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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60(1 / 1)

d睡觉了,李延庆脱去外衣,赤着上身,将短剑背在身后,腰间又放了三颗石子,这才无声无息潜入水,向大船游去。船后有缆绳,李延庆借助缆绳攀上大船,稍微匍匐片刻,没有听到动静,便一点点沿着船舷向前面爬去,他之前看得清楚,三人中有一人醉倒在船头甲板上,另外两人回舱睡觉了。就在这时,舱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名满身酒气的大汉走了出来,李延庆心中一惊,立刻缩身在船舱外的黑暗中。“大哥,回去睡吧当心晚上冻坏身子。”睡在甲板上的大汉嘟囔两句,只翻了个身,却没有动,起夜之人也懒得叫他,便歪着身体踉踉跄跄向李延庆这边走来,李延庆将整个身体的趴在甲板上,心中紧张地怦怦直跳。万幸的是,这名大汉并没有看见李延庆,他走到船舷边,背对着李延庆,解开裤子哗哗向河中撒尿,机会已经来临,李延庆却有点犹豫,虽然他曾经目睹胡大叔杀人,但他毕竟没有亲手杀过人,他不知该怎么下手李延庆稍稍犹豫一下,这名大汉却感觉到了什么,一回头,正好看见了躲在暗处的李延庆,他的眼睛蓦地瞪大了。这一刻,李延庆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猛地挺身一剑刺出,这一剑快得无以伦比,大汉躲闪不及,短剑从他胯下刺入,狠狠刺进了他的身体,大汉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一歪,重重摔进了河中。李延庆索性豁出去了,向睡在甲板上的另一名白氏兄弟猛扑而去,睡在甲板上之人是白氏兄弟中的老大白明,他被三弟惨叫声惊醒,只是身体还一时没有从困顿中恢复,他吃力地坐起身,四下摸索身边的解腕刀,眼看他要摸到甲板上的解腕刀,李延庆已扑至,飞身将他扑倒在甲板,压骑在他身上。白明身体虽然还没有恢复敏捷,但手臂已经恢复了,他一只手托住李延庆手臂,不让他举剑刺下,另一只手却捏住了李延庆脖子,拼尽全力要捏碎李延庆的喉咙。李延庆只觉咽喉剧痛,眼前一阵发黑,在他即将晕过去的瞬间,他手中短剑终于刺进了对方的胸膛,将对方心脏刺穿,白明狂叫一声,当场毙命。李延庆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扼住自己的咽喉,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呼吸,眼前的晕黑感渐渐消失,李延庆心中惊骇,只差一点点他的喉咙就被对方捏碎了。这时,砰一声,船舱门被撞开,老二白亮跌跌撞撞冲了出来,手中拎着一把朴刀,口中含糊不清地骂道:“狗杂种,爷爷送你上西天”他大吼一声,挥刀向李延庆扑来,李延庆一眼瞥见甲板上的解腕刀,就在他身前五尺外,李延庆一个前滚翻,刀已到手,随即手一挥。只见寒光一闪,咔头骨裂开声响起,一把解腕刀从白亮额头插入,刀尖从后脑透出,白亮后退两步,直挺挺地倒在甲板上,人已死去,眼睛却瞪得像铜铃一样。片刻,李延庆又从水中将老三白光的尸体捞了上来,他被刺断了体内主动脉,失血过多而亡。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李延庆便连杀三人,他的心已经麻木了,既没有杀人的快感,也没有杀人的恐惧,只有一种仿佛从地狱转了一圈的后怕,这三人每个人都可以干掉他,若不是他们喝醉酒,现在躺在甲板上的尸体就是他李延庆了。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只有风吹过芦苇荡的哗哗声,李延庆终于平静下来,他沉思良久,最终决定此事不能报官,相州或许会表彰他,但大名府未必,报官只是自找麻烦。他进船舱内搜了一遍,搜出一百多两黄金和十几件名贵的珠宝首饰,还在桌上找到一块牙牌,上面刻有牙人杨渠的名字,这人就是给白氏三兄弟销赃的牙人,从他那里或许能查到这个张管事的身份。李延将财物和牙牌打了一个小包背上,在离船前点燃了船只。李延庆站在岸边,望着熊熊燃烧的大船和周围一片被点燃的芦苇荡,浓烟和烈火波及数十丈,蔚为壮观,李延庆慢慢跪下,低声祷告:“族孙延庆已诛杀悍匪,为族长报仇雪恨,但延庆绝不会放过真凶,愿族长在天之灵安息”他重重磕了三个头,起身便大步离去。两天后,数十名大名府捕快彻底搜查了被烧毁的大船,船上有三具烧焦的尸体,从现场找到的种种遗物判断,被烧死的三人正是他们抓捕多年的悍匪白氏三雄。一时间,捕快们欢欣鼓舞,捕头罗宇更是把这个功劳揽在自己的头上,他们围捕悍匪白氏三雄,最后放火把三人烧死,捕快们得到了大名府以及河北东路提点刑狱司的大力表彰,赏钱五百贯,捕头罗宇记大功一次。大名城葫芦巷,这里是大名府各行业牙人的集中之地,数百名各行各业的牙人聚集在这里,给买家卖家牵线搭桥,办理各种居间业务,宋朝的牙人行业极其发达,他们在大宋繁华的商业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李延庆一路打听,在葫芦巷一座小楼上找到了毛皮牙人杨渠,这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长得瘦小单薄,脸色焦黄,下颌生了一撮寸许长的鼠须。他显然很不高兴李延庆的冒然来访,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冷冷道:“小官人找错人了吧我可不认识什么张管事,更和悍匪白氏三雄没有任何关系,请走吧”李延庆将牙牌扔在桌上,“这是你的牙牌吧”杨渠瞥了一眼牙牌,不屑一顾道:“我的牙牌不知给了多少人,小官人拿块牙牌来套我,有什么意义呢你以为我就会承认替悍匪销赃”李延庆大怒,一把抓住他衣领,短剑顶住了他的咽喉,恶狠狠道:“我不妨实话告诉你,白氏三兄弟已经被我杀了,如果你识相,就给我说老实话,张管事究竟是谁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你陪白家三兄弟一起上路吧”杨渠浑身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道:“小官人,我们有话好好说。”“给我说”李延庆松开他衣领,将他重重推坐在椅子上,“张管事究竟是什么人”杨渠在李延庆以死威吓之下,不得不说了实话,“前两天确实有一个姓张的管事来找我,说有一批上好毛皮托我找买家,如果买家找到了,让我去李记酒楼去找他,我猜他应该是李记酒楼的管事,但我确实不知道这是白家兄弟的赃物。”李延庆脑海里嗡的一声,李记酒楼不是李氏家族在大名府开的酒楼吗难道族长真是被李文贵愤怒燃烧着李延庆的内心,他随即找到了位于城南大门处的李记酒楼,李延庆站在街对面观察了片刻,只见一名伙计从酒楼里走出来,进了旁边的巷子里,李延庆立刻尾随跟了上去,只片刻便追上了伙计。李延庆用剑顶住伙计咽喉,伙计吓得浑身发抖,他以为遇到了抢劫的小无赖,颤声道:”我只是一个小伙计,没有多少钱”“我不要钱,我只问你两句话,你给我说实话便可”伙计听说只是问话,稍稍心安,便道:“你要问什么”“你们张管事到哪里去了”伙计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又是找张管事,他连连摇头道:“张管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听说老爷也在着急找他,我确实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张管事还有别的名字吗”“他他原来叫做刘承弘,后来改名叫做张元。”第九十二章 追查疑凶四一种难以言述的愤怒从李延庆心底燃起,眼睛红了,仿佛心中燃烧的怒火即将从眼睛里喷射出来。刘承弘被驱逐后却依旧被李文贵包庇,更名换姓躲在大名府,不管李文贵有没有参与谋杀亲兄,族长之死他都有着不可退推卸的责任。这时,伙计惊恐地大叫起来,李延庆这才发现锋利的短剑刺穿了他脖颈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来,李延庆稍微松一下剑,又低声喝问道:“谁知道刘承弘藏在哪里快说”李延庆还记得白氏三兄弟的对话,刘承弘还等着分赃,因此他现在应该还在大名府,可一旦他发现白氏兄弟被杀,必然会逃离大名府,从此再度隐姓埋名,再想找到他就很难了,李延庆心中难免有些焦急,今天是他找到刘承弘的最后机会。“快说刘承弘在哪里”伙计脖颈被利刃割破,吓得他魂不附体,闭上眼睛结结巴巴道:“李记客栈的孙掌柜可能知道,他们关系最好。”伙计说完,只觉脖子一松,等他睁开眼睛,抓他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伙计摸了摸流血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慢慢离开了。当李延庆找到李记客栈,他才发现自己来晚了一步,客栈大门紧闭,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李延庆从后院翻过了围墙,轻轻跳进院子里,他顺着花坛奔跑了几步,却隐隐听见有人愤怒的骂声,他连躲在一丛花木背后,向声音传来之处观察。片刻,他发现二十几步外的一间屋子前站着两名体格健壮的大汉,刚才的骂声就是从屋子里传来。李延庆心中一动,慢慢后退,绕到屋子后面,后面果然有一扇窗子,窗子紧闭着,他蘸点口水将窗纸捅了一个洞,向屋里望去。只见屋子里有两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则负手来回踱步,李延庆立刻认出了这个来回踱步的人,是李文贵的小儿子李晴,年约三十岁,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又瘦又高,象根竹竿一样。李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怒视对方道:“刘承弘勾结悍匪杀死族长,让我父亲怎么向族人交代你不能再袒护刘承弘,你必须告诉我,他现在藏身在哪里”坐着之人年约四十岁,长着一张大圆脸,李延庆依稀也认识他,原来是李府的三管家,叫做孙安,也是李文贵的心腹之一,李文贵搬去汤阴县后,他也跟着走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名府当客栈掌柜。孙安慢慢吞吞道:“我就算说了也没有用,他现在应该离开了大名府,你们找不到他了。”“你只管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找到他是我的事情。”“好吧我说就是了,刘承弘有个同乡,在大名府卢家当管事,刘承弘从相州回来后就一直藏在同乡家里,今天上午刘承弘还跑来问我借了十两银子,他说中午就离开大名府去辽国,这会儿我估计他已经在北上的半路了,三公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刘承弘知道三老爷不会放过他,他早就给自己留好退路了,你找不到他的。”李晴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带着两名手下匆匆离去了,李延庆却比李晴更精明,他知道这个孙安还有话没有说完,就在李晴刚走,李延庆便从后窗跳进了屋内。孙安正好起身,却听见身后有动静,不等他回头,一把锋利的短剑已经顶在他的后颈上,“你敢乱叫,我一剑斩了你的头”“是庆哥儿”孙安听出了身后的声音。“正是我”李延庆冷冷道。“你先把剑收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李延庆心中诧异,便收了剑,转到他面前,望着孙安的饼子大圆脸冷冷道:“你说吧刘承弘现在到底在哪里”孙安看了他半晌,问道:“我听刘承弘说,白氏三雄被人杀死了,应该是你干的吧”李延庆点点头,孙安竖起大拇指赞道:“庆哥儿果然厉害,居然一个人杀死白家三兄弟,不简单啊”“少说废话,快告诉我刘承弘在哪里”孙安坐了下来,目光狡黠地打量片刻李延庆,淡淡道:“庆哥儿难道不想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吗”“你知道”李延庆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孙安笑了笑说:“刘承弘都告诉我了,庆哥儿如果想知道前因后果,我只要十两银子,如果庆哥儿还想知道刘承弘的具体藏身之处,那就五十两银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如果庆哥儿一定要用剑逼我说,那得到也是假消息。”李延庆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扔给他,“说吧”孙安眼睛一亮,接过黄金用牙齿咬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地将黄金揣入怀中,他今天被刘承弘借走十两银子,心中一直懊悔,没想到又利用刘承弘的消息赚回来了。孙安得了好处,便笑眯眯道:“说起来,这件事的根子还是因为庆哥儿你。”李延庆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五年前我把他从李府赶走,他就一直记恨于心吗”“差不多吧这些年他一直深恨大老爷打断他儿子的腿,使他儿子成了瘸子,最后死在女真人手中,也恨大老爷无情无义将他赶走,每次喝醉酒,他就说自己这辈子要杀两个人,一个是大老爷,一个就是庆哥儿你。”“刘福儿死了”李延庆愕然。孙安叹了口气,“刘承弘最初去了辽国,在辽国南京开了家铁匠铺,结果他和儿子被征兵当了随军铁匠,前年刘福儿死在女真人伙计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又是找张管事,他连连摇头道:“张管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听说老爷也在着急找他,我确实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张管事还有别的名字吗”“他他原来叫做刘承弘,后来改名叫做张元。”第九十二章 追查疑凶四一种难以言述的愤怒从李延庆心底燃起,眼睛红了,仿佛心中燃烧的怒火即将从眼睛里喷射出来。刘承弘被驱逐后却依旧被李文贵包庇,更名换姓躲在大名府,不管李文贵有没有参与谋杀亲兄,族长之死他都有着不可退推卸的责任。这时,伙计惊恐地大叫起来,李延庆这才发现锋利的短剑刺穿了他脖颈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来,李延庆稍微松一下剑,又低声喝问道:“谁知道刘承弘藏在哪里快说”李延庆还记得白氏三兄弟的对话,刘承弘还等着分赃,因此他现在应该还在大名府,可一旦他发现白氏兄弟被杀,必然会逃离大名府,从此再度隐姓埋名,再想找到他就很难了,李延庆心中难免有些焦急,今天是他找到刘承弘的最后机会。“快说刘承弘在哪里”伙计脖颈被利刃割破,吓得他魂不附体,闭上眼睛结结巴巴道:“李记客栈的孙掌柜可能知道,他们关系最好。”伙计说完,只觉脖子一松,等他睁开眼睛,抓他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伙计摸了摸流血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慢慢离开了。当李延庆找到李记客栈,他才发现自己来晚了一步,客栈大门紧闭,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李延庆从后院翻过了围墙,轻轻跳进院子里,他顺着花坛奔跑了几步,却隐隐听见有人愤怒的骂声,他连躲在一丛花木背后,向声音传来之处观察。片刻,他发现二十几步外的一间屋子前站着两名体格健壮的大汉,刚才的骂声就是从屋子里传来。李延庆心中一动,慢慢后退,绕到屋子后面,后面果然有一扇窗子,窗子紧闭着,他蘸点口水将窗纸捅了一个洞,向屋里望去。只见屋子里有两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则负手来回踱步,李延庆立刻认出了这个来回踱步的人,是李文贵的小儿子李晴,年约三十岁,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又瘦又高,象根竹竿一样。李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怒视对方道:“刘承弘勾结悍匪杀死族长,让我父亲怎么向族人交代你不能再袒护刘承弘,你必须告诉我,他现在藏身在哪里”坐着之人年约四十岁,长着一张大圆脸,李延庆依稀也认识他,原来是李府的三管家,叫做孙安,也是李文贵的心腹之一,李文贵搬去汤阴县后,他也跟着走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名府当客栈掌柜。孙安慢慢吞吞道:“我就算说了也没有用,他现在应该离开了大名府,你们找不到他了。”“你只管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找到他是我的事情。”“好吧我说就是了,刘承弘有个同乡,在大名府卢家当管事,刘承弘从相州回来后就一直藏在同乡家里,今天上午刘承弘还跑来问我借了十两银子,他说中午就离开大名府去辽国,这会儿我估计他已经在北上的半路了,三公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刘承弘知道三老爷不会放过他,他早就给自己留好退路了,你找不到他的。”李晴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带着两名手下匆匆离去了,李延庆却比李晴更精明,他知道这个孙安还有话没有说完,就在李晴刚走,李延庆便从后窗跳进了屋内。孙安正好起身,却听见身后有动静,不等他回头,一把锋利的短剑已经顶在他的后颈上,“你敢乱叫,我一剑斩了你的头”“是庆哥儿”孙安听出了身后的声音。“正是我”李延庆冷冷道。“你先把剑收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李延庆心中诧异,便收了剑,转到他面前,望着孙安的饼子大圆脸冷冷道:“你说吧刘承弘现在到底在哪里”孙安看了他半晌,问道:“我听刘承弘说,白氏三雄被人杀死了,应该是你干的吧”李延庆点点头,孙安竖起大拇指赞道:“庆哥儿果然厉害,居然一个人杀死白家三兄弟,不简单啊”“少说废话,快告诉我刘承弘在哪里”孙安坐了下来,目光狡黠地打量片刻李延庆,淡淡道:“庆哥儿难道不想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吗”“你知道”李延庆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孙安笑了笑说:“刘承弘都告诉我了,庆哥儿如果想知道前因后果,我只要十两银子,如果庆哥儿还想知道刘承弘的具体藏身之处,那就五十两银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如果庆哥儿一定要用剑逼我说,那得到也是假消息。”李延庆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扔给他,“说吧”孙安眼睛一亮,接过黄金用牙齿咬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地将黄金揣入怀中,他今天被刘承弘借走十两银子,心中一直懊悔,没想到又利用刘承弘的消息赚回来了。孙安得了好处,便笑眯眯道:“说起来,这件事的根子还是因为庆哥儿你。”李延庆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五年前我把他从李府赶走,他就一直记恨于心吗”“差不多吧这些年他一直深恨大老爷打断他儿子的腿,使他儿子成了瘸子,最后死在女真人手中,也恨大老爷无情无义将他赶走,每次喝醉酒,他就说自己这辈子要杀两个人,一个是大老爷,一个就是庆哥儿你。”“刘福儿死了”李延庆愕然。孙安叹了口气,“刘承弘最初去了辽国,在辽国南京开了家铁匠铺,结果他和儿子被征兵当了随军铁匠,前年刘福儿死在女真人伙计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又是找张管事,他连连摇头道:“张管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听说老爷也在着急找他,我确实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张管事还有别的名字吗”“他他原来叫做刘承弘,后来改名叫做张元。”第九十二章 追查疑凶四一种难以言述的愤怒从李延庆心底燃起,眼睛红了,仿佛心中燃烧的怒火即将从眼睛里喷射出来。刘承弘被驱逐后却依旧被李文贵包庇,更名换姓躲在大名府,不管李文贵有没有参与谋杀亲兄,族长之死他都有着不可退推卸的责任。这时,伙计惊恐地大叫起来,李延庆这才发现锋利的短剑刺穿了他脖颈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来,李延庆稍微松一下剑,又低声喝问道:“谁知道刘承弘藏在哪里快说”李延庆还记得白氏三兄弟的对话,刘承弘还等着分赃,因此他现在应该还在大名府,可一旦他发现白氏兄弟被杀,必然会逃离大名府,从此再度隐姓埋名,再想找到他就很难了,李延庆心中难免有些焦急,今天是他找到刘承弘的最后机会。“快说刘承弘在哪里”伙计脖颈被利刃割破,吓得他魂不附体,闭上眼睛结结巴巴道:“李记客栈的孙掌柜可能知道,他们关系最好。”伙计说完,只觉脖子一松,等他睁开眼睛,抓他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伙计摸了摸流血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慢慢离开了。当李延庆找到李记客栈,他才发现自己来晚了一步,客栈大门紧闭,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李延庆从后院翻过了围墙,轻轻跳进院子里,他顺着花坛奔跑了几步,却隐隐听见有人愤怒的骂声,他连躲在一丛花木背后,向声音传来之处观察。片刻,他发现二十几步外的一间屋子前站着两名体格健壮的大汉,刚才的骂声就是从屋子里传来。李延庆心中一动,慢慢后退,绕到屋子后面,后面果然有一扇窗子,窗子紧闭着,他蘸点口水将窗纸捅了一个洞,向屋里望去。只见屋子里有两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则负手来回踱步,李延庆立刻认出了这个来回踱步的人,是李文贵的小儿子李晴,年约三十岁,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又瘦又高,象根竹竿一样。李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怒视对方道:“刘承弘勾结悍匪杀死族长,让我父亲怎么向族人交代你不能再袒护刘承弘,你必须告诉我,他现在藏身在哪里”坐着之人年约四十岁,长着一张大圆脸,李延庆依稀也认识他,原来是李府的三管家,叫做孙安,也是李文贵的心腹之一,李文贵搬去汤阴县后,他也跟着走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名府当客栈掌柜。孙安慢慢吞吞道:“我就算说了也没有用,他现在应该离开了大名府,你们找不到他了。”“你只管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找到他是我的事情。”“好吧我说就是了,刘承弘有个同乡,在大名府卢家当管事,刘承弘从相州回来后就一直藏在同乡家里,今天上午刘承弘还跑来问我借了十两银子,他说中午就离开大名府去辽国,这会儿我估计他已经在北上的半路了,三公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刘承弘知道三老爷不会放过他,他早就给自己留好退路了,你找不到他的。”李晴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带着两名手下匆匆离去了,李延庆却比李晴更精明,他知道这个孙安还有话没有说完,就在李晴刚走,李延庆便从后窗跳进了屋内。孙安正好起身,却听见身后有动静,不等他回头,一把锋利的短剑已经顶在他的后颈上,“你敢乱叫,我一剑斩了你的头”“是庆哥儿”孙安听出了身后的声音。“正是我”李延庆冷冷道。“你先把剑收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李延庆心中诧异,便收了剑,转到他面前,望着孙安的饼子大圆脸冷冷道:“你说吧刘承弘现在到底在哪里”孙安看了他半晌,问道:“我听刘承弘说,白氏三雄被人杀死了,应该是你干的吧”李延庆点点头,孙安竖起大拇指赞道:“庆哥儿果然厉害,居然一个人杀死白家三兄弟,不简单啊”“少说废话,快告诉我刘承弘在哪里”孙安坐了下来,目光狡黠地打量片刻李延庆,淡淡道:“庆哥儿难道不想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吗”“你知道”李延庆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孙安笑了笑说:“刘承弘都告诉我了,庆哥儿如果想知道前因后果,我只要十两银子,如果庆哥儿还想知道刘承弘的具体藏身之处,那就五十两银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如果庆哥儿一定要用剑逼我说,那得到也是假消息。”李延庆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扔给他,“说吧”孙安眼睛一亮,接过黄金用牙齿咬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地将黄金揣入怀中,他今天被刘承弘借走十两银子,心中一直懊悔,没想到又利用刘承弘的消息赚回来了。孙安得了好处,便笑眯眯道:“说起来,这件事的根子还是因为庆哥儿你。”李延庆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五年前我把他从李府赶走,他就一直记恨于心吗”“差不多吧这些年他一直深恨大老爷打断他儿子的腿,使他儿子成了瘸子,最后死在女真人手中,也恨大老爷无情无义将他赶走,每次喝醉酒,他就说自己这辈子要杀两个人,一个是大老爷,一个就是庆哥儿你。”“刘福儿死了”李延庆愕然。孙安叹了口气,“刘承弘最初去了辽国,在辽国南京开了家铁匠铺,结果他和儿子被征兵当了随军铁匠,前年刘福儿死在女真人伙计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又是找张管事,他连连摇头道:“张管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听说老爷也在着急找他,我确实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张管事还有别的名字吗”“他他原来叫做刘承弘,后来改名叫做张元。”第九十二章 追查疑凶四一种难以言述的愤怒从李延庆心底燃起,眼睛红了,仿佛心中燃烧的怒火即将从眼睛里喷射出来。刘承弘被驱逐后却依旧被李文贵包庇,更名换姓躲在大名府,不管李文贵有没有参与谋杀亲兄,族长之死他都有着不可退推卸的责任。这时,伙计惊恐地大叫起来,李延庆这才发现锋利的短剑刺穿了他脖颈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来,李延庆稍微松一下剑,又低声喝问道:“谁知道刘承弘藏在哪里快说”李延庆还记得白氏三兄弟的对话,刘承弘还等着分赃,因此他现在应该还在大名府,可一旦他发现白氏兄弟被杀,必然会逃离大名府,从此再度隐姓埋名,再想找到他就很难了,李延庆心中难免有些焦急,今天是他找到刘承弘的最后机会。“快说刘承弘在哪里”伙计脖颈被利刃割破,吓得他魂不附体,闭上眼睛结结巴巴道:“李记客栈的孙掌柜可能知道,他们关系最好。”伙计说完,只觉脖子一松,等他睁开眼睛,抓他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伙计摸了摸流血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慢慢离开了。当李延庆找到李记客栈,他才发现自己来晚了一步,客栈大门紧闭,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李延庆从后院翻过了围墙,轻轻跳进院子里,他顺着花坛奔跑了几步,却隐隐听见有人愤怒的骂声,他连躲在一丛花木背后,向声音传来之处观察。片刻,他发现二十几步外的一间屋子前站着两名体格健壮的大汉,刚才的骂声就是从屋子里传来。李延庆心中一动,慢慢后退,绕到屋子后面,后面果然有一扇窗子,窗子紧闭着,他蘸点口水将窗纸捅了一个洞,向屋里望去。只见屋子里有两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则负手来回踱步,李延庆立刻认出了这个来回踱步的人,是李文贵的小儿子李晴,年约三十岁,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又瘦又高,象根竹竿一样。李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怒视对方道:“刘承弘勾结悍匪杀死族长,让我父亲怎么向族人交代你不能再袒护刘承弘,你必须告诉我,他现在藏身在哪里”坐着之人年约四十岁,长着一张大圆脸,李延庆依稀也认识他,原来是李府的三管家,叫做孙安,也是李文贵的心腹之一,李文贵搬去汤阴县后,他也跟着走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名府当客栈掌柜。孙安慢慢吞吞道:“我就算说了也没有用,他现在应该离开了大名府,你们找不到他了。”“你只管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找到他是我的事情。”“好吧我说就是了,刘承弘有个同乡,在大名府卢家当管事,刘承弘从相州回来后就一直藏在同乡家里,今天上午刘承弘还跑来问我借了十两银子,他说中午就离开大名府去辽国,这会儿我估计他已经在北上的半路了,三公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刘承弘知道三老爷不会放过他,他早就给自己留好退路了,你找不到他的。”李晴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带着两名手下匆匆离去了,李延庆却比李晴更精明,他知道这个孙安还有话没有说完,就在李晴刚走,李延庆便从后窗跳进了屋内。孙安正好起身,却听见身后有动静,不等他回头,一把锋利的短剑已经顶在他的后颈上,“你敢乱叫,我一剑斩了你的头”“是庆哥儿”孙安听出了身后的声音。“正是我”李延庆冷冷道。“你先把剑收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李延庆心中诧异,便收了剑,转到他面前,望着孙安的饼子大圆脸冷冷道:“你说吧刘承弘现在到底在哪里”孙安看了他半晌,问道:“我听刘承弘说,白氏三雄被人杀死了,应该是你干的吧”李延庆点点头,孙安竖起大拇指赞道:“庆哥儿果然厉害,居然一个人杀死白家三兄弟,不简单啊”“少说废话,快告诉我刘承弘在哪里”孙安坐了下来,目光狡黠地打量片刻李延庆,淡淡道:“庆哥儿难道不想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吗”“你知道”李延庆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孙安笑了笑说:“刘承弘都告诉我了,庆哥儿如果想知道前因后果,我只要十两银子,如果庆哥儿还想知道刘承弘的具体藏身之处,那就五十两银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如果庆哥儿一定要用剑逼我说,那得到也是假消息。”李延庆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扔给他,“说吧”孙安眼睛一亮,接过黄金用牙齿咬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地将黄金揣入怀中,他今天被刘承弘借走十两银子,心中一直懊悔,没想到又利用刘承弘的消息赚回来了。孙安得了好处,便笑眯眯道:“说起来,这件事的根子还是因为庆哥儿你。”李延庆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五年前我把他从李府赶走,他就一直记恨于心吗”“差不多吧这些年他一直深恨大老爷打断他儿子的腿,使他儿子成了瘸子,最后死在女真人手中,也恨大老爷无情无义将他赶走,每次喝醉酒,他就说自己这辈子要杀两个人,一个是大老爷,一个就是庆哥儿你。”“刘福儿死了”李延庆愕然。孙安叹了口气,“刘承弘最初去了辽国,在辽国南京开了家铁匠铺,结果他和儿子被征兵当了随军铁匠,前年刘福儿死在女真人伙计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又是找张管事,他连连摇头道:“张管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听说老爷也在着急找他,我确实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张管事还有别的名字吗”“他他原来叫做刘承弘,后来改名叫做张元。”第九十二章 追查疑凶四一种难以言述的愤怒从李延庆心底燃起,眼睛红了,仿佛心中燃烧的怒火即将从眼睛里喷射出来。刘承弘被驱逐后却依旧被李文贵包庇,更名换姓躲在大名府,不管李文贵有没有参与谋杀亲兄,族长之死他都有着不可退推卸的责任。这时,伙计惊恐地大叫起来,李延庆这才发现锋利的短剑刺穿了他脖颈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来,李延庆稍微松一下剑,又低声喝问道:“谁知道刘承弘藏在哪里快说”李延庆还记得白氏三兄弟的对话,刘承弘还等着分赃,因此他现在应该还在大名府,可一旦他发现白氏兄弟被杀,必然会逃离大名府,从此再度隐姓埋名,再想找到他就很难了,李延庆心中难免有些焦急,今天是他找到刘承弘的最后机会。“快说刘承弘在哪里”伙计脖颈被利刃割破,吓得他魂不附体,闭上眼睛结结巴巴道:“李记客栈的孙掌柜可能知道,他们关系最好。”伙计说完,只觉脖子一松,等他睁开眼睛,抓他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伙计摸了摸流血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慢慢离开了。当李延庆找到李记客栈,他才发现自己来晚了一步,客栈大门紧闭,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李延庆从后院翻过了围墙,轻轻跳进院子里,他顺着花坛奔跑了几步,却隐隐听见有人愤怒的骂声,他连躲在一丛花木背后,向声音传来之处观察。片刻,他发现二十几步外的一间屋子前站着两名体格健壮的大汉,刚才的骂声就是从屋子里传来。李延庆心中一动,慢慢后退,绕到屋子后面,后面果然有一扇窗子,窗子紧闭着,他蘸点口水将窗纸捅了一个洞,向屋里望去。只见屋子里有两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则负手来回踱步,李延庆立刻认出了这个来回踱步的人,是李文贵的小儿子李晴,年约三十岁,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又瘦又高,象根竹竿一样。李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怒视对方道:“刘承弘勾结悍匪杀死族长,让我父亲怎么向族人交代你不能再袒护刘承弘,你必须告诉我,他现在藏身在哪里”坐着之人年约四十岁,长着一张大圆脸,李延庆依稀也认识他,原来是李府的三管家,叫做孙安,也是李文贵的心腹之一,李文贵搬去汤阴县后,他也跟着走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名府当客栈掌柜。孙安慢慢吞吞道:“我就算说了也没有用,他现在应该离开了大名府,你们找不到他了。”“你只管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找到他是我的事情。”“好吧我说就是了,刘承弘有个同乡,在大名府卢家当管事,刘承弘从相州回来后就一直藏在同乡家里,今天上午刘承弘还跑来问我借了十两银子,他说中午就离开大名府去辽国,这会儿我估计他已经在北上的半路了,三公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刘承弘知道三老爷不会放过他,他早就给自己留好退路了,你找不到他的。”李晴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带着两名手下匆匆离去了,李延庆却比李晴更精明,他知道这个孙安还有话没有说完,就在李晴刚走,李延庆便从后窗跳进了屋内。孙安正好起身,却听见身后有动静,不等他回头,一把锋利的短剑已经顶在他的后颈上,“你敢乱叫,我一剑斩了你的头”“是庆哥儿”孙安听出了身后的声音。“正是我”李延庆冷冷道。“你先把剑收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李延庆心中诧异,便收了剑,转到他面前,望着孙安的饼子大圆脸冷冷道:“你说吧刘承弘现在到底在哪里”孙安看了他半晌,问道:“我听刘承弘说,白氏三雄被人杀死了,应该是你干的吧”李延庆点点头,孙安竖起大拇指赞道:“庆哥儿果然厉害,居然一个人杀死白家三兄弟,不简单啊”“少说废话,快告诉我刘承弘在哪里”孙安坐了下来,目光狡黠地打量片刻李延庆,淡淡道:“庆哥儿难道不想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吗”“你知道”李延庆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孙安笑了笑说:“刘承弘都告诉我了,庆哥儿如果想知道前因后果,我只要十两银子,如果庆哥儿还想知道刘承弘的具体藏身之处,那就五十两银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如果庆哥儿一定要用剑逼我说,那得到也是假消息。”李延庆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扔给他,“说吧”孙安眼睛一亮,接过黄金用牙齿咬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地将黄金揣入怀中,他今天被刘承弘借走十两银子,心中一直懊悔,没想到又利用刘承弘的消息赚回来了。孙安得了好处,便笑眯眯道:“说起来,这件事的根子还是因为庆哥儿你。”李延庆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五年前我把他从李府赶走,他就一直记恨于心吗”“差不多吧这些年他一直深恨大老爷打断他儿子的腿,使他儿子成了瘸子,最后死在女真人手中,也恨大老爷无情无义将他赶走,每次喝醉酒,他就说自己这辈子要杀两个人,一个是大老爷,一个就是庆哥儿你。”“刘福儿死了”李延庆愕然。孙安叹了口气,“刘承弘最初去了辽国,在辽国南京开了家铁匠铺,结果他和儿子被征兵当了随军铁匠,前年刘福儿死在女真人伙计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又是找张管事,他连连摇头道:“张管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听说老爷也在着急找他,我确实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张管事还有别的名字吗”“他他原来叫做刘承弘,后来改名叫做张元。”第九十二章 追查疑凶四一种难以言述的愤怒从李延庆心底燃起,眼睛红了,仿佛心中燃烧的怒火即将从眼睛里喷射出来。刘承弘被驱逐后却依旧被李文贵包庇,更名换姓躲在大名府,不管李文贵有没有参与谋杀亲兄,族长之死他都有着不可退推卸的责任。这时,伙计惊恐地大叫起来,李延庆这才发现锋利的短剑刺穿了他脖颈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来,李延庆稍微松一下剑,又低声喝问道:“谁知道刘承弘藏在哪里快说”李延庆还记得白氏三兄弟的对话,刘承弘还等着分赃,因此他现在应该还在大名府,可一旦他发现白氏兄弟被杀,必然会逃离大名府,从此再度隐姓埋名,再想找到他就很难了,李延庆心中难免有些焦急,今天是他找到刘承弘的最后机会。“快说刘承弘在哪里”伙计脖颈被利刃割破,吓得他魂不附体,闭上眼睛结结巴巴道:“李记客栈的孙掌柜可能知道,他们关系最好。”伙计说完,只觉脖子一松,等他睁开眼睛,抓他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伙计摸了摸流血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慢慢离开了。当李延庆找到李记客栈,他才发现自己来晚了一步,客栈大门紧闭,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李延庆从后院翻过了围墙,轻轻跳进院子里,他顺着花坛奔跑了几步,却隐隐听见有人愤怒的骂声,他连躲在一丛花木背后,向声音传来之处观察。片刻,他发现二十几步外的一间屋子前站着两名体格健壮的大汉,刚才的骂声就是从屋子里传来。李延庆心中一动,慢慢后退,绕到屋子后面,后面果然有一扇窗子,窗子紧闭着,他蘸点口水将窗纸捅了一个洞,向屋里望去。只见屋子里有两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则负手来回踱步,李延庆立刻认出了这个来回踱步的人,是李文贵的小儿子李晴,年约三十岁,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又瘦又高,象根竹竿一样。李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怒视对方道:“刘承弘勾结悍匪杀死族长,让我父亲怎么向族人交代你不能再袒护刘承弘,你必须告诉我,他现在藏身在哪里”坐着之人年约四十岁,长着一张大圆脸,李延庆依稀也认识他,原来是李府的三管家,叫做孙安,也是李文贵的心腹之一,李文贵搬去汤阴县后,他也跟着走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名府当客栈掌柜。孙安慢慢吞吞道:“我就算说了也没有用,他现在应该离开了大名府,你们找不到他了。”“你只管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找到他是我的事情。”“好吧我说就是了,刘承弘有个同乡,在大名府卢家当管事,刘承弘从相州回来后就一直藏在同乡家里,今天上午刘承弘还跑来问我借了十两银子,他说中午就离开大名府去辽国,这会儿我估计他已经在北上的半路了,三公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刘承弘知道三老爷不会放过他,他早就给自己留好退路了,你找不到他的。”李晴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带着两名手下匆匆离去了,李延庆却比李晴更精明,他知道这个孙安还有话没有说完,就在李晴刚走,李延庆便从后窗跳进了屋内。孙安正好起身,却听见身后有动静,不等他回头,一把锋利的短剑已经顶在他的后颈上,“你敢乱叫,我一剑斩了你的头”“是庆哥儿”孙安听出了身后的声音。“正是我”李延庆冷冷道。“你先把剑收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李延庆心中诧异,便收了剑,转到他面前,望着孙安的饼子大圆脸冷冷道:“你说吧刘承弘现在到底在哪里”孙安看了他半晌,问道:“我听刘承弘说,白氏三雄被人杀死了,应该是你干的吧”李延庆点点头,孙安竖起大拇指赞道:“庆哥儿果然厉害,居然一个人杀死白家三兄弟,不简单啊”“少说废话,快告诉我刘承弘在哪里”孙安坐了下来,目光狡黠地打量片刻李延庆,淡淡道:“庆哥儿难道不想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吗”“你知道”李延庆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孙安笑了笑说:“刘承弘都告诉我了,庆哥儿如果想知道前因后果,我只要十两银子,如果庆哥儿还想知道刘承弘的具体藏身之处,那就五十两银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如果庆哥儿一定要用剑逼我说,那得到也是假消息。”李延庆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扔给他,“说吧”孙安眼睛一亮,接过黄金用牙齿咬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地将黄金揣入怀中,他今天被刘承弘借走十两银子,心中一直懊悔,没想到又利用刘承弘的消息赚回来了。孙安得了好处,便笑眯眯道:“说起来,这件事的根子还是因为庆哥儿你。”李延庆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五年前我把他从李府赶走,他就一直记恨于心吗”“差不多吧这些年他一直深恨大老爷打断他儿子的腿,使他儿子成了瘸子,最后死在女真人手中,也恨大老爷无情无义将他赶走,每次喝醉酒,他就说自己这辈子要杀两个人,一个是大老爷,一个就是庆哥儿你。”“刘福儿死了”李延庆愕然。孙安叹了口气,“刘承弘最初去了辽国,在辽国南京开了家铁匠铺,结果他和儿子被征兵当了随军铁匠,前年刘福儿死在女真人伙计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又是找张管事,他连连摇头道:“张管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听说老爷也在着急找他,我确实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张管事还有别的名字吗”“他他原来叫做刘承弘,后来改名叫做张元。”第九十二章 追查疑凶四一种难以言述的愤怒从李延庆心底燃起,眼睛红了,仿佛心中燃烧的怒火即将从眼睛里喷射出来。刘承弘被驱逐后却依旧被李文贵包庇,更名换姓躲在大名府,不管李文贵有没有参与谋杀亲兄,族长之死他都有着不可退推卸的责任。这时,伙计惊恐地大叫起来,李延庆这才发现锋利的短剑刺穿了他脖颈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来,李延庆稍微松一下剑,又低声喝问道:“谁知道刘承弘藏在哪里快说”李延庆还记得白氏三兄弟的对话,刘承弘还等着分赃,因此他现在应该还在大名府,可一旦他发现白氏兄弟被杀,必然会逃离大名府,从此再度隐姓埋名,再想找到他就很难了,李延庆心中难免有些焦急,今天是他找到刘承弘的最后机会。“快说刘承弘在哪里”伙计脖颈被利刃割破,吓得他魂不附体,闭上眼睛结结巴巴道:“李记客栈的孙掌柜可能知道,他们关系最好。”伙计说完,只觉脖子一松,等他睁开眼睛,抓他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伙计摸了摸流血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慢慢离开了。当李延庆找到李记客栈,他才发现自己来晚了一步,客栈大门紧闭,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李延庆从后院翻过了围墙,轻轻跳进院子里,他顺着花坛奔跑了几步,却隐隐听见有人愤怒的骂声,他连躲在一丛花木背后,向声音传来之处观察。片刻,他发现二十几步外的一间屋子前站着两名体格健壮的大汉,刚才的骂声就是从屋子里传来。李延庆心中一动,慢慢后退,绕到屋子后面,后面果然有一扇窗子,窗子紧闭着,他蘸点口水将窗纸捅了一个洞,向屋里望去。只见屋子里有两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则负手来回踱步,李延庆立刻认出了这个来回踱步的人,是李文贵的小儿子李晴,年约三十岁,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又瘦又高,象根竹竿一样。李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怒视对方道:“刘承弘勾结悍匪杀死族长,让我父亲怎么向族人交代你不能再袒护刘承弘,你必须告诉我,他现在藏身在哪里”坐着之人年约四十岁,长着一张大圆脸,李延庆依稀也认识他,原来是李府的三管家,叫做孙安,也是李文贵的心腹之一,李文贵搬去汤阴县后,他也跟着走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名府当客栈掌柜。孙安慢慢吞吞道:“我就算说了也没有用,他现在应该离开了大名府,你们找不到他了。”“你只管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找到他是我的事情。”“好吧我说就是了,刘承弘有个同乡,在大名府卢家当管事,刘承弘从相州回来后就一直藏在同乡家里,今天上午刘承弘还跑来问我借了十两银子,他说中午就离开大名府去辽国,这会儿我估计他已经在北上的半路了,三公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刘承弘知道三老爷不会放过他,他早就给自己留好退路了,你找不到他的。”李晴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带着两名手下匆匆离去了,李延庆却比李晴更精明,他知道这个孙安还有话没有说完,就在李晴刚走,李延庆便从后窗跳进了屋内。孙安正好起身,却听见身后有动静,不等他回头,一把锋利的短剑已经顶在他的后颈上,“你敢乱叫,我一剑斩了你的头”“是庆哥儿”孙安听出了身后的声音。“正是我”李延庆冷冷道。“你先把剑收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李延庆心中诧异,便收了剑,转到他面前,望着孙安的饼子大圆脸冷冷道:“你说吧刘承弘现在到底在哪里”孙安看了他半晌,问道:“我听刘承弘说,白氏三雄被人杀死了,应该是你干的吧”李延庆点点头,孙安竖起大拇指赞道:“庆哥儿果然厉害,居然一个人杀死白家三兄弟,不简单啊”“少说废话,快告诉我刘承弘在哪里”孙安坐了下来,目光狡黠地打量片刻李延庆,淡淡道:“庆哥儿难道不想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吗”“你知道”李延庆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孙安笑了笑说:“刘承弘都告诉我了,庆哥儿如果想知道前因后果,我只要十两银子,如果庆哥儿还想知道刘承弘的具体藏身之处,那就五十两银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如果庆哥儿一定要用剑逼我说,那得到也是假消息。”李延庆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扔给他,“说吧”孙安眼睛一亮,接过黄金用牙齿咬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地将黄金揣入怀中,他今天被刘承弘借走十两银子,心中一直懊悔,没想到又利用刘承弘的消息赚回来了。孙安得了好处,便笑眯眯道:“说起来,这件事的根子还是因为庆哥儿你。”李延庆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五年前我把他从李府赶走,他就一直记恨于心吗”“差不多吧这些年他一直深恨大老爷打断他儿子的腿,使他儿子成了瘸子,最后死在女真人手中,也恨大老爷无情无义将他赶走,每次喝醉酒,他就说自己这辈子要杀两个人,一个是大老爷,一个就是庆哥儿你。”“刘福儿死了”李延庆愕然。孙安叹了口气,“刘承弘最初去了辽国,在辽国南京开了家铁匠铺,结果他和儿子被征兵当了随军铁匠,前年刘福儿死在女真人伙计顿时吓了一跳,怎么又是找张管事,他连连摇头道:“张管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听说老爷也在着急找他,我确实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张管事还有别的名字吗”“他他原来叫做刘承弘,后来改名叫做张元。”第九十二章 追查疑凶四一种难以言述的愤怒从李延庆心底燃起,眼睛红了,仿佛心中燃烧的怒火即将从眼睛里喷射出来。刘承弘被驱逐后却依旧被李文贵包庇,更名换姓躲在大名府,不管李文贵有没有参与谋杀亲兄,族长之死他都有着不可退推卸的责任。这时,伙计惊恐地大叫起来,李延庆这才发现锋利的短剑刺穿了他脖颈的皮肤,一缕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来,李延庆稍微松一下剑,又低声喝问道:“谁知道刘承弘藏在哪里快说”李延庆还记得白氏三兄弟的对话,刘承弘还等着分赃,因此他现在应该还在大名府,可一旦他发现白氏兄弟被杀,必然会逃离大名府,从此再度隐姓埋名,再想找到他就很难了,李延庆心中难免有些焦急,今天是他找到刘承弘的最后机会。“快说刘承弘在哪里”伙计脖颈被利刃割破,吓得他魂不附体,闭上眼睛结结巴巴道:“李记客栈的孙掌柜可能知道,他们关系最好。”伙计说完,只觉脖子一松,等他睁开眼睛,抓他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伙计摸了摸流血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慢慢离开了。当李延庆找到李记客栈,他才发现自己来晚了一步,客栈大门紧闭,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李延庆从后院翻过了围墙,轻轻跳进院子里,他顺着花坛奔跑了几步,却隐隐听见有人愤怒的骂声,他连躲在一丛花木背后,向声音传来之处观察。片刻,他发现二十几步外的一间屋子前站着两名体格健壮的大汉,刚才的骂声就是从屋子里传来。李延庆心中一动,慢慢后退,绕到屋子后面,后面果然有一扇窗子,窗子紧闭着,他蘸点口水将窗纸捅了一个洞,向屋里望去。只见屋子里有两人,一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则负手来回踱步,李延庆立刻认出了这个来回踱步的人,是李文贵的小儿子李晴,年约三十岁,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又瘦又高,象根竹竿一样。李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怒视对方道:“刘承弘勾结悍匪杀死族长,让我父亲怎么向族人交代你不能再袒护刘承弘,你必须告诉我,他现在藏身在哪里”坐着之人年约四十岁,长着一张大圆脸,李延庆依稀也认识他,原来是李府的三管家,叫做孙安,也是李文贵的心腹之一,李文贵搬去汤阴县后,他也跟着走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名府当客栈掌柜。孙安慢慢吞吞道:“我就算说了也没有用,他现在应该离开了大名府,你们找不到他了。”“你只管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找到他是我的事情。”“好吧我说就是了,刘承弘有个同乡,在大名府卢家当管事,刘承弘从相州回来后就一直藏在同乡家里,今天上午刘承弘还跑来问我借了十两银子,他说中午就离开大名府去辽国,这会儿我估计他已经在北上的半路了,三公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刘承弘知道三老爷不会放过他,他早就给自己留好退路了,你找不到他的。”李晴重重哼了一声,转身便带着两名手下匆匆离去了,李延庆却比李晴更精明,他知道这个孙安还有话没有说完,就在李晴刚走,李延庆便从后窗跳进了屋内。孙安正好起身,却听见身后有动静,不等他回头,一把锋利的短剑已经顶在他的后颈上,“你敢乱叫,我一剑斩了你的头”“是庆哥儿”孙安听出了身后的声音。“正是我”李延庆冷冷道。“你先把剑收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李延庆心中诧异,便收了剑,转到他面前,望着孙安的饼子大圆脸冷冷道:“你说吧刘承弘现在到底在哪里”孙安看了他半晌,问道:“我听刘承弘说,白氏三雄被人杀死了,应该是你干的吧”李延庆点点头,孙安竖起大拇指赞道:“庆哥儿果然厉害,居然一个人杀死白家三兄弟,不简单啊”“少说废话,快告诉我刘承弘在哪里”孙安坐了下来,目光狡黠地打量片刻李延庆,淡淡道:“庆哥儿难道不想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吗”“你知道”李延庆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孙安笑了笑说:“刘承弘都告诉我了,庆哥儿如果想知道前因后果,我只要十两银子,如果庆哥儿还想知道刘承弘的具体藏身之处,那就五十两银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如果庆哥儿一定要用剑逼我说,那得到也是假消息。”李延庆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黄金扔给他,“说吧”孙安眼睛一亮,接过黄金用牙齿咬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地将黄金揣入怀中,他今天被刘承弘借走十两银子,心中一直懊悔,没想到又利用刘承弘的消息赚回来了。孙安得了好处,便笑眯眯道:“说起来,这件事的根子还是因为庆哥儿你。”李延庆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五年前我把他从李府赶走,他就一直记恨于心吗”“差不多吧这些年他一直深恨大老爷打断他儿子的腿,使他儿子成了瘸子,最后死在女真人手中,也恨大老爷无情无义将他赶走,每次喝醉酒,他就说自己这辈子要杀两个人,一个是大老爷,一个就是庆哥儿你。”“刘福儿死了”李延庆愕然。孙安叹了口气,“刘承弘最初去了辽国,在辽国南京开了家铁匠铺,结果他和儿子被征兵当了随军铁匠,前年刘福儿死在女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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