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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596(1 / 1)

d是长矛。所以光有勇气并不能带来胜利,率先爆的一轮对冲骑射,俚僚兵们就被压住势头,而槊、矛对冲更是一触即溃,俚僚骑兵阵型很快便被撕开一个个口子。如同一条江堤,经过连日洪水冲刷之后四处漏水,忽然间崩裂开来,俚僚骑兵只抵抗了片刻就被周军骑兵打穿,他们为己方象军带来的希望,如昙花一现。部分周军骑兵追杀着四散而逃的俚僚骑兵,另一部分则向着王瑗所部陈军骑兵而来,眼见着自己势单力孤,王瑗只能调转马头向东面撤退。援军的出现,给陈佛智带来了希望,然而随后这希望如同阳光下的露水瞬间消失,他的象军孤立无援,没有步兵掩护,面前都是敌人在用长枪乱捅。追赶王瑗的周军骑兵有部分撤回,悉数奔着战象而来,那是卷土重来的周法明,和部下每人都带着投矛,要给战象最后一击。步兵投出的投矛,杀伤距离大概是三十到四十步,而骑兵投掷投矛时杀伤距离要远一些,借助马匹带来的度,投矛的杀伤力更强。周法明的骑兵只是第一轮投掷便让战象们彻底崩溃,调转方向夺路狂奔,陈佛智坐在小楼里正万念俱灰之际,却猛然现战象们逃跑的方向,竟然是北面的周军大阵。他如同即将溺亡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几乎喜极而泣:莫非莫非老天保佑我军反败为胜。。。。。。“哟呵,战象居然向我军冲来了”坐镇中军的宇文温摸着颌下小胡须惊讶道,一旁的崔达拏看着前方的战象,不由得担心起来,这场仗在战前准备得十分周密,而战事一开己方便完全掌握了主动,本来应该是一场完美的大胜仗,结果“大王,是否已做好布置,能阻止这些失控的战象,使其无法冲击我军大阵”“呃,没有。”宇文温的回答让崔达拏惊讶异常,他和宇文温相处数月,现这位平日里有些疑神疑鬼,总是防着有人偷袭,行军布阵也是如此。所以崔达拏以为宇文温今日必然留有一手,防止敌军战象失控之后冲击本阵,结果竟然没有看了看前方,战象距离己方不到四百步距离,崔达拏有些紧张,他听说战象一旦狂,跑起来谁都拦不住,不过再看着面前黑压压一片列阵完毕的士兵,他的心又定下来。那么多人挡在前面,有什么好怕的。“那么多人挡在前面,有什么好怕的,对吧崔长史”“啊,下官未有如此想法。”崔达拏干笑着,愈不想和宇文温交谈,他实在想不通杞王是如何养出这种混蛋儿子,嘴巴毒、脸皮厚、歪理一套一套的,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过。“战场之上,什么都有可能生,战前就要把一切变数都考虑到,这根本不现实。”宇文温侃侃而谈,崔达拏只觉得对方话里有话定然有陷阱,所以没有搭话。虽然战象往己方大阵狂奔,是战前没有料到的事情,但这个突然出现的变数,让宇文温兴致很高,所以话也多了起来:“沙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如何随机应变,古来名将多有心得,岳武穆说得好,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崔达拏闻言有些纳闷,他虽然不敢说精通兵法,但历史上的兵家名将多有耳闻,所以听不懂宇文温方才所说的一个人名:“大王,不知越五牧是何许人”“啊,哈哈哈哈”宇文温惊觉自己失言,随即打定主意要转移对方注意力,他让一旁的张定备马,做出要亲自领兵迎击战象的样子,此举吓得崔达拏连呼“大王不可犯险”“哎呀,如今是杨总管负责指挥作战,寡人急个什么劲”宇文温做恍然大悟状,返身坐回胡床,开始说起新话题:“崔长史,可有兴趣打赌”“大王,不知要赌什么”“就赌杨总管会用什么手段把这些战象赶走,如何”第一百九十三章 取舍匪夷所思的情景在战场上出现,本已被周军打得夺路狂奔的战象,竟然往周军大阵冲去了,大都督王猛见着战事如此展,一时间对采取何种策略无法取舍。按照事前的策划,他率领的官军位于东侧,冼夫人指挥的俚僚兵位于西侧,连同位于中间由陈佛智指挥的象军,一起合击北面的周军。如今的战场形势也确实如此,但是象军这里出了意外,导致王猛不知道该采取何种措施,应对接下来的战斗。象军要是崩溃逃跑,光靠官军和俚僚兵左右夹击怕是打不过周军,最好的结果是打成平手,然后鸣金收兵且带来日。所以这个时候,王猛就该领兵原地不动,和西面的俚僚兵们一起与周军对峙,到了天黑就各自收兵回营。这样的结果,就是损失了战象而已。然而溃逃的战象却是往周军大阵方向跑去的,这是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如果战象真的冲进周军大阵里,只要官军及时赶到想要及时赶到,现在就得让官军向北急行军,而只要官军动了,那么西面的俚僚兵必然也会跟着动。可万一战象跑了一会现跑错方向,亦或是遭到周军迎头痛击,结果再次调头往南跑,那么对于己方来说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届时官军的处境会变得危险起来。王猛领兵出了营寨,虽然是和俚僚兵一起左右夹击周军,但他自己所处的位置,却被周军左右夹击,西北面的周军主力在左,一大早就开始攻打营寨的周军还在己方东北侧,也就是右。还有那个顽强的周军方阵,如今打跑了战象之后,依旧矗立在王猛的西侧,正好挡在他们和俚僚兵之间,更别说周军骑兵如今在战场上占据优势,随时可以集中兵力突击陈军方阵薄弱的部位。在这种战场形势下,陈军要往周军大阵急行军,基本上就是一锤子买卖:要么大胜,要么大败。王猛仔细一琢磨,感觉大胜的几率还是太低,真要是一不留神,怕是全军都折在这里了,可若是能击败周军,那么局面就会逆转怎么办。。。。。。“祖母再不冲上去,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披头散的冯暄,正在冼夫人面前请战,他先前被周军追得狼狈不堪,是陈佛智的象军解了围,刚赶回己方阵中,却见战象崩溃,原以为此战必败,结果战象却往周军大阵冲去了。他见着全身披挂的祖母不一言,急得面红耳赤:“祖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二郎,且看王都督那边的动静。”“祖母”“嗯”冼夫人一瞪眼,瞬间就把冯暄摄住,连带着一旁跃跃欲试的俚帅、洞主们都没了附和的心思,他们见着战象即将冲击周军大阵,纷纷起了趁火打劫的想法。正面和周军对抗,他们没信心,但只要战象冲进对方阵中不停践踏,那么痛打落水狗总会容易些不是“诸位,我等要以王都督马是瞻,切不可擅自行动”冼夫人不是推脱责任,她对自己率领的俚僚兵实力有数,在战力强悍的周军面前,其实就是乌合之众,能打顺风仗,但绝对打不了硬仗。她当然知道如今是个好机会,但也知道只要处置不当,就是兵败如山倒的惨剧,一想到大军惨败的后果,冼夫人不由得谨慎起来。官军不进攻,光靠俚僚兵尾随战象去打落水狗,周军若是被战象冲乱阵脚倒还好,可万一战象再次被其打跑,那么冲上去的俚僚兵该怎么办。打,打不过,撤敌前撤退历来是最难的事情,以俚僚兵的军纪,只要开始撤就会是大溃败,到时候敌军百余骑兵一路掩杀,不知道有多少儿郎要断送在这里。说来说去,问题就出在战象身上。战象,冼夫人多年前就见识过,说实话她认为这种动物是徒有其表,大象虽然身躯庞大,但胆子却不大,最关键的是大象还很聪明,所以面对危险时会逃跑。就像人一样,越聪明的人心思就越多,越不好糊弄,遇见危险不会冒冒失失上前,而是会趋吉避凶,人如此,大象也如此。之前的那股周兵,已经打得战象们落荒而逃,它们慌不择路冲向北面,那里有更多的周兵,肯定也能将战象打跑,所以眼前极有可能生的“战象冲阵”,实际上根本不可能生。更别说周军骑兵占了优势,随时可以把大家的后路切断冼夫人计较已定,却不能直接下令按兵不动,她要等官军的动静才好做出决定,如果大都督王猛决定冒险进攻,那么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冼夫人知道孙子冯暄急于出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陈佛智是好友,所以不忍心牺牲对方,冼夫人也知道己方若不出兵,陈佛智怕是凶多吉少,可为了大局着想,就只能有所取舍。“呜呜呜”的号角声从东面陈军阵中响起,节奏有些特别,那是王猛和冼夫人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意思是“按兵不动”。。。。。。。“搞什么,他们不想着趁机进攻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来,胆小鬼”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遗憾、叹息,行军总管杨济听在耳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不动心呢战象明明就要冲进我军大阵里了呀想是这么想,但杨济可不敢耽搁,战象已经逼近到距离己方大阵不到百步距离,再拖下去真的会“玩脱”的,既然对方不上钩,那就不要再装了。“出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几队骑兵策马出阵,许多人手里都拿着火把,鱼贯而出的队伍如同一条条火龙,迎向前方逼近的战象。这些战象既然已经被打得落荒而逃,肯定没有胆量冲击戒备更加森严的大阵,之所以往这里冲,应该是吓昏了头,所以周军要为它们指明逃跑的方向。据说大象怕火,所以周军打算用火来驱赶这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战象,而战象上残留的俚兵,却疯了一般向他们射箭。然后被周军骑兵射成刺猬。身中十余箭的陈佛智接近崩溃的边缘,眼见着距离周军大阵不到五十步距离,座下战象却被周军骑兵拿火把吓住,呼啦啦掉头往回跑,最后获胜的机会已经消逝,他的象军完了,这场战斗也完了。携带的弓箭已经射光,他拔下身上插着的羽箭,拿起弓要反射回去,可因为射箭太多的缘故,双臂已经软,无法开弓射箭。他的装束很惹眼,所以成了立功心切的周兵最佳目标,有人冒险策马贴近战象,用刀砍坏系着小楼的绳索,没多久小楼一歪从象背上倒下,陈佛智跌落地面。他挣扎着爬起身,拔出随身匕疯狂挥舞着,绝望的看着周军骑兵围上来,被人敲昏之际,陈佛智看见自己的战象们被周军骑兵左右夹击,用火把驱赶着,向西南面的俚僚兵方向跑去。“完了”第一百九十四章 取舍续战象正在逼近,手持长矛的俚僚兵们面色苍白,他们没有想到己方的战象竟然会倒戈一击,不去践踏敌军反倒被敌军骑兵裹挟着向自己人冲来。虽然还有百余步距离,虽然战象前进的度也不算太快,可是阵中的俚僚兵们已经出现不稳的迹象,他们可没胆量和高大的战象对抗。事不宜迟,败退回来不久的骑兵再度出击,他们要设法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冲击己方阵型,周军主力已经开始向这边移动,一旦扛不住就完蛋了。冯暄骑着战马,领着部曲参加拦截,俚僚骑兵已经在刚才的第一次交锋中败北,但这不是他退缩的理由,事已至此,一旦兵败如山倒,大部分人都无法幸免于难。他知道祖母的脾气,绝不会先行撤退“暂避锋芒”,更不会抛弃响应号召赶来助战的各地俚帅、洞主,自己“先走一步”,所以无论如何都得玩命。领兵打仗,为了胜利就不能惜命,这就是取舍。战场上的周军骑兵很快便聚集过来,俚僚骑兵还没来得及接近战象,就被这些骑兵逼近侧翼,他们刚完成转向,便被周军骑兵扔来的投矛扎倒一片。“嘭”的一声,冯暄手上的马槊被一名周将用槊撞飞,虎口隐隐作疼,他转身一看,却见那名周将正是先前追击自己,故意不射人而是射兜鍪翎毛的那位。年轻气盛的冯暄热血涌上心头,接过部曲递来的马槊,调转马头冲着对方疾驰而去,他认为刚才是自己没准备好,所以不能认输逃跑。冯家的家境当然不错,所以冯家三兄弟自幼习武,在岭南配得上“弓马娴熟”这四个字,故而冯暄有信心和敌军以骑战分高下。只要能击杀对方的将领,必然能鼓舞己方骑兵的士气,只要成功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就能让己方军阵转危为安,冯暄如是想,所以要奋力杀敌。但现实很残酷,第二回合交锋,两骑对冲之际,他的马槊被对方轻松荡开,二马一错蹬之际,冯暄被对方收槊横扫正中胸膛,直接被扫下马来。部曲们见状奋力上前营救却被周骑驱散,冯暄摔得七晕八素,挣扎着起身拔出佩刀要拼命,却被那周将调转马头赶上来又是一槊扫翻在地。冯暄爬起身,手中刀已滚到别处,他赤手空拳嚎叫着要反抗,又被那周将策马靠近直接用槊杆敲昏。见着冯家二郎君“祖母”“嗯”冼夫人一瞪眼,瞬间就把冯暄摄住,连带着一旁跃跃欲试的俚帅、洞主们都没了附和的心思,他们见着战象即将冲击周军大阵,纷纷起了趁火打劫的想法。正面和周军对抗,他们没信心,但只要战象冲进对方阵中不停践踏,那么痛打落水狗总会容易些不是“诸位,我等要以王都督马是瞻,切不可擅自行动”冼夫人不是推脱责任,她对自己率领的俚僚兵实力有数,在战力强悍的周军面前,其实就是乌合之众,能打顺风仗,但绝对打不了硬仗。她当然知道如今是个好机会,但也知道只要处置不当,就是兵败如山倒的惨剧,一想到大军惨败的后果,冼夫人不由得谨慎起来。官军不进攻,光靠俚僚兵尾随战象去打落水狗,周军若是被战象冲乱阵脚倒还好,可万一战象再次被其打跑,那么冲上去的俚僚兵该怎么办。打,打不过,撤敌前撤退历来是最难的事情,以俚僚兵的军纪,只要开始撤就会是大溃败,到时候敌军百余骑兵一路掩杀,不知道有多少儿郎要断送在这里。说来说去,问题就出在战象身上。战象,冼夫人多年前就见识过,说实话她认为这种动物是徒有其表,大象虽然身躯庞大,但胆子却不大,最关键的是大象还很聪明,所以面对危险时会逃跑。就像人一样,越聪明的人心思就越多,越不好糊弄,遇见危险不会冒冒失失上前,而是会趋吉避凶,人如此,大象也如此。之前的那股周兵,已经打得战象们落荒而逃,它们慌不择路冲向北面,那里有更多的周兵,肯定也能将战象打跑,所以眼前极有可能生的“战象冲阵”,实际上根本不可能生。更别说周军骑兵占了优势,随时可以把大家的后路切断冼夫人计较已定,却不能直接下令按兵不动,她要等官军的动静才好做出决定,如果大都督王猛决定冒险进攻,那么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冼夫人知道孙子冯暄急于出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陈佛智是好友,所以不忍心牺牲对方,冼夫人也知道己方若不出兵,陈佛智怕是凶多吉少,可为了大局着想,就只能有所取舍。“呜呜呜”的号角声从东面陈军阵中响起,节奏有些特别,那是王猛和冼夫人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意思是“按兵不动”。。。。。。。“搞什么,他们不想着趁机进攻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来,胆小鬼”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遗憾、叹息,行军总管杨济听在耳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不动心呢战象明明就要冲进我军大阵里了呀想是这么想,但杨济可不敢耽搁,战象已经逼近到距离己方大阵不到百步距离,再拖下去真的会“玩脱”的,既然对方不上钩,那就不要再装了。“出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几队骑兵策马出阵,许多人手里都拿着火把,鱼贯而出的队伍如同一条条火龙,迎向前方逼近的战象。这些战象既然已经被打得落荒而逃,肯定没有胆量冲击戒备更加森严的大阵,之所以往这里冲,应该是吓昏了头,所以周军要为它们指明逃跑的方向。据说大象怕火,所以周军打算用火来驱赶这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战象,而战象上残留的俚兵,却疯了一般向他们射箭。然后被周军骑兵射成刺猬。身中十余箭的陈佛智接近崩溃的边缘,眼见着距离周军大阵不到五十步距离,座下战象却被周军骑兵拿火把吓住,呼啦啦掉头往回跑,最后获胜的机会已经消逝,他的象军完了,这场战斗也完了。携带的弓箭已经射光,他拔下身上插着的羽箭,拿起弓要反射回去,可因为射箭太多的缘故,双臂已经软,无法开弓射箭。他的装束很惹眼,所以成了立功心切的周兵最佳目标,有人冒险策马贴近战象,用刀砍坏系着小楼的绳索,没多久小楼一歪从象背上倒下,陈佛智跌落地面。他挣扎着爬起身,拔出随身匕疯狂挥舞着,绝望的看着周军骑兵围上来,被人敲昏之际,陈佛智看见自己的战象们被周军骑兵左右夹击,用火把驱赶着,向西南面的俚僚兵方向跑去。“完了”第一百九十四章 取舍续战象正在逼近,手持长矛的俚僚兵们面色苍白,他们没有想到己方的战象竟然会倒戈一击,不去践踏敌军反倒被敌军骑兵裹挟着向自己人冲来。虽然还有百余步距离,虽然战象前进的度也不算太快,可是阵中的俚僚兵们已经出现不稳的迹象,他们可没胆量和高大的战象对抗。事不宜迟,败退回来不久的骑兵再度出击,他们要设法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冲击己方阵型,周军主力已经开始向这边移动,一旦扛不住就完蛋了。冯暄骑着战马,领着部曲参加拦截,俚僚骑兵已经在刚才的第一次交锋中败北,但这不是他退缩的理由,事已至此,一旦兵败如山倒,大部分人都无法幸免于难。他知道祖母的脾气,绝不会先行撤退“暂避锋芒”,更不会抛弃响应号召赶来助战的各地俚帅、洞主,自己“先走一步”,所以无论如何都得玩命。领兵打仗,为了胜利就不能惜命,这就是取舍。战场上的周军骑兵很快便聚集过来,俚僚骑兵还没来得及接近战象,就被这些骑兵逼近侧翼,他们刚完成转向,便被周军骑兵扔来的投矛扎倒一片。“嘭”的一声,冯暄手上的马槊被一名周将用槊撞飞,虎口隐隐作疼,他转身一看,却见那名周将正是先前追击自己,故意不射人而是射兜鍪翎毛的那位。年轻气盛的冯暄热血涌上心头,接过部曲递来的马槊,调转马头冲着对方疾驰而去,他认为刚才是自己没准备好,所以不能认输逃跑。冯家的家境当然不错,所以冯家三兄弟自幼习武,在岭南配得上“弓马娴熟”这四个字,故而冯暄有信心和敌军以骑战分高下。只要能击杀对方的将领,必然能鼓舞己方骑兵的士气,只要成功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就能让己方军阵转危为安,冯暄如是想,所以要奋力杀敌。但现实很残酷,第二回合交锋,两骑对冲之际,他的马槊被对方轻松荡开,二马一错蹬之际,冯暄被对方收槊横扫正中胸膛,直接被扫下马来。部曲们见状奋力上前营救却被周骑驱散,冯暄摔得七晕八素,挣扎着起身拔出佩刀要拼命,却被那周将调转马头赶上来又是一槊扫翻在地。冯暄爬起身,手中刀已滚到别处,他赤手空拳嚎叫着要反抗,又被那周将策马靠近直接用槊杆敲昏。见着冯家二郎君“祖母”“嗯”冼夫人一瞪眼,瞬间就把冯暄摄住,连带着一旁跃跃欲试的俚帅、洞主们都没了附和的心思,他们见着战象即将冲击周军大阵,纷纷起了趁火打劫的想法。正面和周军对抗,他们没信心,但只要战象冲进对方阵中不停践踏,那么痛打落水狗总会容易些不是“诸位,我等要以王都督马是瞻,切不可擅自行动”冼夫人不是推脱责任,她对自己率领的俚僚兵实力有数,在战力强悍的周军面前,其实就是乌合之众,能打顺风仗,但绝对打不了硬仗。她当然知道如今是个好机会,但也知道只要处置不当,就是兵败如山倒的惨剧,一想到大军惨败的后果,冼夫人不由得谨慎起来。官军不进攻,光靠俚僚兵尾随战象去打落水狗,周军若是被战象冲乱阵脚倒还好,可万一战象再次被其打跑,那么冲上去的俚僚兵该怎么办。打,打不过,撤敌前撤退历来是最难的事情,以俚僚兵的军纪,只要开始撤就会是大溃败,到时候敌军百余骑兵一路掩杀,不知道有多少儿郎要断送在这里。说来说去,问题就出在战象身上。战象,冼夫人多年前就见识过,说实话她认为这种动物是徒有其表,大象虽然身躯庞大,但胆子却不大,最关键的是大象还很聪明,所以面对危险时会逃跑。就像人一样,越聪明的人心思就越多,越不好糊弄,遇见危险不会冒冒失失上前,而是会趋吉避凶,人如此,大象也如此。之前的那股周兵,已经打得战象们落荒而逃,它们慌不择路冲向北面,那里有更多的周兵,肯定也能将战象打跑,所以眼前极有可能生的“战象冲阵”,实际上根本不可能生。更别说周军骑兵占了优势,随时可以把大家的后路切断冼夫人计较已定,却不能直接下令按兵不动,她要等官军的动静才好做出决定,如果大都督王猛决定冒险进攻,那么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冼夫人知道孙子冯暄急于出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陈佛智是好友,所以不忍心牺牲对方,冼夫人也知道己方若不出兵,陈佛智怕是凶多吉少,可为了大局着想,就只能有所取舍。“呜呜呜”的号角声从东面陈军阵中响起,节奏有些特别,那是王猛和冼夫人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意思是“按兵不动”。。。。。。。“搞什么,他们不想着趁机进攻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来,胆小鬼”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遗憾、叹息,行军总管杨济听在耳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不动心呢战象明明就要冲进我军大阵里了呀想是这么想,但杨济可不敢耽搁,战象已经逼近到距离己方大阵不到百步距离,再拖下去真的会“玩脱”的,既然对方不上钩,那就不要再装了。“出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几队骑兵策马出阵,许多人手里都拿着火把,鱼贯而出的队伍如同一条条火龙,迎向前方逼近的战象。这些战象既然已经被打得落荒而逃,肯定没有胆量冲击戒备更加森严的大阵,之所以往这里冲,应该是吓昏了头,所以周军要为它们指明逃跑的方向。据说大象怕火,所以周军打算用火来驱赶这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战象,而战象上残留的俚兵,却疯了一般向他们射箭。然后被周军骑兵射成刺猬。身中十余箭的陈佛智接近崩溃的边缘,眼见着距离周军大阵不到五十步距离,座下战象却被周军骑兵拿火把吓住,呼啦啦掉头往回跑,最后获胜的机会已经消逝,他的象军完了,这场战斗也完了。携带的弓箭已经射光,他拔下身上插着的羽箭,拿起弓要反射回去,可因为射箭太多的缘故,双臂已经软,无法开弓射箭。他的装束很惹眼,所以成了立功心切的周兵最佳目标,有人冒险策马贴近战象,用刀砍坏系着小楼的绳索,没多久小楼一歪从象背上倒下,陈佛智跌落地面。他挣扎着爬起身,拔出随身匕疯狂挥舞着,绝望的看着周军骑兵围上来,被人敲昏之际,陈佛智看见自己的战象们被周军骑兵左右夹击,用火把驱赶着,向西南面的俚僚兵方向跑去。“完了”第一百九十四章 取舍续战象正在逼近,手持长矛的俚僚兵们面色苍白,他们没有想到己方的战象竟然会倒戈一击,不去践踏敌军反倒被敌军骑兵裹挟着向自己人冲来。虽然还有百余步距离,虽然战象前进的度也不算太快,可是阵中的俚僚兵们已经出现不稳的迹象,他们可没胆量和高大的战象对抗。事不宜迟,败退回来不久的骑兵再度出击,他们要设法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冲击己方阵型,周军主力已经开始向这边移动,一旦扛不住就完蛋了。冯暄骑着战马,领着部曲参加拦截,俚僚骑兵已经在刚才的第一次交锋中败北,但这不是他退缩的理由,事已至此,一旦兵败如山倒,大部分人都无法幸免于难。他知道祖母的脾气,绝不会先行撤退“暂避锋芒”,更不会抛弃响应号召赶来助战的各地俚帅、洞主,自己“先走一步”,所以无论如何都得玩命。领兵打仗,为了胜利就不能惜命,这就是取舍。战场上的周军骑兵很快便聚集过来,俚僚骑兵还没来得及接近战象,就被这些骑兵逼近侧翼,他们刚完成转向,便被周军骑兵扔来的投矛扎倒一片。“嘭”的一声,冯暄手上的马槊被一名周将用槊撞飞,虎口隐隐作疼,他转身一看,却见那名周将正是先前追击自己,故意不射人而是射兜鍪翎毛的那位。年轻气盛的冯暄热血涌上心头,接过部曲递来的马槊,调转马头冲着对方疾驰而去,他认为刚才是自己没准备好,所以不能认输逃跑。冯家的家境当然不错,所以冯家三兄弟自幼习武,在岭南配得上“弓马娴熟”这四个字,故而冯暄有信心和敌军以骑战分高下。只要能击杀对方的将领,必然能鼓舞己方骑兵的士气,只要成功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就能让己方军阵转危为安,冯暄如是想,所以要奋力杀敌。但现实很残酷,第二回合交锋,两骑对冲之际,他的马槊被对方轻松荡开,二马一错蹬之际,冯暄被对方收槊横扫正中胸膛,直接被扫下马来。部曲们见状奋力上前营救却被周骑驱散,冯暄摔得七晕八素,挣扎着起身拔出佩刀要拼命,却被那周将调转马头赶上来又是一槊扫翻在地。冯暄爬起身,手中刀已滚到别处,他赤手空拳嚎叫着要反抗,又被那周将策马靠近直接用槊杆敲昏。见着冯家二郎君“祖母”“嗯”冼夫人一瞪眼,瞬间就把冯暄摄住,连带着一旁跃跃欲试的俚帅、洞主们都没了附和的心思,他们见着战象即将冲击周军大阵,纷纷起了趁火打劫的想法。正面和周军对抗,他们没信心,但只要战象冲进对方阵中不停践踏,那么痛打落水狗总会容易些不是“诸位,我等要以王都督马是瞻,切不可擅自行动”冼夫人不是推脱责任,她对自己率领的俚僚兵实力有数,在战力强悍的周军面前,其实就是乌合之众,能打顺风仗,但绝对打不了硬仗。她当然知道如今是个好机会,但也知道只要处置不当,就是兵败如山倒的惨剧,一想到大军惨败的后果,冼夫人不由得谨慎起来。官军不进攻,光靠俚僚兵尾随战象去打落水狗,周军若是被战象冲乱阵脚倒还好,可万一战象再次被其打跑,那么冲上去的俚僚兵该怎么办。打,打不过,撤敌前撤退历来是最难的事情,以俚僚兵的军纪,只要开始撤就会是大溃败,到时候敌军百余骑兵一路掩杀,不知道有多少儿郎要断送在这里。说来说去,问题就出在战象身上。战象,冼夫人多年前就见识过,说实话她认为这种动物是徒有其表,大象虽然身躯庞大,但胆子却不大,最关键的是大象还很聪明,所以面对危险时会逃跑。就像人一样,越聪明的人心思就越多,越不好糊弄,遇见危险不会冒冒失失上前,而是会趋吉避凶,人如此,大象也如此。之前的那股周兵,已经打得战象们落荒而逃,它们慌不择路冲向北面,那里有更多的周兵,肯定也能将战象打跑,所以眼前极有可能生的“战象冲阵”,实际上根本不可能生。更别说周军骑兵占了优势,随时可以把大家的后路切断冼夫人计较已定,却不能直接下令按兵不动,她要等官军的动静才好做出决定,如果大都督王猛决定冒险进攻,那么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冼夫人知道孙子冯暄急于出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陈佛智是好友,所以不忍心牺牲对方,冼夫人也知道己方若不出兵,陈佛智怕是凶多吉少,可为了大局着想,就只能有所取舍。“呜呜呜”的号角声从东面陈军阵中响起,节奏有些特别,那是王猛和冼夫人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意思是“按兵不动”。。。。。。。“搞什么,他们不想着趁机进攻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来,胆小鬼”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遗憾、叹息,行军总管杨济听在耳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不动心呢战象明明就要冲进我军大阵里了呀想是这么想,但杨济可不敢耽搁,战象已经逼近到距离己方大阵不到百步距离,再拖下去真的会“玩脱”的,既然对方不上钩,那就不要再装了。“出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几队骑兵策马出阵,许多人手里都拿着火把,鱼贯而出的队伍如同一条条火龙,迎向前方逼近的战象。这些战象既然已经被打得落荒而逃,肯定没有胆量冲击戒备更加森严的大阵,之所以往这里冲,应该是吓昏了头,所以周军要为它们指明逃跑的方向。据说大象怕火,所以周军打算用火来驱赶这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战象,而战象上残留的俚兵,却疯了一般向他们射箭。然后被周军骑兵射成刺猬。身中十余箭的陈佛智接近崩溃的边缘,眼见着距离周军大阵不到五十步距离,座下战象却被周军骑兵拿火把吓住,呼啦啦掉头往回跑,最后获胜的机会已经消逝,他的象军完了,这场战斗也完了。携带的弓箭已经射光,他拔下身上插着的羽箭,拿起弓要反射回去,可因为射箭太多的缘故,双臂已经软,无法开弓射箭。他的装束很惹眼,所以成了立功心切的周兵最佳目标,有人冒险策马贴近战象,用刀砍坏系着小楼的绳索,没多久小楼一歪从象背上倒下,陈佛智跌落地面。他挣扎着爬起身,拔出随身匕疯狂挥舞着,绝望的看着周军骑兵围上来,被人敲昏之际,陈佛智看见自己的战象们被周军骑兵左右夹击,用火把驱赶着,向西南面的俚僚兵方向跑去。“完了”第一百九十四章 取舍续战象正在逼近,手持长矛的俚僚兵们面色苍白,他们没有想到己方的战象竟然会倒戈一击,不去践踏敌军反倒被敌军骑兵裹挟着向自己人冲来。虽然还有百余步距离,虽然战象前进的度也不算太快,可是阵中的俚僚兵们已经出现不稳的迹象,他们可没胆量和高大的战象对抗。事不宜迟,败退回来不久的骑兵再度出击,他们要设法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冲击己方阵型,周军主力已经开始向这边移动,一旦扛不住就完蛋了。冯暄骑着战马,领着部曲参加拦截,俚僚骑兵已经在刚才的第一次交锋中败北,但这不是他退缩的理由,事已至此,一旦兵败如山倒,大部分人都无法幸免于难。他知道祖母的脾气,绝不会先行撤退“暂避锋芒”,更不会抛弃响应号召赶来助战的各地俚帅、洞主,自己“先走一步”,所以无论如何都得玩命。领兵打仗,为了胜利就不能惜命,这就是取舍。战场上的周军骑兵很快便聚集过来,俚僚骑兵还没来得及接近战象,就被这些骑兵逼近侧翼,他们刚完成转向,便被周军骑兵扔来的投矛扎倒一片。“嘭”的一声,冯暄手上的马槊被一名周将用槊撞飞,虎口隐隐作疼,他转身一看,却见那名周将正是先前追击自己,故意不射人而是射兜鍪翎毛的那位。年轻气盛的冯暄热血涌上心头,接过部曲递来的马槊,调转马头冲着对方疾驰而去,他认为刚才是自己没准备好,所以不能认输逃跑。冯家的家境当然不错,所以冯家三兄弟自幼习武,在岭南配得上“弓马娴熟”这四个字,故而冯暄有信心和敌军以骑战分高下。只要能击杀对方的将领,必然能鼓舞己方骑兵的士气,只要成功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就能让己方军阵转危为安,冯暄如是想,所以要奋力杀敌。但现实很残酷,第二回合交锋,两骑对冲之际,他的马槊被对方轻松荡开,二马一错蹬之际,冯暄被对方收槊横扫正中胸膛,直接被扫下马来。部曲们见状奋力上前营救却被周骑驱散,冯暄摔得七晕八素,挣扎着起身拔出佩刀要拼命,却被那周将调转马头赶上来又是一槊扫翻在地。冯暄爬起身,手中刀已滚到别处,他赤手空拳嚎叫着要反抗,又被那周将策马靠近直接用槊杆敲昏。见着冯家二郎君“祖母”“嗯”冼夫人一瞪眼,瞬间就把冯暄摄住,连带着一旁跃跃欲试的俚帅、洞主们都没了附和的心思,他们见着战象即将冲击周军大阵,纷纷起了趁火打劫的想法。正面和周军对抗,他们没信心,但只要战象冲进对方阵中不停践踏,那么痛打落水狗总会容易些不是“诸位,我等要以王都督马是瞻,切不可擅自行动”冼夫人不是推脱责任,她对自己率领的俚僚兵实力有数,在战力强悍的周军面前,其实就是乌合之众,能打顺风仗,但绝对打不了硬仗。她当然知道如今是个好机会,但也知道只要处置不当,就是兵败如山倒的惨剧,一想到大军惨败的后果,冼夫人不由得谨慎起来。官军不进攻,光靠俚僚兵尾随战象去打落水狗,周军若是被战象冲乱阵脚倒还好,可万一战象再次被其打跑,那么冲上去的俚僚兵该怎么办。打,打不过,撤敌前撤退历来是最难的事情,以俚僚兵的军纪,只要开始撤就会是大溃败,到时候敌军百余骑兵一路掩杀,不知道有多少儿郎要断送在这里。说来说去,问题就出在战象身上。战象,冼夫人多年前就见识过,说实话她认为这种动物是徒有其表,大象虽然身躯庞大,但胆子却不大,最关键的是大象还很聪明,所以面对危险时会逃跑。就像人一样,越聪明的人心思就越多,越不好糊弄,遇见危险不会冒冒失失上前,而是会趋吉避凶,人如此,大象也如此。之前的那股周兵,已经打得战象们落荒而逃,它们慌不择路冲向北面,那里有更多的周兵,肯定也能将战象打跑,所以眼前极有可能生的“战象冲阵”,实际上根本不可能生。更别说周军骑兵占了优势,随时可以把大家的后路切断冼夫人计较已定,却不能直接下令按兵不动,她要等官军的动静才好做出决定,如果大都督王猛决定冒险进攻,那么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冼夫人知道孙子冯暄急于出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陈佛智是好友,所以不忍心牺牲对方,冼夫人也知道己方若不出兵,陈佛智怕是凶多吉少,可为了大局着想,就只能有所取舍。“呜呜呜”的号角声从东面陈军阵中响起,节奏有些特别,那是王猛和冼夫人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意思是“按兵不动”。。。。。。。“搞什么,他们不想着趁机进攻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来,胆小鬼”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遗憾、叹息,行军总管杨济听在耳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不动心呢战象明明就要冲进我军大阵里了呀想是这么想,但杨济可不敢耽搁,战象已经逼近到距离己方大阵不到百步距离,再拖下去真的会“玩脱”的,既然对方不上钩,那就不要再装了。“出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几队骑兵策马出阵,许多人手里都拿着火把,鱼贯而出的队伍如同一条条火龙,迎向前方逼近的战象。这些战象既然已经被打得落荒而逃,肯定没有胆量冲击戒备更加森严的大阵,之所以往这里冲,应该是吓昏了头,所以周军要为它们指明逃跑的方向。据说大象怕火,所以周军打算用火来驱赶这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战象,而战象上残留的俚兵,却疯了一般向他们射箭。然后被周军骑兵射成刺猬。身中十余箭的陈佛智接近崩溃的边缘,眼见着距离周军大阵不到五十步距离,座下战象却被周军骑兵拿火把吓住,呼啦啦掉头往回跑,最后获胜的机会已经消逝,他的象军完了,这场战斗也完了。携带的弓箭已经射光,他拔下身上插着的羽箭,拿起弓要反射回去,可因为射箭太多的缘故,双臂已经软,无法开弓射箭。他的装束很惹眼,所以成了立功心切的周兵最佳目标,有人冒险策马贴近战象,用刀砍坏系着小楼的绳索,没多久小楼一歪从象背上倒下,陈佛智跌落地面。他挣扎着爬起身,拔出随身匕疯狂挥舞着,绝望的看着周军骑兵围上来,被人敲昏之际,陈佛智看见自己的战象们被周军骑兵左右夹击,用火把驱赶着,向西南面的俚僚兵方向跑去。“完了”第一百九十四章 取舍续战象正在逼近,手持长矛的俚僚兵们面色苍白,他们没有想到己方的战象竟然会倒戈一击,不去践踏敌军反倒被敌军骑兵裹挟着向自己人冲来。虽然还有百余步距离,虽然战象前进的度也不算太快,可是阵中的俚僚兵们已经出现不稳的迹象,他们可没胆量和高大的战象对抗。事不宜迟,败退回来不久的骑兵再度出击,他们要设法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冲击己方阵型,周军主力已经开始向这边移动,一旦扛不住就完蛋了。冯暄骑着战马,领着部曲参加拦截,俚僚骑兵已经在刚才的第一次交锋中败北,但这不是他退缩的理由,事已至此,一旦兵败如山倒,大部分人都无法幸免于难。他知道祖母的脾气,绝不会先行撤退“暂避锋芒”,更不会抛弃响应号召赶来助战的各地俚帅、洞主,自己“先走一步”,所以无论如何都得玩命。领兵打仗,为了胜利就不能惜命,这就是取舍。战场上的周军骑兵很快便聚集过来,俚僚骑兵还没来得及接近战象,就被这些骑兵逼近侧翼,他们刚完成转向,便被周军骑兵扔来的投矛扎倒一片。“嘭”的一声,冯暄手上的马槊被一名周将用槊撞飞,虎口隐隐作疼,他转身一看,却见那名周将正是先前追击自己,故意不射人而是射兜鍪翎毛的那位。年轻气盛的冯暄热血涌上心头,接过部曲递来的马槊,调转马头冲着对方疾驰而去,他认为刚才是自己没准备好,所以不能认输逃跑。冯家的家境当然不错,所以冯家三兄弟自幼习武,在岭南配得上“弓马娴熟”这四个字,故而冯暄有信心和敌军以骑战分高下。只要能击杀对方的将领,必然能鼓舞己方骑兵的士气,只要成功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就能让己方军阵转危为安,冯暄如是想,所以要奋力杀敌。但现实很残酷,第二回合交锋,两骑对冲之际,他的马槊被对方轻松荡开,二马一错蹬之际,冯暄被对方收槊横扫正中胸膛,直接被扫下马来。部曲们见状奋力上前营救却被周骑驱散,冯暄摔得七晕八素,挣扎着起身拔出佩刀要拼命,却被那周将调转马头赶上来又是一槊扫翻在地。冯暄爬起身,手中刀已滚到别处,他赤手空拳嚎叫着要反抗,又被那周将策马靠近直接用槊杆敲昏。见着冯家二郎君“祖母”“嗯”冼夫人一瞪眼,瞬间就把冯暄摄住,连带着一旁跃跃欲试的俚帅、洞主们都没了附和的心思,他们见着战象即将冲击周军大阵,纷纷起了趁火打劫的想法。正面和周军对抗,他们没信心,但只要战象冲进对方阵中不停践踏,那么痛打落水狗总会容易些不是“诸位,我等要以王都督马是瞻,切不可擅自行动”冼夫人不是推脱责任,她对自己率领的俚僚兵实力有数,在战力强悍的周军面前,其实就是乌合之众,能打顺风仗,但绝对打不了硬仗。她当然知道如今是个好机会,但也知道只要处置不当,就是兵败如山倒的惨剧,一想到大军惨败的后果,冼夫人不由得谨慎起来。官军不进攻,光靠俚僚兵尾随战象去打落水狗,周军若是被战象冲乱阵脚倒还好,可万一战象再次被其打跑,那么冲上去的俚僚兵该怎么办。打,打不过,撤敌前撤退历来是最难的事情,以俚僚兵的军纪,只要开始撤就会是大溃败,到时候敌军百余骑兵一路掩杀,不知道有多少儿郎要断送在这里。说来说去,问题就出在战象身上。战象,冼夫人多年前就见识过,说实话她认为这种动物是徒有其表,大象虽然身躯庞大,但胆子却不大,最关键的是大象还很聪明,所以面对危险时会逃跑。就像人一样,越聪明的人心思就越多,越不好糊弄,遇见危险不会冒冒失失上前,而是会趋吉避凶,人如此,大象也如此。之前的那股周兵,已经打得战象们落荒而逃,它们慌不择路冲向北面,那里有更多的周兵,肯定也能将战象打跑,所以眼前极有可能生的“战象冲阵”,实际上根本不可能生。更别说周军骑兵占了优势,随时可以把大家的后路切断冼夫人计较已定,却不能直接下令按兵不动,她要等官军的动静才好做出决定,如果大都督王猛决定冒险进攻,那么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冼夫人知道孙子冯暄急于出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陈佛智是好友,所以不忍心牺牲对方,冼夫人也知道己方若不出兵,陈佛智怕是凶多吉少,可为了大局着想,就只能有所取舍。“呜呜呜”的号角声从东面陈军阵中响起,节奏有些特别,那是王猛和冼夫人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意思是“按兵不动”。。。。。。。“搞什么,他们不想着趁机进攻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来,胆小鬼”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遗憾、叹息,行军总管杨济听在耳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不动心呢战象明明就要冲进我军大阵里了呀想是这么想,但杨济可不敢耽搁,战象已经逼近到距离己方大阵不到百步距离,再拖下去真的会“玩脱”的,既然对方不上钩,那就不要再装了。“出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几队骑兵策马出阵,许多人手里都拿着火把,鱼贯而出的队伍如同一条条火龙,迎向前方逼近的战象。这些战象既然已经被打得落荒而逃,肯定没有胆量冲击戒备更加森严的大阵,之所以往这里冲,应该是吓昏了头,所以周军要为它们指明逃跑的方向。据说大象怕火,所以周军打算用火来驱赶这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战象,而战象上残留的俚兵,却疯了一般向他们射箭。然后被周军骑兵射成刺猬。身中十余箭的陈佛智接近崩溃的边缘,眼见着距离周军大阵不到五十步距离,座下战象却被周军骑兵拿火把吓住,呼啦啦掉头往回跑,最后获胜的机会已经消逝,他的象军完了,这场战斗也完了。携带的弓箭已经射光,他拔下身上插着的羽箭,拿起弓要反射回去,可因为射箭太多的缘故,双臂已经软,无法开弓射箭。他的装束很惹眼,所以成了立功心切的周兵最佳目标,有人冒险策马贴近战象,用刀砍坏系着小楼的绳索,没多久小楼一歪从象背上倒下,陈佛智跌落地面。他挣扎着爬起身,拔出随身匕疯狂挥舞着,绝望的看着周军骑兵围上来,被人敲昏之际,陈佛智看见自己的战象们被周军骑兵左右夹击,用火把驱赶着,向西南面的俚僚兵方向跑去。“完了”第一百九十四章 取舍续战象正在逼近,手持长矛的俚僚兵们面色苍白,他们没有想到己方的战象竟然会倒戈一击,不去践踏敌军反倒被敌军骑兵裹挟着向自己人冲来。虽然还有百余步距离,虽然战象前进的度也不算太快,可是阵中的俚僚兵们已经出现不稳的迹象,他们可没胆量和高大的战象对抗。事不宜迟,败退回来不久的骑兵再度出击,他们要设法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冲击己方阵型,周军主力已经开始向这边移动,一旦扛不住就完蛋了。冯暄骑着战马,领着部曲参加拦截,俚僚骑兵已经在刚才的第一次交锋中败北,但这不是他退缩的理由,事已至此,一旦兵败如山倒,大部分人都无法幸免于难。他知道祖母的脾气,绝不会先行撤退“暂避锋芒”,更不会抛弃响应号召赶来助战的各地俚帅、洞主,自己“先走一步”,所以无论如何都得玩命。领兵打仗,为了胜利就不能惜命,这就是取舍。战场上的周军骑兵很快便聚集过来,俚僚骑兵还没来得及接近战象,就被这些骑兵逼近侧翼,他们刚完成转向,便被周军骑兵扔来的投矛扎倒一片。“嘭”的一声,冯暄手上的马槊被一名周将用槊撞飞,虎口隐隐作疼,他转身一看,却见那名周将正是先前追击自己,故意不射人而是射兜鍪翎毛的那位。年轻气盛的冯暄热血涌上心头,接过部曲递来的马槊,调转马头冲着对方疾驰而去,他认为刚才是自己没准备好,所以不能认输逃跑。冯家的家境当然不错,所以冯家三兄弟自幼习武,在岭南配得上“弓马娴熟”这四个字,故而冯暄有信心和敌军以骑战分高下。只要能击杀对方的将领,必然能鼓舞己方骑兵的士气,只要成功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就能让己方军阵转危为安,冯暄如是想,所以要奋力杀敌。但现实很残酷,第二回合交锋,两骑对冲之际,他的马槊被对方轻松荡开,二马一错蹬之际,冯暄被对方收槊横扫正中胸膛,直接被扫下马来。部曲们见状奋力上前营救却被周骑驱散,冯暄摔得七晕八素,挣扎着起身拔出佩刀要拼命,却被那周将调转马头赶上来又是一槊扫翻在地。冯暄爬起身,手中刀已滚到别处,他赤手空拳嚎叫着要反抗,又被那周将策马靠近直接用槊杆敲昏。见着冯家二郎君“祖母”“嗯”冼夫人一瞪眼,瞬间就把冯暄摄住,连带着一旁跃跃欲试的俚帅、洞主们都没了附和的心思,他们见着战象即将冲击周军大阵,纷纷起了趁火打劫的想法。正面和周军对抗,他们没信心,但只要战象冲进对方阵中不停践踏,那么痛打落水狗总会容易些不是“诸位,我等要以王都督马是瞻,切不可擅自行动”冼夫人不是推脱责任,她对自己率领的俚僚兵实力有数,在战力强悍的周军面前,其实就是乌合之众,能打顺风仗,但绝对打不了硬仗。她当然知道如今是个好机会,但也知道只要处置不当,就是兵败如山倒的惨剧,一想到大军惨败的后果,冼夫人不由得谨慎起来。官军不进攻,光靠俚僚兵尾随战象去打落水狗,周军若是被战象冲乱阵脚倒还好,可万一战象再次被其打跑,那么冲上去的俚僚兵该怎么办。打,打不过,撤敌前撤退历来是最难的事情,以俚僚兵的军纪,只要开始撤就会是大溃败,到时候敌军百余骑兵一路掩杀,不知道有多少儿郎要断送在这里。说来说去,问题就出在战象身上。战象,冼夫人多年前就见识过,说实话她认为这种动物是徒有其表,大象虽然身躯庞大,但胆子却不大,最关键的是大象还很聪明,所以面对危险时会逃跑。就像人一样,越聪明的人心思就越多,越不好糊弄,遇见危险不会冒冒失失上前,而是会趋吉避凶,人如此,大象也如此。之前的那股周兵,已经打得战象们落荒而逃,它们慌不择路冲向北面,那里有更多的周兵,肯定也能将战象打跑,所以眼前极有可能生的“战象冲阵”,实际上根本不可能生。更别说周军骑兵占了优势,随时可以把大家的后路切断冼夫人计较已定,却不能直接下令按兵不动,她要等官军的动静才好做出决定,如果大都督王猛决定冒险进攻,那么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冼夫人知道孙子冯暄急于出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陈佛智是好友,所以不忍心牺牲对方,冼夫人也知道己方若不出兵,陈佛智怕是凶多吉少,可为了大局着想,就只能有所取舍。“呜呜呜”的号角声从东面陈军阵中响起,节奏有些特别,那是王猛和冼夫人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意思是“按兵不动”。。。。。。。“搞什么,他们不想着趁机进攻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来,胆小鬼”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遗憾、叹息,行军总管杨济听在耳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不动心呢战象明明就要冲进我军大阵里了呀想是这么想,但杨济可不敢耽搁,战象已经逼近到距离己方大阵不到百步距离,再拖下去真的会“玩脱”的,既然对方不上钩,那就不要再装了。“出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几队骑兵策马出阵,许多人手里都拿着火把,鱼贯而出的队伍如同一条条火龙,迎向前方逼近的战象。这些战象既然已经被打得落荒而逃,肯定没有胆量冲击戒备更加森严的大阵,之所以往这里冲,应该是吓昏了头,所以周军要为它们指明逃跑的方向。据说大象怕火,所以周军打算用火来驱赶这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战象,而战象上残留的俚兵,却疯了一般向他们射箭。然后被周军骑兵射成刺猬。身中十余箭的陈佛智接近崩溃的边缘,眼见着距离周军大阵不到五十步距离,座下战象却被周军骑兵拿火把吓住,呼啦啦掉头往回跑,最后获胜的机会已经消逝,他的象军完了,这场战斗也完了。携带的弓箭已经射光,他拔下身上插着的羽箭,拿起弓要反射回去,可因为射箭太多的缘故,双臂已经软,无法开弓射箭。他的装束很惹眼,所以成了立功心切的周兵最佳目标,有人冒险策马贴近战象,用刀砍坏系着小楼的绳索,没多久小楼一歪从象背上倒下,陈佛智跌落地面。他挣扎着爬起身,拔出随身匕疯狂挥舞着,绝望的看着周军骑兵围上来,被人敲昏之际,陈佛智看见自己的战象们被周军骑兵左右夹击,用火把驱赶着,向西南面的俚僚兵方向跑去。“完了”第一百九十四章 取舍续战象正在逼近,手持长矛的俚僚兵们面色苍白,他们没有想到己方的战象竟然会倒戈一击,不去践踏敌军反倒被敌军骑兵裹挟着向自己人冲来。虽然还有百余步距离,虽然战象前进的度也不算太快,可是阵中的俚僚兵们已经出现不稳的迹象,他们可没胆量和高大的战象对抗。事不宜迟,败退回来不久的骑兵再度出击,他们要设法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冲击己方阵型,周军主力已经开始向这边移动,一旦扛不住就完蛋了。冯暄骑着战马,领着部曲参加拦截,俚僚骑兵已经在刚才的第一次交锋中败北,但这不是他退缩的理由,事已至此,一旦兵败如山倒,大部分人都无法幸免于难。他知道祖母的脾气,绝不会先行撤退“暂避锋芒”,更不会抛弃响应号召赶来助战的各地俚帅、洞主,自己“先走一步”,所以无论如何都得玩命。领兵打仗,为了胜利就不能惜命,这就是取舍。战场上的周军骑兵很快便聚集过来,俚僚骑兵还没来得及接近战象,就被这些骑兵逼近侧翼,他们刚完成转向,便被周军骑兵扔来的投矛扎倒一片。“嘭”的一声,冯暄手上的马槊被一名周将用槊撞飞,虎口隐隐作疼,他转身一看,却见那名周将正是先前追击自己,故意不射人而是射兜鍪翎毛的那位。年轻气盛的冯暄热血涌上心头,接过部曲递来的马槊,调转马头冲着对方疾驰而去,他认为刚才是自己没准备好,所以不能认输逃跑。冯家的家境当然不错,所以冯家三兄弟自幼习武,在岭南配得上“弓马娴熟”这四个字,故而冯暄有信心和敌军以骑战分高下。只要能击杀对方的将领,必然能鼓舞己方骑兵的士气,只要成功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就能让己方军阵转危为安,冯暄如是想,所以要奋力杀敌。但现实很残酷,第二回合交锋,两骑对冲之际,他的马槊被对方轻松荡开,二马一错蹬之际,冯暄被对方收槊横扫正中胸膛,直接被扫下马来。部曲们见状奋力上前营救却被周骑驱散,冯暄摔得七晕八素,挣扎着起身拔出佩刀要拼命,却被那周将调转马头赶上来又是一槊扫翻在地。冯暄爬起身,手中刀已滚到别处,他赤手空拳嚎叫着要反抗,又被那周将策马靠近直接用槊杆敲昏。见着冯家二郎君“祖母”“嗯”冼夫人一瞪眼,瞬间就把冯暄摄住,连带着一旁跃跃欲试的俚帅、洞主们都没了附和的心思,他们见着战象即将冲击周军大阵,纷纷起了趁火打劫的想法。正面和周军对抗,他们没信心,但只要战象冲进对方阵中不停践踏,那么痛打落水狗总会容易些不是“诸位,我等要以王都督马是瞻,切不可擅自行动”冼夫人不是推脱责任,她对自己率领的俚僚兵实力有数,在战力强悍的周军面前,其实就是乌合之众,能打顺风仗,但绝对打不了硬仗。她当然知道如今是个好机会,但也知道只要处置不当,就是兵败如山倒的惨剧,一想到大军惨败的后果,冼夫人不由得谨慎起来。官军不进攻,光靠俚僚兵尾随战象去打落水狗,周军若是被战象冲乱阵脚倒还好,可万一战象再次被其打跑,那么冲上去的俚僚兵该怎么办。打,打不过,撤敌前撤退历来是最难的事情,以俚僚兵的军纪,只要开始撤就会是大溃败,到时候敌军百余骑兵一路掩杀,不知道有多少儿郎要断送在这里。说来说去,问题就出在战象身上。战象,冼夫人多年前就见识过,说实话她认为这种动物是徒有其表,大象虽然身躯庞大,但胆子却不大,最关键的是大象还很聪明,所以面对危险时会逃跑。就像人一样,越聪明的人心思就越多,越不好糊弄,遇见危险不会冒冒失失上前,而是会趋吉避凶,人如此,大象也如此。之前的那股周兵,已经打得战象们落荒而逃,它们慌不择路冲向北面,那里有更多的周兵,肯定也能将战象打跑,所以眼前极有可能生的“战象冲阵”,实际上根本不可能生。更别说周军骑兵占了优势,随时可以把大家的后路切断冼夫人计较已定,却不能直接下令按兵不动,她要等官军的动静才好做出决定,如果大都督王猛决定冒险进攻,那么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冼夫人知道孙子冯暄急于出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陈佛智是好友,所以不忍心牺牲对方,冼夫人也知道己方若不出兵,陈佛智怕是凶多吉少,可为了大局着想,就只能有所取舍。“呜呜呜”的号角声从东面陈军阵中响起,节奏有些特别,那是王猛和冼夫人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意思是“按兵不动”。。。。。。。“搞什么,他们不想着趁机进攻么”“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来,胆小鬼”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遗憾、叹息,行军总管杨济听在耳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不动心呢战象明明就要冲进我军大阵里了呀想是这么想,但杨济可不敢耽搁,战象已经逼近到距离己方大阵不到百步距离,再拖下去真的会“玩脱”的,既然对方不上钩,那就不要再装了。“出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几队骑兵策马出阵,许多人手里都拿着火把,鱼贯而出的队伍如同一条条火龙,迎向前方逼近的战象。这些战象既然已经被打得落荒而逃,肯定没有胆量冲击戒备更加森严的大阵,之所以往这里冲,应该是吓昏了头,所以周军要为它们指明逃跑的方向。据说大象怕火,所以周军打算用火来驱赶这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战象,而战象上残留的俚兵,却疯了一般向他们射箭。然后被周军骑兵射成刺猬。身中十余箭的陈佛智接近崩溃的边缘,眼见着距离周军大阵不到五十步距离,座下战象却被周军骑兵拿火把吓住,呼啦啦掉头往回跑,最后获胜的机会已经消逝,他的象军完了,这场战斗也完了。携带的弓箭已经射光,他拔下身上插着的羽箭,拿起弓要反射回去,可因为射箭太多的缘故,双臂已经软,无法开弓射箭。他的装束很惹眼,所以成了立功心切的周兵最佳目标,有人冒险策马贴近战象,用刀砍坏系着小楼的绳索,没多久小楼一歪从象背上倒下,陈佛智跌落地面。他挣扎着爬起身,拔出随身匕疯狂挥舞着,绝望的看着周军骑兵围上来,被人敲昏之际,陈佛智看见自己的战象们被周军骑兵左右夹击,用火把驱赶着,向西南面的俚僚兵方向跑去。“完了”第一百九十四章 取舍续战象正在逼近,手持长矛的俚僚兵们面色苍白,他们没有想到己方的战象竟然会倒戈一击,不去践踏敌军反倒被敌军骑兵裹挟着向自己人冲来。虽然还有百余步距离,虽然战象前进的度也不算太快,可是阵中的俚僚兵们已经出现不稳的迹象,他们可没胆量和高大的战象对抗。事不宜迟,败退回来不久的骑兵再度出击,他们要设法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冲击己方阵型,周军主力已经开始向这边移动,一旦扛不住就完蛋了。冯暄骑着战马,领着部曲参加拦截,俚僚骑兵已经在刚才的第一次交锋中败北,但这不是他退缩的理由,事已至此,一旦兵败如山倒,大部分人都无法幸免于难。他知道祖母的脾气,绝不会先行撤退“暂避锋芒”,更不会抛弃响应号召赶来助战的各地俚帅、洞主,自己“先走一步”,所以无论如何都得玩命。领兵打仗,为了胜利就不能惜命,这就是取舍。战场上的周军骑兵很快便聚集过来,俚僚骑兵还没来得及接近战象,就被这些骑兵逼近侧翼,他们刚完成转向,便被周军骑兵扔来的投矛扎倒一片。“嘭”的一声,冯暄手上的马槊被一名周将用槊撞飞,虎口隐隐作疼,他转身一看,却见那名周将正是先前追击自己,故意不射人而是射兜鍪翎毛的那位。年轻气盛的冯暄热血涌上心头,接过部曲递来的马槊,调转马头冲着对方疾驰而去,他认为刚才是自己没准备好,所以不能认输逃跑。冯家的家境当然不错,所以冯家三兄弟自幼习武,在岭南配得上“弓马娴熟”这四个字,故而冯暄有信心和敌军以骑战分高下。只要能击杀对方的将领,必然能鼓舞己方骑兵的士气,只要成功干扰战象的前进方向,就能让己方军阵转危为安,冯暄如是想,所以要奋力杀敌。但现实很残酷,第二回合交锋,两骑对冲之际,他的马槊被对方轻松荡开,二马一错蹬之际,冯暄被对方收槊横扫正中胸膛,直接被扫下马来。部曲们见状奋力上前营救却被周骑驱散,冯暄摔得七晕八素,挣扎着起身拔出佩刀要拼命,却被那周将调转马头赶上来又是一槊扫翻在地。冯暄爬起身,手中刀已滚到别处,他赤手空拳嚎叫着要反抗,又被那周将策马靠近直接用槊杆敲昏。见着冯家二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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