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逆水行周> 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189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189(1 / 1)

d再发展下去,何时能成功炼钢,最乐观的赵敬明也说不准,也许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都说不定。道士们要想继续研究,就需要雄厚财力的人给予长期支持。宇文温就是这个人,唯一的一个人,他的态度,决定了赵敬明及其道友们的执着,有没有成功的那一天。看着嚎啕大哭的赵敬明,宇文温示意旁人将其扶起,好好休息,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向跟在身边的林有地说道:“明日,你就带着赵道长去办手续,马上按流程申请拨款。”对于他来说,既然道长们连死都不怕,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害怕烧钱第二百二十四章 开局一艘船午后,巴口港,码头上一如既往繁忙,高大的蒸汽机起重机轰鸣着,将码头边货船上的货物吊起,然后放在码头上,准备就绪的苦力们,在工头的指挥下将这些货物搬上各辆马车。自从蒸汽起重机在港区投入使用,各搬运队的生计受到影响,因为这些庞然大物的装卸能力很强,一次性能够吊起百余斛货物,使得人力相形见绌。但蒸汽起重机的缺点不是没有,因为动作缓慢,不适合小重量、近距离频繁搬运,算起成本来,这样的活由苦力来做会比较划算,装卸效率也高。于是,经过最初的磨合之后,巴口港和其他使用蒸汽起重机的港口一样,出现了起重机和搬运工协作的情景。船只卸货时,由蒸汽起重机负责将货物从船场“搬”到码头,然后搬运工们再用“蚂蚁搬家”的方式,将货物装车运走。只要指挥得当,两项工作可同时进行、相互配合,确保了码头上货物的装卸效率。不远处,宇文维乾看着码头上的一片忙碌,又看看巴口港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感慨起时光流逝。他从小在西阳长大,小时候父亲时常带着他和兄弟姊妹们来巴口港玩,所以对于巴口港再熟悉不过,港区边上那著名的大风车,是他童年美好的回忆之一。现在,当年的孩童长大了,而巴口港也“长大”了,变得愈发繁荣起来,港区扩大许多,栈桥向江面又延伸了许多。这都是父亲为黄州打下的基础,而父亲像他这般年纪时,就已经开始施展拳脚,励精图治。宇文维乾想到这里,只觉信心满满,作为大周皇子,他要有一番作为,不能比兄长们差。见着前面港区官署旁,有一门面挂着“航务办事处”的牌匾,身着便装的宇文维乾走了过去,几名随从紧随其后。刚进正门,便有接待员迎上来,热情的问有什么可以效劳,宇文维乾道明来意,于是开始在这里洽谈业务。今日,宇文维乾改头换面,以“某船队少东主”的身份,到巴口港的航务办事处办事,要咨询如何行事,才能参与到轮船招商局的火轮船航运中去。接待他的是一名办事员,听得来意,熟练的将几份资料递交给他,然后问道:“不知郎君之前可是黄州商会的登记船主”“不是,我们自己做行商,用自己的船跑航运。”“原来如此,这样一来,郎君若是有意参与火轮船航运,须得在本处登记,然后填表”办事员说到这里,解释道:“当然,填表只是第一步,郎君的财力必须达到要求,而且得有保人”办事员一边指着办事章程上一边解释,宇文维乾虽然早已将办事章程背得滚瓜烂熟,但依旧做倾听状,时不时问几句,以表示他是很有诚意的。作为皇子,宇文维乾当然不缺钱,他是皇后亲生,太子同母弟,怎么可能会缺钱。宇文维乾如今未满十八,尚未成家,也不需要经营什么产业,之所以要如此行事,是为了完成父亲布置的作业。作业的题目叫做开局一条船,作业的内容,就是让宇文维乾作为一个小小船队的少东主,以租用一条火轮船为开局,要在十年内做到家财百万贯。当然,这只是“模拟创业”,不是真要宇文维乾靠着火轮船航运养家糊口。宇文维乾只需要将实现这一目标的计划制定出来,确保计划有可行性,细节经得起推敲,然后面对父亲的提问能够做出相对合理的解释,就算合格了。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好像也不难,但宇文维乾却知道这作业可不简单,如果不认真准备,是过不了父亲提问那一关的。制定“创业”计划,需要收集大量信息,关于航运的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如此才能推算出各种成本,根据长江沿岸地区的各种特产及价格,制定自己的航运线路,然后才能以此“创业”。做买卖就是低买高卖,所以一个行商对于各地价格必须了若指掌,还要想办法降低成本,以便实现利润最大化。即便行商的运输工具由马车、帆船变成了火轮船,道理依旧不变。为此,宇文维乾光是看资料都看了半个月,这些资料可是黄州商会的“特供”,若换做寻常商贾,可都会将这些资料当做家传宝贝,不轻易与外人知晓。现在,宇文维乾满怀信心,按照初步拟定的计划付诸行动,先问清楚参与火轮船航运需要何种条件,然后根据收集到的信息,拟定第二阶段的“创业计划”。总而言之,按照父亲的说法,就是“开局一艘船,利润全靠赚”。。。。。。。行宫,睡了个大懒觉的宇文温正在吃午餐,这几晚他都在外面“鬼混”,到了早上才回来,蒙头就睡,使得尉迟炽繁有些不解。她当然知道宇文温不是去外面沾花惹草,而是在某几个工场转悠,大概是在琢磨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只是身为一国之君,经常“夜不归宿”,总是不好。此时,尉迟炽繁陪在一旁,见着宇文温有些睡不够的样子,欲言又止。“怎么了为夫是去做调查,要来个眼见为实,免得决策失误,这没什么的。”宇文温笑道,三两下将汤水喝完,长吁一口气:“爽”“二郎,难道工场里还有谁敢欺君么”“你说呢”对于宇文温的反问,尉迟炽繁识相的说“不会”。“不会当然不会,但文字游戏可就说不准了。”宇文温笑了笑,举个例子:“譬如,一个工场,一百台机器,有三十台老是出故障,于是故障率为百分之三十,对吧”宇文温见尉迟炽繁点点头,继续说:“好,东主勒令工场管事降低故障率,不然就要扣钱,然后管事想出一招”“把十台故障的机器报废,然后工场的机器总数是九十台,其中二十台老是出故障,于是故障率为百分之二十二,比原来的百分之三十下降了,对不对”“呃”尉迟炽繁沉吟着,“这管事莫非以为东主是傻子”“难道不是么这就是文字游戏对不对你要降低故障率,现在不是降低了如果东主是个只会看报告的呆货,难道会觉得这样有问题”见着尉迟炽繁又点点头,宇文温总结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容易被人糊弄。”“治理州郡,不知民间疾苦,那怎么行带兵打仗,不知军心士气,迟早要兵败身亡;任官署长官,若不知下面的弯弯绕绕,定然被奸滑小吏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浑然不知。”“我让他几个外出历练,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无论是任总管,或者筑城,或者调查船场、矿山,还有跑航运,结果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学会如何调查,调查出实际情况。”宇文温说着说着,忽然语重心长起来:“我们,终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等到百年后,他们可得靠自己,好歹有些见识和眼力,不要被人卖了还帮数钱,对不对”第二百二十五章 集结黄州北境,旷野里,此起彼伏的营帐汇聚成海洋,无数旗帜迎风招展,远远望去煞是壮观,横贯南北的光黄铁路上,大量有轨马车忙碌着,在临时设立的车站卸下粮草、辎重。临时车站作为军用车站,成为军营的物资转运点,为了不影响光黄铁道的正常运转,也为了方便调度有轨马车以及货物装卸、人员输送,车站临时铺设了十对铁轨以作缓冲。长度达到一里的站台就有七道,还配备了蒸汽起重机以提高装卸效率,与此同时,车站还搭建了“天桥”,横跨整个车站的东西两端,以方便人员往来。乘坐有轨马车随行押货的人们,看着这规模庞大的临时车站,又看看铁路两边的旌旗招展,不由得感慨官军的兵强马壮。天子驻跸黄州,要一直待到过年,周边府兵正好履行宿卫义务,于是山南荆襄、江南潭州总管府、洪州总管府以及淮西地区的府兵,陆续抵达黄州,接受天子检阅。集结在黄州总管府地界的府兵,累计兵力逾十万,不可能都集中在黄州西阳郡,于是各军按所属地域分开驻扎,宿营地分布长江和光黄铁道沿岸沿线。如此安排,是为了方便粮草、辎重转运,如今是秋后,汉沔地区以及洞庭湖区、彭蠡湖区收获的大量粮食,可以借着水路外运,足以维持这十万兵马的日常消耗。在黄州北境驻扎的府兵,全都来自淮西,而今日,天子亲自到场,检阅淮西府兵。检阅的内容很多,但都是些必备项目,譬如队列变换、射箭、技击等,都是府兵们必须掌握的技艺。连成片的各校场上,各军府兵将士正按要求进行各项考核,主持考核的自然是兵部官员,军府官员次之,身为天子的宇文温则在现场随机抽查。他要抽查的是武备。按照规定,府兵们自备甲仗随军出征,而士兵们对待自己武器、铠甲的态度,就能从侧面反映这只军队的战斗力如何。如果佩刀、长毛、弓箭以及铠甲都得到妥善保养,说明士兵的态度是很端正的,因为上了战场,甲仗都是保命的东西。所谓“披坚执锐”,若是铠、盾牌不坚固,武器不锐利,说明这支军队的态度本身就有问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支军队武备松懈,出征就只能是去送死。检查武备的各种手段,宇文温门清,但依旧不厌其烦的亲自检查,除了确认府兵的战备情况,也是为了给儿子做讲解,让儿子长长见识。今日,他带着四郎宇文维屏来校阅府兵,让还未及“参军年龄”的宇文维屏,体验一下何为军营,何为校阅。切身体会一下,作为大周官军基础战斗力的府兵,其武备情况如何。宇文维屏作为皇子,将来必然要领兵,领兵的前提是知兵,宇文温觉得儿子不一定要和士兵共疾苦,但一定要知道军中的各种“常识”。这些常识,光靠死记硬背是没有用的,必须靠实践,而实践的方式有很多,光检查武备还不够。。。。。。。校场,一座座比武台旁,围着大量士兵,士兵们不断高声呼喊,为台上比武的同袍助威,不时有喝彩声响起,夹杂着急促的鼓点声,让现场气氛十分热闹。奉命前往黄州宿卫的各地府兵,要接受天子的检阅,而检阅项目之一就是技击,各地府兵之间要进行比武,以淘汰赛的方式决出名次。比赛的形式有两种,第一是小队对抗,也就是团体赛;第二种是个人对抗,也就是个人赛。无论哪种比赛,获得名次的队伍及个人,都会有重赏。天子会亲自颁奖。如此荣耀,让府兵将士斗志昂扬,各比武台上的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宇文温此时,正在一处比武台边观看比赛。隐去身份,以普通士兵身份参赛的宇文维屏,全身披挂护具手持武器竹刀,缓步走向比武台,在急促的鼓点身中拾阶而上。听着震撼人心的鼓声,他觉得热血沸腾,所以即便上了台,发现四周都是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他也丝毫不怯场。宇文维屏未满十五岁,但良好的饮食让他的个头看上去和十七八岁差不多,坚持不懈的锻炼和技艺训练,让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随后上台的对手,体格和宇文维屏差不多,于是宇文维屏的信心涨了几分。参赛选手都带着头盔,面部有格栅以作防护,所以相互间看不清样貌,宇文维屏觉得对方大概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力气自然就没什么差距。对方用的是刀牌竹木制,宇文维屏用的是长刀竹刀,对于他来说,学的可是父亲“亲传”刀法,专门破刀牌,所以信心又涨了几分。他匿名参加比赛,不奢求得什么名次,但对于通过“预赛”很有信心,觉得进入第三、第四轮比赛的把握还是很大的。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宇文维屏正琢磨要来个套路破刀牌,却见对手嚎叫着向自己扑来。一如平日训练时,刀牌手的惯用动作那样,宇文维屏见对手以盾牌护体,然后快步靠近,他正要接战,却见对方猛地把盾牌向自己一扔。瞬间的变故,让宇文维屏有些错愕,好在反应快,侧身让过,然后就地一滚,躲过对方的一记飞踹。对手转身很快,脚步声快速逼近,宇文维屏的动作也不慢,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见对方距离自己还有几步。刚站稳,正要挥刀,忽然眼前一黑。“碰”的一声,他被对手扔来的竹刀击中面部,还没回过神,只觉胸口受了一记重“呃”尉迟炽繁沉吟着,“这管事莫非以为东主是傻子”“难道不是么这就是文字游戏对不对你要降低故障率,现在不是降低了如果东主是个只会看报告的呆货,难道会觉得这样有问题”见着尉迟炽繁又点点头,宇文温总结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容易被人糊弄。”“治理州郡,不知民间疾苦,那怎么行带兵打仗,不知军心士气,迟早要兵败身亡;任官署长官,若不知下面的弯弯绕绕,定然被奸滑小吏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浑然不知。”“我让他几个外出历练,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无论是任总管,或者筑城,或者调查船场、矿山,还有跑航运,结果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学会如何调查,调查出实际情况。”宇文温说着说着,忽然语重心长起来:“我们,终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等到百年后,他们可得靠自己,好歹有些见识和眼力,不要被人卖了还帮数钱,对不对”第二百二十五章 集结黄州北境,旷野里,此起彼伏的营帐汇聚成海洋,无数旗帜迎风招展,远远望去煞是壮观,横贯南北的光黄铁路上,大量有轨马车忙碌着,在临时设立的车站卸下粮草、辎重。临时车站作为军用车站,成为军营的物资转运点,为了不影响光黄铁道的正常运转,也为了方便调度有轨马车以及货物装卸、人员输送,车站临时铺设了十对铁轨以作缓冲。长度达到一里的站台就有七道,还配备了蒸汽起重机以提高装卸效率,与此同时,车站还搭建了“天桥”,横跨整个车站的东西两端,以方便人员往来。乘坐有轨马车随行押货的人们,看着这规模庞大的临时车站,又看看铁路两边的旌旗招展,不由得感慨官军的兵强马壮。天子驻跸黄州,要一直待到过年,周边府兵正好履行宿卫义务,于是山南荆襄、江南潭州总管府、洪州总管府以及淮西地区的府兵,陆续抵达黄州,接受天子检阅。集结在黄州总管府地界的府兵,累计兵力逾十万,不可能都集中在黄州西阳郡,于是各军按所属地域分开驻扎,宿营地分布长江和光黄铁道沿岸沿线。如此安排,是为了方便粮草、辎重转运,如今是秋后,汉沔地区以及洞庭湖区、彭蠡湖区收获的大量粮食,可以借着水路外运,足以维持这十万兵马的日常消耗。在黄州北境驻扎的府兵,全都来自淮西,而今日,天子亲自到场,检阅淮西府兵。检阅的内容很多,但都是些必备项目,譬如队列变换、射箭、技击等,都是府兵们必须掌握的技艺。连成片的各校场上,各军府兵将士正按要求进行各项考核,主持考核的自然是兵部官员,军府官员次之,身为天子的宇文温则在现场随机抽查。他要抽查的是武备。按照规定,府兵们自备甲仗随军出征,而士兵们对待自己武器、铠甲的态度,就能从侧面反映这只军队的战斗力如何。如果佩刀、长毛、弓箭以及铠甲都得到妥善保养,说明士兵的态度是很端正的,因为上了战场,甲仗都是保命的东西。所谓“披坚执锐”,若是铠、盾牌不坚固,武器不锐利,说明这支军队的态度本身就有问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支军队武备松懈,出征就只能是去送死。检查武备的各种手段,宇文温门清,但依旧不厌其烦的亲自检查,除了确认府兵的战备情况,也是为了给儿子做讲解,让儿子长长见识。今日,他带着四郎宇文维屏来校阅府兵,让还未及“参军年龄”的宇文维屏,体验一下何为军营,何为校阅。切身体会一下,作为大周官军基础战斗力的府兵,其武备情况如何。宇文维屏作为皇子,将来必然要领兵,领兵的前提是知兵,宇文温觉得儿子不一定要和士兵共疾苦,但一定要知道军中的各种“常识”。这些常识,光靠死记硬背是没有用的,必须靠实践,而实践的方式有很多,光检查武备还不够。。。。。。。校场,一座座比武台旁,围着大量士兵,士兵们不断高声呼喊,为台上比武的同袍助威,不时有喝彩声响起,夹杂着急促的鼓点声,让现场气氛十分热闹。奉命前往黄州宿卫的各地府兵,要接受天子的检阅,而检阅项目之一就是技击,各地府兵之间要进行比武,以淘汰赛的方式决出名次。比赛的形式有两种,第一是小队对抗,也就是团体赛;第二种是个人对抗,也就是个人赛。无论哪种比赛,获得名次的队伍及个人,都会有重赏。天子会亲自颁奖。如此荣耀,让府兵将士斗志昂扬,各比武台上的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宇文温此时,正在一处比武台边观看比赛。隐去身份,以普通士兵身份参赛的宇文维屏,全身披挂护具手持武器竹刀,缓步走向比武台,在急促的鼓点身中拾阶而上。听着震撼人心的鼓声,他觉得热血沸腾,所以即便上了台,发现四周都是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他也丝毫不怯场。宇文维屏未满十五岁,但良好的饮食让他的个头看上去和十七八岁差不多,坚持不懈的锻炼和技艺训练,让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随后上台的对手,体格和宇文维屏差不多,于是宇文维屏的信心涨了几分。参赛选手都带着头盔,面部有格栅以作防护,所以相互间看不清样貌,宇文维屏觉得对方大概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力气自然就没什么差距。对方用的是刀牌竹木制,宇文维屏用的是长刀竹刀,对于他来说,学的可是父亲“亲传”刀法,专门破刀牌,所以信心又涨了几分。他匿名参加比赛,不奢求得什么名次,但对于通过“预赛”很有信心,觉得进入第三、第四轮比赛的把握还是很大的。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宇文维屏正琢磨要来个套路破刀牌,却见对手嚎叫着向自己扑来。一如平日训练时,刀牌手的惯用动作那样,宇文维屏见对手以盾牌护体,然后快步靠近,他正要接战,却见对方猛地把盾牌向自己一扔。瞬间的变故,让宇文维屏有些错愕,好在反应快,侧身让过,然后就地一滚,躲过对方的一记飞踹。对手转身很快,脚步声快速逼近,宇文维屏的动作也不慢,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见对方距离自己还有几步。刚站稳,正要挥刀,忽然眼前一黑。“碰”的一声,他被对手扔来的竹刀击中面部,还没回过神,只觉胸口受了一记重“呃”尉迟炽繁沉吟着,“这管事莫非以为东主是傻子”“难道不是么这就是文字游戏对不对你要降低故障率,现在不是降低了如果东主是个只会看报告的呆货,难道会觉得这样有问题”见着尉迟炽繁又点点头,宇文温总结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容易被人糊弄。”“治理州郡,不知民间疾苦,那怎么行带兵打仗,不知军心士气,迟早要兵败身亡;任官署长官,若不知下面的弯弯绕绕,定然被奸滑小吏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浑然不知。”“我让他几个外出历练,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无论是任总管,或者筑城,或者调查船场、矿山,还有跑航运,结果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学会如何调查,调查出实际情况。”宇文温说着说着,忽然语重心长起来:“我们,终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等到百年后,他们可得靠自己,好歹有些见识和眼力,不要被人卖了还帮数钱,对不对”第二百二十五章 集结黄州北境,旷野里,此起彼伏的营帐汇聚成海洋,无数旗帜迎风招展,远远望去煞是壮观,横贯南北的光黄铁路上,大量有轨马车忙碌着,在临时设立的车站卸下粮草、辎重。临时车站作为军用车站,成为军营的物资转运点,为了不影响光黄铁道的正常运转,也为了方便调度有轨马车以及货物装卸、人员输送,车站临时铺设了十对铁轨以作缓冲。长度达到一里的站台就有七道,还配备了蒸汽起重机以提高装卸效率,与此同时,车站还搭建了“天桥”,横跨整个车站的东西两端,以方便人员往来。乘坐有轨马车随行押货的人们,看着这规模庞大的临时车站,又看看铁路两边的旌旗招展,不由得感慨官军的兵强马壮。天子驻跸黄州,要一直待到过年,周边府兵正好履行宿卫义务,于是山南荆襄、江南潭州总管府、洪州总管府以及淮西地区的府兵,陆续抵达黄州,接受天子检阅。集结在黄州总管府地界的府兵,累计兵力逾十万,不可能都集中在黄州西阳郡,于是各军按所属地域分开驻扎,宿营地分布长江和光黄铁道沿岸沿线。如此安排,是为了方便粮草、辎重转运,如今是秋后,汉沔地区以及洞庭湖区、彭蠡湖区收获的大量粮食,可以借着水路外运,足以维持这十万兵马的日常消耗。在黄州北境驻扎的府兵,全都来自淮西,而今日,天子亲自到场,检阅淮西府兵。检阅的内容很多,但都是些必备项目,譬如队列变换、射箭、技击等,都是府兵们必须掌握的技艺。连成片的各校场上,各军府兵将士正按要求进行各项考核,主持考核的自然是兵部官员,军府官员次之,身为天子的宇文温则在现场随机抽查。他要抽查的是武备。按照规定,府兵们自备甲仗随军出征,而士兵们对待自己武器、铠甲的态度,就能从侧面反映这只军队的战斗力如何。如果佩刀、长毛、弓箭以及铠甲都得到妥善保养,说明士兵的态度是很端正的,因为上了战场,甲仗都是保命的东西。所谓“披坚执锐”,若是铠、盾牌不坚固,武器不锐利,说明这支军队的态度本身就有问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支军队武备松懈,出征就只能是去送死。检查武备的各种手段,宇文温门清,但依旧不厌其烦的亲自检查,除了确认府兵的战备情况,也是为了给儿子做讲解,让儿子长长见识。今日,他带着四郎宇文维屏来校阅府兵,让还未及“参军年龄”的宇文维屏,体验一下何为军营,何为校阅。切身体会一下,作为大周官军基础战斗力的府兵,其武备情况如何。宇文维屏作为皇子,将来必然要领兵,领兵的前提是知兵,宇文温觉得儿子不一定要和士兵共疾苦,但一定要知道军中的各种“常识”。这些常识,光靠死记硬背是没有用的,必须靠实践,而实践的方式有很多,光检查武备还不够。。。。。。。校场,一座座比武台旁,围着大量士兵,士兵们不断高声呼喊,为台上比武的同袍助威,不时有喝彩声响起,夹杂着急促的鼓点声,让现场气氛十分热闹。奉命前往黄州宿卫的各地府兵,要接受天子的检阅,而检阅项目之一就是技击,各地府兵之间要进行比武,以淘汰赛的方式决出名次。比赛的形式有两种,第一是小队对抗,也就是团体赛;第二种是个人对抗,也就是个人赛。无论哪种比赛,获得名次的队伍及个人,都会有重赏。天子会亲自颁奖。如此荣耀,让府兵将士斗志昂扬,各比武台上的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宇文温此时,正在一处比武台边观看比赛。隐去身份,以普通士兵身份参赛的宇文维屏,全身披挂护具手持武器竹刀,缓步走向比武台,在急促的鼓点身中拾阶而上。听着震撼人心的鼓声,他觉得热血沸腾,所以即便上了台,发现四周都是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他也丝毫不怯场。宇文维屏未满十五岁,但良好的饮食让他的个头看上去和十七八岁差不多,坚持不懈的锻炼和技艺训练,让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随后上台的对手,体格和宇文维屏差不多,于是宇文维屏的信心涨了几分。参赛选手都带着头盔,面部有格栅以作防护,所以相互间看不清样貌,宇文维屏觉得对方大概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力气自然就没什么差距。对方用的是刀牌竹木制,宇文维屏用的是长刀竹刀,对于他来说,学的可是父亲“亲传”刀法,专门破刀牌,所以信心又涨了几分。他匿名参加比赛,不奢求得什么名次,但对于通过“预赛”很有信心,觉得进入第三、第四轮比赛的把握还是很大的。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宇文维屏正琢磨要来个套路破刀牌,却见对手嚎叫着向自己扑来。一如平日训练时,刀牌手的惯用动作那样,宇文维屏见对手以盾牌护体,然后快步靠近,他正要接战,却见对方猛地把盾牌向自己一扔。瞬间的变故,让宇文维屏有些错愕,好在反应快,侧身让过,然后就地一滚,躲过对方的一记飞踹。对手转身很快,脚步声快速逼近,宇文维屏的动作也不慢,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见对方距离自己还有几步。刚站稳,正要挥刀,忽然眼前一黑。“碰”的一声,他被对手扔来的竹刀击中面部,还没回过神,只觉胸口受了一记重“呃”尉迟炽繁沉吟着,“这管事莫非以为东主是傻子”“难道不是么这就是文字游戏对不对你要降低故障率,现在不是降低了如果东主是个只会看报告的呆货,难道会觉得这样有问题”见着尉迟炽繁又点点头,宇文温总结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容易被人糊弄。”“治理州郡,不知民间疾苦,那怎么行带兵打仗,不知军心士气,迟早要兵败身亡;任官署长官,若不知下面的弯弯绕绕,定然被奸滑小吏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浑然不知。”“我让他几个外出历练,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无论是任总管,或者筑城,或者调查船场、矿山,还有跑航运,结果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学会如何调查,调查出实际情况。”宇文温说着说着,忽然语重心长起来:“我们,终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等到百年后,他们可得靠自己,好歹有些见识和眼力,不要被人卖了还帮数钱,对不对”第二百二十五章 集结黄州北境,旷野里,此起彼伏的营帐汇聚成海洋,无数旗帜迎风招展,远远望去煞是壮观,横贯南北的光黄铁路上,大量有轨马车忙碌着,在临时设立的车站卸下粮草、辎重。临时车站作为军用车站,成为军营的物资转运点,为了不影响光黄铁道的正常运转,也为了方便调度有轨马车以及货物装卸、人员输送,车站临时铺设了十对铁轨以作缓冲。长度达到一里的站台就有七道,还配备了蒸汽起重机以提高装卸效率,与此同时,车站还搭建了“天桥”,横跨整个车站的东西两端,以方便人员往来。乘坐有轨马车随行押货的人们,看着这规模庞大的临时车站,又看看铁路两边的旌旗招展,不由得感慨官军的兵强马壮。天子驻跸黄州,要一直待到过年,周边府兵正好履行宿卫义务,于是山南荆襄、江南潭州总管府、洪州总管府以及淮西地区的府兵,陆续抵达黄州,接受天子检阅。集结在黄州总管府地界的府兵,累计兵力逾十万,不可能都集中在黄州西阳郡,于是各军按所属地域分开驻扎,宿营地分布长江和光黄铁道沿岸沿线。如此安排,是为了方便粮草、辎重转运,如今是秋后,汉沔地区以及洞庭湖区、彭蠡湖区收获的大量粮食,可以借着水路外运,足以维持这十万兵马的日常消耗。在黄州北境驻扎的府兵,全都来自淮西,而今日,天子亲自到场,检阅淮西府兵。检阅的内容很多,但都是些必备项目,譬如队列变换、射箭、技击等,都是府兵们必须掌握的技艺。连成片的各校场上,各军府兵将士正按要求进行各项考核,主持考核的自然是兵部官员,军府官员次之,身为天子的宇文温则在现场随机抽查。他要抽查的是武备。按照规定,府兵们自备甲仗随军出征,而士兵们对待自己武器、铠甲的态度,就能从侧面反映这只军队的战斗力如何。如果佩刀、长毛、弓箭以及铠甲都得到妥善保养,说明士兵的态度是很端正的,因为上了战场,甲仗都是保命的东西。所谓“披坚执锐”,若是铠、盾牌不坚固,武器不锐利,说明这支军队的态度本身就有问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支军队武备松懈,出征就只能是去送死。检查武备的各种手段,宇文温门清,但依旧不厌其烦的亲自检查,除了确认府兵的战备情况,也是为了给儿子做讲解,让儿子长长见识。今日,他带着四郎宇文维屏来校阅府兵,让还未及“参军年龄”的宇文维屏,体验一下何为军营,何为校阅。切身体会一下,作为大周官军基础战斗力的府兵,其武备情况如何。宇文维屏作为皇子,将来必然要领兵,领兵的前提是知兵,宇文温觉得儿子不一定要和士兵共疾苦,但一定要知道军中的各种“常识”。这些常识,光靠死记硬背是没有用的,必须靠实践,而实践的方式有很多,光检查武备还不够。。。。。。。校场,一座座比武台旁,围着大量士兵,士兵们不断高声呼喊,为台上比武的同袍助威,不时有喝彩声响起,夹杂着急促的鼓点声,让现场气氛十分热闹。奉命前往黄州宿卫的各地府兵,要接受天子的检阅,而检阅项目之一就是技击,各地府兵之间要进行比武,以淘汰赛的方式决出名次。比赛的形式有两种,第一是小队对抗,也就是团体赛;第二种是个人对抗,也就是个人赛。无论哪种比赛,获得名次的队伍及个人,都会有重赏。天子会亲自颁奖。如此荣耀,让府兵将士斗志昂扬,各比武台上的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宇文温此时,正在一处比武台边观看比赛。隐去身份,以普通士兵身份参赛的宇文维屏,全身披挂护具手持武器竹刀,缓步走向比武台,在急促的鼓点身中拾阶而上。听着震撼人心的鼓声,他觉得热血沸腾,所以即便上了台,发现四周都是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他也丝毫不怯场。宇文维屏未满十五岁,但良好的饮食让他的个头看上去和十七八岁差不多,坚持不懈的锻炼和技艺训练,让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随后上台的对手,体格和宇文维屏差不多,于是宇文维屏的信心涨了几分。参赛选手都带着头盔,面部有格栅以作防护,所以相互间看不清样貌,宇文维屏觉得对方大概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力气自然就没什么差距。对方用的是刀牌竹木制,宇文维屏用的是长刀竹刀,对于他来说,学的可是父亲“亲传”刀法,专门破刀牌,所以信心又涨了几分。他匿名参加比赛,不奢求得什么名次,但对于通过“预赛”很有信心,觉得进入第三、第四轮比赛的把握还是很大的。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宇文维屏正琢磨要来个套路破刀牌,却见对手嚎叫着向自己扑来。一如平日训练时,刀牌手的惯用动作那样,宇文维屏见对手以盾牌护体,然后快步靠近,他正要接战,却见对方猛地把盾牌向自己一扔。瞬间的变故,让宇文维屏有些错愕,好在反应快,侧身让过,然后就地一滚,躲过对方的一记飞踹。对手转身很快,脚步声快速逼近,宇文维屏的动作也不慢,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见对方距离自己还有几步。刚站稳,正要挥刀,忽然眼前一黑。“碰”的一声,他被对手扔来的竹刀击中面部,还没回过神,只觉胸口受了一记重“呃”尉迟炽繁沉吟着,“这管事莫非以为东主是傻子”“难道不是么这就是文字游戏对不对你要降低故障率,现在不是降低了如果东主是个只会看报告的呆货,难道会觉得这样有问题”见着尉迟炽繁又点点头,宇文温总结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容易被人糊弄。”“治理州郡,不知民间疾苦,那怎么行带兵打仗,不知军心士气,迟早要兵败身亡;任官署长官,若不知下面的弯弯绕绕,定然被奸滑小吏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浑然不知。”“我让他几个外出历练,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无论是任总管,或者筑城,或者调查船场、矿山,还有跑航运,结果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学会如何调查,调查出实际情况。”宇文温说着说着,忽然语重心长起来:“我们,终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等到百年后,他们可得靠自己,好歹有些见识和眼力,不要被人卖了还帮数钱,对不对”第二百二十五章 集结黄州北境,旷野里,此起彼伏的营帐汇聚成海洋,无数旗帜迎风招展,远远望去煞是壮观,横贯南北的光黄铁路上,大量有轨马车忙碌着,在临时设立的车站卸下粮草、辎重。临时车站作为军用车站,成为军营的物资转运点,为了不影响光黄铁道的正常运转,也为了方便调度有轨马车以及货物装卸、人员输送,车站临时铺设了十对铁轨以作缓冲。长度达到一里的站台就有七道,还配备了蒸汽起重机以提高装卸效率,与此同时,车站还搭建了“天桥”,横跨整个车站的东西两端,以方便人员往来。乘坐有轨马车随行押货的人们,看着这规模庞大的临时车站,又看看铁路两边的旌旗招展,不由得感慨官军的兵强马壮。天子驻跸黄州,要一直待到过年,周边府兵正好履行宿卫义务,于是山南荆襄、江南潭州总管府、洪州总管府以及淮西地区的府兵,陆续抵达黄州,接受天子检阅。集结在黄州总管府地界的府兵,累计兵力逾十万,不可能都集中在黄州西阳郡,于是各军按所属地域分开驻扎,宿营地分布长江和光黄铁道沿岸沿线。如此安排,是为了方便粮草、辎重转运,如今是秋后,汉沔地区以及洞庭湖区、彭蠡湖区收获的大量粮食,可以借着水路外运,足以维持这十万兵马的日常消耗。在黄州北境驻扎的府兵,全都来自淮西,而今日,天子亲自到场,检阅淮西府兵。检阅的内容很多,但都是些必备项目,譬如队列变换、射箭、技击等,都是府兵们必须掌握的技艺。连成片的各校场上,各军府兵将士正按要求进行各项考核,主持考核的自然是兵部官员,军府官员次之,身为天子的宇文温则在现场随机抽查。他要抽查的是武备。按照规定,府兵们自备甲仗随军出征,而士兵们对待自己武器、铠甲的态度,就能从侧面反映这只军队的战斗力如何。如果佩刀、长毛、弓箭以及铠甲都得到妥善保养,说明士兵的态度是很端正的,因为上了战场,甲仗都是保命的东西。所谓“披坚执锐”,若是铠、盾牌不坚固,武器不锐利,说明这支军队的态度本身就有问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支军队武备松懈,出征就只能是去送死。检查武备的各种手段,宇文温门清,但依旧不厌其烦的亲自检查,除了确认府兵的战备情况,也是为了给儿子做讲解,让儿子长长见识。今日,他带着四郎宇文维屏来校阅府兵,让还未及“参军年龄”的宇文维屏,体验一下何为军营,何为校阅。切身体会一下,作为大周官军基础战斗力的府兵,其武备情况如何。宇文维屏作为皇子,将来必然要领兵,领兵的前提是知兵,宇文温觉得儿子不一定要和士兵共疾苦,但一定要知道军中的各种“常识”。这些常识,光靠死记硬背是没有用的,必须靠实践,而实践的方式有很多,光检查武备还不够。。。。。。。校场,一座座比武台旁,围着大量士兵,士兵们不断高声呼喊,为台上比武的同袍助威,不时有喝彩声响起,夹杂着急促的鼓点声,让现场气氛十分热闹。奉命前往黄州宿卫的各地府兵,要接受天子的检阅,而检阅项目之一就是技击,各地府兵之间要进行比武,以淘汰赛的方式决出名次。比赛的形式有两种,第一是小队对抗,也就是团体赛;第二种是个人对抗,也就是个人赛。无论哪种比赛,获得名次的队伍及个人,都会有重赏。天子会亲自颁奖。如此荣耀,让府兵将士斗志昂扬,各比武台上的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宇文温此时,正在一处比武台边观看比赛。隐去身份,以普通士兵身份参赛的宇文维屏,全身披挂护具手持武器竹刀,缓步走向比武台,在急促的鼓点身中拾阶而上。听着震撼人心的鼓声,他觉得热血沸腾,所以即便上了台,发现四周都是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他也丝毫不怯场。宇文维屏未满十五岁,但良好的饮食让他的个头看上去和十七八岁差不多,坚持不懈的锻炼和技艺训练,让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随后上台的对手,体格和宇文维屏差不多,于是宇文维屏的信心涨了几分。参赛选手都带着头盔,面部有格栅以作防护,所以相互间看不清样貌,宇文维屏觉得对方大概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力气自然就没什么差距。对方用的是刀牌竹木制,宇文维屏用的是长刀竹刀,对于他来说,学的可是父亲“亲传”刀法,专门破刀牌,所以信心又涨了几分。他匿名参加比赛,不奢求得什么名次,但对于通过“预赛”很有信心,觉得进入第三、第四轮比赛的把握还是很大的。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宇文维屏正琢磨要来个套路破刀牌,却见对手嚎叫着向自己扑来。一如平日训练时,刀牌手的惯用动作那样,宇文维屏见对手以盾牌护体,然后快步靠近,他正要接战,却见对方猛地把盾牌向自己一扔。瞬间的变故,让宇文维屏有些错愕,好在反应快,侧身让过,然后就地一滚,躲过对方的一记飞踹。对手转身很快,脚步声快速逼近,宇文维屏的动作也不慢,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见对方距离自己还有几步。刚站稳,正要挥刀,忽然眼前一黑。“碰”的一声,他被对手扔来的竹刀击中面部,还没回过神,只觉胸口受了一记重“呃”尉迟炽繁沉吟着,“这管事莫非以为东主是傻子”“难道不是么这就是文字游戏对不对你要降低故障率,现在不是降低了如果东主是个只会看报告的呆货,难道会觉得这样有问题”见着尉迟炽繁又点点头,宇文温总结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容易被人糊弄。”“治理州郡,不知民间疾苦,那怎么行带兵打仗,不知军心士气,迟早要兵败身亡;任官署长官,若不知下面的弯弯绕绕,定然被奸滑小吏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浑然不知。”“我让他几个外出历练,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无论是任总管,或者筑城,或者调查船场、矿山,还有跑航运,结果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学会如何调查,调查出实际情况。”宇文温说着说着,忽然语重心长起来:“我们,终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等到百年后,他们可得靠自己,好歹有些见识和眼力,不要被人卖了还帮数钱,对不对”第二百二十五章 集结黄州北境,旷野里,此起彼伏的营帐汇聚成海洋,无数旗帜迎风招展,远远望去煞是壮观,横贯南北的光黄铁路上,大量有轨马车忙碌着,在临时设立的车站卸下粮草、辎重。临时车站作为军用车站,成为军营的物资转运点,为了不影响光黄铁道的正常运转,也为了方便调度有轨马车以及货物装卸、人员输送,车站临时铺设了十对铁轨以作缓冲。长度达到一里的站台就有七道,还配备了蒸汽起重机以提高装卸效率,与此同时,车站还搭建了“天桥”,横跨整个车站的东西两端,以方便人员往来。乘坐有轨马车随行押货的人们,看着这规模庞大的临时车站,又看看铁路两边的旌旗招展,不由得感慨官军的兵强马壮。天子驻跸黄州,要一直待到过年,周边府兵正好履行宿卫义务,于是山南荆襄、江南潭州总管府、洪州总管府以及淮西地区的府兵,陆续抵达黄州,接受天子检阅。集结在黄州总管府地界的府兵,累计兵力逾十万,不可能都集中在黄州西阳郡,于是各军按所属地域分开驻扎,宿营地分布长江和光黄铁道沿岸沿线。如此安排,是为了方便粮草、辎重转运,如今是秋后,汉沔地区以及洞庭湖区、彭蠡湖区收获的大量粮食,可以借着水路外运,足以维持这十万兵马的日常消耗。在黄州北境驻扎的府兵,全都来自淮西,而今日,天子亲自到场,检阅淮西府兵。检阅的内容很多,但都是些必备项目,譬如队列变换、射箭、技击等,都是府兵们必须掌握的技艺。连成片的各校场上,各军府兵将士正按要求进行各项考核,主持考核的自然是兵部官员,军府官员次之,身为天子的宇文温则在现场随机抽查。他要抽查的是武备。按照规定,府兵们自备甲仗随军出征,而士兵们对待自己武器、铠甲的态度,就能从侧面反映这只军队的战斗力如何。如果佩刀、长毛、弓箭以及铠甲都得到妥善保养,说明士兵的态度是很端正的,因为上了战场,甲仗都是保命的东西。所谓“披坚执锐”,若是铠、盾牌不坚固,武器不锐利,说明这支军队的态度本身就有问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支军队武备松懈,出征就只能是去送死。检查武备的各种手段,宇文温门清,但依旧不厌其烦的亲自检查,除了确认府兵的战备情况,也是为了给儿子做讲解,让儿子长长见识。今日,他带着四郎宇文维屏来校阅府兵,让还未及“参军年龄”的宇文维屏,体验一下何为军营,何为校阅。切身体会一下,作为大周官军基础战斗力的府兵,其武备情况如何。宇文维屏作为皇子,将来必然要领兵,领兵的前提是知兵,宇文温觉得儿子不一定要和士兵共疾苦,但一定要知道军中的各种“常识”。这些常识,光靠死记硬背是没有用的,必须靠实践,而实践的方式有很多,光检查武备还不够。。。。。。。校场,一座座比武台旁,围着大量士兵,士兵们不断高声呼喊,为台上比武的同袍助威,不时有喝彩声响起,夹杂着急促的鼓点声,让现场气氛十分热闹。奉命前往黄州宿卫的各地府兵,要接受天子的检阅,而检阅项目之一就是技击,各地府兵之间要进行比武,以淘汰赛的方式决出名次。比赛的形式有两种,第一是小队对抗,也就是团体赛;第二种是个人对抗,也就是个人赛。无论哪种比赛,获得名次的队伍及个人,都会有重赏。天子会亲自颁奖。如此荣耀,让府兵将士斗志昂扬,各比武台上的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宇文温此时,正在一处比武台边观看比赛。隐去身份,以普通士兵身份参赛的宇文维屏,全身披挂护具手持武器竹刀,缓步走向比武台,在急促的鼓点身中拾阶而上。听着震撼人心的鼓声,他觉得热血沸腾,所以即便上了台,发现四周都是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他也丝毫不怯场。宇文维屏未满十五岁,但良好的饮食让他的个头看上去和十七八岁差不多,坚持不懈的锻炼和技艺训练,让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随后上台的对手,体格和宇文维屏差不多,于是宇文维屏的信心涨了几分。参赛选手都带着头盔,面部有格栅以作防护,所以相互间看不清样貌,宇文维屏觉得对方大概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力气自然就没什么差距。对方用的是刀牌竹木制,宇文维屏用的是长刀竹刀,对于他来说,学的可是父亲“亲传”刀法,专门破刀牌,所以信心又涨了几分。他匿名参加比赛,不奢求得什么名次,但对于通过“预赛”很有信心,觉得进入第三、第四轮比赛的把握还是很大的。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宇文维屏正琢磨要来个套路破刀牌,却见对手嚎叫着向自己扑来。一如平日训练时,刀牌手的惯用动作那样,宇文维屏见对手以盾牌护体,然后快步靠近,他正要接战,却见对方猛地把盾牌向自己一扔。瞬间的变故,让宇文维屏有些错愕,好在反应快,侧身让过,然后就地一滚,躲过对方的一记飞踹。对手转身很快,脚步声快速逼近,宇文维屏的动作也不慢,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见对方距离自己还有几步。刚站稳,正要挥刀,忽然眼前一黑。“碰”的一声,他被对手扔来的竹刀击中面部,还没回过神,只觉胸口受了一记重“呃”尉迟炽繁沉吟着,“这管事莫非以为东主是傻子”“难道不是么这就是文字游戏对不对你要降低故障率,现在不是降低了如果东主是个只会看报告的呆货,难道会觉得这样有问题”见着尉迟炽繁又点点头,宇文温总结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容易被人糊弄。”“治理州郡,不知民间疾苦,那怎么行带兵打仗,不知军心士气,迟早要兵败身亡;任官署长官,若不知下面的弯弯绕绕,定然被奸滑小吏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浑然不知。”“我让他几个外出历练,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无论是任总管,或者筑城,或者调查船场、矿山,还有跑航运,结果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学会如何调查,调查出实际情况。”宇文温说着说着,忽然语重心长起来:“我们,终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等到百年后,他们可得靠自己,好歹有些见识和眼力,不要被人卖了还帮数钱,对不对”第二百二十五章 集结黄州北境,旷野里,此起彼伏的营帐汇聚成海洋,无数旗帜迎风招展,远远望去煞是壮观,横贯南北的光黄铁路上,大量有轨马车忙碌着,在临时设立的车站卸下粮草、辎重。临时车站作为军用车站,成为军营的物资转运点,为了不影响光黄铁道的正常运转,也为了方便调度有轨马车以及货物装卸、人员输送,车站临时铺设了十对铁轨以作缓冲。长度达到一里的站台就有七道,还配备了蒸汽起重机以提高装卸效率,与此同时,车站还搭建了“天桥”,横跨整个车站的东西两端,以方便人员往来。乘坐有轨马车随行押货的人们,看着这规模庞大的临时车站,又看看铁路两边的旌旗招展,不由得感慨官军的兵强马壮。天子驻跸黄州,要一直待到过年,周边府兵正好履行宿卫义务,于是山南荆襄、江南潭州总管府、洪州总管府以及淮西地区的府兵,陆续抵达黄州,接受天子检阅。集结在黄州总管府地界的府兵,累计兵力逾十万,不可能都集中在黄州西阳郡,于是各军按所属地域分开驻扎,宿营地分布长江和光黄铁道沿岸沿线。如此安排,是为了方便粮草、辎重转运,如今是秋后,汉沔地区以及洞庭湖区、彭蠡湖区收获的大量粮食,可以借着水路外运,足以维持这十万兵马的日常消耗。在黄州北境驻扎的府兵,全都来自淮西,而今日,天子亲自到场,检阅淮西府兵。检阅的内容很多,但都是些必备项目,譬如队列变换、射箭、技击等,都是府兵们必须掌握的技艺。连成片的各校场上,各军府兵将士正按要求进行各项考核,主持考核的自然是兵部官员,军府官员次之,身为天子的宇文温则在现场随机抽查。他要抽查的是武备。按照规定,府兵们自备甲仗随军出征,而士兵们对待自己武器、铠甲的态度,就能从侧面反映这只军队的战斗力如何。如果佩刀、长毛、弓箭以及铠甲都得到妥善保养,说明士兵的态度是很端正的,因为上了战场,甲仗都是保命的东西。所谓“披坚执锐”,若是铠、盾牌不坚固,武器不锐利,说明这支军队的态度本身就有问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支军队武备松懈,出征就只能是去送死。检查武备的各种手段,宇文温门清,但依旧不厌其烦的亲自检查,除了确认府兵的战备情况,也是为了给儿子做讲解,让儿子长长见识。今日,他带着四郎宇文维屏来校阅府兵,让还未及“参军年龄”的宇文维屏,体验一下何为军营,何为校阅。切身体会一下,作为大周官军基础战斗力的府兵,其武备情况如何。宇文维屏作为皇子,将来必然要领兵,领兵的前提是知兵,宇文温觉得儿子不一定要和士兵共疾苦,但一定要知道军中的各种“常识”。这些常识,光靠死记硬背是没有用的,必须靠实践,而实践的方式有很多,光检查武备还不够。。。。。。。校场,一座座比武台旁,围着大量士兵,士兵们不断高声呼喊,为台上比武的同袍助威,不时有喝彩声响起,夹杂着急促的鼓点声,让现场气氛十分热闹。奉命前往黄州宿卫的各地府兵,要接受天子的检阅,而检阅项目之一就是技击,各地府兵之间要进行比武,以淘汰赛的方式决出名次。比赛的形式有两种,第一是小队对抗,也就是团体赛;第二种是个人对抗,也就是个人赛。无论哪种比赛,获得名次的队伍及个人,都会有重赏。天子会亲自颁奖。如此荣耀,让府兵将士斗志昂扬,各比武台上的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宇文温此时,正在一处比武台边观看比赛。隐去身份,以普通士兵身份参赛的宇文维屏,全身披挂护具手持武器竹刀,缓步走向比武台,在急促的鼓点身中拾阶而上。听着震撼人心的鼓声,他觉得热血沸腾,所以即便上了台,发现四周都是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他也丝毫不怯场。宇文维屏未满十五岁,但良好的饮食让他的个头看上去和十七八岁差不多,坚持不懈的锻炼和技艺训练,让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随后上台的对手,体格和宇文维屏差不多,于是宇文维屏的信心涨了几分。参赛选手都带着头盔,面部有格栅以作防护,所以相互间看不清样貌,宇文维屏觉得对方大概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力气自然就没什么差距。对方用的是刀牌竹木制,宇文维屏用的是长刀竹刀,对于他来说,学的可是父亲“亲传”刀法,专门破刀牌,所以信心又涨了几分。他匿名参加比赛,不奢求得什么名次,但对于通过“预赛”很有信心,觉得进入第三、第四轮比赛的把握还是很大的。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宇文维屏正琢磨要来个套路破刀牌,却见对手嚎叫着向自己扑来。一如平日训练时,刀牌手的惯用动作那样,宇文维屏见对手以盾牌护体,然后快步靠近,他正要接战,却见对方猛地把盾牌向自己一扔。瞬间的变故,让宇文维屏有些错愕,好在反应快,侧身让过,然后就地一滚,躲过对方的一记飞踹。对手转身很快,脚步声快速逼近,宇文维屏的动作也不慢,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见对方距离自己还有几步。刚站稳,正要挥刀,忽然眼前一黑。“碰”的一声,他被对手扔来的竹刀击中面部,还没回过神,只觉胸口受了一记重“呃”尉迟炽繁沉吟着,“这管事莫非以为东主是傻子”“难道不是么这就是文字游戏对不对你要降低故障率,现在不是降低了如果东主是个只会看报告的呆货,难道会觉得这样有问题”见着尉迟炽繁又点点头,宇文温总结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容易被人糊弄。”“治理州郡,不知民间疾苦,那怎么行带兵打仗,不知军心士气,迟早要兵败身亡;任官署长官,若不知下面的弯弯绕绕,定然被奸滑小吏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浑然不知。”“我让他几个外出历练,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无论是任总管,或者筑城,或者调查船场、矿山,还有跑航运,结果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得学会如何调查,调查出实际情况。”宇文温说着说着,忽然语重心长起来:“我们,终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等到百年后,他们可得靠自己,好歹有些见识和眼力,不要被人卖了还帮数钱,对不对”第二百二十五章 集结黄州北境,旷野里,此起彼伏的营帐汇聚成海洋,无数旗帜迎风招展,远远望去煞是壮观,横贯南北的光黄铁路上,大量有轨马车忙碌着,在临时设立的车站卸下粮草、辎重。临时车站作为军用车站,成为军营的物资转运点,为了不影响光黄铁道的正常运转,也为了方便调度有轨马车以及货物装卸、人员输送,车站临时铺设了十对铁轨以作缓冲。长度达到一里的站台就有七道,还配备了蒸汽起重机以提高装卸效率,与此同时,车站还搭建了“天桥”,横跨整个车站的东西两端,以方便人员往来。乘坐有轨马车随行押货的人们,看着这规模庞大的临时车站,又看看铁路两边的旌旗招展,不由得感慨官军的兵强马壮。天子驻跸黄州,要一直待到过年,周边府兵正好履行宿卫义务,于是山南荆襄、江南潭州总管府、洪州总管府以及淮西地区的府兵,陆续抵达黄州,接受天子检阅。集结在黄州总管府地界的府兵,累计兵力逾十万,不可能都集中在黄州西阳郡,于是各军按所属地域分开驻扎,宿营地分布长江和光黄铁道沿岸沿线。如此安排,是为了方便粮草、辎重转运,如今是秋后,汉沔地区以及洞庭湖区、彭蠡湖区收获的大量粮食,可以借着水路外运,足以维持这十万兵马的日常消耗。在黄州北境驻扎的府兵,全都来自淮西,而今日,天子亲自到场,检阅淮西府兵。检阅的内容很多,但都是些必备项目,譬如队列变换、射箭、技击等,都是府兵们必须掌握的技艺。连成片的各校场上,各军府兵将士正按要求进行各项考核,主持考核的自然是兵部官员,军府官员次之,身为天子的宇文温则在现场随机抽查。他要抽查的是武备。按照规定,府兵们自备甲仗随军出征,而士兵们对待自己武器、铠甲的态度,就能从侧面反映这只军队的战斗力如何。如果佩刀、长毛、弓箭以及铠甲都得到妥善保养,说明士兵的态度是很端正的,因为上了战场,甲仗都是保命的东西。所谓“披坚执锐”,若是铠、盾牌不坚固,武器不锐利,说明这支军队的态度本身就有问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支军队武备松懈,出征就只能是去送死。检查武备的各种手段,宇文温门清,但依旧不厌其烦的亲自检查,除了确认府兵的战备情况,也是为了给儿子做讲解,让儿子长长见识。今日,他带着四郎宇文维屏来校阅府兵,让还未及“参军年龄”的宇文维屏,体验一下何为军营,何为校阅。切身体会一下,作为大周官军基础战斗力的府兵,其武备情况如何。宇文维屏作为皇子,将来必然要领兵,领兵的前提是知兵,宇文温觉得儿子不一定要和士兵共疾苦,但一定要知道军中的各种“常识”。这些常识,光靠死记硬背是没有用的,必须靠实践,而实践的方式有很多,光检查武备还不够。。。。。。。校场,一座座比武台旁,围着大量士兵,士兵们不断高声呼喊,为台上比武的同袍助威,不时有喝彩声响起,夹杂着急促的鼓点声,让现场气氛十分热闹。奉命前往黄州宿卫的各地府兵,要接受天子的检阅,而检阅项目之一就是技击,各地府兵之间要进行比武,以淘汰赛的方式决出名次。比赛的形式有两种,第一是小队对抗,也就是团体赛;第二种是个人对抗,也就是个人赛。无论哪种比赛,获得名次的队伍及个人,都会有重赏。天子会亲自颁奖。如此荣耀,让府兵将士斗志昂扬,各比武台上的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而宇文温此时,正在一处比武台边观看比赛。隐去身份,以普通士兵身份参赛的宇文维屏,全身披挂护具手持武器竹刀,缓步走向比武台,在急促的鼓点身中拾阶而上。听着震撼人心的鼓声,他觉得热血沸腾,所以即便上了台,发现四周都是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上,他也丝毫不怯场。宇文维屏未满十五岁,但良好的饮食让他的个头看上去和十七八岁差不多,坚持不懈的锻炼和技艺训练,让他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随后上台的对手,体格和宇文维屏差不多,于是宇文维屏的信心涨了几分。参赛选手都带着头盔,面部有格栅以作防护,所以相互间看不清样貌,宇文维屏觉得对方大概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力气自然就没什么差距。对方用的是刀牌竹木制,宇文维屏用的是长刀竹刀,对于他来说,学的可是父亲“亲传”刀法,专门破刀牌,所以信心又涨了几分。他匿名参加比赛,不奢求得什么名次,但对于通过“预赛”很有信心,觉得进入第三、第四轮比赛的把握还是很大的。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宇文维屏正琢磨要来个套路破刀牌,却见对手嚎叫着向自己扑来。一如平日训练时,刀牌手的惯用动作那样,宇文维屏见对手以盾牌护体,然后快步靠近,他正要接战,却见对方猛地把盾牌向自己一扔。瞬间的变故,让宇文维屏有些错愕,好在反应快,侧身让过,然后就地一滚,躲过对方的一记飞踹。对手转身很快,脚步声快速逼近,宇文维屏的动作也不慢,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见对方距离自己还有几步。刚站稳,正要挥刀,忽然眼前一黑。“碰”的一声,他被对手扔来的竹刀击中面部,还没回过神,只觉胸口受了一记重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