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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837(1 / 1)

d文温的第一反应是此人为他的仇家,混在韩擒虎亲随之中意图伺机行刺,所以他盘算着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但经过多方观察,宇文温发现这位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好像并无恶意,现在张定发也这么说,那就应该是他想多了。宇文温一边骑马一边琢磨,他认为这个样貌端正、仪表堂堂的年轻人,其行为搞不好有另外一种动机。或许,是女扮男装的将门虎女某某娘,对大名鼎鼎的西阳王感兴趣也说不一定哟第八十八章 寡人,西阳王,打钱汝阴,东南道行军元帅宇文温,正在进行主帅和监军的日常,主帅和监军就应该不对付,不然上位者可就做不安稳了,所以宇文温不介意和对方吵架。上一个监军崔达拏,如今关在长安,怎么处置由天子来定,要么咔嚓要么流放,而现在这位新任监军,抵达汝阴没多久便不知死活挑战宇文温。兴势公卫玄,世袭爵位恢复没多久,便被天子任命为东南道行军元帅长史,辅佐行军元帅宇文温攻略两淮。卫玄和行军总管韩擒虎一样,千里迢迢从长安赶来淮西,不过卫玄晚于韩擒虎出发,所以是抵达汝阴后才见到宇文温。卫玄还在半路的时候,就风闻宇文温在淮西一带的所作所为,对其暴行反感异常。宇文温的所谓“暴行”,就是“血洗”淮西各地不听话的坞堡,卫玄觉得此举太过血腥,有损朝廷声望,还会大失民心,让那些中立的坞堡主倒向尉迟氏一方,增加朝廷讨逆的难度。于是卫玄于今日直截了当劝谏宇文温,请宇文温“改过自新”。对于这种可笑的要求,宇文温当然要怼回去:“卫长史,改过自新什么的,那得先有过才能改呀。”“大王,如此狡辩话术,何以收服淮西人心即便大王兵威之下无人敢说话,但人心,不是用刀就能收服的。”“那要如何收服,还请长史教寡人。”“推心置腹,开诚布公,不要威逼太过,给各地坞堡主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给他们一个亡羊补牢的机会。”“寡人好话只说一次,他们不听,就要死,投奔尉迟氏可以,到后面还是要死”宇文温说到这里,不等卫玄反驳,又继续发力:“长史昔年亦为父母官,巡抚诸蛮颇有心得,寡人在黄州,巡抚大别山各处山蛮亦颇有心得,相似的心得,就无需多说了。”“大王,天子对昔日悬瓠之事已不放在心上,此次下官奉天子之命来淮西,天子多次说过,河南、两淮豪强是迫不得已才作壁上观,莫要赶尽杀绝,大王又何必对这些墙头草耿耿于怀呢”卫玄苦口婆心的劝谏着,他从长安启程时,杞王宇文亮曾拜托他,好好看管住“逆侄”逆子西阳王宇文温,卫玄当然知道宇文亮不是真把宇文温当逆侄逆子,是想让他及时纠正宇文温有可能出现的古怪行为。何为“古怪行为”杞王也只是说个大概,譬如发布什么内容奇怪的檄文、公众场合行为举止不合适,还有就是抗命不遵。抗命不遵,这种事情的性质很恶劣,形同造反,除非朝廷不行了,不然没什么人会如此行事,但西阳王搞出这种事情来,卫玄不觉得意外。不是宇文温行事跋扈,是因为其世子如今成了伪帝,其王妃成了附逆之人,卫玄能理解宇文温此时的心情,对方若是一门心思营救妻儿,做出抗命不遵的事情很正常。然而理解归理解,该制止还是得制止,杞王都那么真诚的拜托卫玄“帮忙”,卫玄自然要尽职尽责。“大王如今拿下汝阴,是否也要如先前一般,血洗颍州各地不响应征召的坞堡”“正是”“大王如此倒行逆施,必将损毁朝廷声望,下官绝不会袖手旁观”卫玄说到这里,准备祭出法宝,那就是天子所赐使节,其威力堪称演义里的尚方宝剑,在监军手中,是对付主帅的利器。虽然不太可能有用,但卫玄还是要用,如果宇文温不听,他就向长安那边告状,告状都解决不了问题,他就辞官,绝不会玩忽职守。宇文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卫玄:“哎呀,长史这是怎的,檄文不是还没写么兴许发出去后,各地豪强踊跃响应寡人号召,愿意归附朝廷也说不一定嘛”“若是真有人不识抬举,不是还有长史去感化他们么”卫玄的凛然正气,被宇文温的话硬生生打断,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缓了缓才回道:“既如此,大王要发的檄文,还请让下官代劳。”宇文温诧异道:“长史莫非以为寡人不会写字”“下官不敢,还请让下官代劳。”“好,寡人口述,长史来写。”宇文温笑眯眯的说道,又阴了对方一下。卫玄闻言无语,忽然觉得心有些累,宇文温之难对付他算是初步领教了,不过并没有气馁,因为李纲能做到的事情,他当然也做到。卫玄的祖父为西魏官员,所以他一家都是西魏周国官宦,西阳王府长史李纲,和卫玄算是老相识,当年身为齐王宇文宪佐官的李纲,为宇文宪收尸、收养宇文宪幼女的义举,让卫玄佩服不已。后来李纲一番辗转之后,受杞王重托,担任西阳王府长史,既然李纲能压得住西阳王,那么卫玄认为自己也能做到。让人拿来笔墨纸砚,卫玄提笔,等着宇文温口述檄文内容,这檄文即将发往颍州及邻近各州郡,号召各地豪强、地方文武官员归附长安朝廷,和奸相划清界限。只见宇文温沉吟片刻之后,脱口而出:“寡人,西阳王,打钱”卫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宇文温,待得宇文温又重复了一遍,卫玄有一种扔笔的冲动:“大王,檄文事关重大,还请言行莫要如此轻佻,让朝廷威严扫地”“言行轻佻长史是这样看寡人的么”“大王,下官所言,仅对大王方才所说,别无他意。”宇文温心说我才不在乎你觉得我言行轻佻,但脱口而出的却是另外说辞:“寡人说得还不够清楚么檄文内容直白,谁都看得懂寡人要他们缴纳钱粮,若文绉绉的,万一有人看不懂或误会了该如何是好”“请问大王”卫玄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请问大王,打钱作何解”“啊,这是西阳兴起的口语,寡人说惯了,呵呵那么,就请长史代劳,拟定一篇檄文,既要通俗易懂,又要彰显朝廷威严。”“呃下官遵命。”宇文温这种飘忽不定的言谈思路,让卫玄有些不适应,但对方既然肯讲道理,他就松了口气,只是提笔后想写些什么,脑袋却一片空白。卫玄的思路,完全被宇文温打断了。第八十九章 轻佻下午,汝阴一隅,宇文温下榻处,今日抵达汝阴的新任行军总管宇文十五,正在向宇文温汇报军务,他这段时间不停的攻打坞堡,成果斐然。宇文温拿着“报告”仔细翻阅,这报告是宇文十五亲笔所写,字迹歪歪扭扭,十分难看,让宇文温颇为鄙夷:“你的手怎么了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这不小的习惯拿弓,不习惯拿笔么嘿嘿。”“说下官什么小的、小的”“下官实在是写不好字啊,郎主”“说大王”“是,大王。”宇文温放下报告,伸手去拿茶杯,宇文十五见着杯里茶水没了热气,便端起茶壶倒茶,宇文温接过温热的茶水喝了几口,说道:“寡人不是怪你,字嘛,只要别人看得懂,难看就难看了。”“下官知道了。”“说说,对清剿坞堡势力有何想法。”“大王,下官是不是杀得太过了”宇文温闻言反问:“坞堡及其周边田产够分么”宇文十五答道:“不够。”“那不就结了只要有人能顶上来,填补权力空白,那些不听话的坞堡主杀多几个又如何新上来的人,对朝廷的忠诚,可比那些墙头草要强。”说到这里,宇文温又补充:“多亏了你打下许多坞堡,收集那么多的粮食,才能保证大军所需,你是不知道,黄长史为了筹措、转运军需,据说已经累得瘦了一圈。”“啊下官明白了。”宇文十五终于放下心,他这次来汝阴,就是要听听宇文温的最新指示,因为长史王頍新一轮的规划,让他看了心惊肉跳。“王长史这个人呢,想法多,有时候他的计谋是一环扣着一环,你若是想不明白,那就记着一件事,愿意合作的人要拉拢,不愿意合作的,就当做奖赏,赏给愿意合作的人,收买人心。”“下官知道了。”宇文十五见着宇文温心情好,迟疑了一会问: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只是问出来的话有些无礼“问吧。”“大王,今日何故撩拨卫长史如此一来,大王行事轻佻的恶名,怕是要渐渐做实了。”卫玄,起家鲁国公记室,鲁国公是谁就是后来的周武帝宇文邕,卫玄在武帝一朝深得重用,屡次担任要职,在官场上的风评很好,人脉也很广。卫玄对宇文温的评价,会直接影响到长安方面官宦们对宇文温的观感,宇文十五的担心就在于此,宇文温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的回答让宇文十五悚然:“寡人领兵作战,常胜,深得军心;治理地方,政绩斐然,深得民心;经营产业,富可敌国,足以收买各地豪强人心;若再得百官交口称赞,你让天子如何自处”“可是”宇文十五想说如今天子可没有太多实权,大权实际上在杞王手中,但想了想,想到后面,不由得心中一惊。“一个善战、善治、有钱、名望如日中天的宗室强藩,不死也得变成笼中虎,笼在京城,拔掉爪牙,一旦有事,一杯毒酒就能了结。”宇文温这段话,省掉了“主语”,他是把宇文十五当做绝对心腹,才会说出些许心里话,权力斗争要知道韬光养晦,不到时候还是尽量别锋芒毕露。这种话题,宇文十五可不敢多说什么,宇文温自然也不会多说,点到即止。“寡人提拔你做行军总管,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你也不要多想,多杀人,多打仗,立威,立军功”“下官明白。”“明白你是该明白,想讨好所有人,后果就是谁都讨好不了,既不敢对付敌人,又没办法让利给盟友,鬼才跟着你过日子。”“大王下官不会让谁跟着下官过日子”“所以呢让常乐坊的小娘子们跟着寡人过日子”“下官不敢下官明白了”“你真的明白了”主仆一番详谈,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待得宇文十五告退,宇文温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舒展筋骨。宇文十五方才的一个担心,其实说得有道理,言行轻佻,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负面评价,而最有名的一个评价,宇文温可记得很清楚。“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端王,就是日后的宋徽宗赵佶,这是一个选错职业的艺术家,靖康之难与赵佶父子脱不了干系,而当初赵佶还是藩王时,宰相章惇的评价,成了预言。轻佻,对于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评价,那么,轻佻的西阳王,有什么资格君天下呢然而,宇文温又不是参加大选要靠选票“竞选”天子,有何必要去考虑“选民”官僚们的评价宇文温走出房间,看着漫天晚霞,喃喃自语:“我就是要扮猪吃老虎,怎么着”。。。。。。汝阴城另一隅,东南道行军官员居住的里巷,某小院房间内,行军元帅长史卫玄正与新任行军元帅司马阴世师交谈,阴家也是西魏、周国官宦人家,所以卫玄和同辈的阴世师之父阴寿相熟,也认得阴世师。阴寿已经去世,阴世师作为后辈,在汝阴见着身为上官、长辈的卫玄,自然要多往来些,而卫玄则趁此机会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西阳王其人其事。阴世师去年的经历,卫玄在长安时听天子亲口说过,正是有了那段经历,天子才任命阴世师为行军元帅司马,有大力培养之意。而阴世师本不是西阳王下属,却又和西阳王打了大半年交道,所以卫玄想听听阴世师对西阳王的看法,他也好在日后与西阳王的接触中对症下药。卫玄这么一问,阴世师便不由自主想起往事,去年发生在白苟驿的事情,他可是忘不了,但不会觉得西阳王人品败坏,也不会记仇或者怀恨在心。他个人的看法,认为西阳王行事确实有些怪异,但并不是常态,只是某些时候这种毛病会“发作”,并不会影响“正事”。“发作”卫玄琢磨着这个词,阴世师怕对方误会,赶紧补充:“卫公,晚辈所说,只是为了方便卫公理解,并不是说大王真的有病。”“不是真的有病”卫玄又喃喃自语,阴世师只觉自己有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的可能,只能无奈的停止解释,又坐了一会,见着天色已晚便告退离开。“发作,有时候会发作”卫玄看着油灯喃喃自语,若有所思,今日宇文温的言行,让他的感觉就是此人言行轻佻,但方才阴世师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不小的习惯拿弓,不习惯拿笔么嘿嘿。”“说下官什么小的、小的”“下官实在是写不好字啊,郎主”“说大王”“是,大王。”宇文温放下报告,伸手去拿茶杯,宇文十五见着杯里茶水没了热气,便端起茶壶倒茶,宇文温接过温热的茶水喝了几口,说道:“寡人不是怪你,字嘛,只要别人看得懂,难看就难看了。”“下官知道了。”“说说,对清剿坞堡势力有何想法。”“大王,下官是不是杀得太过了”宇文温闻言反问:“坞堡及其周边田产够分么”宇文十五答道:“不够。”“那不就结了只要有人能顶上来,填补权力空白,那些不听话的坞堡主杀多几个又如何新上来的人,对朝廷的忠诚,可比那些墙头草要强。”说到这里,宇文温又补充:“多亏了你打下许多坞堡,收集那么多的粮食,才能保证大军所需,你是不知道,黄长史为了筹措、转运军需,据说已经累得瘦了一圈。”“啊下官明白了。”宇文十五终于放下心,他这次来汝阴,就是要听听宇文温的最新指示,因为长史王頍新一轮的规划,让他看了心惊肉跳。“王长史这个人呢,想法多,有时候他的计谋是一环扣着一环,你若是想不明白,那就记着一件事,愿意合作的人要拉拢,不愿意合作的,就当做奖赏,赏给愿意合作的人,收买人心。”“下官知道了。”宇文十五见着宇文温心情好,迟疑了一会问: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只是问出来的话有些无礼“问吧。”“大王,今日何故撩拨卫长史如此一来,大王行事轻佻的恶名,怕是要渐渐做实了。”卫玄,起家鲁国公记室,鲁国公是谁就是后来的周武帝宇文邕,卫玄在武帝一朝深得重用,屡次担任要职,在官场上的风评很好,人脉也很广。卫玄对宇文温的评价,会直接影响到长安方面官宦们对宇文温的观感,宇文十五的担心就在于此,宇文温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的回答让宇文十五悚然:“寡人领兵作战,常胜,深得军心;治理地方,政绩斐然,深得民心;经营产业,富可敌国,足以收买各地豪强人心;若再得百官交口称赞,你让天子如何自处”“可是”宇文十五想说如今天子可没有太多实权,大权实际上在杞王手中,但想了想,想到后面,不由得心中一惊。“一个善战、善治、有钱、名望如日中天的宗室强藩,不死也得变成笼中虎,笼在京城,拔掉爪牙,一旦有事,一杯毒酒就能了结。”宇文温这段话,省掉了“主语”,他是把宇文十五当做绝对心腹,才会说出些许心里话,权力斗争要知道韬光养晦,不到时候还是尽量别锋芒毕露。这种话题,宇文十五可不敢多说什么,宇文温自然也不会多说,点到即止。“寡人提拔你做行军总管,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你也不要多想,多杀人,多打仗,立威,立军功”“下官明白。”“明白你是该明白,想讨好所有人,后果就是谁都讨好不了,既不敢对付敌人,又没办法让利给盟友,鬼才跟着你过日子。”“大王下官不会让谁跟着下官过日子”“所以呢让常乐坊的小娘子们跟着寡人过日子”“下官不敢下官明白了”“你真的明白了”主仆一番详谈,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待得宇文十五告退,宇文温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舒展筋骨。宇文十五方才的一个担心,其实说得有道理,言行轻佻,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负面评价,而最有名的一个评价,宇文温可记得很清楚。“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端王,就是日后的宋徽宗赵佶,这是一个选错职业的艺术家,靖康之难与赵佶父子脱不了干系,而当初赵佶还是藩王时,宰相章惇的评价,成了预言。轻佻,对于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评价,那么,轻佻的西阳王,有什么资格君天下呢然而,宇文温又不是参加大选要靠选票“竞选”天子,有何必要去考虑“选民”官僚们的评价宇文温走出房间,看着漫天晚霞,喃喃自语:“我就是要扮猪吃老虎,怎么着”。。。。。。汝阴城另一隅,东南道行军官员居住的里巷,某小院房间内,行军元帅长史卫玄正与新任行军元帅司马阴世师交谈,阴家也是西魏、周国官宦人家,所以卫玄和同辈的阴世师之父阴寿相熟,也认得阴世师。阴寿已经去世,阴世师作为后辈,在汝阴见着身为上官、长辈的卫玄,自然要多往来些,而卫玄则趁此机会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西阳王其人其事。阴世师去年的经历,卫玄在长安时听天子亲口说过,正是有了那段经历,天子才任命阴世师为行军元帅司马,有大力培养之意。而阴世师本不是西阳王下属,却又和西阳王打了大半年交道,所以卫玄想听听阴世师对西阳王的看法,他也好在日后与西阳王的接触中对症下药。卫玄这么一问,阴世师便不由自主想起往事,去年发生在白苟驿的事情,他可是忘不了,但不会觉得西阳王人品败坏,也不会记仇或者怀恨在心。他个人的看法,认为西阳王行事确实有些怪异,但并不是常态,只是某些时候这种毛病会“发作”,并不会影响“正事”。“发作”卫玄琢磨着这个词,阴世师怕对方误会,赶紧补充:“卫公,晚辈所说,只是为了方便卫公理解,并不是说大王真的有病。”“不是真的有病”卫玄又喃喃自语,阴世师只觉自己有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的可能,只能无奈的停止解释,又坐了一会,见着天色已晚便告退离开。“发作,有时候会发作”卫玄看着油灯喃喃自语,若有所思,今日宇文温的言行,让他的感觉就是此人言行轻佻,但方才阴世师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不小的习惯拿弓,不习惯拿笔么嘿嘿。”“说下官什么小的、小的”“下官实在是写不好字啊,郎主”“说大王”“是,大王。”宇文温放下报告,伸手去拿茶杯,宇文十五见着杯里茶水没了热气,便端起茶壶倒茶,宇文温接过温热的茶水喝了几口,说道:“寡人不是怪你,字嘛,只要别人看得懂,难看就难看了。”“下官知道了。”“说说,对清剿坞堡势力有何想法。”“大王,下官是不是杀得太过了”宇文温闻言反问:“坞堡及其周边田产够分么”宇文十五答道:“不够。”“那不就结了只要有人能顶上来,填补权力空白,那些不听话的坞堡主杀多几个又如何新上来的人,对朝廷的忠诚,可比那些墙头草要强。”说到这里,宇文温又补充:“多亏了你打下许多坞堡,收集那么多的粮食,才能保证大军所需,你是不知道,黄长史为了筹措、转运军需,据说已经累得瘦了一圈。”“啊下官明白了。”宇文十五终于放下心,他这次来汝阴,就是要听听宇文温的最新指示,因为长史王頍新一轮的规划,让他看了心惊肉跳。“王长史这个人呢,想法多,有时候他的计谋是一环扣着一环,你若是想不明白,那就记着一件事,愿意合作的人要拉拢,不愿意合作的,就当做奖赏,赏给愿意合作的人,收买人心。”“下官知道了。”宇文十五见着宇文温心情好,迟疑了一会问: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只是问出来的话有些无礼“问吧。”“大王,今日何故撩拨卫长史如此一来,大王行事轻佻的恶名,怕是要渐渐做实了。”卫玄,起家鲁国公记室,鲁国公是谁就是后来的周武帝宇文邕,卫玄在武帝一朝深得重用,屡次担任要职,在官场上的风评很好,人脉也很广。卫玄对宇文温的评价,会直接影响到长安方面官宦们对宇文温的观感,宇文十五的担心就在于此,宇文温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的回答让宇文十五悚然:“寡人领兵作战,常胜,深得军心;治理地方,政绩斐然,深得民心;经营产业,富可敌国,足以收买各地豪强人心;若再得百官交口称赞,你让天子如何自处”“可是”宇文十五想说如今天子可没有太多实权,大权实际上在杞王手中,但想了想,想到后面,不由得心中一惊。“一个善战、善治、有钱、名望如日中天的宗室强藩,不死也得变成笼中虎,笼在京城,拔掉爪牙,一旦有事,一杯毒酒就能了结。”宇文温这段话,省掉了“主语”,他是把宇文十五当做绝对心腹,才会说出些许心里话,权力斗争要知道韬光养晦,不到时候还是尽量别锋芒毕露。这种话题,宇文十五可不敢多说什么,宇文温自然也不会多说,点到即止。“寡人提拔你做行军总管,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你也不要多想,多杀人,多打仗,立威,立军功”“下官明白。”“明白你是该明白,想讨好所有人,后果就是谁都讨好不了,既不敢对付敌人,又没办法让利给盟友,鬼才跟着你过日子。”“大王下官不会让谁跟着下官过日子”“所以呢让常乐坊的小娘子们跟着寡人过日子”“下官不敢下官明白了”“你真的明白了”主仆一番详谈,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待得宇文十五告退,宇文温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舒展筋骨。宇文十五方才的一个担心,其实说得有道理,言行轻佻,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负面评价,而最有名的一个评价,宇文温可记得很清楚。“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端王,就是日后的宋徽宗赵佶,这是一个选错职业的艺术家,靖康之难与赵佶父子脱不了干系,而当初赵佶还是藩王时,宰相章惇的评价,成了预言。轻佻,对于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评价,那么,轻佻的西阳王,有什么资格君天下呢然而,宇文温又不是参加大选要靠选票“竞选”天子,有何必要去考虑“选民”官僚们的评价宇文温走出房间,看着漫天晚霞,喃喃自语:“我就是要扮猪吃老虎,怎么着”。。。。。。汝阴城另一隅,东南道行军官员居住的里巷,某小院房间内,行军元帅长史卫玄正与新任行军元帅司马阴世师交谈,阴家也是西魏、周国官宦人家,所以卫玄和同辈的阴世师之父阴寿相熟,也认得阴世师。阴寿已经去世,阴世师作为后辈,在汝阴见着身为上官、长辈的卫玄,自然要多往来些,而卫玄则趁此机会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西阳王其人其事。阴世师去年的经历,卫玄在长安时听天子亲口说过,正是有了那段经历,天子才任命阴世师为行军元帅司马,有大力培养之意。而阴世师本不是西阳王下属,却又和西阳王打了大半年交道,所以卫玄想听听阴世师对西阳王的看法,他也好在日后与西阳王的接触中对症下药。卫玄这么一问,阴世师便不由自主想起往事,去年发生在白苟驿的事情,他可是忘不了,但不会觉得西阳王人品败坏,也不会记仇或者怀恨在心。他个人的看法,认为西阳王行事确实有些怪异,但并不是常态,只是某些时候这种毛病会“发作”,并不会影响“正事”。“发作”卫玄琢磨着这个词,阴世师怕对方误会,赶紧补充:“卫公,晚辈所说,只是为了方便卫公理解,并不是说大王真的有病。”“不是真的有病”卫玄又喃喃自语,阴世师只觉自己有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的可能,只能无奈的停止解释,又坐了一会,见着天色已晚便告退离开。“发作,有时候会发作”卫玄看着油灯喃喃自语,若有所思,今日宇文温的言行,让他的感觉就是此人言行轻佻,但方才阴世师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不小的习惯拿弓,不习惯拿笔么嘿嘿。”“说下官什么小的、小的”“下官实在是写不好字啊,郎主”“说大王”“是,大王。”宇文温放下报告,伸手去拿茶杯,宇文十五见着杯里茶水没了热气,便端起茶壶倒茶,宇文温接过温热的茶水喝了几口,说道:“寡人不是怪你,字嘛,只要别人看得懂,难看就难看了。”“下官知道了。”“说说,对清剿坞堡势力有何想法。”“大王,下官是不是杀得太过了”宇文温闻言反问:“坞堡及其周边田产够分么”宇文十五答道:“不够。”“那不就结了只要有人能顶上来,填补权力空白,那些不听话的坞堡主杀多几个又如何新上来的人,对朝廷的忠诚,可比那些墙头草要强。”说到这里,宇文温又补充:“多亏了你打下许多坞堡,收集那么多的粮食,才能保证大军所需,你是不知道,黄长史为了筹措、转运军需,据说已经累得瘦了一圈。”“啊下官明白了。”宇文十五终于放下心,他这次来汝阴,就是要听听宇文温的最新指示,因为长史王頍新一轮的规划,让他看了心惊肉跳。“王长史这个人呢,想法多,有时候他的计谋是一环扣着一环,你若是想不明白,那就记着一件事,愿意合作的人要拉拢,不愿意合作的,就当做奖赏,赏给愿意合作的人,收买人心。”“下官知道了。”宇文十五见着宇文温心情好,迟疑了一会问: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只是问出来的话有些无礼“问吧。”“大王,今日何故撩拨卫长史如此一来,大王行事轻佻的恶名,怕是要渐渐做实了。”卫玄,起家鲁国公记室,鲁国公是谁就是后来的周武帝宇文邕,卫玄在武帝一朝深得重用,屡次担任要职,在官场上的风评很好,人脉也很广。卫玄对宇文温的评价,会直接影响到长安方面官宦们对宇文温的观感,宇文十五的担心就在于此,宇文温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的回答让宇文十五悚然:“寡人领兵作战,常胜,深得军心;治理地方,政绩斐然,深得民心;经营产业,富可敌国,足以收买各地豪强人心;若再得百官交口称赞,你让天子如何自处”“可是”宇文十五想说如今天子可没有太多实权,大权实际上在杞王手中,但想了想,想到后面,不由得心中一惊。“一个善战、善治、有钱、名望如日中天的宗室强藩,不死也得变成笼中虎,笼在京城,拔掉爪牙,一旦有事,一杯毒酒就能了结。”宇文温这段话,省掉了“主语”,他是把宇文十五当做绝对心腹,才会说出些许心里话,权力斗争要知道韬光养晦,不到时候还是尽量别锋芒毕露。这种话题,宇文十五可不敢多说什么,宇文温自然也不会多说,点到即止。“寡人提拔你做行军总管,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你也不要多想,多杀人,多打仗,立威,立军功”“下官明白。”“明白你是该明白,想讨好所有人,后果就是谁都讨好不了,既不敢对付敌人,又没办法让利给盟友,鬼才跟着你过日子。”“大王下官不会让谁跟着下官过日子”“所以呢让常乐坊的小娘子们跟着寡人过日子”“下官不敢下官明白了”“你真的明白了”主仆一番详谈,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待得宇文十五告退,宇文温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舒展筋骨。宇文十五方才的一个担心,其实说得有道理,言行轻佻,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负面评价,而最有名的一个评价,宇文温可记得很清楚。“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端王,就是日后的宋徽宗赵佶,这是一个选错职业的艺术家,靖康之难与赵佶父子脱不了干系,而当初赵佶还是藩王时,宰相章惇的评价,成了预言。轻佻,对于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评价,那么,轻佻的西阳王,有什么资格君天下呢然而,宇文温又不是参加大选要靠选票“竞选”天子,有何必要去考虑“选民”官僚们的评价宇文温走出房间,看着漫天晚霞,喃喃自语:“我就是要扮猪吃老虎,怎么着”。。。。。。汝阴城另一隅,东南道行军官员居住的里巷,某小院房间内,行军元帅长史卫玄正与新任行军元帅司马阴世师交谈,阴家也是西魏、周国官宦人家,所以卫玄和同辈的阴世师之父阴寿相熟,也认得阴世师。阴寿已经去世,阴世师作为后辈,在汝阴见着身为上官、长辈的卫玄,自然要多往来些,而卫玄则趁此机会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西阳王其人其事。阴世师去年的经历,卫玄在长安时听天子亲口说过,正是有了那段经历,天子才任命阴世师为行军元帅司马,有大力培养之意。而阴世师本不是西阳王下属,却又和西阳王打了大半年交道,所以卫玄想听听阴世师对西阳王的看法,他也好在日后与西阳王的接触中对症下药。卫玄这么一问,阴世师便不由自主想起往事,去年发生在白苟驿的事情,他可是忘不了,但不会觉得西阳王人品败坏,也不会记仇或者怀恨在心。他个人的看法,认为西阳王行事确实有些怪异,但并不是常态,只是某些时候这种毛病会“发作”,并不会影响“正事”。“发作”卫玄琢磨着这个词,阴世师怕对方误会,赶紧补充:“卫公,晚辈所说,只是为了方便卫公理解,并不是说大王真的有病。”“不是真的有病”卫玄又喃喃自语,阴世师只觉自己有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的可能,只能无奈的停止解释,又坐了一会,见着天色已晚便告退离开。“发作,有时候会发作”卫玄看着油灯喃喃自语,若有所思,今日宇文温的言行,让他的感觉就是此人言行轻佻,但方才阴世师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不小的习惯拿弓,不习惯拿笔么嘿嘿。”“说下官什么小的、小的”“下官实在是写不好字啊,郎主”“说大王”“是,大王。”宇文温放下报告,伸手去拿茶杯,宇文十五见着杯里茶水没了热气,便端起茶壶倒茶,宇文温接过温热的茶水喝了几口,说道:“寡人不是怪你,字嘛,只要别人看得懂,难看就难看了。”“下官知道了。”“说说,对清剿坞堡势力有何想法。”“大王,下官是不是杀得太过了”宇文温闻言反问:“坞堡及其周边田产够分么”宇文十五答道:“不够。”“那不就结了只要有人能顶上来,填补权力空白,那些不听话的坞堡主杀多几个又如何新上来的人,对朝廷的忠诚,可比那些墙头草要强。”说到这里,宇文温又补充:“多亏了你打下许多坞堡,收集那么多的粮食,才能保证大军所需,你是不知道,黄长史为了筹措、转运军需,据说已经累得瘦了一圈。”“啊下官明白了。”宇文十五终于放下心,他这次来汝阴,就是要听听宇文温的最新指示,因为长史王頍新一轮的规划,让他看了心惊肉跳。“王长史这个人呢,想法多,有时候他的计谋是一环扣着一环,你若是想不明白,那就记着一件事,愿意合作的人要拉拢,不愿意合作的,就当做奖赏,赏给愿意合作的人,收买人心。”“下官知道了。”宇文十五见着宇文温心情好,迟疑了一会问: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只是问出来的话有些无礼“问吧。”“大王,今日何故撩拨卫长史如此一来,大王行事轻佻的恶名,怕是要渐渐做实了。”卫玄,起家鲁国公记室,鲁国公是谁就是后来的周武帝宇文邕,卫玄在武帝一朝深得重用,屡次担任要职,在官场上的风评很好,人脉也很广。卫玄对宇文温的评价,会直接影响到长安方面官宦们对宇文温的观感,宇文十五的担心就在于此,宇文温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的回答让宇文十五悚然:“寡人领兵作战,常胜,深得军心;治理地方,政绩斐然,深得民心;经营产业,富可敌国,足以收买各地豪强人心;若再得百官交口称赞,你让天子如何自处”“可是”宇文十五想说如今天子可没有太多实权,大权实际上在杞王手中,但想了想,想到后面,不由得心中一惊。“一个善战、善治、有钱、名望如日中天的宗室强藩,不死也得变成笼中虎,笼在京城,拔掉爪牙,一旦有事,一杯毒酒就能了结。”宇文温这段话,省掉了“主语”,他是把宇文十五当做绝对心腹,才会说出些许心里话,权力斗争要知道韬光养晦,不到时候还是尽量别锋芒毕露。这种话题,宇文十五可不敢多说什么,宇文温自然也不会多说,点到即止。“寡人提拔你做行军总管,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你也不要多想,多杀人,多打仗,立威,立军功”“下官明白。”“明白你是该明白,想讨好所有人,后果就是谁都讨好不了,既不敢对付敌人,又没办法让利给盟友,鬼才跟着你过日子。”“大王下官不会让谁跟着下官过日子”“所以呢让常乐坊的小娘子们跟着寡人过日子”“下官不敢下官明白了”“你真的明白了”主仆一番详谈,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待得宇文十五告退,宇文温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舒展筋骨。宇文十五方才的一个担心,其实说得有道理,言行轻佻,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负面评价,而最有名的一个评价,宇文温可记得很清楚。“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端王,就是日后的宋徽宗赵佶,这是一个选错职业的艺术家,靖康之难与赵佶父子脱不了干系,而当初赵佶还是藩王时,宰相章惇的评价,成了预言。轻佻,对于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评价,那么,轻佻的西阳王,有什么资格君天下呢然而,宇文温又不是参加大选要靠选票“竞选”天子,有何必要去考虑“选民”官僚们的评价宇文温走出房间,看着漫天晚霞,喃喃自语:“我就是要扮猪吃老虎,怎么着”。。。。。。汝阴城另一隅,东南道行军官员居住的里巷,某小院房间内,行军元帅长史卫玄正与新任行军元帅司马阴世师交谈,阴家也是西魏、周国官宦人家,所以卫玄和同辈的阴世师之父阴寿相熟,也认得阴世师。阴寿已经去世,阴世师作为后辈,在汝阴见着身为上官、长辈的卫玄,自然要多往来些,而卫玄则趁此机会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西阳王其人其事。阴世师去年的经历,卫玄在长安时听天子亲口说过,正是有了那段经历,天子才任命阴世师为行军元帅司马,有大力培养之意。而阴世师本不是西阳王下属,却又和西阳王打了大半年交道,所以卫玄想听听阴世师对西阳王的看法,他也好在日后与西阳王的接触中对症下药。卫玄这么一问,阴世师便不由自主想起往事,去年发生在白苟驿的事情,他可是忘不了,但不会觉得西阳王人品败坏,也不会记仇或者怀恨在心。他个人的看法,认为西阳王行事确实有些怪异,但并不是常态,只是某些时候这种毛病会“发作”,并不会影响“正事”。“发作”卫玄琢磨着这个词,阴世师怕对方误会,赶紧补充:“卫公,晚辈所说,只是为了方便卫公理解,并不是说大王真的有病。”“不是真的有病”卫玄又喃喃自语,阴世师只觉自己有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的可能,只能无奈的停止解释,又坐了一会,见着天色已晚便告退离开。“发作,有时候会发作”卫玄看着油灯喃喃自语,若有所思,今日宇文温的言行,让他的感觉就是此人言行轻佻,但方才阴世师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不小的习惯拿弓,不习惯拿笔么嘿嘿。”“说下官什么小的、小的”“下官实在是写不好字啊,郎主”“说大王”“是,大王。”宇文温放下报告,伸手去拿茶杯,宇文十五见着杯里茶水没了热气,便端起茶壶倒茶,宇文温接过温热的茶水喝了几口,说道:“寡人不是怪你,字嘛,只要别人看得懂,难看就难看了。”“下官知道了。”“说说,对清剿坞堡势力有何想法。”“大王,下官是不是杀得太过了”宇文温闻言反问:“坞堡及其周边田产够分么”宇文十五答道:“不够。”“那不就结了只要有人能顶上来,填补权力空白,那些不听话的坞堡主杀多几个又如何新上来的人,对朝廷的忠诚,可比那些墙头草要强。”说到这里,宇文温又补充:“多亏了你打下许多坞堡,收集那么多的粮食,才能保证大军所需,你是不知道,黄长史为了筹措、转运军需,据说已经累得瘦了一圈。”“啊下官明白了。”宇文十五终于放下心,他这次来汝阴,就是要听听宇文温的最新指示,因为长史王頍新一轮的规划,让他看了心惊肉跳。“王长史这个人呢,想法多,有时候他的计谋是一环扣着一环,你若是想不明白,那就记着一件事,愿意合作的人要拉拢,不愿意合作的,就当做奖赏,赏给愿意合作的人,收买人心。”“下官知道了。”宇文十五见着宇文温心情好,迟疑了一会问: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只是问出来的话有些无礼“问吧。”“大王,今日何故撩拨卫长史如此一来,大王行事轻佻的恶名,怕是要渐渐做实了。”卫玄,起家鲁国公记室,鲁国公是谁就是后来的周武帝宇文邕,卫玄在武帝一朝深得重用,屡次担任要职,在官场上的风评很好,人脉也很广。卫玄对宇文温的评价,会直接影响到长安方面官宦们对宇文温的观感,宇文十五的担心就在于此,宇文温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的回答让宇文十五悚然:“寡人领兵作战,常胜,深得军心;治理地方,政绩斐然,深得民心;经营产业,富可敌国,足以收买各地豪强人心;若再得百官交口称赞,你让天子如何自处”“可是”宇文十五想说如今天子可没有太多实权,大权实际上在杞王手中,但想了想,想到后面,不由得心中一惊。“一个善战、善治、有钱、名望如日中天的宗室强藩,不死也得变成笼中虎,笼在京城,拔掉爪牙,一旦有事,一杯毒酒就能了结。”宇文温这段话,省掉了“主语”,他是把宇文十五当做绝对心腹,才会说出些许心里话,权力斗争要知道韬光养晦,不到时候还是尽量别锋芒毕露。这种话题,宇文十五可不敢多说什么,宇文温自然也不会多说,点到即止。“寡人提拔你做行军总管,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你也不要多想,多杀人,多打仗,立威,立军功”“下官明白。”“明白你是该明白,想讨好所有人,后果就是谁都讨好不了,既不敢对付敌人,又没办法让利给盟友,鬼才跟着你过日子。”“大王下官不会让谁跟着下官过日子”“所以呢让常乐坊的小娘子们跟着寡人过日子”“下官不敢下官明白了”“你真的明白了”主仆一番详谈,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待得宇文十五告退,宇文温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舒展筋骨。宇文十五方才的一个担心,其实说得有道理,言行轻佻,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负面评价,而最有名的一个评价,宇文温可记得很清楚。“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端王,就是日后的宋徽宗赵佶,这是一个选错职业的艺术家,靖康之难与赵佶父子脱不了干系,而当初赵佶还是藩王时,宰相章惇的评价,成了预言。轻佻,对于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评价,那么,轻佻的西阳王,有什么资格君天下呢然而,宇文温又不是参加大选要靠选票“竞选”天子,有何必要去考虑“选民”官僚们的评价宇文温走出房间,看着漫天晚霞,喃喃自语:“我就是要扮猪吃老虎,怎么着”。。。。。。汝阴城另一隅,东南道行军官员居住的里巷,某小院房间内,行军元帅长史卫玄正与新任行军元帅司马阴世师交谈,阴家也是西魏、周国官宦人家,所以卫玄和同辈的阴世师之父阴寿相熟,也认得阴世师。阴寿已经去世,阴世师作为后辈,在汝阴见着身为上官、长辈的卫玄,自然要多往来些,而卫玄则趁此机会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西阳王其人其事。阴世师去年的经历,卫玄在长安时听天子亲口说过,正是有了那段经历,天子才任命阴世师为行军元帅司马,有大力培养之意。而阴世师本不是西阳王下属,却又和西阳王打了大半年交道,所以卫玄想听听阴世师对西阳王的看法,他也好在日后与西阳王的接触中对症下药。卫玄这么一问,阴世师便不由自主想起往事,去年发生在白苟驿的事情,他可是忘不了,但不会觉得西阳王人品败坏,也不会记仇或者怀恨在心。他个人的看法,认为西阳王行事确实有些怪异,但并不是常态,只是某些时候这种毛病会“发作”,并不会影响“正事”。“发作”卫玄琢磨着这个词,阴世师怕对方误会,赶紧补充:“卫公,晚辈所说,只是为了方便卫公理解,并不是说大王真的有病。”“不是真的有病”卫玄又喃喃自语,阴世师只觉自己有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的可能,只能无奈的停止解释,又坐了一会,见着天色已晚便告退离开。“发作,有时候会发作”卫玄看着油灯喃喃自语,若有所思,今日宇文温的言行,让他的感觉就是此人言行轻佻,但方才阴世师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不小的习惯拿弓,不习惯拿笔么嘿嘿。”“说下官什么小的、小的”“下官实在是写不好字啊,郎主”“说大王”“是,大王。”宇文温放下报告,伸手去拿茶杯,宇文十五见着杯里茶水没了热气,便端起茶壶倒茶,宇文温接过温热的茶水喝了几口,说道:“寡人不是怪你,字嘛,只要别人看得懂,难看就难看了。”“下官知道了。”“说说,对清剿坞堡势力有何想法。”“大王,下官是不是杀得太过了”宇文温闻言反问:“坞堡及其周边田产够分么”宇文十五答道:“不够。”“那不就结了只要有人能顶上来,填补权力空白,那些不听话的坞堡主杀多几个又如何新上来的人,对朝廷的忠诚,可比那些墙头草要强。”说到这里,宇文温又补充:“多亏了你打下许多坞堡,收集那么多的粮食,才能保证大军所需,你是不知道,黄长史为了筹措、转运军需,据说已经累得瘦了一圈。”“啊下官明白了。”宇文十五终于放下心,他这次来汝阴,就是要听听宇文温的最新指示,因为长史王頍新一轮的规划,让他看了心惊肉跳。“王长史这个人呢,想法多,有时候他的计谋是一环扣着一环,你若是想不明白,那就记着一件事,愿意合作的人要拉拢,不愿意合作的,就当做奖赏,赏给愿意合作的人,收买人心。”“下官知道了。”宇文十五见着宇文温心情好,迟疑了一会问: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只是问出来的话有些无礼“问吧。”“大王,今日何故撩拨卫长史如此一来,大王行事轻佻的恶名,怕是要渐渐做实了。”卫玄,起家鲁国公记室,鲁国公是谁就是后来的周武帝宇文邕,卫玄在武帝一朝深得重用,屡次担任要职,在官场上的风评很好,人脉也很广。卫玄对宇文温的评价,会直接影响到长安方面官宦们对宇文温的观感,宇文十五的担心就在于此,宇文温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的回答让宇文十五悚然:“寡人领兵作战,常胜,深得军心;治理地方,政绩斐然,深得民心;经营产业,富可敌国,足以收买各地豪强人心;若再得百官交口称赞,你让天子如何自处”“可是”宇文十五想说如今天子可没有太多实权,大权实际上在杞王手中,但想了想,想到后面,不由得心中一惊。“一个善战、善治、有钱、名望如日中天的宗室强藩,不死也得变成笼中虎,笼在京城,拔掉爪牙,一旦有事,一杯毒酒就能了结。”宇文温这段话,省掉了“主语”,他是把宇文十五当做绝对心腹,才会说出些许心里话,权力斗争要知道韬光养晦,不到时候还是尽量别锋芒毕露。这种话题,宇文十五可不敢多说什么,宇文温自然也不会多说,点到即止。“寡人提拔你做行军总管,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你也不要多想,多杀人,多打仗,立威,立军功”“下官明白。”“明白你是该明白,想讨好所有人,后果就是谁都讨好不了,既不敢对付敌人,又没办法让利给盟友,鬼才跟着你过日子。”“大王下官不会让谁跟着下官过日子”“所以呢让常乐坊的小娘子们跟着寡人过日子”“下官不敢下官明白了”“你真的明白了”主仆一番详谈,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待得宇文十五告退,宇文温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舒展筋骨。宇文十五方才的一个担心,其实说得有道理,言行轻佻,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负面评价,而最有名的一个评价,宇文温可记得很清楚。“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端王,就是日后的宋徽宗赵佶,这是一个选错职业的艺术家,靖康之难与赵佶父子脱不了干系,而当初赵佶还是藩王时,宰相章惇的评价,成了预言。轻佻,对于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评价,那么,轻佻的西阳王,有什么资格君天下呢然而,宇文温又不是参加大选要靠选票“竞选”天子,有何必要去考虑“选民”官僚们的评价宇文温走出房间,看着漫天晚霞,喃喃自语:“我就是要扮猪吃老虎,怎么着”。。。。。。汝阴城另一隅,东南道行军官员居住的里巷,某小院房间内,行军元帅长史卫玄正与新任行军元帅司马阴世师交谈,阴家也是西魏、周国官宦人家,所以卫玄和同辈的阴世师之父阴寿相熟,也认得阴世师。阴寿已经去世,阴世师作为后辈,在汝阴见着身为上官、长辈的卫玄,自然要多往来些,而卫玄则趁此机会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西阳王其人其事。阴世师去年的经历,卫玄在长安时听天子亲口说过,正是有了那段经历,天子才任命阴世师为行军元帅司马,有大力培养之意。而阴世师本不是西阳王下属,却又和西阳王打了大半年交道,所以卫玄想听听阴世师对西阳王的看法,他也好在日后与西阳王的接触中对症下药。卫玄这么一问,阴世师便不由自主想起往事,去年发生在白苟驿的事情,他可是忘不了,但不会觉得西阳王人品败坏,也不会记仇或者怀恨在心。他个人的看法,认为西阳王行事确实有些怪异,但并不是常态,只是某些时候这种毛病会“发作”,并不会影响“正事”。“发作”卫玄琢磨着这个词,阴世师怕对方误会,赶紧补充:“卫公,晚辈所说,只是为了方便卫公理解,并不是说大王真的有病。”“不是真的有病”卫玄又喃喃自语,阴世师只觉自己有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的可能,只能无奈的停止解释,又坐了一会,见着天色已晚便告退离开。“发作,有时候会发作”卫玄看着油灯喃喃自语,若有所思,今日宇文温的言行,让他的感觉就是此人言行轻佻,但方才阴世师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不小的习惯拿弓,不习惯拿笔么嘿嘿。”“说下官什么小的、小的”“下官实在是写不好字啊,郎主”“说大王”“是,大王。”宇文温放下报告,伸手去拿茶杯,宇文十五见着杯里茶水没了热气,便端起茶壶倒茶,宇文温接过温热的茶水喝了几口,说道:“寡人不是怪你,字嘛,只要别人看得懂,难看就难看了。”“下官知道了。”“说说,对清剿坞堡势力有何想法。”“大王,下官是不是杀得太过了”宇文温闻言反问:“坞堡及其周边田产够分么”宇文十五答道:“不够。”“那不就结了只要有人能顶上来,填补权力空白,那些不听话的坞堡主杀多几个又如何新上来的人,对朝廷的忠诚,可比那些墙头草要强。”说到这里,宇文温又补充:“多亏了你打下许多坞堡,收集那么多的粮食,才能保证大军所需,你是不知道,黄长史为了筹措、转运军需,据说已经累得瘦了一圈。”“啊下官明白了。”宇文十五终于放下心,他这次来汝阴,就是要听听宇文温的最新指示,因为长史王頍新一轮的规划,让他看了心惊肉跳。“王长史这个人呢,想法多,有时候他的计谋是一环扣着一环,你若是想不明白,那就记着一件事,愿意合作的人要拉拢,不愿意合作的,就当做奖赏,赏给愿意合作的人,收买人心。”“下官知道了。”宇文十五见着宇文温心情好,迟疑了一会问: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只是问出来的话有些无礼“问吧。”“大王,今日何故撩拨卫长史如此一来,大王行事轻佻的恶名,怕是要渐渐做实了。”卫玄,起家鲁国公记室,鲁国公是谁就是后来的周武帝宇文邕,卫玄在武帝一朝深得重用,屡次担任要职,在官场上的风评很好,人脉也很广。卫玄对宇文温的评价,会直接影响到长安方面官宦们对宇文温的观感,宇文十五的担心就在于此,宇文温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的回答让宇文十五悚然:“寡人领兵作战,常胜,深得军心;治理地方,政绩斐然,深得民心;经营产业,富可敌国,足以收买各地豪强人心;若再得百官交口称赞,你让天子如何自处”“可是”宇文十五想说如今天子可没有太多实权,大权实际上在杞王手中,但想了想,想到后面,不由得心中一惊。“一个善战、善治、有钱、名望如日中天的宗室强藩,不死也得变成笼中虎,笼在京城,拔掉爪牙,一旦有事,一杯毒酒就能了结。”宇文温这段话,省掉了“主语”,他是把宇文十五当做绝对心腹,才会说出些许心里话,权力斗争要知道韬光养晦,不到时候还是尽量别锋芒毕露。这种话题,宇文十五可不敢多说什么,宇文温自然也不会多说,点到即止。“寡人提拔你做行军总管,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你也不要多想,多杀人,多打仗,立威,立军功”“下官明白。”“明白你是该明白,想讨好所有人,后果就是谁都讨好不了,既不敢对付敌人,又没办法让利给盟友,鬼才跟着你过日子。”“大王下官不会让谁跟着下官过日子”“所以呢让常乐坊的小娘子们跟着寡人过日子”“下官不敢下官明白了”“你真的明白了”主仆一番详谈,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待得宇文十五告退,宇文温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舒展筋骨。宇文十五方才的一个担心,其实说得有道理,言行轻佻,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负面评价,而最有名的一个评价,宇文温可记得很清楚。“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端王,就是日后的宋徽宗赵佶,这是一个选错职业的艺术家,靖康之难与赵佶父子脱不了干系,而当初赵佶还是藩王时,宰相章惇的评价,成了预言。轻佻,对于政治人物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评价,那么,轻佻的西阳王,有什么资格君天下呢然而,宇文温又不是参加大选要靠选票“竞选”天子,有何必要去考虑“选民”官僚们的评价宇文温走出房间,看着漫天晚霞,喃喃自语:“我就是要扮猪吃老虎,怎么着”。。。。。。汝阴城另一隅,东南道行军官员居住的里巷,某小院房间内,行军元帅长史卫玄正与新任行军元帅司马阴世师交谈,阴家也是西魏、周国官宦人家,所以卫玄和同辈的阴世师之父阴寿相熟,也认得阴世师。阴寿已经去世,阴世师作为后辈,在汝阴见着身为上官、长辈的卫玄,自然要多往来些,而卫玄则趁此机会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西阳王其人其事。阴世师去年的经历,卫玄在长安时听天子亲口说过,正是有了那段经历,天子才任命阴世师为行军元帅司马,有大力培养之意。而阴世师本不是西阳王下属,却又和西阳王打了大半年交道,所以卫玄想听听阴世师对西阳王的看法,他也好在日后与西阳王的接触中对症下药。卫玄这么一问,阴世师便不由自主想起往事,去年发生在白苟驿的事情,他可是忘不了,但不会觉得西阳王人品败坏,也不会记仇或者怀恨在心。他个人的看法,认为西阳王行事确实有些怪异,但并不是常态,只是某些时候这种毛病会“发作”,并不会影响“正事”。“发作”卫玄琢磨着这个词,阴世师怕对方误会,赶紧补充:“卫公,晚辈所说,只是为了方便卫公理解,并不是说大王真的有病。”“不是真的有病”卫玄又喃喃自语,阴世师只觉自己有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的可能,只能无奈的停止解释,又坐了一会,见着天色已晚便告退离开。“发作,有时候会发作”卫玄看着油灯喃喃自语,若有所思,今日宇文温的言行,让他的感觉就是此人言行轻佻,但方才阴世师的话,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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