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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845(1 / 1)

d他,叔伯同样看不起他,平日里呼来唤去,如同差遣奴仆般,甚至那些得宠的奴仆,也能随意使唤他。蔡长庚从小懂事,试图用自己的表现来取悦父亲,在族学读书很用功,希望以此得到父亲的夸奖,然而他能见到父亲的机会,甚至比那些奴仆还要少。等他长大了才知道,读书好没什么用,即便家族子弟有机会入仕,那机会也轮不到庶出子。不仅如此,生母作为妾,没有资格享受太多,即便为蔡家生下男丁,时不时也得如婢女那样做事,甚至还要给正室洗脚,蔡长庚不服,但不服也得忍气吞声。他的年纪大了,该谈婚论嫁,但婚事迟迟没有着落,这不要紧,因为蔡长庚看中了嫡母身边的侍女春燕,两人情意相投,希望长相厮守。为了取悦嫡母,蔡长庚不惜做牛做马,低声下气伺候嫡母及其身边得宠的奴婢,嫡母也知道他喜欢侍女春燕,然而最后却把春燕赏给了嫡长子的伴当为妻。身为蔡氏宗族宗主的儿子,居然连个奴仆都不如,伤心欲绝的蔡长庚想要离家出走,但他舍不得母亲,母亲没了他也活不下去,所以只能忍,忍受着无数人的白眼和嘲笑。这个时候,所谓的亲人在哪里蔡长庚好容易等到了一个机会,那个机会是西阳王给的,但需要拿命去搏,蔡长庚做到了,用命换来了一座坞堡,当他得知这一喜讯时,和生死与共的伙伴相拥而泣。但当他真的管理起这个坞堡,管理起数百顷良田时,却手足无措起来:他没钱粮,没有足够的帮手,无法恢复生产,无法维持一个坞堡的运行。蔡长庚和伙伴从山南出发时,没奢望会得一个坞堡,只是想着能凭借军功换得一官半职而已,如今那么大的一个坞堡交到手上,蔡长庚和伙伴束手无策。随后蜂拥而来的亲人、族人,倒是可以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又有人和他接触,说可以借贷,以解燃眉之急。这一切看上去很美好,但蔡长庚自幼尝尽人间冷暖,见识过许多龌龊的事情,没有轻易答应。亲人不过是来占便宜的,想说几句好话,就从他这里分掉用命换回来的良田,还是白拿的那种,而忽然热情起来的叔伯以及嫡兄弟,要的恐怕不光这些。蔡长庚知道,若就这么让亲人来“帮忙”,他和伙伴用命换回来的坞堡,迟早要会鹊巢鸠占。这些所谓的亲人,会渐渐侵吞田产,控制账目,待到时机成熟,他这个坞堡主怕是要“暴病身亡”,如果有妻儿,那么儿子也会“暴毙”,妻子要么死于非命,要么莫名其妙失踪。而坞堡,会由他的一个侄子来继承,类似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大家族里的龌龊事多了去,所谓亲人,根本就靠不住。还有那些上门借贷的人,一旦沾上稍有不慎就会利滚利,还得继续借贷,最后就是欠下一屁股债,一辈子都还不完。即便良田百顷、坞堡一座,迟早都要被拿去抵债。对此,蔡长庚和伙伴看得很明白,但他们真的束手无策,明知道端到面前的是一泡屎也得吃下去,因为别无选择。就在这时,新的选择出现了,那就是日兴昌柜坊。日兴昌柜坊的冯驵主和他谈过,借利息一分五厘的贷,今年还不上,明年再还也行,利息不变,没有利滚利。冯驵主还介绍许多黄州商贾过来,对方能以低廉的价格出售种子、农具和耕牛,当然,农具和耕牛租也可以,不仅如此,还包“招工”。招人手种田,招人做长短工,甚至还可以雇镖师来当护院、保镖黄州的镖行,如今可是很有名的。日兴昌柜坊,提供了许多选择的机会,蔡长庚和伙伴们一合计,觉得信用一直很好的日兴昌值得信赖,所以和冯驵主签了借契,借钱粮周转。不仅如此,还通过冯驵主作为中间人,和几个黄州商贾签了契约,农具、耕牛、种子很快到位,佃农、田客也招募了许多,连看上去很能打的保镖,都已经在坞堡里开始看家护院了。至于这些蜂拥而来的所谓亲人蔡长庚喝了一口茶水,开始向和蔼可亲的亲人们诉苦:“诸位叔伯是知道的,如今侄儿不过是戍主,坞堡里的事务,不是侄儿一个人说了算。”“坞堡里的文武吏,管账,侄儿用钱用粮,账目必须清清楚楚,不然算是违反军纪,更别说若是事情办不好,算延误军机,且不说人头,戍主的位置怕是要丢。”“既然是戍,自然归官军管辖,坞堡旁有烽燧、驿站,每日都有函使或者兵马经过,为防敌军细作,坞堡用人也得经过军吏核查,不是侄儿想用谁,就用谁的。”“至于侄儿为何向日兴昌借贷,呵呵,诸位叔伯是知道的,大王是日兴昌的靠山,侄儿缺钱不向日兴昌借贷,那就是不会做人,若是让冯驵主在大王大东家耳边告黑状,这戍主的位置,侄儿能坐多久”“官军是说过,侄儿如今是戍主,日后是坞堡主,但有个前提,那就是每年考核过关,什么是考核呢交租调、服劳役都要达标,连续三年达标,这坞堡主的位置才是侄儿的。”“所以,即便是族亲们来种田、定居,该交的租调,该服的劳役都不能少,即便侄儿心软,文武吏可不心软,到时候考核不达标,戍主换了人做,侄儿也无能为力。”蔡长庚所说有理有力,想用“亲情”感化侄子的叔伯们哑口无言,他们满怀各种心思,本打算来占便宜或者得寸进尺,如今却碰了个软钉子。见着一群不怀好意的恶狼就这么被自己三两句顶回去,蔡长庚心中快意非常,西阳王任命他为戍主而不是直接任命他为坞堡主,真是一招妙棋。戍主,是官军军职,谁来做戍主,是官军说了算,所以即便蔡长庚某日暴毙,这坞堡也轮不到蔡氏宗族其他子弟来继承,而他需要连续三年考核过关才能成为坞堡主,这个时间对于蔡长庚来说足够了。只要他站稳脚跟,那些所谓的亲人就别想把这份家业夺走。蔡长庚用命换回来的坞堡、田产,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有资格分一杯羹,而这份家业,他是要留给儿子的,如果没有儿子,那么就让给出生入死的兄弟,绝不便宜这些所谓的“亲人”蔡长庚几句话,就让几位叔伯沉默,场面有些尴尬,蔡长庚嫡次兄蔡长佑便试探着问:“五郎,那么家里还能帮些什么忙呢”这是在乞求蔡长庚给一些机会,若是往日,身为嫡子的蔡长佑可不会这么低声下气,但现在不同了,他在蔡长庚面前硬不起来。甚至即便父亲来了,也得和颜悦色说话,今日的蔡长庚,已不是昔日的蔡长庚。蔡长庚永远忘不了自己在家族中的遭遇,但他不可能把事做绝和宗族一刀两断,更别说顾及到母亲,所以笑了笑,答道:“当然,这么大的坞堡、没有亲人相助,哪里能成”第一百零四章 亲人一场亲情聚会好不容易结束,蔡长庚颇为疲惫,但他却抖起精神,转到另一处院中,小院房间内,几名男子已经等候多时。这几名男子,有的断了一只手,有的瘸了一条腿,有的脸上有狰狞伤疤,人人带伤。方才西阳王问话时,他们也在场,不过应对的只是蔡长庚,待得西阳王走后,蔡长庚去应付那群所谓亲人,他们几个则在此处商量事情。见着蔡长庚进来,几位关切的问道:“如何,糊弄过去了么”“糊弄用不着糊弄。”蔡长庚笑道,坐在草席上,表情明显比刚才轻松许多,“我们兄弟用命换回来的田产、坞堡,谁也别想打主意”“对,对平日里把你当奴仆使唤,现在倒想起你是亲人了,说几句好话就想占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大家莫要担心,如今这坞堡归官军管辖,又设烽燧、驿站,我是戍主,你们是烽帅、驿将,必须公事公办,不然乱来的话,上官责难,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哈哈,就是这个理”见着伙伴们点头,蔡长庚又说:“当然,事不能做绝,好处总是要让一些的,毕竟确实缺人手,不过大家放心,之前定好的事情,我绝不会更改。”说到这里,蔡长庚问:“对了,人都接来了么”一名断手的男子答道:“接了,都接到了,多亏了有镖行护送,他们如今已过光城,再过几日就要到了。”“来了就好,阿狗几个人,为了拼前程命都没了,他们的家眷,就该来坞堡享福,别和从前一般,饱一顿饥一顿,还被人欺负”这样的话题,让房内气氛沉重起来,蔡长庚和伙伴们从山南出发,到现在人已经少了一半,阵亡的伙伴有官府发放的抚恤,家属也确实收到了,但蔡长庚等几个活下来的人,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蔡长庚作为庶子,在家族地位很低,此次家族响应官府号召,派族兵助战,本意就是应付了事,顺便碰碰运气,所以才有蔡长庚参战的机会。族里派出的族兵,羸弱不堪战,蔡长庚便召集了平日要好的狐朋狗友,一起去用命搏前程,临行前聚在一起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用实际行动履行了“有难同当”的誓言,一起作为先登浴血奋战,而现在,是由幸存者来履行“有福同享”的誓言。得益于戍主的职务,得益于日兴昌冯驵主的居中联系,蔡长庚让军吏写了公文并雇佣镖队接人,去将阵亡同伴的家属接来坞堡,由他们来照应,省得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田产,要分一部分给这些遗属,告慰阵亡伙伴的在天之灵,与此同时,要加紧恢复生产,完成今年的考核。官军在这里设戍,又设烽燧、驿站,蔡长庚及伙伴作为戍主、烽帅、驿将,必须保证戍、烽燧、驿站的正常运转,过路的驿使、函使要接待好,如果有兵马路过,要准备好饮食、搭建临时宿营地。这是公务,还有农务,事情很多,不容有失,所以蔡长庚之前并不是无端恐吓叔伯们,而官军也派了一个队的兵驻扎坞堡,帮助蔡长庚威慑宵小。有些事情蔡长庚不方便出面,就由担任戍副的官军队正来应付,他要关注的事情,就是让坞堡尽快恢复“正常”,作为大军粮道上的一个据点,发挥应有的作用。“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经营不好这些田产兄弟们,有没有信心”“有”大家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他们即将出征时那样,彼此脸上露出坚毅的笑容。比起那些所谓的族亲,他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是真正的亲人聚会结束,日薄西山,天色昏暗,蔡长庚向自己的居室走去,身边跟着两名男子,身穿铠甲手按佩刀,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两位是蔡长庚从黄州镖行雇来的“保镖”,除了睡觉之外,如影随形,确保他的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是在坞堡里也不得不防,蔡长庚不放心那些族亲,伙伴们也担心他的安全,本来是要轮流值守在蔡长庚身边,但事情太多,所以才雇佣“保镖”。来到一处院子,院门处亦有保镖站岗,见着雇主来了,并没有笑眯眯的恭迎,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保镖如此尽心尽责,蔡长庚放心许多,进了院子,来到寝室外,却见室内已经亮起灯光,一个女子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纸上。他干咳一声,只见那人影站起来,向门口移动,蔡长庚随即上前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女子惊喜的看着他。“春燕,是我。”“五郎五郎”名为春燕的女子捂着嘴,喜极而泣:“五郎,这是真的么”蔡长庚将春燕揽在怀中,轻轻的说着:“是真的,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哭泣声中,蔡长庚看着案上烛光,他凭借军功得任坞堡戍主一事传回家族,那个娶了春燕的奴仆立刻休妻,而他的嫡次兄蔡长佑,亲自送春燕来这里。他的庶母,待遇瞬间好起来,有十几个奴婢伺候着,再不需要做粗活,不需要大冷天的去洗衣物,还写来家书,让他照应照应亲人。母亲不会写字,这封信是在谁授意下写的,蔡长庚能猜得出来。这一切,不是因为所谓亲情,而是因为利益,他能有今天,除了和伙伴们出生入死立下军功,还得靠机遇,而这个机遇是西阳王给的。后续也多亏黄州商贾借贷、出售各类物资,他和伙伴才初步站稳了脚跟。甚至连被人抢走的春燕,也回到自己身边。对他和伙伴们来说,到底谁是亲人,还用问么。。。。。。金乌西落,坞堡旁小寨,匆匆吃完晚饭的西阳王宇文温,正在某处房内接见某人,虽然坞堡就在旁边,但他却没有在堡内下榻,主要是为了方便做一些事情。接见一些行事尽量低调的人。“你们都查清楚了么”“回大王,都查清楚了。”“好,很好,可以动手了,首尾干净些。”“呃大王”“怎么,犹豫什么”“大王,某等这样做,会不会弄出祸事”第一百零五章 猛于虎听得手下担心弄出祸事,宇文温不以为然,反正现在淮西局势已经乱成一团,再乱一些也无所谓“对,对平日里把你当奴仆使唤,现在倒想起你是亲人了,说几句好话就想占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大家莫要担心,如今这坞堡归官军管辖,又设烽燧、驿站,我是戍主,你们是烽帅、驿将,必须公事公办,不然乱来的话,上官责难,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哈哈,就是这个理”见着伙伴们点头,蔡长庚又说:“当然,事不能做绝,好处总是要让一些的,毕竟确实缺人手,不过大家放心,之前定好的事情,我绝不会更改。”说到这里,蔡长庚问:“对了,人都接来了么”一名断手的男子答道:“接了,都接到了,多亏了有镖行护送,他们如今已过光城,再过几日就要到了。”“来了就好,阿狗几个人,为了拼前程命都没了,他们的家眷,就该来坞堡享福,别和从前一般,饱一顿饥一顿,还被人欺负”这样的话题,让房内气氛沉重起来,蔡长庚和伙伴们从山南出发,到现在人已经少了一半,阵亡的伙伴有官府发放的抚恤,家属也确实收到了,但蔡长庚等几个活下来的人,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蔡长庚作为庶子,在家族地位很低,此次家族响应官府号召,派族兵助战,本意就是应付了事,顺便碰碰运气,所以才有蔡长庚参战的机会。族里派出的族兵,羸弱不堪战,蔡长庚便召集了平日要好的狐朋狗友,一起去用命搏前程,临行前聚在一起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用实际行动履行了“有难同当”的誓言,一起作为先登浴血奋战,而现在,是由幸存者来履行“有福同享”的誓言。得益于戍主的职务,得益于日兴昌冯驵主的居中联系,蔡长庚让军吏写了公文并雇佣镖队接人,去将阵亡同伴的家属接来坞堡,由他们来照应,省得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田产,要分一部分给这些遗属,告慰阵亡伙伴的在天之灵,与此同时,要加紧恢复生产,完成今年的考核。官军在这里设戍,又设烽燧、驿站,蔡长庚及伙伴作为戍主、烽帅、驿将,必须保证戍、烽燧、驿站的正常运转,过路的驿使、函使要接待好,如果有兵马路过,要准备好饮食、搭建临时宿营地。这是公务,还有农务,事情很多,不容有失,所以蔡长庚之前并不是无端恐吓叔伯们,而官军也派了一个队的兵驻扎坞堡,帮助蔡长庚威慑宵小。有些事情蔡长庚不方便出面,就由担任戍副的官军队正来应付,他要关注的事情,就是让坞堡尽快恢复“正常”,作为大军粮道上的一个据点,发挥应有的作用。“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经营不好这些田产兄弟们,有没有信心”“有”大家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他们即将出征时那样,彼此脸上露出坚毅的笑容。比起那些所谓的族亲,他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是真正的亲人聚会结束,日薄西山,天色昏暗,蔡长庚向自己的居室走去,身边跟着两名男子,身穿铠甲手按佩刀,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两位是蔡长庚从黄州镖行雇来的“保镖”,除了睡觉之外,如影随形,确保他的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是在坞堡里也不得不防,蔡长庚不放心那些族亲,伙伴们也担心他的安全,本来是要轮流值守在蔡长庚身边,但事情太多,所以才雇佣“保镖”。来到一处院子,院门处亦有保镖站岗,见着雇主来了,并没有笑眯眯的恭迎,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保镖如此尽心尽责,蔡长庚放心许多,进了院子,来到寝室外,却见室内已经亮起灯光,一个女子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纸上。他干咳一声,只见那人影站起来,向门口移动,蔡长庚随即上前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女子惊喜的看着他。“春燕,是我。”“五郎五郎”名为春燕的女子捂着嘴,喜极而泣:“五郎,这是真的么”蔡长庚将春燕揽在怀中,轻轻的说着:“是真的,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哭泣声中,蔡长庚看着案上烛光,他凭借军功得任坞堡戍主一事传回家族,那个娶了春燕的奴仆立刻休妻,而他的嫡次兄蔡长佑,亲自送春燕来这里。他的庶母,待遇瞬间好起来,有十几个奴婢伺候着,再不需要做粗活,不需要大冷天的去洗衣物,还写来家书,让他照应照应亲人。母亲不会写字,这封信是在谁授意下写的,蔡长庚能猜得出来。这一切,不是因为所谓亲情,而是因为利益,他能有今天,除了和伙伴们出生入死立下军功,还得靠机遇,而这个机遇是西阳王给的。后续也多亏黄州商贾借贷、出售各类物资,他和伙伴才初步站稳了脚跟。甚至连被人抢走的春燕,也回到自己身边。对他和伙伴们来说,到底谁是亲人,还用问么。。。。。。金乌西落,坞堡旁小寨,匆匆吃完晚饭的西阳王宇文温,正在某处房内接见某人,虽然坞堡就在旁边,但他却没有在堡内下榻,主要是为了方便做一些事情。接见一些行事尽量低调的人。“你们都查清楚了么”“回大王,都查清楚了。”“好,很好,可以动手了,首尾干净些。”“呃大王”“怎么,犹豫什么”“大王,某等这样做,会不会弄出祸事”第一百零五章 猛于虎听得手下担心弄出祸事,宇文温不以为然,反正现在淮西局势已经乱成一团,再乱一些也无所谓“对,对平日里把你当奴仆使唤,现在倒想起你是亲人了,说几句好话就想占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大家莫要担心,如今这坞堡归官军管辖,又设烽燧、驿站,我是戍主,你们是烽帅、驿将,必须公事公办,不然乱来的话,上官责难,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哈哈,就是这个理”见着伙伴们点头,蔡长庚又说:“当然,事不能做绝,好处总是要让一些的,毕竟确实缺人手,不过大家放心,之前定好的事情,我绝不会更改。”说到这里,蔡长庚问:“对了,人都接来了么”一名断手的男子答道:“接了,都接到了,多亏了有镖行护送,他们如今已过光城,再过几日就要到了。”“来了就好,阿狗几个人,为了拼前程命都没了,他们的家眷,就该来坞堡享福,别和从前一般,饱一顿饥一顿,还被人欺负”这样的话题,让房内气氛沉重起来,蔡长庚和伙伴们从山南出发,到现在人已经少了一半,阵亡的伙伴有官府发放的抚恤,家属也确实收到了,但蔡长庚等几个活下来的人,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蔡长庚作为庶子,在家族地位很低,此次家族响应官府号召,派族兵助战,本意就是应付了事,顺便碰碰运气,所以才有蔡长庚参战的机会。族里派出的族兵,羸弱不堪战,蔡长庚便召集了平日要好的狐朋狗友,一起去用命搏前程,临行前聚在一起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用实际行动履行了“有难同当”的誓言,一起作为先登浴血奋战,而现在,是由幸存者来履行“有福同享”的誓言。得益于戍主的职务,得益于日兴昌冯驵主的居中联系,蔡长庚让军吏写了公文并雇佣镖队接人,去将阵亡同伴的家属接来坞堡,由他们来照应,省得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田产,要分一部分给这些遗属,告慰阵亡伙伴的在天之灵,与此同时,要加紧恢复生产,完成今年的考核。官军在这里设戍,又设烽燧、驿站,蔡长庚及伙伴作为戍主、烽帅、驿将,必须保证戍、烽燧、驿站的正常运转,过路的驿使、函使要接待好,如果有兵马路过,要准备好饮食、搭建临时宿营地。这是公务,还有农务,事情很多,不容有失,所以蔡长庚之前并不是无端恐吓叔伯们,而官军也派了一个队的兵驻扎坞堡,帮助蔡长庚威慑宵小。有些事情蔡长庚不方便出面,就由担任戍副的官军队正来应付,他要关注的事情,就是让坞堡尽快恢复“正常”,作为大军粮道上的一个据点,发挥应有的作用。“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经营不好这些田产兄弟们,有没有信心”“有”大家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他们即将出征时那样,彼此脸上露出坚毅的笑容。比起那些所谓的族亲,他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是真正的亲人聚会结束,日薄西山,天色昏暗,蔡长庚向自己的居室走去,身边跟着两名男子,身穿铠甲手按佩刀,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两位是蔡长庚从黄州镖行雇来的“保镖”,除了睡觉之外,如影随形,确保他的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是在坞堡里也不得不防,蔡长庚不放心那些族亲,伙伴们也担心他的安全,本来是要轮流值守在蔡长庚身边,但事情太多,所以才雇佣“保镖”。来到一处院子,院门处亦有保镖站岗,见着雇主来了,并没有笑眯眯的恭迎,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保镖如此尽心尽责,蔡长庚放心许多,进了院子,来到寝室外,却见室内已经亮起灯光,一个女子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纸上。他干咳一声,只见那人影站起来,向门口移动,蔡长庚随即上前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女子惊喜的看着他。“春燕,是我。”“五郎五郎”名为春燕的女子捂着嘴,喜极而泣:“五郎,这是真的么”蔡长庚将春燕揽在怀中,轻轻的说着:“是真的,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哭泣声中,蔡长庚看着案上烛光,他凭借军功得任坞堡戍主一事传回家族,那个娶了春燕的奴仆立刻休妻,而他的嫡次兄蔡长佑,亲自送春燕来这里。他的庶母,待遇瞬间好起来,有十几个奴婢伺候着,再不需要做粗活,不需要大冷天的去洗衣物,还写来家书,让他照应照应亲人。母亲不会写字,这封信是在谁授意下写的,蔡长庚能猜得出来。这一切,不是因为所谓亲情,而是因为利益,他能有今天,除了和伙伴们出生入死立下军功,还得靠机遇,而这个机遇是西阳王给的。后续也多亏黄州商贾借贷、出售各类物资,他和伙伴才初步站稳了脚跟。甚至连被人抢走的春燕,也回到自己身边。对他和伙伴们来说,到底谁是亲人,还用问么。。。。。。金乌西落,坞堡旁小寨,匆匆吃完晚饭的西阳王宇文温,正在某处房内接见某人,虽然坞堡就在旁边,但他却没有在堡内下榻,主要是为了方便做一些事情。接见一些行事尽量低调的人。“你们都查清楚了么”“回大王,都查清楚了。”“好,很好,可以动手了,首尾干净些。”“呃大王”“怎么,犹豫什么”“大王,某等这样做,会不会弄出祸事”第一百零五章 猛于虎听得手下担心弄出祸事,宇文温不以为然,反正现在淮西局势已经乱成一团,再乱一些也无所谓“对,对平日里把你当奴仆使唤,现在倒想起你是亲人了,说几句好话就想占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大家莫要担心,如今这坞堡归官军管辖,又设烽燧、驿站,我是戍主,你们是烽帅、驿将,必须公事公办,不然乱来的话,上官责难,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哈哈,就是这个理”见着伙伴们点头,蔡长庚又说:“当然,事不能做绝,好处总是要让一些的,毕竟确实缺人手,不过大家放心,之前定好的事情,我绝不会更改。”说到这里,蔡长庚问:“对了,人都接来了么”一名断手的男子答道:“接了,都接到了,多亏了有镖行护送,他们如今已过光城,再过几日就要到了。”“来了就好,阿狗几个人,为了拼前程命都没了,他们的家眷,就该来坞堡享福,别和从前一般,饱一顿饥一顿,还被人欺负”这样的话题,让房内气氛沉重起来,蔡长庚和伙伴们从山南出发,到现在人已经少了一半,阵亡的伙伴有官府发放的抚恤,家属也确实收到了,但蔡长庚等几个活下来的人,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蔡长庚作为庶子,在家族地位很低,此次家族响应官府号召,派族兵助战,本意就是应付了事,顺便碰碰运气,所以才有蔡长庚参战的机会。族里派出的族兵,羸弱不堪战,蔡长庚便召集了平日要好的狐朋狗友,一起去用命搏前程,临行前聚在一起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用实际行动履行了“有难同当”的誓言,一起作为先登浴血奋战,而现在,是由幸存者来履行“有福同享”的誓言。得益于戍主的职务,得益于日兴昌冯驵主的居中联系,蔡长庚让军吏写了公文并雇佣镖队接人,去将阵亡同伴的家属接来坞堡,由他们来照应,省得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田产,要分一部分给这些遗属,告慰阵亡伙伴的在天之灵,与此同时,要加紧恢复生产,完成今年的考核。官军在这里设戍,又设烽燧、驿站,蔡长庚及伙伴作为戍主、烽帅、驿将,必须保证戍、烽燧、驿站的正常运转,过路的驿使、函使要接待好,如果有兵马路过,要准备好饮食、搭建临时宿营地。这是公务,还有农务,事情很多,不容有失,所以蔡长庚之前并不是无端恐吓叔伯们,而官军也派了一个队的兵驻扎坞堡,帮助蔡长庚威慑宵小。有些事情蔡长庚不方便出面,就由担任戍副的官军队正来应付,他要关注的事情,就是让坞堡尽快恢复“正常”,作为大军粮道上的一个据点,发挥应有的作用。“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经营不好这些田产兄弟们,有没有信心”“有”大家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他们即将出征时那样,彼此脸上露出坚毅的笑容。比起那些所谓的族亲,他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是真正的亲人聚会结束,日薄西山,天色昏暗,蔡长庚向自己的居室走去,身边跟着两名男子,身穿铠甲手按佩刀,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两位是蔡长庚从黄州镖行雇来的“保镖”,除了睡觉之外,如影随形,确保他的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是在坞堡里也不得不防,蔡长庚不放心那些族亲,伙伴们也担心他的安全,本来是要轮流值守在蔡长庚身边,但事情太多,所以才雇佣“保镖”。来到一处院子,院门处亦有保镖站岗,见着雇主来了,并没有笑眯眯的恭迎,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保镖如此尽心尽责,蔡长庚放心许多,进了院子,来到寝室外,却见室内已经亮起灯光,一个女子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纸上。他干咳一声,只见那人影站起来,向门口移动,蔡长庚随即上前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女子惊喜的看着他。“春燕,是我。”“五郎五郎”名为春燕的女子捂着嘴,喜极而泣:“五郎,这是真的么”蔡长庚将春燕揽在怀中,轻轻的说着:“是真的,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哭泣声中,蔡长庚看着案上烛光,他凭借军功得任坞堡戍主一事传回家族,那个娶了春燕的奴仆立刻休妻,而他的嫡次兄蔡长佑,亲自送春燕来这里。他的庶母,待遇瞬间好起来,有十几个奴婢伺候着,再不需要做粗活,不需要大冷天的去洗衣物,还写来家书,让他照应照应亲人。母亲不会写字,这封信是在谁授意下写的,蔡长庚能猜得出来。这一切,不是因为所谓亲情,而是因为利益,他能有今天,除了和伙伴们出生入死立下军功,还得靠机遇,而这个机遇是西阳王给的。后续也多亏黄州商贾借贷、出售各类物资,他和伙伴才初步站稳了脚跟。甚至连被人抢走的春燕,也回到自己身边。对他和伙伴们来说,到底谁是亲人,还用问么。。。。。。金乌西落,坞堡旁小寨,匆匆吃完晚饭的西阳王宇文温,正在某处房内接见某人,虽然坞堡就在旁边,但他却没有在堡内下榻,主要是为了方便做一些事情。接见一些行事尽量低调的人。“你们都查清楚了么”“回大王,都查清楚了。”“好,很好,可以动手了,首尾干净些。”“呃大王”“怎么,犹豫什么”“大王,某等这样做,会不会弄出祸事”第一百零五章 猛于虎听得手下担心弄出祸事,宇文温不以为然,反正现在淮西局势已经乱成一团,再乱一些也无所谓“对,对平日里把你当奴仆使唤,现在倒想起你是亲人了,说几句好话就想占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大家莫要担心,如今这坞堡归官军管辖,又设烽燧、驿站,我是戍主,你们是烽帅、驿将,必须公事公办,不然乱来的话,上官责难,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哈哈,就是这个理”见着伙伴们点头,蔡长庚又说:“当然,事不能做绝,好处总是要让一些的,毕竟确实缺人手,不过大家放心,之前定好的事情,我绝不会更改。”说到这里,蔡长庚问:“对了,人都接来了么”一名断手的男子答道:“接了,都接到了,多亏了有镖行护送,他们如今已过光城,再过几日就要到了。”“来了就好,阿狗几个人,为了拼前程命都没了,他们的家眷,就该来坞堡享福,别和从前一般,饱一顿饥一顿,还被人欺负”这样的话题,让房内气氛沉重起来,蔡长庚和伙伴们从山南出发,到现在人已经少了一半,阵亡的伙伴有官府发放的抚恤,家属也确实收到了,但蔡长庚等几个活下来的人,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蔡长庚作为庶子,在家族地位很低,此次家族响应官府号召,派族兵助战,本意就是应付了事,顺便碰碰运气,所以才有蔡长庚参战的机会。族里派出的族兵,羸弱不堪战,蔡长庚便召集了平日要好的狐朋狗友,一起去用命搏前程,临行前聚在一起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用实际行动履行了“有难同当”的誓言,一起作为先登浴血奋战,而现在,是由幸存者来履行“有福同享”的誓言。得益于戍主的职务,得益于日兴昌冯驵主的居中联系,蔡长庚让军吏写了公文并雇佣镖队接人,去将阵亡同伴的家属接来坞堡,由他们来照应,省得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田产,要分一部分给这些遗属,告慰阵亡伙伴的在天之灵,与此同时,要加紧恢复生产,完成今年的考核。官军在这里设戍,又设烽燧、驿站,蔡长庚及伙伴作为戍主、烽帅、驿将,必须保证戍、烽燧、驿站的正常运转,过路的驿使、函使要接待好,如果有兵马路过,要准备好饮食、搭建临时宿营地。这是公务,还有农务,事情很多,不容有失,所以蔡长庚之前并不是无端恐吓叔伯们,而官军也派了一个队的兵驻扎坞堡,帮助蔡长庚威慑宵小。有些事情蔡长庚不方便出面,就由担任戍副的官军队正来应付,他要关注的事情,就是让坞堡尽快恢复“正常”,作为大军粮道上的一个据点,发挥应有的作用。“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经营不好这些田产兄弟们,有没有信心”“有”大家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他们即将出征时那样,彼此脸上露出坚毅的笑容。比起那些所谓的族亲,他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是真正的亲人聚会结束,日薄西山,天色昏暗,蔡长庚向自己的居室走去,身边跟着两名男子,身穿铠甲手按佩刀,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两位是蔡长庚从黄州镖行雇来的“保镖”,除了睡觉之外,如影随形,确保他的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是在坞堡里也不得不防,蔡长庚不放心那些族亲,伙伴们也担心他的安全,本来是要轮流值守在蔡长庚身边,但事情太多,所以才雇佣“保镖”。来到一处院子,院门处亦有保镖站岗,见着雇主来了,并没有笑眯眯的恭迎,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保镖如此尽心尽责,蔡长庚放心许多,进了院子,来到寝室外,却见室内已经亮起灯光,一个女子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纸上。他干咳一声,只见那人影站起来,向门口移动,蔡长庚随即上前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女子惊喜的看着他。“春燕,是我。”“五郎五郎”名为春燕的女子捂着嘴,喜极而泣:“五郎,这是真的么”蔡长庚将春燕揽在怀中,轻轻的说着:“是真的,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哭泣声中,蔡长庚看着案上烛光,他凭借军功得任坞堡戍主一事传回家族,那个娶了春燕的奴仆立刻休妻,而他的嫡次兄蔡长佑,亲自送春燕来这里。他的庶母,待遇瞬间好起来,有十几个奴婢伺候着,再不需要做粗活,不需要大冷天的去洗衣物,还写来家书,让他照应照应亲人。母亲不会写字,这封信是在谁授意下写的,蔡长庚能猜得出来。这一切,不是因为所谓亲情,而是因为利益,他能有今天,除了和伙伴们出生入死立下军功,还得靠机遇,而这个机遇是西阳王给的。后续也多亏黄州商贾借贷、出售各类物资,他和伙伴才初步站稳了脚跟。甚至连被人抢走的春燕,也回到自己身边。对他和伙伴们来说,到底谁是亲人,还用问么。。。。。。金乌西落,坞堡旁小寨,匆匆吃完晚饭的西阳王宇文温,正在某处房内接见某人,虽然坞堡就在旁边,但他却没有在堡内下榻,主要是为了方便做一些事情。接见一些行事尽量低调的人。“你们都查清楚了么”“回大王,都查清楚了。”“好,很好,可以动手了,首尾干净些。”“呃大王”“怎么,犹豫什么”“大王,某等这样做,会不会弄出祸事”第一百零五章 猛于虎听得手下担心弄出祸事,宇文温不以为然,反正现在淮西局势已经乱成一团,再乱一些也无所谓“对,对平日里把你当奴仆使唤,现在倒想起你是亲人了,说几句好话就想占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大家莫要担心,如今这坞堡归官军管辖,又设烽燧、驿站,我是戍主,你们是烽帅、驿将,必须公事公办,不然乱来的话,上官责难,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哈哈,就是这个理”见着伙伴们点头,蔡长庚又说:“当然,事不能做绝,好处总是要让一些的,毕竟确实缺人手,不过大家放心,之前定好的事情,我绝不会更改。”说到这里,蔡长庚问:“对了,人都接来了么”一名断手的男子答道:“接了,都接到了,多亏了有镖行护送,他们如今已过光城,再过几日就要到了。”“来了就好,阿狗几个人,为了拼前程命都没了,他们的家眷,就该来坞堡享福,别和从前一般,饱一顿饥一顿,还被人欺负”这样的话题,让房内气氛沉重起来,蔡长庚和伙伴们从山南出发,到现在人已经少了一半,阵亡的伙伴有官府发放的抚恤,家属也确实收到了,但蔡长庚等几个活下来的人,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蔡长庚作为庶子,在家族地位很低,此次家族响应官府号召,派族兵助战,本意就是应付了事,顺便碰碰运气,所以才有蔡长庚参战的机会。族里派出的族兵,羸弱不堪战,蔡长庚便召集了平日要好的狐朋狗友,一起去用命搏前程,临行前聚在一起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用实际行动履行了“有难同当”的誓言,一起作为先登浴血奋战,而现在,是由幸存者来履行“有福同享”的誓言。得益于戍主的职务,得益于日兴昌冯驵主的居中联系,蔡长庚让军吏写了公文并雇佣镖队接人,去将阵亡同伴的家属接来坞堡,由他们来照应,省得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田产,要分一部分给这些遗属,告慰阵亡伙伴的在天之灵,与此同时,要加紧恢复生产,完成今年的考核。官军在这里设戍,又设烽燧、驿站,蔡长庚及伙伴作为戍主、烽帅、驿将,必须保证戍、烽燧、驿站的正常运转,过路的驿使、函使要接待好,如果有兵马路过,要准备好饮食、搭建临时宿营地。这是公务,还有农务,事情很多,不容有失,所以蔡长庚之前并不是无端恐吓叔伯们,而官军也派了一个队的兵驻扎坞堡,帮助蔡长庚威慑宵小。有些事情蔡长庚不方便出面,就由担任戍副的官军队正来应付,他要关注的事情,就是让坞堡尽快恢复“正常”,作为大军粮道上的一个据点,发挥应有的作用。“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经营不好这些田产兄弟们,有没有信心”“有”大家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他们即将出征时那样,彼此脸上露出坚毅的笑容。比起那些所谓的族亲,他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是真正的亲人聚会结束,日薄西山,天色昏暗,蔡长庚向自己的居室走去,身边跟着两名男子,身穿铠甲手按佩刀,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两位是蔡长庚从黄州镖行雇来的“保镖”,除了睡觉之外,如影随形,确保他的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是在坞堡里也不得不防,蔡长庚不放心那些族亲,伙伴们也担心他的安全,本来是要轮流值守在蔡长庚身边,但事情太多,所以才雇佣“保镖”。来到一处院子,院门处亦有保镖站岗,见着雇主来了,并没有笑眯眯的恭迎,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保镖如此尽心尽责,蔡长庚放心许多,进了院子,来到寝室外,却见室内已经亮起灯光,一个女子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纸上。他干咳一声,只见那人影站起来,向门口移动,蔡长庚随即上前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女子惊喜的看着他。“春燕,是我。”“五郎五郎”名为春燕的女子捂着嘴,喜极而泣:“五郎,这是真的么”蔡长庚将春燕揽在怀中,轻轻的说着:“是真的,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哭泣声中,蔡长庚看着案上烛光,他凭借军功得任坞堡戍主一事传回家族,那个娶了春燕的奴仆立刻休妻,而他的嫡次兄蔡长佑,亲自送春燕来这里。他的庶母,待遇瞬间好起来,有十几个奴婢伺候着,再不需要做粗活,不需要大冷天的去洗衣物,还写来家书,让他照应照应亲人。母亲不会写字,这封信是在谁授意下写的,蔡长庚能猜得出来。这一切,不是因为所谓亲情,而是因为利益,他能有今天,除了和伙伴们出生入死立下军功,还得靠机遇,而这个机遇是西阳王给的。后续也多亏黄州商贾借贷、出售各类物资,他和伙伴才初步站稳了脚跟。甚至连被人抢走的春燕,也回到自己身边。对他和伙伴们来说,到底谁是亲人,还用问么。。。。。。金乌西落,坞堡旁小寨,匆匆吃完晚饭的西阳王宇文温,正在某处房内接见某人,虽然坞堡就在旁边,但他却没有在堡内下榻,主要是为了方便做一些事情。接见一些行事尽量低调的人。“你们都查清楚了么”“回大王,都查清楚了。”“好,很好,可以动手了,首尾干净些。”“呃大王”“怎么,犹豫什么”“大王,某等这样做,会不会弄出祸事”第一百零五章 猛于虎听得手下担心弄出祸事,宇文温不以为然,反正现在淮西局势已经乱成一团,再乱一些也无所谓“对,对平日里把你当奴仆使唤,现在倒想起你是亲人了,说几句好话就想占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大家莫要担心,如今这坞堡归官军管辖,又设烽燧、驿站,我是戍主,你们是烽帅、驿将,必须公事公办,不然乱来的话,上官责难,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哈哈,就是这个理”见着伙伴们点头,蔡长庚又说:“当然,事不能做绝,好处总是要让一些的,毕竟确实缺人手,不过大家放心,之前定好的事情,我绝不会更改。”说到这里,蔡长庚问:“对了,人都接来了么”一名断手的男子答道:“接了,都接到了,多亏了有镖行护送,他们如今已过光城,再过几日就要到了。”“来了就好,阿狗几个人,为了拼前程命都没了,他们的家眷,就该来坞堡享福,别和从前一般,饱一顿饥一顿,还被人欺负”这样的话题,让房内气氛沉重起来,蔡长庚和伙伴们从山南出发,到现在人已经少了一半,阵亡的伙伴有官府发放的抚恤,家属也确实收到了,但蔡长庚等几个活下来的人,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蔡长庚作为庶子,在家族地位很低,此次家族响应官府号召,派族兵助战,本意就是应付了事,顺便碰碰运气,所以才有蔡长庚参战的机会。族里派出的族兵,羸弱不堪战,蔡长庚便召集了平日要好的狐朋狗友,一起去用命搏前程,临行前聚在一起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用实际行动履行了“有难同当”的誓言,一起作为先登浴血奋战,而现在,是由幸存者来履行“有福同享”的誓言。得益于戍主的职务,得益于日兴昌冯驵主的居中联系,蔡长庚让军吏写了公文并雇佣镖队接人,去将阵亡同伴的家属接来坞堡,由他们来照应,省得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田产,要分一部分给这些遗属,告慰阵亡伙伴的在天之灵,与此同时,要加紧恢复生产,完成今年的考核。官军在这里设戍,又设烽燧、驿站,蔡长庚及伙伴作为戍主、烽帅、驿将,必须保证戍、烽燧、驿站的正常运转,过路的驿使、函使要接待好,如果有兵马路过,要准备好饮食、搭建临时宿营地。这是公务,还有农务,事情很多,不容有失,所以蔡长庚之前并不是无端恐吓叔伯们,而官军也派了一个队的兵驻扎坞堡,帮助蔡长庚威慑宵小。有些事情蔡长庚不方便出面,就由担任戍副的官军队正来应付,他要关注的事情,就是让坞堡尽快恢复“正常”,作为大军粮道上的一个据点,发挥应有的作用。“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经营不好这些田产兄弟们,有没有信心”“有”大家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他们即将出征时那样,彼此脸上露出坚毅的笑容。比起那些所谓的族亲,他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是真正的亲人聚会结束,日薄西山,天色昏暗,蔡长庚向自己的居室走去,身边跟着两名男子,身穿铠甲手按佩刀,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两位是蔡长庚从黄州镖行雇来的“保镖”,除了睡觉之外,如影随形,确保他的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是在坞堡里也不得不防,蔡长庚不放心那些族亲,伙伴们也担心他的安全,本来是要轮流值守在蔡长庚身边,但事情太多,所以才雇佣“保镖”。来到一处院子,院门处亦有保镖站岗,见着雇主来了,并没有笑眯眯的恭迎,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保镖如此尽心尽责,蔡长庚放心许多,进了院子,来到寝室外,却见室内已经亮起灯光,一个女子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纸上。他干咳一声,只见那人影站起来,向门口移动,蔡长庚随即上前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女子惊喜的看着他。“春燕,是我。”“五郎五郎”名为春燕的女子捂着嘴,喜极而泣:“五郎,这是真的么”蔡长庚将春燕揽在怀中,轻轻的说着:“是真的,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哭泣声中,蔡长庚看着案上烛光,他凭借军功得任坞堡戍主一事传回家族,那个娶了春燕的奴仆立刻休妻,而他的嫡次兄蔡长佑,亲自送春燕来这里。他的庶母,待遇瞬间好起来,有十几个奴婢伺候着,再不需要做粗活,不需要大冷天的去洗衣物,还写来家书,让他照应照应亲人。母亲不会写字,这封信是在谁授意下写的,蔡长庚能猜得出来。这一切,不是因为所谓亲情,而是因为利益,他能有今天,除了和伙伴们出生入死立下军功,还得靠机遇,而这个机遇是西阳王给的。后续也多亏黄州商贾借贷、出售各类物资,他和伙伴才初步站稳了脚跟。甚至连被人抢走的春燕,也回到自己身边。对他和伙伴们来说,到底谁是亲人,还用问么。。。。。。金乌西落,坞堡旁小寨,匆匆吃完晚饭的西阳王宇文温,正在某处房内接见某人,虽然坞堡就在旁边,但他却没有在堡内下榻,主要是为了方便做一些事情。接见一些行事尽量低调的人。“你们都查清楚了么”“回大王,都查清楚了。”“好,很好,可以动手了,首尾干净些。”“呃大王”“怎么,犹豫什么”“大王,某等这样做,会不会弄出祸事”第一百零五章 猛于虎听得手下担心弄出祸事,宇文温不以为然,反正现在淮西局势已经乱成一团,再乱一些也无所谓“对,对平日里把你当奴仆使唤,现在倒想起你是亲人了,说几句好话就想占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大家莫要担心,如今这坞堡归官军管辖,又设烽燧、驿站,我是戍主,你们是烽帅、驿将,必须公事公办,不然乱来的话,上官责难,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哈哈,就是这个理”见着伙伴们点头,蔡长庚又说:“当然,事不能做绝,好处总是要让一些的,毕竟确实缺人手,不过大家放心,之前定好的事情,我绝不会更改。”说到这里,蔡长庚问:“对了,人都接来了么”一名断手的男子答道:“接了,都接到了,多亏了有镖行护送,他们如今已过光城,再过几日就要到了。”“来了就好,阿狗几个人,为了拼前程命都没了,他们的家眷,就该来坞堡享福,别和从前一般,饱一顿饥一顿,还被人欺负”这样的话题,让房内气氛沉重起来,蔡长庚和伙伴们从山南出发,到现在人已经少了一半,阵亡的伙伴有官府发放的抚恤,家属也确实收到了,但蔡长庚等几个活下来的人,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蔡长庚作为庶子,在家族地位很低,此次家族响应官府号召,派族兵助战,本意就是应付了事,顺便碰碰运气,所以才有蔡长庚参战的机会。族里派出的族兵,羸弱不堪战,蔡长庚便召集了平日要好的狐朋狗友,一起去用命搏前程,临行前聚在一起发过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用实际行动履行了“有难同当”的誓言,一起作为先登浴血奋战,而现在,是由幸存者来履行“有福同享”的誓言。得益于戍主的职务,得益于日兴昌冯驵主的居中联系,蔡长庚让军吏写了公文并雇佣镖队接人,去将阵亡同伴的家属接来坞堡,由他们来照应,省得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田产,要分一部分给这些遗属,告慰阵亡伙伴的在天之灵,与此同时,要加紧恢复生产,完成今年的考核。官军在这里设戍,又设烽燧、驿站,蔡长庚及伙伴作为戍主、烽帅、驿将,必须保证戍、烽燧、驿站的正常运转,过路的驿使、函使要接待好,如果有兵马路过,要准备好饮食、搭建临时宿营地。这是公务,还有农务,事情很多,不容有失,所以蔡长庚之前并不是无端恐吓叔伯们,而官军也派了一个队的兵驻扎坞堡,帮助蔡长庚威慑宵小。有些事情蔡长庚不方便出面,就由担任戍副的官军队正来应付,他要关注的事情,就是让坞堡尽快恢复“正常”,作为大军粮道上的一个据点,发挥应有的作用。“我们连死都不怕,还怕经营不好这些田产兄弟们,有没有信心”“有”大家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像他们即将出征时那样,彼此脸上露出坚毅的笑容。比起那些所谓的族亲,他们这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是真正的亲人聚会结束,日薄西山,天色昏暗,蔡长庚向自己的居室走去,身边跟着两名男子,身穿铠甲手按佩刀,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两位是蔡长庚从黄州镖行雇来的“保镖”,除了睡觉之外,如影随形,确保他的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是在坞堡里也不得不防,蔡长庚不放心那些族亲,伙伴们也担心他的安全,本来是要轮流值守在蔡长庚身边,但事情太多,所以才雇佣“保镖”。来到一处院子,院门处亦有保镖站岗,见着雇主来了,并没有笑眯眯的恭迎,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保镖如此尽心尽责,蔡长庚放心许多,进了院子,来到寝室外,却见室内已经亮起灯光,一个女子的身影倒映在窗户纸上。他干咳一声,只见那人影站起来,向门口移动,蔡长庚随即上前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女子惊喜的看着他。“春燕,是我。”“五郎五郎”名为春燕的女子捂着嘴,喜极而泣:“五郎,这是真的么”蔡长庚将春燕揽在怀中,轻轻的说着:“是真的,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哭泣声中,蔡长庚看着案上烛光,他凭借军功得任坞堡戍主一事传回家族,那个娶了春燕的奴仆立刻休妻,而他的嫡次兄蔡长佑,亲自送春燕来这里。他的庶母,待遇瞬间好起来,有十几个奴婢伺候着,再不需要做粗活,不需要大冷天的去洗衣物,还写来家书,让他照应照应亲人。母亲不会写字,这封信是在谁授意下写的,蔡长庚能猜得出来。这一切,不是因为所谓亲情,而是因为利益,他能有今天,除了和伙伴们出生入死立下军功,还得靠机遇,而这个机遇是西阳王给的。后续也多亏黄州商贾借贷、出售各类物资,他和伙伴才初步站稳了脚跟。甚至连被人抢走的春燕,也回到自己身边。对他和伙伴们来说,到底谁是亲人,还用问么。。。。。。金乌西落,坞堡旁小寨,匆匆吃完晚饭的西阳王宇文温,正在某处房内接见某人,虽然坞堡就在旁边,但他却没有在堡内下榻,主要是为了方便做一些事情。接见一些行事尽量低调的人。“你们都查清楚了么”“回大王,都查清楚了。”“好,很好,可以动手了,首尾干净些。”“呃大王”“怎么,犹豫什么”“大王,某等这样做,会不会弄出祸事”第一百零五章 猛于虎听得手下担心弄出祸事,宇文温不以为然,反正现在淮西局势已经乱成一团,再乱一些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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