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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356(1 / 1)

d产量慢慢就会上升。这是汉沔开发的成功经验,加上冷水稻种的帮助,用在辽东很合适,辽东各地经过这数年来的实验田种植,效果很好,现在,进一步推广的时候到了。宇文温来到新村中的“会议厅”,会议厅里已经坐满了人,这都是前来觐见大周天子的靺鞨、契丹各部首领,见着天子进来,纷纷叩拜。宇文温就座之后,示意大家平身、入座。靺鞨各部之中,有十余年前归顺周国的粟末靺鞨八部,即后来改编为“靺鞨八旗”的八个靺鞨部落,八位旗主坐在最靠近天子御座的地方。又有仅次于靺鞨八旗归顺朝廷的几个契丹部族,其首领位次靺鞨八旗旗主,然后是近年归顺朝廷的其他粟末靺鞨部落首领。在通事的协助下,宇文温与在座的靺鞨、契丹首领们交谈,谈的是一桩大买卖。辽泽开发势在必行,“一期工程”需要投入大量生口奴隶,那么生口从哪里来一是靠南洋贸易公司从南洋以及西洋购入从捕奴队、奴隶贩子手中购买;二是靠北洋贸易公司从倭国东北境、虾夷大岛上捕获虾夷毛人。三,就是靠在座的“朝廷鹰犬”,从粟末水、黑水流域捕捉“生靺鞨”,或者从大草原包括黑水上游地区捕捉室韦等游牧部落部民。这种行为,就是后世史书上大加批判的奴隶贸易,在这个时代又称“生口买卖”,但按照这个时代的价值观而言,中外各国没谁认为不对。宇文温作为大周天子,亲口向前来觐见的靺鞨、契丹各部首领承诺,各部抓来的生口奴隶有多少,朝廷就以合理价格收购多少。不怕生口卖得多,就怕各部的“业务量”不够多。相关事宜,当然就按着“老规矩”办,北洋贸易公司会从中协助,至于购买生口的“货款”,自然囊括了铁制品、日用品、食盐、糖、茶叶、纺织品等中原产品。在座的首领及其部落,都是大周天子的马前卒,天子不会亏待鹰犬,所以各部部民出去捕捉生口,必要的武装当然是要有的。根据不同的分级,靺鞨、契丹各部都会获得不同数量的铁甲、铁兵,把部民武装起来,才能更好地出去“开展业务”。攻打其他部落,抓完人之后,空出来的猎场、牧场,当然就归当事部落所有,抓到的生口之中,女人可以选择留给本部青壮,其他俘虏,就拿来换各类生活物资,改善自己部落的生活条件。朝廷有了充足的奴工,就能更快的开发辽泽,而且对于奴工的需求很大,还会持续多年。这是一项双赢的政策,由天子亲口向与会诸位宣布,可信度不容置疑。而天子亲自颁发的金制令牌,就是各部的“营业许可”,有这金牌在手的部落,可以优惠价格售卖生口,和北洋贸易公司做买卖时,还可以有九折优惠不限商品种类。每年还有一定数量的食盐份额可以免费领取。金牌代表着周国朝廷的认可,可以世代相传,泽被后世,所以在座的旗主、酋长们心中激动万分,纷纷离座,再次向宇文温叩拜。用各自的语言,向大周天子宣誓效忠:“臣等及子孙后代,愿世代为天子鹰犬”第五百二十六章 人情味修沈阳,武库,刚运到的军需物资暂停入库,宇文温在此坐镇,让儿子们分头带领军吏检查即将入库的物资是否合格,其中尤以戎服冬装为重点。辽东的冬天十分寒冷,比中原冷多了,士兵们的冬装暖和与否,直接关系到士气,所以宇文温要抽检军需,看看从中原运来的冬装质量如何。因为中原的棉花产量大增,所以棉衣、棉裤、棉靴、棉手套已经渐渐普及,辽东官军将士的冬装,当然包括这些,但其中棉花的填充量如何、布料是否耐磨,会决定冬装是否暖和。如何检查棉衣、棉裤、棉靴的质量,自有一套方法,宇文温让带过兵打过仗的长子宇文维翰向弟弟们传授心得,然后开始抽检。宇文温自己也没闲着,检查军冬帽,这军冬帽的样式有些奇特,实际上就是后世所称“帽”。帽的保暖性能毋容置疑,所以被宇文温“借鉴”后出现的军冬帽,除了没有前额的红色五角星,基本上和“原版”差不多。当然,名字自然不是“帽”,因为这种冬帽率先供应辽东官军,所以又称“辽东帽”。辽东帽是辽东官军将士冬天的制式帽,一般在非作战时穿戴,保暖效果不错,必要时可以放下左右护耳,保护耳朵和面颊。经过数年的试用,这种帽子的保暖效果得到印证,故而民间也很喜欢戴这种实用的帽子,所以很快流传开来,“辽东帽”这一称呼越来越名副其实。宇文温随手拎起一顶冬帽,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几遍,没发现什么明显的质量问题,又随机开了几个木箱,挑了几顶帽子检查,质量都合格。依概率而言,这批即将入库的冬帽是合格产品。当然,军需官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在天子于辽东巡视时弄虚作假,所以,他离开沈阳之后,运抵沈阳的军需物资质量如何,还不能说绝对没问题。他见着儿子们抽检军需忙得不亦乐乎,顺手拿起一件棉衣打量起来。供应给军队的戎服,如今统一采用几个衣服号码:特大号、大号、中号、小号,以方便被服场大批量制作,戎服运到军营之后,士兵们根据自己的身材自己选择合适的号码。若是稍大些就让裁缝稍微改改,如此一来,省下许多麻烦。至于冬装棉衣,制式军用棉衣的下摆较长,能确保士兵穿上棉衣蹲下时,下摆依旧能挡着屁股。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实验结果表明,若为了省料缩短棉衣下摆,那么士兵穿着棉衣、棉裤后,随便运动一下,结合处腰间依旧会有寒风漏进来,所以还得额外加一件披风。所以,棉衣穿在身上时,下摆过裆部是必须的,这是对士兵的关怀,即所谓“人情味”。而棉衣的纽扣也有讲究。宇文温拿着的棉衣,其纽扣为铁制,之所以不用易于加工的铜和锡,当然有原因。燕王宇文维翰,此刻就在向弟弟们讲解其中奥秘:“若戎服用铜扣,那么铜扣会被士兵扯下来,收集够一定数量,熔了做铜器。”“若用锡,呵呵,冬天在关中、河南还行,可在辽东,冬天很冷,锡会冻坏,染上锡疫,先是膨胀变脆,再冷一些时,就会变成粉末。”宇文维民听父亲说过“锡疫”,所以很感兴趣:“兄长,这锡真的会冻成粉末”“没错,所以在辽东尽量别用锡器,因为一到冬天就会变脆。”“那,铁就不怕被人偷么铁纽扣没人要,可甲叶”宇文维礼在一旁问,拿起一件棉甲,掀开衣襟,摩挲着内衬里用泡钉钉着的甲片,说道:“棉甲,布在外,甲片在内,若偷偷把甲片取下,别人是看不到的。”“这是个问题,防不胜防,毕竟谁也不能时刻盯着这么多士兵,提防对方取下甲叶换钱。”宇文维翰答道,这个问题,当年也困扰过他,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偷铁甲叶,积少成多,然后转卖换钱,即便是没有棉甲时,札甲在士兵手里也会遇到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官府不禁铁,皇朝铁产量连年增加,市面上随便都能买到物美价廉的铁器,谁还偷甲叶”“军中宵小偷窃军需倒卖,自古就是顽疾,然而士兵不过是小偷小摸,军需官甚至将领才有能力偷梁换柱,但前提是有利可图才行。”宇文维翰拎着一件棉甲抖了抖,甲叶相互摩擦发出撞击声,他随后又说:“士兵们上战场,靠的就是铁甲护身保命,既然铁卖不出好价钱,自然就没人偷了。”“至于军需管理的诸多腐败,那就得靠一套监督制度来管理。”这个回答不错,宇文温在一旁听了默默点头,然而宇文维礼却笑起来:“兄长,士兵偷偷取下甲叶,可不一定要拿来转卖。”宇文维翰觉得有些好笑:“哦那若有人取下甲叶,为的是什么”“铠甲穿在身上很重的哟。”“呃”宇文维翰先是一愣,随后明白弟弟说的是什么意思,宇文温眉头一皱,随后也反应过来了。只剩下和宇文维礼同龄的宇文维民,满脸都是疑惑:“这,这是何故”宇文维礼瞥了一眼左右,见侍卫们离得远,便低声说:“废话,让你穿着二三十斤的铠甲执勤站岗,一穿就是大半日,舒服么”“啊”宇文维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宇文温在旁听着听着,心情瞬间“晴转多云”,走到儿子身边,问:“六郎发现宫中有侍卫不穿铠甲执勤”“父亲,宫中制度严格执行,谁敢偷懒只是孩儿不经意间听过几次抱怨。”宇文维礼答道,随后又说:“父亲,不是孩儿多事,宫中侍卫的职责,礼仪性质居多,大部分人实际没必要着甲,其中包括环锁铠”宇文温闻言一愣,想反驳,不过还是忍住了:“六郎有何想法”宇文维礼见父亲没有反驳,鼓起勇气说:“父亲,在宫里,外有禁军守卫,闲杂人等不得擅入,那么侍卫们一个两个着甲执勤,不就是画蛇添足么俗话说得好,百步无轻担,至少二三十斤重的铠甲穿身上大半日,不过白白消耗体力。”“夏天天气炎热,即便侍卫们有消暑饮料喝,可穿着铠甲容易弄出一身汗,想擦都不行,风一吹,容易着凉生病,虽说侍卫们身体硬朗,可也会捂出痱子来,算是受罪。”“到了冬天,铁甲发寒,却因为要着甲,在甲内无法穿着厚实冬衣,即便外罩披风,可冰凉的铁甲散发寒气,虽然侍卫们不是扛不住,但总归是有些受罪。”说到这里,宇文维礼总结:“父亲,孩儿以为,侍卫们没必要大多数人着甲,与其被铠甲拖累得精神不济,还不如轻装执勤,注意力也能多集中些。”宇文温点点头:“这说法也不是没道理”其实他觉得儿子这见解有些肤浅。宇文温带兵多年,不觉得军人着甲执勤有何问题,毕竟若是连着甲执勤都做不到说好听点就是银样镴枪头,说难听点那不就是娘炮么虽然皇宫侍卫的礼仪性质更多一些,但宁可改进“执勤用铠甲”的形制,也不能一味讲人情味,让侍卫轻装。他不想打击儿子的积极性,便问:“侍卫不能无甲,不然不像话,六郎有何改进的好办法”“父亲,那就用棉甲呗,夏日里把甲叶取下来,留着泡钉,一眼望去照样威风凛凛,再说,棉布吸汗透气,也不错的。”“到了冬天,嗨,有没有甲叶也无所谓的。”听得儿子如此有创造性的建议,宇文温目瞪口呆:你这个小兔崽子如此会糊弄人,跟谁学的啊第五百二十七章 明德少年欢乐多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火轮船船队正在航行,这些机帆两用的蒸汽船上,搭载着天子御驾及随行人员,从辽口出发,前往幽州燕津。如今是深秋,结束辽东之行的宇文温,身处当中一艘船上,和儿子宇文维民、宇文维礼详谈。宇文维民、宇文维礼已达到这个时代男子从军的最低年纪,正如其他年轻人一样,血气方刚,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说起驰骋沙场,那叫一个神往。而现在,他们和父亲谈起汉末三国,确切的说,是三国演义中的故事。在两个“不正常人类”的努力下,章回体小说三国演义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作者名讳依旧是“罗贯中”,因为“还原度”极高,所以三国演义很快就流传开来。宇文维民、宇文维礼是三国演义的忠诚读者,看得入迷,对其中的英雄人物及事迹烂熟于心,所以,现在和父亲讨论一个问题:刘先主入蜀,让常山赵子龙坐镇荆州,会不会更好些赵云字子龙,银枪白马,智勇双全,那攻防兼备的“百鸟朝凰枪法”,打遍天下无敌手,长坂坡七进七出,单骑杀透曹军重围,护得后主平安脱险,其长坂坡救主的故事,可是脍炙人口。宇文维民、宇文维礼作为赵子龙的“迷弟”,觉得若当年是赵将军守荆州,断不会被东吴碧眼儿偷袭成功,如此来,刘先主三兴汉室便可成功。这种观点,让宇文温想起了“当年”,当年他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赵云的“迷弟”,也觉得刘皇叔若是让赵云守荆州,那就不会有后来的大意失荆州。为此,他还和好友们热烈讨论过种种可能,那种“中二少年挥斥方遒”的气势,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面对两个儿子几近于不容置疑的观点,宇文温决定采取迂回策略进行反驳。赵云是许多三国爱好者年轻人心中排前三的偶像,年轻、英俊、武艺高强又会动脑子兼之忠义无双,这就是爱好者心中赵云的形象,如果他直接和儿子说赵云这不行、那也不行,必然会激起儿子的逆反心。所以“荆州,是刘先主起家基业,不容有失,赵子龙即便能当大任,却不是最优先的人选,你们知道为何”不等儿子回答,他自问自“那,铁就不怕被人偷么铁纽扣没人要,可甲叶”宇文维礼在一旁问,拿起一件棉甲,掀开衣襟,摩挲着内衬里用泡钉钉着的甲片,说道:“棉甲,布在外,甲片在内,若偷偷把甲片取下,别人是看不到的。”“这是个问题,防不胜防,毕竟谁也不能时刻盯着这么多士兵,提防对方取下甲叶换钱。”宇文维翰答道,这个问题,当年也困扰过他,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偷铁甲叶,积少成多,然后转卖换钱,即便是没有棉甲时,札甲在士兵手里也会遇到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官府不禁铁,皇朝铁产量连年增加,市面上随便都能买到物美价廉的铁器,谁还偷甲叶”“军中宵小偷窃军需倒卖,自古就是顽疾,然而士兵不过是小偷小摸,军需官甚至将领才有能力偷梁换柱,但前提是有利可图才行。”宇文维翰拎着一件棉甲抖了抖,甲叶相互摩擦发出撞击声,他随后又说:“士兵们上战场,靠的就是铁甲护身保命,既然铁卖不出好价钱,自然就没人偷了。”“至于军需管理的诸多腐败,那就得靠一套监督制度来管理。”这个回答不错,宇文温在一旁听了默默点头,然而宇文维礼却笑起来:“兄长,士兵偷偷取下甲叶,可不一定要拿来转卖。”宇文维翰觉得有些好笑:“哦那若有人取下甲叶,为的是什么”“铠甲穿在身上很重的哟。”“呃”宇文维翰先是一愣,随后明白弟弟说的是什么意思,宇文温眉头一皱,随后也反应过来了。只剩下和宇文维礼同龄的宇文维民,满脸都是疑惑:“这,这是何故”宇文维礼瞥了一眼左右,见侍卫们离得远,便低声说:“废话,让你穿着二三十斤的铠甲执勤站岗,一穿就是大半日,舒服么”“啊”宇文维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宇文温在旁听着听着,心情瞬间“晴转多云”,走到儿子身边,问:“六郎发现宫中有侍卫不穿铠甲执勤”“父亲,宫中制度严格执行,谁敢偷懒只是孩儿不经意间听过几次抱怨。”宇文维礼答道,随后又说:“父亲,不是孩儿多事,宫中侍卫的职责,礼仪性质居多,大部分人实际没必要着甲,其中包括环锁铠”宇文温闻言一愣,想反驳,不过还是忍住了:“六郎有何想法”宇文维礼见父亲没有反驳,鼓起勇气说:“父亲,在宫里,外有禁军守卫,闲杂人等不得擅入,那么侍卫们一个两个着甲执勤,不就是画蛇添足么俗话说得好,百步无轻担,至少二三十斤重的铠甲穿身上大半日,不过白白消耗体力。”“夏天天气炎热,即便侍卫们有消暑饮料喝,可穿着铠甲容易弄出一身汗,想擦都不行,风一吹,容易着凉生病,虽说侍卫们身体硬朗,可也会捂出痱子来,算是受罪。”“到了冬天,铁甲发寒,却因为要着甲,在甲内无法穿着厚实冬衣,即便外罩披风,可冰凉的铁甲散发寒气,虽然侍卫们不是扛不住,但总归是有些受罪。”说到这里,宇文维礼总结:“父亲,孩儿以为,侍卫们没必要大多数人着甲,与其被铠甲拖累得精神不济,还不如轻装执勤,注意力也能多集中些。”宇文温点点头:“这说法也不是没道理”其实他觉得儿子这见解有些肤浅。宇文温带兵多年,不觉得军人着甲执勤有何问题,毕竟若是连着甲执勤都做不到说好听点就是银样镴枪头,说难听点那不就是娘炮么虽然皇宫侍卫的礼仪性质更多一些,但宁可改进“执勤用铠甲”的形制,也不能一味讲人情味,让侍卫轻装。他不想打击儿子的积极性,便问:“侍卫不能无甲,不然不像话,六郎有何改进的好办法”“父亲,那就用棉甲呗,夏日里把甲叶取下来,留着泡钉,一眼望去照样威风凛凛,再说,棉布吸汗透气,也不错的。”“到了冬天,嗨,有没有甲叶也无所谓的。”听得儿子如此有创造性的建议,宇文温目瞪口呆:你这个小兔崽子如此会糊弄人,跟谁学的啊第五百二十七章 明德少年欢乐多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火轮船船队正在航行,这些机帆两用的蒸汽船上,搭载着天子御驾及随行人员,从辽口出发,前往幽州燕津。如今是深秋,结束辽东之行的宇文温,身处当中一艘船上,和儿子宇文维民、宇文维礼详谈。宇文维民、宇文维礼已达到这个时代男子从军的最低年纪,正如其他年轻人一样,血气方刚,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说起驰骋沙场,那叫一个神往。而现在,他们和父亲谈起汉末三国,确切的说,是三国演义中的故事。在两个“不正常人类”的努力下,章回体小说三国演义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作者名讳依旧是“罗贯中”,因为“还原度”极高,所以三国演义很快就流传开来。宇文维民、宇文维礼是三国演义的忠诚读者,看得入迷,对其中的英雄人物及事迹烂熟于心,所以,现在和父亲讨论一个问题:刘先主入蜀,让常山赵子龙坐镇荆州,会不会更好些赵云字子龙,银枪白马,智勇双全,那攻防兼备的“百鸟朝凰枪法”,打遍天下无敌手,长坂坡七进七出,单骑杀透曹军重围,护得后主平安脱险,其长坂坡救主的故事,可是脍炙人口。宇文维民、宇文维礼作为赵子龙的“迷弟”,觉得若当年是赵将军守荆州,断不会被东吴碧眼儿偷袭成功,如此来,刘先主三兴汉室便可成功。这种观点,让宇文温想起了“当年”,当年他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赵云的“迷弟”,也觉得刘皇叔若是让赵云守荆州,那就不会有后来的大意失荆州。为此,他还和好友们热烈讨论过种种可能,那种“中二少年挥斥方遒”的气势,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面对两个儿子几近于不容置疑的观点,宇文温决定采取迂回策略进行反驳。赵云是许多三国爱好者年轻人心中排前三的偶像,年轻、英俊、武艺高强又会动脑子兼之忠义无双,这就是爱好者心中赵云的形象,如果他直接和儿子说赵云这不行、那也不行,必然会激起儿子的逆反心。所以“荆州,是刘先主起家基业,不容有失,赵子龙即便能当大任,却不是最优先的人选,你们知道为何”不等儿子回答,他自问自“那,铁就不怕被人偷么铁纽扣没人要,可甲叶”宇文维礼在一旁问,拿起一件棉甲,掀开衣襟,摩挲着内衬里用泡钉钉着的甲片,说道:“棉甲,布在外,甲片在内,若偷偷把甲片取下,别人是看不到的。”“这是个问题,防不胜防,毕竟谁也不能时刻盯着这么多士兵,提防对方取下甲叶换钱。”宇文维翰答道,这个问题,当年也困扰过他,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偷铁甲叶,积少成多,然后转卖换钱,即便是没有棉甲时,札甲在士兵手里也会遇到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官府不禁铁,皇朝铁产量连年增加,市面上随便都能买到物美价廉的铁器,谁还偷甲叶”“军中宵小偷窃军需倒卖,自古就是顽疾,然而士兵不过是小偷小摸,军需官甚至将领才有能力偷梁换柱,但前提是有利可图才行。”宇文维翰拎着一件棉甲抖了抖,甲叶相互摩擦发出撞击声,他随后又说:“士兵们上战场,靠的就是铁甲护身保命,既然铁卖不出好价钱,自然就没人偷了。”“至于军需管理的诸多腐败,那就得靠一套监督制度来管理。”这个回答不错,宇文温在一旁听了默默点头,然而宇文维礼却笑起来:“兄长,士兵偷偷取下甲叶,可不一定要拿来转卖。”宇文维翰觉得有些好笑:“哦那若有人取下甲叶,为的是什么”“铠甲穿在身上很重的哟。”“呃”宇文维翰先是一愣,随后明白弟弟说的是什么意思,宇文温眉头一皱,随后也反应过来了。只剩下和宇文维礼同龄的宇文维民,满脸都是疑惑:“这,这是何故”宇文维礼瞥了一眼左右,见侍卫们离得远,便低声说:“废话,让你穿着二三十斤的铠甲执勤站岗,一穿就是大半日,舒服么”“啊”宇文维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宇文温在旁听着听着,心情瞬间“晴转多云”,走到儿子身边,问:“六郎发现宫中有侍卫不穿铠甲执勤”“父亲,宫中制度严格执行,谁敢偷懒只是孩儿不经意间听过几次抱怨。”宇文维礼答道,随后又说:“父亲,不是孩儿多事,宫中侍卫的职责,礼仪性质居多,大部分人实际没必要着甲,其中包括环锁铠”宇文温闻言一愣,想反驳,不过还是忍住了:“六郎有何想法”宇文维礼见父亲没有反驳,鼓起勇气说:“父亲,在宫里,外有禁军守卫,闲杂人等不得擅入,那么侍卫们一个两个着甲执勤,不就是画蛇添足么俗话说得好,百步无轻担,至少二三十斤重的铠甲穿身上大半日,不过白白消耗体力。”“夏天天气炎热,即便侍卫们有消暑饮料喝,可穿着铠甲容易弄出一身汗,想擦都不行,风一吹,容易着凉生病,虽说侍卫们身体硬朗,可也会捂出痱子来,算是受罪。”“到了冬天,铁甲发寒,却因为要着甲,在甲内无法穿着厚实冬衣,即便外罩披风,可冰凉的铁甲散发寒气,虽然侍卫们不是扛不住,但总归是有些受罪。”说到这里,宇文维礼总结:“父亲,孩儿以为,侍卫们没必要大多数人着甲,与其被铠甲拖累得精神不济,还不如轻装执勤,注意力也能多集中些。”宇文温点点头:“这说法也不是没道理”其实他觉得儿子这见解有些肤浅。宇文温带兵多年,不觉得军人着甲执勤有何问题,毕竟若是连着甲执勤都做不到说好听点就是银样镴枪头,说难听点那不就是娘炮么虽然皇宫侍卫的礼仪性质更多一些,但宁可改进“执勤用铠甲”的形制,也不能一味讲人情味,让侍卫轻装。他不想打击儿子的积极性,便问:“侍卫不能无甲,不然不像话,六郎有何改进的好办法”“父亲,那就用棉甲呗,夏日里把甲叶取下来,留着泡钉,一眼望去照样威风凛凛,再说,棉布吸汗透气,也不错的。”“到了冬天,嗨,有没有甲叶也无所谓的。”听得儿子如此有创造性的建议,宇文温目瞪口呆:你这个小兔崽子如此会糊弄人,跟谁学的啊第五百二十七章 明德少年欢乐多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火轮船船队正在航行,这些机帆两用的蒸汽船上,搭载着天子御驾及随行人员,从辽口出发,前往幽州燕津。如今是深秋,结束辽东之行的宇文温,身处当中一艘船上,和儿子宇文维民、宇文维礼详谈。宇文维民、宇文维礼已达到这个时代男子从军的最低年纪,正如其他年轻人一样,血气方刚,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说起驰骋沙场,那叫一个神往。而现在,他们和父亲谈起汉末三国,确切的说,是三国演义中的故事。在两个“不正常人类”的努力下,章回体小说三国演义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作者名讳依旧是“罗贯中”,因为“还原度”极高,所以三国演义很快就流传开来。宇文维民、宇文维礼是三国演义的忠诚读者,看得入迷,对其中的英雄人物及事迹烂熟于心,所以,现在和父亲讨论一个问题:刘先主入蜀,让常山赵子龙坐镇荆州,会不会更好些赵云字子龙,银枪白马,智勇双全,那攻防兼备的“百鸟朝凰枪法”,打遍天下无敌手,长坂坡七进七出,单骑杀透曹军重围,护得后主平安脱险,其长坂坡救主的故事,可是脍炙人口。宇文维民、宇文维礼作为赵子龙的“迷弟”,觉得若当年是赵将军守荆州,断不会被东吴碧眼儿偷袭成功,如此来,刘先主三兴汉室便可成功。这种观点,让宇文温想起了“当年”,当年他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赵云的“迷弟”,也觉得刘皇叔若是让赵云守荆州,那就不会有后来的大意失荆州。为此,他还和好友们热烈讨论过种种可能,那种“中二少年挥斥方遒”的气势,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面对两个儿子几近于不容置疑的观点,宇文温决定采取迂回策略进行反驳。赵云是许多三国爱好者年轻人心中排前三的偶像,年轻、英俊、武艺高强又会动脑子兼之忠义无双,这就是爱好者心中赵云的形象,如果他直接和儿子说赵云这不行、那也不行,必然会激起儿子的逆反心。所以“荆州,是刘先主起家基业,不容有失,赵子龙即便能当大任,却不是最优先的人选,你们知道为何”不等儿子回答,他自问自“那,铁就不怕被人偷么铁纽扣没人要,可甲叶”宇文维礼在一旁问,拿起一件棉甲,掀开衣襟,摩挲着内衬里用泡钉钉着的甲片,说道:“棉甲,布在外,甲片在内,若偷偷把甲片取下,别人是看不到的。”“这是个问题,防不胜防,毕竟谁也不能时刻盯着这么多士兵,提防对方取下甲叶换钱。”宇文维翰答道,这个问题,当年也困扰过他,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偷铁甲叶,积少成多,然后转卖换钱,即便是没有棉甲时,札甲在士兵手里也会遇到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官府不禁铁,皇朝铁产量连年增加,市面上随便都能买到物美价廉的铁器,谁还偷甲叶”“军中宵小偷窃军需倒卖,自古就是顽疾,然而士兵不过是小偷小摸,军需官甚至将领才有能力偷梁换柱,但前提是有利可图才行。”宇文维翰拎着一件棉甲抖了抖,甲叶相互摩擦发出撞击声,他随后又说:“士兵们上战场,靠的就是铁甲护身保命,既然铁卖不出好价钱,自然就没人偷了。”“至于军需管理的诸多腐败,那就得靠一套监督制度来管理。”这个回答不错,宇文温在一旁听了默默点头,然而宇文维礼却笑起来:“兄长,士兵偷偷取下甲叶,可不一定要拿来转卖。”宇文维翰觉得有些好笑:“哦那若有人取下甲叶,为的是什么”“铠甲穿在身上很重的哟。”“呃”宇文维翰先是一愣,随后明白弟弟说的是什么意思,宇文温眉头一皱,随后也反应过来了。只剩下和宇文维礼同龄的宇文维民,满脸都是疑惑:“这,这是何故”宇文维礼瞥了一眼左右,见侍卫们离得远,便低声说:“废话,让你穿着二三十斤的铠甲执勤站岗,一穿就是大半日,舒服么”“啊”宇文维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宇文温在旁听着听着,心情瞬间“晴转多云”,走到儿子身边,问:“六郎发现宫中有侍卫不穿铠甲执勤”“父亲,宫中制度严格执行,谁敢偷懒只是孩儿不经意间听过几次抱怨。”宇文维礼答道,随后又说:“父亲,不是孩儿多事,宫中侍卫的职责,礼仪性质居多,大部分人实际没必要着甲,其中包括环锁铠”宇文温闻言一愣,想反驳,不过还是忍住了:“六郎有何想法”宇文维礼见父亲没有反驳,鼓起勇气说:“父亲,在宫里,外有禁军守卫,闲杂人等不得擅入,那么侍卫们一个两个着甲执勤,不就是画蛇添足么俗话说得好,百步无轻担,至少二三十斤重的铠甲穿身上大半日,不过白白消耗体力。”“夏天天气炎热,即便侍卫们有消暑饮料喝,可穿着铠甲容易弄出一身汗,想擦都不行,风一吹,容易着凉生病,虽说侍卫们身体硬朗,可也会捂出痱子来,算是受罪。”“到了冬天,铁甲发寒,却因为要着甲,在甲内无法穿着厚实冬衣,即便外罩披风,可冰凉的铁甲散发寒气,虽然侍卫们不是扛不住,但总归是有些受罪。”说到这里,宇文维礼总结:“父亲,孩儿以为,侍卫们没必要大多数人着甲,与其被铠甲拖累得精神不济,还不如轻装执勤,注意力也能多集中些。”宇文温点点头:“这说法也不是没道理”其实他觉得儿子这见解有些肤浅。宇文温带兵多年,不觉得军人着甲执勤有何问题,毕竟若是连着甲执勤都做不到说好听点就是银样镴枪头,说难听点那不就是娘炮么虽然皇宫侍卫的礼仪性质更多一些,但宁可改进“执勤用铠甲”的形制,也不能一味讲人情味,让侍卫轻装。他不想打击儿子的积极性,便问:“侍卫不能无甲,不然不像话,六郎有何改进的好办法”“父亲,那就用棉甲呗,夏日里把甲叶取下来,留着泡钉,一眼望去照样威风凛凛,再说,棉布吸汗透气,也不错的。”“到了冬天,嗨,有没有甲叶也无所谓的。”听得儿子如此有创造性的建议,宇文温目瞪口呆:你这个小兔崽子如此会糊弄人,跟谁学的啊第五百二十七章 明德少年欢乐多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火轮船船队正在航行,这些机帆两用的蒸汽船上,搭载着天子御驾及随行人员,从辽口出发,前往幽州燕津。如今是深秋,结束辽东之行的宇文温,身处当中一艘船上,和儿子宇文维民、宇文维礼详谈。宇文维民、宇文维礼已达到这个时代男子从军的最低年纪,正如其他年轻人一样,血气方刚,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说起驰骋沙场,那叫一个神往。而现在,他们和父亲谈起汉末三国,确切的说,是三国演义中的故事。在两个“不正常人类”的努力下,章回体小说三国演义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作者名讳依旧是“罗贯中”,因为“还原度”极高,所以三国演义很快就流传开来。宇文维民、宇文维礼是三国演义的忠诚读者,看得入迷,对其中的英雄人物及事迹烂熟于心,所以,现在和父亲讨论一个问题:刘先主入蜀,让常山赵子龙坐镇荆州,会不会更好些赵云字子龙,银枪白马,智勇双全,那攻防兼备的“百鸟朝凰枪法”,打遍天下无敌手,长坂坡七进七出,单骑杀透曹军重围,护得后主平安脱险,其长坂坡救主的故事,可是脍炙人口。宇文维民、宇文维礼作为赵子龙的“迷弟”,觉得若当年是赵将军守荆州,断不会被东吴碧眼儿偷袭成功,如此来,刘先主三兴汉室便可成功。这种观点,让宇文温想起了“当年”,当年他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赵云的“迷弟”,也觉得刘皇叔若是让赵云守荆州,那就不会有后来的大意失荆州。为此,他还和好友们热烈讨论过种种可能,那种“中二少年挥斥方遒”的气势,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面对两个儿子几近于不容置疑的观点,宇文温决定采取迂回策略进行反驳。赵云是许多三国爱好者年轻人心中排前三的偶像,年轻、英俊、武艺高强又会动脑子兼之忠义无双,这就是爱好者心中赵云的形象,如果他直接和儿子说赵云这不行、那也不行,必然会激起儿子的逆反心。所以“荆州,是刘先主起家基业,不容有失,赵子龙即便能当大任,却不是最优先的人选,你们知道为何”不等儿子回答,他自问自“那,铁就不怕被人偷么铁纽扣没人要,可甲叶”宇文维礼在一旁问,拿起一件棉甲,掀开衣襟,摩挲着内衬里用泡钉钉着的甲片,说道:“棉甲,布在外,甲片在内,若偷偷把甲片取下,别人是看不到的。”“这是个问题,防不胜防,毕竟谁也不能时刻盯着这么多士兵,提防对方取下甲叶换钱。”宇文维翰答道,这个问题,当年也困扰过他,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偷铁甲叶,积少成多,然后转卖换钱,即便是没有棉甲时,札甲在士兵手里也会遇到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官府不禁铁,皇朝铁产量连年增加,市面上随便都能买到物美价廉的铁器,谁还偷甲叶”“军中宵小偷窃军需倒卖,自古就是顽疾,然而士兵不过是小偷小摸,军需官甚至将领才有能力偷梁换柱,但前提是有利可图才行。”宇文维翰拎着一件棉甲抖了抖,甲叶相互摩擦发出撞击声,他随后又说:“士兵们上战场,靠的就是铁甲护身保命,既然铁卖不出好价钱,自然就没人偷了。”“至于军需管理的诸多腐败,那就得靠一套监督制度来管理。”这个回答不错,宇文温在一旁听了默默点头,然而宇文维礼却笑起来:“兄长,士兵偷偷取下甲叶,可不一定要拿来转卖。”宇文维翰觉得有些好笑:“哦那若有人取下甲叶,为的是什么”“铠甲穿在身上很重的哟。”“呃”宇文维翰先是一愣,随后明白弟弟说的是什么意思,宇文温眉头一皱,随后也反应过来了。只剩下和宇文维礼同龄的宇文维民,满脸都是疑惑:“这,这是何故”宇文维礼瞥了一眼左右,见侍卫们离得远,便低声说:“废话,让你穿着二三十斤的铠甲执勤站岗,一穿就是大半日,舒服么”“啊”宇文维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宇文温在旁听着听着,心情瞬间“晴转多云”,走到儿子身边,问:“六郎发现宫中有侍卫不穿铠甲执勤”“父亲,宫中制度严格执行,谁敢偷懒只是孩儿不经意间听过几次抱怨。”宇文维礼答道,随后又说:“父亲,不是孩儿多事,宫中侍卫的职责,礼仪性质居多,大部分人实际没必要着甲,其中包括环锁铠”宇文温闻言一愣,想反驳,不过还是忍住了:“六郎有何想法”宇文维礼见父亲没有反驳,鼓起勇气说:“父亲,在宫里,外有禁军守卫,闲杂人等不得擅入,那么侍卫们一个两个着甲执勤,不就是画蛇添足么俗话说得好,百步无轻担,至少二三十斤重的铠甲穿身上大半日,不过白白消耗体力。”“夏天天气炎热,即便侍卫们有消暑饮料喝,可穿着铠甲容易弄出一身汗,想擦都不行,风一吹,容易着凉生病,虽说侍卫们身体硬朗,可也会捂出痱子来,算是受罪。”“到了冬天,铁甲发寒,却因为要着甲,在甲内无法穿着厚实冬衣,即便外罩披风,可冰凉的铁甲散发寒气,虽然侍卫们不是扛不住,但总归是有些受罪。”说到这里,宇文维礼总结:“父亲,孩儿以为,侍卫们没必要大多数人着甲,与其被铠甲拖累得精神不济,还不如轻装执勤,注意力也能多集中些。”宇文温点点头:“这说法也不是没道理”其实他觉得儿子这见解有些肤浅。宇文温带兵多年,不觉得军人着甲执勤有何问题,毕竟若是连着甲执勤都做不到说好听点就是银样镴枪头,说难听点那不就是娘炮么虽然皇宫侍卫的礼仪性质更多一些,但宁可改进“执勤用铠甲”的形制,也不能一味讲人情味,让侍卫轻装。他不想打击儿子的积极性,便问:“侍卫不能无甲,不然不像话,六郎有何改进的好办法”“父亲,那就用棉甲呗,夏日里把甲叶取下来,留着泡钉,一眼望去照样威风凛凛,再说,棉布吸汗透气,也不错的。”“到了冬天,嗨,有没有甲叶也无所谓的。”听得儿子如此有创造性的建议,宇文温目瞪口呆:你这个小兔崽子如此会糊弄人,跟谁学的啊第五百二十七章 明德少年欢乐多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火轮船船队正在航行,这些机帆两用的蒸汽船上,搭载着天子御驾及随行人员,从辽口出发,前往幽州燕津。如今是深秋,结束辽东之行的宇文温,身处当中一艘船上,和儿子宇文维民、宇文维礼详谈。宇文维民、宇文维礼已达到这个时代男子从军的最低年纪,正如其他年轻人一样,血气方刚,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说起驰骋沙场,那叫一个神往。而现在,他们和父亲谈起汉末三国,确切的说,是三国演义中的故事。在两个“不正常人类”的努力下,章回体小说三国演义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作者名讳依旧是“罗贯中”,因为“还原度”极高,所以三国演义很快就流传开来。宇文维民、宇文维礼是三国演义的忠诚读者,看得入迷,对其中的英雄人物及事迹烂熟于心,所以,现在和父亲讨论一个问题:刘先主入蜀,让常山赵子龙坐镇荆州,会不会更好些赵云字子龙,银枪白马,智勇双全,那攻防兼备的“百鸟朝凰枪法”,打遍天下无敌手,长坂坡七进七出,单骑杀透曹军重围,护得后主平安脱险,其长坂坡救主的故事,可是脍炙人口。宇文维民、宇文维礼作为赵子龙的“迷弟”,觉得若当年是赵将军守荆州,断不会被东吴碧眼儿偷袭成功,如此来,刘先主三兴汉室便可成功。这种观点,让宇文温想起了“当年”,当年他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赵云的“迷弟”,也觉得刘皇叔若是让赵云守荆州,那就不会有后来的大意失荆州。为此,他还和好友们热烈讨论过种种可能,那种“中二少年挥斥方遒”的气势,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面对两个儿子几近于不容置疑的观点,宇文温决定采取迂回策略进行反驳。赵云是许多三国爱好者年轻人心中排前三的偶像,年轻、英俊、武艺高强又会动脑子兼之忠义无双,这就是爱好者心中赵云的形象,如果他直接和儿子说赵云这不行、那也不行,必然会激起儿子的逆反心。所以“荆州,是刘先主起家基业,不容有失,赵子龙即便能当大任,却不是最优先的人选,你们知道为何”不等儿子回答,他自问自“那,铁就不怕被人偷么铁纽扣没人要,可甲叶”宇文维礼在一旁问,拿起一件棉甲,掀开衣襟,摩挲着内衬里用泡钉钉着的甲片,说道:“棉甲,布在外,甲片在内,若偷偷把甲片取下,别人是看不到的。”“这是个问题,防不胜防,毕竟谁也不能时刻盯着这么多士兵,提防对方取下甲叶换钱。”宇文维翰答道,这个问题,当年也困扰过他,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偷铁甲叶,积少成多,然后转卖换钱,即便是没有棉甲时,札甲在士兵手里也会遇到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官府不禁铁,皇朝铁产量连年增加,市面上随便都能买到物美价廉的铁器,谁还偷甲叶”“军中宵小偷窃军需倒卖,自古就是顽疾,然而士兵不过是小偷小摸,军需官甚至将领才有能力偷梁换柱,但前提是有利可图才行。”宇文维翰拎着一件棉甲抖了抖,甲叶相互摩擦发出撞击声,他随后又说:“士兵们上战场,靠的就是铁甲护身保命,既然铁卖不出好价钱,自然就没人偷了。”“至于军需管理的诸多腐败,那就得靠一套监督制度来管理。”这个回答不错,宇文温在一旁听了默默点头,然而宇文维礼却笑起来:“兄长,士兵偷偷取下甲叶,可不一定要拿来转卖。”宇文维翰觉得有些好笑:“哦那若有人取下甲叶,为的是什么”“铠甲穿在身上很重的哟。”“呃”宇文维翰先是一愣,随后明白弟弟说的是什么意思,宇文温眉头一皱,随后也反应过来了。只剩下和宇文维礼同龄的宇文维民,满脸都是疑惑:“这,这是何故”宇文维礼瞥了一眼左右,见侍卫们离得远,便低声说:“废话,让你穿着二三十斤的铠甲执勤站岗,一穿就是大半日,舒服么”“啊”宇文维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宇文温在旁听着听着,心情瞬间“晴转多云”,走到儿子身边,问:“六郎发现宫中有侍卫不穿铠甲执勤”“父亲,宫中制度严格执行,谁敢偷懒只是孩儿不经意间听过几次抱怨。”宇文维礼答道,随后又说:“父亲,不是孩儿多事,宫中侍卫的职责,礼仪性质居多,大部分人实际没必要着甲,其中包括环锁铠”宇文温闻言一愣,想反驳,不过还是忍住了:“六郎有何想法”宇文维礼见父亲没有反驳,鼓起勇气说:“父亲,在宫里,外有禁军守卫,闲杂人等不得擅入,那么侍卫们一个两个着甲执勤,不就是画蛇添足么俗话说得好,百步无轻担,至少二三十斤重的铠甲穿身上大半日,不过白白消耗体力。”“夏天天气炎热,即便侍卫们有消暑饮料喝,可穿着铠甲容易弄出一身汗,想擦都不行,风一吹,容易着凉生病,虽说侍卫们身体硬朗,可也会捂出痱子来,算是受罪。”“到了冬天,铁甲发寒,却因为要着甲,在甲内无法穿着厚实冬衣,即便外罩披风,可冰凉的铁甲散发寒气,虽然侍卫们不是扛不住,但总归是有些受罪。”说到这里,宇文维礼总结:“父亲,孩儿以为,侍卫们没必要大多数人着甲,与其被铠甲拖累得精神不济,还不如轻装执勤,注意力也能多集中些。”宇文温点点头:“这说法也不是没道理”其实他觉得儿子这见解有些肤浅。宇文温带兵多年,不觉得军人着甲执勤有何问题,毕竟若是连着甲执勤都做不到说好听点就是银样镴枪头,说难听点那不就是娘炮么虽然皇宫侍卫的礼仪性质更多一些,但宁可改进“执勤用铠甲”的形制,也不能一味讲人情味,让侍卫轻装。他不想打击儿子的积极性,便问:“侍卫不能无甲,不然不像话,六郎有何改进的好办法”“父亲,那就用棉甲呗,夏日里把甲叶取下来,留着泡钉,一眼望去照样威风凛凛,再说,棉布吸汗透气,也不错的。”“到了冬天,嗨,有没有甲叶也无所谓的。”听得儿子如此有创造性的建议,宇文温目瞪口呆:你这个小兔崽子如此会糊弄人,跟谁学的啊第五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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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少年欢乐多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火轮船船队正在航行,这些机帆两用的蒸汽船上,搭载着天子御驾及随行人员,从辽口出发,前往幽州燕津。如今是深秋,结束辽东之行的宇文温,身处当中一艘船上,和儿子宇文维民、宇文维礼详谈。宇文维民、宇文维礼已达到这个时代男子从军的最低年纪,正如其他年轻人一样,血气方刚,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说起驰骋沙场,那叫一个神往。而现在,他们和父亲谈起汉末三国,确切的说,是三国演义中的故事。在两个“不正常人类”的努力下,章回体小说三国演义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作者名讳依旧是“罗贯中”,因为“还原度”极高,所以三国演义很快就流传开来。宇文维民、宇文维礼是三国演义的忠诚读者,看得入迷,对其中的英雄人物及事迹烂熟于心,所以,现在和父亲讨论一个问题:刘先主入蜀,让常山赵子龙坐镇荆州,会不会更好些赵云字子龙,银枪白马,智勇双全,那攻防兼备的“百鸟朝凰枪法”,打遍天下无敌手,长坂坡七进七出,单骑杀透曹军重围,护得后主平安脱险,其长坂坡救主的故事,可是脍炙人口。宇文维民、宇文维礼作为赵子龙的“迷弟”,觉得若当年是赵将军守荆州,断不会被东吴碧眼儿偷袭成功,如此来,刘先主三兴汉室便可成功。这种观点,让宇文温想起了“当年”,当年他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赵云的“迷弟”,也觉得刘皇叔若是让赵云守荆州,那就不会有后来的大意失荆州。为此,他还和好友们热烈讨论过种种可能,那种“中二少年挥斥方遒”的气势,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面对两个儿子几近于不容置疑的观点,宇文温决定采取迂回策略进行反驳。赵云是许多三国爱好者年轻人心中排前三的偶像,年轻、英俊、武艺高强又会动脑子兼之忠义无双,这就是爱好者心中赵云的形象,如果他直接和儿子说赵云这不行、那也不行,必然会激起儿子的逆反心。所以“荆州,是刘先主起家基业,不容有失,赵子龙即便能当大任,却不是最优先的人选,你们知道为何”不等儿子回答,他自问自“那,铁就不怕被人偷么铁纽扣没人要,可甲叶”宇文维礼在一旁问,拿起一件棉甲,掀开衣襟,摩挲着内衬里用泡钉钉着的甲片,说道:“棉甲,布在外,甲片在内,若偷偷把甲片取下,别人是看不到的。”“这是个问题,防不胜防,毕竟谁也不能时刻盯着这么多士兵,提防对方取下甲叶换钱。”宇文维翰答道,这个问题,当年也困扰过他,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偷铁甲叶,积少成多,然后转卖换钱,即便是没有棉甲时,札甲在士兵手里也会遇到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官府不禁铁,皇朝铁产量连年增加,市面上随便都能买到物美价廉的铁器,谁还偷甲叶”“军中宵小偷窃军需倒卖,自古就是顽疾,然而士兵不过是小偷小摸,军需官甚至将领才有能力偷梁换柱,但前提是有利可图才行。”宇文维翰拎着一件棉甲抖了抖,甲叶相互摩擦发出撞击声,他随后又说:“士兵们上战场,靠的就是铁甲护身保命,既然铁卖不出好价钱,自然就没人偷了。”“至于军需管理的诸多腐败,那就得靠一套监督制度来管理。”这个回答不错,宇文温在一旁听了默默点头,然而宇文维礼却笑起来:“兄长,士兵偷偷取下甲叶,可不一定要拿来转卖。”宇文维翰觉得有些好笑:“哦那若有人取下甲叶,为的是什么”“铠甲穿在身上很重的哟。”“呃”宇文维翰先是一愣,随后明白弟弟说的是什么意思,宇文温眉头一皱,随后也反应过来了。只剩下和宇文维礼同龄的宇文维民,满脸都是疑惑:“这,这是何故”宇文维礼瞥了一眼左右,见侍卫们离得远,便低声说:“废话,让你穿着二三十斤的铠甲执勤站岗,一穿就是大半日,舒服么”“啊”宇文维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宇文温在旁听着听着,心情瞬间“晴转多云”,走到儿子身边,问:“六郎发现宫中有侍卫不穿铠甲执勤”“父亲,宫中制度严格执行,谁敢偷懒只是孩儿不经意间听过几次抱怨。”宇文维礼答道,随后又说:“父亲,不是孩儿多事,宫中侍卫的职责,礼仪性质居多,大部分人实际没必要着甲,其中包括环锁铠”宇文温闻言一愣,想反驳,不过还是忍住了:“六郎有何想法”宇文维礼见父亲没有反驳,鼓起勇气说:“父亲,在宫里,外有禁军守卫,闲杂人等不得擅入,那么侍卫们一个两个着甲执勤,不就是画蛇添足么俗话说得好,百步无轻担,至少二三十斤重的铠甲穿身上大半日,不过白白消耗体力。”“夏天天气炎热,即便侍卫们有消暑饮料喝,可穿着铠甲容易弄出一身汗,想擦都不行,风一吹,容易着凉生病,虽说侍卫们身体硬朗,可也会捂出痱子来,算是受罪。”“到了冬天,铁甲发寒,却因为要着甲,在甲内无法穿着厚实冬衣,即便外罩披风,可冰凉的铁甲散发寒气,虽然侍卫们不是扛不住,但总归是有些受罪。”说到这里,宇文维礼总结:“父亲,孩儿以为,侍卫们没必要大多数人着甲,与其被铠甲拖累得精神不济,还不如轻装执勤,注意力也能多集中些。”宇文温点点头:“这说法也不是没道理”其实他觉得儿子这见解有些肤浅。宇文温带兵多年,不觉得军人着甲执勤有何问题,毕竟若是连着甲执勤都做不到说好听点就是银样镴枪头,说难听点那不就是娘炮么虽然皇宫侍卫的礼仪性质更多一些,但宁可改进“执勤用铠甲”的形制,也不能一味讲人情味,让侍卫轻装。他不想打击儿子的积极性,便问:“侍卫不能无甲,不然不像话,六郎有何改进的好办法”“父亲,那就用棉甲呗,夏日里把甲叶取下来,留着泡钉,一眼望去照样威风凛凛,再说,棉布吸汗透气,也不错的。”“到了冬天,嗨,有没有甲叶也无所谓的。”听得儿子如此有创造性的建议,宇文温目瞪口呆:你这个小兔崽子如此会糊弄人,跟谁学的啊第五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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