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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398(1 / 1)

d里,数学明算科的应用题,全都和实际应用有关。所以,即便备战科举的学子老是不能考进会试,距离当官遥遥无期,那么,靠着学到的数学知识谋生都是不成问题的。无论是日常生活中的摆摊卖菜,或者管理抽水站、蒸汽机,维护马车,只要学好数学,就能稳稳端住饭碗。宇文温的感慨,不是无脑吹捧“理科”,是有感而发,他觉得一个国家的国力以及发展前景如何,和这个国家的数学水平学术界水平有很大关系。数学是科学各门学科的基础,只有数学的水平起来了,整个国家的科学技术水平才有坚实的基础,各门学科的发展才会如虎添翼。宇文温的数学水平实际上不怎么样,仅限于义务教育的水平,比起这个时代的许多数学家,根本就是一个“鶸”,他想激励学者们研究数学,却不知该如何从学术上指明方向。所以,他选择以“应用数学”为突破口,不会让数学成为没多大应用价值的屠龙之术。提前出现的各项科学技术和机器设备,带来了许多应用问题,这些问题大部分都需要依靠数学来解决,那么,能够解决这种问题的人,就该获得回报。这些人,也许当不了官,也许出身卑微,但是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能获得钱财收入,一样过上夏天用得起“空调”、冬天用得起“暖气”的生活。当官,不是这些人学习的唯一目的和选择,而这个时代的科举,也不仅仅是为了培养未来的官员。宇文温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和时间,构建起来的学政和公办教育体系,其教育目的可不是仅仅为了培养官僚。无数学子为了当官而读书,面对僧多粥少的局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习题,这是对公共教育资源的极大浪费,也是对人力资源的极大浪费。但是,官本位思想根深蒂固,现实让无数人读书的目的都定格在科举考试当官上,所以,随着科举体制定型而出现的教育体系,根据“利益导向”,最后结果必然是官本位。那么,对于当官没太多用处的明经科数学,恐怕会渐渐变得无足轻重,最后退出必考科目。就像一些受众稀少的运动项目,迟早要被奥运会开除一般。这样的发展前景,不是宇文温想要的,但他一人之力有限,加上有限的寿命,根本就无力保证数学在科举中的长期地位。他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让数学变成“显学”,把数学和社会发展联系起来,再也无法分开。显学,是指在社会上处于热点的、显赫一时的学科、学说,但对于中原来说,儒学才是显学,宇文温要把数学立为显学,只能求助于“利益导向”。利益导向是什么学好数学,能受雇主重用、挣大钱。这就是最直接的利益导向,靠学问做官当然最好,若在科举考试中实在竞争不过别人,靠学问赚大钱也是不错的。所以,科举的数学明算科教材及试题集,所教授的内容,大多是以实用为主,也就是所谓的“应用数学”。譬如倒数平均数的运用,基本上都是应用题,而不是枯燥乏味的理论题。那么,学好相关知识的学子,即便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再以当官为目的继续学习,也能够靠着学来的知识,改行吃“学问饭”、“技术饭”。按照有司的初步统计,自第一届科举大考以来,各行各业伺候蒸汽机等精密机器的技术员,每年的工资上涨水平都很惊人,截至去年年底,技术员类职位的平均工资,是每月十贯左右。普通工人,平均工资水平是每月一贯左右。而各行各业的技术员们,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曾今是学子,在读书时是以金榜题名为目的,只是没有财力或信心进行“持久战”,只能“改行”。技术员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是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若到了技术主管一级,平均工资是二十贯左右,到了技术总管的级别,平均工资是五十贯左右。如此悬殊的收入差距,很好回答了“读书不是为了当官,那是为了什么”的疑问:知识就是金钱,读好书,即便当不了官,一样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经济的快速发展,各类蒸汽机械的普及,给东主们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发财机会,所以,他们愿意高薪聘请懂技术、能用学问解决问题的人,愿意以优厚待遇留住这些人才。所以,自第一届科举大考以来,许多改行吃“学问饭”、“技术饭”的学子,到了现在,其经济状况都比备战科举时提升了一大截。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养活家人。他们同龄或者同期的同学,此刻还在寒窗苦读、备战科举,因为不事生产,所以不会有收入,每月还要花费不少钱去买书、买资料。若考得中还好,若一直考不中,一辈子都被耽搁了。这么明显的反差下,其“利益导向”必然会起作用,宇文温想着想着,欣慰不已,看着三年科举五年模拟这本书,感慨起来。新时代的科举,新时代的教育,绝不会走向“八股文”的死胡同第五百九十八章 随机应变“呐,大家看看,这就是如今最热门的期货藏宝图,名为阴阳烛”“嘿,这黑白框框,看起来还真像蜡烛哎”“我看看、我看看这玩意就是藏宝图宝贝在哪里”“嗨,这图可不容易看,我要看出来了,早发财去了”茶肆里,茶客们聚在一起,研究着说书先生拿出来的“藏宝图”,也就是期货交易行情的走势图,因为上面的图案是黑白长方体组成,所以又名“阴阳烛”。期货交易,据说是有钱人才有资格做的买卖,所以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期货交易等同于发生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但是,不知何时起,茶肆、食肆里的说书先生给大家念报纸新闻时,开始介绍期货行情,把行情说的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无数商家一夜暴富或者一夜倾家荡产,听说书先生将期货交易的行情,就仿佛在听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让客人们听得入迷。茶肆一角,便服逛街的宇文温,听茶客议论着这几日又有谁炒期货暴富,又有谁炒期货亏得连妻子都气得回娘家,不由得莞尔。他很注意对舆论的控制,而这个时代没有广播、电视,即便有了报纸,但很多人都是文盲,所以百姓们的消息来源基本靠道听途说。正所谓三人成虎,消息在扩撒的过程里,很容易走样,若被人加以利用,造成的影响便无法控制。造谣的手段之一就是童谣,许多所谓的童谣,根本就是某些人有意编造出来的政治童谣,然后教会几个孩童,让其在街头反复唱,于是这所谓的童谣就传播开来。例子有很多,譬如周、齐相争时,齐国的顶梁柱、“落雕都督”斛律光为周国忌惮,于是周国大将韦孝宽为了除掉这个劲敌,就让人在邺城传播“童谣”两首:其一: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百升就是一斛,斛律要上天,意思是斛律光要当皇帝,明月照长安,意思是斛律光不仅要当齐国的皇帝,还要灭掉周国。其二:高山不摧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齐国皇帝姓高,槲树又是指代斛律光,一崩一竖,用意再也明显不过。本来齐帝高纬就觉得岳父斛律光威胁很大,又听了童谣,杀意更重,于是在战场上常胜的斛律光,被自己女婿诳进宫里杀了。高纬杀斛律光,主因是权力斗争,但童谣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宇文温可不会让人有机会用童谣来推波助澜,所以,老早就布局了。那就是培养“说书先生”这门行当,充当他的舆论喉舌。百姓们看不懂报纸,却又对报纸上的新闻感兴趣,茶肆、食肆里的说书先生就给大家念报纸、讲新闻,然后用通俗的词汇,向听众讲解时事,加上一些评论。若是哪里有凶案发生,要适当“普法”,若是有哪里的特产大卖,要适当介绍当地风情,若官府公布了一些法令,说书先生要对此做一些简单的讲解,方便听众理解。若是有新事物出现,譬如蒸汽机、火轮船、火车、电报,说书先生要让听众知道这就是机器,而不是妖怪。简而言之,宇文温靠着“说书先生”这种“人肉广播站”,不断地进行消息的“发布”和传播,然后在这些消息里掺上一些想要宣传的内容,让听众们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灌输。为了控制好这个舆论阵地,宇文温专门成立了机构,作为各地说书先生的后台,随时“定制”各种消息,审核“说书稿”,并且随机应变,与那些奇奇怪怪的流言、童谣作斗争。顺便时不时吹捧一下官军是多么英勇无畏、朝廷是多么爱民、天子是多么英明神武等等。当然,吹捧得讲技巧,太直接的吹捧只会适得其反,让百姓心中起疑,也会显得说书先生像个“朝廷鹰犬”。宇文温今日出宫,是想考察一下舆论控制战线的实际情况,所以特地跑来这家茶肆,看看“手下员工”的业务能力如何。眼见着临近中午,他便向人群中正热火朝天吹牛的便装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刚从外地来长安没几天的货郎,见天子下令,干咳一声,向旁人说:“眼见着会试就要开始了,我听说呀,长安里有人卖答案呢。”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茶客笑骂道:“你听哪个烂舌头的乱说这答案谁敢卖”“我也不信来着,可有几个人都这么说,而且”侍卫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了,上次,就有人买答案,所以过了会试呢。”又有茶客说:“这不能吧,人家真做了这种事,还能让外人知道”“这不在风月场和小娘子作乐时炫耀么,被小娘子当做笑话,又说给别人听”侍卫这么一说,茶客们倒是不好反驳了,毕竟风月场里本来就消息满天飞,许多恩客喝多了,或者被小娘子伺候得爽了,一时不慎把些许秘密说出来,也不是不可能。那说书先生听得“货郎”这么一说,明显愣了一下,宇文温看得清楚。却见这位眼珠子一转,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把折扇一甩,“啪”的展开扇面。他扇着风,笑道:“这位兄弟,依某愚见,这是不可能的。”“喔,老兄何以见得呀”侍卫反问。“且不说有没有人卖答案,大家没考过科举,对于试卷的命题怕是有些误会,这试卷上的题目呀,可都是临考前摇号摇出来的”说书先生简要的把科举考试题目的选定过程介绍了一遍,众茶客听过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如今是临考前用摇号机摇号,其他人如何得以提前知道答案”“货郎”见大家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从背篓里拿出一个东西:“大家请看,这玩意,是我从一人手中买来的,就是一个小号的转盘摇号机。”他把那摇号机放到大桌子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拿出几个黑色的念珠,放到转盘里去,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念珠,从摇号机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口放进去。这颗红色的念珠,并未和那几颗黑色念珠在一起,甚至在转盘里都看不见这颗红色念珠。“大家看,我现在摇号”“货郎”让转盘转起来,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那几个黑色的念珠在转盘里滚动,却怎么也滚不出来。“大家注意了,我按一下这里”“货郎”说完,按了摇号机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只见出口处骨碌碌滚出一个念珠,却是那颗红色的念珠。如此情形,让茶客们看得目瞪口呆,说书先生也愣住了,“货郎”又演示了一遍,大家无言以对。“大家也许知道,有些商家搞促销,搞什么摇号抽奖,而我这摇号机,是从一个奸商那里买来的,就是骗人的,想要什么号码,都能控制”说到这里,他看着那说书先生:“老兄,我是个粗人,没考过科举,可那选题目的摇号机,怕不是不能做手脚吧”“只要有人提前拟定号码,那么就可以在选题前做好答案,那么,兜售答案给考生以牟利,不是不可能吧”“货郎”的一番话,直指科举舞弊是有可能的,却只说是可能,而不是言之凿凿的说有。面对质疑,说书先生明显猝不及防,宇文温见着这位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心想大概是应对无力,而那些茶客眼巴巴的看着说书先生,想听听说书先生的说法。第三届科举会试即将举行,宇文温让人拿这个话题来考察说书先生的“业务水平”,当然要考虑由此造成的不良影响,所以要把泼出去的脏水处理掉。宇文温正打算让另一个便装侍卫开口说话,把问题圆回来,却听说书先生哈哈一笑:“哎呀,方才肚子不舒服,差点就忍不住了。”“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不良商家在摇号机上作假,控制摇出来的号码。”“但是呢,乡试且不论,会试的题目摇号我可是听说了,用的号码球,是西域秘银制作,平日里存在禁中,就在天子的御书房里锁着,到会试即将开考时,才会让礼部拿去,现场摇号。”“这西域秘银,可没造谣的手段之一就是童谣,许多所谓的童谣,根本就是某些人有意编造出来的政治童谣,然后教会几个孩童,让其在街头反复唱,于是这所谓的童谣就传播开来。例子有很多,譬如周、齐相争时,齐国的顶梁柱、“落雕都督”斛律光为周国忌惮,于是周国大将韦孝宽为了除掉这个劲敌,就让人在邺城传播“童谣”两首:其一: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百升就是一斛,斛律要上天,意思是斛律光要当皇帝,明月照长安,意思是斛律光不仅要当齐国的皇帝,还要灭掉周国。其二:高山不摧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齐国皇帝姓高,槲树又是指代斛律光,一崩一竖,用意再也明显不过。本来齐帝高纬就觉得岳父斛律光威胁很大,又听了童谣,杀意更重,于是在战场上常胜的斛律光,被自己女婿诳进宫里杀了。高纬杀斛律光,主因是权力斗争,但童谣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宇文温可不会让人有机会用童谣来推波助澜,所以,老早就布局了。那就是培养“说书先生”这门行当,充当他的舆论喉舌。百姓们看不懂报纸,却又对报纸上的新闻感兴趣,茶肆、食肆里的说书先生就给大家念报纸、讲新闻,然后用通俗的词汇,向听众讲解时事,加上一些评论。若是哪里有凶案发生,要适当“普法”,若是有哪里的特产大卖,要适当介绍当地风情,若官府公布了一些法令,说书先生要对此做一些简单的讲解,方便听众理解。若是有新事物出现,譬如蒸汽机、火轮船、火车、电报,说书先生要让听众知道这就是机器,而不是妖怪。简而言之,宇文温靠着“说书先生”这种“人肉广播站”,不断地进行消息的“发布”和传播,然后在这些消息里掺上一些想要宣传的内容,让听众们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灌输。为了控制好这个舆论阵地,宇文温专门成立了机构,作为各地说书先生的后台,随时“定制”各种消息,审核“说书稿”,并且随机应变,与那些奇奇怪怪的流言、童谣作斗争。顺便时不时吹捧一下官军是多么英勇无畏、朝廷是多么爱民、天子是多么英明神武等等。当然,吹捧得讲技巧,太直接的吹捧只会适得其反,让百姓心中起疑,也会显得说书先生像个“朝廷鹰犬”。宇文温今日出宫,是想考察一下舆论控制战线的实际情况,所以特地跑来这家茶肆,看看“手下员工”的业务能力如何。眼见着临近中午,他便向人群中正热火朝天吹牛的便装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刚从外地来长安没几天的货郎,见天子下令,干咳一声,向旁人说:“眼见着会试就要开始了,我听说呀,长安里有人卖答案呢。”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茶客笑骂道:“你听哪个烂舌头的乱说这答案谁敢卖”“我也不信来着,可有几个人都这么说,而且”侍卫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了,上次,就有人买答案,所以过了会试呢。”又有茶客说:“这不能吧,人家真做了这种事,还能让外人知道”“这不在风月场和小娘子作乐时炫耀么,被小娘子当做笑话,又说给别人听”侍卫这么一说,茶客们倒是不好反驳了,毕竟风月场里本来就消息满天飞,许多恩客喝多了,或者被小娘子伺候得爽了,一时不慎把些许秘密说出来,也不是不可能。那说书先生听得“货郎”这么一说,明显愣了一下,宇文温看得清楚。却见这位眼珠子一转,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把折扇一甩,“啪”的展开扇面。他扇着风,笑道:“这位兄弟,依某愚见,这是不可能的。”“喔,老兄何以见得呀”侍卫反问。“且不说有没有人卖答案,大家没考过科举,对于试卷的命题怕是有些误会,这试卷上的题目呀,可都是临考前摇号摇出来的”说书先生简要的把科举考试题目的选定过程介绍了一遍,众茶客听过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如今是临考前用摇号机摇号,其他人如何得以提前知道答案”“货郎”见大家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从背篓里拿出一个东西:“大家请看,这玩意,是我从一人手中买来的,就是一个小号的转盘摇号机。”他把那摇号机放到大桌子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拿出几个黑色的念珠,放到转盘里去,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念珠,从摇号机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口放进去。这颗红色的念珠,并未和那几颗黑色念珠在一起,甚至在转盘里都看不见这颗红色念珠。“大家看,我现在摇号”“货郎”让转盘转起来,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那几个黑色的念珠在转盘里滚动,却怎么也滚不出来。“大家注意了,我按一下这里”“货郎”说完,按了摇号机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只见出口处骨碌碌滚出一个念珠,却是那颗红色的念珠。如此情形,让茶客们看得目瞪口呆,说书先生也愣住了,“货郎”又演示了一遍,大家无言以对。“大家也许知道,有些商家搞促销,搞什么摇号抽奖,而我这摇号机,是从一个奸商那里买来的,就是骗人的,想要什么号码,都能控制”说到这里,他看着那说书先生:“老兄,我是个粗人,没考过科举,可那选题目的摇号机,怕不是不能做手脚吧”“只要有人提前拟定号码,那么就可以在选题前做好答案,那么,兜售答案给考生以牟利,不是不可能吧”“货郎”的一番话,直指科举舞弊是有可能的,却只说是可能,而不是言之凿凿的说有。面对质疑,说书先生明显猝不及防,宇文温见着这位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心想大概是应对无力,而那些茶客眼巴巴的看着说书先生,想听听说书先生的说法。第三届科举会试即将举行,宇文温让人拿这个话题来考察说书先生的“业务水平”,当然要考虑由此造成的不良影响,所以要把泼出去的脏水处理掉。宇文温正打算让另一个便装侍卫开口说话,把问题圆回来,却听说书先生哈哈一笑:“哎呀,方才肚子不舒服,差点就忍不住了。”“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不良商家在摇号机上作假,控制摇出来的号码。”“但是呢,乡试且不论,会试的题目摇号我可是听说了,用的号码球,是西域秘银制作,平日里存在禁中,就在天子的御书房里锁着,到会试即将开考时,才会让礼部拿去,现场摇号。”“这西域秘银,可没造谣的手段之一就是童谣,许多所谓的童谣,根本就是某些人有意编造出来的政治童谣,然后教会几个孩童,让其在街头反复唱,于是这所谓的童谣就传播开来。例子有很多,譬如周、齐相争时,齐国的顶梁柱、“落雕都督”斛律光为周国忌惮,于是周国大将韦孝宽为了除掉这个劲敌,就让人在邺城传播“童谣”两首:其一: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百升就是一斛,斛律要上天,意思是斛律光要当皇帝,明月照长安,意思是斛律光不仅要当齐国的皇帝,还要灭掉周国。其二:高山不摧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齐国皇帝姓高,槲树又是指代斛律光,一崩一竖,用意再也明显不过。本来齐帝高纬就觉得岳父斛律光威胁很大,又听了童谣,杀意更重,于是在战场上常胜的斛律光,被自己女婿诳进宫里杀了。高纬杀斛律光,主因是权力斗争,但童谣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宇文温可不会让人有机会用童谣来推波助澜,所以,老早就布局了。那就是培养“说书先生”这门行当,充当他的舆论喉舌。百姓们看不懂报纸,却又对报纸上的新闻感兴趣,茶肆、食肆里的说书先生就给大家念报纸、讲新闻,然后用通俗的词汇,向听众讲解时事,加上一些评论。若是哪里有凶案发生,要适当“普法”,若是有哪里的特产大卖,要适当介绍当地风情,若官府公布了一些法令,说书先生要对此做一些简单的讲解,方便听众理解。若是有新事物出现,譬如蒸汽机、火轮船、火车、电报,说书先生要让听众知道这就是机器,而不是妖怪。简而言之,宇文温靠着“说书先生”这种“人肉广播站”,不断地进行消息的“发布”和传播,然后在这些消息里掺上一些想要宣传的内容,让听众们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灌输。为了控制好这个舆论阵地,宇文温专门成立了机构,作为各地说书先生的后台,随时“定制”各种消息,审核“说书稿”,并且随机应变,与那些奇奇怪怪的流言、童谣作斗争。顺便时不时吹捧一下官军是多么英勇无畏、朝廷是多么爱民、天子是多么英明神武等等。当然,吹捧得讲技巧,太直接的吹捧只会适得其反,让百姓心中起疑,也会显得说书先生像个“朝廷鹰犬”。宇文温今日出宫,是想考察一下舆论控制战线的实际情况,所以特地跑来这家茶肆,看看“手下员工”的业务能力如何。眼见着临近中午,他便向人群中正热火朝天吹牛的便装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刚从外地来长安没几天的货郎,见天子下令,干咳一声,向旁人说:“眼见着会试就要开始了,我听说呀,长安里有人卖答案呢。”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茶客笑骂道:“你听哪个烂舌头的乱说这答案谁敢卖”“我也不信来着,可有几个人都这么说,而且”侍卫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了,上次,就有人买答案,所以过了会试呢。”又有茶客说:“这不能吧,人家真做了这种事,还能让外人知道”“这不在风月场和小娘子作乐时炫耀么,被小娘子当做笑话,又说给别人听”侍卫这么一说,茶客们倒是不好反驳了,毕竟风月场里本来就消息满天飞,许多恩客喝多了,或者被小娘子伺候得爽了,一时不慎把些许秘密说出来,也不是不可能。那说书先生听得“货郎”这么一说,明显愣了一下,宇文温看得清楚。却见这位眼珠子一转,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把折扇一甩,“啪”的展开扇面。他扇着风,笑道:“这位兄弟,依某愚见,这是不可能的。”“喔,老兄何以见得呀”侍卫反问。“且不说有没有人卖答案,大家没考过科举,对于试卷的命题怕是有些误会,这试卷上的题目呀,可都是临考前摇号摇出来的”说书先生简要的把科举考试题目的选定过程介绍了一遍,众茶客听过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如今是临考前用摇号机摇号,其他人如何得以提前知道答案”“货郎”见大家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从背篓里拿出一个东西:“大家请看,这玩意,是我从一人手中买来的,就是一个小号的转盘摇号机。”他把那摇号机放到大桌子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拿出几个黑色的念珠,放到转盘里去,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念珠,从摇号机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口放进去。这颗红色的念珠,并未和那几颗黑色念珠在一起,甚至在转盘里都看不见这颗红色念珠。“大家看,我现在摇号”“货郎”让转盘转起来,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那几个黑色的念珠在转盘里滚动,却怎么也滚不出来。“大家注意了,我按一下这里”“货郎”说完,按了摇号机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只见出口处骨碌碌滚出一个念珠,却是那颗红色的念珠。如此情形,让茶客们看得目瞪口呆,说书先生也愣住了,“货郎”又演示了一遍,大家无言以对。“大家也许知道,有些商家搞促销,搞什么摇号抽奖,而我这摇号机,是从一个奸商那里买来的,就是骗人的,想要什么号码,都能控制”说到这里,他看着那说书先生:“老兄,我是个粗人,没考过科举,可那选题目的摇号机,怕不是不能做手脚吧”“只要有人提前拟定号码,那么就可以在选题前做好答案,那么,兜售答案给考生以牟利,不是不可能吧”“货郎”的一番话,直指科举舞弊是有可能的,却只说是可能,而不是言之凿凿的说有。面对质疑,说书先生明显猝不及防,宇文温见着这位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心想大概是应对无力,而那些茶客眼巴巴的看着说书先生,想听听说书先生的说法。第三届科举会试即将举行,宇文温让人拿这个话题来考察说书先生的“业务水平”,当然要考虑由此造成的不良影响,所以要把泼出去的脏水处理掉。宇文温正打算让另一个便装侍卫开口说话,把问题圆回来,却听说书先生哈哈一笑:“哎呀,方才肚子不舒服,差点就忍不住了。”“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不良商家在摇号机上作假,控制摇出来的号码。”“但是呢,乡试且不论,会试的题目摇号我可是听说了,用的号码球,是西域秘银制作,平日里存在禁中,就在天子的御书房里锁着,到会试即将开考时,才会让礼部拿去,现场摇号。”“这西域秘银,可没造谣的手段之一就是童谣,许多所谓的童谣,根本就是某些人有意编造出来的政治童谣,然后教会几个孩童,让其在街头反复唱,于是这所谓的童谣就传播开来。例子有很多,譬如周、齐相争时,齐国的顶梁柱、“落雕都督”斛律光为周国忌惮,于是周国大将韦孝宽为了除掉这个劲敌,就让人在邺城传播“童谣”两首:其一: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百升就是一斛,斛律要上天,意思是斛律光要当皇帝,明月照长安,意思是斛律光不仅要当齐国的皇帝,还要灭掉周国。其二:高山不摧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齐国皇帝姓高,槲树又是指代斛律光,一崩一竖,用意再也明显不过。本来齐帝高纬就觉得岳父斛律光威胁很大,又听了童谣,杀意更重,于是在战场上常胜的斛律光,被自己女婿诳进宫里杀了。高纬杀斛律光,主因是权力斗争,但童谣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宇文温可不会让人有机会用童谣来推波助澜,所以,老早就布局了。那就是培养“说书先生”这门行当,充当他的舆论喉舌。百姓们看不懂报纸,却又对报纸上的新闻感兴趣,茶肆、食肆里的说书先生就给大家念报纸、讲新闻,然后用通俗的词汇,向听众讲解时事,加上一些评论。若是哪里有凶案发生,要适当“普法”,若是有哪里的特产大卖,要适当介绍当地风情,若官府公布了一些法令,说书先生要对此做一些简单的讲解,方便听众理解。若是有新事物出现,譬如蒸汽机、火轮船、火车、电报,说书先生要让听众知道这就是机器,而不是妖怪。简而言之,宇文温靠着“说书先生”这种“人肉广播站”,不断地进行消息的“发布”和传播,然后在这些消息里掺上一些想要宣传的内容,让听众们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灌输。为了控制好这个舆论阵地,宇文温专门成立了机构,作为各地说书先生的后台,随时“定制”各种消息,审核“说书稿”,并且随机应变,与那些奇奇怪怪的流言、童谣作斗争。顺便时不时吹捧一下官军是多么英勇无畏、朝廷是多么爱民、天子是多么英明神武等等。当然,吹捧得讲技巧,太直接的吹捧只会适得其反,让百姓心中起疑,也会显得说书先生像个“朝廷鹰犬”。宇文温今日出宫,是想考察一下舆论控制战线的实际情况,所以特地跑来这家茶肆,看看“手下员工”的业务能力如何。眼见着临近中午,他便向人群中正热火朝天吹牛的便装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刚从外地来长安没几天的货郎,见天子下令,干咳一声,向旁人说:“眼见着会试就要开始了,我听说呀,长安里有人卖答案呢。”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茶客笑骂道:“你听哪个烂舌头的乱说这答案谁敢卖”“我也不信来着,可有几个人都这么说,而且”侍卫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了,上次,就有人买答案,所以过了会试呢。”又有茶客说:“这不能吧,人家真做了这种事,还能让外人知道”“这不在风月场和小娘子作乐时炫耀么,被小娘子当做笑话,又说给别人听”侍卫这么一说,茶客们倒是不好反驳了,毕竟风月场里本来就消息满天飞,许多恩客喝多了,或者被小娘子伺候得爽了,一时不慎把些许秘密说出来,也不是不可能。那说书先生听得“货郎”这么一说,明显愣了一下,宇文温看得清楚。却见这位眼珠子一转,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把折扇一甩,“啪”的展开扇面。他扇着风,笑道:“这位兄弟,依某愚见,这是不可能的。”“喔,老兄何以见得呀”侍卫反问。“且不说有没有人卖答案,大家没考过科举,对于试卷的命题怕是有些误会,这试卷上的题目呀,可都是临考前摇号摇出来的”说书先生简要的把科举考试题目的选定过程介绍了一遍,众茶客听过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如今是临考前用摇号机摇号,其他人如何得以提前知道答案”“货郎”见大家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从背篓里拿出一个东西:“大家请看,这玩意,是我从一人手中买来的,就是一个小号的转盘摇号机。”他把那摇号机放到大桌子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拿出几个黑色的念珠,放到转盘里去,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念珠,从摇号机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口放进去。这颗红色的念珠,并未和那几颗黑色念珠在一起,甚至在转盘里都看不见这颗红色念珠。“大家看,我现在摇号”“货郎”让转盘转起来,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那几个黑色的念珠在转盘里滚动,却怎么也滚不出来。“大家注意了,我按一下这里”“货郎”说完,按了摇号机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只见出口处骨碌碌滚出一个念珠,却是那颗红色的念珠。如此情形,让茶客们看得目瞪口呆,说书先生也愣住了,“货郎”又演示了一遍,大家无言以对。“大家也许知道,有些商家搞促销,搞什么摇号抽奖,而我这摇号机,是从一个奸商那里买来的,就是骗人的,想要什么号码,都能控制”说到这里,他看着那说书先生:“老兄,我是个粗人,没考过科举,可那选题目的摇号机,怕不是不能做手脚吧”“只要有人提前拟定号码,那么就可以在选题前做好答案,那么,兜售答案给考生以牟利,不是不可能吧”“货郎”的一番话,直指科举舞弊是有可能的,却只说是可能,而不是言之凿凿的说有。面对质疑,说书先生明显猝不及防,宇文温见着这位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心想大概是应对无力,而那些茶客眼巴巴的看着说书先生,想听听说书先生的说法。第三届科举会试即将举行,宇文温让人拿这个话题来考察说书先生的“业务水平”,当然要考虑由此造成的不良影响,所以要把泼出去的脏水处理掉。宇文温正打算让另一个便装侍卫开口说话,把问题圆回来,却听说书先生哈哈一笑:“哎呀,方才肚子不舒服,差点就忍不住了。”“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不良商家在摇号机上作假,控制摇出来的号码。”“但是呢,乡试且不论,会试的题目摇号我可是听说了,用的号码球,是西域秘银制作,平日里存在禁中,就在天子的御书房里锁着,到会试即将开考时,才会让礼部拿去,现场摇号。”“这西域秘银,可没造谣的手段之一就是童谣,许多所谓的童谣,根本就是某些人有意编造出来的政治童谣,然后教会几个孩童,让其在街头反复唱,于是这所谓的童谣就传播开来。例子有很多,譬如周、齐相争时,齐国的顶梁柱、“落雕都督”斛律光为周国忌惮,于是周国大将韦孝宽为了除掉这个劲敌,就让人在邺城传播“童谣”两首:其一: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百升就是一斛,斛律要上天,意思是斛律光要当皇帝,明月照长安,意思是斛律光不仅要当齐国的皇帝,还要灭掉周国。其二:高山不摧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齐国皇帝姓高,槲树又是指代斛律光,一崩一竖,用意再也明显不过。本来齐帝高纬就觉得岳父斛律光威胁很大,又听了童谣,杀意更重,于是在战场上常胜的斛律光,被自己女婿诳进宫里杀了。高纬杀斛律光,主因是权力斗争,但童谣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宇文温可不会让人有机会用童谣来推波助澜,所以,老早就布局了。那就是培养“说书先生”这门行当,充当他的舆论喉舌。百姓们看不懂报纸,却又对报纸上的新闻感兴趣,茶肆、食肆里的说书先生就给大家念报纸、讲新闻,然后用通俗的词汇,向听众讲解时事,加上一些评论。若是哪里有凶案发生,要适当“普法”,若是有哪里的特产大卖,要适当介绍当地风情,若官府公布了一些法令,说书先生要对此做一些简单的讲解,方便听众理解。若是有新事物出现,譬如蒸汽机、火轮船、火车、电报,说书先生要让听众知道这就是机器,而不是妖怪。简而言之,宇文温靠着“说书先生”这种“人肉广播站”,不断地进行消息的“发布”和传播,然后在这些消息里掺上一些想要宣传的内容,让听众们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灌输。为了控制好这个舆论阵地,宇文温专门成立了机构,作为各地说书先生的后台,随时“定制”各种消息,审核“说书稿”,并且随机应变,与那些奇奇怪怪的流言、童谣作斗争。顺便时不时吹捧一下官军是多么英勇无畏、朝廷是多么爱民、天子是多么英明神武等等。当然,吹捧得讲技巧,太直接的吹捧只会适得其反,让百姓心中起疑,也会显得说书先生像个“朝廷鹰犬”。宇文温今日出宫,是想考察一下舆论控制战线的实际情况,所以特地跑来这家茶肆,看看“手下员工”的业务能力如何。眼见着临近中午,他便向人群中正热火朝天吹牛的便装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刚从外地来长安没几天的货郎,见天子下令,干咳一声,向旁人说:“眼见着会试就要开始了,我听说呀,长安里有人卖答案呢。”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茶客笑骂道:“你听哪个烂舌头的乱说这答案谁敢卖”“我也不信来着,可有几个人都这么说,而且”侍卫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了,上次,就有人买答案,所以过了会试呢。”又有茶客说:“这不能吧,人家真做了这种事,还能让外人知道”“这不在风月场和小娘子作乐时炫耀么,被小娘子当做笑话,又说给别人听”侍卫这么一说,茶客们倒是不好反驳了,毕竟风月场里本来就消息满天飞,许多恩客喝多了,或者被小娘子伺候得爽了,一时不慎把些许秘密说出来,也不是不可能。那说书先生听得“货郎”这么一说,明显愣了一下,宇文温看得清楚。却见这位眼珠子一转,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把折扇一甩,“啪”的展开扇面。他扇着风,笑道:“这位兄弟,依某愚见,这是不可能的。”“喔,老兄何以见得呀”侍卫反问。“且不说有没有人卖答案,大家没考过科举,对于试卷的命题怕是有些误会,这试卷上的题目呀,可都是临考前摇号摇出来的”说书先生简要的把科举考试题目的选定过程介绍了一遍,众茶客听过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如今是临考前用摇号机摇号,其他人如何得以提前知道答案”“货郎”见大家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从背篓里拿出一个东西:“大家请看,这玩意,是我从一人手中买来的,就是一个小号的转盘摇号机。”他把那摇号机放到大桌子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拿出几个黑色的念珠,放到转盘里去,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念珠,从摇号机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口放进去。这颗红色的念珠,并未和那几颗黑色念珠在一起,甚至在转盘里都看不见这颗红色念珠。“大家看,我现在摇号”“货郎”让转盘转起来,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那几个黑色的念珠在转盘里滚动,却怎么也滚不出来。“大家注意了,我按一下这里”“货郎”说完,按了摇号机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只见出口处骨碌碌滚出一个念珠,却是那颗红色的念珠。如此情形,让茶客们看得目瞪口呆,说书先生也愣住了,“货郎”又演示了一遍,大家无言以对。“大家也许知道,有些商家搞促销,搞什么摇号抽奖,而我这摇号机,是从一个奸商那里买来的,就是骗人的,想要什么号码,都能控制”说到这里,他看着那说书先生:“老兄,我是个粗人,没考过科举,可那选题目的摇号机,怕不是不能做手脚吧”“只要有人提前拟定号码,那么就可以在选题前做好答案,那么,兜售答案给考生以牟利,不是不可能吧”“货郎”的一番话,直指科举舞弊是有可能的,却只说是可能,而不是言之凿凿的说有。面对质疑,说书先生明显猝不及防,宇文温见着这位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心想大概是应对无力,而那些茶客眼巴巴的看着说书先生,想听听说书先生的说法。第三届科举会试即将举行,宇文温让人拿这个话题来考察说书先生的“业务水平”,当然要考虑由此造成的不良影响,所以要把泼出去的脏水处理掉。宇文温正打算让另一个便装侍卫开口说话,把问题圆回来,却听说书先生哈哈一笑:“哎呀,方才肚子不舒服,差点就忍不住了。”“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不良商家在摇号机上作假,控制摇出来的号码。”“但是呢,乡试且不论,会试的题目摇号我可是听说了,用的号码球,是西域秘银制作,平日里存在禁中,就在天子的御书房里锁着,到会试即将开考时,才会让礼部拿去,现场摇号。”“这西域秘银,可没造谣的手段之一就是童谣,许多所谓的童谣,根本就是某些人有意编造出来的政治童谣,然后教会几个孩童,让其在街头反复唱,于是这所谓的童谣就传播开来。例子有很多,譬如周、齐相争时,齐国的顶梁柱、“落雕都督”斛律光为周国忌惮,于是周国大将韦孝宽为了除掉这个劲敌,就让人在邺城传播“童谣”两首:其一: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百升就是一斛,斛律要上天,意思是斛律光要当皇帝,明月照长安,意思是斛律光不仅要当齐国的皇帝,还要灭掉周国。其二:高山不摧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齐国皇帝姓高,槲树又是指代斛律光,一崩一竖,用意再也明显不过。本来齐帝高纬就觉得岳父斛律光威胁很大,又听了童谣,杀意更重,于是在战场上常胜的斛律光,被自己女婿诳进宫里杀了。高纬杀斛律光,主因是权力斗争,但童谣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宇文温可不会让人有机会用童谣来推波助澜,所以,老早就布局了。那就是培养“说书先生”这门行当,充当他的舆论喉舌。百姓们看不懂报纸,却又对报纸上的新闻感兴趣,茶肆、食肆里的说书先生就给大家念报纸、讲新闻,然后用通俗的词汇,向听众讲解时事,加上一些评论。若是哪里有凶案发生,要适当“普法”,若是有哪里的特产大卖,要适当介绍当地风情,若官府公布了一些法令,说书先生要对此做一些简单的讲解,方便听众理解。若是有新事物出现,譬如蒸汽机、火轮船、火车、电报,说书先生要让听众知道这就是机器,而不是妖怪。简而言之,宇文温靠着“说书先生”这种“人肉广播站”,不断地进行消息的“发布”和传播,然后在这些消息里掺上一些想要宣传的内容,让听众们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灌输。为了控制好这个舆论阵地,宇文温专门成立了机构,作为各地说书先生的后台,随时“定制”各种消息,审核“说书稿”,并且随机应变,与那些奇奇怪怪的流言、童谣作斗争。顺便时不时吹捧一下官军是多么英勇无畏、朝廷是多么爱民、天子是多么英明神武等等。当然,吹捧得讲技巧,太直接的吹捧只会适得其反,让百姓心中起疑,也会显得说书先生像个“朝廷鹰犬”。宇文温今日出宫,是想考察一下舆论控制战线的实际情况,所以特地跑来这家茶肆,看看“手下员工”的业务能力如何。眼见着临近中午,他便向人群中正热火朝天吹牛的便装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刚从外地来长安没几天的货郎,见天子下令,干咳一声,向旁人说:“眼见着会试就要开始了,我听说呀,长安里有人卖答案呢。”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茶客笑骂道:“你听哪个烂舌头的乱说这答案谁敢卖”“我也不信来着,可有几个人都这么说,而且”侍卫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了,上次,就有人买答案,所以过了会试呢。”又有茶客说:“这不能吧,人家真做了这种事,还能让外人知道”“这不在风月场和小娘子作乐时炫耀么,被小娘子当做笑话,又说给别人听”侍卫这么一说,茶客们倒是不好反驳了,毕竟风月场里本来就消息满天飞,许多恩客喝多了,或者被小娘子伺候得爽了,一时不慎把些许秘密说出来,也不是不可能。那说书先生听得“货郎”这么一说,明显愣了一下,宇文温看得清楚。却见这位眼珠子一转,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把折扇一甩,“啪”的展开扇面。他扇着风,笑道:“这位兄弟,依某愚见,这是不可能的。”“喔,老兄何以见得呀”侍卫反问。“且不说有没有人卖答案,大家没考过科举,对于试卷的命题怕是有些误会,这试卷上的题目呀,可都是临考前摇号摇出来的”说书先生简要的把科举考试题目的选定过程介绍了一遍,众茶客听过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如今是临考前用摇号机摇号,其他人如何得以提前知道答案”“货郎”见大家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从背篓里拿出一个东西:“大家请看,这玩意,是我从一人手中买来的,就是一个小号的转盘摇号机。”他把那摇号机放到大桌子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拿出几个黑色的念珠,放到转盘里去,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念珠,从摇号机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口放进去。这颗红色的念珠,并未和那几颗黑色念珠在一起,甚至在转盘里都看不见这颗红色念珠。“大家看,我现在摇号”“货郎”让转盘转起来,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那几个黑色的念珠在转盘里滚动,却怎么也滚不出来。“大家注意了,我按一下这里”“货郎”说完,按了摇号机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只见出口处骨碌碌滚出一个念珠,却是那颗红色的念珠。如此情形,让茶客们看得目瞪口呆,说书先生也愣住了,“货郎”又演示了一遍,大家无言以对。“大家也许知道,有些商家搞促销,搞什么摇号抽奖,而我这摇号机,是从一个奸商那里买来的,就是骗人的,想要什么号码,都能控制”说到这里,他看着那说书先生:“老兄,我是个粗人,没考过科举,可那选题目的摇号机,怕不是不能做手脚吧”“只要有人提前拟定号码,那么就可以在选题前做好答案,那么,兜售答案给考生以牟利,不是不可能吧”“货郎”的一番话,直指科举舞弊是有可能的,却只说是可能,而不是言之凿凿的说有。面对质疑,说书先生明显猝不及防,宇文温见着这位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心想大概是应对无力,而那些茶客眼巴巴的看着说书先生,想听听说书先生的说法。第三届科举会试即将举行,宇文温让人拿这个话题来考察说书先生的“业务水平”,当然要考虑由此造成的不良影响,所以要把泼出去的脏水处理掉。宇文温正打算让另一个便装侍卫开口说话,把问题圆回来,却听说书先生哈哈一笑:“哎呀,方才肚子不舒服,差点就忍不住了。”“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不良商家在摇号机上作假,控制摇出来的号码。”“但是呢,乡试且不论,会试的题目摇号我可是听说了,用的号码球,是西域秘银制作,平日里存在禁中,就在天子的御书房里锁着,到会试即将开考时,才会让礼部拿去,现场摇号。”“这西域秘银,可没造谣的手段之一就是童谣,许多所谓的童谣,根本就是某些人有意编造出来的政治童谣,然后教会几个孩童,让其在街头反复唱,于是这所谓的童谣就传播开来。例子有很多,譬如周、齐相争时,齐国的顶梁柱、“落雕都督”斛律光为周国忌惮,于是周国大将韦孝宽为了除掉这个劲敌,就让人在邺城传播“童谣”两首:其一: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百升就是一斛,斛律要上天,意思是斛律光要当皇帝,明月照长安,意思是斛律光不仅要当齐国的皇帝,还要灭掉周国。其二:高山不摧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齐国皇帝姓高,槲树又是指代斛律光,一崩一竖,用意再也明显不过。本来齐帝高纬就觉得岳父斛律光威胁很大,又听了童谣,杀意更重,于是在战场上常胜的斛律光,被自己女婿诳进宫里杀了。高纬杀斛律光,主因是权力斗争,但童谣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宇文温可不会让人有机会用童谣来推波助澜,所以,老早就布局了。那就是培养“说书先生”这门行当,充当他的舆论喉舌。百姓们看不懂报纸,却又对报纸上的新闻感兴趣,茶肆、食肆里的说书先生就给大家念报纸、讲新闻,然后用通俗的词汇,向听众讲解时事,加上一些评论。若是哪里有凶案发生,要适当“普法”,若是有哪里的特产大卖,要适当介绍当地风情,若官府公布了一些法令,说书先生要对此做一些简单的讲解,方便听众理解。若是有新事物出现,譬如蒸汽机、火轮船、火车、电报,说书先生要让听众知道这就是机器,而不是妖怪。简而言之,宇文温靠着“说书先生”这种“人肉广播站”,不断地进行消息的“发布”和传播,然后在这些消息里掺上一些想要宣传的内容,让听众们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灌输。为了控制好这个舆论阵地,宇文温专门成立了机构,作为各地说书先生的后台,随时“定制”各种消息,审核“说书稿”,并且随机应变,与那些奇奇怪怪的流言、童谣作斗争。顺便时不时吹捧一下官军是多么英勇无畏、朝廷是多么爱民、天子是多么英明神武等等。当然,吹捧得讲技巧,太直接的吹捧只会适得其反,让百姓心中起疑,也会显得说书先生像个“朝廷鹰犬”。宇文温今日出宫,是想考察一下舆论控制战线的实际情况,所以特地跑来这家茶肆,看看“手下员工”的业务能力如何。眼见着临近中午,他便向人群中正热火朝天吹牛的便装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刚从外地来长安没几天的货郎,见天子下令,干咳一声,向旁人说:“眼见着会试就要开始了,我听说呀,长安里有人卖答案呢。”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茶客笑骂道:“你听哪个烂舌头的乱说这答案谁敢卖”“我也不信来着,可有几个人都这么说,而且”侍卫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了,上次,就有人买答案,所以过了会试呢。”又有茶客说:“这不能吧,人家真做了这种事,还能让外人知道”“这不在风月场和小娘子作乐时炫耀么,被小娘子当做笑话,又说给别人听”侍卫这么一说,茶客们倒是不好反驳了,毕竟风月场里本来就消息满天飞,许多恩客喝多了,或者被小娘子伺候得爽了,一时不慎把些许秘密说出来,也不是不可能。那说书先生听得“货郎”这么一说,明显愣了一下,宇文温看得清楚。却见这位眼珠子一转,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把折扇一甩,“啪”的展开扇面。他扇着风,笑道:“这位兄弟,依某愚见,这是不可能的。”“喔,老兄何以见得呀”侍卫反问。“且不说有没有人卖答案,大家没考过科举,对于试卷的命题怕是有些误会,这试卷上的题目呀,可都是临考前摇号摇出来的”说书先生简要的把科举考试题目的选定过程介绍了一遍,众茶客听过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如今是临考前用摇号机摇号,其他人如何得以提前知道答案”“货郎”见大家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从背篓里拿出一个东西:“大家请看,这玩意,是我从一人手中买来的,就是一个小号的转盘摇号机。”他把那摇号机放到大桌子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拿出几个黑色的念珠,放到转盘里去,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念珠,从摇号机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口放进去。这颗红色的念珠,并未和那几颗黑色念珠在一起,甚至在转盘里都看不见这颗红色念珠。“大家看,我现在摇号”“货郎”让转盘转起来,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那几个黑色的念珠在转盘里滚动,却怎么也滚不出来。“大家注意了,我按一下这里”“货郎”说完,按了摇号机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只见出口处骨碌碌滚出一个念珠,却是那颗红色的念珠。如此情形,让茶客们看得目瞪口呆,说书先生也愣住了,“货郎”又演示了一遍,大家无言以对。“大家也许知道,有些商家搞促销,搞什么摇号抽奖,而我这摇号机,是从一个奸商那里买来的,就是骗人的,想要什么号码,都能控制”说到这里,他看着那说书先生:“老兄,我是个粗人,没考过科举,可那选题目的摇号机,怕不是不能做手脚吧”“只要有人提前拟定号码,那么就可以在选题前做好答案,那么,兜售答案给考生以牟利,不是不可能吧”“货郎”的一番话,直指科举舞弊是有可能的,却只说是可能,而不是言之凿凿的说有。面对质疑,说书先生明显猝不及防,宇文温见着这位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心想大概是应对无力,而那些茶客眼巴巴的看着说书先生,想听听说书先生的说法。第三届科举会试即将举行,宇文温让人拿这个话题来考察说书先生的“业务水平”,当然要考虑由此造成的不良影响,所以要把泼出去的脏水处理掉。宇文温正打算让另一个便装侍卫开口说话,把问题圆回来,却听说书先生哈哈一笑:“哎呀,方才肚子不舒服,差点就忍不住了。”“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不良商家在摇号机上作假,控制摇出来的号码。”“但是呢,乡试且不论,会试的题目摇号我可是听说了,用的号码球,是西域秘银制作,平日里存在禁中,就在天子的御书房里锁着,到会试即将开考时,才会让礼部拿去,现场摇号。”“这西域秘银,可没造谣的手段之一就是童谣,许多所谓的童谣,根本就是某些人有意编造出来的政治童谣,然后教会几个孩童,让其在街头反复唱,于是这所谓的童谣就传播开来。例子有很多,譬如周、齐相争时,齐国的顶梁柱、“落雕都督”斛律光为周国忌惮,于是周国大将韦孝宽为了除掉这个劲敌,就让人在邺城传播“童谣”两首:其一: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百升就是一斛,斛律要上天,意思是斛律光要当皇帝,明月照长安,意思是斛律光不仅要当齐国的皇帝,还要灭掉周国。其二:高山不摧自崩,槲树不扶自竖。高山,齐国皇帝姓高,槲树又是指代斛律光,一崩一竖,用意再也明显不过。本来齐帝高纬就觉得岳父斛律光威胁很大,又听了童谣,杀意更重,于是在战场上常胜的斛律光,被自己女婿诳进宫里杀了。高纬杀斛律光,主因是权力斗争,但童谣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宇文温可不会让人有机会用童谣来推波助澜,所以,老早就布局了。那就是培养“说书先生”这门行当,充当他的舆论喉舌。百姓们看不懂报纸,却又对报纸上的新闻感兴趣,茶肆、食肆里的说书先生就给大家念报纸、讲新闻,然后用通俗的词汇,向听众讲解时事,加上一些评论。若是哪里有凶案发生,要适当“普法”,若是有哪里的特产大卖,要适当介绍当地风情,若官府公布了一些法令,说书先生要对此做一些简单的讲解,方便听众理解。若是有新事物出现,譬如蒸汽机、火轮船、火车、电报,说书先生要让听众知道这就是机器,而不是妖怪。简而言之,宇文温靠着“说书先生”这种“人肉广播站”,不断地进行消息的“发布”和传播,然后在这些消息里掺上一些想要宣传的内容,让听众们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灌输。为了控制好这个舆论阵地,宇文温专门成立了机构,作为各地说书先生的后台,随时“定制”各种消息,审核“说书稿”,并且随机应变,与那些奇奇怪怪的流言、童谣作斗争。顺便时不时吹捧一下官军是多么英勇无畏、朝廷是多么爱民、天子是多么英明神武等等。当然,吹捧得讲技巧,太直接的吹捧只会适得其反,让百姓心中起疑,也会显得说书先生像个“朝廷鹰犬”。宇文温今日出宫,是想考察一下舆论控制战线的实际情况,所以特地跑来这家茶肆,看看“手下员工”的业务能力如何。眼见着临近中午,他便向人群中正热火朝天吹牛的便装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刚从外地来长安没几天的货郎,见天子下令,干咳一声,向旁人说:“眼见着会试就要开始了,我听说呀,长安里有人卖答案呢。”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茶客笑骂道:“你听哪个烂舌头的乱说这答案谁敢卖”“我也不信来着,可有几个人都这么说,而且”侍卫压低声音,“而且,我听说了,上次,就有人买答案,所以过了会试呢。”又有茶客说:“这不能吧,人家真做了这种事,还能让外人知道”“这不在风月场和小娘子作乐时炫耀么,被小娘子当做笑话,又说给别人听”侍卫这么一说,茶客们倒是不好反驳了,毕竟风月场里本来就消息满天飞,许多恩客喝多了,或者被小娘子伺候得爽了,一时不慎把些许秘密说出来,也不是不可能。那说书先生听得“货郎”这么一说,明显愣了一下,宇文温看得清楚。却见这位眼珠子一转,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把折扇一甩,“啪”的展开扇面。他扇着风,笑道:“这位兄弟,依某愚见,这是不可能的。”“喔,老兄何以见得呀”侍卫反问。“且不说有没有人卖答案,大家没考过科举,对于试卷的命题怕是有些误会,这试卷上的题目呀,可都是临考前摇号摇出来的”说书先生简要的把科举考试题目的选定过程介绍了一遍,众茶客听过之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如今是临考前用摇号机摇号,其他人如何得以提前知道答案”“货郎”见大家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从背篓里拿出一个东西:“大家请看,这玩意,是我从一人手中买来的,就是一个小号的转盘摇号机。”他把那摇号机放到大桌子上,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拿出几个黑色的念珠,放到转盘里去,又拿出一个红色的念珠,从摇号机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口放进去。这颗红色的念珠,并未和那几颗黑色念珠在一起,甚至在转盘里都看不见这颗红色念珠。“大家看,我现在摇号”“货郎”让转盘转起来,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那几个黑色的念珠在转盘里滚动,却怎么也滚不出来。“大家注意了,我按一下这里”“货郎”说完,按了摇号机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只见出口处骨碌碌滚出一个念珠,却是那颗红色的念珠。如此情形,让茶客们看得目瞪口呆,说书先生也愣住了,“货郎”又演示了一遍,大家无言以对。“大家也许知道,有些商家搞促销,搞什么摇号抽奖,而我这摇号机,是从一个奸商那里买来的,就是骗人的,想要什么号码,都能控制”说到这里,他看着那说书先生:“老兄,我是个粗人,没考过科举,可那选题目的摇号机,怕不是不能做手脚吧”“只要有人提前拟定号码,那么就可以在选题前做好答案,那么,兜售答案给考生以牟利,不是不可能吧”“货郎”的一番话,直指科举舞弊是有可能的,却只说是可能,而不是言之凿凿的说有。面对质疑,说书先生明显猝不及防,宇文温见着这位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心想大概是应对无力,而那些茶客眼巴巴的看着说书先生,想听听说书先生的说法。第三届科举会试即将举行,宇文温让人拿这个话题来考察说书先生的“业务水平”,当然要考虑由此造成的不良影响,所以要把泼出去的脏水处理掉。宇文温正打算让另一个便装侍卫开口说话,把问题圆回来,却听说书先生哈哈一笑:“哎呀,方才肚子不舒服,差点就忍不住了。”“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不良商家在摇号机上作假,控制摇出来的号码。”“但是呢,乡试且不论,会试的题目摇号我可是听说了,用的号码球,是西域秘银制作,平日里存在禁中,就在天子的御书房里锁着,到会试即将开考时,才会让礼部拿去,现场摇号。”“这西域秘银,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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