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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467(1 / 1)

d掉多少便被周军抢到手。兵败如山倒,许多隋兵在主将的带领下临阵倒戈,溃败的隋兵先是逃到渭南,然而渭南守将“反正”开门投降,隋军步卒被一网打尽,剩下骑兵逃往华州州治郑城。然而郑城郊外有延州军骑兵袭扰,许多隋兵要么投降,要么绕城而走四散逃开。兵临长安的隋国大军,半日之内如鸟兽散,长安西、北郊的泾州军、原州军见势不妙,抛下营寨立刻撤军,长安之围解除。关中,已无隋军能与周军对抗。“诸位弃暗投明何罪之有本公自当禀明朝廷,诸位莫要担心。”“多谢尚书令”大帐内,一群“迷途羔羊”正在向周军主帅、杞国公宇文亮“诉苦”,自云当年是受了杨逆蒙骗上了贼船,如今重见王师重回关中,自然是要弃暗投明、将功赎罪。宇文亮的官职全称是山南道大行台尚书令,平日里别人口语称呼“大行台”,可正式场合就得称呼“尚书令”。招降纳叛是他入关中后必然要采取的策略,虽然面前这帮墙头草对大周的忠心未必有多少,但既然愿意“反正”,那就来者不拒。收复失地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宇文亮要为将来做打算。“杞公,隋军如今惶惶然如败家犬,穷寇勿追,我军切不可轻敌冒进,免得对方有机可乘,如今之计,是固守长安,稳住周边要地。”梁士彦决定以稳为主,如今局势对周国有利,没必要心急火燎的扩大战果,只要稳住长安及关中局势,那么隋国就无力回天。“郕公说得有道理,朝廷大军如今正在攻打豫、洛之地,长安大捷的消息传开之后,隋国必然军心大乱,到时候再全力一击必然摧枯拉朽”“这段时间就让将士们好好休息,然后整军备战,到那时一鼓作气,收复河山”宇文亮看着帐内诸人,心中豪气万千,蛰伏了六年,他终于等到了今天,宇文氏的力量在恢复,绝不能再让他人染指大周江山众人正商讨军务间,外有传令兵来报,说邾国公领兵归来,在营外求见,同行的还有延州总管独孤楷。“让他们进来”宇文亮喜上眉梢,宇文温火烧广通仓,又说降延州军拿下同州武乡,为己方击败隋军立下大功,如今正是显摆自家儿子侄子的时候。梁士彦及其他人已经听说宇文温的战绩,知道其功劳不小,听说这位邾国公如今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不由得心生好奇。传说中的独脚铜人,究竟是何模样片刻后,数人走进大帐,为首一人年纪轻轻,身着铠甲风尘仆仆的样子,正是杞国公宇文亮的“侄子”、邾国公宇文温。众人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位无甚特别之处,当然带兵打仗光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没用,得要战绩说话,而这位的战绩,那是过硬的。宇文宗室只剩三个成年人,杞国公和世子比原先那些宇文宗室靠谱,而这位宇文黄州也不错,别的不说,至少能打。梁士彦打量了片刻,对这位诨号独脚铜人的宇文二郎颇感兴趣,他的消息比较灵通,知道这位在黄州任上政绩不错。能文能武,虽然言之尚早,但宇文温让他想起故人,那人也是周国宗室。他又看看宇文温身后两人,这两位他都认得,年长者为延州总管独孤楷,年轻的那位是其长子独孤凌云。“下官黄州总管宇文温,参见尚书令”“罪官罪人独孤楷独孤凌云,参见尚书令”三人甲胄在身,行礼的形式却有不同,宇文温是弯腰行军礼,而独孤楷父子则是要跪地,不过还没跪下便被宇文亮命人搀住。“免礼免礼,独孤总管弃暗投明,何罪之有”他走上前来,拍着独孤楷的肩膀哈哈大笑:“昔年在秦州时,本公与独孤将军时常打猎,多年未见,不知如今可好”“多谢尚书令挂怀,罪官家中一切安好。”“什么罪官不罪官的,莫要再提了”宇文亮示意左右搬来胡床,让独孤楷与其他一般坐下,“多亏了独孤将军,拿下同州武乡,搅乱了隋军军心”“罪官下官愿尽绵薄之力,助王师早日收复河山”“好,好”当年,西魏柱国独孤信驻军秦州,丞相宇文泰之侄宇文导任秦州刺史,身负监视之责,而宇文导之子宇文亮,和独孤信部曲独孤屯之子独孤楷,倒是有一些交情。宇文亮招呼着“老相识”,宇文温在一旁默默旁观,伯侄父子之间那么熟,就没必要客套了,待得宇文亮走完过场,他开口说道:“尚书令,下官多亏独孤总管协助,不但摆脱追兵、拿下武乡,独孤总管还分派骑兵袭扰郑城、华阴,独孤小将军还协助下官在华阴设伏,拦截隋军溃兵。”“好独孤总管父子忠心为国,本公必然向朝廷禀明”直接了当的背书,宇文温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算是为独孤父子平安落地做了最有力的铺垫,众目睽睽之下宇文亮做了承诺,也让独孤父子放了心。他可不是那种做掮客的黑心官二代,拿了好处转身就耍赖,至于另一份大功,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军议结束众将散去,独孤楷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趁着周围没人,他扯住儿子问道:“那日在西岳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孩儿不是说了许多次了杨广诈称是韩僧寿次子韩孝业,邾国公既不知道韩僧寿只有一个儿子,也不认得晋王杨广。”“后来闲谈时说到玉佩,杨广神色紧张,是孩儿先回过神来”“所以你被人下了套都不知道”“啊谁下套了”“你唉”独孤楷恨铁不成钢,那日儿子在西岳庙捉住了晋王杨广,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喜出望外,有了这份大功,他们在周国就有保障了,可事后细细想来,其中有些蹊跷。“你觉得邾国公是傻子么”“不像。”“不像我看你像他无缘无故的说到玉佩,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独孤楷用手指戳了戳儿子的脑门:“邾国公坐在杨广左侧,肯定先见那玉佩的纹路,不去质疑却画蛇添足提起玉佩的话题,他是把这功劳让给你啊,傻瓜”“啊为什么”独孤凌云闻言目瞪口呆,那日捉了杨广,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如今父亲这么一说,他再回想当时的场面,不由得懵了。“为什么你用自己的榆木脑袋想”独孤楷说完继续前行,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宇文温让功给他儿子,应该是有拉拢之意,不过做得如此隐晦,真让人摸不着头脑。活捉敌国藩王,这种大功都能让出来,拿来收买人心太浪费了,你到底图的是什么“父亲,既然杨广已被带到此地,为何邾国公不将其拉进大帐示众,还要我等守口如瓶”“想不明白”“孩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回去继续想口风一定要严,莫要说漏嘴了”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思一处戒备森严的小屋内,晋王杨广呆坐不语,他被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被带上手镣脚镣,除了不能出去,他自由得很。作为俘虏,他有自杀的机会,如果觉得嚼舌太痛,可以考虑解下腰带往房梁一抛,然后自己挂上去一了百了。想死很容易,但杨广不敢,那个邾国公宇文温指天发誓过,如果他敢自尽,就会来个犬决,让自己的遗体化作饿狗肚中食,再变成粪便排出来。肉和骨头都没得剩,永世不得超生杨广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哆嗦,他从没听过如此恶毒的刑罚,每当自杀的念头冒出来时,一想到要化作狗屎那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即便不自杀,苟活一段时间后也难逃一死。周国不可能放过他,要么被押到长安当众砍头,要么被押到邺城当众砍头,反正都是个死,在大庭广众下屈辱的死去,还不如自杀的念头再次冒出来,而宇文温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呐,到长安之前你不许自杀,到了长安之后爱嚼舌嚼舌,爱上吊上吊,想怎么死都行。”念头消散,杨广决定再苟活几日,他被布袋罩着骑在马上被人带到这里,虽然不知是在何处,但能确定是往长安走。既然还没到长安,那就再多呼吸一口人世间的气息,多活一日是一日。也许也许会有忠勇之士冒死前来救人,对的,不是所有人都恬不知耻的投降,一定会有人来救孤想到这里,杨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虚无缥缈的希望,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可是想到自己亲手所写的那些文字,心又沉了下来。宇文温逼他写的内容,可以说是封信,信的大意是“恳请”四弟杨秀,要其率兵攻入关中复仇,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把除了河东、洛州、豫州以外的军政大权,都“托付”给四弟杨秀而不是三弟杨俊。信中说,他因为长安大败心灰意冷,决定循入空门,所以将大义交到“最受父母疼爱”的四弟杨秀手上,让各总管听令。简而言之,这是离间计,离间蜀王杨秀和秦王杨俊的关系。杨广不是傻瓜,当然不愿意写,奈何宇文温扬言准备好了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准备和他“玩游戏”,若是敢自杀,玩尸体也不在乎。无耻,卑鄙杨广在心中咒骂了无数次,但最后还是屈服了,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写信的时候故意变换笔迹,要让四弟看到信后发觉不是自己的笔迹。他们兄弟之间有过书信来往,只要将历年书信拿出来比对笔迹,那么大家就都知道这封信是假的。计划很好,但赶不上变化。当一个壮汉贴在身后喘气时,杨广屈服了,老老实实重写,同样的内容写了二十次,宇文温核对过这二十张纸上的笔迹都相同无误后,才放过他。杨广随身携带的私印被搜出来,在这二十张纸上用了印。一想到日后自己的弟弟会因为这封信起误会,两人争权夺利导致人心大乱为周国所趁,杨广心如刀绞,欲哭无泪之际,宇文温又让他写了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诗句平浅简易,情态缠绵凄凉,含蓄蕴藉却言短意长,是一首好诗,杨广很奇怪宇文温为何要让他写这首诗。重点就在宇文温为何要经过他的手,来写下这首诗。诗肯定是给人看的,杨广不觉得宇文温想留着自己看,那么就是给别人看,那个人是谁既然要用到他的笔迹,那么就是要给认得出他笔迹的人看,而那首诗,说的是怨妇,若他被杀了,变成未亡人的王妃大约就无耻之徒你竟然敢对孤的王妃起心思杨广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他琢磨出来了:宇文温定是看中他的王妃,打算用这首诗当做引子,到晋王府去骗得信任,然后寻个机会诱出府掳走。掳走做什么当然是无耻之尤,无耻之尤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很可能中计,被宇文温骗到手后每日承欢胯下他就恨不得将宇文温扒皮抽骨,这是男人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门外传来脚步声,杨广猜测是宇文温来了,毫不犹疑拔下自己的发簪,将其紧紧握在手中,准备要和进来的宇文温同归于尽。房门被推开,进来两名甲士一左一右将他挟持住,动弹不得的杨广狠狠盯着门口,随后愣住了。数人走了进来,为首中年人和他父亲年纪差不多,而旁边跟着的却是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又有两名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宇文温。“杨广,真的是杨广”老者大声说着,面露喜色,杨广看去,发现是自己认得之人梁士彦,按着先前收到的消息,此人做了内应,协助周军攻破长安。“反复老贼,你不得好呜呜呜”嘴巴被堵上,杨广再也不能诅咒眼前诸位,宇文亮看着这位被俘的隋国晋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宇文温在西岳庙附近设伏,本意是要拦截隋军骑兵,尽量阻碍华州和洛州方向的联系,结果守株待兔之际却抓住了一头肥牛。虽然识破杨广身份的是独孤凌云,但我家二郎也是好样的“郕公怎么看”“杞公,邾公做得好,没让消息泄露出去,趁着别处隋军不知此事,可以浑水摸鱼。”宇文亮点点头,转身问宇文温:“二郎的想法呢”父亲没有问近在咫尺的自己,宇文明眼神有些黯然,宇文温注意到这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应该是“堂弟”,识相的抬了一抬:“兄长怎么看”“对对,大郎怎么看”宇文亮没注意到场面的微妙之处,虽然对外而言次子是“侄子”,但如今他没管这么多,直呼宇文温为“二郎”,也是不把梁士彦当外人的意思。“孩儿觉得,二郎先前让杨广写的信很有用处,可以离间杨秀和杨俊的关系,”宇文明没把弟弟当堂弟,收拾心情缓缓说道,他也有着自己的见解,“别处不说,可以借着杨广的名号,赚得郑城。”“兄长,何不赚开潼活捉敌国藩王,这种大功都能让出来,拿来收买人心太浪费了,你到底图的是什么“父亲,既然杨广已被带到此地,为何邾国公不将其拉进大帐示众,还要我等守口如瓶”“想不明白”“孩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回去继续想口风一定要严,莫要说漏嘴了”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思一处戒备森严的小屋内,晋王杨广呆坐不语,他被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被带上手镣脚镣,除了不能出去,他自由得很。作为俘虏,他有自杀的机会,如果觉得嚼舌太痛,可以考虑解下腰带往房梁一抛,然后自己挂上去一了百了。想死很容易,但杨广不敢,那个邾国公宇文温指天发誓过,如果他敢自尽,就会来个犬决,让自己的遗体化作饿狗肚中食,再变成粪便排出来。肉和骨头都没得剩,永世不得超生杨广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哆嗦,他从没听过如此恶毒的刑罚,每当自杀的念头冒出来时,一想到要化作狗屎那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即便不自杀,苟活一段时间后也难逃一死。周国不可能放过他,要么被押到长安当众砍头,要么被押到邺城当众砍头,反正都是个死,在大庭广众下屈辱的死去,还不如自杀的念头再次冒出来,而宇文温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呐,到长安之前你不许自杀,到了长安之后爱嚼舌嚼舌,爱上吊上吊,想怎么死都行。”念头消散,杨广决定再苟活几日,他被布袋罩着骑在马上被人带到这里,虽然不知是在何处,但能确定是往长安走。既然还没到长安,那就再多呼吸一口人世间的气息,多活一日是一日。也许也许会有忠勇之士冒死前来救人,对的,不是所有人都恬不知耻的投降,一定会有人来救孤想到这里,杨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虚无缥缈的希望,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可是想到自己亲手所写的那些文字,心又沉了下来。宇文温逼他写的内容,可以说是封信,信的大意是“恳请”四弟杨秀,要其率兵攻入关中复仇,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把除了河东、洛州、豫州以外的军政大权,都“托付”给四弟杨秀而不是三弟杨俊。信中说,他因为长安大败心灰意冷,决定循入空门,所以将大义交到“最受父母疼爱”的四弟杨秀手上,让各总管听令。简而言之,这是离间计,离间蜀王杨秀和秦王杨俊的关系。杨广不是傻瓜,当然不愿意写,奈何宇文温扬言准备好了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准备和他“玩游戏”,若是敢自杀,玩尸体也不在乎。无耻,卑鄙杨广在心中咒骂了无数次,但最后还是屈服了,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写信的时候故意变换笔迹,要让四弟看到信后发觉不是自己的笔迹。他们兄弟之间有过书信来往,只要将历年书信拿出来比对笔迹,那么大家就都知道这封信是假的。计划很好,但赶不上变化。当一个壮汉贴在身后喘气时,杨广屈服了,老老实实重写,同样的内容写了二十次,宇文温核对过这二十张纸上的笔迹都相同无误后,才放过他。杨广随身携带的私印被搜出来,在这二十张纸上用了印。一想到日后自己的弟弟会因为这封信起误会,两人争权夺利导致人心大乱为周国所趁,杨广心如刀绞,欲哭无泪之际,宇文温又让他写了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诗句平浅简易,情态缠绵凄凉,含蓄蕴藉却言短意长,是一首好诗,杨广很奇怪宇文温为何要让他写这首诗。重点就在宇文温为何要经过他的手,来写下这首诗。诗肯定是给人看的,杨广不觉得宇文温想留着自己看,那么就是给别人看,那个人是谁既然要用到他的笔迹,那么就是要给认得出他笔迹的人看,而那首诗,说的是怨妇,若他被杀了,变成未亡人的王妃大约就无耻之徒你竟然敢对孤的王妃起心思杨广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他琢磨出来了:宇文温定是看中他的王妃,打算用这首诗当做引子,到晋王府去骗得信任,然后寻个机会诱出府掳走。掳走做什么当然是无耻之尤,无耻之尤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很可能中计,被宇文温骗到手后每日承欢胯下他就恨不得将宇文温扒皮抽骨,这是男人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门外传来脚步声,杨广猜测是宇文温来了,毫不犹疑拔下自己的发簪,将其紧紧握在手中,准备要和进来的宇文温同归于尽。房门被推开,进来两名甲士一左一右将他挟持住,动弹不得的杨广狠狠盯着门口,随后愣住了。数人走了进来,为首中年人和他父亲年纪差不多,而旁边跟着的却是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又有两名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宇文温。“杨广,真的是杨广”老者大声说着,面露喜色,杨广看去,发现是自己认得之人梁士彦,按着先前收到的消息,此人做了内应,协助周军攻破长安。“反复老贼,你不得好呜呜呜”嘴巴被堵上,杨广再也不能诅咒眼前诸位,宇文亮看着这位被俘的隋国晋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宇文温在西岳庙附近设伏,本意是要拦截隋军骑兵,尽量阻碍华州和洛州方向的联系,结果守株待兔之际却抓住了一头肥牛。虽然识破杨广身份的是独孤凌云,但我家二郎也是好样的“郕公怎么看”“杞公,邾公做得好,没让消息泄露出去,趁着别处隋军不知此事,可以浑水摸鱼。”宇文亮点点头,转身问宇文温:“二郎的想法呢”父亲没有问近在咫尺的自己,宇文明眼神有些黯然,宇文温注意到这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应该是“堂弟”,识相的抬了一抬:“兄长怎么看”“对对,大郎怎么看”宇文亮没注意到场面的微妙之处,虽然对外而言次子是“侄子”,但如今他没管这么多,直呼宇文温为“二郎”,也是不把梁士彦当外人的意思。“孩儿觉得,二郎先前让杨广写的信很有用处,可以离间杨秀和杨俊的关系,”宇文明没把弟弟当堂弟,收拾心情缓缓说道,他也有着自己的见解,“别处不说,可以借着杨广的名号,赚得郑城。”“兄长,何不赚开潼活捉敌国藩王,这种大功都能让出来,拿来收买人心太浪费了,你到底图的是什么“父亲,既然杨广已被带到此地,为何邾国公不将其拉进大帐示众,还要我等守口如瓶”“想不明白”“孩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回去继续想口风一定要严,莫要说漏嘴了”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思一处戒备森严的小屋内,晋王杨广呆坐不语,他被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被带上手镣脚镣,除了不能出去,他自由得很。作为俘虏,他有自杀的机会,如果觉得嚼舌太痛,可以考虑解下腰带往房梁一抛,然后自己挂上去一了百了。想死很容易,但杨广不敢,那个邾国公宇文温指天发誓过,如果他敢自尽,就会来个犬决,让自己的遗体化作饿狗肚中食,再变成粪便排出来。肉和骨头都没得剩,永世不得超生杨广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哆嗦,他从没听过如此恶毒的刑罚,每当自杀的念头冒出来时,一想到要化作狗屎那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即便不自杀,苟活一段时间后也难逃一死。周国不可能放过他,要么被押到长安当众砍头,要么被押到邺城当众砍头,反正都是个死,在大庭广众下屈辱的死去,还不如自杀的念头再次冒出来,而宇文温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呐,到长安之前你不许自杀,到了长安之后爱嚼舌嚼舌,爱上吊上吊,想怎么死都行。”念头消散,杨广决定再苟活几日,他被布袋罩着骑在马上被人带到这里,虽然不知是在何处,但能确定是往长安走。既然还没到长安,那就再多呼吸一口人世间的气息,多活一日是一日。也许也许会有忠勇之士冒死前来救人,对的,不是所有人都恬不知耻的投降,一定会有人来救孤想到这里,杨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虚无缥缈的希望,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可是想到自己亲手所写的那些文字,心又沉了下来。宇文温逼他写的内容,可以说是封信,信的大意是“恳请”四弟杨秀,要其率兵攻入关中复仇,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把除了河东、洛州、豫州以外的军政大权,都“托付”给四弟杨秀而不是三弟杨俊。信中说,他因为长安大败心灰意冷,决定循入空门,所以将大义交到“最受父母疼爱”的四弟杨秀手上,让各总管听令。简而言之,这是离间计,离间蜀王杨秀和秦王杨俊的关系。杨广不是傻瓜,当然不愿意写,奈何宇文温扬言准备好了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准备和他“玩游戏”,若是敢自杀,玩尸体也不在乎。无耻,卑鄙杨广在心中咒骂了无数次,但最后还是屈服了,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写信的时候故意变换笔迹,要让四弟看到信后发觉不是自己的笔迹。他们兄弟之间有过书信来往,只要将历年书信拿出来比对笔迹,那么大家就都知道这封信是假的。计划很好,但赶不上变化。当一个壮汉贴在身后喘气时,杨广屈服了,老老实实重写,同样的内容写了二十次,宇文温核对过这二十张纸上的笔迹都相同无误后,才放过他。杨广随身携带的私印被搜出来,在这二十张纸上用了印。一想到日后自己的弟弟会因为这封信起误会,两人争权夺利导致人心大乱为周国所趁,杨广心如刀绞,欲哭无泪之际,宇文温又让他写了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诗句平浅简易,情态缠绵凄凉,含蓄蕴藉却言短意长,是一首好诗,杨广很奇怪宇文温为何要让他写这首诗。重点就在宇文温为何要经过他的手,来写下这首诗。诗肯定是给人看的,杨广不觉得宇文温想留着自己看,那么就是给别人看,那个人是谁既然要用到他的笔迹,那么就是要给认得出他笔迹的人看,而那首诗,说的是怨妇,若他被杀了,变成未亡人的王妃大约就无耻之徒你竟然敢对孤的王妃起心思杨广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他琢磨出来了:宇文温定是看中他的王妃,打算用这首诗当做引子,到晋王府去骗得信任,然后寻个机会诱出府掳走。掳走做什么当然是无耻之尤,无耻之尤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很可能中计,被宇文温骗到手后每日承欢胯下他就恨不得将宇文温扒皮抽骨,这是男人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门外传来脚步声,杨广猜测是宇文温来了,毫不犹疑拔下自己的发簪,将其紧紧握在手中,准备要和进来的宇文温同归于尽。房门被推开,进来两名甲士一左一右将他挟持住,动弹不得的杨广狠狠盯着门口,随后愣住了。数人走了进来,为首中年人和他父亲年纪差不多,而旁边跟着的却是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又有两名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宇文温。“杨广,真的是杨广”老者大声说着,面露喜色,杨广看去,发现是自己认得之人梁士彦,按着先前收到的消息,此人做了内应,协助周军攻破长安。“反复老贼,你不得好呜呜呜”嘴巴被堵上,杨广再也不能诅咒眼前诸位,宇文亮看着这位被俘的隋国晋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宇文温在西岳庙附近设伏,本意是要拦截隋军骑兵,尽量阻碍华州和洛州方向的联系,结果守株待兔之际却抓住了一头肥牛。虽然识破杨广身份的是独孤凌云,但我家二郎也是好样的“郕公怎么看”“杞公,邾公做得好,没让消息泄露出去,趁着别处隋军不知此事,可以浑水摸鱼。”宇文亮点点头,转身问宇文温:“二郎的想法呢”父亲没有问近在咫尺的自己,宇文明眼神有些黯然,宇文温注意到这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应该是“堂弟”,识相的抬了一抬:“兄长怎么看”“对对,大郎怎么看”宇文亮没注意到场面的微妙之处,虽然对外而言次子是“侄子”,但如今他没管这么多,直呼宇文温为“二郎”,也是不把梁士彦当外人的意思。“孩儿觉得,二郎先前让杨广写的信很有用处,可以离间杨秀和杨俊的关系,”宇文明没把弟弟当堂弟,收拾心情缓缓说道,他也有着自己的见解,“别处不说,可以借着杨广的名号,赚得郑城。”“兄长,何不赚开潼活捉敌国藩王,这种大功都能让出来,拿来收买人心太浪费了,你到底图的是什么“父亲,既然杨广已被带到此地,为何邾国公不将其拉进大帐示众,还要我等守口如瓶”“想不明白”“孩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回去继续想口风一定要严,莫要说漏嘴了”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思一处戒备森严的小屋内,晋王杨广呆坐不语,他被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被带上手镣脚镣,除了不能出去,他自由得很。作为俘虏,他有自杀的机会,如果觉得嚼舌太痛,可以考虑解下腰带往房梁一抛,然后自己挂上去一了百了。想死很容易,但杨广不敢,那个邾国公宇文温指天发誓过,如果他敢自尽,就会来个犬决,让自己的遗体化作饿狗肚中食,再变成粪便排出来。肉和骨头都没得剩,永世不得超生杨广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哆嗦,他从没听过如此恶毒的刑罚,每当自杀的念头冒出来时,一想到要化作狗屎那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即便不自杀,苟活一段时间后也难逃一死。周国不可能放过他,要么被押到长安当众砍头,要么被押到邺城当众砍头,反正都是个死,在大庭广众下屈辱的死去,还不如自杀的念头再次冒出来,而宇文温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呐,到长安之前你不许自杀,到了长安之后爱嚼舌嚼舌,爱上吊上吊,想怎么死都行。”念头消散,杨广决定再苟活几日,他被布袋罩着骑在马上被人带到这里,虽然不知是在何处,但能确定是往长安走。既然还没到长安,那就再多呼吸一口人世间的气息,多活一日是一日。也许也许会有忠勇之士冒死前来救人,对的,不是所有人都恬不知耻的投降,一定会有人来救孤想到这里,杨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虚无缥缈的希望,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可是想到自己亲手所写的那些文字,心又沉了下来。宇文温逼他写的内容,可以说是封信,信的大意是“恳请”四弟杨秀,要其率兵攻入关中复仇,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把除了河东、洛州、豫州以外的军政大权,都“托付”给四弟杨秀而不是三弟杨俊。信中说,他因为长安大败心灰意冷,决定循入空门,所以将大义交到“最受父母疼爱”的四弟杨秀手上,让各总管听令。简而言之,这是离间计,离间蜀王杨秀和秦王杨俊的关系。杨广不是傻瓜,当然不愿意写,奈何宇文温扬言准备好了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准备和他“玩游戏”,若是敢自杀,玩尸体也不在乎。无耻,卑鄙杨广在心中咒骂了无数次,但最后还是屈服了,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写信的时候故意变换笔迹,要让四弟看到信后发觉不是自己的笔迹。他们兄弟之间有过书信来往,只要将历年书信拿出来比对笔迹,那么大家就都知道这封信是假的。计划很好,但赶不上变化。当一个壮汉贴在身后喘气时,杨广屈服了,老老实实重写,同样的内容写了二十次,宇文温核对过这二十张纸上的笔迹都相同无误后,才放过他。杨广随身携带的私印被搜出来,在这二十张纸上用了印。一想到日后自己的弟弟会因为这封信起误会,两人争权夺利导致人心大乱为周国所趁,杨广心如刀绞,欲哭无泪之际,宇文温又让他写了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诗句平浅简易,情态缠绵凄凉,含蓄蕴藉却言短意长,是一首好诗,杨广很奇怪宇文温为何要让他写这首诗。重点就在宇文温为何要经过他的手,来写下这首诗。诗肯定是给人看的,杨广不觉得宇文温想留着自己看,那么就是给别人看,那个人是谁既然要用到他的笔迹,那么就是要给认得出他笔迹的人看,而那首诗,说的是怨妇,若他被杀了,变成未亡人的王妃大约就无耻之徒你竟然敢对孤的王妃起心思杨广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他琢磨出来了:宇文温定是看中他的王妃,打算用这首诗当做引子,到晋王府去骗得信任,然后寻个机会诱出府掳走。掳走做什么当然是无耻之尤,无耻之尤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很可能中计,被宇文温骗到手后每日承欢胯下他就恨不得将宇文温扒皮抽骨,这是男人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门外传来脚步声,杨广猜测是宇文温来了,毫不犹疑拔下自己的发簪,将其紧紧握在手中,准备要和进来的宇文温同归于尽。房门被推开,进来两名甲士一左一右将他挟持住,动弹不得的杨广狠狠盯着门口,随后愣住了。数人走了进来,为首中年人和他父亲年纪差不多,而旁边跟着的却是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又有两名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宇文温。“杨广,真的是杨广”老者大声说着,面露喜色,杨广看去,发现是自己认得之人梁士彦,按着先前收到的消息,此人做了内应,协助周军攻破长安。“反复老贼,你不得好呜呜呜”嘴巴被堵上,杨广再也不能诅咒眼前诸位,宇文亮看着这位被俘的隋国晋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宇文温在西岳庙附近设伏,本意是要拦截隋军骑兵,尽量阻碍华州和洛州方向的联系,结果守株待兔之际却抓住了一头肥牛。虽然识破杨广身份的是独孤凌云,但我家二郎也是好样的“郕公怎么看”“杞公,邾公做得好,没让消息泄露出去,趁着别处隋军不知此事,可以浑水摸鱼。”宇文亮点点头,转身问宇文温:“二郎的想法呢”父亲没有问近在咫尺的自己,宇文明眼神有些黯然,宇文温注意到这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应该是“堂弟”,识相的抬了一抬:“兄长怎么看”“对对,大郎怎么看”宇文亮没注意到场面的微妙之处,虽然对外而言次子是“侄子”,但如今他没管这么多,直呼宇文温为“二郎”,也是不把梁士彦当外人的意思。“孩儿觉得,二郎先前让杨广写的信很有用处,可以离间杨秀和杨俊的关系,”宇文明没把弟弟当堂弟,收拾心情缓缓说道,他也有着自己的见解,“别处不说,可以借着杨广的名号,赚得郑城。”“兄长,何不赚开潼活捉敌国藩王,这种大功都能让出来,拿来收买人心太浪费了,你到底图的是什么“父亲,既然杨广已被带到此地,为何邾国公不将其拉进大帐示众,还要我等守口如瓶”“想不明白”“孩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回去继续想口风一定要严,莫要说漏嘴了”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思一处戒备森严的小屋内,晋王杨广呆坐不语,他被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被带上手镣脚镣,除了不能出去,他自由得很。作为俘虏,他有自杀的机会,如果觉得嚼舌太痛,可以考虑解下腰带往房梁一抛,然后自己挂上去一了百了。想死很容易,但杨广不敢,那个邾国公宇文温指天发誓过,如果他敢自尽,就会来个犬决,让自己的遗体化作饿狗肚中食,再变成粪便排出来。肉和骨头都没得剩,永世不得超生杨广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哆嗦,他从没听过如此恶毒的刑罚,每当自杀的念头冒出来时,一想到要化作狗屎那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即便不自杀,苟活一段时间后也难逃一死。周国不可能放过他,要么被押到长安当众砍头,要么被押到邺城当众砍头,反正都是个死,在大庭广众下屈辱的死去,还不如自杀的念头再次冒出来,而宇文温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呐,到长安之前你不许自杀,到了长安之后爱嚼舌嚼舌,爱上吊上吊,想怎么死都行。”念头消散,杨广决定再苟活几日,他被布袋罩着骑在马上被人带到这里,虽然不知是在何处,但能确定是往长安走。既然还没到长安,那就再多呼吸一口人世间的气息,多活一日是一日。也许也许会有忠勇之士冒死前来救人,对的,不是所有人都恬不知耻的投降,一定会有人来救孤想到这里,杨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虚无缥缈的希望,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可是想到自己亲手所写的那些文字,心又沉了下来。宇文温逼他写的内容,可以说是封信,信的大意是“恳请”四弟杨秀,要其率兵攻入关中复仇,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把除了河东、洛州、豫州以外的军政大权,都“托付”给四弟杨秀而不是三弟杨俊。信中说,他因为长安大败心灰意冷,决定循入空门,所以将大义交到“最受父母疼爱”的四弟杨秀手上,让各总管听令。简而言之,这是离间计,离间蜀王杨秀和秦王杨俊的关系。杨广不是傻瓜,当然不愿意写,奈何宇文温扬言准备好了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准备和他“玩游戏”,若是敢自杀,玩尸体也不在乎。无耻,卑鄙杨广在心中咒骂了无数次,但最后还是屈服了,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写信的时候故意变换笔迹,要让四弟看到信后发觉不是自己的笔迹。他们兄弟之间有过书信来往,只要将历年书信拿出来比对笔迹,那么大家就都知道这封信是假的。计划很好,但赶不上变化。当一个壮汉贴在身后喘气时,杨广屈服了,老老实实重写,同样的内容写了二十次,宇文温核对过这二十张纸上的笔迹都相同无误后,才放过他。杨广随身携带的私印被搜出来,在这二十张纸上用了印。一想到日后自己的弟弟会因为这封信起误会,两人争权夺利导致人心大乱为周国所趁,杨广心如刀绞,欲哭无泪之际,宇文温又让他写了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诗句平浅简易,情态缠绵凄凉,含蓄蕴藉却言短意长,是一首好诗,杨广很奇怪宇文温为何要让他写这首诗。重点就在宇文温为何要经过他的手,来写下这首诗。诗肯定是给人看的,杨广不觉得宇文温想留着自己看,那么就是给别人看,那个人是谁既然要用到他的笔迹,那么就是要给认得出他笔迹的人看,而那首诗,说的是怨妇,若他被杀了,变成未亡人的王妃大约就无耻之徒你竟然敢对孤的王妃起心思杨广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他琢磨出来了:宇文温定是看中他的王妃,打算用这首诗当做引子,到晋王府去骗得信任,然后寻个机会诱出府掳走。掳走做什么当然是无耻之尤,无耻之尤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很可能中计,被宇文温骗到手后每日承欢胯下他就恨不得将宇文温扒皮抽骨,这是男人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门外传来脚步声,杨广猜测是宇文温来了,毫不犹疑拔下自己的发簪,将其紧紧握在手中,准备要和进来的宇文温同归于尽。房门被推开,进来两名甲士一左一右将他挟持住,动弹不得的杨广狠狠盯着门口,随后愣住了。数人走了进来,为首中年人和他父亲年纪差不多,而旁边跟着的却是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又有两名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宇文温。“杨广,真的是杨广”老者大声说着,面露喜色,杨广看去,发现是自己认得之人梁士彦,按着先前收到的消息,此人做了内应,协助周军攻破长安。“反复老贼,你不得好呜呜呜”嘴巴被堵上,杨广再也不能诅咒眼前诸位,宇文亮看着这位被俘的隋国晋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宇文温在西岳庙附近设伏,本意是要拦截隋军骑兵,尽量阻碍华州和洛州方向的联系,结果守株待兔之际却抓住了一头肥牛。虽然识破杨广身份的是独孤凌云,但我家二郎也是好样的“郕公怎么看”“杞公,邾公做得好,没让消息泄露出去,趁着别处隋军不知此事,可以浑水摸鱼。”宇文亮点点头,转身问宇文温:“二郎的想法呢”父亲没有问近在咫尺的自己,宇文明眼神有些黯然,宇文温注意到这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应该是“堂弟”,识相的抬了一抬:“兄长怎么看”“对对,大郎怎么看”宇文亮没注意到场面的微妙之处,虽然对外而言次子是“侄子”,但如今他没管这么多,直呼宇文温为“二郎”,也是不把梁士彦当外人的意思。“孩儿觉得,二郎先前让杨广写的信很有用处,可以离间杨秀和杨俊的关系,”宇文明没把弟弟当堂弟,收拾心情缓缓说道,他也有着自己的见解,“别处不说,可以借着杨广的名号,赚得郑城。”“兄长,何不赚开潼活捉敌国藩王,这种大功都能让出来,拿来收买人心太浪费了,你到底图的是什么“父亲,既然杨广已被带到此地,为何邾国公不将其拉进大帐示众,还要我等守口如瓶”“想不明白”“孩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回去继续想口风一定要严,莫要说漏嘴了”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思一处戒备森严的小屋内,晋王杨广呆坐不语,他被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被带上手镣脚镣,除了不能出去,他自由得很。作为俘虏,他有自杀的机会,如果觉得嚼舌太痛,可以考虑解下腰带往房梁一抛,然后自己挂上去一了百了。想死很容易,但杨广不敢,那个邾国公宇文温指天发誓过,如果他敢自尽,就会来个犬决,让自己的遗体化作饿狗肚中食,再变成粪便排出来。肉和骨头都没得剩,永世不得超生杨广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哆嗦,他从没听过如此恶毒的刑罚,每当自杀的念头冒出来时,一想到要化作狗屎那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即便不自杀,苟活一段时间后也难逃一死。周国不可能放过他,要么被押到长安当众砍头,要么被押到邺城当众砍头,反正都是个死,在大庭广众下屈辱的死去,还不如自杀的念头再次冒出来,而宇文温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呐,到长安之前你不许自杀,到了长安之后爱嚼舌嚼舌,爱上吊上吊,想怎么死都行。”念头消散,杨广决定再苟活几日,他被布袋罩着骑在马上被人带到这里,虽然不知是在何处,但能确定是往长安走。既然还没到长安,那就再多呼吸一口人世间的气息,多活一日是一日。也许也许会有忠勇之士冒死前来救人,对的,不是所有人都恬不知耻的投降,一定会有人来救孤想到这里,杨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虚无缥缈的希望,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可是想到自己亲手所写的那些文字,心又沉了下来。宇文温逼他写的内容,可以说是封信,信的大意是“恳请”四弟杨秀,要其率兵攻入关中复仇,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把除了河东、洛州、豫州以外的军政大权,都“托付”给四弟杨秀而不是三弟杨俊。信中说,他因为长安大败心灰意冷,决定循入空门,所以将大义交到“最受父母疼爱”的四弟杨秀手上,让各总管听令。简而言之,这是离间计,离间蜀王杨秀和秦王杨俊的关系。杨广不是傻瓜,当然不愿意写,奈何宇文温扬言准备好了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准备和他“玩游戏”,若是敢自杀,玩尸体也不在乎。无耻,卑鄙杨广在心中咒骂了无数次,但最后还是屈服了,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写信的时候故意变换笔迹,要让四弟看到信后发觉不是自己的笔迹。他们兄弟之间有过书信来往,只要将历年书信拿出来比对笔迹,那么大家就都知道这封信是假的。计划很好,但赶不上变化。当一个壮汉贴在身后喘气时,杨广屈服了,老老实实重写,同样的内容写了二十次,宇文温核对过这二十张纸上的笔迹都相同无误后,才放过他。杨广随身携带的私印被搜出来,在这二十张纸上用了印。一想到日后自己的弟弟会因为这封信起误会,两人争权夺利导致人心大乱为周国所趁,杨广心如刀绞,欲哭无泪之际,宇文温又让他写了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诗句平浅简易,情态缠绵凄凉,含蓄蕴藉却言短意长,是一首好诗,杨广很奇怪宇文温为何要让他写这首诗。重点就在宇文温为何要经过他的手,来写下这首诗。诗肯定是给人看的,杨广不觉得宇文温想留着自己看,那么就是给别人看,那个人是谁既然要用到他的笔迹,那么就是要给认得出他笔迹的人看,而那首诗,说的是怨妇,若他被杀了,变成未亡人的王妃大约就无耻之徒你竟然敢对孤的王妃起心思杨广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他琢磨出来了:宇文温定是看中他的王妃,打算用这首诗当做引子,到晋王府去骗得信任,然后寻个机会诱出府掳走。掳走做什么当然是无耻之尤,无耻之尤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很可能中计,被宇文温骗到手后每日承欢胯下他就恨不得将宇文温扒皮抽骨,这是男人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门外传来脚步声,杨广猜测是宇文温来了,毫不犹疑拔下自己的发簪,将其紧紧握在手中,准备要和进来的宇文温同归于尽。房门被推开,进来两名甲士一左一右将他挟持住,动弹不得的杨广狠狠盯着门口,随后愣住了。数人走了进来,为首中年人和他父亲年纪差不多,而旁边跟着的却是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又有两名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宇文温。“杨广,真的是杨广”老者大声说着,面露喜色,杨广看去,发现是自己认得之人梁士彦,按着先前收到的消息,此人做了内应,协助周军攻破长安。“反复老贼,你不得好呜呜呜”嘴巴被堵上,杨广再也不能诅咒眼前诸位,宇文亮看着这位被俘的隋国晋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宇文温在西岳庙附近设伏,本意是要拦截隋军骑兵,尽量阻碍华州和洛州方向的联系,结果守株待兔之际却抓住了一头肥牛。虽然识破杨广身份的是独孤凌云,但我家二郎也是好样的“郕公怎么看”“杞公,邾公做得好,没让消息泄露出去,趁着别处隋军不知此事,可以浑水摸鱼。”宇文亮点点头,转身问宇文温:“二郎的想法呢”父亲没有问近在咫尺的自己,宇文明眼神有些黯然,宇文温注意到这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应该是“堂弟”,识相的抬了一抬:“兄长怎么看”“对对,大郎怎么看”宇文亮没注意到场面的微妙之处,虽然对外而言次子是“侄子”,但如今他没管这么多,直呼宇文温为“二郎”,也是不把梁士彦当外人的意思。“孩儿觉得,二郎先前让杨广写的信很有用处,可以离间杨秀和杨俊的关系,”宇文明没把弟弟当堂弟,收拾心情缓缓说道,他也有着自己的见解,“别处不说,可以借着杨广的名号,赚得郑城。”“兄长,何不赚开潼活捉敌国藩王,这种大功都能让出来,拿来收买人心太浪费了,你到底图的是什么“父亲,既然杨广已被带到此地,为何邾国公不将其拉进大帐示众,还要我等守口如瓶”“想不明白”“孩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回去继续想口风一定要严,莫要说漏嘴了”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思一处戒备森严的小屋内,晋王杨广呆坐不语,他被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被带上手镣脚镣,除了不能出去,他自由得很。作为俘虏,他有自杀的机会,如果觉得嚼舌太痛,可以考虑解下腰带往房梁一抛,然后自己挂上去一了百了。想死很容易,但杨广不敢,那个邾国公宇文温指天发誓过,如果他敢自尽,就会来个犬决,让自己的遗体化作饿狗肚中食,再变成粪便排出来。肉和骨头都没得剩,永世不得超生杨广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哆嗦,他从没听过如此恶毒的刑罚,每当自杀的念头冒出来时,一想到要化作狗屎那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即便不自杀,苟活一段时间后也难逃一死。周国不可能放过他,要么被押到长安当众砍头,要么被押到邺城当众砍头,反正都是个死,在大庭广众下屈辱的死去,还不如自杀的念头再次冒出来,而宇文温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呐,到长安之前你不许自杀,到了长安之后爱嚼舌嚼舌,爱上吊上吊,想怎么死都行。”念头消散,杨广决定再苟活几日,他被布袋罩着骑在马上被人带到这里,虽然不知是在何处,但能确定是往长安走。既然还没到长安,那就再多呼吸一口人世间的气息,多活一日是一日。也许也许会有忠勇之士冒死前来救人,对的,不是所有人都恬不知耻的投降,一定会有人来救孤想到这里,杨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虚无缥缈的希望,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可是想到自己亲手所写的那些文字,心又沉了下来。宇文温逼他写的内容,可以说是封信,信的大意是“恳请”四弟杨秀,要其率兵攻入关中复仇,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把除了河东、洛州、豫州以外的军政大权,都“托付”给四弟杨秀而不是三弟杨俊。信中说,他因为长安大败心灰意冷,决定循入空门,所以将大义交到“最受父母疼爱”的四弟杨秀手上,让各总管听令。简而言之,这是离间计,离间蜀王杨秀和秦王杨俊的关系。杨广不是傻瓜,当然不愿意写,奈何宇文温扬言准备好了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准备和他“玩游戏”,若是敢自杀,玩尸体也不在乎。无耻,卑鄙杨广在心中咒骂了无数次,但最后还是屈服了,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写信的时候故意变换笔迹,要让四弟看到信后发觉不是自己的笔迹。他们兄弟之间有过书信来往,只要将历年书信拿出来比对笔迹,那么大家就都知道这封信是假的。计划很好,但赶不上变化。当一个壮汉贴在身后喘气时,杨广屈服了,老老实实重写,同样的内容写了二十次,宇文温核对过这二十张纸上的笔迹都相同无误后,才放过他。杨广随身携带的私印被搜出来,在这二十张纸上用了印。一想到日后自己的弟弟会因为这封信起误会,两人争权夺利导致人心大乱为周国所趁,杨广心如刀绞,欲哭无泪之际,宇文温又让他写了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诗句平浅简易,情态缠绵凄凉,含蓄蕴藉却言短意长,是一首好诗,杨广很奇怪宇文温为何要让他写这首诗。重点就在宇文温为何要经过他的手,来写下这首诗。诗肯定是给人看的,杨广不觉得宇文温想留着自己看,那么就是给别人看,那个人是谁既然要用到他的笔迹,那么就是要给认得出他笔迹的人看,而那首诗,说的是怨妇,若他被杀了,变成未亡人的王妃大约就无耻之徒你竟然敢对孤的王妃起心思杨广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他琢磨出来了:宇文温定是看中他的王妃,打算用这首诗当做引子,到晋王府去骗得信任,然后寻个机会诱出府掳走。掳走做什么当然是无耻之尤,无耻之尤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很可能中计,被宇文温骗到手后每日承欢胯下他就恨不得将宇文温扒皮抽骨,这是男人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门外传来脚步声,杨广猜测是宇文温来了,毫不犹疑拔下自己的发簪,将其紧紧握在手中,准备要和进来的宇文温同归于尽。房门被推开,进来两名甲士一左一右将他挟持住,动弹不得的杨广狠狠盯着门口,随后愣住了。数人走了进来,为首中年人和他父亲年纪差不多,而旁边跟着的却是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又有两名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宇文温。“杨广,真的是杨广”老者大声说着,面露喜色,杨广看去,发现是自己认得之人梁士彦,按着先前收到的消息,此人做了内应,协助周军攻破长安。“反复老贼,你不得好呜呜呜”嘴巴被堵上,杨广再也不能诅咒眼前诸位,宇文亮看着这位被俘的隋国晋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宇文温在西岳庙附近设伏,本意是要拦截隋军骑兵,尽量阻碍华州和洛州方向的联系,结果守株待兔之际却抓住了一头肥牛。虽然识破杨广身份的是独孤凌云,但我家二郎也是好样的“郕公怎么看”“杞公,邾公做得好,没让消息泄露出去,趁着别处隋军不知此事,可以浑水摸鱼。”宇文亮点点头,转身问宇文温:“二郎的想法呢”父亲没有问近在咫尺的自己,宇文明眼神有些黯然,宇文温注意到这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应该是“堂弟”,识相的抬了一抬:“兄长怎么看”“对对,大郎怎么看”宇文亮没注意到场面的微妙之处,虽然对外而言次子是“侄子”,但如今他没管这么多,直呼宇文温为“二郎”,也是不把梁士彦当外人的意思。“孩儿觉得,二郎先前让杨广写的信很有用处,可以离间杨秀和杨俊的关系,”宇文明没把弟弟当堂弟,收拾心情缓缓说道,他也有着自己的见解,“别处不说,可以借着杨广的名号,赚得郑城。”“兄长,何不赚开潼活捉敌国藩王,这种大功都能让出来,拿来收买人心太浪费了,你到底图的是什么“父亲,既然杨广已被带到此地,为何邾国公不将其拉进大帐示众,还要我等守口如瓶”“想不明白”“孩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回去继续想口风一定要严,莫要说漏嘴了”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思一处戒备森严的小屋内,晋王杨广呆坐不语,他被没有被五花大绑,也没被带上手镣脚镣,除了不能出去,他自由得很。作为俘虏,他有自杀的机会,如果觉得嚼舌太痛,可以考虑解下腰带往房梁一抛,然后自己挂上去一了百了。想死很容易,但杨广不敢,那个邾国公宇文温指天发誓过,如果他敢自尽,就会来个犬决,让自己的遗体化作饿狗肚中食,再变成粪便排出来。肉和骨头都没得剩,永世不得超生杨广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哆嗦,他从没听过如此恶毒的刑罚,每当自杀的念头冒出来时,一想到要化作狗屎那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即便不自杀,苟活一段时间后也难逃一死。周国不可能放过他,要么被押到长安当众砍头,要么被押到邺城当众砍头,反正都是个死,在大庭广众下屈辱的死去,还不如自杀的念头再次冒出来,而宇文温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呐,到长安之前你不许自杀,到了长安之后爱嚼舌嚼舌,爱上吊上吊,想怎么死都行。”念头消散,杨广决定再苟活几日,他被布袋罩着骑在马上被人带到这里,虽然不知是在何处,但能确定是往长安走。既然还没到长安,那就再多呼吸一口人世间的气息,多活一日是一日。也许也许会有忠勇之士冒死前来救人,对的,不是所有人都恬不知耻的投降,一定会有人来救孤想到这里,杨广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虚无缥缈的希望,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可是想到自己亲手所写的那些文字,心又沉了下来。宇文温逼他写的内容,可以说是封信,信的大意是“恳请”四弟杨秀,要其率兵攻入关中复仇,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把除了河东、洛州、豫州以外的军政大权,都“托付”给四弟杨秀而不是三弟杨俊。信中说,他因为长安大败心灰意冷,决定循入空门,所以将大义交到“最受父母疼爱”的四弟杨秀手上,让各总管听令。简而言之,这是离间计,离间蜀王杨秀和秦王杨俊的关系。杨广不是傻瓜,当然不愿意写,奈何宇文温扬言准备好了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准备和他“玩游戏”,若是敢自杀,玩尸体也不在乎。无耻,卑鄙杨广在心中咒骂了无数次,但最后还是屈服了,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写信的时候故意变换笔迹,要让四弟看到信后发觉不是自己的笔迹。他们兄弟之间有过书信来往,只要将历年书信拿出来比对笔迹,那么大家就都知道这封信是假的。计划很好,但赶不上变化。当一个壮汉贴在身后喘气时,杨广屈服了,老老实实重写,同样的内容写了二十次,宇文温核对过这二十张纸上的笔迹都相同无误后,才放过他。杨广随身携带的私印被搜出来,在这二十张纸上用了印。一想到日后自己的弟弟会因为这封信起误会,两人争权夺利导致人心大乱为周国所趁,杨广心如刀绞,欲哭无泪之际,宇文温又让他写了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诗句平浅简易,情态缠绵凄凉,含蓄蕴藉却言短意长,是一首好诗,杨广很奇怪宇文温为何要让他写这首诗。重点就在宇文温为何要经过他的手,来写下这首诗。诗肯定是给人看的,杨广不觉得宇文温想留着自己看,那么就是给别人看,那个人是谁既然要用到他的笔迹,那么就是要给认得出他笔迹的人看,而那首诗,说的是怨妇,若他被杀了,变成未亡人的王妃大约就无耻之徒你竟然敢对孤的王妃起心思杨广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他琢磨出来了:宇文温定是看中他的王妃,打算用这首诗当做引子,到晋王府去骗得信任,然后寻个机会诱出府掳走。掳走做什么当然是无耻之尤,无耻之尤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很可能中计,被宇文温骗到手后每日承欢胯下他就恨不得将宇文温扒皮抽骨,这是男人的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门外传来脚步声,杨广猜测是宇文温来了,毫不犹疑拔下自己的发簪,将其紧紧握在手中,准备要和进来的宇文温同归于尽。房门被推开,进来两名甲士一左一右将他挟持住,动弹不得的杨广狠狠盯着门口,随后愣住了。数人走了进来,为首中年人和他父亲年纪差不多,而旁边跟着的却是一名六七十岁的老者,又有两名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是宇文温。“杨广,真的是杨广”老者大声说着,面露喜色,杨广看去,发现是自己认得之人梁士彦,按着先前收到的消息,此人做了内应,协助周军攻破长安。“反复老贼,你不得好呜呜呜”嘴巴被堵上,杨广再也不能诅咒眼前诸位,宇文亮看着这位被俘的隋国晋王,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宇文温在西岳庙附近设伏,本意是要拦截隋军骑兵,尽量阻碍华州和洛州方向的联系,结果守株待兔之际却抓住了一头肥牛。虽然识破杨广身份的是独孤凌云,但我家二郎也是好样的“郕公怎么看”“杞公,邾公做得好,没让消息泄露出去,趁着别处隋军不知此事,可以浑水摸鱼。”宇文亮点点头,转身问宇文温:“二郎的想法呢”父亲没有问近在咫尺的自己,宇文明眼神有些黯然,宇文温注意到这一点,也不避讳自己应该是“堂弟”,识相的抬了一抬:“兄长怎么看”“对对,大郎怎么看”宇文亮没注意到场面的微妙之处,虽然对外而言次子是“侄子”,但如今他没管这么多,直呼宇文温为“二郎”,也是不把梁士彦当外人的意思。“孩儿觉得,二郎先前让杨广写的信很有用处,可以离间杨秀和杨俊的关系,”宇文明没把弟弟当堂弟,收拾心情缓缓说道,他也有着自己的见解,“别处不说,可以借着杨广的名号,赚得郑城。”“兄长,何不赚开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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