君所感触的侠客,所指何人”“协助信陵君窃符救赵的侯赢、朱亥,此二人担不得侠客之名”关郎君闻言点点头:“侯赢、朱亥,一为守门人,一为肉贩,隐于市井之间,却为信陵君座上客,危机之间挺身而出,担得起侠客之名。”“某曾途径魏国大梁故地,颇为侯赢、朱亥二人故事感慨,如今酒助诗兴,不知诸位愿意听否”关郎君等人面露喜色:“我等洗耳恭听”“侠客,呃。”宇文温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他把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李白所作背诵了一遍,只觉得自己已经快意恩仇,把全天下的隔壁老王和黄毛都阉了,心中快意非常。而众人听了之后均是目瞪口呆,房内鸦雀无声。一个豪爽的侠客形象出现在脑海之中:燕赵侠士,头系武缨,腰佩吴越宝刀,身骑银鞍白马,疾驰如流星,十步杀一人,独行千里却无人知道踪迹。行侠仗义,却无人知道姓名,一如当年侯赢、朱亥与信陵君相交,三杯酒后慷慨许诺,为信陵君救赵奋不顾身,即便身死,其事迹却名扬千秋。“好好,好,好好一个侠客行好一个余郎君”关郎君不顾形象,双手扶着宇文温肩膀,不住赞叹着:“余郎君如此文采,胸中有才气,胸中有豪情啊”第一百六十三章抬起芊芊玉手,为宇文温斟酒,刚至半杯,却被宇文温一把握住玉腕,瞬间花容失色,而一旁的郑通拦之不及,见着关郎君面色一变,他心中叫苦不已。宇文温握住女子手腕,另一只手将酒杯向后一扔,随后夺过那酒壶,松开手腕,看着女子端详片刻,随即开口说道:“美人,美人啊出门在外,却不知美人忆往昔,长相思对,长相思。”“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花馀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言毕,将酒壶盖子扔掉,直接对着壶大口喝起酒来,心中依旧悲凉,想的还是我老婆被害了郑通见状前进抢上前来,要把那酒壶拿开。“关郎君见谅,我家郎君为情所伤,方才多有得罪”“好好诗”关郎君回味着诗句,满是惊喜之色,那名女子握着手腕,也是口中念着诗句,完全没有把宇文温失礼行为放在心上。“长相思诗中那淡淡的悲凉之意”她轻轻叹道,不由得些许伤感,此时孔先生回过神来,去一旁拿先前的纸笔,提笔要将这首诗记下,却被激动之情感染,手腕颤抖不已。“来了,来了,纸笔来了”沈先生推门而入,却见屋内情景与先前大有不同,而孔先生则是提笔写着什么,上前一看,却是一首新诗,正奇怪间,却听得关郎君笑道:“你可是错过一首好诗了。”“啊”“愣着作甚,快把先前那记下来”见着郑通正在抢酒壶,而宇文温却丝毫不让,关郎君面露同情之色:“如此佳作却有一丝悲凉之意,余郎君想来真是为情所伤。”“见笑了,见笑了,我家郎君心情烦躁,这般饮下去怕是会伤身,在下冒昧,与郎君先行告退。”郑通勉强笑着,心里只是叫苦,如今宇文温眼见着就要发酒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万一嚷嚷着“宇文氏定要大举南下,踏平建康”,那真是万事皆休。“莫要闹了”宇文温一把甩开郑通的手,晃了晃酒壶发觉已经见底,喷着酒气将酒壶拎到那女子面前:“美人,斟酒”郑通不住说着“失礼”,而那关郎君却不以为意,见着宇文温确实醉意上头,他也不着恼,向着女子说道:“那就替余郎君满上。”“关郎君,使不得,我家郎君喝多了,真是失礼啊”“无妨,郑先生,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余郎君遭遇何事,竟然如此伤心欲绝”“此事,唉,一言难尽呐。”女子再拿来一壶酒和酒杯,满上之后奉了上来,宇文温见着那杯中之物,又哭又笑的说道:“世事无常,原以为奈何不过镜花水月。”“郎君请饮酒,那烦恼之事,便让其随风而去吧。”“随风而去”宇文温忽然瞪着那女子,“不,不行,恨不得仗剑前行,将那些狼心狗肺之人砍得七零八落”“郎君何出此言,莫非家人被贼寇所害”“所害是啊,被害了。”宇文温说到这里,又自行脑补出尉迟炽繁、杨丽华还有萧九娘被人“拱”的各种画面、姿势、表情,不由得杀心大起。他来到这个时代,最初的“动力”就是要保住夫人尉迟炽繁,然后小夫妻俩好好的活下去,后来有了杨丽华,有了萧九娘,就想着大家平平安安。所以得螳臂当车,逆历史潮流而动,只有周国在,他的小家才在,所以为了小家保大家,拼命的养兵、练兵、用兵。如今小家都完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老婆被害了“恨不得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余郎君此言差矣,游侠者,豪爽好交游、轻生重义、勇于排难解纷,听起来不错,但侠以武犯禁,无论哪国官府都极力打压,若真是胸中有抱负,还不如为朝廷效力。”宇文温听得孔先生所说,却是不停的摇头:“非也非也,游侠者,并非只是混迹街头,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关郎君念着这句话,不由得默默点头:“余郎君果然是出口成章”一旁的女子,看向宇文温的眼光也多了佩服之色,而郑通来不及品味,冷汗已冒了出来,他担心宇文温说漏嘴,后面搞不好会说自己一行是从邺城而来,或者被对方察觉出不对。果不其然,沈先生开口问道:“听余郎君所说,莫非对北地颇为熟稔”“然也,某曾游历河北,于侠客之说颇有感触。”宇文温此时心中想的,就是要把那个拱了他大小老婆的混蛋活剐,所以不由自主想像自己是快意恩仇的侠客,要仗剑天涯,杀光所有隔壁老王和黄毛。“郎君所感触的侠客,所指何人”“协助信陵君窃符救赵的侯赢、朱亥,此二人担不得侠客之名”关郎君闻言点点头:“侯赢、朱亥,一为守门人,一为肉贩,隐于市井之间,却为信陵君座上客,危机之间挺身而出,担得起侠客之名。”“某曾途径魏国大梁故地,颇为侯赢、朱亥二人故事感慨,如今酒助诗兴,不知诸位愿意听否”关郎君等人面露喜色:“我等洗耳恭听”“侠客,呃。”宇文温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他把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李白所作背诵了一遍,只觉得自己已经快意恩仇,把全天下的隔壁老王和黄毛都阉了,心中快意非常。而众人听了之后均是目瞪口呆,房内鸦雀无声。一个豪爽的侠客形象出现在脑海之中:燕赵侠士,头系武缨,腰佩吴越宝刀,身骑银鞍白马,疾驰如流星,十步杀一人,独行千里却无人知道踪迹。行侠仗义,却无人知道姓名,一如当年侯赢、朱亥与信陵君相交,三杯酒后慷慨许诺,为信陵君救赵奋不顾身,即便身死,其事迹却名扬千秋。“好好,好,好好一个侠客行好一个余郎君”关郎君不顾形象,双手扶着宇文温肩膀,不住赞叹着:“余郎君如此文采,胸中有才气,胸中有豪情啊”第一百六十三章抬起芊芊玉手,为宇文温斟酒,刚至半杯,却被宇文温一把握住玉腕,瞬间花容失色,而一旁的郑通拦之不及,见着关郎君面色一变,他心中叫苦不已。宇文温握住女子手腕,另一只手将酒杯向后一扔,随后夺过那酒壶,松开手腕,看着女子端详片刻,随即开口说道:“美人,美人啊出门在外,却不知美人忆往昔,长相思对,长相思。”“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花馀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言毕,将酒壶盖子扔掉,直接对着壶大口喝起酒来,心中依旧悲凉,想的还是我老婆被害了郑通见状前进抢上前来,要把那酒壶拿开。“关郎君见谅,我家郎君为情所伤,方才多有得罪”“好好诗”关郎君回味着诗句,满是惊喜之色,那名女子握着手腕,也是口中念着诗句,完全没有把宇文温失礼行为放在心上。“长相思诗中那淡淡的悲凉之意”她轻轻叹道,不由得些许伤感,此时孔先生回过神来,去一旁拿先前的纸笔,提笔要将这首诗记下,却被激动之情感染,手腕颤抖不已。“来了,来了,纸笔来了”沈先生推门而入,却见屋内情景与先前大有不同,而孔先生则是提笔写着什么,上前一看,却是一首新诗,正奇怪间,却听得关郎君笑道:“你可是错过一首好诗了。”“啊”“愣着作甚,快把先前那记下来”见着郑通正在抢酒壶,而宇文温却丝毫不让,关郎君面露同情之色:“如此佳作却有一丝悲凉之意,余郎君想来真是为情所伤。”“见笑了,见笑了,我家郎君心情烦躁,这般饮下去怕是会伤身,在下冒昧,与郎君先行告退。”郑通勉强笑着,心里只是叫苦,如今宇文温眼见着就要发酒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万一嚷嚷着“宇文氏定要大举南下,踏平建康”,那真是万事皆休。“莫要闹了”宇文温一把甩开郑通的手,晃了晃酒壶发觉已经见底,喷着酒气将酒壶拎到那女子面前:“美人,斟酒”郑通不住说着“失礼”,而那关郎君却不以为意,见着宇文温确实醉意上头,他也不着恼,向着女子说道:“那就替余郎君满上。”“关郎君,使不得,我家郎君喝多了,真是失礼啊”“无妨,郑先生,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余郎君遭遇何事,竟然如此伤心欲绝”“此事,唉,一言难尽呐。”女子再拿来一壶酒和酒杯,满上之后奉了上来,宇文温见着那杯中之物,又哭又笑的说道:“世事无常,原以为奈何不过镜花水月。”“郎君请饮酒,那烦恼之事,便让其随风而去吧。”“随风而去”宇文温忽然瞪着那女子,“不,不行,恨不得仗剑前行,将那些狼心狗肺之人砍得七零八落”“郎君何出此言,莫非家人被贼寇所害”“所害是啊,被害了。”宇文温说到这里,又自行脑补出尉迟炽繁、杨丽华还有萧九娘被人“拱”的各种画面、姿势、表情,不由得杀心大起。他来到这个时代,最初的“动力”就是要保住夫人尉迟炽繁,然后小夫妻俩好好的活下去,后来有了杨丽华,有了萧九娘,就想着大家平平安安。所以得螳臂当车,逆历史潮流而动,只有周国在,他的小家才在,所以为了小家保大家,拼命的养兵、练兵、用兵。如今小家都完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老婆被害了“恨不得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余郎君此言差矣,游侠者,豪爽好交游、轻生重义、勇于排难解纷,听起来不错,但侠以武犯禁,无论哪国官府都极力打压,若真是胸中有抱负,还不如为朝廷效力。”宇文温听得孔先生所说,却是不停的摇头:“非也非也,游侠者,并非只是混迹街头,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关郎君念着这句话,不由得默默点头:“余郎君果然是出口成章”一旁的女子,看向宇文温的眼光也多了佩服之色,而郑通来不及品味,冷汗已冒了出来,他担心宇文温说漏嘴,后面搞不好会说自己一行是从邺城而来,或者被对方察觉出不对。果不其然,沈先生开口问道:“听余郎君所说,莫非对北地颇为熟稔”“然也,某曾游历河北,于侠客之说颇有感触。”宇文温此时心中想的,就是要把那个拱了他大小老婆的混蛋活剐,所以不由自主想像自己是快意恩仇的侠客,要仗剑天涯,杀光所有隔壁老王和黄毛。“郎君所感触的侠客,所指何人”“协助信陵君窃符救赵的侯赢、朱亥,此二人担不得侠客之名”关郎君闻言点点头:“侯赢、朱亥,一为守门人,一为肉贩,隐于市井之间,却为信陵君座上客,危机之间挺身而出,担得起侠客之名。”“某曾途径魏国大梁故地,颇为侯赢、朱亥二人故事感慨,如今酒助诗兴,不知诸位愿意听否”关郎君等人面露喜色:“我等洗耳恭听”“侠客,呃。”宇文温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他把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李白所作背诵了一遍,只觉得自己已经快意恩仇,把全天下的隔壁老王和黄毛都阉了,心中快意非常。而众人听了之后均是目瞪口呆,房内鸦雀无声。一个豪爽的侠客形象出现在脑海之中:燕赵侠士,头系武缨,腰佩吴越宝刀,身骑银鞍白马,疾驰如流星,十步杀一人,独行千里却无人知道踪迹。行侠仗义,却无人知道姓名,一如当年侯赢、朱亥与信陵君相交,三杯酒后慷慨许诺,为信陵君救赵奋不顾身,即便身死,其事迹却名扬千秋。“好好,好,好好一个侠客行好一个余郎君”关郎君不顾形象,双手扶着宇文温肩膀,不住赞叹着:“余郎君如此文采,胸中有才气,胸中有豪情啊”第一百六十三章抬起芊芊玉手,为宇文温斟酒,刚至半杯,却被宇文温一把握住玉腕,瞬间花容失色,而一旁的郑通拦之不及,见着关郎君面色一变,他心中叫苦不已。宇文温握住女子手腕,另一只手将酒杯向后一扔,随后夺过那酒壶,松开手腕,看着女子端详片刻,随即开口说道:“美人,美人啊出门在外,却不知美人忆往昔,长相思对,长相思。”“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花馀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言毕,将酒壶盖子扔掉,直接对着壶大口喝起酒来,心中依旧悲凉,想的还是我老婆被害了郑通见状前进抢上前来,要把那酒壶拿开。“关郎君见谅,我家郎君为情所伤,方才多有得罪”“好好诗”关郎君回味着诗句,满是惊喜之色,那名女子握着手腕,也是口中念着诗句,完全没有把宇文温失礼行为放在心上。“长相思诗中那淡淡的悲凉之意”她轻轻叹道,不由得些许伤感,此时孔先生回过神来,去一旁拿先前的纸笔,提笔要将这首诗记下,却被激动之情感染,手腕颤抖不已。“来了,来了,纸笔来了”沈先生推门而入,却见屋内情景与先前大有不同,而孔先生则是提笔写着什么,上前一看,却是一首新诗,正奇怪间,却听得关郎君笑道:“你可是错过一首好诗了。”“啊”“愣着作甚,快把先前那记下来”见着郑通正在抢酒壶,而宇文温却丝毫不让,关郎君面露同情之色:“如此佳作却有一丝悲凉之意,余郎君想来真是为情所伤。”“见笑了,见笑了,我家郎君心情烦躁,这般饮下去怕是会伤身,在下冒昧,与郎君先行告退。”郑通勉强笑着,心里只是叫苦,如今宇文温眼见着就要发酒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万一嚷嚷着“宇文氏定要大举南下,踏平建康”,那真是万事皆休。“莫要闹了”宇文温一把甩开郑通的手,晃了晃酒壶发觉已经见底,喷着酒气将酒壶拎到那女子面前:“美人,斟酒”郑通不住说着“失礼”,而那关郎君却不以为意,见着宇文温确实醉意上头,他也不着恼,向着女子说道:“那就替余郎君满上。”“关郎君,使不得,我家郎君喝多了,真是失礼啊”“无妨,郑先生,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余郎君遭遇何事,竟然如此伤心欲绝”“此事,唉,一言难尽呐。”女子再拿来一壶酒和酒杯,满上之后奉了上来,宇文温见着那杯中之物,又哭又笑的说道:“世事无常,原以为奈何不过镜花水月。”“郎君请饮酒,那烦恼之事,便让其随风而去吧。”“随风而去”宇文温忽然瞪着那女子,“不,不行,恨不得仗剑前行,将那些狼心狗肺之人砍得七零八落”“郎君何出此言,莫非家人被贼寇所害”“所害是啊,被害了。”宇文温说到这里,又自行脑补出尉迟炽繁、杨丽华还有萧九娘被人“拱”的各种画面、姿势、表情,不由得杀心大起。他来到这个时代,最初的“动力”就是要保住夫人尉迟炽繁,然后小夫妻俩好好的活下去,后来有了杨丽华,有了萧九娘,就想着大家平平安安。所以得螳臂当车,逆历史潮流而动,只有周国在,他的小家才在,所以为了小家保大家,拼命的养兵、练兵、用兵。如今小家都完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老婆被害了“恨不得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余郎君此言差矣,游侠者,豪爽好交游、轻生重义、勇于排难解纷,听起来不错,但侠以武犯禁,无论哪国官府都极力打压,若真是胸中有抱负,还不如为朝廷效力。”宇文温听得孔先生所说,却是不停的摇头:“非也非也,游侠者,并非只是混迹街头,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关郎君念着这句话,不由得默默点头:“余郎君果然是出口成章”一旁的女子,看向宇文温的眼光也多了佩服之色,而郑通来不及品味,冷汗已冒了出来,他担心宇文温说漏嘴,后面搞不好会说自己一行是从邺城而来,或者被对方察觉出不对。果不其然,沈先生开口问道:“听余郎君所说,莫非对北地颇为熟稔”“然也,某曾游历河北,于侠客之说颇有感触。”宇文温此时心中想的,就是要把那个拱了他大小老婆的混蛋活剐,所以不由自主想像自己是快意恩仇的侠客,要仗剑天涯,杀光所有隔壁老王和黄毛。“郎君所感触的侠客,所指何人”“协助信陵君窃符救赵的侯赢、朱亥,此二人担不得侠客之名”关郎君闻言点点头:“侯赢、朱亥,一为守门人,一为肉贩,隐于市井之间,却为信陵君座上客,危机之间挺身而出,担得起侠客之名。”“某曾途径魏国大梁故地,颇为侯赢、朱亥二人故事感慨,如今酒助诗兴,不知诸位愿意听否”关郎君等人面露喜色:“我等洗耳恭听”“侠客,呃。”宇文温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他把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李白所作背诵了一遍,只觉得自己已经快意恩仇,把全天下的隔壁老王和黄毛都阉了,心中快意非常。而众人听了之后均是目瞪口呆,房内鸦雀无声。一个豪爽的侠客形象出现在脑海之中:燕赵侠士,头系武缨,腰佩吴越宝刀,身骑银鞍白马,疾驰如流星,十步杀一人,独行千里却无人知道踪迹。行侠仗义,却无人知道姓名,一如当年侯赢、朱亥与信陵君相交,三杯酒后慷慨许诺,为信陵君救赵奋不顾身,即便身死,其事迹却名扬千秋。“好好,好,好好一个侠客行好一个余郎君”关郎君不顾形象,双手扶着宇文温肩膀,不住赞叹着:“余郎君如此文采,胸中有才气,胸中有豪情啊”第一百六十三章抬起芊芊玉手,为宇文温斟酒,刚至半杯,却被宇文温一把握住玉腕,瞬间花容失色,而一旁的郑通拦之不及,见着关郎君面色一变,他心中叫苦不已。宇文温握住女子手腕,另一只手将酒杯向后一扔,随后夺过那酒壶,松开手腕,看着女子端详片刻,随即开口说道:“美人,美人啊出门在外,却不知美人忆往昔,长相思对,长相思。”“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花馀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言毕,将酒壶盖子扔掉,直接对着壶大口喝起酒来,心中依旧悲凉,想的还是我老婆被害了郑通见状前进抢上前来,要把那酒壶拿开。“关郎君见谅,我家郎君为情所伤,方才多有得罪”“好好诗”关郎君回味着诗句,满是惊喜之色,那名女子握着手腕,也是口中念着诗句,完全没有把宇文温失礼行为放在心上。“长相思诗中那淡淡的悲凉之意”她轻轻叹道,不由得些许伤感,此时孔先生回过神来,去一旁拿先前的纸笔,提笔要将这首诗记下,却被激动之情感染,手腕颤抖不已。“来了,来了,纸笔来了”沈先生推门而入,却见屋内情景与先前大有不同,而孔先生则是提笔写着什么,上前一看,却是一首新诗,正奇怪间,却听得关郎君笑道:“你可是错过一首好诗了。”“啊”“愣着作甚,快把先前那记下来”见着郑通正在抢酒壶,而宇文温却丝毫不让,关郎君面露同情之色:“如此佳作却有一丝悲凉之意,余郎君想来真是为情所伤。”“见笑了,见笑了,我家郎君心情烦躁,这般饮下去怕是会伤身,在下冒昧,与郎君先行告退。”郑通勉强笑着,心里只是叫苦,如今宇文温眼见着就要发酒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万一嚷嚷着“宇文氏定要大举南下,踏平建康”,那真是万事皆休。“莫要闹了”宇文温一把甩开郑通的手,晃了晃酒壶发觉已经见底,喷着酒气将酒壶拎到那女子面前:“美人,斟酒”郑通不住说着“失礼”,而那关郎君却不以为意,见着宇文温确实醉意上头,他也不着恼,向着女子说道:“那就替余郎君满上。”“关郎君,使不得,我家郎君喝多了,真是失礼啊”“无妨,郑先生,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余郎君遭遇何事,竟然如此伤心欲绝”“此事,唉,一言难尽呐。”女子再拿来一壶酒和酒杯,满上之后奉了上来,宇文温见着那杯中之物,又哭又笑的说道:“世事无常,原以为奈何不过镜花水月。”“郎君请饮酒,那烦恼之事,便让其随风而去吧。”“随风而去”宇文温忽然瞪着那女子,“不,不行,恨不得仗剑前行,将那些狼心狗肺之人砍得七零八落”“郎君何出此言,莫非家人被贼寇所害”“所害是啊,被害了。”宇文温说到这里,又自行脑补出尉迟炽繁、杨丽华还有萧九娘被人“拱”的各种画面、姿势、表情,不由得杀心大起。他来到这个时代,最初的“动力”就是要保住夫人尉迟炽繁,然后小夫妻俩好好的活下去,后来有了杨丽华,有了萧九娘,就想着大家平平安安。所以得螳臂当车,逆历史潮流而动,只有周国在,他的小家才在,所以为了小家保大家,拼命的养兵、练兵、用兵。如今小家都完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老婆被害了“恨不得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余郎君此言差矣,游侠者,豪爽好交游、轻生重义、勇于排难解纷,听起来不错,但侠以武犯禁,无论哪国官府都极力打压,若真是胸中有抱负,还不如为朝廷效力。”宇文温听得孔先生所说,却是不停的摇头:“非也非也,游侠者,并非只是混迹街头,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关郎君念着这句话,不由得默默点头:“余郎君果然是出口成章”一旁的女子,看向宇文温的眼光也多了佩服之色,而郑通来不及品味,冷汗已冒了出来,他担心宇文温说漏嘴,后面搞不好会说自己一行是从邺城而来,或者被对方察觉出不对。果不其然,沈先生开口问道:“听余郎君所说,莫非对北地颇为熟稔”“然也,某曾游历河北,于侠客之说颇有感触。”宇文温此时心中想的,就是要把那个拱了他大小老婆的混蛋活剐,所以不由自主想像自己是快意恩仇的侠客,要仗剑天涯,杀光所有隔壁老王和黄毛。“郎君所感触的侠客,所指何人”“协助信陵君窃符救赵的侯赢、朱亥,此二人担不得侠客之名”关郎君闻言点点头:“侯赢、朱亥,一为守门人,一为肉贩,隐于市井之间,却为信陵君座上客,危机之间挺身而出,担得起侠客之名。”“某曾途径魏国大梁故地,颇为侯赢、朱亥二人故事感慨,如今酒助诗兴,不知诸位愿意听否”关郎君等人面露喜色:“我等洗耳恭听”“侠客,呃。”宇文温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他把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李白所作背诵了一遍,只觉得自己已经快意恩仇,把全天下的隔壁老王和黄毛都阉了,心中快意非常。而众人听了之后均是目瞪口呆,房内鸦雀无声。一个豪爽的侠客形象出现在脑海之中:燕赵侠士,头系武缨,腰佩吴越宝刀,身骑银鞍白马,疾驰如流星,十步杀一人,独行千里却无人知道踪迹。行侠仗义,却无人知道姓名,一如当年侯赢、朱亥与信陵君相交,三杯酒后慷慨许诺,为信陵君救赵奋不顾身,即便身死,其事迹却名扬千秋。“好好,好,好好一个侠客行好一个余郎君”关郎君不顾形象,双手扶着宇文温肩膀,不住赞叹着:“余郎君如此文采,胸中有才气,胸中有豪情啊”第一百六十三章抬起芊芊玉手,为宇文温斟酒,刚至半杯,却被宇文温一把握住玉腕,瞬间花容失色,而一旁的郑通拦之不及,见着关郎君面色一变,他心中叫苦不已。宇文温握住女子手腕,另一只手将酒杯向后一扔,随后夺过那酒壶,松开手腕,看着女子端详片刻,随即开口说道:“美人,美人啊出门在外,却不知美人忆往昔,长相思对,长相思。”“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花馀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言毕,将酒壶盖子扔掉,直接对着壶大口喝起酒来,心中依旧悲凉,想的还是我老婆被害了郑通见状前进抢上前来,要把那酒壶拿开。“关郎君见谅,我家郎君为情所伤,方才多有得罪”“好好诗”关郎君回味着诗句,满是惊喜之色,那名女子握着手腕,也是口中念着诗句,完全没有把宇文温失礼行为放在心上。“长相思诗中那淡淡的悲凉之意”她轻轻叹道,不由得些许伤感,此时孔先生回过神来,去一旁拿先前的纸笔,提笔要将这首诗记下,却被激动之情感染,手腕颤抖不已。“来了,来了,纸笔来了”沈先生推门而入,却见屋内情景与先前大有不同,而孔先生则是提笔写着什么,上前一看,却是一首新诗,正奇怪间,却听得关郎君笑道:“你可是错过一首好诗了。”“啊”“愣着作甚,快把先前那记下来”见着郑通正在抢酒壶,而宇文温却丝毫不让,关郎君面露同情之色:“如此佳作却有一丝悲凉之意,余郎君想来真是为情所伤。”“见笑了,见笑了,我家郎君心情烦躁,这般饮下去怕是会伤身,在下冒昧,与郎君先行告退。”郑通勉强笑着,心里只是叫苦,如今宇文温眼见着就要发酒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万一嚷嚷着“宇文氏定要大举南下,踏平建康”,那真是万事皆休。“莫要闹了”宇文温一把甩开郑通的手,晃了晃酒壶发觉已经见底,喷着酒气将酒壶拎到那女子面前:“美人,斟酒”郑通不住说着“失礼”,而那关郎君却不以为意,见着宇文温确实醉意上头,他也不着恼,向着女子说道:“那就替余郎君满上。”“关郎君,使不得,我家郎君喝多了,真是失礼啊”“无妨,郑先生,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余郎君遭遇何事,竟然如此伤心欲绝”“此事,唉,一言难尽呐。”女子再拿来一壶酒和酒杯,满上之后奉了上来,宇文温见着那杯中之物,又哭又笑的说道:“世事无常,原以为奈何不过镜花水月。”“郎君请饮酒,那烦恼之事,便让其随风而去吧。”“随风而去”宇文温忽然瞪着那女子,“不,不行,恨不得仗剑前行,将那些狼心狗肺之人砍得七零八落”“郎君何出此言,莫非家人被贼寇所害”“所害是啊,被害了。”宇文温说到这里,又自行脑补出尉迟炽繁、杨丽华还有萧九娘被人“拱”的各种画面、姿势、表情,不由得杀心大起。他来到这个时代,最初的“动力”就是要保住夫人尉迟炽繁,然后小夫妻俩好好的活下去,后来有了杨丽华,有了萧九娘,就想着大家平平安安。所以得螳臂当车,逆历史潮流而动,只有周国在,他的小家才在,所以为了小家保大家,拼命的养兵、练兵、用兵。如今小家都完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老婆被害了“恨不得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余郎君此言差矣,游侠者,豪爽好交游、轻生重义、勇于排难解纷,听起来不错,但侠以武犯禁,无论哪国官府都极力打压,若真是胸中有抱负,还不如为朝廷效力。”宇文温听得孔先生所说,却是不停的摇头:“非也非也,游侠者,并非只是混迹街头,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关郎君念着这句话,不由得默默点头:“余郎君果然是出口成章”一旁的女子,看向宇文温的眼光也多了佩服之色,而郑通来不及品味,冷汗已冒了出来,他担心宇文温说漏嘴,后面搞不好会说自己一行是从邺城而来,或者被对方察觉出不对。果不其然,沈先生开口问道:“听余郎君所说,莫非对北地颇为熟稔”“然也,某曾游历河北,于侠客之说颇有感触。”宇文温此时心中想的,就是要把那个拱了他大小老婆的混蛋活剐,所以不由自主想像自己是快意恩仇的侠客,要仗剑天涯,杀光所有隔壁老王和黄毛。“郎君所感触的侠客,所指何人”“协助信陵君窃符救赵的侯赢、朱亥,此二人担不得侠客之名”关郎君闻言点点头:“侯赢、朱亥,一为守门人,一为肉贩,隐于市井之间,却为信陵君座上客,危机之间挺身而出,担得起侠客之名。”“某曾途径魏国大梁故地,颇为侯赢、朱亥二人故事感慨,如今酒助诗兴,不知诸位愿意听否”关郎君等人面露喜色:“我等洗耳恭听”“侠客,呃。”宇文温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他把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李白所作背诵了一遍,只觉得自己已经快意恩仇,把全天下的隔壁老王和黄毛都阉了,心中快意非常。而众人听了之后均是目瞪口呆,房内鸦雀无声。一个豪爽的侠客形象出现在脑海之中:燕赵侠士,头系武缨,腰佩吴越宝刀,身骑银鞍白马,疾驰如流星,十步杀一人,独行千里却无人知道踪迹。行侠仗义,却无人知道姓名,一如当年侯赢、朱亥与信陵君相交,三杯酒后慷慨许诺,为信陵君救赵奋不顾身,即便身死,其事迹却名扬千秋。“好好,好,好好一个侠客行好一个余郎君”关郎君不顾形象,双手扶着宇文温肩膀,不住赞叹着:“余郎君如此文采,胸中有才气,胸中有豪情啊”第一百六十三章抬起芊芊玉手,为宇文温斟酒,刚至半杯,却被宇文温一把握住玉腕,瞬间花容失色,而一旁的郑通拦之不及,见着关郎君面色一变,他心中叫苦不已。宇文温握住女子手腕,另一只手将酒杯向后一扔,随后夺过那酒壶,松开手腕,看着女子端详片刻,随即开口说道:“美人,美人啊出门在外,却不知美人忆往昔,长相思对,长相思。”“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花馀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言毕,将酒壶盖子扔掉,直接对着壶大口喝起酒来,心中依旧悲凉,想的还是我老婆被害了郑通见状前进抢上前来,要把那酒壶拿开。“关郎君见谅,我家郎君为情所伤,方才多有得罪”“好好诗”关郎君回味着诗句,满是惊喜之色,那名女子握着手腕,也是口中念着诗句,完全没有把宇文温失礼行为放在心上。“长相思诗中那淡淡的悲凉之意”她轻轻叹道,不由得些许伤感,此时孔先生回过神来,去一旁拿先前的纸笔,提笔要将这首诗记下,却被激动之情感染,手腕颤抖不已。“来了,来了,纸笔来了”沈先生推门而入,却见屋内情景与先前大有不同,而孔先生则是提笔写着什么,上前一看,却是一首新诗,正奇怪间,却听得关郎君笑道:“你可是错过一首好诗了。”“啊”“愣着作甚,快把先前那记下来”见着郑通正在抢酒壶,而宇文温却丝毫不让,关郎君面露同情之色:“如此佳作却有一丝悲凉之意,余郎君想来真是为情所伤。”“见笑了,见笑了,我家郎君心情烦躁,这般饮下去怕是会伤身,在下冒昧,与郎君先行告退。”郑通勉强笑着,心里只是叫苦,如今宇文温眼见着就要发酒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万一嚷嚷着“宇文氏定要大举南下,踏平建康”,那真是万事皆休。“莫要闹了”宇文温一把甩开郑通的手,晃了晃酒壶发觉已经见底,喷着酒气将酒壶拎到那女子面前:“美人,斟酒”郑通不住说着“失礼”,而那关郎君却不以为意,见着宇文温确实醉意上头,他也不着恼,向着女子说道:“那就替余郎君满上。”“关郎君,使不得,我家郎君喝多了,真是失礼啊”“无妨,郑先生,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余郎君遭遇何事,竟然如此伤心欲绝”“此事,唉,一言难尽呐。”女子再拿来一壶酒和酒杯,满上之后奉了上来,宇文温见着那杯中之物,又哭又笑的说道:“世事无常,原以为奈何不过镜花水月。”“郎君请饮酒,那烦恼之事,便让其随风而去吧。”“随风而去”宇文温忽然瞪着那女子,“不,不行,恨不得仗剑前行,将那些狼心狗肺之人砍得七零八落”“郎君何出此言,莫非家人被贼寇所害”“所害是啊,被害了。”宇文温说到这里,又自行脑补出尉迟炽繁、杨丽华还有萧九娘被人“拱”的各种画面、姿势、表情,不由得杀心大起。他来到这个时代,最初的“动力”就是要保住夫人尉迟炽繁,然后小夫妻俩好好的活下去,后来有了杨丽华,有了萧九娘,就想着大家平平安安。所以得螳臂当车,逆历史潮流而动,只有周国在,他的小家才在,所以为了小家保大家,拼命的养兵、练兵、用兵。如今小家都完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我老婆被害了“恨不得行走江湖,快意恩仇”“余郎君此言差矣,游侠者,豪爽好交游、轻生重义、勇于排难解纷,听起来不错,但侠以武犯禁,无论哪国官府都极力打压,若真是胸中有抱负,还不如为朝廷效力。”宇文温听得孔先生所说,却是不停的摇头:“非也非也,游侠者,并非只是混迹街头,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自古燕赵高寒之地,多慷慨悲壮之士”关郎君念着这句话,不由得默默点头:“余郎君果然是出口成章”一旁的女子,看向宇文温的眼光也多了佩服之色,而郑通来不及品味,冷汗已冒了出来,他担心宇文温说漏嘴,后面搞不好会说自己一行是从邺城而来,或者被对方察觉出不对。果不其然,沈先生开口问道:“听余郎君所说,莫非对北地颇为熟稔”“然也,某曾游历河北,于侠客之说颇有感触。”宇文温此时心中想的,就是要把那个拱了他大小老婆的混蛋活剐,所以不由自主想像自己是快意恩仇的侠客,要仗剑天涯,杀光所有隔壁老王和黄毛。“郎君所感触的侠客,所指何人”“协助信陵君窃符救赵的侯赢、朱亥,此二人担不得侠客之名”关郎君闻言点点头:“侯赢、朱亥,一为守门人,一为肉贩,隐于市井之间,却为信陵君座上客,危机之间挺身而出,担得起侠客之名。”“某曾途径魏国大梁故地,颇为侯赢、朱亥二人故事感慨,如今酒助诗兴,不知诸位愿意听否”关郎君等人面露喜色:“我等洗耳恭听”“侠客,呃。”宇文温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他把自己最喜欢的那首李白所作背诵了一遍,只觉得自己已经快意恩仇,把全天下的隔壁老王和黄毛都阉了,心中快意非常。而众人听了之后均是目瞪口呆,房内鸦雀无声。一个豪爽的侠客形象出现在脑海之中:燕赵侠士,头系武缨,腰佩吴越宝刀,身骑银鞍白马,疾驰如流星,十步杀一人,独行千里却无人知道踪迹。行侠仗义,却无人知道姓名,一如当年侯赢、朱亥与信陵君相交,三杯酒后慷慨许诺,为信陵君救赵奋不顾身,即便身死,其事迹却名扬千秋。“好好,好,好好一个侠客行好一个余郎君”关郎君不顾形象,双手扶着宇文温肩膀,不住赞叹着:“余郎君如此文采,胸中有才气,胸中有豪情啊”第一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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