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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963(1 / 1)

d宇文温如今被诘难的各条罪状,他就面对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实情,而宇文温掌握的实情,和对面四位掌握的实情有重合,但区别也很明显。如今卫玄等人诘难的“民怨沸腾”,说得宇文温及其“走狗”这段时间在河南一件好事没做,一直在忙着倒行逆施、祸国殃民。来自山南的商贾,不把河南百姓当人,肆意欺凌,敲骨吸髓。若再这样下,怕是河南各地皆反。但实际上,宇文温从郑通、王頍等人所递交的报告看到的实情,以及自己手中各种渠道收集来的情况,分明不是那么回事。普通百姓得青苗贷救急,顺利开展春耕,没有因为借高利贷而家破人亡的危险,只要没有天灾,今年河南各地即便做不到大丰收,也不会爆发饥荒。普通百姓高兴了,由此而来的,是各地大户明里暗里的诽谤,这倒正常,因为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来自山南荆襄的商队穿州过郡,为当地平民带来了物美价廉的货物,打破了当地大户、豪商的垄断,压低了本来就虚高的各类日用品价格,各地百姓对此交口称赞。那些做小本生意的商贾、货郎,没有了“中间商赚差价”,能够以较低的价格,从山南商队那里直接进货,然后分销到各地乡村,利润明显增加。而在淮口,那些垄断渔市的当地渔霸,肆意剥削渔民的好日子到了头,因为新成立的市舶司主持公道,让来自山南的商贾直接和渔民接触,以良心价收购各类海产,双双获益。赚不到差价的“中间商”,买凶杀人,却被反杀,于是亲属恶人先告状,到官府击鼓鸣冤,控诉山南商贾买凶杀人,控诉市舶司包庇罪犯。至于说到贩卖人口,实际上是在河南各地经商的山南商贾,在各地大规模聘用伙计、仆人、护院,或者镖行聘用镖头、镖师,以及为织造局招揽纺织工,让许多失地农民有了谋生的出路。但这样就触犯到地头蛇的利益,因为他们无法以此压价,盘剥佃农。人多地少,意味着无地农民想要地主赏口饭吃,一亩田的收成得缴纳六成以上,若农民想哀求,大户们可以惬意的说“爱种种,不种滚”。如今,各地有大量无地农民,被山南来的商贾雇佣,有了养家糊口的收入来源,那么大户们就得减轻地租,避免佃农都跑去给山南商贾的邸店、商队、镖队“做工”,自己雇不到人种地。这就意味着利益受损,被人割肉。割肉很痛,于是“痛不欲生”的大户们开始造谣,说山南商贾的邸店、镖行招工是“贩卖人口”,借以恐吓当地百姓。而底气十足的山南商贾,对于各地官府里胥吏的“吃拿卡要”不买账,对于太过分的行为,甚至还向当地郡守、刺史举报。如此“不通人情”的行事作风,引得许多基层官吏怀恨在心,自然是非就多了起来,什么“山南商队偷税漏税”的说法,甚嚣尘上。还是那句话,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宇文温在河南各地大刀阔斧搞“利民”,利的是寻常百姓的那个“民”,触犯了另一拨“民”的非法利益。而这些非法利益被触犯的“民”,是各地豪强大户、胥吏,如今据说痛不欲生,盼着父母官为他们主持公道。豳王宇文温,手握杀人剑,虽然本官为亳州总管,却身兼三使职,镇守河南,其中以河南道巡察大使一职最为厉害,可以考核豫、亳、青、徐四总管府除高阶以外官员,所以没人敢直接触他霉头。那么,各地的沸腾“民”怨,就对着宇文温的鹰犬、走狗而来,众矢之的,主要是郑通、王颁二人。郑通为宇文温所任命,负责整顿公廨钱、吏治事宜,自然是最遭嫉恨的,若不是“苦主”忌惮郑通有宇文温撑腰,担心宇文温血腥报复,郑通早就会横尸街头无数次。而具体主持市舶司事务的王頍,雷厉风行铲除市霸、渔霸、盐霸,还肩负梳理驿道之责,调动兵马,把主要道路沿途那些亦民亦匪的坞堡、庄园、寨子连根拔除。王頍又怼得许多索贿的关隘税吏丢了饭碗,如此行事自然触犯了许多豪强、胥吏等地头蛇的利益,同样被人恨之入骨。所以,今日卫玄等四人的发难,实际上是利益受损之“民”的一次大规模反扑,当然,卫玄等人不太可能是这些人的帮凶或者幕后主使,如今发难只是职务使然,他们必须尽忠职守。而对方所述内容,也不一定都是被人蒙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宇文温不会傻到认为“自己人”之中,绝不会出现害群之马,所以他必须面对现实。如果对方说错了,他就要据理力争,如果对方说的没错,他就改,这是必须表现出来的态度。但就是不能装疯卖傻,宇文温若对卫玄等人提出的质疑糊弄了事,那么这四位必然上书朝廷,行弹劾之事,不管弹劾最后成与不成,宇文温都要倒霉,名声坏得一塌糊涂。所以他要亲自来怼,一来是为“小弟”挡箭、撑腰,二来是要立威。宇文温不会做一个争功讳过的主公,不会见政绩就揽,一出事就把小弟扔出去当替罪羊,如果一个主公不能罩着小弟,那么是不会有小弟为这个主公出生入死的。既然现在四位正人君子要怼他,他就堂堂正正迎战,要在这里,当着大小官员的面,把对方怼回去,立威。立威,可不是只有杀人才能做得到。此时,宇文温静候卫玄的回答,身边是厚厚一沓反击资料,心中颇为期待:如果你们敢玩明末东林党那一套,我就要怼得你们吐血身亡第十九章 打脸下午,涡阳,驿馆,熟悉的小院,熟悉的寝室,尉迟明月忘不了这里,去年就是在这里,她成了姊夫的女人,在这寝室的几个夜晚,和姊姊一起伺候着姊夫。三人通榻,既让尉迟明月难为情,又让她难以忘怀,自那几日后,她和姊姊返回黄州西阳,姊姊随后有了身孕,而她肚子毫无动静。为此,尉迟明月委屈得眼泪水直流,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归宿,却无法为夫君怀上一儿半女,简直是苦得不能再苦。后来姊夫夫君返回西阳,尉迟明月就和对方一起努力“造人”,度过了许多销魂的夜晚,折腾得筋疲力尽。然而她努力,玉竹院和芳兰院也很努力,努力的结果很快就出现,两位先后感觉身体不适,今日到了涡阳,医生来把脉,把出了喜脉。尉迟明月见状也觉得自己身体不适,让医生给自己把脉,满怀期待的等喜讯。她觉得自己这么努力,一定会如愿以偿,结果惨遭事实打脸:还是没有怀孕。尉迟明月为此哭得稀里哗啦,做姊姊的尉迟炽繁见着妹妹那凄凉模样,挺着肚子来安慰。尉迟炽繁的说法很简单,那就是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即便大王新收的那名张氏也怀孕了,那又如何,届时,夜夜陪着大王的人,可就是明月一个人了。那还怕怀不上么又不是比赛生儿子,谁先谁后有什么好纠结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尉迟明月很快就想通了,开始用膳,尉迟炽繁和妹妹说了一会儿话,在侍女的搀扶下转回寝室,独坐发呆。她不是在想自己或者妹妹的事,而是在想夫君宇文温,宇文温在汝阴时,因为公务紧急,不得不先赶路去亳州小黄,而宇文温临行前,和她做了一些交代。此次宇文温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去小黄,是因为卫玄、元岩等官员上书,就一些事情发难,所以宇文温不能耽搁,必须立刻面对质问。如果处理得不好,卫玄等人必将上书朝廷,弹劾宇文温。对此,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她知道卫玄、元岩、颜之仪、乐运这四位的大概经历,知道这四位是官声很好的正人君子,如今夫君被这四位发难,到底是为什么是这位四位错了还是夫君错了尉迟炽繁相信夫君,但却不知为何夫君会被责难,看看天色,如今已是傍晚,而夫君之前赶到小黄,看样子今日会和卫玄等四人辩论,也不知情况如何。摸着鼓鼓的肚子,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傍晚,小黄,新落成的豳王府内,前院书房,板着脸的豳王宇文温,此时正在对“爪牙”们发飙,今日上午,他在总管府署议事厅,和四个中老年人论战,本来信心满满,自以为稳操胜券,未曾料竟然被人当众打脸。灰头土脸的郑通、王頍,还有几名官员,此时老老实实接受宇文温的责难,但场面并不是很火爆,因为宇文温没有说话,而是举牌。此时的宇文温,提笔在纸上写着字,然后夹在木牌上竖起来,让在场的“爪牙”们看,画风有些不对,甚至有些搞笑。不是宇文温脑子有问题,是因为他喉咙有问题,今日他和卫玄等人辩论,从上午十点一直辩论到下午四点,因为说话太多,又没记得喝茶润喉,宇文温的喉咙如今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但这倒是其次,宇文温气急败坏的原因,是被四位中老年人当众打脸,对方真就揪出了一些问题,让他觉得颜面无光。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好一会才写完,然后是举牌,郑通仔细看了看,低头认错:“大王所言甚是,是下官疏忽了。”宇文温看着郑通,嘴角抽搐,想吐槽却说不出话,他满肚子火无法通过吐槽发泄,以至于情绪激动之下,写起字来有些扭曲。安州商人张某,在颍州行商时,顺便为日兴昌柜坊拉业务,某日,在李家庄“跑业务”,宾主相谈甚欢,张某于席上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竟然见色起意,将李庄主的小女奸污了。被人撞破之后,张某带着随从仓皇而逃,打死打伤李家庄数人。当地官府得知后派人捉拿,张某得日兴昌柜坊在当地的掌柜掩护,脱逃。李庄主随后到州署击鼓鸣冤,请求父母官做主,而其小女已定下婚约,夫家亦到州署击鼓鸣冤,事情闹得很大,一直闹到总管府署。这件事让人听了之后真是义愤填膺,如果宇文温遇到这种不法之徒,自然不会手软,定要绳之以法,连带着让包庇、掩护凶徒的人倒霉。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因为张某被陷害,简单一些说,就是被“仙人跳”。另一个版本的事实,就是张某麻痹大意,见着李庄主塞了个侍女侍寝便“笑纳”,结果对方竟然是李庄主的女儿,而李庄主随后气势汹汹来捉奸。有口难辩的张某只能夺路而逃,日兴昌在当地的掌柜见着情况不对,生怕张某被官府抓了之后屈打成招弄成铁案,一咬牙硬扛着压力,派人护送张某逃命。而那名李娘子,虽然是李庄主的女儿,但却是侍女所生,平日里在家中地位低下,也没见李庄主多疼爱,如今弄出这桩事,明显是被阿耶拿出来当诱饵。对方要陷害日兴昌的人,恐怕真正目的是把日兴昌在当地的名声弄臭。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郑通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问题在于张某真的睡了李氏,李氏如今一口咬定是被对方强暴,要死要活,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张某出逃过程中也确实打死打伤几个李家庄的仆人。今日在议事厅,卫玄绕开宇文温“民怨沸腾之民为何等样人”的问题,直接拿着这件案子的卷宗发难,不仅如此,元岩、颜之仪、乐运三位,同样用几个类似的案子当众发难。这几件案子铁证如山,宇文温找不到破绽,毫无招架之力,被对方啪啪啪打脸。只能当着大小官员的面,众目睽睽之下表态,责令府署限期把这几件破事解决。此时,情绪激动的宇文温,写完字后再次举牌,郑通只见上面写着三行字,每一行的内容都相同,字迹扭曲,可见怒火之盛:“管住裤裆、管住裤裆、管住裤裆”重要的事情要写三遍,宇文温之所以如此恼火,当众被打脸倒是其次,问题在于事前他就三番五次强调,地头蛇为了泼污水,什么龌龊手段都会使出来,让大家行事一定要小心。特别是要管住裤裆,不然中了仙人跳美人计被套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现在好了,真有人管不住裤裆,精虫上脑被套牢,被人做成铁案拿来整日兴昌,宇文温恨铁不成钢,真想痛骂一群猪队友。王頍见着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许多字、举牌举了许多次,如今好像气消了一些,行礼后说道:“下官今日得以亲眼目睹大王的辩才,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卫公、颜公、元公、乐公,都是认死理的人,如今大王以一敌四,竟然能大胜,下官佩服至极。”宇文温闻言瞪了一眼王頍,想开口说话,但还是提笔写字、举牌,只见上面有两个字:呵呵。第二十章 呵呵“呵呵”两个字,囊括了宇文温想说的话,当然,这是骂人还是自夸,那就得看到的人自行体会,以王頍对宇文温的了解,如今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两边都有。他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大王息怒,这几件案子,不过是白壁微尘,大王今日在议事厅,驳得卫长史等人无法反驳,大家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大王的名声,会愈发高涨。郑通随后补充:“大王,这几件案子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对方既然是设计陷害,下官等自然有办法回旋。”其他几名官员也那还怕怀不上么又不是比赛生儿子,谁先谁后有什么好纠结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尉迟明月很快就想通了,开始用膳,尉迟炽繁和妹妹说了一会儿话,在侍女的搀扶下转回寝室,独坐发呆。她不是在想自己或者妹妹的事,而是在想夫君宇文温,宇文温在汝阴时,因为公务紧急,不得不先赶路去亳州小黄,而宇文温临行前,和她做了一些交代。此次宇文温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去小黄,是因为卫玄、元岩等官员上书,就一些事情发难,所以宇文温不能耽搁,必须立刻面对质问。如果处理得不好,卫玄等人必将上书朝廷,弹劾宇文温。对此,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她知道卫玄、元岩、颜之仪、乐运这四位的大概经历,知道这四位是官声很好的正人君子,如今夫君被这四位发难,到底是为什么是这位四位错了还是夫君错了尉迟炽繁相信夫君,但却不知为何夫君会被责难,看看天色,如今已是傍晚,而夫君之前赶到小黄,看样子今日会和卫玄等四人辩论,也不知情况如何。摸着鼓鼓的肚子,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傍晚,小黄,新落成的豳王府内,前院书房,板着脸的豳王宇文温,此时正在对“爪牙”们发飙,今日上午,他在总管府署议事厅,和四个中老年人论战,本来信心满满,自以为稳操胜券,未曾料竟然被人当众打脸。灰头土脸的郑通、王頍,还有几名官员,此时老老实实接受宇文温的责难,但场面并不是很火爆,因为宇文温没有说话,而是举牌。此时的宇文温,提笔在纸上写着字,然后夹在木牌上竖起来,让在场的“爪牙”们看,画风有些不对,甚至有些搞笑。不是宇文温脑子有问题,是因为他喉咙有问题,今日他和卫玄等人辩论,从上午十点一直辩论到下午四点,因为说话太多,又没记得喝茶润喉,宇文温的喉咙如今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但这倒是其次,宇文温气急败坏的原因,是被四位中老年人当众打脸,对方真就揪出了一些问题,让他觉得颜面无光。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好一会才写完,然后是举牌,郑通仔细看了看,低头认错:“大王所言甚是,是下官疏忽了。”宇文温看着郑通,嘴角抽搐,想吐槽却说不出话,他满肚子火无法通过吐槽发泄,以至于情绪激动之下,写起字来有些扭曲。安州商人张某,在颍州行商时,顺便为日兴昌柜坊拉业务,某日,在李家庄“跑业务”,宾主相谈甚欢,张某于席上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竟然见色起意,将李庄主的小女奸污了。被人撞破之后,张某带着随从仓皇而逃,打死打伤李家庄数人。当地官府得知后派人捉拿,张某得日兴昌柜坊在当地的掌柜掩护,脱逃。李庄主随后到州署击鼓鸣冤,请求父母官做主,而其小女已定下婚约,夫家亦到州署击鼓鸣冤,事情闹得很大,一直闹到总管府署。这件事让人听了之后真是义愤填膺,如果宇文温遇到这种不法之徒,自然不会手软,定要绳之以法,连带着让包庇、掩护凶徒的人倒霉。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因为张某被陷害,简单一些说,就是被“仙人跳”。另一个版本的事实,就是张某麻痹大意,见着李庄主塞了个侍女侍寝便“笑纳”,结果对方竟然是李庄主的女儿,而李庄主随后气势汹汹来捉奸。有口难辩的张某只能夺路而逃,日兴昌在当地的掌柜见着情况不对,生怕张某被官府抓了之后屈打成招弄成铁案,一咬牙硬扛着压力,派人护送张某逃命。而那名李娘子,虽然是李庄主的女儿,但却是侍女所生,平日里在家中地位低下,也没见李庄主多疼爱,如今弄出这桩事,明显是被阿耶拿出来当诱饵。对方要陷害日兴昌的人,恐怕真正目的是把日兴昌在当地的名声弄臭。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郑通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问题在于张某真的睡了李氏,李氏如今一口咬定是被对方强暴,要死要活,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张某出逃过程中也确实打死打伤几个李家庄的仆人。今日在议事厅,卫玄绕开宇文温“民怨沸腾之民为何等样人”的问题,直接拿着这件案子的卷宗发难,不仅如此,元岩、颜之仪、乐运三位,同样用几个类似的案子当众发难。这几件案子铁证如山,宇文温找不到破绽,毫无招架之力,被对方啪啪啪打脸。只能当着大小官员的面,众目睽睽之下表态,责令府署限期把这几件破事解决。此时,情绪激动的宇文温,写完字后再次举牌,郑通只见上面写着三行字,每一行的内容都相同,字迹扭曲,可见怒火之盛:“管住裤裆、管住裤裆、管住裤裆”重要的事情要写三遍,宇文温之所以如此恼火,当众被打脸倒是其次,问题在于事前他就三番五次强调,地头蛇为了泼污水,什么龌龊手段都会使出来,让大家行事一定要小心。特别是要管住裤裆,不然中了仙人跳美人计被套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现在好了,真有人管不住裤裆,精虫上脑被套牢,被人做成铁案拿来整日兴昌,宇文温恨铁不成钢,真想痛骂一群猪队友。王頍见着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许多字、举牌举了许多次,如今好像气消了一些,行礼后说道:“下官今日得以亲眼目睹大王的辩才,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卫公、颜公、元公、乐公,都是认死理的人,如今大王以一敌四,竟然能大胜,下官佩服至极。”宇文温闻言瞪了一眼王頍,想开口说话,但还是提笔写字、举牌,只见上面有两个字:呵呵。第二十章 呵呵“呵呵”两个字,囊括了宇文温想说的话,当然,这是骂人还是自夸,那就得看到的人自行体会,以王頍对宇文温的了解,如今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两边都有。他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大王息怒,这几件案子,不过是白壁微尘,大王今日在议事厅,驳得卫长史等人无法反驳,大家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大王的名声,会愈发高涨。郑通随后补充:“大王,这几件案子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对方既然是设计陷害,下官等自然有办法回旋。”其他几名官员也那还怕怀不上么又不是比赛生儿子,谁先谁后有什么好纠结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尉迟明月很快就想通了,开始用膳,尉迟炽繁和妹妹说了一会儿话,在侍女的搀扶下转回寝室,独坐发呆。她不是在想自己或者妹妹的事,而是在想夫君宇文温,宇文温在汝阴时,因为公务紧急,不得不先赶路去亳州小黄,而宇文温临行前,和她做了一些交代。此次宇文温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去小黄,是因为卫玄、元岩等官员上书,就一些事情发难,所以宇文温不能耽搁,必须立刻面对质问。如果处理得不好,卫玄等人必将上书朝廷,弹劾宇文温。对此,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她知道卫玄、元岩、颜之仪、乐运这四位的大概经历,知道这四位是官声很好的正人君子,如今夫君被这四位发难,到底是为什么是这位四位错了还是夫君错了尉迟炽繁相信夫君,但却不知为何夫君会被责难,看看天色,如今已是傍晚,而夫君之前赶到小黄,看样子今日会和卫玄等四人辩论,也不知情况如何。摸着鼓鼓的肚子,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傍晚,小黄,新落成的豳王府内,前院书房,板着脸的豳王宇文温,此时正在对“爪牙”们发飙,今日上午,他在总管府署议事厅,和四个中老年人论战,本来信心满满,自以为稳操胜券,未曾料竟然被人当众打脸。灰头土脸的郑通、王頍,还有几名官员,此时老老实实接受宇文温的责难,但场面并不是很火爆,因为宇文温没有说话,而是举牌。此时的宇文温,提笔在纸上写着字,然后夹在木牌上竖起来,让在场的“爪牙”们看,画风有些不对,甚至有些搞笑。不是宇文温脑子有问题,是因为他喉咙有问题,今日他和卫玄等人辩论,从上午十点一直辩论到下午四点,因为说话太多,又没记得喝茶润喉,宇文温的喉咙如今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但这倒是其次,宇文温气急败坏的原因,是被四位中老年人当众打脸,对方真就揪出了一些问题,让他觉得颜面无光。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好一会才写完,然后是举牌,郑通仔细看了看,低头认错:“大王所言甚是,是下官疏忽了。”宇文温看着郑通,嘴角抽搐,想吐槽却说不出话,他满肚子火无法通过吐槽发泄,以至于情绪激动之下,写起字来有些扭曲。安州商人张某,在颍州行商时,顺便为日兴昌柜坊拉业务,某日,在李家庄“跑业务”,宾主相谈甚欢,张某于席上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竟然见色起意,将李庄主的小女奸污了。被人撞破之后,张某带着随从仓皇而逃,打死打伤李家庄数人。当地官府得知后派人捉拿,张某得日兴昌柜坊在当地的掌柜掩护,脱逃。李庄主随后到州署击鼓鸣冤,请求父母官做主,而其小女已定下婚约,夫家亦到州署击鼓鸣冤,事情闹得很大,一直闹到总管府署。这件事让人听了之后真是义愤填膺,如果宇文温遇到这种不法之徒,自然不会手软,定要绳之以法,连带着让包庇、掩护凶徒的人倒霉。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因为张某被陷害,简单一些说,就是被“仙人跳”。另一个版本的事实,就是张某麻痹大意,见着李庄主塞了个侍女侍寝便“笑纳”,结果对方竟然是李庄主的女儿,而李庄主随后气势汹汹来捉奸。有口难辩的张某只能夺路而逃,日兴昌在当地的掌柜见着情况不对,生怕张某被官府抓了之后屈打成招弄成铁案,一咬牙硬扛着压力,派人护送张某逃命。而那名李娘子,虽然是李庄主的女儿,但却是侍女所生,平日里在家中地位低下,也没见李庄主多疼爱,如今弄出这桩事,明显是被阿耶拿出来当诱饵。对方要陷害日兴昌的人,恐怕真正目的是把日兴昌在当地的名声弄臭。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郑通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问题在于张某真的睡了李氏,李氏如今一口咬定是被对方强暴,要死要活,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张某出逃过程中也确实打死打伤几个李家庄的仆人。今日在议事厅,卫玄绕开宇文温“民怨沸腾之民为何等样人”的问题,直接拿着这件案子的卷宗发难,不仅如此,元岩、颜之仪、乐运三位,同样用几个类似的案子当众发难。这几件案子铁证如山,宇文温找不到破绽,毫无招架之力,被对方啪啪啪打脸。只能当着大小官员的面,众目睽睽之下表态,责令府署限期把这几件破事解决。此时,情绪激动的宇文温,写完字后再次举牌,郑通只见上面写着三行字,每一行的内容都相同,字迹扭曲,可见怒火之盛:“管住裤裆、管住裤裆、管住裤裆”重要的事情要写三遍,宇文温之所以如此恼火,当众被打脸倒是其次,问题在于事前他就三番五次强调,地头蛇为了泼污水,什么龌龊手段都会使出来,让大家行事一定要小心。特别是要管住裤裆,不然中了仙人跳美人计被套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现在好了,真有人管不住裤裆,精虫上脑被套牢,被人做成铁案拿来整日兴昌,宇文温恨铁不成钢,真想痛骂一群猪队友。王頍见着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许多字、举牌举了许多次,如今好像气消了一些,行礼后说道:“下官今日得以亲眼目睹大王的辩才,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卫公、颜公、元公、乐公,都是认死理的人,如今大王以一敌四,竟然能大胜,下官佩服至极。”宇文温闻言瞪了一眼王頍,想开口说话,但还是提笔写字、举牌,只见上面有两个字:呵呵。第二十章 呵呵“呵呵”两个字,囊括了宇文温想说的话,当然,这是骂人还是自夸,那就得看到的人自行体会,以王頍对宇文温的了解,如今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两边都有。他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大王息怒,这几件案子,不过是白壁微尘,大王今日在议事厅,驳得卫长史等人无法反驳,大家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大王的名声,会愈发高涨。郑通随后补充:“大王,这几件案子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对方既然是设计陷害,下官等自然有办法回旋。”其他几名官员也那还怕怀不上么又不是比赛生儿子,谁先谁后有什么好纠结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尉迟明月很快就想通了,开始用膳,尉迟炽繁和妹妹说了一会儿话,在侍女的搀扶下转回寝室,独坐发呆。她不是在想自己或者妹妹的事,而是在想夫君宇文温,宇文温在汝阴时,因为公务紧急,不得不先赶路去亳州小黄,而宇文温临行前,和她做了一些交代。此次宇文温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去小黄,是因为卫玄、元岩等官员上书,就一些事情发难,所以宇文温不能耽搁,必须立刻面对质问。如果处理得不好,卫玄等人必将上书朝廷,弹劾宇文温。对此,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她知道卫玄、元岩、颜之仪、乐运这四位的大概经历,知道这四位是官声很好的正人君子,如今夫君被这四位发难,到底是为什么是这位四位错了还是夫君错了尉迟炽繁相信夫君,但却不知为何夫君会被责难,看看天色,如今已是傍晚,而夫君之前赶到小黄,看样子今日会和卫玄等四人辩论,也不知情况如何。摸着鼓鼓的肚子,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傍晚,小黄,新落成的豳王府内,前院书房,板着脸的豳王宇文温,此时正在对“爪牙”们发飙,今日上午,他在总管府署议事厅,和四个中老年人论战,本来信心满满,自以为稳操胜券,未曾料竟然被人当众打脸。灰头土脸的郑通、王頍,还有几名官员,此时老老实实接受宇文温的责难,但场面并不是很火爆,因为宇文温没有说话,而是举牌。此时的宇文温,提笔在纸上写着字,然后夹在木牌上竖起来,让在场的“爪牙”们看,画风有些不对,甚至有些搞笑。不是宇文温脑子有问题,是因为他喉咙有问题,今日他和卫玄等人辩论,从上午十点一直辩论到下午四点,因为说话太多,又没记得喝茶润喉,宇文温的喉咙如今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但这倒是其次,宇文温气急败坏的原因,是被四位中老年人当众打脸,对方真就揪出了一些问题,让他觉得颜面无光。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好一会才写完,然后是举牌,郑通仔细看了看,低头认错:“大王所言甚是,是下官疏忽了。”宇文温看着郑通,嘴角抽搐,想吐槽却说不出话,他满肚子火无法通过吐槽发泄,以至于情绪激动之下,写起字来有些扭曲。安州商人张某,在颍州行商时,顺便为日兴昌柜坊拉业务,某日,在李家庄“跑业务”,宾主相谈甚欢,张某于席上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竟然见色起意,将李庄主的小女奸污了。被人撞破之后,张某带着随从仓皇而逃,打死打伤李家庄数人。当地官府得知后派人捉拿,张某得日兴昌柜坊在当地的掌柜掩护,脱逃。李庄主随后到州署击鼓鸣冤,请求父母官做主,而其小女已定下婚约,夫家亦到州署击鼓鸣冤,事情闹得很大,一直闹到总管府署。这件事让人听了之后真是义愤填膺,如果宇文温遇到这种不法之徒,自然不会手软,定要绳之以法,连带着让包庇、掩护凶徒的人倒霉。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因为张某被陷害,简单一些说,就是被“仙人跳”。另一个版本的事实,就是张某麻痹大意,见着李庄主塞了个侍女侍寝便“笑纳”,结果对方竟然是李庄主的女儿,而李庄主随后气势汹汹来捉奸。有口难辩的张某只能夺路而逃,日兴昌在当地的掌柜见着情况不对,生怕张某被官府抓了之后屈打成招弄成铁案,一咬牙硬扛着压力,派人护送张某逃命。而那名李娘子,虽然是李庄主的女儿,但却是侍女所生,平日里在家中地位低下,也没见李庄主多疼爱,如今弄出这桩事,明显是被阿耶拿出来当诱饵。对方要陷害日兴昌的人,恐怕真正目的是把日兴昌在当地的名声弄臭。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郑通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问题在于张某真的睡了李氏,李氏如今一口咬定是被对方强暴,要死要活,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张某出逃过程中也确实打死打伤几个李家庄的仆人。今日在议事厅,卫玄绕开宇文温“民怨沸腾之民为何等样人”的问题,直接拿着这件案子的卷宗发难,不仅如此,元岩、颜之仪、乐运三位,同样用几个类似的案子当众发难。这几件案子铁证如山,宇文温找不到破绽,毫无招架之力,被对方啪啪啪打脸。只能当着大小官员的面,众目睽睽之下表态,责令府署限期把这几件破事解决。此时,情绪激动的宇文温,写完字后再次举牌,郑通只见上面写着三行字,每一行的内容都相同,字迹扭曲,可见怒火之盛:“管住裤裆、管住裤裆、管住裤裆”重要的事情要写三遍,宇文温之所以如此恼火,当众被打脸倒是其次,问题在于事前他就三番五次强调,地头蛇为了泼污水,什么龌龊手段都会使出来,让大家行事一定要小心。特别是要管住裤裆,不然中了仙人跳美人计被套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现在好了,真有人管不住裤裆,精虫上脑被套牢,被人做成铁案拿来整日兴昌,宇文温恨铁不成钢,真想痛骂一群猪队友。王頍见着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许多字、举牌举了许多次,如今好像气消了一些,行礼后说道:“下官今日得以亲眼目睹大王的辩才,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卫公、颜公、元公、乐公,都是认死理的人,如今大王以一敌四,竟然能大胜,下官佩服至极。”宇文温闻言瞪了一眼王頍,想开口说话,但还是提笔写字、举牌,只见上面有两个字:呵呵。第二十章 呵呵“呵呵”两个字,囊括了宇文温想说的话,当然,这是骂人还是自夸,那就得看到的人自行体会,以王頍对宇文温的了解,如今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两边都有。他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大王息怒,这几件案子,不过是白壁微尘,大王今日在议事厅,驳得卫长史等人无法反驳,大家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大王的名声,会愈发高涨。郑通随后补充:“大王,这几件案子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对方既然是设计陷害,下官等自然有办法回旋。”其他几名官员也那还怕怀不上么又不是比赛生儿子,谁先谁后有什么好纠结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尉迟明月很快就想通了,开始用膳,尉迟炽繁和妹妹说了一会儿话,在侍女的搀扶下转回寝室,独坐发呆。她不是在想自己或者妹妹的事,而是在想夫君宇文温,宇文温在汝阴时,因为公务紧急,不得不先赶路去亳州小黄,而宇文温临行前,和她做了一些交代。此次宇文温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去小黄,是因为卫玄、元岩等官员上书,就一些事情发难,所以宇文温不能耽搁,必须立刻面对质问。如果处理得不好,卫玄等人必将上书朝廷,弹劾宇文温。对此,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她知道卫玄、元岩、颜之仪、乐运这四位的大概经历,知道这四位是官声很好的正人君子,如今夫君被这四位发难,到底是为什么是这位四位错了还是夫君错了尉迟炽繁相信夫君,但却不知为何夫君会被责难,看看天色,如今已是傍晚,而夫君之前赶到小黄,看样子今日会和卫玄等四人辩论,也不知情况如何。摸着鼓鼓的肚子,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傍晚,小黄,新落成的豳王府内,前院书房,板着脸的豳王宇文温,此时正在对“爪牙”们发飙,今日上午,他在总管府署议事厅,和四个中老年人论战,本来信心满满,自以为稳操胜券,未曾料竟然被人当众打脸。灰头土脸的郑通、王頍,还有几名官员,此时老老实实接受宇文温的责难,但场面并不是很火爆,因为宇文温没有说话,而是举牌。此时的宇文温,提笔在纸上写着字,然后夹在木牌上竖起来,让在场的“爪牙”们看,画风有些不对,甚至有些搞笑。不是宇文温脑子有问题,是因为他喉咙有问题,今日他和卫玄等人辩论,从上午十点一直辩论到下午四点,因为说话太多,又没记得喝茶润喉,宇文温的喉咙如今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但这倒是其次,宇文温气急败坏的原因,是被四位中老年人当众打脸,对方真就揪出了一些问题,让他觉得颜面无光。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好一会才写完,然后是举牌,郑通仔细看了看,低头认错:“大王所言甚是,是下官疏忽了。”宇文温看着郑通,嘴角抽搐,想吐槽却说不出话,他满肚子火无法通过吐槽发泄,以至于情绪激动之下,写起字来有些扭曲。安州商人张某,在颍州行商时,顺便为日兴昌柜坊拉业务,某日,在李家庄“跑业务”,宾主相谈甚欢,张某于席上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竟然见色起意,将李庄主的小女奸污了。被人撞破之后,张某带着随从仓皇而逃,打死打伤李家庄数人。当地官府得知后派人捉拿,张某得日兴昌柜坊在当地的掌柜掩护,脱逃。李庄主随后到州署击鼓鸣冤,请求父母官做主,而其小女已定下婚约,夫家亦到州署击鼓鸣冤,事情闹得很大,一直闹到总管府署。这件事让人听了之后真是义愤填膺,如果宇文温遇到这种不法之徒,自然不会手软,定要绳之以法,连带着让包庇、掩护凶徒的人倒霉。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因为张某被陷害,简单一些说,就是被“仙人跳”。另一个版本的事实,就是张某麻痹大意,见着李庄主塞了个侍女侍寝便“笑纳”,结果对方竟然是李庄主的女儿,而李庄主随后气势汹汹来捉奸。有口难辩的张某只能夺路而逃,日兴昌在当地的掌柜见着情况不对,生怕张某被官府抓了之后屈打成招弄成铁案,一咬牙硬扛着压力,派人护送张某逃命。而那名李娘子,虽然是李庄主的女儿,但却是侍女所生,平日里在家中地位低下,也没见李庄主多疼爱,如今弄出这桩事,明显是被阿耶拿出来当诱饵。对方要陷害日兴昌的人,恐怕真正目的是把日兴昌在当地的名声弄臭。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郑通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问题在于张某真的睡了李氏,李氏如今一口咬定是被对方强暴,要死要活,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张某出逃过程中也确实打死打伤几个李家庄的仆人。今日在议事厅,卫玄绕开宇文温“民怨沸腾之民为何等样人”的问题,直接拿着这件案子的卷宗发难,不仅如此,元岩、颜之仪、乐运三位,同样用几个类似的案子当众发难。这几件案子铁证如山,宇文温找不到破绽,毫无招架之力,被对方啪啪啪打脸。只能当着大小官员的面,众目睽睽之下表态,责令府署限期把这几件破事解决。此时,情绪激动的宇文温,写完字后再次举牌,郑通只见上面写着三行字,每一行的内容都相同,字迹扭曲,可见怒火之盛:“管住裤裆、管住裤裆、管住裤裆”重要的事情要写三遍,宇文温之所以如此恼火,当众被打脸倒是其次,问题在于事前他就三番五次强调,地头蛇为了泼污水,什么龌龊手段都会使出来,让大家行事一定要小心。特别是要管住裤裆,不然中了仙人跳美人计被套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现在好了,真有人管不住裤裆,精虫上脑被套牢,被人做成铁案拿来整日兴昌,宇文温恨铁不成钢,真想痛骂一群猪队友。王頍见着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许多字、举牌举了许多次,如今好像气消了一些,行礼后说道:“下官今日得以亲眼目睹大王的辩才,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卫公、颜公、元公、乐公,都是认死理的人,如今大王以一敌四,竟然能大胜,下官佩服至极。”宇文温闻言瞪了一眼王頍,想开口说话,但还是提笔写字、举牌,只见上面有两个字:呵呵。第二十章 呵呵“呵呵”两个字,囊括了宇文温想说的话,当然,这是骂人还是自夸,那就得看到的人自行体会,以王頍对宇文温的了解,如今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两边都有。他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大王息怒,这几件案子,不过是白壁微尘,大王今日在议事厅,驳得卫长史等人无法反驳,大家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大王的名声,会愈发高涨。郑通随后补充:“大王,这几件案子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对方既然是设计陷害,下官等自然有办法回旋。”其他几名官员也那还怕怀不上么又不是比赛生儿子,谁先谁后有什么好纠结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尉迟明月很快就想通了,开始用膳,尉迟炽繁和妹妹说了一会儿话,在侍女的搀扶下转回寝室,独坐发呆。她不是在想自己或者妹妹的事,而是在想夫君宇文温,宇文温在汝阴时,因为公务紧急,不得不先赶路去亳州小黄,而宇文温临行前,和她做了一些交代。此次宇文温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去小黄,是因为卫玄、元岩等官员上书,就一些事情发难,所以宇文温不能耽搁,必须立刻面对质问。如果处理得不好,卫玄等人必将上书朝廷,弹劾宇文温。对此,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她知道卫玄、元岩、颜之仪、乐运这四位的大概经历,知道这四位是官声很好的正人君子,如今夫君被这四位发难,到底是为什么是这位四位错了还是夫君错了尉迟炽繁相信夫君,但却不知为何夫君会被责难,看看天色,如今已是傍晚,而夫君之前赶到小黄,看样子今日会和卫玄等四人辩论,也不知情况如何。摸着鼓鼓的肚子,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傍晚,小黄,新落成的豳王府内,前院书房,板着脸的豳王宇文温,此时正在对“爪牙”们发飙,今日上午,他在总管府署议事厅,和四个中老年人论战,本来信心满满,自以为稳操胜券,未曾料竟然被人当众打脸。灰头土脸的郑通、王頍,还有几名官员,此时老老实实接受宇文温的责难,但场面并不是很火爆,因为宇文温没有说话,而是举牌。此时的宇文温,提笔在纸上写着字,然后夹在木牌上竖起来,让在场的“爪牙”们看,画风有些不对,甚至有些搞笑。不是宇文温脑子有问题,是因为他喉咙有问题,今日他和卫玄等人辩论,从上午十点一直辩论到下午四点,因为说话太多,又没记得喝茶润喉,宇文温的喉咙如今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但这倒是其次,宇文温气急败坏的原因,是被四位中老年人当众打脸,对方真就揪出了一些问题,让他觉得颜面无光。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好一会才写完,然后是举牌,郑通仔细看了看,低头认错:“大王所言甚是,是下官疏忽了。”宇文温看着郑通,嘴角抽搐,想吐槽却说不出话,他满肚子火无法通过吐槽发泄,以至于情绪激动之下,写起字来有些扭曲。安州商人张某,在颍州行商时,顺便为日兴昌柜坊拉业务,某日,在李家庄“跑业务”,宾主相谈甚欢,张某于席上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竟然见色起意,将李庄主的小女奸污了。被人撞破之后,张某带着随从仓皇而逃,打死打伤李家庄数人。当地官府得知后派人捉拿,张某得日兴昌柜坊在当地的掌柜掩护,脱逃。李庄主随后到州署击鼓鸣冤,请求父母官做主,而其小女已定下婚约,夫家亦到州署击鼓鸣冤,事情闹得很大,一直闹到总管府署。这件事让人听了之后真是义愤填膺,如果宇文温遇到这种不法之徒,自然不会手软,定要绳之以法,连带着让包庇、掩护凶徒的人倒霉。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因为张某被陷害,简单一些说,就是被“仙人跳”。另一个版本的事实,就是张某麻痹大意,见着李庄主塞了个侍女侍寝便“笑纳”,结果对方竟然是李庄主的女儿,而李庄主随后气势汹汹来捉奸。有口难辩的张某只能夺路而逃,日兴昌在当地的掌柜见着情况不对,生怕张某被官府抓了之后屈打成招弄成铁案,一咬牙硬扛着压力,派人护送张某逃命。而那名李娘子,虽然是李庄主的女儿,但却是侍女所生,平日里在家中地位低下,也没见李庄主多疼爱,如今弄出这桩事,明显是被阿耶拿出来当诱饵。对方要陷害日兴昌的人,恐怕真正目的是把日兴昌在当地的名声弄臭。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郑通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问题在于张某真的睡了李氏,李氏如今一口咬定是被对方强暴,要死要活,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张某出逃过程中也确实打死打伤几个李家庄的仆人。今日在议事厅,卫玄绕开宇文温“民怨沸腾之民为何等样人”的问题,直接拿着这件案子的卷宗发难,不仅如此,元岩、颜之仪、乐运三位,同样用几个类似的案子当众发难。这几件案子铁证如山,宇文温找不到破绽,毫无招架之力,被对方啪啪啪打脸。只能当着大小官员的面,众目睽睽之下表态,责令府署限期把这几件破事解决。此时,情绪激动的宇文温,写完字后再次举牌,郑通只见上面写着三行字,每一行的内容都相同,字迹扭曲,可见怒火之盛:“管住裤裆、管住裤裆、管住裤裆”重要的事情要写三遍,宇文温之所以如此恼火,当众被打脸倒是其次,问题在于事前他就三番五次强调,地头蛇为了泼污水,什么龌龊手段都会使出来,让大家行事一定要小心。特别是要管住裤裆,不然中了仙人跳美人计被套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现在好了,真有人管不住裤裆,精虫上脑被套牢,被人做成铁案拿来整日兴昌,宇文温恨铁不成钢,真想痛骂一群猪队友。王頍见着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许多字、举牌举了许多次,如今好像气消了一些,行礼后说道:“下官今日得以亲眼目睹大王的辩才,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卫公、颜公、元公、乐公,都是认死理的人,如今大王以一敌四,竟然能大胜,下官佩服至极。”宇文温闻言瞪了一眼王頍,想开口说话,但还是提笔写字、举牌,只见上面有两个字:呵呵。第二十章 呵呵“呵呵”两个字,囊括了宇文温想说的话,当然,这是骂人还是自夸,那就得看到的人自行体会,以王頍对宇文温的了解,如今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两边都有。他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大王息怒,这几件案子,不过是白壁微尘,大王今日在议事厅,驳得卫长史等人无法反驳,大家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大王的名声,会愈发高涨。郑通随后补充:“大王,这几件案子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对方既然是设计陷害,下官等自然有办法回旋。”其他几名官员也那还怕怀不上么又不是比赛生儿子,谁先谁后有什么好纠结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尉迟明月很快就想通了,开始用膳,尉迟炽繁和妹妹说了一会儿话,在侍女的搀扶下转回寝室,独坐发呆。她不是在想自己或者妹妹的事,而是在想夫君宇文温,宇文温在汝阴时,因为公务紧急,不得不先赶路去亳州小黄,而宇文温临行前,和她做了一些交代。此次宇文温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去小黄,是因为卫玄、元岩等官员上书,就一些事情发难,所以宇文温不能耽搁,必须立刻面对质问。如果处理得不好,卫玄等人必将上书朝廷,弹劾宇文温。对此,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她知道卫玄、元岩、颜之仪、乐运这四位的大概经历,知道这四位是官声很好的正人君子,如今夫君被这四位发难,到底是为什么是这位四位错了还是夫君错了尉迟炽繁相信夫君,但却不知为何夫君会被责难,看看天色,如今已是傍晚,而夫君之前赶到小黄,看样子今日会和卫玄等四人辩论,也不知情况如何。摸着鼓鼓的肚子,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傍晚,小黄,新落成的豳王府内,前院书房,板着脸的豳王宇文温,此时正在对“爪牙”们发飙,今日上午,他在总管府署议事厅,和四个中老年人论战,本来信心满满,自以为稳操胜券,未曾料竟然被人当众打脸。灰头土脸的郑通、王頍,还有几名官员,此时老老实实接受宇文温的责难,但场面并不是很火爆,因为宇文温没有说话,而是举牌。此时的宇文温,提笔在纸上写着字,然后夹在木牌上竖起来,让在场的“爪牙”们看,画风有些不对,甚至有些搞笑。不是宇文温脑子有问题,是因为他喉咙有问题,今日他和卫玄等人辩论,从上午十点一直辩论到下午四点,因为说话太多,又没记得喝茶润喉,宇文温的喉咙如今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但这倒是其次,宇文温气急败坏的原因,是被四位中老年人当众打脸,对方真就揪出了一些问题,让他觉得颜面无光。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好一会才写完,然后是举牌,郑通仔细看了看,低头认错:“大王所言甚是,是下官疏忽了。”宇文温看着郑通,嘴角抽搐,想吐槽却说不出话,他满肚子火无法通过吐槽发泄,以至于情绪激动之下,写起字来有些扭曲。安州商人张某,在颍州行商时,顺便为日兴昌柜坊拉业务,某日,在李家庄“跑业务”,宾主相谈甚欢,张某于席上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竟然见色起意,将李庄主的小女奸污了。被人撞破之后,张某带着随从仓皇而逃,打死打伤李家庄数人。当地官府得知后派人捉拿,张某得日兴昌柜坊在当地的掌柜掩护,脱逃。李庄主随后到州署击鼓鸣冤,请求父母官做主,而其小女已定下婚约,夫家亦到州署击鼓鸣冤,事情闹得很大,一直闹到总管府署。这件事让人听了之后真是义愤填膺,如果宇文温遇到这种不法之徒,自然不会手软,定要绳之以法,连带着让包庇、掩护凶徒的人倒霉。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因为张某被陷害,简单一些说,就是被“仙人跳”。另一个版本的事实,就是张某麻痹大意,见着李庄主塞了个侍女侍寝便“笑纳”,结果对方竟然是李庄主的女儿,而李庄主随后气势汹汹来捉奸。有口难辩的张某只能夺路而逃,日兴昌在当地的掌柜见着情况不对,生怕张某被官府抓了之后屈打成招弄成铁案,一咬牙硬扛着压力,派人护送张某逃命。而那名李娘子,虽然是李庄主的女儿,但却是侍女所生,平日里在家中地位低下,也没见李庄主多疼爱,如今弄出这桩事,明显是被阿耶拿出来当诱饵。对方要陷害日兴昌的人,恐怕真正目的是把日兴昌在当地的名声弄臭。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郑通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问题在于张某真的睡了李氏,李氏如今一口咬定是被对方强暴,要死要活,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张某出逃过程中也确实打死打伤几个李家庄的仆人。今日在议事厅,卫玄绕开宇文温“民怨沸腾之民为何等样人”的问题,直接拿着这件案子的卷宗发难,不仅如此,元岩、颜之仪、乐运三位,同样用几个类似的案子当众发难。这几件案子铁证如山,宇文温找不到破绽,毫无招架之力,被对方啪啪啪打脸。只能当着大小官员的面,众目睽睽之下表态,责令府署限期把这几件破事解决。此时,情绪激动的宇文温,写完字后再次举牌,郑通只见上面写着三行字,每一行的内容都相同,字迹扭曲,可见怒火之盛:“管住裤裆、管住裤裆、管住裤裆”重要的事情要写三遍,宇文温之所以如此恼火,当众被打脸倒是其次,问题在于事前他就三番五次强调,地头蛇为了泼污水,什么龌龊手段都会使出来,让大家行事一定要小心。特别是要管住裤裆,不然中了仙人跳美人计被套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现在好了,真有人管不住裤裆,精虫上脑被套牢,被人做成铁案拿来整日兴昌,宇文温恨铁不成钢,真想痛骂一群猪队友。王頍见着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许多字、举牌举了许多次,如今好像气消了一些,行礼后说道:“下官今日得以亲眼目睹大王的辩才,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卫公、颜公、元公、乐公,都是认死理的人,如今大王以一敌四,竟然能大胜,下官佩服至极。”宇文温闻言瞪了一眼王頍,想开口说话,但还是提笔写字、举牌,只见上面有两个字:呵呵。第二十章 呵呵“呵呵”两个字,囊括了宇文温想说的话,当然,这是骂人还是自夸,那就得看到的人自行体会,以王頍对宇文温的了解,如今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两边都有。他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大王息怒,这几件案子,不过是白壁微尘,大王今日在议事厅,驳得卫长史等人无法反驳,大家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大王的名声,会愈发高涨。郑通随后补充:“大王,这几件案子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对方既然是设计陷害,下官等自然有办法回旋。”其他几名官员也那还怕怀不上么又不是比赛生儿子,谁先谁后有什么好纠结的这个道理很简单,尉迟明月很快就想通了,开始用膳,尉迟炽繁和妹妹说了一会儿话,在侍女的搀扶下转回寝室,独坐发呆。她不是在想自己或者妹妹的事,而是在想夫君宇文温,宇文温在汝阴时,因为公务紧急,不得不先赶路去亳州小黄,而宇文温临行前,和她做了一些交代。此次宇文温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去小黄,是因为卫玄、元岩等官员上书,就一些事情发难,所以宇文温不能耽搁,必须立刻面对质问。如果处理得不好,卫玄等人必将上书朝廷,弹劾宇文温。对此,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她知道卫玄、元岩、颜之仪、乐运这四位的大概经历,知道这四位是官声很好的正人君子,如今夫君被这四位发难,到底是为什么是这位四位错了还是夫君错了尉迟炽繁相信夫君,但却不知为何夫君会被责难,看看天色,如今已是傍晚,而夫君之前赶到小黄,看样子今日会和卫玄等四人辩论,也不知情况如何。摸着鼓鼓的肚子,尉迟炽繁有些担心。。。。。。。傍晚,小黄,新落成的豳王府内,前院书房,板着脸的豳王宇文温,此时正在对“爪牙”们发飙,今日上午,他在总管府署议事厅,和四个中老年人论战,本来信心满满,自以为稳操胜券,未曾料竟然被人当众打脸。灰头土脸的郑通、王頍,还有几名官员,此时老老实实接受宇文温的责难,但场面并不是很火爆,因为宇文温没有说话,而是举牌。此时的宇文温,提笔在纸上写着字,然后夹在木牌上竖起来,让在场的“爪牙”们看,画风有些不对,甚至有些搞笑。不是宇文温脑子有问题,是因为他喉咙有问题,今日他和卫玄等人辩论,从上午十点一直辩论到下午四点,因为说话太多,又没记得喝茶润喉,宇文温的喉咙如今已经沙哑得说不出话。但这倒是其次,宇文温气急败坏的原因,是被四位中老年人当众打脸,对方真就揪出了一些问题,让他觉得颜面无光。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好一会才写完,然后是举牌,郑通仔细看了看,低头认错:“大王所言甚是,是下官疏忽了。”宇文温看着郑通,嘴角抽搐,想吐槽却说不出话,他满肚子火无法通过吐槽发泄,以至于情绪激动之下,写起字来有些扭曲。安州商人张某,在颍州行商时,顺便为日兴昌柜坊拉业务,某日,在李家庄“跑业务”,宾主相谈甚欢,张某于席上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竟然见色起意,将李庄主的小女奸污了。被人撞破之后,张某带着随从仓皇而逃,打死打伤李家庄数人。当地官府得知后派人捉拿,张某得日兴昌柜坊在当地的掌柜掩护,脱逃。李庄主随后到州署击鼓鸣冤,请求父母官做主,而其小女已定下婚约,夫家亦到州署击鼓鸣冤,事情闹得很大,一直闹到总管府署。这件事让人听了之后真是义愤填膺,如果宇文温遇到这种不法之徒,自然不会手软,定要绳之以法,连带着让包庇、掩护凶徒的人倒霉。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因为张某被陷害,简单一些说,就是被“仙人跳”。另一个版本的事实,就是张某麻痹大意,见着李庄主塞了个侍女侍寝便“笑纳”,结果对方竟然是李庄主的女儿,而李庄主随后气势汹汹来捉奸。有口难辩的张某只能夺路而逃,日兴昌在当地的掌柜见着情况不对,生怕张某被官府抓了之后屈打成招弄成铁案,一咬牙硬扛着压力,派人护送张某逃命。而那名李娘子,虽然是李庄主的女儿,但却是侍女所生,平日里在家中地位低下,也没见李庄主多疼爱,如今弄出这桩事,明显是被阿耶拿出来当诱饵。对方要陷害日兴昌的人,恐怕真正目的是把日兴昌在当地的名声弄臭。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郑通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问题在于张某真的睡了李氏,李氏如今一口咬定是被对方强暴,要死要活,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张某出逃过程中也确实打死打伤几个李家庄的仆人。今日在议事厅,卫玄绕开宇文温“民怨沸腾之民为何等样人”的问题,直接拿着这件案子的卷宗发难,不仅如此,元岩、颜之仪、乐运三位,同样用几个类似的案子当众发难。这几件案子铁证如山,宇文温找不到破绽,毫无招架之力,被对方啪啪啪打脸。只能当着大小官员的面,众目睽睽之下表态,责令府署限期把这几件破事解决。此时,情绪激动的宇文温,写完字后再次举牌,郑通只见上面写着三行字,每一行的内容都相同,字迹扭曲,可见怒火之盛:“管住裤裆、管住裤裆、管住裤裆”重要的事情要写三遍,宇文温之所以如此恼火,当众被打脸倒是其次,问题在于事前他就三番五次强调,地头蛇为了泼污水,什么龌龊手段都会使出来,让大家行事一定要小心。特别是要管住裤裆,不然中了仙人跳美人计被套牢,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现在好了,真有人管不住裤裆,精虫上脑被套牢,被人做成铁案拿来整日兴昌,宇文温恨铁不成钢,真想痛骂一群猪队友。王頍见着宇文温奋笔疾书写了许多字、举牌举了许多次,如今好像气消了一些,行礼后说道:“下官今日得以亲眼目睹大王的辩才,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卫公、颜公、元公、乐公,都是认死理的人,如今大王以一敌四,竟然能大胜,下官佩服至极。”宇文温闻言瞪了一眼王頍,想开口说话,但还是提笔写字、举牌,只见上面有两个字:呵呵。第二十章 呵呵“呵呵”两个字,囊括了宇文温想说的话,当然,这是骂人还是自夸,那就得看到的人自行体会,以王頍对宇文温的了解,如今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两边都有。他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大王息怒,这几件案子,不过是白壁微尘,大王今日在议事厅,驳得卫长史等人无法反驳,大家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大王的名声,会愈发高涨。郑通随后补充:“大王,这几件案子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对方既然是设计陷害,下官等自然有办法回旋。”其他几名官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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