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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527(1 / 1)

d船只的载重量以斛石计,内河长江上的货船,载重量过千斛的比比皆是,甚至还有载重量过万斛的大船。而这个时代的海船,“受一千斛”也就是载重量一千斛很常见,这让习惯了“吨”的宇文温理解起来很麻烦,所以需要单位换算。斛石通常是粮食的计量单位,一斛十斗,一斗十升,实际上这是量器单位容积,要换算成衡器单位重量,得用另一套体系:一石等于四钧,一钧等于三十斤,一斤等于十六两。所以一斛石等于一百二十斤,也就是一斛等于一千九百二十两,那么一千两黄金,换算后约合半石的重量,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个时代的一石,大约等于后世多少公斤不知道,从秦汉以来,一石的大小变化不定,到了南北朝末期,已经变了许多次,宇文温那残留的回忆中,此时的一石若换算成后世的公斤,大概是在六十至九十公斤范围内。范围有些大,若按一石等于六十公斤算,那么这些黄金大约就是三十公斤,等于现代一个充满气的标准家用液化天然气钢瓶,其实也没多重。而那些白银,换算过来取整大概是八十五石重,也就是五千一百公斤,以吨做单位就是五吨,看上去好多,然而这黄金白银加起来最多八十六石斛。在一艘载重量达到千斛的船上,所占位置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角落,虽然如今的倭国确实是穷乡僻壤,但身为权臣的苏我马子,拿出手的就这点金银,会不会太小气了不会,要知道在明中叶时的日本,每年外流的白银重量,按史料推算若以吨做单位,也就是三十到四十吨左右。直到晚明,日本6续现几个大银矿之后,外流的白银才有爆性增长。虽然此时和明代时的度量衡不一样,但宇文温觉得他此时换算出来的吨,和后世的吨也不会差得太离谱,五吨的白银,即便是以明朝中叶日本“出口”的白银重量来看,也是个不小的数目。这些白银大概是苏我马子短时间内能给出的最大数量,肯定不是现采,而是长时间积累下来的存货,所以又有一个问题接踵而至:这个时代倭国的白银产量,肯定比不上明中叶时的产量,所以此时的倭国,购买力到底如何第六十六章 对策买卖要成交,得一个想买一个想卖,和倭国的海贸,宇文温作为卖家,手中是中原还会畅销千年的瓷器、丝绸、生丝。而倭国对瓷器、丝绸、生丝的需求量也会持续千年,然而其国内的特产,却没多少能让宇文温看得上眼,只有黄金、白银和硫磺,才是他想要的。黄金白银当然是多多益善,但宇文温有些担心倭国的购买力,虽然日本列岛的金银矿很丰富,但这年头已开采的矿应该不会太多。所以对方的黄金白银年产量可能不会很高,那就会用大量的硫磺来付账。制作火药需要硫磺,但太多了就只能存仓库,若拿出去售卖换钱,寻常商家也不需要这么多硫磺,总不能用硫磺熏蔬菜,然后拿去市场出售以次充好。所以宇文温还是想要白银,倭国的白银年产量有多少,张鱼没办法给出一个具体数字,不过倭国大臣苏我马子已经郑重承诺:西阳王每一艘抵达博多的货船,都能满载白银和硫磺而归。这不光是嘴上说说,苏我马子在给宇文温的信中也做出承诺,当然这封信是司马达等代笔,用汉字所写。“郎主,苏我氏买下海船运来的货物,只要在国内一转手,就能从其他豪族手上把钱赚回来,所以小的认为买卖肯定没问题。”“这涉及到交易额的问题,船队每次抵达博多时,带去货物总价值的上限是多少,才是他们用白银支付的极限”关于这个问题,张鱼已经在倭国与对方仔细商量过,货物量以此次来说就比较合适:三艘千斛大船,满载瓷器、丝绸、布匹、香药。下一次交易,付账用的白银,会比此次要多些,以后白银所占的份额会越来越多,当然,硫磺是要多少有多少。如果一次性抵达的船只所携带货物很多,那么需要停留博多一段时间,以便对方周转资金,而船只抵达博多的次数,也会有限制。这里所说的限制,不是说人为限制,而是因为季节的影响,导致船只航海会受到限制,所以宇文温的船队,能抵达博多港的次数其实也多不到哪里去。从中原到倭国博多的航线,不是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适合船只出航,夏、秋季节海上时常有大风暴,那时船只绝对不能出海。即便没有风暴,船只也得等到有风信之后才能扬帆出海,所以海船不可能随心所欲往返于中原和倭国。这个问题宇文温也考虑过,明朝中叶海禁时,中原海商每年抵达日本的商船,也就是三、四十艘左右,这还是许多海商船队合在一起算的结果。到了隆庆开海,抵达日本的商船,一度飙升到每年一百三、四十艘,他不觉得自己现在有能力组织如此大规模的船队。综合多方情况,他的船队也就只能维持三、四艘船的小规模,在航海经验不足的情况下,每年能平安来回走上三四趟,就已经是老天保佑。这样一算下来,倭国那边能拿出来购买货物的白银,应该能在其产量范围内,再多的话,两边都有些尴尬。而抵达博多的海船,想要启程回中原得等风信,这一等可长可短,张鱼此次回来算是幸运,没等几日就等到了风信,可若是运气不好,等上数月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宇文温才规划在博多设商馆,以便自己的船员和船队有个地方修整,即便是住上大半年都可以。此事已谈妥,苏我马子让张鱼在博多港尽情划地,建立馆舍,让船队能够在此靠泊,货物及人员能在岸上得到妥善安置。“郎主,博多港为倭国的大港,是其门户港口,百济、新罗、高句丽往来倭国的海船,都在博多停靠,因为人多眼杂,所以选址有些麻烦”张鱼拿出几张图,那是他和同伴所画博多湾的示意图,借助初级的测量工具,这些示意图的“还原度”颇高。其中有一张图,是他登上博多港湾附近山头,用炭笔素描画下的俯瞰图,通过这一张张素描图,宇文温如同身在博多港一般。当然,他去过博多港,所以凭借记忆还有这些图,可以很好地理解当地地形,他在博多港顺利拿到一块地皮作为立足点,当然这和殖民地堡垒不同,最多算是后世所称商馆。商馆地址位于博多湾内偏西一侧,西来海船在海湾外接受倭国官船检查,驶入博多湾后就近靠泊于此,不会和别国船只混杂一处。那里会有专用码头、货栈、馆舍还有一系列附属建筑,最后形成一个庄园般的商馆,这座商馆的规划,由张鱼留下的同伴负责,苏我氏负责建设。商馆建成之后,苏我氏会在外围部署私兵保护,此处距离博多的倭国官军驻地也不算远,所以安全性是不错的。这个商馆,只对西阳王的直属船队开放,对外不透露具体情况,是以苏我氏的名义而存在的私家码头。而宇文温先前通过邺城崔掌柜的门路,花钱委派的青州海商船队,还是像以前那样在博多港靠泊,按原先的规矩交易。青州海商船队走的是传统航线,从山东半岛向东北或向东航行到朝鲜半岛西侧,然后沿着海岸线往东南方向航行前往倭国,宇文温不打算让其和自己的船队生关联。新航线要保密,但同时有两条航线可以作为双重保险,尽量维持住新开的海贸,往后慢慢展,所以商馆的成立不会对外声张。然而钱财动人心,他倒是想低调,可别人也不是瞎子,张鱼此次带着旃檀佛像还有许多货物到博多,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天灾,做海贸除了躲避天灾,还得防备,宇文温不觉得那些靠海吃海的海寇,不会放过如此肥的一条大鱼,所以接下来要采取相应对策。“你们出长江口时遇见海寇,回来的时候呢”“郎主,我等出了博多湾后,有船只跟踪,后来被甩掉了。”“是海寇么”“不知道,不过渔船和海寇,有时很难分清楚的。”张鱼笑着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江沔地区的许多渔民和水寇就是一人两面,到了海上也是如此。“出远门做买卖,就得提防剪径的贼人,到了海上就得防海寇,倭国沿海有海寇么”“有,司马村主提醒过我们。”说到这里,张鱼面色凝重起来:“倭国各处海域,海寇可不止一股。”第六十七章 海寇海寇,即海盗,指专门在海上抢劫其他船只的强盗,和6地上活动的强盗性质一样,这可是一门古老的勾当,自有船只航行以来,内河就有水寇而海上就有海寇。正如水寇都是在航运繁忙的河段打劫一样,海寇自然是在有船只经过的海域打劫,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海寇都是活跃在沿海海域。有的海寇本就是渔民,一旦遇到势单力薄的船只,可以随时杀人抢劫;有的则是专门候在经济繁荣的海港城市或航线上,成了专职打劫的强盗。说道东亚海域的海寇,许多人先想到的就是倭寇,而实际上东亚的海寇来源有很多,对于倭国而言,其本身也是受害者。张鱼在倭国时,鞍部村主司马达等向其介绍倭国国情,谈话内容就有倭国沿海的海寇,其来源大概有四:倭国各沿海地区的豪族爪牙、新罗百济海寇、南蛮海寇、肃慎海寇。倭国沿海地区豪族,见着从面前海域经过的商船,难免会起心思指使治下渔民、船夫去袭击船只杀人越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新罗百济海寇,也是类似的情况,新罗、百济与倭国的海上往来比较频繁,船只往返于朝鲜半岛及倭国列岛,所以成了新罗、百济沿海地区某些豪族眼中肥羊,时不时客串一把海寇也是理所当然。在倭国筑紫大岛以南海域有海岛,倭国称岛民为南蛮,这些岛民时常乘船北上,袭扰筑紫大岛上各藩国,其袭扰区域大多集中于筑紫大岛南侧。“南侧船队必经的海域不也在其间此次去倭国,你们在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碰到什么船了么”宇文温问道,倭国所谓“南蛮海寇”生活的南方岛屿,指的应该就是九州岛筑紫大岛南方的琉球群岛,岛上原住民大此时概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我等此次远航,抵达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时,没有见到只帆片板。”张鱼如实回答,见着郎主没有追问,他便把没说完的话题继续下去。除去这三种海寇,还有一种海寇,是活动在倭国京城所在本岛的西北方沿海海域,这些海寇似乎是从大海西面极寒之地来的,司马达等引用中原的典籍,称其为肃慎海寇。先秦时中原对东北三大民族称之为肃慎、秽貊、东胡,而肃慎族系延续下来的称呼,在元魏时为“勿吉”,现在又称之为靺鞨。许多靺鞨部落为盘踞辽东及半岛北部的高句丽征服,有部落为了躲避高句丽的奴役向北迁移,司马达等认为极有可能是这些肃慎靺鞨部落之一来到高句丽以北沿海地带,造船渡海前往倭国本岛西北部定居。这一些零星部落,基本是自顾自在那片地区打渔,偶尔有船只沿着海岸线往西南方向走,与往来倭国和百济、新罗的船只生冲突。听到这里,宇文温想起倭国历史上有些名气的“刀伊入寇”,那是中原的北宋时期,当时的倭国早已改称日本,其筑紫岛曾经遭到强悍海寇的袭击。这股海寇来势汹汹,袭击北筑紫岛沿海村落,抢掠财物及人口,甚至攻入博多湾袭击靠泊的船只,弄得筑紫岛北部沿海地区鸡飞狗跳之后扬长而去。日本朝廷被突然袭击弄得欲哭无泪,后来才大概搞清楚这伙海寇的来历:那是中原东北地区的女真部落海盗,高丽人称呼其为“刀伊”。宇文温想到这里只觉得大开眼界:你们的打猎范围不限于在东北山林,都跑到大海上来了“郎主,司马村主私下交代,我等与苏我大臣往来越密切,恐怕越会招来某些人的嫉妒,到时候对方极有可能下黑手。”“此话怎讲”“郎主是知道的,苏我氏一向与所谓渡来人关系密切,而渡来人之中,不光是中原的渡来人,百济、新罗的渡来人也不少。”“你的司马村主的意思,是我们和苏我马子的关系越密切,百济人就越会坐立不安,到后面会想办法阻止”“是的,虽然司马村主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说到这里,张鱼补充道:“司马村主虽然定居倭国已数十年,但再怎么说,也对中原有感情。”宇文温沉吟着,司马达等的善意提醒,对他来说很有帮助,开通倭国的海贸航线,本意就是做买卖赚钱而已,结果竟然有可能引得无妄之灾。百济,位于朝鲜半岛西南部,与东部的新罗一起对抗北面的高句丽,而百济与倭国的关系,一直都是十分密切的。许多倭国新兴豪族,或多或少都与百济有瓜葛,而倭国的渡来人之中,百济人占的比例不亚于中原渡来人,一直主张重用渡来人的苏我氏,是百济的重要合作伙伴。苏我马子崇佛,想要在倭这个商馆,只对西阳王的直属船队开放,对外不透露具体情况,是以苏我氏的名义而存在的私家码头。而宇文温先前通过邺城崔掌柜的门路,花钱委派的青州海商船队,还是像以前那样在博多港靠泊,按原先的规矩交易。青州海商船队走的是传统航线,从山东半岛向东北或向东航行到朝鲜半岛西侧,然后沿着海岸线往东南方向航行前往倭国,宇文温不打算让其和自己的船队生关联。新航线要保密,但同时有两条航线可以作为双重保险,尽量维持住新开的海贸,往后慢慢展,所以商馆的成立不会对外声张。然而钱财动人心,他倒是想低调,可别人也不是瞎子,张鱼此次带着旃檀佛像还有许多货物到博多,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天灾,做海贸除了躲避天灾,还得防备,宇文温不觉得那些靠海吃海的海寇,不会放过如此肥的一条大鱼,所以接下来要采取相应对策。“你们出长江口时遇见海寇,回来的时候呢”“郎主,我等出了博多湾后,有船只跟踪,后来被甩掉了。”“是海寇么”“不知道,不过渔船和海寇,有时很难分清楚的。”张鱼笑着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江沔地区的许多渔民和水寇就是一人两面,到了海上也是如此。“出远门做买卖,就得提防剪径的贼人,到了海上就得防海寇,倭国沿海有海寇么”“有,司马村主提醒过我们。”说到这里,张鱼面色凝重起来:“倭国各处海域,海寇可不止一股。”第六十七章 海寇海寇,即海盗,指专门在海上抢劫其他船只的强盗,和6地上活动的强盗性质一样,这可是一门古老的勾当,自有船只航行以来,内河就有水寇而海上就有海寇。正如水寇都是在航运繁忙的河段打劫一样,海寇自然是在有船只经过的海域打劫,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海寇都是活跃在沿海海域。有的海寇本就是渔民,一旦遇到势单力薄的船只,可以随时杀人抢劫;有的则是专门候在经济繁荣的海港城市或航线上,成了专职打劫的强盗。说道东亚海域的海寇,许多人先想到的就是倭寇,而实际上东亚的海寇来源有很多,对于倭国而言,其本身也是受害者。张鱼在倭国时,鞍部村主司马达等向其介绍倭国国情,谈话内容就有倭国沿海的海寇,其来源大概有四:倭国各沿海地区的豪族爪牙、新罗百济海寇、南蛮海寇、肃慎海寇。倭国沿海地区豪族,见着从面前海域经过的商船,难免会起心思指使治下渔民、船夫去袭击船只杀人越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新罗百济海寇,也是类似的情况,新罗、百济与倭国的海上往来比较频繁,船只往返于朝鲜半岛及倭国列岛,所以成了新罗、百济沿海地区某些豪族眼中肥羊,时不时客串一把海寇也是理所当然。在倭国筑紫大岛以南海域有海岛,倭国称岛民为南蛮,这些岛民时常乘船北上,袭扰筑紫大岛上各藩国,其袭扰区域大多集中于筑紫大岛南侧。“南侧船队必经的海域不也在其间此次去倭国,你们在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碰到什么船了么”宇文温问道,倭国所谓“南蛮海寇”生活的南方岛屿,指的应该就是九州岛筑紫大岛南方的琉球群岛,岛上原住民大此时概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我等此次远航,抵达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时,没有见到只帆片板。”张鱼如实回答,见着郎主没有追问,他便把没说完的话题继续下去。除去这三种海寇,还有一种海寇,是活动在倭国京城所在本岛的西北方沿海海域,这些海寇似乎是从大海西面极寒之地来的,司马达等引用中原的典籍,称其为肃慎海寇。先秦时中原对东北三大民族称之为肃慎、秽貊、东胡,而肃慎族系延续下来的称呼,在元魏时为“勿吉”,现在又称之为靺鞨。许多靺鞨部落为盘踞辽东及半岛北部的高句丽征服,有部落为了躲避高句丽的奴役向北迁移,司马达等认为极有可能是这些肃慎靺鞨部落之一来到高句丽以北沿海地带,造船渡海前往倭国本岛西北部定居。这一些零星部落,基本是自顾自在那片地区打渔,偶尔有船只沿着海岸线往西南方向走,与往来倭国和百济、新罗的船只生冲突。听到这里,宇文温想起倭国历史上有些名气的“刀伊入寇”,那是中原的北宋时期,当时的倭国早已改称日本,其筑紫岛曾经遭到强悍海寇的袭击。这股海寇来势汹汹,袭击北筑紫岛沿海村落,抢掠财物及人口,甚至攻入博多湾袭击靠泊的船只,弄得筑紫岛北部沿海地区鸡飞狗跳之后扬长而去。日本朝廷被突然袭击弄得欲哭无泪,后来才大概搞清楚这伙海寇的来历:那是中原东北地区的女真部落海盗,高丽人称呼其为“刀伊”。宇文温想到这里只觉得大开眼界:你们的打猎范围不限于在东北山林,都跑到大海上来了“郎主,司马村主私下交代,我等与苏我大臣往来越密切,恐怕越会招来某些人的嫉妒,到时候对方极有可能下黑手。”“此话怎讲”“郎主是知道的,苏我氏一向与所谓渡来人关系密切,而渡来人之中,不光是中原的渡来人,百济、新罗的渡来人也不少。”“你的司马村主的意思,是我们和苏我马子的关系越密切,百济人就越会坐立不安,到后面会想办法阻止”“是的,虽然司马村主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说到这里,张鱼补充道:“司马村主虽然定居倭国已数十年,但再怎么说,也对中原有感情。”宇文温沉吟着,司马达等的善意提醒,对他来说很有帮助,开通倭国的海贸航线,本意就是做买卖赚钱而已,结果竟然有可能引得无妄之灾。百济,位于朝鲜半岛西南部,与东部的新罗一起对抗北面的高句丽,而百济与倭国的关系,一直都是十分密切的。许多倭国新兴豪族,或多或少都与百济有瓜葛,而倭国的渡来人之中,百济人占的比例不亚于中原渡来人,一直主张重用渡来人的苏我氏,是百济的重要合作伙伴。苏我马子崇佛,想要在倭这个商馆,只对西阳王的直属船队开放,对外不透露具体情况,是以苏我氏的名义而存在的私家码头。而宇文温先前通过邺城崔掌柜的门路,花钱委派的青州海商船队,还是像以前那样在博多港靠泊,按原先的规矩交易。青州海商船队走的是传统航线,从山东半岛向东北或向东航行到朝鲜半岛西侧,然后沿着海岸线往东南方向航行前往倭国,宇文温不打算让其和自己的船队生关联。新航线要保密,但同时有两条航线可以作为双重保险,尽量维持住新开的海贸,往后慢慢展,所以商馆的成立不会对外声张。然而钱财动人心,他倒是想低调,可别人也不是瞎子,张鱼此次带着旃檀佛像还有许多货物到博多,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天灾,做海贸除了躲避天灾,还得防备,宇文温不觉得那些靠海吃海的海寇,不会放过如此肥的一条大鱼,所以接下来要采取相应对策。“你们出长江口时遇见海寇,回来的时候呢”“郎主,我等出了博多湾后,有船只跟踪,后来被甩掉了。”“是海寇么”“不知道,不过渔船和海寇,有时很难分清楚的。”张鱼笑着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江沔地区的许多渔民和水寇就是一人两面,到了海上也是如此。“出远门做买卖,就得提防剪径的贼人,到了海上就得防海寇,倭国沿海有海寇么”“有,司马村主提醒过我们。”说到这里,张鱼面色凝重起来:“倭国各处海域,海寇可不止一股。”第六十七章 海寇海寇,即海盗,指专门在海上抢劫其他船只的强盗,和6地上活动的强盗性质一样,这可是一门古老的勾当,自有船只航行以来,内河就有水寇而海上就有海寇。正如水寇都是在航运繁忙的河段打劫一样,海寇自然是在有船只经过的海域打劫,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海寇都是活跃在沿海海域。有的海寇本就是渔民,一旦遇到势单力薄的船只,可以随时杀人抢劫;有的则是专门候在经济繁荣的海港城市或航线上,成了专职打劫的强盗。说道东亚海域的海寇,许多人先想到的就是倭寇,而实际上东亚的海寇来源有很多,对于倭国而言,其本身也是受害者。张鱼在倭国时,鞍部村主司马达等向其介绍倭国国情,谈话内容就有倭国沿海的海寇,其来源大概有四:倭国各沿海地区的豪族爪牙、新罗百济海寇、南蛮海寇、肃慎海寇。倭国沿海地区豪族,见着从面前海域经过的商船,难免会起心思指使治下渔民、船夫去袭击船只杀人越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新罗百济海寇,也是类似的情况,新罗、百济与倭国的海上往来比较频繁,船只往返于朝鲜半岛及倭国列岛,所以成了新罗、百济沿海地区某些豪族眼中肥羊,时不时客串一把海寇也是理所当然。在倭国筑紫大岛以南海域有海岛,倭国称岛民为南蛮,这些岛民时常乘船北上,袭扰筑紫大岛上各藩国,其袭扰区域大多集中于筑紫大岛南侧。“南侧船队必经的海域不也在其间此次去倭国,你们在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碰到什么船了么”宇文温问道,倭国所谓“南蛮海寇”生活的南方岛屿,指的应该就是九州岛筑紫大岛南方的琉球群岛,岛上原住民大此时概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我等此次远航,抵达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时,没有见到只帆片板。”张鱼如实回答,见着郎主没有追问,他便把没说完的话题继续下去。除去这三种海寇,还有一种海寇,是活动在倭国京城所在本岛的西北方沿海海域,这些海寇似乎是从大海西面极寒之地来的,司马达等引用中原的典籍,称其为肃慎海寇。先秦时中原对东北三大民族称之为肃慎、秽貊、东胡,而肃慎族系延续下来的称呼,在元魏时为“勿吉”,现在又称之为靺鞨。许多靺鞨部落为盘踞辽东及半岛北部的高句丽征服,有部落为了躲避高句丽的奴役向北迁移,司马达等认为极有可能是这些肃慎靺鞨部落之一来到高句丽以北沿海地带,造船渡海前往倭国本岛西北部定居。这一些零星部落,基本是自顾自在那片地区打渔,偶尔有船只沿着海岸线往西南方向走,与往来倭国和百济、新罗的船只生冲突。听到这里,宇文温想起倭国历史上有些名气的“刀伊入寇”,那是中原的北宋时期,当时的倭国早已改称日本,其筑紫岛曾经遭到强悍海寇的袭击。这股海寇来势汹汹,袭击北筑紫岛沿海村落,抢掠财物及人口,甚至攻入博多湾袭击靠泊的船只,弄得筑紫岛北部沿海地区鸡飞狗跳之后扬长而去。日本朝廷被突然袭击弄得欲哭无泪,后来才大概搞清楚这伙海寇的来历:那是中原东北地区的女真部落海盗,高丽人称呼其为“刀伊”。宇文温想到这里只觉得大开眼界:你们的打猎范围不限于在东北山林,都跑到大海上来了“郎主,司马村主私下交代,我等与苏我大臣往来越密切,恐怕越会招来某些人的嫉妒,到时候对方极有可能下黑手。”“此话怎讲”“郎主是知道的,苏我氏一向与所谓渡来人关系密切,而渡来人之中,不光是中原的渡来人,百济、新罗的渡来人也不少。”“你的司马村主的意思,是我们和苏我马子的关系越密切,百济人就越会坐立不安,到后面会想办法阻止”“是的,虽然司马村主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说到这里,张鱼补充道:“司马村主虽然定居倭国已数十年,但再怎么说,也对中原有感情。”宇文温沉吟着,司马达等的善意提醒,对他来说很有帮助,开通倭国的海贸航线,本意就是做买卖赚钱而已,结果竟然有可能引得无妄之灾。百济,位于朝鲜半岛西南部,与东部的新罗一起对抗北面的高句丽,而百济与倭国的关系,一直都是十分密切的。许多倭国新兴豪族,或多或少都与百济有瓜葛,而倭国的渡来人之中,百济人占的比例不亚于中原渡来人,一直主张重用渡来人的苏我氏,是百济的重要合作伙伴。苏我马子崇佛,想要在倭这个商馆,只对西阳王的直属船队开放,对外不透露具体情况,是以苏我氏的名义而存在的私家码头。而宇文温先前通过邺城崔掌柜的门路,花钱委派的青州海商船队,还是像以前那样在博多港靠泊,按原先的规矩交易。青州海商船队走的是传统航线,从山东半岛向东北或向东航行到朝鲜半岛西侧,然后沿着海岸线往东南方向航行前往倭国,宇文温不打算让其和自己的船队生关联。新航线要保密,但同时有两条航线可以作为双重保险,尽量维持住新开的海贸,往后慢慢展,所以商馆的成立不会对外声张。然而钱财动人心,他倒是想低调,可别人也不是瞎子,张鱼此次带着旃檀佛像还有许多货物到博多,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天灾,做海贸除了躲避天灾,还得防备,宇文温不觉得那些靠海吃海的海寇,不会放过如此肥的一条大鱼,所以接下来要采取相应对策。“你们出长江口时遇见海寇,回来的时候呢”“郎主,我等出了博多湾后,有船只跟踪,后来被甩掉了。”“是海寇么”“不知道,不过渔船和海寇,有时很难分清楚的。”张鱼笑着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江沔地区的许多渔民和水寇就是一人两面,到了海上也是如此。“出远门做买卖,就得提防剪径的贼人,到了海上就得防海寇,倭国沿海有海寇么”“有,司马村主提醒过我们。”说到这里,张鱼面色凝重起来:“倭国各处海域,海寇可不止一股。”第六十七章 海寇海寇,即海盗,指专门在海上抢劫其他船只的强盗,和6地上活动的强盗性质一样,这可是一门古老的勾当,自有船只航行以来,内河就有水寇而海上就有海寇。正如水寇都是在航运繁忙的河段打劫一样,海寇自然是在有船只经过的海域打劫,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海寇都是活跃在沿海海域。有的海寇本就是渔民,一旦遇到势单力薄的船只,可以随时杀人抢劫;有的则是专门候在经济繁荣的海港城市或航线上,成了专职打劫的强盗。说道东亚海域的海寇,许多人先想到的就是倭寇,而实际上东亚的海寇来源有很多,对于倭国而言,其本身也是受害者。张鱼在倭国时,鞍部村主司马达等向其介绍倭国国情,谈话内容就有倭国沿海的海寇,其来源大概有四:倭国各沿海地区的豪族爪牙、新罗百济海寇、南蛮海寇、肃慎海寇。倭国沿海地区豪族,见着从面前海域经过的商船,难免会起心思指使治下渔民、船夫去袭击船只杀人越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新罗百济海寇,也是类似的情况,新罗、百济与倭国的海上往来比较频繁,船只往返于朝鲜半岛及倭国列岛,所以成了新罗、百济沿海地区某些豪族眼中肥羊,时不时客串一把海寇也是理所当然。在倭国筑紫大岛以南海域有海岛,倭国称岛民为南蛮,这些岛民时常乘船北上,袭扰筑紫大岛上各藩国,其袭扰区域大多集中于筑紫大岛南侧。“南侧船队必经的海域不也在其间此次去倭国,你们在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碰到什么船了么”宇文温问道,倭国所谓“南蛮海寇”生活的南方岛屿,指的应该就是九州岛筑紫大岛南方的琉球群岛,岛上原住民大此时概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我等此次远航,抵达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时,没有见到只帆片板。”张鱼如实回答,见着郎主没有追问,他便把没说完的话题继续下去。除去这三种海寇,还有一种海寇,是活动在倭国京城所在本岛的西北方沿海海域,这些海寇似乎是从大海西面极寒之地来的,司马达等引用中原的典籍,称其为肃慎海寇。先秦时中原对东北三大民族称之为肃慎、秽貊、东胡,而肃慎族系延续下来的称呼,在元魏时为“勿吉”,现在又称之为靺鞨。许多靺鞨部落为盘踞辽东及半岛北部的高句丽征服,有部落为了躲避高句丽的奴役向北迁移,司马达等认为极有可能是这些肃慎靺鞨部落之一来到高句丽以北沿海地带,造船渡海前往倭国本岛西北部定居。这一些零星部落,基本是自顾自在那片地区打渔,偶尔有船只沿着海岸线往西南方向走,与往来倭国和百济、新罗的船只生冲突。听到这里,宇文温想起倭国历史上有些名气的“刀伊入寇”,那是中原的北宋时期,当时的倭国早已改称日本,其筑紫岛曾经遭到强悍海寇的袭击。这股海寇来势汹汹,袭击北筑紫岛沿海村落,抢掠财物及人口,甚至攻入博多湾袭击靠泊的船只,弄得筑紫岛北部沿海地区鸡飞狗跳之后扬长而去。日本朝廷被突然袭击弄得欲哭无泪,后来才大概搞清楚这伙海寇的来历:那是中原东北地区的女真部落海盗,高丽人称呼其为“刀伊”。宇文温想到这里只觉得大开眼界:你们的打猎范围不限于在东北山林,都跑到大海上来了“郎主,司马村主私下交代,我等与苏我大臣往来越密切,恐怕越会招来某些人的嫉妒,到时候对方极有可能下黑手。”“此话怎讲”“郎主是知道的,苏我氏一向与所谓渡来人关系密切,而渡来人之中,不光是中原的渡来人,百济、新罗的渡来人也不少。”“你的司马村主的意思,是我们和苏我马子的关系越密切,百济人就越会坐立不安,到后面会想办法阻止”“是的,虽然司马村主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说到这里,张鱼补充道:“司马村主虽然定居倭国已数十年,但再怎么说,也对中原有感情。”宇文温沉吟着,司马达等的善意提醒,对他来说很有帮助,开通倭国的海贸航线,本意就是做买卖赚钱而已,结果竟然有可能引得无妄之灾。百济,位于朝鲜半岛西南部,与东部的新罗一起对抗北面的高句丽,而百济与倭国的关系,一直都是十分密切的。许多倭国新兴豪族,或多或少都与百济有瓜葛,而倭国的渡来人之中,百济人占的比例不亚于中原渡来人,一直主张重用渡来人的苏我氏,是百济的重要合作伙伴。苏我马子崇佛,想要在倭这个商馆,只对西阳王的直属船队开放,对外不透露具体情况,是以苏我氏的名义而存在的私家码头。而宇文温先前通过邺城崔掌柜的门路,花钱委派的青州海商船队,还是像以前那样在博多港靠泊,按原先的规矩交易。青州海商船队走的是传统航线,从山东半岛向东北或向东航行到朝鲜半岛西侧,然后沿着海岸线往东南方向航行前往倭国,宇文温不打算让其和自己的船队生关联。新航线要保密,但同时有两条航线可以作为双重保险,尽量维持住新开的海贸,往后慢慢展,所以商馆的成立不会对外声张。然而钱财动人心,他倒是想低调,可别人也不是瞎子,张鱼此次带着旃檀佛像还有许多货物到博多,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天灾,做海贸除了躲避天灾,还得防备,宇文温不觉得那些靠海吃海的海寇,不会放过如此肥的一条大鱼,所以接下来要采取相应对策。“你们出长江口时遇见海寇,回来的时候呢”“郎主,我等出了博多湾后,有船只跟踪,后来被甩掉了。”“是海寇么”“不知道,不过渔船和海寇,有时很难分清楚的。”张鱼笑着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江沔地区的许多渔民和水寇就是一人两面,到了海上也是如此。“出远门做买卖,就得提防剪径的贼人,到了海上就得防海寇,倭国沿海有海寇么”“有,司马村主提醒过我们。”说到这里,张鱼面色凝重起来:“倭国各处海域,海寇可不止一股。”第六十七章 海寇海寇,即海盗,指专门在海上抢劫其他船只的强盗,和6地上活动的强盗性质一样,这可是一门古老的勾当,自有船只航行以来,内河就有水寇而海上就有海寇。正如水寇都是在航运繁忙的河段打劫一样,海寇自然是在有船只经过的海域打劫,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海寇都是活跃在沿海海域。有的海寇本就是渔民,一旦遇到势单力薄的船只,可以随时杀人抢劫;有的则是专门候在经济繁荣的海港城市或航线上,成了专职打劫的强盗。说道东亚海域的海寇,许多人先想到的就是倭寇,而实际上东亚的海寇来源有很多,对于倭国而言,其本身也是受害者。张鱼在倭国时,鞍部村主司马达等向其介绍倭国国情,谈话内容就有倭国沿海的海寇,其来源大概有四:倭国各沿海地区的豪族爪牙、新罗百济海寇、南蛮海寇、肃慎海寇。倭国沿海地区豪族,见着从面前海域经过的商船,难免会起心思指使治下渔民、船夫去袭击船只杀人越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新罗百济海寇,也是类似的情况,新罗、百济与倭国的海上往来比较频繁,船只往返于朝鲜半岛及倭国列岛,所以成了新罗、百济沿海地区某些豪族眼中肥羊,时不时客串一把海寇也是理所当然。在倭国筑紫大岛以南海域有海岛,倭国称岛民为南蛮,这些岛民时常乘船北上,袭扰筑紫大岛上各藩国,其袭扰区域大多集中于筑紫大岛南侧。“南侧船队必经的海域不也在其间此次去倭国,你们在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碰到什么船了么”宇文温问道,倭国所谓“南蛮海寇”生活的南方岛屿,指的应该就是九州岛筑紫大岛南方的琉球群岛,岛上原住民大此时概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我等此次远航,抵达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时,没有见到只帆片板。”张鱼如实回答,见着郎主没有追问,他便把没说完的话题继续下去。除去这三种海寇,还有一种海寇,是活动在倭国京城所在本岛的西北方沿海海域,这些海寇似乎是从大海西面极寒之地来的,司马达等引用中原的典籍,称其为肃慎海寇。先秦时中原对东北三大民族称之为肃慎、秽貊、东胡,而肃慎族系延续下来的称呼,在元魏时为“勿吉”,现在又称之为靺鞨。许多靺鞨部落为盘踞辽东及半岛北部的高句丽征服,有部落为了躲避高句丽的奴役向北迁移,司马达等认为极有可能是这些肃慎靺鞨部落之一来到高句丽以北沿海地带,造船渡海前往倭国本岛西北部定居。这一些零星部落,基本是自顾自在那片地区打渔,偶尔有船只沿着海岸线往西南方向走,与往来倭国和百济、新罗的船只生冲突。听到这里,宇文温想起倭国历史上有些名气的“刀伊入寇”,那是中原的北宋时期,当时的倭国早已改称日本,其筑紫岛曾经遭到强悍海寇的袭击。这股海寇来势汹汹,袭击北筑紫岛沿海村落,抢掠财物及人口,甚至攻入博多湾袭击靠泊的船只,弄得筑紫岛北部沿海地区鸡飞狗跳之后扬长而去。日本朝廷被突然袭击弄得欲哭无泪,后来才大概搞清楚这伙海寇的来历:那是中原东北地区的女真部落海盗,高丽人称呼其为“刀伊”。宇文温想到这里只觉得大开眼界:你们的打猎范围不限于在东北山林,都跑到大海上来了“郎主,司马村主私下交代,我等与苏我大臣往来越密切,恐怕越会招来某些人的嫉妒,到时候对方极有可能下黑手。”“此话怎讲”“郎主是知道的,苏我氏一向与所谓渡来人关系密切,而渡来人之中,不光是中原的渡来人,百济、新罗的渡来人也不少。”“你的司马村主的意思,是我们和苏我马子的关系越密切,百济人就越会坐立不安,到后面会想办法阻止”“是的,虽然司马村主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说到这里,张鱼补充道:“司马村主虽然定居倭国已数十年,但再怎么说,也对中原有感情。”宇文温沉吟着,司马达等的善意提醒,对他来说很有帮助,开通倭国的海贸航线,本意就是做买卖赚钱而已,结果竟然有可能引得无妄之灾。百济,位于朝鲜半岛西南部,与东部的新罗一起对抗北面的高句丽,而百济与倭国的关系,一直都是十分密切的。许多倭国新兴豪族,或多或少都与百济有瓜葛,而倭国的渡来人之中,百济人占的比例不亚于中原渡来人,一直主张重用渡来人的苏我氏,是百济的重要合作伙伴。苏我马子崇佛,想要在倭这个商馆,只对西阳王的直属船队开放,对外不透露具体情况,是以苏我氏的名义而存在的私家码头。而宇文温先前通过邺城崔掌柜的门路,花钱委派的青州海商船队,还是像以前那样在博多港靠泊,按原先的规矩交易。青州海商船队走的是传统航线,从山东半岛向东北或向东航行到朝鲜半岛西侧,然后沿着海岸线往东南方向航行前往倭国,宇文温不打算让其和自己的船队生关联。新航线要保密,但同时有两条航线可以作为双重保险,尽量维持住新开的海贸,往后慢慢展,所以商馆的成立不会对外声张。然而钱财动人心,他倒是想低调,可别人也不是瞎子,张鱼此次带着旃檀佛像还有许多货物到博多,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天灾,做海贸除了躲避天灾,还得防备,宇文温不觉得那些靠海吃海的海寇,不会放过如此肥的一条大鱼,所以接下来要采取相应对策。“你们出长江口时遇见海寇,回来的时候呢”“郎主,我等出了博多湾后,有船只跟踪,后来被甩掉了。”“是海寇么”“不知道,不过渔船和海寇,有时很难分清楚的。”张鱼笑着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江沔地区的许多渔民和水寇就是一人两面,到了海上也是如此。“出远门做买卖,就得提防剪径的贼人,到了海上就得防海寇,倭国沿海有海寇么”“有,司马村主提醒过我们。”说到这里,张鱼面色凝重起来:“倭国各处海域,海寇可不止一股。”第六十七章 海寇海寇,即海盗,指专门在海上抢劫其他船只的强盗,和6地上活动的强盗性质一样,这可是一门古老的勾当,自有船只航行以来,内河就有水寇而海上就有海寇。正如水寇都是在航运繁忙的河段打劫一样,海寇自然是在有船只经过的海域打劫,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海寇都是活跃在沿海海域。有的海寇本就是渔民,一旦遇到势单力薄的船只,可以随时杀人抢劫;有的则是专门候在经济繁荣的海港城市或航线上,成了专职打劫的强盗。说道东亚海域的海寇,许多人先想到的就是倭寇,而实际上东亚的海寇来源有很多,对于倭国而言,其本身也是受害者。张鱼在倭国时,鞍部村主司马达等向其介绍倭国国情,谈话内容就有倭国沿海的海寇,其来源大概有四:倭国各沿海地区的豪族爪牙、新罗百济海寇、南蛮海寇、肃慎海寇。倭国沿海地区豪族,见着从面前海域经过的商船,难免会起心思指使治下渔民、船夫去袭击船只杀人越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新罗百济海寇,也是类似的情况,新罗、百济与倭国的海上往来比较频繁,船只往返于朝鲜半岛及倭国列岛,所以成了新罗、百济沿海地区某些豪族眼中肥羊,时不时客串一把海寇也是理所当然。在倭国筑紫大岛以南海域有海岛,倭国称岛民为南蛮,这些岛民时常乘船北上,袭扰筑紫大岛上各藩国,其袭扰区域大多集中于筑紫大岛南侧。“南侧船队必经的海域不也在其间此次去倭国,你们在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碰到什么船了么”宇文温问道,倭国所谓“南蛮海寇”生活的南方岛屿,指的应该就是九州岛筑紫大岛南方的琉球群岛,岛上原住民大此时概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我等此次远航,抵达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时,没有见到只帆片板。”张鱼如实回答,见着郎主没有追问,他便把没说完的话题继续下去。除去这三种海寇,还有一种海寇,是活动在倭国京城所在本岛的西北方沿海海域,这些海寇似乎是从大海西面极寒之地来的,司马达等引用中原的典籍,称其为肃慎海寇。先秦时中原对东北三大民族称之为肃慎、秽貊、东胡,而肃慎族系延续下来的称呼,在元魏时为“勿吉”,现在又称之为靺鞨。许多靺鞨部落为盘踞辽东及半岛北部的高句丽征服,有部落为了躲避高句丽的奴役向北迁移,司马达等认为极有可能是这些肃慎靺鞨部落之一来到高句丽以北沿海地带,造船渡海前往倭国本岛西北部定居。这一些零星部落,基本是自顾自在那片地区打渔,偶尔有船只沿着海岸线往西南方向走,与往来倭国和百济、新罗的船只生冲突。听到这里,宇文温想起倭国历史上有些名气的“刀伊入寇”,那是中原的北宋时期,当时的倭国早已改称日本,其筑紫岛曾经遭到强悍海寇的袭击。这股海寇来势汹汹,袭击北筑紫岛沿海村落,抢掠财物及人口,甚至攻入博多湾袭击靠泊的船只,弄得筑紫岛北部沿海地区鸡飞狗跳之后扬长而去。日本朝廷被突然袭击弄得欲哭无泪,后来才大概搞清楚这伙海寇的来历:那是中原东北地区的女真部落海盗,高丽人称呼其为“刀伊”。宇文温想到这里只觉得大开眼界:你们的打猎范围不限于在东北山林,都跑到大海上来了“郎主,司马村主私下交代,我等与苏我大臣往来越密切,恐怕越会招来某些人的嫉妒,到时候对方极有可能下黑手。”“此话怎讲”“郎主是知道的,苏我氏一向与所谓渡来人关系密切,而渡来人之中,不光是中原的渡来人,百济、新罗的渡来人也不少。”“你的司马村主的意思,是我们和苏我马子的关系越密切,百济人就越会坐立不安,到后面会想办法阻止”“是的,虽然司马村主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说到这里,张鱼补充道:“司马村主虽然定居倭国已数十年,但再怎么说,也对中原有感情。”宇文温沉吟着,司马达等的善意提醒,对他来说很有帮助,开通倭国的海贸航线,本意就是做买卖赚钱而已,结果竟然有可能引得无妄之灾。百济,位于朝鲜半岛西南部,与东部的新罗一起对抗北面的高句丽,而百济与倭国的关系,一直都是十分密切的。许多倭国新兴豪族,或多或少都与百济有瓜葛,而倭国的渡来人之中,百济人占的比例不亚于中原渡来人,一直主张重用渡来人的苏我氏,是百济的重要合作伙伴。苏我马子崇佛,想要在倭这个商馆,只对西阳王的直属船队开放,对外不透露具体情况,是以苏我氏的名义而存在的私家码头。而宇文温先前通过邺城崔掌柜的门路,花钱委派的青州海商船队,还是像以前那样在博多港靠泊,按原先的规矩交易。青州海商船队走的是传统航线,从山东半岛向东北或向东航行到朝鲜半岛西侧,然后沿着海岸线往东南方向航行前往倭国,宇文温不打算让其和自己的船队生关联。新航线要保密,但同时有两条航线可以作为双重保险,尽量维持住新开的海贸,往后慢慢展,所以商馆的成立不会对外声张。然而钱财动人心,他倒是想低调,可别人也不是瞎子,张鱼此次带着旃檀佛像还有许多货物到博多,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天灾,做海贸除了躲避天灾,还得防备,宇文温不觉得那些靠海吃海的海寇,不会放过如此肥的一条大鱼,所以接下来要采取相应对策。“你们出长江口时遇见海寇,回来的时候呢”“郎主,我等出了博多湾后,有船只跟踪,后来被甩掉了。”“是海寇么”“不知道,不过渔船和海寇,有时很难分清楚的。”张鱼笑着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江沔地区的许多渔民和水寇就是一人两面,到了海上也是如此。“出远门做买卖,就得提防剪径的贼人,到了海上就得防海寇,倭国沿海有海寇么”“有,司马村主提醒过我们。”说到这里,张鱼面色凝重起来:“倭国各处海域,海寇可不止一股。”第六十七章 海寇海寇,即海盗,指专门在海上抢劫其他船只的强盗,和6地上活动的强盗性质一样,这可是一门古老的勾当,自有船只航行以来,内河就有水寇而海上就有海寇。正如水寇都是在航运繁忙的河段打劫一样,海寇自然是在有船只经过的海域打劫,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海寇都是活跃在沿海海域。有的海寇本就是渔民,一旦遇到势单力薄的船只,可以随时杀人抢劫;有的则是专门候在经济繁荣的海港城市或航线上,成了专职打劫的强盗。说道东亚海域的海寇,许多人先想到的就是倭寇,而实际上东亚的海寇来源有很多,对于倭国而言,其本身也是受害者。张鱼在倭国时,鞍部村主司马达等向其介绍倭国国情,谈话内容就有倭国沿海的海寇,其来源大概有四:倭国各沿海地区的豪族爪牙、新罗百济海寇、南蛮海寇、肃慎海寇。倭国沿海地区豪族,见着从面前海域经过的商船,难免会起心思指使治下渔民、船夫去袭击船只杀人越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新罗百济海寇,也是类似的情况,新罗、百济与倭国的海上往来比较频繁,船只往返于朝鲜半岛及倭国列岛,所以成了新罗、百济沿海地区某些豪族眼中肥羊,时不时客串一把海寇也是理所当然。在倭国筑紫大岛以南海域有海岛,倭国称岛民为南蛮,这些岛民时常乘船北上,袭扰筑紫大岛上各藩国,其袭扰区域大多集中于筑紫大岛南侧。“南侧船队必经的海域不也在其间此次去倭国,你们在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碰到什么船了么”宇文温问道,倭国所谓“南蛮海寇”生活的南方岛屿,指的应该就是九州岛筑紫大岛南方的琉球群岛,岛上原住民大此时概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我等此次远航,抵达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时,没有见到只帆片板。”张鱼如实回答,见着郎主没有追问,他便把没说完的话题继续下去。除去这三种海寇,还有一种海寇,是活动在倭国京城所在本岛的西北方沿海海域,这些海寇似乎是从大海西面极寒之地来的,司马达等引用中原的典籍,称其为肃慎海寇。先秦时中原对东北三大民族称之为肃慎、秽貊、东胡,而肃慎族系延续下来的称呼,在元魏时为“勿吉”,现在又称之为靺鞨。许多靺鞨部落为盘踞辽东及半岛北部的高句丽征服,有部落为了躲避高句丽的奴役向北迁移,司马达等认为极有可能是这些肃慎靺鞨部落之一来到高句丽以北沿海地带,造船渡海前往倭国本岛西北部定居。这一些零星部落,基本是自顾自在那片地区打渔,偶尔有船只沿着海岸线往西南方向走,与往来倭国和百济、新罗的船只生冲突。听到这里,宇文温想起倭国历史上有些名气的“刀伊入寇”,那是中原的北宋时期,当时的倭国早已改称日本,其筑紫岛曾经遭到强悍海寇的袭击。这股海寇来势汹汹,袭击北筑紫岛沿海村落,抢掠财物及人口,甚至攻入博多湾袭击靠泊的船只,弄得筑紫岛北部沿海地区鸡飞狗跳之后扬长而去。日本朝廷被突然袭击弄得欲哭无泪,后来才大概搞清楚这伙海寇的来历:那是中原东北地区的女真部落海盗,高丽人称呼其为“刀伊”。宇文温想到这里只觉得大开眼界:你们的打猎范围不限于在东北山林,都跑到大海上来了“郎主,司马村主私下交代,我等与苏我大臣往来越密切,恐怕越会招来某些人的嫉妒,到时候对方极有可能下黑手。”“此话怎讲”“郎主是知道的,苏我氏一向与所谓渡来人关系密切,而渡来人之中,不光是中原的渡来人,百济、新罗的渡来人也不少。”“你的司马村主的意思,是我们和苏我马子的关系越密切,百济人就越会坐立不安,到后面会想办法阻止”“是的,虽然司马村主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说到这里,张鱼补充道:“司马村主虽然定居倭国已数十年,但再怎么说,也对中原有感情。”宇文温沉吟着,司马达等的善意提醒,对他来说很有帮助,开通倭国的海贸航线,本意就是做买卖赚钱而已,结果竟然有可能引得无妄之灾。百济,位于朝鲜半岛西南部,与东部的新罗一起对抗北面的高句丽,而百济与倭国的关系,一直都是十分密切的。许多倭国新兴豪族,或多或少都与百济有瓜葛,而倭国的渡来人之中,百济人占的比例不亚于中原渡来人,一直主张重用渡来人的苏我氏,是百济的重要合作伙伴。苏我马子崇佛,想要在倭这个商馆,只对西阳王的直属船队开放,对外不透露具体情况,是以苏我氏的名义而存在的私家码头。而宇文温先前通过邺城崔掌柜的门路,花钱委派的青州海商船队,还是像以前那样在博多港靠泊,按原先的规矩交易。青州海商船队走的是传统航线,从山东半岛向东北或向东航行到朝鲜半岛西侧,然后沿着海岸线往东南方向航行前往倭国,宇文温不打算让其和自己的船队生关联。新航线要保密,但同时有两条航线可以作为双重保险,尽量维持住新开的海贸,往后慢慢展,所以商馆的成立不会对外声张。然而钱财动人心,他倒是想低调,可别人也不是瞎子,张鱼此次带着旃檀佛像还有许多货物到博多,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天灾,做海贸除了躲避天灾,还得防备,宇文温不觉得那些靠海吃海的海寇,不会放过如此肥的一条大鱼,所以接下来要采取相应对策。“你们出长江口时遇见海寇,回来的时候呢”“郎主,我等出了博多湾后,有船只跟踪,后来被甩掉了。”“是海寇么”“不知道,不过渔船和海寇,有时很难分清楚的。”张鱼笑着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江沔地区的许多渔民和水寇就是一人两面,到了海上也是如此。“出远门做买卖,就得提防剪径的贼人,到了海上就得防海寇,倭国沿海有海寇么”“有,司马村主提醒过我们。”说到这里,张鱼面色凝重起来:“倭国各处海域,海寇可不止一股。”第六十七章 海寇海寇,即海盗,指专门在海上抢劫其他船只的强盗,和6地上活动的强盗性质一样,这可是一门古老的勾当,自有船只航行以来,内河就有水寇而海上就有海寇。正如水寇都是在航运繁忙的河段打劫一样,海寇自然是在有船只经过的海域打劫,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海寇都是活跃在沿海海域。有的海寇本就是渔民,一旦遇到势单力薄的船只,可以随时杀人抢劫;有的则是专门候在经济繁荣的海港城市或航线上,成了专职打劫的强盗。说道东亚海域的海寇,许多人先想到的就是倭寇,而实际上东亚的海寇来源有很多,对于倭国而言,其本身也是受害者。张鱼在倭国时,鞍部村主司马达等向其介绍倭国国情,谈话内容就有倭国沿海的海寇,其来源大概有四:倭国各沿海地区的豪族爪牙、新罗百济海寇、南蛮海寇、肃慎海寇。倭国沿海地区豪族,见着从面前海域经过的商船,难免会起心思指使治下渔民、船夫去袭击船只杀人越货,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新罗百济海寇,也是类似的情况,新罗、百济与倭国的海上往来比较频繁,船只往返于朝鲜半岛及倭国列岛,所以成了新罗、百济沿海地区某些豪族眼中肥羊,时不时客串一把海寇也是理所当然。在倭国筑紫大岛以南海域有海岛,倭国称岛民为南蛮,这些岛民时常乘船北上,袭扰筑紫大岛上各藩国,其袭扰区域大多集中于筑紫大岛南侧。“南侧船队必经的海域不也在其间此次去倭国,你们在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碰到什么船了么”宇文温问道,倭国所谓“南蛮海寇”生活的南方岛屿,指的应该就是九州岛筑紫大岛南方的琉球群岛,岛上原住民大此时概还处于原始部落形态。“我等此次远航,抵达筑紫大岛西南侧海域时,没有见到只帆片板。”张鱼如实回答,见着郎主没有追问,他便把没说完的话题继续下去。除去这三种海寇,还有一种海寇,是活动在倭国京城所在本岛的西北方沿海海域,这些海寇似乎是从大海西面极寒之地来的,司马达等引用中原的典籍,称其为肃慎海寇。先秦时中原对东北三大民族称之为肃慎、秽貊、东胡,而肃慎族系延续下来的称呼,在元魏时为“勿吉”,现在又称之为靺鞨。许多靺鞨部落为盘踞辽东及半岛北部的高句丽征服,有部落为了躲避高句丽的奴役向北迁移,司马达等认为极有可能是这些肃慎靺鞨部落之一来到高句丽以北沿海地带,造船渡海前往倭国本岛西北部定居。这一些零星部落,基本是自顾自在那片地区打渔,偶尔有船只沿着海岸线往西南方向走,与往来倭国和百济、新罗的船只生冲突。听到这里,宇文温想起倭国历史上有些名气的“刀伊入寇”,那是中原的北宋时期,当时的倭国早已改称日本,其筑紫岛曾经遭到强悍海寇的袭击。这股海寇来势汹汹,袭击北筑紫岛沿海村落,抢掠财物及人口,甚至攻入博多湾袭击靠泊的船只,弄得筑紫岛北部沿海地区鸡飞狗跳之后扬长而去。日本朝廷被突然袭击弄得欲哭无泪,后来才大概搞清楚这伙海寇的来历:那是中原东北地区的女真部落海盗,高丽人称呼其为“刀伊”。宇文温想到这里只觉得大开眼界:你们的打猎范围不限于在东北山林,都跑到大海上来了“郎主,司马村主私下交代,我等与苏我大臣往来越密切,恐怕越会招来某些人的嫉妒,到时候对方极有可能下黑手。”“此话怎讲”“郎主是知道的,苏我氏一向与所谓渡来人关系密切,而渡来人之中,不光是中原的渡来人,百济、新罗的渡来人也不少。”“你的司马村主的意思,是我们和苏我马子的关系越密切,百济人就越会坐立不安,到后面会想办法阻止”“是的,虽然司马村主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说到这里,张鱼补充道:“司马村主虽然定居倭国已数十年,但再怎么说,也对中原有感情。”宇文温沉吟着,司马达等的善意提醒,对他来说很有帮助,开通倭国的海贸航线,本意就是做买卖赚钱而已,结果竟然有可能引得无妄之灾。百济,位于朝鲜半岛西南部,与东部的新罗一起对抗北面的高句丽,而百济与倭国的关系,一直都是十分密切的。许多倭国新兴豪族,或多或少都与百济有瓜葛,而倭国的渡来人之中,百济人占的比例不亚于中原渡来人,一直主张重用渡来人的苏我氏,是百济的重要合作伙伴。苏我马子崇佛,想要在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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