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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551(1 / 1)

d零九章 哗然认输了刘炫认输了二刘之一的刘炫认输了面对黄州总管司马杨济的质疑,刘炫居然无法辩驳,甚至还没有查阅书籍确认对方说的是对是错,就这么认输了,在场听众一时间没有回过神,讲堂内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刚让书僮去拿书的刘焯,见着好友如此干脆,先是一愣,随后默默的点点头,他不知道瀍水在两汉和魏晋时河道变更情况,但知道金城郡确系汉昭帝时始置,光凭这点,就已经能证明杨济所说无误。见着书僮望向自己,他还是挥挥手,示意对方赶紧去拿书,毕竟听众们未必确定这回事,所以还得当众确认,一边让大家弄清楚。旁边正在记的郑通,拿着炭笔的手微微颤抖,他到现在还是无法完全确定杨济质疑的两条是对是错,但刘炫如此干脆的认输,已经说明了一切。东晋梅赜自述所献尚书传、尚书序为西汉孔安国所著,结果尚书传的内容中,竟然出现了孔安国之后才出现的地名。并且其中记载的瀍水,不是两汉时的河道而是晋时的河道,这两个证据明确无误的证明,梅赜所献尚书传是假的,是托名孔安国的伪作。结合杨济方才的质疑来看,尚书序疑点颇多,极有可能也是假的。传、序有问题,那么梅赜同时献出来的古文尚书,其真实性就让人不那么确定了,尤其方才杨济质疑梅赜古文尚书泰誓中的“同德度义”,说服力很强。郑通不由自主看了看旁边,现张轲和章华都是一脸震惊的表情,他艰难的咽下口水,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看着自己所记的内容,如获珍宝般紧紧攥着。听众席内,经过短暂的沉寂之后,急促的呼吸声开始此起彼伏,许多人对事情的展预料不足,他们还以为刘炫会对杨济的质疑展开辩论,那么自己就能从中长长见识,结果刘炫竟然无法辩驳。今日大家是来这里听刘炫讲尚书的,然后趁着有限的时间多问些问题,结果突然爆出一个消息,说流传自梅赜的古文尚书极有可能是假的就好像有人娶妻,亲朋好友一起赴宴喝喜酒,顺便热闹热闹,结果喝着喝着忽然现那新娘竟然是男儿身,这样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许多人面面相觑,还没回过神,坐在人群之中的刘文静,猛地站起身要往外走,刚走几步又转回来扯着弟弟刘文起低声说道:“你,留在这里继续听,一个字都不要听漏了”“兄长这是要去何处”“图书馆,今晚你帮我带饭来。”刘文静压低声音说道,结果刘文起闻言诧异不由得脱口而出:“兄长去图书馆做什么”声音不小,旁边人都听见了,随即他们如同黑夜里的迷途旅人,现前方忽然亮起一盏指路明灯,刘文静见状面色一变,二话不说便往外跑。现在不去的话,一会就休想挤进图书馆了不对,是这几日就休想挤进图书馆了刘文静动作很快,但别人的动作也不慢,有人已经回过神来,起身向讲堂外走去,随着起身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便顾不得失礼,由疾走变成快跑。孔颖达亦在其列,他无法接受刘炫认输的事实,虽然理智告诉他,刘炫没翻书就认输是确信杨济所说无误,但孔颖达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都说尚书传是真的怎么能,我怎么能不亲自确认一下辩论到了这一步,孔颖达无法静下心继续听,反正事后会整理出辩论内容,现在提前离场的话,若是还有辩论,那么事后他再看也行。萧瑀紧随其后,但中间已经隔了几个人,他也要赶去图书馆翻阅史书,不然无法冷静下来。父亲当年与我一同读古文尚书,尚书传也读过,还时不时即兴讲解一段,这这怎么能是假的一脸震惊的宇文理留在原处,帮孔颖达和萧瑀看管带来的书籍,顺便听听接下来是否还有更加刺激的辩论结果,他虽然不太懂古文尚书,但已经能看出来如今情况突变。“尚书传是假的尚书传是假的”耳边传来议论声,宇文理转头一看,现许多人在窃窃私语,有的人一脸震惊,有的人一脸恍惚,而有的人则是一脸激动之色。讲堂内到处传来议论声,渐渐连成一片,宇文理举目望去,除了离席的人,坐着的人们都在交头接耳,他接连深呼吸几下,才稍微缓和了情绪。尚书传居然是假的可得写信告诉父亲讲台,杨济向刘炫回礼:“先生,后学方才所问,实为偶然所想,先生所说受教,后学实不敢当。”“不不不,杨司马一席话,真是让人豁然开朗,刘某自诩读书无数,可若不是杨司马点破,刘某哪里能看出尚书传中的蹊跷来”说到这里,刘炫一扫落寞的表情,满怀期待的问道:“杨司马,是否还现疑点”杨济摇摇头:“后学才疏学浅,只有些许疑问,尚有许多不懂之处,还需向先生请教。”现场主持的刘焯,见着许多人离场,琢磨着他们应该是去图书馆翻阅书籍,此次的答疑已经走偏变成了质疑,见着满堂哗然,他知道杨济质疑的结果,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不说别人,就连刘焯自己都有些恍惚,这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极有可能会激起惊涛骇浪,而自己就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生,如今真是百感交集。他起身走上前,询问刘炫和杨济接下来是否还要辩论,刘焯的意思是先告一段落,让大家回去好好消化今日的辩论内容,过几日后再继续辩论,或者讨论。然而话还没说出口,有人已抢先一步,那就是蹭热度的某位。“哈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西阳王宇文温走上前,向着辩论双方笑道:“刘博士和杨司马的辩论,让人大开眼界,真是让人如醍醐灌顶”“大王”众人向宇文温行礼,见着杨济一锤定音,宇文温很高兴,所以有了新主意:“寡人觉着刘博士和杨司马今日已经筋疲力尽,不如今日辩论先到这里,约定一个时间改日再辩如何”“大王所言甚是。”刘焯附和道,而刘炫及杨济都没有异议,今日的辩论确实可以告一段落,要给大家一个翻阅书籍的缓冲时间。“诸位,诸位今日辩论到此结束,至于下一次的辩论或者讨论,待过几日后再进行”“具体日期,还请大家关注州学的通告”话音刚落,许多人离席冲了上来,将刘炫和杨济围在中间,不住的向他们问问题,眼见着两人忙于应付,宇文温向一旁的郑通使起眼色。大家都是狐狸,所以有些事情只需要眼神交流就能搞定,郑通和张轲、章华交谈几句,又和刘焯沟通之后,高声喊起来:“诸位,诸位此次辩论内容,会在近日整理好之后公布,大家莫要心急,先让刘博士和杨司马休息”环顾四周,宇文温看着一张张面露饥渴表情的脸庞,只觉得无数奸商之魂附体:魂淡,财的机会来得这么突然,不趁机捞一把,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第一百一十章 哗然续观星台,宿舍区,其中一座小院内,晚起的房彦谦正在整理草图,昨夜他夜观星象,直到拂晓时分方才入睡,观测天向时画下的星图,需要仔细分类。神奇的天文镜,让他跨入了从未出现过的领域,房彦谦通涉五经却不精通天文,但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时,由不得他不动心。黄州的观星台,是皇帝敕建的观星台,这里有门类丰富的天象仪器,是仅次于邺城观星台的地方,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没机会了。自从西汉时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的说法之后,历代朝廷都对观测天象的行为严加管制,有谁敢私自观测天象,那可是会招来牢狱之灾。然而自从永嘉之乱以后,中原陷入数百年的纷争,无论南朝、北朝,政局动荡之际,自身难保的皇帝们,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禁止民间学者观测天象。所以,民间的天文学者才有了生存空间,但受限于观测仪器短缺以及知识传承的问题,许多自学成才的学者,实际上都不得要领。而在黄州就不一样,黄州观星台算是半开放,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只要获得官府允许,就能利用观星台观测天象。房彦谦本来只是来黄州游历,打算住上一段时间便回家乡,结果一来就不想走了,因为他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朝廷现在允许京城之外的地方设置观星台,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周国灭隋收复河山,待得平定南朝陈国一统天下之后,皇帝和权臣的心思可就不一样了。天人感应,一旦出现水灾、旱灾或者地震,亦或是夜间流星划过,甚至客星出现,宰执们可是要上表谢罪的,若是灾情严重、天象异常,甚至连皇帝都要下罪己诏。所以一旦出现天灾和异常天象,也是朝廷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机会,许多人会借此机会攻击政敌,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甚至会借机攻击皇帝失德。没有哪个皇帝或者权臣能容忍授人以柄、倒持太阿,所以和“天人感应”息息相关的天象观测,迟早要被皇帝或权臣再度控制起来。房彦谦如今虽已辞官,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朝廷形势,天子如今年纪轻轻,而执政的丞相又适逢壮年,日后朝政纷争必然不断,所以双方人马迟早会想起“天人感应”这个武器。无论最后是谁赢了,迟早都要把观测天象的权力重新收回,限制于钦天监内。尤其天文镜的出现,让许多说法都成了笑柄,譬如缥缈九天的月宫,通过天文镜看去,不过是个坑坑洼洼的圆盘,哪里有仙宫的样子这种反差太过于强烈,所以房彦谦觉得朝廷迟早会回过神来,禁止天文镜用于天象观测。出于这样的担心,房彦谦要抓住机会,赶在天文镜被禁之前,于黄州观星台观测天象,好好研究一番天文。细细整理了一遍,儿子房乔近前,见着儿子手里端着的饭菜,房彦谦回过神来:如今是午后,他起来后还没吃饭。“功课做得如何”“父亲,今日的功课已做完。”说到这里,房乔有些期盼的问道:“父亲,今晚孩儿是否可以上观星台”“可以,不过九点就要回宿舍睡觉了。”“嗯”房乔兴奋地点着头,这几晚轮到父亲和几位同好用天文镜,所以他眼巴巴等着有机会一睹星空的绚丽美景。如此美景,别处可是看不到的见着儿子如此兴奋的样子,房彦谦无奈的笑了笑,他来西阳之前,并不知道如何看时钟,也不知道什么是二十四小时,但在这里待久了,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因为西阳这里讲究准时,赴会要准时,赴宴要准时,在州学讲学时,老师和学生都要准时,在天文台用天文镜,也得准时。父子俩正说话间,听得外面传来喧嚣声,房彦谦父子所住的小院,还有其他几位住客,房彦谦原以为是邻居在议论着什么,侧耳倾听现是院外传出的声音。脚步声起,院门被人呼啦一声推开,声音随后响起:“孝冲,孝冲”房彦谦走出房间,见着那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何事如此慌张莫非今晚多云,看不见星空了”“孝冲你知道不知道,州学出大事了”“你先顺顺气,慢慢说,不要急。”“孝冲,今日刘光伯在州学讲尚书,这你知道吧”见着房彦谦点头,那人随后说道:“不得了了,有人质疑古文尚书。”“这有何奇怪的”房彦谦笑道,古文尚书的真伪,历来都有人质疑,当然他认为东晋梅赜所献古文尚书,确系西汉时孔安国的孔壁古文尚书。“你哎,刘光伯被人问倒了”“啊你说什么”“黄州总管司马杨济,质疑梅赜所献孔安国尚书传是伪作,他提出的疑点,刘光伯无法作答,后来也认为”说到这里,那人激动起来:“刘光伯和刘士元,认为杨司马说的两处破绽确实没错,梅赜所献尚书传,是后人伪作”“啊”房彦谦一时间没回过神,他知道刘炫一直推崇梅赜所献古文尚书,认为此书为真,而如今梅赜所献的书籍,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如果尚书传真的是伪作,那么意味着梅赜所献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极有可能也是假的。房乔在一旁听着,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他虽然还没开始学尚书,但也曾听父亲说过,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结果脚步声起,许多人跑进小院,围着房彦谦七嘴八舌问起来:“孝冲,这是怎么回事,尚书传怎么会是假的”房彦谦被这种问题问得哭笑不得:“我今日未曾去州学,哪里知道生什么事了”“怎么能是假的怎么能是假的”许多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他们之中以天文学者居多,但基本的经学知识还是有的,听到刚传来的消息,心理一下子无法接受,所第一百一十章 哗然续观星台,宿舍区,其中一座小院内,晚起的房彦谦正在整理草图,昨夜他夜观星象,直到拂晓时分方才入睡,观测天向时画下的星图,需要仔细分类。神奇的天文镜,让他跨入了从未出现过的领域,房彦谦通涉五经却不精通天文,但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时,由不得他不动心。黄州的观星台,是皇帝敕建的观星台,这里有门类丰富的天象仪器,是仅次于邺城观星台的地方,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没机会了。自从西汉时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的说法之后,历代朝廷都对观测天象的行为严加管制,有谁敢私自观测天象,那可是会招来牢狱之灾。然而自从永嘉之乱以后,中原陷入数百年的纷争,无论南朝、北朝,政局动荡之际,自身难保的皇帝们,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禁止民间学者观测天象。所以,民间的天文学者才有了生存空间,但受限于观测仪器短缺以及知识传承的问题,许多自学成才的学者,实际上都不得要领。而在黄州就不一样,黄州观星台算是半开放,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只要获得官府允许,就能利用观星台观测天象。房彦谦本来只是来黄州游历,打算住上一段时间便回家乡,结果一来就不想走了,因为他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朝廷现在允许京城之外的地方设置观星台,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周国灭隋收复河山,待得平定南朝陈国一统天下之后,皇帝和权臣的心思可就不一样了。天人感应,一旦出现水灾、旱灾或者地震,亦或是夜间流星划过,甚至客星出现,宰执们可是要上表谢罪的,若是灾情严重、天象异常,甚至连皇帝都要下罪己诏。所以一旦出现天灾和异常天象,也是朝廷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机会,许多人会借此机会攻击政敌,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甚至会借机攻击皇帝失德。没有哪个皇帝或者权臣能容忍授人以柄、倒持太阿,所以和“天人感应”息息相关的天象观测,迟早要被皇帝或权臣再度控制起来。房彦谦如今虽已辞官,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朝廷形势,天子如今年纪轻轻,而执政的丞相又适逢壮年,日后朝政纷争必然不断,所以双方人马迟早会想起“天人感应”这个武器。无论最后是谁赢了,迟早都要把观测天象的权力重新收回,限制于钦天监内。尤其天文镜的出现,让许多说法都成了笑柄,譬如缥缈九天的月宫,通过天文镜看去,不过是个坑坑洼洼的圆盘,哪里有仙宫的样子这种反差太过于强烈,所以房彦谦觉得朝廷迟早会回过神来,禁止天文镜用于天象观测。出于这样的担心,房彦谦要抓住机会,赶在天文镜被禁之前,于黄州观星台观测天象,好好研究一番天文。细细整理了一遍,儿子房乔近前,见着儿子手里端着的饭菜,房彦谦回过神来:如今是午后,他起来后还没吃饭。“功课做得如何”“父亲,今日的功课已做完。”说到这里,房乔有些期盼的问道:“父亲,今晚孩儿是否可以上观星台”“可以,不过九点就要回宿舍睡觉了。”“嗯”房乔兴奋地点着头,这几晚轮到父亲和几位同好用天文镜,所以他眼巴巴等着有机会一睹星空的绚丽美景。如此美景,别处可是看不到的见着儿子如此兴奋的样子,房彦谦无奈的笑了笑,他来西阳之前,并不知道如何看时钟,也不知道什么是二十四小时,但在这里待久了,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因为西阳这里讲究准时,赴会要准时,赴宴要准时,在州学讲学时,老师和学生都要准时,在天文台用天文镜,也得准时。父子俩正说话间,听得外面传来喧嚣声,房彦谦父子所住的小院,还有其他几位住客,房彦谦原以为是邻居在议论着什么,侧耳倾听现是院外传出的声音。脚步声起,院门被人呼啦一声推开,声音随后响起:“孝冲,孝冲”房彦谦走出房间,见着那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何事如此慌张莫非今晚多云,看不见星空了”“孝冲你知道不知道,州学出大事了”“你先顺顺气,慢慢说,不要急。”“孝冲,今日刘光伯在州学讲尚书,这你知道吧”见着房彦谦点头,那人随后说道:“不得了了,有人质疑古文尚书。”“这有何奇怪的”房彦谦笑道,古文尚书的真伪,历来都有人质疑,当然他认为东晋梅赜所献古文尚书,确系西汉时孔安国的孔壁古文尚书。“你哎,刘光伯被人问倒了”“啊你说什么”“黄州总管司马杨济,质疑梅赜所献孔安国尚书传是伪作,他提出的疑点,刘光伯无法作答,后来也认为”说到这里,那人激动起来:“刘光伯和刘士元,认为杨司马说的两处破绽确实没错,梅赜所献尚书传,是后人伪作”“啊”房彦谦一时间没回过神,他知道刘炫一直推崇梅赜所献古文尚书,认为此书为真,而如今梅赜所献的书籍,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如果尚书传真的是伪作,那么意味着梅赜所献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极有可能也是假的。房乔在一旁听着,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他虽然还没开始学尚书,但也曾听父亲说过,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结果脚步声起,许多人跑进小院,围着房彦谦七嘴八舌问起来:“孝冲,这是怎么回事,尚书传怎么会是假的”房彦谦被这种问题问得哭笑不得:“我今日未曾去州学,哪里知道生什么事了”“怎么能是假的怎么能是假的”许多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他们之中以天文学者居多,但基本的经学知识还是有的,听到刚传来的消息,心理一下子无法接受,所第一百一十章 哗然续观星台,宿舍区,其中一座小院内,晚起的房彦谦正在整理草图,昨夜他夜观星象,直到拂晓时分方才入睡,观测天向时画下的星图,需要仔细分类。神奇的天文镜,让他跨入了从未出现过的领域,房彦谦通涉五经却不精通天文,但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时,由不得他不动心。黄州的观星台,是皇帝敕建的观星台,这里有门类丰富的天象仪器,是仅次于邺城观星台的地方,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没机会了。自从西汉时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的说法之后,历代朝廷都对观测天象的行为严加管制,有谁敢私自观测天象,那可是会招来牢狱之灾。然而自从永嘉之乱以后,中原陷入数百年的纷争,无论南朝、北朝,政局动荡之际,自身难保的皇帝们,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禁止民间学者观测天象。所以,民间的天文学者才有了生存空间,但受限于观测仪器短缺以及知识传承的问题,许多自学成才的学者,实际上都不得要领。而在黄州就不一样,黄州观星台算是半开放,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只要获得官府允许,就能利用观星台观测天象。房彦谦本来只是来黄州游历,打算住上一段时间便回家乡,结果一来就不想走了,因为他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朝廷现在允许京城之外的地方设置观星台,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周国灭隋收复河山,待得平定南朝陈国一统天下之后,皇帝和权臣的心思可就不一样了。天人感应,一旦出现水灾、旱灾或者地震,亦或是夜间流星划过,甚至客星出现,宰执们可是要上表谢罪的,若是灾情严重、天象异常,甚至连皇帝都要下罪己诏。所以一旦出现天灾和异常天象,也是朝廷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机会,许多人会借此机会攻击政敌,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甚至会借机攻击皇帝失德。没有哪个皇帝或者权臣能容忍授人以柄、倒持太阿,所以和“天人感应”息息相关的天象观测,迟早要被皇帝或权臣再度控制起来。房彦谦如今虽已辞官,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朝廷形势,天子如今年纪轻轻,而执政的丞相又适逢壮年,日后朝政纷争必然不断,所以双方人马迟早会想起“天人感应”这个武器。无论最后是谁赢了,迟早都要把观测天象的权力重新收回,限制于钦天监内。尤其天文镜的出现,让许多说法都成了笑柄,譬如缥缈九天的月宫,通过天文镜看去,不过是个坑坑洼洼的圆盘,哪里有仙宫的样子这种反差太过于强烈,所以房彦谦觉得朝廷迟早会回过神来,禁止天文镜用于天象观测。出于这样的担心,房彦谦要抓住机会,赶在天文镜被禁之前,于黄州观星台观测天象,好好研究一番天文。细细整理了一遍,儿子房乔近前,见着儿子手里端着的饭菜,房彦谦回过神来:如今是午后,他起来后还没吃饭。“功课做得如何”“父亲,今日的功课已做完。”说到这里,房乔有些期盼的问道:“父亲,今晚孩儿是否可以上观星台”“可以,不过九点就要回宿舍睡觉了。”“嗯”房乔兴奋地点着头,这几晚轮到父亲和几位同好用天文镜,所以他眼巴巴等着有机会一睹星空的绚丽美景。如此美景,别处可是看不到的见着儿子如此兴奋的样子,房彦谦无奈的笑了笑,他来西阳之前,并不知道如何看时钟,也不知道什么是二十四小时,但在这里待久了,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因为西阳这里讲究准时,赴会要准时,赴宴要准时,在州学讲学时,老师和学生都要准时,在天文台用天文镜,也得准时。父子俩正说话间,听得外面传来喧嚣声,房彦谦父子所住的小院,还有其他几位住客,房彦谦原以为是邻居在议论着什么,侧耳倾听现是院外传出的声音。脚步声起,院门被人呼啦一声推开,声音随后响起:“孝冲,孝冲”房彦谦走出房间,见着那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何事如此慌张莫非今晚多云,看不见星空了”“孝冲你知道不知道,州学出大事了”“你先顺顺气,慢慢说,不要急。”“孝冲,今日刘光伯在州学讲尚书,这你知道吧”见着房彦谦点头,那人随后说道:“不得了了,有人质疑古文尚书。”“这有何奇怪的”房彦谦笑道,古文尚书的真伪,历来都有人质疑,当然他认为东晋梅赜所献古文尚书,确系西汉时孔安国的孔壁古文尚书。“你哎,刘光伯被人问倒了”“啊你说什么”“黄州总管司马杨济,质疑梅赜所献孔安国尚书传是伪作,他提出的疑点,刘光伯无法作答,后来也认为”说到这里,那人激动起来:“刘光伯和刘士元,认为杨司马说的两处破绽确实没错,梅赜所献尚书传,是后人伪作”“啊”房彦谦一时间没回过神,他知道刘炫一直推崇梅赜所献古文尚书,认为此书为真,而如今梅赜所献的书籍,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如果尚书传真的是伪作,那么意味着梅赜所献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极有可能也是假的。房乔在一旁听着,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他虽然还没开始学尚书,但也曾听父亲说过,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结果脚步声起,许多人跑进小院,围着房彦谦七嘴八舌问起来:“孝冲,这是怎么回事,尚书传怎么会是假的”房彦谦被这种问题问得哭笑不得:“我今日未曾去州学,哪里知道生什么事了”“怎么能是假的怎么能是假的”许多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他们之中以天文学者居多,但基本的经学知识还是有的,听到刚传来的消息,心理一下子无法接受,所第一百一十章 哗然续观星台,宿舍区,其中一座小院内,晚起的房彦谦正在整理草图,昨夜他夜观星象,直到拂晓时分方才入睡,观测天向时画下的星图,需要仔细分类。神奇的天文镜,让他跨入了从未出现过的领域,房彦谦通涉五经却不精通天文,但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时,由不得他不动心。黄州的观星台,是皇帝敕建的观星台,这里有门类丰富的天象仪器,是仅次于邺城观星台的地方,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没机会了。自从西汉时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的说法之后,历代朝廷都对观测天象的行为严加管制,有谁敢私自观测天象,那可是会招来牢狱之灾。然而自从永嘉之乱以后,中原陷入数百年的纷争,无论南朝、北朝,政局动荡之际,自身难保的皇帝们,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禁止民间学者观测天象。所以,民间的天文学者才有了生存空间,但受限于观测仪器短缺以及知识传承的问题,许多自学成才的学者,实际上都不得要领。而在黄州就不一样,黄州观星台算是半开放,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只要获得官府允许,就能利用观星台观测天象。房彦谦本来只是来黄州游历,打算住上一段时间便回家乡,结果一来就不想走了,因为他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朝廷现在允许京城之外的地方设置观星台,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周国灭隋收复河山,待得平定南朝陈国一统天下之后,皇帝和权臣的心思可就不一样了。天人感应,一旦出现水灾、旱灾或者地震,亦或是夜间流星划过,甚至客星出现,宰执们可是要上表谢罪的,若是灾情严重、天象异常,甚至连皇帝都要下罪己诏。所以一旦出现天灾和异常天象,也是朝廷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机会,许多人会借此机会攻击政敌,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甚至会借机攻击皇帝失德。没有哪个皇帝或者权臣能容忍授人以柄、倒持太阿,所以和“天人感应”息息相关的天象观测,迟早要被皇帝或权臣再度控制起来。房彦谦如今虽已辞官,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朝廷形势,天子如今年纪轻轻,而执政的丞相又适逢壮年,日后朝政纷争必然不断,所以双方人马迟早会想起“天人感应”这个武器。无论最后是谁赢了,迟早都要把观测天象的权力重新收回,限制于钦天监内。尤其天文镜的出现,让许多说法都成了笑柄,譬如缥缈九天的月宫,通过天文镜看去,不过是个坑坑洼洼的圆盘,哪里有仙宫的样子这种反差太过于强烈,所以房彦谦觉得朝廷迟早会回过神来,禁止天文镜用于天象观测。出于这样的担心,房彦谦要抓住机会,赶在天文镜被禁之前,于黄州观星台观测天象,好好研究一番天文。细细整理了一遍,儿子房乔近前,见着儿子手里端着的饭菜,房彦谦回过神来:如今是午后,他起来后还没吃饭。“功课做得如何”“父亲,今日的功课已做完。”说到这里,房乔有些期盼的问道:“父亲,今晚孩儿是否可以上观星台”“可以,不过九点就要回宿舍睡觉了。”“嗯”房乔兴奋地点着头,这几晚轮到父亲和几位同好用天文镜,所以他眼巴巴等着有机会一睹星空的绚丽美景。如此美景,别处可是看不到的见着儿子如此兴奋的样子,房彦谦无奈的笑了笑,他来西阳之前,并不知道如何看时钟,也不知道什么是二十四小时,但在这里待久了,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因为西阳这里讲究准时,赴会要准时,赴宴要准时,在州学讲学时,老师和学生都要准时,在天文台用天文镜,也得准时。父子俩正说话间,听得外面传来喧嚣声,房彦谦父子所住的小院,还有其他几位住客,房彦谦原以为是邻居在议论着什么,侧耳倾听现是院外传出的声音。脚步声起,院门被人呼啦一声推开,声音随后响起:“孝冲,孝冲”房彦谦走出房间,见着那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何事如此慌张莫非今晚多云,看不见星空了”“孝冲你知道不知道,州学出大事了”“你先顺顺气,慢慢说,不要急。”“孝冲,今日刘光伯在州学讲尚书,这你知道吧”见着房彦谦点头,那人随后说道:“不得了了,有人质疑古文尚书。”“这有何奇怪的”房彦谦笑道,古文尚书的真伪,历来都有人质疑,当然他认为东晋梅赜所献古文尚书,确系西汉时孔安国的孔壁古文尚书。“你哎,刘光伯被人问倒了”“啊你说什么”“黄州总管司马杨济,质疑梅赜所献孔安国尚书传是伪作,他提出的疑点,刘光伯无法作答,后来也认为”说到这里,那人激动起来:“刘光伯和刘士元,认为杨司马说的两处破绽确实没错,梅赜所献尚书传,是后人伪作”“啊”房彦谦一时间没回过神,他知道刘炫一直推崇梅赜所献古文尚书,认为此书为真,而如今梅赜所献的书籍,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如果尚书传真的是伪作,那么意味着梅赜所献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极有可能也是假的。房乔在一旁听着,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他虽然还没开始学尚书,但也曾听父亲说过,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结果脚步声起,许多人跑进小院,围着房彦谦七嘴八舌问起来:“孝冲,这是怎么回事,尚书传怎么会是假的”房彦谦被这种问题问得哭笑不得:“我今日未曾去州学,哪里知道生什么事了”“怎么能是假的怎么能是假的”许多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他们之中以天文学者居多,但基本的经学知识还是有的,听到刚传来的消息,心理一下子无法接受,所第一百一十章 哗然续观星台,宿舍区,其中一座小院内,晚起的房彦谦正在整理草图,昨夜他夜观星象,直到拂晓时分方才入睡,观测天向时画下的星图,需要仔细分类。神奇的天文镜,让他跨入了从未出现过的领域,房彦谦通涉五经却不精通天文,但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时,由不得他不动心。黄州的观星台,是皇帝敕建的观星台,这里有门类丰富的天象仪器,是仅次于邺城观星台的地方,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没机会了。自从西汉时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的说法之后,历代朝廷都对观测天象的行为严加管制,有谁敢私自观测天象,那可是会招来牢狱之灾。然而自从永嘉之乱以后,中原陷入数百年的纷争,无论南朝、北朝,政局动荡之际,自身难保的皇帝们,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禁止民间学者观测天象。所以,民间的天文学者才有了生存空间,但受限于观测仪器短缺以及知识传承的问题,许多自学成才的学者,实际上都不得要领。而在黄州就不一样,黄州观星台算是半开放,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只要获得官府允许,就能利用观星台观测天象。房彦谦本来只是来黄州游历,打算住上一段时间便回家乡,结果一来就不想走了,因为他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朝廷现在允许京城之外的地方设置观星台,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周国灭隋收复河山,待得平定南朝陈国一统天下之后,皇帝和权臣的心思可就不一样了。天人感应,一旦出现水灾、旱灾或者地震,亦或是夜间流星划过,甚至客星出现,宰执们可是要上表谢罪的,若是灾情严重、天象异常,甚至连皇帝都要下罪己诏。所以一旦出现天灾和异常天象,也是朝廷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机会,许多人会借此机会攻击政敌,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甚至会借机攻击皇帝失德。没有哪个皇帝或者权臣能容忍授人以柄、倒持太阿,所以和“天人感应”息息相关的天象观测,迟早要被皇帝或权臣再度控制起来。房彦谦如今虽已辞官,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朝廷形势,天子如今年纪轻轻,而执政的丞相又适逢壮年,日后朝政纷争必然不断,所以双方人马迟早会想起“天人感应”这个武器。无论最后是谁赢了,迟早都要把观测天象的权力重新收回,限制于钦天监内。尤其天文镜的出现,让许多说法都成了笑柄,譬如缥缈九天的月宫,通过天文镜看去,不过是个坑坑洼洼的圆盘,哪里有仙宫的样子这种反差太过于强烈,所以房彦谦觉得朝廷迟早会回过神来,禁止天文镜用于天象观测。出于这样的担心,房彦谦要抓住机会,赶在天文镜被禁之前,于黄州观星台观测天象,好好研究一番天文。细细整理了一遍,儿子房乔近前,见着儿子手里端着的饭菜,房彦谦回过神来:如今是午后,他起来后还没吃饭。“功课做得如何”“父亲,今日的功课已做完。”说到这里,房乔有些期盼的问道:“父亲,今晚孩儿是否可以上观星台”“可以,不过九点就要回宿舍睡觉了。”“嗯”房乔兴奋地点着头,这几晚轮到父亲和几位同好用天文镜,所以他眼巴巴等着有机会一睹星空的绚丽美景。如此美景,别处可是看不到的见着儿子如此兴奋的样子,房彦谦无奈的笑了笑,他来西阳之前,并不知道如何看时钟,也不知道什么是二十四小时,但在这里待久了,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因为西阳这里讲究准时,赴会要准时,赴宴要准时,在州学讲学时,老师和学生都要准时,在天文台用天文镜,也得准时。父子俩正说话间,听得外面传来喧嚣声,房彦谦父子所住的小院,还有其他几位住客,房彦谦原以为是邻居在议论着什么,侧耳倾听现是院外传出的声音。脚步声起,院门被人呼啦一声推开,声音随后响起:“孝冲,孝冲”房彦谦走出房间,见着那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何事如此慌张莫非今晚多云,看不见星空了”“孝冲你知道不知道,州学出大事了”“你先顺顺气,慢慢说,不要急。”“孝冲,今日刘光伯在州学讲尚书,这你知道吧”见着房彦谦点头,那人随后说道:“不得了了,有人质疑古文尚书。”“这有何奇怪的”房彦谦笑道,古文尚书的真伪,历来都有人质疑,当然他认为东晋梅赜所献古文尚书,确系西汉时孔安国的孔壁古文尚书。“你哎,刘光伯被人问倒了”“啊你说什么”“黄州总管司马杨济,质疑梅赜所献孔安国尚书传是伪作,他提出的疑点,刘光伯无法作答,后来也认为”说到这里,那人激动起来:“刘光伯和刘士元,认为杨司马说的两处破绽确实没错,梅赜所献尚书传,是后人伪作”“啊”房彦谦一时间没回过神,他知道刘炫一直推崇梅赜所献古文尚书,认为此书为真,而如今梅赜所献的书籍,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如果尚书传真的是伪作,那么意味着梅赜所献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极有可能也是假的。房乔在一旁听着,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他虽然还没开始学尚书,但也曾听父亲说过,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结果脚步声起,许多人跑进小院,围着房彦谦七嘴八舌问起来:“孝冲,这是怎么回事,尚书传怎么会是假的”房彦谦被这种问题问得哭笑不得:“我今日未曾去州学,哪里知道生什么事了”“怎么能是假的怎么能是假的”许多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他们之中以天文学者居多,但基本的经学知识还是有的,听到刚传来的消息,心理一下子无法接受,所第一百一十章 哗然续观星台,宿舍区,其中一座小院内,晚起的房彦谦正在整理草图,昨夜他夜观星象,直到拂晓时分方才入睡,观测天向时画下的星图,需要仔细分类。神奇的天文镜,让他跨入了从未出现过的领域,房彦谦通涉五经却不精通天文,但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时,由不得他不动心。黄州的观星台,是皇帝敕建的观星台,这里有门类丰富的天象仪器,是仅次于邺城观星台的地方,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没机会了。自从西汉时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的说法之后,历代朝廷都对观测天象的行为严加管制,有谁敢私自观测天象,那可是会招来牢狱之灾。然而自从永嘉之乱以后,中原陷入数百年的纷争,无论南朝、北朝,政局动荡之际,自身难保的皇帝们,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禁止民间学者观测天象。所以,民间的天文学者才有了生存空间,但受限于观测仪器短缺以及知识传承的问题,许多自学成才的学者,实际上都不得要领。而在黄州就不一样,黄州观星台算是半开放,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只要获得官府允许,就能利用观星台观测天象。房彦谦本来只是来黄州游历,打算住上一段时间便回家乡,结果一来就不想走了,因为他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朝廷现在允许京城之外的地方设置观星台,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周国灭隋收复河山,待得平定南朝陈国一统天下之后,皇帝和权臣的心思可就不一样了。天人感应,一旦出现水灾、旱灾或者地震,亦或是夜间流星划过,甚至客星出现,宰执们可是要上表谢罪的,若是灾情严重、天象异常,甚至连皇帝都要下罪己诏。所以一旦出现天灾和异常天象,也是朝廷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机会,许多人会借此机会攻击政敌,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甚至会借机攻击皇帝失德。没有哪个皇帝或者权臣能容忍授人以柄、倒持太阿,所以和“天人感应”息息相关的天象观测,迟早要被皇帝或权臣再度控制起来。房彦谦如今虽已辞官,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朝廷形势,天子如今年纪轻轻,而执政的丞相又适逢壮年,日后朝政纷争必然不断,所以双方人马迟早会想起“天人感应”这个武器。无论最后是谁赢了,迟早都要把观测天象的权力重新收回,限制于钦天监内。尤其天文镜的出现,让许多说法都成了笑柄,譬如缥缈九天的月宫,通过天文镜看去,不过是个坑坑洼洼的圆盘,哪里有仙宫的样子这种反差太过于强烈,所以房彦谦觉得朝廷迟早会回过神来,禁止天文镜用于天象观测。出于这样的担心,房彦谦要抓住机会,赶在天文镜被禁之前,于黄州观星台观测天象,好好研究一番天文。细细整理了一遍,儿子房乔近前,见着儿子手里端着的饭菜,房彦谦回过神来:如今是午后,他起来后还没吃饭。“功课做得如何”“父亲,今日的功课已做完。”说到这里,房乔有些期盼的问道:“父亲,今晚孩儿是否可以上观星台”“可以,不过九点就要回宿舍睡觉了。”“嗯”房乔兴奋地点着头,这几晚轮到父亲和几位同好用天文镜,所以他眼巴巴等着有机会一睹星空的绚丽美景。如此美景,别处可是看不到的见着儿子如此兴奋的样子,房彦谦无奈的笑了笑,他来西阳之前,并不知道如何看时钟,也不知道什么是二十四小时,但在这里待久了,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因为西阳这里讲究准时,赴会要准时,赴宴要准时,在州学讲学时,老师和学生都要准时,在天文台用天文镜,也得准时。父子俩正说话间,听得外面传来喧嚣声,房彦谦父子所住的小院,还有其他几位住客,房彦谦原以为是邻居在议论着什么,侧耳倾听现是院外传出的声音。脚步声起,院门被人呼啦一声推开,声音随后响起:“孝冲,孝冲”房彦谦走出房间,见着那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何事如此慌张莫非今晚多云,看不见星空了”“孝冲你知道不知道,州学出大事了”“你先顺顺气,慢慢说,不要急。”“孝冲,今日刘光伯在州学讲尚书,这你知道吧”见着房彦谦点头,那人随后说道:“不得了了,有人质疑古文尚书。”“这有何奇怪的”房彦谦笑道,古文尚书的真伪,历来都有人质疑,当然他认为东晋梅赜所献古文尚书,确系西汉时孔安国的孔壁古文尚书。“你哎,刘光伯被人问倒了”“啊你说什么”“黄州总管司马杨济,质疑梅赜所献孔安国尚书传是伪作,他提出的疑点,刘光伯无法作答,后来也认为”说到这里,那人激动起来:“刘光伯和刘士元,认为杨司马说的两处破绽确实没错,梅赜所献尚书传,是后人伪作”“啊”房彦谦一时间没回过神,他知道刘炫一直推崇梅赜所献古文尚书,认为此书为真,而如今梅赜所献的书籍,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如果尚书传真的是伪作,那么意味着梅赜所献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极有可能也是假的。房乔在一旁听着,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他虽然还没开始学尚书,但也曾听父亲说过,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结果脚步声起,许多人跑进小院,围着房彦谦七嘴八舌问起来:“孝冲,这是怎么回事,尚书传怎么会是假的”房彦谦被这种问题问得哭笑不得:“我今日未曾去州学,哪里知道生什么事了”“怎么能是假的怎么能是假的”许多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他们之中以天文学者居多,但基本的经学知识还是有的,听到刚传来的消息,心理一下子无法接受,所第一百一十章 哗然续观星台,宿舍区,其中一座小院内,晚起的房彦谦正在整理草图,昨夜他夜观星象,直到拂晓时分方才入睡,观测天向时画下的星图,需要仔细分类。神奇的天文镜,让他跨入了从未出现过的领域,房彦谦通涉五经却不精通天文,但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时,由不得他不动心。黄州的观星台,是皇帝敕建的观星台,这里有门类丰富的天象仪器,是仅次于邺城观星台的地方,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没机会了。自从西汉时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的说法之后,历代朝廷都对观测天象的行为严加管制,有谁敢私自观测天象,那可是会招来牢狱之灾。然而自从永嘉之乱以后,中原陷入数百年的纷争,无论南朝、北朝,政局动荡之际,自身难保的皇帝们,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禁止民间学者观测天象。所以,民间的天文学者才有了生存空间,但受限于观测仪器短缺以及知识传承的问题,许多自学成才的学者,实际上都不得要领。而在黄州就不一样,黄州观星台算是半开放,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只要获得官府允许,就能利用观星台观测天象。房彦谦本来只是来黄州游历,打算住上一段时间便回家乡,结果一来就不想走了,因为他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朝廷现在允许京城之外的地方设置观星台,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周国灭隋收复河山,待得平定南朝陈国一统天下之后,皇帝和权臣的心思可就不一样了。天人感应,一旦出现水灾、旱灾或者地震,亦或是夜间流星划过,甚至客星出现,宰执们可是要上表谢罪的,若是灾情严重、天象异常,甚至连皇帝都要下罪己诏。所以一旦出现天灾和异常天象,也是朝廷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机会,许多人会借此机会攻击政敌,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甚至会借机攻击皇帝失德。没有哪个皇帝或者权臣能容忍授人以柄、倒持太阿,所以和“天人感应”息息相关的天象观测,迟早要被皇帝或权臣再度控制起来。房彦谦如今虽已辞官,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朝廷形势,天子如今年纪轻轻,而执政的丞相又适逢壮年,日后朝政纷争必然不断,所以双方人马迟早会想起“天人感应”这个武器。无论最后是谁赢了,迟早都要把观测天象的权力重新收回,限制于钦天监内。尤其天文镜的出现,让许多说法都成了笑柄,譬如缥缈九天的月宫,通过天文镜看去,不过是个坑坑洼洼的圆盘,哪里有仙宫的样子这种反差太过于强烈,所以房彦谦觉得朝廷迟早会回过神来,禁止天文镜用于天象观测。出于这样的担心,房彦谦要抓住机会,赶在天文镜被禁之前,于黄州观星台观测天象,好好研究一番天文。细细整理了一遍,儿子房乔近前,见着儿子手里端着的饭菜,房彦谦回过神来:如今是午后,他起来后还没吃饭。“功课做得如何”“父亲,今日的功课已做完。”说到这里,房乔有些期盼的问道:“父亲,今晚孩儿是否可以上观星台”“可以,不过九点就要回宿舍睡觉了。”“嗯”房乔兴奋地点着头,这几晚轮到父亲和几位同好用天文镜,所以他眼巴巴等着有机会一睹星空的绚丽美景。如此美景,别处可是看不到的见着儿子如此兴奋的样子,房彦谦无奈的笑了笑,他来西阳之前,并不知道如何看时钟,也不知道什么是二十四小时,但在这里待久了,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因为西阳这里讲究准时,赴会要准时,赴宴要准时,在州学讲学时,老师和学生都要准时,在天文台用天文镜,也得准时。父子俩正说话间,听得外面传来喧嚣声,房彦谦父子所住的小院,还有其他几位住客,房彦谦原以为是邻居在议论着什么,侧耳倾听现是院外传出的声音。脚步声起,院门被人呼啦一声推开,声音随后响起:“孝冲,孝冲”房彦谦走出房间,见着那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何事如此慌张莫非今晚多云,看不见星空了”“孝冲你知道不知道,州学出大事了”“你先顺顺气,慢慢说,不要急。”“孝冲,今日刘光伯在州学讲尚书,这你知道吧”见着房彦谦点头,那人随后说道:“不得了了,有人质疑古文尚书。”“这有何奇怪的”房彦谦笑道,古文尚书的真伪,历来都有人质疑,当然他认为东晋梅赜所献古文尚书,确系西汉时孔安国的孔壁古文尚书。“你哎,刘光伯被人问倒了”“啊你说什么”“黄州总管司马杨济,质疑梅赜所献孔安国尚书传是伪作,他提出的疑点,刘光伯无法作答,后来也认为”说到这里,那人激动起来:“刘光伯和刘士元,认为杨司马说的两处破绽确实没错,梅赜所献尚书传,是后人伪作”“啊”房彦谦一时间没回过神,他知道刘炫一直推崇梅赜所献古文尚书,认为此书为真,而如今梅赜所献的书籍,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如果尚书传真的是伪作,那么意味着梅赜所献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极有可能也是假的。房乔在一旁听着,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他虽然还没开始学尚书,但也曾听父亲说过,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结果脚步声起,许多人跑进小院,围着房彦谦七嘴八舌问起来:“孝冲,这是怎么回事,尚书传怎么会是假的”房彦谦被这种问题问得哭笑不得:“我今日未曾去州学,哪里知道生什么事了”“怎么能是假的怎么能是假的”许多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他们之中以天文学者居多,但基本的经学知识还是有的,听到刚传来的消息,心理一下子无法接受,所第一百一十章 哗然续观星台,宿舍区,其中一座小院内,晚起的房彦谦正在整理草图,昨夜他夜观星象,直到拂晓时分方才入睡,观测天向时画下的星图,需要仔细分类。神奇的天文镜,让他跨入了从未出现过的领域,房彦谦通涉五经却不精通天文,但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时,由不得他不动心。黄州的观星台,是皇帝敕建的观星台,这里有门类丰富的天象仪器,是仅次于邺城观星台的地方,一旦错过可就再也没机会了。自从西汉时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的说法之后,历代朝廷都对观测天象的行为严加管制,有谁敢私自观测天象,那可是会招来牢狱之灾。然而自从永嘉之乱以后,中原陷入数百年的纷争,无论南朝、北朝,政局动荡之际,自身难保的皇帝们,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去禁止民间学者观测天象。所以,民间的天文学者才有了生存空间,但受限于观测仪器短缺以及知识传承的问题,许多自学成才的学者,实际上都不得要领。而在黄州就不一样,黄州观星台算是半开放,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只要获得官府允许,就能利用观星台观测天象。房彦谦本来只是来黄州游历,打算住上一段时间便回家乡,结果一来就不想走了,因为他要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朝廷现在允许京城之外的地方设置观星台,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周国灭隋收复河山,待得平定南朝陈国一统天下之后,皇帝和权臣的心思可就不一样了。天人感应,一旦出现水灾、旱灾或者地震,亦或是夜间流星划过,甚至客星出现,宰执们可是要上表谢罪的,若是灾情严重、天象异常,甚至连皇帝都要下罪己诏。所以一旦出现天灾和异常天象,也是朝廷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的机会,许多人会借此机会攻击政敌,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甚至会借机攻击皇帝失德。没有哪个皇帝或者权臣能容忍授人以柄、倒持太阿,所以和“天人感应”息息相关的天象观测,迟早要被皇帝或权臣再度控制起来。房彦谦如今虽已辞官,但不代表他不知道朝廷形势,天子如今年纪轻轻,而执政的丞相又适逢壮年,日后朝政纷争必然不断,所以双方人马迟早会想起“天人感应”这个武器。无论最后是谁赢了,迟早都要把观测天象的权力重新收回,限制于钦天监内。尤其天文镜的出现,让许多说法都成了笑柄,譬如缥缈九天的月宫,通过天文镜看去,不过是个坑坑洼洼的圆盘,哪里有仙宫的样子这种反差太过于强烈,所以房彦谦觉得朝廷迟早会回过神来,禁止天文镜用于天象观测。出于这样的担心,房彦谦要抓住机会,赶在天文镜被禁之前,于黄州观星台观测天象,好好研究一番天文。细细整理了一遍,儿子房乔近前,见着儿子手里端着的饭菜,房彦谦回过神来:如今是午后,他起来后还没吃饭。“功课做得如何”“父亲,今日的功课已做完。”说到这里,房乔有些期盼的问道:“父亲,今晚孩儿是否可以上观星台”“可以,不过九点就要回宿舍睡觉了。”“嗯”房乔兴奋地点着头,这几晚轮到父亲和几位同好用天文镜,所以他眼巴巴等着有机会一睹星空的绚丽美景。如此美景,别处可是看不到的见着儿子如此兴奋的样子,房彦谦无奈的笑了笑,他来西阳之前,并不知道如何看时钟,也不知道什么是二十四小时,但在这里待久了,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因为西阳这里讲究准时,赴会要准时,赴宴要准时,在州学讲学时,老师和学生都要准时,在天文台用天文镜,也得准时。父子俩正说话间,听得外面传来喧嚣声,房彦谦父子所住的小院,还有其他几位住客,房彦谦原以为是邻居在议论着什么,侧耳倾听现是院外传出的声音。脚步声起,院门被人呼啦一声推开,声音随后响起:“孝冲,孝冲”房彦谦走出房间,见着那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何事如此慌张莫非今晚多云,看不见星空了”“孝冲你知道不知道,州学出大事了”“你先顺顺气,慢慢说,不要急。”“孝冲,今日刘光伯在州学讲尚书,这你知道吧”见着房彦谦点头,那人随后说道:“不得了了,有人质疑古文尚书。”“这有何奇怪的”房彦谦笑道,古文尚书的真伪,历来都有人质疑,当然他认为东晋梅赜所献古文尚书,确系西汉时孔安国的孔壁古文尚书。“你哎,刘光伯被人问倒了”“啊你说什么”“黄州总管司马杨济,质疑梅赜所献孔安国尚书传是伪作,他提出的疑点,刘光伯无法作答,后来也认为”说到这里,那人激动起来:“刘光伯和刘士元,认为杨司马说的两处破绽确实没错,梅赜所献尚书传,是后人伪作”“啊”房彦谦一时间没回过神,他知道刘炫一直推崇梅赜所献古文尚书,认为此书为真,而如今梅赜所献的书籍,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如果尚书传真的是伪作,那么意味着梅赜所献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极有可能也是假的。房乔在一旁听着,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他虽然还没开始学尚书,但也曾听父亲说过,尚书传、尚书序和古文尚书是为一体,结果脚步声起,许多人跑进小院,围着房彦谦七嘴八舌问起来:“孝冲,这是怎么回事,尚书传怎么会是假的”房彦谦被这种问题问得哭笑不得:“我今日未曾去州学,哪里知道生什么事了”“怎么能是假的怎么能是假的”许多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他们之中以天文学者居多,但基本的经学知识还是有的,听到刚传来的消息,心理一下子无法接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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