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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468(1 / 1)

d关”宇文温明知故问,此事真要可行他早就做了,不过如今要抬一抬兄长,只能如此了。“若赚得潼关,隋军必然反扑,届时若要据守,不说驻军要多,渭口要不要防蒲津要不要防兵力分散,很容易被河东隋军偷袭得手。”“那大郎的意思”“父亲,贪多嚼不烂,孩儿的意思是至少拿下郑城,最好也拿下华阴,以便拱卫长安,并与同州武乡互为犄角,一防蒲津,二防潼关。”“以华阴与潼关隋军对峙,对方大败之际未敢轻举妄动,我军也能有时间修整,若占了潼关,隋军必然反扑,一旦河东隋军强渡蒲津登岸,届时潼关腹背受敌,一样要撤军。”宇文明仔细研究过如今形势,他说的也是稳妥之道,宇文亮听得长子说中了心事,自然是不住点头,梁士彦也深表赞同,不失时机的夸了一句:“虎父无犬子,杞公有两个好儿子啊”“哪里哪里,二郎已过继亡弟,郕公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般说。”正所谓互相吹捧,宇文亮言语间再次强调没把梁士彦当外人,又看了看面色铁青的杨广,他率先走出门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杨广,宇文明跟着走了出去,看着弟弟的背影,他心中叹了口气。和父亲一起率军攻入关中,袭击长安得手,烧死杨隋太子杨勇、重臣高熲,隋帝杨坚毙命,击退隋军的反扑,他累积下来的功劳已经很大了。然而这些功劳在弟弟的映衬下,却变得黯然无光。击杀卫王杨爽,火烧广通仓,伏击同州刺史李浑得手,说降延州总管独孤楷,还有领兵伏击意外捉到晋王杨广。灞桥大战,隋军崩溃是因为广通仓被烧军粮接济不上,外加延州军袭击同州武乡威胁后路,这两样宇文温都有份,比起靠着大军正面攻防的宇文明,宇文温冒险孤军深入敌后立下的战功更加显眼。还好,捉到晋王的不是二郎,不然唉第120章 0鬼夜行百度求有求必应全文阅读求,有求必应傍晚,潼关至长安的官道上,数人策马疾驰,来到前方驿站后下马投宿,他们方才经过潼关,而关内亦设有驿站,只是如今局势紧张,寻常人等不得留宿,只能西出关门赶来此处。若按往日,官道上客商云集,临时投宿未必有房间,不过此时不同,即便是姗姗来迟,驿馆站房间多有空余,为首的年轻人正要入住,却听得大厅一隅有人在谈笑风生。见其要过去凑热闹,随从试图劝解,不过年轻人不以为意,他正是十七八岁年纪,血气方刚,虽然时局纷乱,多有贼寇伺机袭扰乡里,但此处位于潼关要地附近,还没有哪家贼人敢乱来。他走上前,见着一名身着布衣的年轻人正舌灿莲花,周围十余人听得津津有味,仔细一听,说的竟然是志怪。“某姓刘,喜闻志怪传说,不知可否敬陪末座”“原来是刘郎君,某姓余,若感兴趣,请坐。”刘郎君坐在一旁,听着这位姓余的年轻人讲述“奇遇”,而且说的是岭南一带的奇闻异事。“听口音,余郎君大约是关中人士,原来竟去过岭南”“郎君好耳力,某为京兆人,尝于江南及岭南行商,听人讲起各类奇闻异事。”见着周围人看着自己,面带责怪之意,刘郎君拱了拱手,示意余郎君继续。“一日,某于大庾岭邸店投宿,遇一行商,说起亲身经历”众人抚掌轻叹,俱有后怕之色,不过刘郎君却没有动容,这种故事他看得多了。东方朔所著,还有后来的、、等等志怪类书籍,他都读过,所以觉得世间的鬼怪故事,大多换汤不换药。以亲身经历为噱头,骗得凡夫俗子冷汗直冒,不过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做法罢了。正要起身离去,却被那位余郎君喊住:“刘郎君,似乎对余某的故事不感兴趣”“郎君所说,刘某亦听人说过了。”刘郎君懒得废话,当然他也不想直接拆穿对方,毕竟萍水相逢无冤无仇,没必要让人下不来台。“原来刘郎君也有颇多奇遇,不知可听过百鬼夜行”听到“百鬼夜行”,众人来了兴趣,这四个字光是听就觉得鬼气森森,端的是又可怕又想听,不过刘郎君依旧没什么惊讶之色。“刘某未曾听过,莫非余郎君又经历过”又字说得很重,略有嘲讽之意,刘郎君再怎么明事理,也是十七八岁年纪,血气方刚,一如河中落石,棱角尚未磨去。“非也,东汉张衡所著有云:度朔山上有桃树,下常简阅百鬼,鬼无道理者,神荼与郁垒,持以苇索,执以饲虎。”“然,看来余郎君读过不少书。”刘郎君端正坐姿,对方若是敢信口开河,他不介意引用这段话,既然对方读过,那么应该是个读书人,所以闲谈打发时间倒是不错。“有云:寿光侯者,汉章帝时人也。能劾百鬼众魅,令自缚见形,刘郎君可知这百鬼有哪些”“百鬼之百为虚数,意指数量众多罢了。”“然余某却闻百鬼夜行之说,这百鬼一一都有来历。”“某洗耳恭听。”见着众人侧耳,余郎君喝了杯水,然后缓缓说来:“百鬼之一,曰缢鬼,又名吊死鬼”“百鬼之二,曰溺鬼,又名落水鬼、水浸鬼、水鬼厕鬼啊怕归怕,内急是一定要解决的,如今快顶不住了,再怕也得去出恭,只是确实怕的慌,所以他要找同伴。不是一起拉,而是站在外面陪说话壮胆,他捂着肚子走到一旁的小楼,那里有值夜的同伴。“哎,陪我去茅房,下回我陪你去”低声喊了几次,小楼上的人没动静,他恼火了却又不敢喊大声,走上楼梯去扯对方:“臭小子你给我装那边百鬼夜行一定是百鬼夜行腿肚子颤抖,浑身抖若筛糠,一下子控制不住噗嗤一声屎尿都落在裤裆里,顾不得恶臭扑鼻,两人连滚带爬下了楼,迎面撞见一人。“怎么回事,好臭啊,哎哟,你怎么边有鬼夜行”那人不相信,上了小楼,片刻后滚了下来,话都说不利索:刚听了百鬼夜行的故事,结果真就遇见了动静不小,大厅内的人都跑了出来, uansh听得三个驿卒这么说,许多人面色一变,不敢上小楼去看,全都转到后院自己房里去了。没人敢去招惹妖魔鬼怪,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为了开眼界把不干净的东西招惹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就是枉死。“我去看看”刘郎君倒是胆大,蹭蹭蹭上了楼,看着远处那“壮观”的场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当”余郎君出现在他身后,不住赞叹着却面无惧色,相形之下刘郎君不由得为自己的失态讷讷,他看着那一大队鬼影陷入沉思:“兵荒马乱,这些妖魔鬼怪都出来作祟这些鬼似乎排队排得很整齐,一如军旅模样是周军是周军扮作鬼魅模样夜行军,避人耳目罢了赶紧和驿丞说明此事,鸣锣鼓示你是周军细作”“啧啧,义正辞严的模样,怎么,兄台是大隋忠臣”刘郎君无言,他还没有出仕,何来忠臣之说,见其不言语,余郎君继续毒舌:“大周忠臣杨坚已经壮烈殉国,不知兄台家中父辈,六年前是否为大周忠臣如今要为哪个朝廷尽忠”“呜啊”刘郎君想反抗,却被余郎君轻而易举制服,尖刀抵在他脖子,眼角余光看去,大院里有许多人拔出兵器,制住了驿卒。“有的事情看见了,最好还是当做没看见,再问一句,兄台是何方人士”“京兆武功,刘文静。”“啊,原来如此,失礼了,某亦为京兆人士,宇文温是也。”百度求有求必应,欢迎收藏求,有求必应第128章 3寸不烂夜,同州朝邑,城外营帐此起彼伏,响应晋王杨广号令南下增援的延州军在此扎营,大帐内延州总管独孤楷正在听哨探禀报军情。广通仓前日被烧了,同州刺史李浑当日搜寻纵火的周寇,结果在沙苑不慎遇伏阵亡,同州军也完了。这股周军在哪在这里,就在朝邑以南渭曲沙苑的芦苇荡里。哨探告退,独孤楷独自挑灯看着舆图,其实看也没用,沙苑一带的地形他早就烂记于心,这地方熟得不能再熟。五十年前,东西魏于沙苑大战,结果东魏军惨败,被俘将近八万余人,其中一人名叫李屯。西魏缺兵,所以将俘虏收编入军中,李屯被分配到柱国独孤信麾下,因为屡立战功被引为亲信并赐姓“独孤”,后来独孤屯有了儿子,就叫做独孤楷。独孤楷从小习武,骑射技艺精湛,擅使马槊,先是作为晋王宇文护亲随,为其持刀,又随军多次出征,几乎每次都是在同州誓师。沙苑地域芦苇多并且泥泞难行,独孤楷觉得自己若是全力搜索这股周军,很可能会延误前往长安的行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股周军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但最重要的还是先收复长安,广通仓完了,战事怕是不能拖得太久,粮食的问题,收复长安后太仓的粮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到了那时,对付这股烧了广通仓的周军就容易许多,关起门来打狗,这只狗再凶都没有用。只是晋王真的能尽快收复长安么他觉得很悬,从军这么多年,独孤楷知道没粮仗就没法打,一旦士兵现缺粮,那士气可就是蹭蹭往下掉,军心大乱任你说破喉咙都没有用。周军既然袭击广通仓得手,那么再怎么难也要死守长安,只要再耗上十天半月,城外的隋军必然不战自退,所以短时间拿下长安的希望很渺茫。“这样下去,就全完了”独孤楷越想越焦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短短数月内,局势竟然会恶化至此。“兄长。”一人走进帐内,正是其弟独孤盛,兄弟俩为如今的形势愁不已,正商议间,独孤楷之子独孤凌云忽然来报,说有故人求见。“故人求见深更半夜的,怎么回事”负责值夜巡营的独孤凌云,说同州安萨保那边派人过来,有紧急军情禀报:他们现了火烧广通仓的周军下落。“兄长,安氏一向是埋头做生意,其他事情大多不感兴趣,深夜来访,怕是有诈,不得不防。”“你是怕对方行刺笑话,我领兵在此扎营,反倒怕他区区几个刺客”独孤楷让儿子把人领进来,当然他也没有托大,只许对方两个人入帐,至于是否需要刀斧手埋伏左右,他觉得没有必要。“一会倒要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片刻后,独孤凌云带着两人入内,当先一人深目高鼻,正是粟特安氏族人,因为经常随着商队路过延州,在总管府衙打点多了,自然而然在独孤楷心中留下印象。“是安萨保派你来的”“独孤总管,是安某私下跑来的,还带来了一个人,他知道周军的下落,想必总管很感兴趣。”“哈,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这么巧”“总管,就是这么巧。”独孤楷看着故人,又看看其身后之人,此人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出头模样,想来是经常日晒之故,看上去面庞有些黝黑,似乎有些面熟。身材看上去很结实,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气很好,要么是常年奔波在外的商贩,要么是杀过人的士兵或者部曲私兵。当刺客,很合适嘛。“周军放火烧了广通仓,你知道他们的下落。”“是的。”“说吧,他们在哪里”独孤楷的语气很平和,不过心中已经暗暗提防,一旁的独孤盛也不露痕迹的握住佩刀握把,领人进来的独孤凌云亦不例外。三对二,就当猫玩老鼠打时间,刺客那又如何见着年轻人没有开口的意思,独孤楷来了兴致,他觉得对方大约是要“屏退左右”,或者是让他“附耳过来”,若真是如此,那就无聊至极。“呃本公有一事不明,向请教独孤总管。”“说嗯”独孤楷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因为他觉对方竟然自称“本工”还是“本公”“嗯,既如此,那本公便要问独孤总管,宇文氏的一颗人头,能顶得你独孤氏几颗人头”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三位独孤愣住了,独孤盛先反应过来,依旧死死盯住对方,提防突然难,而独孤楷思索片刻后冷笑道:“怎么,是那边让你来当说客”“说客那当然,不过是本公自己来的。”“本公好大的口气,你是谁”“独孤总管正值壮年,怎么记性这么差,大象元年九月,先帝任命郧国公为行军元帅讨伐南朝,于同州誓师时,独孤总管在同州宫面君出来下台阶时不是跌了一跤”独孤楷闻言眉头一皱,那年还是周国的天下,他随郧国公韦孝宽出征,天元皇帝在同州宫召见将领,他确实是出大殿时摔了一跤。当时旁边有宫廷侍卫,其中一个倒是和面前之人有些像,只是那时稚嫩了许多,好像是西什么郡公来着。好像叫宇文什么等等,宇文“绕来绕去的,想来独孤总管余郎君出现在他身后,不住赞叹着却面无惧色,相形之下刘郎君不由得为自己的失态讷讷,他看着那一大队鬼影陷入沉思:“兵荒马乱,这些妖魔鬼怪都出来作祟这些鬼似乎排队排得很整齐,一如军旅模样是周军是周军扮作鬼魅模样夜行军,避人耳目罢了赶紧和驿丞说明此事,鸣锣鼓示你是周军细作”“啧啧,义正辞严的模样,怎么,兄台是大隋忠臣”刘郎君无言,他还没有出仕,何来忠臣之说,见其不言语,余郎君继续毒舌:“大周忠臣杨坚已经壮烈殉国,不知兄台家中父辈,六年前是否为大周忠臣如今要为哪个朝廷尽忠”“呜啊”刘郎君想反抗,却被余郎君轻而易举制服,尖刀抵在他脖子,眼角余光看去,大院里有许多人拔出兵器,制住了驿卒。“有的事情看见了,最好还是当做没看见,再问一句,兄台是何方人士”“京兆武功,刘文静。”“啊,原来如此,失礼了,某亦为京兆人士,宇文温是也。”百度求有求必应,欢迎收藏求,有求必应第128章 3寸不烂夜,同州朝邑,城外营帐此起彼伏,响应晋王杨广号令南下增援的延州军在此扎营,大帐内延州总管独孤楷正在听哨探禀报军情。广通仓前日被烧了,同州刺史李浑当日搜寻纵火的周寇,结果在沙苑不慎遇伏阵亡,同州军也完了。这股周军在哪在这里,就在朝邑以南渭曲沙苑的芦苇荡里。哨探告退,独孤楷独自挑灯看着舆图,其实看也没用,沙苑一带的地形他早就烂记于心,这地方熟得不能再熟。五十年前,东西魏于沙苑大战,结果东魏军惨败,被俘将近八万余人,其中一人名叫李屯。西魏缺兵,所以将俘虏收编入军中,李屯被分配到柱国独孤信麾下,因为屡立战功被引为亲信并赐姓“独孤”,后来独孤屯有了儿子,就叫做独孤楷。独孤楷从小习武,骑射技艺精湛,擅使马槊,先是作为晋王宇文护亲随,为其持刀,又随军多次出征,几乎每次都是在同州誓师。沙苑地域芦苇多并且泥泞难行,独孤楷觉得自己若是全力搜索这股周军,很可能会延误前往长安的行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股周军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但最重要的还是先收复长安,广通仓完了,战事怕是不能拖得太久,粮食的问题,收复长安后太仓的粮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到了那时,对付这股烧了广通仓的周军就容易许多,关起门来打狗,这只狗再凶都没有用。只是晋王真的能尽快收复长安么他觉得很悬,从军这么多年,独孤楷知道没粮仗就没法打,一旦士兵现缺粮,那士气可就是蹭蹭往下掉,军心大乱任你说破喉咙都没有用。周军既然袭击广通仓得手,那么再怎么难也要死守长安,只要再耗上十天半月,城外的隋军必然不战自退,所以短时间拿下长安的希望很渺茫。“这样下去,就全完了”独孤楷越想越焦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短短数月内,局势竟然会恶化至此。“兄长。”一人走进帐内,正是其弟独孤盛,兄弟俩为如今的形势愁不已,正商议间,独孤楷之子独孤凌云忽然来报,说有故人求见。“故人求见深更半夜的,怎么回事”负责值夜巡营的独孤凌云,说同州安萨保那边派人过来,有紧急军情禀报:他们现了火烧广通仓的周军下落。“兄长,安氏一向是埋头做生意,其他事情大多不感兴趣,深夜来访,怕是有诈,不得不防。”“你是怕对方行刺笑话,我领兵在此扎营,反倒怕他区区几个刺客”独孤楷让儿子把人领进来,当然他也没有托大,只许对方两个人入帐,至于是否需要刀斧手埋伏左右,他觉得没有必要。“一会倒要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片刻后,独孤凌云带着两人入内,当先一人深目高鼻,正是粟特安氏族人,因为经常随着商队路过延州,在总管府衙打点多了,自然而然在独孤楷心中留下印象。“是安萨保派你来的”“独孤总管,是安某私下跑来的,还带来了一个人,他知道周军的下落,想必总管很感兴趣。”“哈,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这么巧”“总管,就是这么巧。”独孤楷看着故人,又看看其身后之人,此人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出头模样,想来是经常日晒之故,看上去面庞有些黝黑,似乎有些面熟。身材看上去很结实,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气很好,要么是常年奔波在外的商贩,要么是杀过人的士兵或者部曲私兵。当刺客,很合适嘛。“周军放火烧了广通仓,你知道他们的下落。”“是的。”“说吧,他们在哪里”独孤楷的语气很平和,不过心中已经暗暗提防,一旁的独孤盛也不露痕迹的握住佩刀握把,领人进来的独孤凌云亦不例外。三对二,就当猫玩老鼠打时间,刺客那又如何见着年轻人没有开口的意思,独孤楷来了兴致,他觉得对方大约是要“屏退左右”,或者是让他“附耳过来”,若真是如此,那就无聊至极。“呃本公有一事不明,向请教独孤总管。”“说嗯”独孤楷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因为他觉对方竟然自称“本工”还是“本公”“嗯,既如此,那本公便要问独孤总管,宇文氏的一颗人头,能顶得你独孤氏几颗人头”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三位独孤愣住了,独孤盛先反应过来,依旧死死盯住对方,提防突然难,而独孤楷思索片刻后冷笑道:“怎么,是那边让你来当说客”“说客那当然,不过是本公自己来的。”“本公好大的口气,你是谁”“独孤总管正值壮年,怎么记性这么差,大象元年九月,先帝任命郧国公为行军元帅讨伐南朝,于同州誓师时,独孤总管在同州宫面君出来下台阶时不是跌了一跤”独孤楷闻言眉头一皱,那年还是周国的天下,他随郧国公韦孝宽出征,天元皇帝在同州宫召见将领,他确实是出大殿时摔了一跤。当时旁边有宫廷侍卫,其中一个倒是和面前之人有些像,只是那时稚嫩了许多,好像是西什么郡公来着。好像叫宇文什么等等,宇文“绕来绕去的,想来独孤总管余郎君出现在他身后,不住赞叹着却面无惧色,相形之下刘郎君不由得为自己的失态讷讷,他看着那一大队鬼影陷入沉思:“兵荒马乱,这些妖魔鬼怪都出来作祟这些鬼似乎排队排得很整齐,一如军旅模样是周军是周军扮作鬼魅模样夜行军,避人耳目罢了赶紧和驿丞说明此事,鸣锣鼓示你是周军细作”“啧啧,义正辞严的模样,怎么,兄台是大隋忠臣”刘郎君无言,他还没有出仕,何来忠臣之说,见其不言语,余郎君继续毒舌:“大周忠臣杨坚已经壮烈殉国,不知兄台家中父辈,六年前是否为大周忠臣如今要为哪个朝廷尽忠”“呜啊”刘郎君想反抗,却被余郎君轻而易举制服,尖刀抵在他脖子,眼角余光看去,大院里有许多人拔出兵器,制住了驿卒。“有的事情看见了,最好还是当做没看见,再问一句,兄台是何方人士”“京兆武功,刘文静。”“啊,原来如此,失礼了,某亦为京兆人士,宇文温是也。”百度求有求必应,欢迎收藏求,有求必应第128章 3寸不烂夜,同州朝邑,城外营帐此起彼伏,响应晋王杨广号令南下增援的延州军在此扎营,大帐内延州总管独孤楷正在听哨探禀报军情。广通仓前日被烧了,同州刺史李浑当日搜寻纵火的周寇,结果在沙苑不慎遇伏阵亡,同州军也完了。这股周军在哪在这里,就在朝邑以南渭曲沙苑的芦苇荡里。哨探告退,独孤楷独自挑灯看着舆图,其实看也没用,沙苑一带的地形他早就烂记于心,这地方熟得不能再熟。五十年前,东西魏于沙苑大战,结果东魏军惨败,被俘将近八万余人,其中一人名叫李屯。西魏缺兵,所以将俘虏收编入军中,李屯被分配到柱国独孤信麾下,因为屡立战功被引为亲信并赐姓“独孤”,后来独孤屯有了儿子,就叫做独孤楷。独孤楷从小习武,骑射技艺精湛,擅使马槊,先是作为晋王宇文护亲随,为其持刀,又随军多次出征,几乎每次都是在同州誓师。沙苑地域芦苇多并且泥泞难行,独孤楷觉得自己若是全力搜索这股周军,很可能会延误前往长安的行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股周军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但最重要的还是先收复长安,广通仓完了,战事怕是不能拖得太久,粮食的问题,收复长安后太仓的粮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到了那时,对付这股烧了广通仓的周军就容易许多,关起门来打狗,这只狗再凶都没有用。只是晋王真的能尽快收复长安么他觉得很悬,从军这么多年,独孤楷知道没粮仗就没法打,一旦士兵现缺粮,那士气可就是蹭蹭往下掉,军心大乱任你说破喉咙都没有用。周军既然袭击广通仓得手,那么再怎么难也要死守长安,只要再耗上十天半月,城外的隋军必然不战自退,所以短时间拿下长安的希望很渺茫。“这样下去,就全完了”独孤楷越想越焦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短短数月内,局势竟然会恶化至此。“兄长。”一人走进帐内,正是其弟独孤盛,兄弟俩为如今的形势愁不已,正商议间,独孤楷之子独孤凌云忽然来报,说有故人求见。“故人求见深更半夜的,怎么回事”负责值夜巡营的独孤凌云,说同州安萨保那边派人过来,有紧急军情禀报:他们现了火烧广通仓的周军下落。“兄长,安氏一向是埋头做生意,其他事情大多不感兴趣,深夜来访,怕是有诈,不得不防。”“你是怕对方行刺笑话,我领兵在此扎营,反倒怕他区区几个刺客”独孤楷让儿子把人领进来,当然他也没有托大,只许对方两个人入帐,至于是否需要刀斧手埋伏左右,他觉得没有必要。“一会倒要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片刻后,独孤凌云带着两人入内,当先一人深目高鼻,正是粟特安氏族人,因为经常随着商队路过延州,在总管府衙打点多了,自然而然在独孤楷心中留下印象。“是安萨保派你来的”“独孤总管,是安某私下跑来的,还带来了一个人,他知道周军的下落,想必总管很感兴趣。”“哈,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这么巧”“总管,就是这么巧。”独孤楷看着故人,又看看其身后之人,此人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出头模样,想来是经常日晒之故,看上去面庞有些黝黑,似乎有些面熟。身材看上去很结实,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气很好,要么是常年奔波在外的商贩,要么是杀过人的士兵或者部曲私兵。当刺客,很合适嘛。“周军放火烧了广通仓,你知道他们的下落。”“是的。”“说吧,他们在哪里”独孤楷的语气很平和,不过心中已经暗暗提防,一旁的独孤盛也不露痕迹的握住佩刀握把,领人进来的独孤凌云亦不例外。三对二,就当猫玩老鼠打时间,刺客那又如何见着年轻人没有开口的意思,独孤楷来了兴致,他觉得对方大约是要“屏退左右”,或者是让他“附耳过来”,若真是如此,那就无聊至极。“呃本公有一事不明,向请教独孤总管。”“说嗯”独孤楷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因为他觉对方竟然自称“本工”还是“本公”“嗯,既如此,那本公便要问独孤总管,宇文氏的一颗人头,能顶得你独孤氏几颗人头”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三位独孤愣住了,独孤盛先反应过来,依旧死死盯住对方,提防突然难,而独孤楷思索片刻后冷笑道:“怎么,是那边让你来当说客”“说客那当然,不过是本公自己来的。”“本公好大的口气,你是谁”“独孤总管正值壮年,怎么记性这么差,大象元年九月,先帝任命郧国公为行军元帅讨伐南朝,于同州誓师时,独孤总管在同州宫面君出来下台阶时不是跌了一跤”独孤楷闻言眉头一皱,那年还是周国的天下,他随郧国公韦孝宽出征,天元皇帝在同州宫召见将领,他确实是出大殿时摔了一跤。当时旁边有宫廷侍卫,其中一个倒是和面前之人有些像,只是那时稚嫩了许多,好像是西什么郡公来着。好像叫宇文什么等等,宇文“绕来绕去的,想来独孤总管余郎君出现在他身后,不住赞叹着却面无惧色,相形之下刘郎君不由得为自己的失态讷讷,他看着那一大队鬼影陷入沉思:“兵荒马乱,这些妖魔鬼怪都出来作祟这些鬼似乎排队排得很整齐,一如军旅模样是周军是周军扮作鬼魅模样夜行军,避人耳目罢了赶紧和驿丞说明此事,鸣锣鼓示你是周军细作”“啧啧,义正辞严的模样,怎么,兄台是大隋忠臣”刘郎君无言,他还没有出仕,何来忠臣之说,见其不言语,余郎君继续毒舌:“大周忠臣杨坚已经壮烈殉国,不知兄台家中父辈,六年前是否为大周忠臣如今要为哪个朝廷尽忠”“呜啊”刘郎君想反抗,却被余郎君轻而易举制服,尖刀抵在他脖子,眼角余光看去,大院里有许多人拔出兵器,制住了驿卒。“有的事情看见了,最好还是当做没看见,再问一句,兄台是何方人士”“京兆武功,刘文静。”“啊,原来如此,失礼了,某亦为京兆人士,宇文温是也。”百度求有求必应,欢迎收藏求,有求必应第128章 3寸不烂夜,同州朝邑,城外营帐此起彼伏,响应晋王杨广号令南下增援的延州军在此扎营,大帐内延州总管独孤楷正在听哨探禀报军情。广通仓前日被烧了,同州刺史李浑当日搜寻纵火的周寇,结果在沙苑不慎遇伏阵亡,同州军也完了。这股周军在哪在这里,就在朝邑以南渭曲沙苑的芦苇荡里。哨探告退,独孤楷独自挑灯看着舆图,其实看也没用,沙苑一带的地形他早就烂记于心,这地方熟得不能再熟。五十年前,东西魏于沙苑大战,结果东魏军惨败,被俘将近八万余人,其中一人名叫李屯。西魏缺兵,所以将俘虏收编入军中,李屯被分配到柱国独孤信麾下,因为屡立战功被引为亲信并赐姓“独孤”,后来独孤屯有了儿子,就叫做独孤楷。独孤楷从小习武,骑射技艺精湛,擅使马槊,先是作为晋王宇文护亲随,为其持刀,又随军多次出征,几乎每次都是在同州誓师。沙苑地域芦苇多并且泥泞难行,独孤楷觉得自己若是全力搜索这股周军,很可能会延误前往长安的行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股周军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但最重要的还是先收复长安,广通仓完了,战事怕是不能拖得太久,粮食的问题,收复长安后太仓的粮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到了那时,对付这股烧了广通仓的周军就容易许多,关起门来打狗,这只狗再凶都没有用。只是晋王真的能尽快收复长安么他觉得很悬,从军这么多年,独孤楷知道没粮仗就没法打,一旦士兵现缺粮,那士气可就是蹭蹭往下掉,军心大乱任你说破喉咙都没有用。周军既然袭击广通仓得手,那么再怎么难也要死守长安,只要再耗上十天半月,城外的隋军必然不战自退,所以短时间拿下长安的希望很渺茫。“这样下去,就全完了”独孤楷越想越焦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短短数月内,局势竟然会恶化至此。“兄长。”一人走进帐内,正是其弟独孤盛,兄弟俩为如今的形势愁不已,正商议间,独孤楷之子独孤凌云忽然来报,说有故人求见。“故人求见深更半夜的,怎么回事”负责值夜巡营的独孤凌云,说同州安萨保那边派人过来,有紧急军情禀报:他们现了火烧广通仓的周军下落。“兄长,安氏一向是埋头做生意,其他事情大多不感兴趣,深夜来访,怕是有诈,不得不防。”“你是怕对方行刺笑话,我领兵在此扎营,反倒怕他区区几个刺客”独孤楷让儿子把人领进来,当然他也没有托大,只许对方两个人入帐,至于是否需要刀斧手埋伏左右,他觉得没有必要。“一会倒要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片刻后,独孤凌云带着两人入内,当先一人深目高鼻,正是粟特安氏族人,因为经常随着商队路过延州,在总管府衙打点多了,自然而然在独孤楷心中留下印象。“是安萨保派你来的”“独孤总管,是安某私下跑来的,还带来了一个人,他知道周军的下落,想必总管很感兴趣。”“哈,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这么巧”“总管,就是这么巧。”独孤楷看着故人,又看看其身后之人,此人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出头模样,想来是经常日晒之故,看上去面庞有些黝黑,似乎有些面熟。身材看上去很结实,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气很好,要么是常年奔波在外的商贩,要么是杀过人的士兵或者部曲私兵。当刺客,很合适嘛。“周军放火烧了广通仓,你知道他们的下落。”“是的。”“说吧,他们在哪里”独孤楷的语气很平和,不过心中已经暗暗提防,一旁的独孤盛也不露痕迹的握住佩刀握把,领人进来的独孤凌云亦不例外。三对二,就当猫玩老鼠打时间,刺客那又如何见着年轻人没有开口的意思,独孤楷来了兴致,他觉得对方大约是要“屏退左右”,或者是让他“附耳过来”,若真是如此,那就无聊至极。“呃本公有一事不明,向请教独孤总管。”“说嗯”独孤楷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因为他觉对方竟然自称“本工”还是“本公”“嗯,既如此,那本公便要问独孤总管,宇文氏的一颗人头,能顶得你独孤氏几颗人头”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三位独孤愣住了,独孤盛先反应过来,依旧死死盯住对方,提防突然难,而独孤楷思索片刻后冷笑道:“怎么,是那边让你来当说客”“说客那当然,不过是本公自己来的。”“本公好大的口气,你是谁”“独孤总管正值壮年,怎么记性这么差,大象元年九月,先帝任命郧国公为行军元帅讨伐南朝,于同州誓师时,独孤总管在同州宫面君出来下台阶时不是跌了一跤”独孤楷闻言眉头一皱,那年还是周国的天下,他随郧国公韦孝宽出征,天元皇帝在同州宫召见将领,他确实是出大殿时摔了一跤。当时旁边有宫廷侍卫,其中一个倒是和面前之人有些像,只是那时稚嫩了许多,好像是西什么郡公来着。好像叫宇文什么等等,宇文“绕来绕去的,想来独孤总管余郎君出现在他身后,不住赞叹着却面无惧色,相形之下刘郎君不由得为自己的失态讷讷,他看着那一大队鬼影陷入沉思:“兵荒马乱,这些妖魔鬼怪都出来作祟这些鬼似乎排队排得很整齐,一如军旅模样是周军是周军扮作鬼魅模样夜行军,避人耳目罢了赶紧和驿丞说明此事,鸣锣鼓示你是周军细作”“啧啧,义正辞严的模样,怎么,兄台是大隋忠臣”刘郎君无言,他还没有出仕,何来忠臣之说,见其不言语,余郎君继续毒舌:“大周忠臣杨坚已经壮烈殉国,不知兄台家中父辈,六年前是否为大周忠臣如今要为哪个朝廷尽忠”“呜啊”刘郎君想反抗,却被余郎君轻而易举制服,尖刀抵在他脖子,眼角余光看去,大院里有许多人拔出兵器,制住了驿卒。“有的事情看见了,最好还是当做没看见,再问一句,兄台是何方人士”“京兆武功,刘文静。”“啊,原来如此,失礼了,某亦为京兆人士,宇文温是也。”百度求有求必应,欢迎收藏求,有求必应第128章 3寸不烂夜,同州朝邑,城外营帐此起彼伏,响应晋王杨广号令南下增援的延州军在此扎营,大帐内延州总管独孤楷正在听哨探禀报军情。广通仓前日被烧了,同州刺史李浑当日搜寻纵火的周寇,结果在沙苑不慎遇伏阵亡,同州军也完了。这股周军在哪在这里,就在朝邑以南渭曲沙苑的芦苇荡里。哨探告退,独孤楷独自挑灯看着舆图,其实看也没用,沙苑一带的地形他早就烂记于心,这地方熟得不能再熟。五十年前,东西魏于沙苑大战,结果东魏军惨败,被俘将近八万余人,其中一人名叫李屯。西魏缺兵,所以将俘虏收编入军中,李屯被分配到柱国独孤信麾下,因为屡立战功被引为亲信并赐姓“独孤”,后来独孤屯有了儿子,就叫做独孤楷。独孤楷从小习武,骑射技艺精湛,擅使马槊,先是作为晋王宇文护亲随,为其持刀,又随军多次出征,几乎每次都是在同州誓师。沙苑地域芦苇多并且泥泞难行,独孤楷觉得自己若是全力搜索这股周军,很可能会延误前往长安的行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股周军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但最重要的还是先收复长安,广通仓完了,战事怕是不能拖得太久,粮食的问题,收复长安后太仓的粮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到了那时,对付这股烧了广通仓的周军就容易许多,关起门来打狗,这只狗再凶都没有用。只是晋王真的能尽快收复长安么他觉得很悬,从军这么多年,独孤楷知道没粮仗就没法打,一旦士兵现缺粮,那士气可就是蹭蹭往下掉,军心大乱任你说破喉咙都没有用。周军既然袭击广通仓得手,那么再怎么难也要死守长安,只要再耗上十天半月,城外的隋军必然不战自退,所以短时间拿下长安的希望很渺茫。“这样下去,就全完了”独孤楷越想越焦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短短数月内,局势竟然会恶化至此。“兄长。”一人走进帐内,正是其弟独孤盛,兄弟俩为如今的形势愁不已,正商议间,独孤楷之子独孤凌云忽然来报,说有故人求见。“故人求见深更半夜的,怎么回事”负责值夜巡营的独孤凌云,说同州安萨保那边派人过来,有紧急军情禀报:他们现了火烧广通仓的周军下落。“兄长,安氏一向是埋头做生意,其他事情大多不感兴趣,深夜来访,怕是有诈,不得不防。”“你是怕对方行刺笑话,我领兵在此扎营,反倒怕他区区几个刺客”独孤楷让儿子把人领进来,当然他也没有托大,只许对方两个人入帐,至于是否需要刀斧手埋伏左右,他觉得没有必要。“一会倒要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片刻后,独孤凌云带着两人入内,当先一人深目高鼻,正是粟特安氏族人,因为经常随着商队路过延州,在总管府衙打点多了,自然而然在独孤楷心中留下印象。“是安萨保派你来的”“独孤总管,是安某私下跑来的,还带来了一个人,他知道周军的下落,想必总管很感兴趣。”“哈,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这么巧”“总管,就是这么巧。”独孤楷看着故人,又看看其身后之人,此人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出头模样,想来是经常日晒之故,看上去面庞有些黝黑,似乎有些面熟。身材看上去很结实,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气很好,要么是常年奔波在外的商贩,要么是杀过人的士兵或者部曲私兵。当刺客,很合适嘛。“周军放火烧了广通仓,你知道他们的下落。”“是的。”“说吧,他们在哪里”独孤楷的语气很平和,不过心中已经暗暗提防,一旁的独孤盛也不露痕迹的握住佩刀握把,领人进来的独孤凌云亦不例外。三对二,就当猫玩老鼠打时间,刺客那又如何见着年轻人没有开口的意思,独孤楷来了兴致,他觉得对方大约是要“屏退左右”,或者是让他“附耳过来”,若真是如此,那就无聊至极。“呃本公有一事不明,向请教独孤总管。”“说嗯”独孤楷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因为他觉对方竟然自称“本工”还是“本公”“嗯,既如此,那本公便要问独孤总管,宇文氏的一颗人头,能顶得你独孤氏几颗人头”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三位独孤愣住了,独孤盛先反应过来,依旧死死盯住对方,提防突然难,而独孤楷思索片刻后冷笑道:“怎么,是那边让你来当说客”“说客那当然,不过是本公自己来的。”“本公好大的口气,你是谁”“独孤总管正值壮年,怎么记性这么差,大象元年九月,先帝任命郧国公为行军元帅讨伐南朝,于同州誓师时,独孤总管在同州宫面君出来下台阶时不是跌了一跤”独孤楷闻言眉头一皱,那年还是周国的天下,他随郧国公韦孝宽出征,天元皇帝在同州宫召见将领,他确实是出大殿时摔了一跤。当时旁边有宫廷侍卫,其中一个倒是和面前之人有些像,只是那时稚嫩了许多,好像是西什么郡公来着。好像叫宇文什么等等,宇文“绕来绕去的,想来独孤总管余郎君出现在他身后,不住赞叹着却面无惧色,相形之下刘郎君不由得为自己的失态讷讷,他看着那一大队鬼影陷入沉思:“兵荒马乱,这些妖魔鬼怪都出来作祟这些鬼似乎排队排得很整齐,一如军旅模样是周军是周军扮作鬼魅模样夜行军,避人耳目罢了赶紧和驿丞说明此事,鸣锣鼓示你是周军细作”“啧啧,义正辞严的模样,怎么,兄台是大隋忠臣”刘郎君无言,他还没有出仕,何来忠臣之说,见其不言语,余郎君继续毒舌:“大周忠臣杨坚已经壮烈殉国,不知兄台家中父辈,六年前是否为大周忠臣如今要为哪个朝廷尽忠”“呜啊”刘郎君想反抗,却被余郎君轻而易举制服,尖刀抵在他脖子,眼角余光看去,大院里有许多人拔出兵器,制住了驿卒。“有的事情看见了,最好还是当做没看见,再问一句,兄台是何方人士”“京兆武功,刘文静。”“啊,原来如此,失礼了,某亦为京兆人士,宇文温是也。”百度求有求必应,欢迎收藏求,有求必应第128章 3寸不烂夜,同州朝邑,城外营帐此起彼伏,响应晋王杨广号令南下增援的延州军在此扎营,大帐内延州总管独孤楷正在听哨探禀报军情。广通仓前日被烧了,同州刺史李浑当日搜寻纵火的周寇,结果在沙苑不慎遇伏阵亡,同州军也完了。这股周军在哪在这里,就在朝邑以南渭曲沙苑的芦苇荡里。哨探告退,独孤楷独自挑灯看着舆图,其实看也没用,沙苑一带的地形他早就烂记于心,这地方熟得不能再熟。五十年前,东西魏于沙苑大战,结果东魏军惨败,被俘将近八万余人,其中一人名叫李屯。西魏缺兵,所以将俘虏收编入军中,李屯被分配到柱国独孤信麾下,因为屡立战功被引为亲信并赐姓“独孤”,后来独孤屯有了儿子,就叫做独孤楷。独孤楷从小习武,骑射技艺精湛,擅使马槊,先是作为晋王宇文护亲随,为其持刀,又随军多次出征,几乎每次都是在同州誓师。沙苑地域芦苇多并且泥泞难行,独孤楷觉得自己若是全力搜索这股周军,很可能会延误前往长安的行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股周军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但最重要的还是先收复长安,广通仓完了,战事怕是不能拖得太久,粮食的问题,收复长安后太仓的粮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到了那时,对付这股烧了广通仓的周军就容易许多,关起门来打狗,这只狗再凶都没有用。只是晋王真的能尽快收复长安么他觉得很悬,从军这么多年,独孤楷知道没粮仗就没法打,一旦士兵现缺粮,那士气可就是蹭蹭往下掉,军心大乱任你说破喉咙都没有用。周军既然袭击广通仓得手,那么再怎么难也要死守长安,只要再耗上十天半月,城外的隋军必然不战自退,所以短时间拿下长安的希望很渺茫。“这样下去,就全完了”独孤楷越想越焦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短短数月内,局势竟然会恶化至此。“兄长。”一人走进帐内,正是其弟独孤盛,兄弟俩为如今的形势愁不已,正商议间,独孤楷之子独孤凌云忽然来报,说有故人求见。“故人求见深更半夜的,怎么回事”负责值夜巡营的独孤凌云,说同州安萨保那边派人过来,有紧急军情禀报:他们现了火烧广通仓的周军下落。“兄长,安氏一向是埋头做生意,其他事情大多不感兴趣,深夜来访,怕是有诈,不得不防。”“你是怕对方行刺笑话,我领兵在此扎营,反倒怕他区区几个刺客”独孤楷让儿子把人领进来,当然他也没有托大,只许对方两个人入帐,至于是否需要刀斧手埋伏左右,他觉得没有必要。“一会倒要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片刻后,独孤凌云带着两人入内,当先一人深目高鼻,正是粟特安氏族人,因为经常随着商队路过延州,在总管府衙打点多了,自然而然在独孤楷心中留下印象。“是安萨保派你来的”“独孤总管,是安某私下跑来的,还带来了一个人,他知道周军的下落,想必总管很感兴趣。”“哈,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这么巧”“总管,就是这么巧。”独孤楷看着故人,又看看其身后之人,此人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出头模样,想来是经常日晒之故,看上去面庞有些黝黑,似乎有些面熟。身材看上去很结实,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气很好,要么是常年奔波在外的商贩,要么是杀过人的士兵或者部曲私兵。当刺客,很合适嘛。“周军放火烧了广通仓,你知道他们的下落。”“是的。”“说吧,他们在哪里”独孤楷的语气很平和,不过心中已经暗暗提防,一旁的独孤盛也不露痕迹的握住佩刀握把,领人进来的独孤凌云亦不例外。三对二,就当猫玩老鼠打时间,刺客那又如何见着年轻人没有开口的意思,独孤楷来了兴致,他觉得对方大约是要“屏退左右”,或者是让他“附耳过来”,若真是如此,那就无聊至极。“呃本公有一事不明,向请教独孤总管。”“说嗯”独孤楷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因为他觉对方竟然自称“本工”还是“本公”“嗯,既如此,那本公便要问独孤总管,宇文氏的一颗人头,能顶得你独孤氏几颗人头”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三位独孤愣住了,独孤盛先反应过来,依旧死死盯住对方,提防突然难,而独孤楷思索片刻后冷笑道:“怎么,是那边让你来当说客”“说客那当然,不过是本公自己来的。”“本公好大的口气,你是谁”“独孤总管正值壮年,怎么记性这么差,大象元年九月,先帝任命郧国公为行军元帅讨伐南朝,于同州誓师时,独孤总管在同州宫面君出来下台阶时不是跌了一跤”独孤楷闻言眉头一皱,那年还是周国的天下,他随郧国公韦孝宽出征,天元皇帝在同州宫召见将领,他确实是出大殿时摔了一跤。当时旁边有宫廷侍卫,其中一个倒是和面前之人有些像,只是那时稚嫩了许多,好像是西什么郡公来着。好像叫宇文什么等等,宇文“绕来绕去的,想来独孤总管余郎君出现在他身后,不住赞叹着却面无惧色,相形之下刘郎君不由得为自己的失态讷讷,他看着那一大队鬼影陷入沉思:“兵荒马乱,这些妖魔鬼怪都出来作祟这些鬼似乎排队排得很整齐,一如军旅模样是周军是周军扮作鬼魅模样夜行军,避人耳目罢了赶紧和驿丞说明此事,鸣锣鼓示你是周军细作”“啧啧,义正辞严的模样,怎么,兄台是大隋忠臣”刘郎君无言,他还没有出仕,何来忠臣之说,见其不言语,余郎君继续毒舌:“大周忠臣杨坚已经壮烈殉国,不知兄台家中父辈,六年前是否为大周忠臣如今要为哪个朝廷尽忠”“呜啊”刘郎君想反抗,却被余郎君轻而易举制服,尖刀抵在他脖子,眼角余光看去,大院里有许多人拔出兵器,制住了驿卒。“有的事情看见了,最好还是当做没看见,再问一句,兄台是何方人士”“京兆武功,刘文静。”“啊,原来如此,失礼了,某亦为京兆人士,宇文温是也。”百度求有求必应,欢迎收藏求,有求必应第128章 3寸不烂夜,同州朝邑,城外营帐此起彼伏,响应晋王杨广号令南下增援的延州军在此扎营,大帐内延州总管独孤楷正在听哨探禀报军情。广通仓前日被烧了,同州刺史李浑当日搜寻纵火的周寇,结果在沙苑不慎遇伏阵亡,同州军也完了。这股周军在哪在这里,就在朝邑以南渭曲沙苑的芦苇荡里。哨探告退,独孤楷独自挑灯看着舆图,其实看也没用,沙苑一带的地形他早就烂记于心,这地方熟得不能再熟。五十年前,东西魏于沙苑大战,结果东魏军惨败,被俘将近八万余人,其中一人名叫李屯。西魏缺兵,所以将俘虏收编入军中,李屯被分配到柱国独孤信麾下,因为屡立战功被引为亲信并赐姓“独孤”,后来独孤屯有了儿子,就叫做独孤楷。独孤楷从小习武,骑射技艺精湛,擅使马槊,先是作为晋王宇文护亲随,为其持刀,又随军多次出征,几乎每次都是在同州誓师。沙苑地域芦苇多并且泥泞难行,独孤楷觉得自己若是全力搜索这股周军,很可能会延误前往长安的行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股周军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但最重要的还是先收复长安,广通仓完了,战事怕是不能拖得太久,粮食的问题,收复长安后太仓的粮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到了那时,对付这股烧了广通仓的周军就容易许多,关起门来打狗,这只狗再凶都没有用。只是晋王真的能尽快收复长安么他觉得很悬,从军这么多年,独孤楷知道没粮仗就没法打,一旦士兵现缺粮,那士气可就是蹭蹭往下掉,军心大乱任你说破喉咙都没有用。周军既然袭击广通仓得手,那么再怎么难也要死守长安,只要再耗上十天半月,城外的隋军必然不战自退,所以短时间拿下长安的希望很渺茫。“这样下去,就全完了”独孤楷越想越焦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短短数月内,局势竟然会恶化至此。“兄长。”一人走进帐内,正是其弟独孤盛,兄弟俩为如今的形势愁不已,正商议间,独孤楷之子独孤凌云忽然来报,说有故人求见。“故人求见深更半夜的,怎么回事”负责值夜巡营的独孤凌云,说同州安萨保那边派人过来,有紧急军情禀报:他们现了火烧广通仓的周军下落。“兄长,安氏一向是埋头做生意,其他事情大多不感兴趣,深夜来访,怕是有诈,不得不防。”“你是怕对方行刺笑话,我领兵在此扎营,反倒怕他区区几个刺客”独孤楷让儿子把人领进来,当然他也没有托大,只许对方两个人入帐,至于是否需要刀斧手埋伏左右,他觉得没有必要。“一会倒要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片刻后,独孤凌云带着两人入内,当先一人深目高鼻,正是粟特安氏族人,因为经常随着商队路过延州,在总管府衙打点多了,自然而然在独孤楷心中留下印象。“是安萨保派你来的”“独孤总管,是安某私下跑来的,还带来了一个人,他知道周军的下落,想必总管很感兴趣。”“哈,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这么巧”“总管,就是这么巧。”独孤楷看着故人,又看看其身后之人,此人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出头模样,想来是经常日晒之故,看上去面庞有些黝黑,似乎有些面熟。身材看上去很结实,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气很好,要么是常年奔波在外的商贩,要么是杀过人的士兵或者部曲私兵。当刺客,很合适嘛。“周军放火烧了广通仓,你知道他们的下落。”“是的。”“说吧,他们在哪里”独孤楷的语气很平和,不过心中已经暗暗提防,一旁的独孤盛也不露痕迹的握住佩刀握把,领人进来的独孤凌云亦不例外。三对二,就当猫玩老鼠打时间,刺客那又如何见着年轻人没有开口的意思,独孤楷来了兴致,他觉得对方大约是要“屏退左右”,或者是让他“附耳过来”,若真是如此,那就无聊至极。“呃本公有一事不明,向请教独孤总管。”“说嗯”独孤楷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因为他觉对方竟然自称“本工”还是“本公”“嗯,既如此,那本公便要问独孤总管,宇文氏的一颗人头,能顶得你独孤氏几颗人头”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三位独孤愣住了,独孤盛先反应过来,依旧死死盯住对方,提防突然难,而独孤楷思索片刻后冷笑道:“怎么,是那边让你来当说客”“说客那当然,不过是本公自己来的。”“本公好大的口气,你是谁”“独孤总管正值壮年,怎么记性这么差,大象元年九月,先帝任命郧国公为行军元帅讨伐南朝,于同州誓师时,独孤总管在同州宫面君出来下台阶时不是跌了一跤”独孤楷闻言眉头一皱,那年还是周国的天下,他随郧国公韦孝宽出征,天元皇帝在同州宫召见将领,他确实是出大殿时摔了一跤。当时旁边有宫廷侍卫,其中一个倒是和面前之人有些像,只是那时稚嫩了许多,好像是西什么郡公来着。好像叫宇文什么等等,宇文“绕来绕去的,想来独孤总管余郎君出现在他身后,不住赞叹着却面无惧色,相形之下刘郎君不由得为自己的失态讷讷,他看着那一大队鬼影陷入沉思:“兵荒马乱,这些妖魔鬼怪都出来作祟这些鬼似乎排队排得很整齐,一如军旅模样是周军是周军扮作鬼魅模样夜行军,避人耳目罢了赶紧和驿丞说明此事,鸣锣鼓示你是周军细作”“啧啧,义正辞严的模样,怎么,兄台是大隋忠臣”刘郎君无言,他还没有出仕,何来忠臣之说,见其不言语,余郎君继续毒舌:“大周忠臣杨坚已经壮烈殉国,不知兄台家中父辈,六年前是否为大周忠臣如今要为哪个朝廷尽忠”“呜啊”刘郎君想反抗,却被余郎君轻而易举制服,尖刀抵在他脖子,眼角余光看去,大院里有许多人拔出兵器,制住了驿卒。“有的事情看见了,最好还是当做没看见,再问一句,兄台是何方人士”“京兆武功,刘文静。”“啊,原来如此,失礼了,某亦为京兆人士,宇文温是也。”百度求有求必应,欢迎收藏求,有求必应第128章 3寸不烂夜,同州朝邑,城外营帐此起彼伏,响应晋王杨广号令南下增援的延州军在此扎营,大帐内延州总管独孤楷正在听哨探禀报军情。广通仓前日被烧了,同州刺史李浑当日搜寻纵火的周寇,结果在沙苑不慎遇伏阵亡,同州军也完了。这股周军在哪在这里,就在朝邑以南渭曲沙苑的芦苇荡里。哨探告退,独孤楷独自挑灯看着舆图,其实看也没用,沙苑一带的地形他早就烂记于心,这地方熟得不能再熟。五十年前,东西魏于沙苑大战,结果东魏军惨败,被俘将近八万余人,其中一人名叫李屯。西魏缺兵,所以将俘虏收编入军中,李屯被分配到柱国独孤信麾下,因为屡立战功被引为亲信并赐姓“独孤”,后来独孤屯有了儿子,就叫做独孤楷。独孤楷从小习武,骑射技艺精湛,擅使马槊,先是作为晋王宇文护亲随,为其持刀,又随军多次出征,几乎每次都是在同州誓师。沙苑地域芦苇多并且泥泞难行,独孤楷觉得自己若是全力搜索这股周军,很可能会延误前往长安的行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这股周军不解决始终是个隐患,但最重要的还是先收复长安,广通仓完了,战事怕是不能拖得太久,粮食的问题,收复长安后太仓的粮食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到了那时,对付这股烧了广通仓的周军就容易许多,关起门来打狗,这只狗再凶都没有用。只是晋王真的能尽快收复长安么他觉得很悬,从军这么多年,独孤楷知道没粮仗就没法打,一旦士兵现缺粮,那士气可就是蹭蹭往下掉,军心大乱任你说破喉咙都没有用。周军既然袭击广通仓得手,那么再怎么难也要死守长安,只要再耗上十天半月,城外的隋军必然不战自退,所以短时间拿下长安的希望很渺茫。“这样下去,就全完了”独孤楷越想越焦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短短数月内,局势竟然会恶化至此。“兄长。”一人走进帐内,正是其弟独孤盛,兄弟俩为如今的形势愁不已,正商议间,独孤楷之子独孤凌云忽然来报,说有故人求见。“故人求见深更半夜的,怎么回事”负责值夜巡营的独孤凌云,说同州安萨保那边派人过来,有紧急军情禀报:他们现了火烧广通仓的周军下落。“兄长,安氏一向是埋头做生意,其他事情大多不感兴趣,深夜来访,怕是有诈,不得不防。”“你是怕对方行刺笑话,我领兵在此扎营,反倒怕他区区几个刺客”独孤楷让儿子把人领进来,当然他也没有托大,只许对方两个人入帐,至于是否需要刀斧手埋伏左右,他觉得没有必要。“一会倒要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片刻后,独孤凌云带着两人入内,当先一人深目高鼻,正是粟特安氏族人,因为经常随着商队路过延州,在总管府衙打点多了,自然而然在独孤楷心中留下印象。“是安萨保派你来的”“独孤总管,是安某私下跑来的,还带来了一个人,他知道周军的下落,想必总管很感兴趣。”“哈,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这么巧”“总管,就是这么巧。”独孤楷看着故人,又看看其身后之人,此人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出头模样,想来是经常日晒之故,看上去面庞有些黝黑,似乎有些面熟。身材看上去很结实,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气很好,要么是常年奔波在外的商贩,要么是杀过人的士兵或者部曲私兵。当刺客,很合适嘛。“周军放火烧了广通仓,你知道他们的下落。”“是的。”“说吧,他们在哪里”独孤楷的语气很平和,不过心中已经暗暗提防,一旁的独孤盛也不露痕迹的握住佩刀握把,领人进来的独孤凌云亦不例外。三对二,就当猫玩老鼠打时间,刺客那又如何见着年轻人没有开口的意思,独孤楷来了兴致,他觉得对方大约是要“屏退左右”,或者是让他“附耳过来”,若真是如此,那就无聊至极。“呃本公有一事不明,向请教独孤总管。”“说嗯”独孤楷话说到一半愣住了,因为他觉对方竟然自称“本工”还是“本公”“嗯,既如此,那本公便要问独孤总管,宇文氏的一颗人头,能顶得你独孤氏几颗人头”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三位独孤愣住了,独孤盛先反应过来,依旧死死盯住对方,提防突然难,而独孤楷思索片刻后冷笑道:“怎么,是那边让你来当说客”“说客那当然,不过是本公自己来的。”“本公好大的口气,你是谁”“独孤总管正值壮年,怎么记性这么差,大象元年九月,先帝任命郧国公为行军元帅讨伐南朝,于同州誓师时,独孤总管在同州宫面君出来下台阶时不是跌了一跤”独孤楷闻言眉头一皱,那年还是周国的天下,他随郧国公韦孝宽出征,天元皇帝在同州宫召见将领,他确实是出大殿时摔了一跤。当时旁边有宫廷侍卫,其中一个倒是和面前之人有些像,只是那时稚嫩了许多,好像是西什么郡公来着。好像叫宇文什么等等,宇文“绕来绕去的,想来独孤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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