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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61(1 / 1)

d手中,刘承弘又逃回来找到三老爷,三老爷可怜他儿子被杀,便安排他在大名府酒馆做了管事。”“刘福儿是被女真人所杀,和我有什么关系”“刘承弘可不这样认为,他说儿子被杀是因为跑不快,而跑不快是被大老爷打断了腿,被打断腿就是因为你的缘故,他一直说其实是你烧了宗祠。”李延庆哼了一声,“然后呢说下去”“几个月前,三老爷听说你们父子在李记粮行内占了三成的份子,异常震怒,便来大名府找到刘承弘谈了很久,听刘承弘说,三老爷想毁掉你们的生意,不久我就听说刘承弘向军方告密,说粮行私卖军粮,这件事好像没成,再后来刘承弘又找到白氏三雄,请他们出手,最后的结果你都知道了。”“杀死族长是李文贵的意思”李延庆咬牙切齿问道。“应该不是,三老爷只是想毁掉粮行的生意,并不想杀兄,是刘承弘自己的意图,杀死族长给他儿子报仇,不过三老爷是知道刘承弘勾结了白氏三雄,还提供给他大量金钱,所以族长之死,三老爷脱离不了责任,你刚才看见了,三老爷现在也很着急,到处寻找刘承弘,是想杀人灭口还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李延庆终于知道了前因后果,他又盯着孙安道:“现在我想知道,刘承弘究竟藏在哪里”孙安收了李延庆的五两黄金,当然就不会再替刘承弘保密,他想了想道:“小官人听说过大名府的卢家吗”“我只知道大名府有个卢俊义”“卢俊义是卢氏三兄弟中的老三,他手下有个船队管事,姓倪,是刘承弘的同乡,两人交情很好,今天中午卢家有支运送布匹的船队去河间府,刘承弘就藏在这支船队中,小官人抓紧时间应该还赶得上。”“多谢了”李延庆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客栈,他离开大名城,沿着永济渠向北方追去。第九十三章 追查疑凶五河道繁忙的永济渠上,一支由二十艘乌篷货船组成的船队正被一队纤夫拉着缓缓北行,货船都比较小,百石左右,篷顶上插着一面青色三角旗,上写一个卢字。卢家曾是河北大姓,在隋唐时代,它是天下著名的五姓七望之一,提起范阳卢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随着岁月流逝,卢氏也渐渐没落,分散到河北各地,大名府卢氏便是其中一个分支。目前大名府卢氏由卢家三兄弟掌控,和汤阴李氏一样,卢家三兄弟各有分工,长兄卢俊恩主管土地,是大名府有名的大地主,老二卢俊仁则主管卢家产业,卢俊仁经营有方,使卢家产业遍布河北两路。老三卢俊义从小喜欢练武,十几年遍访名师,练就一身高强的武艺,一根水火棍打遍河北两路无敌手,他长相英武俊美,体态矫健如龙,得一个玉麒麟的绰号。卢氏三兄弟虽然是大名府豪强,但平时济贫扶弱,善待佃农,又协助官府抓盗缉匪,在大名府拥有良好的声誉。今天的这支船队是卢家三支船队之一,运送一批布匹前往河间府,由管事倪福负责运送。这次和倪福一起坐船北上的,还有一个小武童跟随,是卢俊义的养子,名叫燕青,燕青今年只有十一岁,长得唇红齿白,异常俊美,他从小跟随主人练武,一口柳叶刀使得神出鬼没,又善于射短弩,极得主人喜爱。燕青这次去河间府,是替主人送一封信,这却是他第一次单独出门,燕青兴致勃勃,一路东张西望,不停地向管事倪福问这问那。倪福一路笑呵呵给他讲解,他指着前面一座石桥道:“那就是大名桥,别看有点老旧,却是我们大名府最老的桥了,隋朝大业四年修建,几百年了,历经风雨不倒。”燕青好奇地打量前面的石桥,却见桥上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短衣少年,后背一个小包袱,手中握一把短剑,正全神贯注盯着他们的船只,燕青不由笑道:“桥上那个少年有点怪异”倪福却走神了,他目光偷偷向后面一艘货船望去,那艘货船内被他私下藏了一人,可别被燕哥儿发现。桥上少年正是李延庆,他一路奔跑,终于追上了卢家船队,但他却无法上船,正好前面出现了一座石桥,他便先一步在石桥上等候了。这时纤夫从桥下的纤道走过去,船队也开始缓缓过桥,就在还剩三艘船时,李延庆纵身从桥头跳下,俨如鹰一般轻巧地落在最后第三艘船上,不料他这个举动却被一直关注他的燕青看见了。燕青大急,指着货船喊道:“刚才那小子跳到我们船上了,是不是偷布小贼”管事倪福脸色一变,他知道要坏事了,急对几名伙计喊道:“抄家伙上,把他赶下船去”五名伙计纷纷拿起棍棒长枪向后面货船奔去,燕青也拔出柳叶刀冲了上去。李延庆已经搜查了四艘船,又跳上倒数第五艘船,他一上船便发现了异常,船尾有新鲜尿渍,有人刚刚在船尾小便,他拔出短剑,一点点向船上的乌篷靠近,就在距离乌篷还有两步时,忽然有人大吼一声,挑开帘子冲了出来,迎面一刀向李延庆劈来。对方来势凶猛,李延庆身体一侧,对方一刀劈空,后背却露了出来,李延庆反手用剑脊重重抽打在对方的后背上,只听一声闷叫,对方被抽趴在船上,只见此人长得又高又胖,头发凌乱,眼睛象蛤蟆一样凸出,满脸横肉,就俨如一头凶恶无比的野猪,正是五年未见的刘承弘。李延庆眼睛顿时红了,狠狠一剑刺进他的肩窝,将他钉在甲板上,刘承弘痛苦惨叫,“庆哥儿饶我”“你杀我族长之时,可曾想到过饶他”“是李文贵干的,与我无关”“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就这时,有人大喊一声,“蟊贼休要猖狂,赶快给我放人”李延庆用眼角余光一扫,只见一名少年手提柳叶刀疾速冲来,距离自己只有一条船了,李延庆怎能让人坏他大事,手一挥,一块石头疾射出去,燕青措不及防,这一石正打在他的额头上。燕青啊叫了一声,一脚踩空,失足落入水中,后面的几名伙计吓得顾不上抓李延庆,纷纷下水救人。刘承弘却抓住这个机会,狠狠一脚踢在李延庆腰上,李延庆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在乌篷上,刘承弘忍住剧痛爬起身就要跳水逃命。就在他身体刚刚离开船舷,一条腿还在船内,刘承弘忽然觉得后心一凉,他慢慢低头,只见剑尖从自己前胸透出,强烈的剧痛使他忍不住撕心裂肺惨叫起来,当即毙命,尸体扑通坠入水中,随即消失不见了。李延庆单膝慢慢跪下,激动得浑身颤抖,他追踪三天三夜,最终杀了白氏三雄和刘承弘,为族长报了血海深仇,这一刻,他只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这时,一根长枪顶在李延庆的后心,浑身湿漉漉的燕青咬牙切齿问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卢家船上撒野”燕青额头上虽然没有流血,却青肿了一块,又痛又痒,他心中恼怒异常,就恨不得一枪将这个臭小子刺个透心凉,但他也亲眼目睹了货船中藏有来历不明的人,他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倒不敢真的刺杀李延庆了。李延庆平静地说道:“我是来追杀仇人,刚才你也看见了,他就藏在你们货船上。”燕青心中更加惊疑,便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汤阴李延庆,听说过吗”李延庆燕青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到自己吃了大亏,便咬牙低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抓什么仇家,但卢家的船只不准你乱来,放下你的剑,否则我一枪将你刺下船去。”李延庆怎么可能受他的控制,身体一转,象影子一样,快得无以伦比,瞬间便离开了枪尖,随即一道寒光闪过,咔嚓白蜡木枪杆被锋利的短剑劈断,燕青大怒,飞起一脚向李延庆侧踢去。李延庆却借助他的一踢之力,一个鹞子翻身,跳进了河水中,奋力向对岸游去,燕青气得直跺脚,他的短弩正好不在身边,否则这厮休想从自己手中逃掉。一名伙计指着岸上大喊:“龙虎两个衙内来了”只见三名骑马年轻男子向这边疾奔而来,燕青大喜,两个公子来了,这厮插翅也休想逃掉。李延庆刚爬上岸,只见三名骑手呈品字型向他包围冲来,三人中有两人是卢俊义的侄儿,一个叫做卢文龙,一个叫做卢文虎,皆跟卢俊义练了一身武艺,还是一个也是卢氏族人,三人拿着枪棍,大喝着向李延庆杀来。李延庆见形势危急,手下再不留情,两颗石子甩手打出,迅疾无比,卢文龙和卢文虎措手不及,两颗石子都打在他们面门上,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从马上摔下来。第三人大吃一惊,急勒住马匹,他忽然认出了李延庆,大喊道:“莫非是庆哥儿”李延庆一怔,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再细看此人,原来是王贵家的卢武师。李延庆便将第三颗石子收起,抱拳道:“在下并非真心冒犯卢家,只是为族长报仇惊扰了卢家船队,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一定上门赔罪,告辞了”他迈开长腿便向一片树林疾奔而去,只片刻,身影便消失在树林之中。卢武师知道他打石厉害,也不敢阻拦,连忙翻身下马看望两位衙内,只见他们都被打得头破血流,痛苦呻吟,卢武师心中暗暗吃惊,还未交手便伤了两名大将,卢家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时,管事倪福战战兢兢上前道:“燕哥儿,你没事吗”燕青回头怒视他,“我们船队怎么会藏着一人,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自己偷偷躲在船内。”“胡说八道船队立刻给我调头回去,这件事我要立刻向官人汇报。”在燕青的威逼命令下,倪福无奈,只得下令船队调头,重新向位于大名府南乐镇的卢氏码头驶去。第九十四章 各退一步李延庆一路打马疾奔赶回家乡,但他还是晚了一天,族长已经过了头七,入土安葬了。在鹿山镇李氏宗祠旁的一座新坟前,李延庆在墓碑前跪下,心中默默道:“延庆已为族长报仇,望族长在天之灵安息”这时,李大器低低叹了口气,走上前扶住儿子肩膀,“跟我先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李延庆站起身凝视良久,给新坟捧了两把土,这才牵马和父亲回家了。父子二人进内堂坐下,忠叔给他们上了茶,李延庆沉默片刻道:“族长虽然是被刘承弘雇凶所杀,但李文贵逃不掉责任。”李大器点点头,“这个大家都知道,李文贵已经在宗祠给各房长老说清楚了这件事,他悔不该一时心软收留刘承弘这头中山狼,导致族长被刘承弘所杀,他追悔莫及,给兄长之灵磕头请罪,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大家也原谅了他。”“说得多动听啊”李延庆冷笑一声,“可是他并没有说实话,他有没有说,是他指使刘承弘暗中破坏李记粮行,才使刘承弘抓住机会杀害族长”李大器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庆儿,这是真的吗”李延庆疲惫地点了点头,“李文贵借用马匹生事端,就是想让爹爹去真定府找族长,他的目标其实是爹爹,并不是族长。”这是李延庆自己的推断,李文贵或许不会让刘承弘和白氏三贼杀他的兄长,但如果父亲当时也在船上,恐怕惨遭不幸的就是父亲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父亲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并没有去真定府,这才幸免于难。李大器听得头皮发炸,连连摇头,“不可能,这只是巧合,李文贵虽然令人憎恶,但也不是这种人。”李延庆见父亲坚决不肯相信,便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又转到另一件事上,“族长曾经给我说过,有人向军方告密,诬陷我们私卖军粮,导致粮食被扣,有这件事吧”“是有此事,我们用了一千贯钱打点,军方才给我们宽限了五日,莫非就是刘承弘告密”“就是刘承弘告的密,不过情报是李文贵告诉他的,还有族长带着皮货从真定府回来,刘承弘又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李文贵告诉他的吗”李延庆越说越激动,最后咬牙切齿道:“李文贵本意或许只是想让刘承弘抢走这批皮货,但他却给刘承弘创造了杀死族长的机会,李文贵不是帮凶却胜似帮凶,这些事实他怎么不给族人说清楚”李大器听得目瞪口呆,他长长叹息一声,“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李文贵已被族人一致推选为新的族长”“什么”李延庆腾地站起身,不由怒发冲冠,李文贵还要不要脸,他有什么资格当族长李延庆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李大器急忙拉住他,“庆儿,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你千万不要鲁莽,先冷静下来燕青额头上虽然没有流血,却青肿了一块,又痛又痒,他心中恼怒异常,就恨不得一枪将这个臭小子刺个透心凉,但他也亲眼目睹了货船中藏有来历不明的人,他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倒不敢真的刺杀李延庆了。李延庆平静地说道:“我是来追杀仇人,刚才你也看见了,他就藏在你们货船上。”燕青心中更加惊疑,便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汤阴李延庆,听说过吗”李延庆燕青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到自己吃了大亏,便咬牙低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抓什么仇家,但卢家的船只不准你乱来,放下你的剑,否则我一枪将你刺下船去。”李延庆怎么可能受他的控制,身体一转,象影子一样,快得无以伦比,瞬间便离开了枪尖,随即一道寒光闪过,咔嚓白蜡木枪杆被锋利的短剑劈断,燕青大怒,飞起一脚向李延庆侧踢去。李延庆却借助他的一踢之力,一个鹞子翻身,跳进了河水中,奋力向对岸游去,燕青气得直跺脚,他的短弩正好不在身边,否则这厮休想从自己手中逃掉。一名伙计指着岸上大喊:“龙虎两个衙内来了”只见三名骑马年轻男子向这边疾奔而来,燕青大喜,两个公子来了,这厮插翅也休想逃掉。李延庆刚爬上岸,只见三名骑手呈品字型向他包围冲来,三人中有两人是卢俊义的侄儿,一个叫做卢文龙,一个叫做卢文虎,皆跟卢俊义练了一身武艺,还是一个也是卢氏族人,三人拿着枪棍,大喝着向李延庆杀来。李延庆见形势危急,手下再不留情,两颗石子甩手打出,迅疾无比,卢文龙和卢文虎措手不及,两颗石子都打在他们面门上,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从马上摔下来。第三人大吃一惊,急勒住马匹,他忽然认出了李延庆,大喊道:“莫非是庆哥儿”李延庆一怔,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再细看此人,原来是王贵家的卢武师。李延庆便将第三颗石子收起,抱拳道:“在下并非真心冒犯卢家,只是为族长报仇惊扰了卢家船队,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一定上门赔罪,告辞了”他迈开长腿便向一片树林疾奔而去,只片刻,身影便消失在树林之中。卢武师知道他打石厉害,也不敢阻拦,连忙翻身下马看望两位衙内,只见他们都被打得头破血流,痛苦呻吟,卢武师心中暗暗吃惊,还未交手便伤了两名大将,卢家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时,管事倪福战战兢兢上前道:“燕哥儿,你没事吗”燕青回头怒视他,“我们船队怎么会藏着一人,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自己偷偷躲在船内。”“胡说八道船队立刻给我调头回去,这件事我要立刻向官人汇报。”在燕青的威逼命令下,倪福无奈,只得下令船队调头,重新向位于大名府南乐镇的卢氏码头驶去。第九十四章 各退一步李延庆一路打马疾奔赶回家乡,但他还是晚了一天,族长已经过了头七,入土安葬了。在鹿山镇李氏宗祠旁的一座新坟前,李延庆在墓碑前跪下,心中默默道:“延庆已为族长报仇,望族长在天之灵安息”这时,李大器低低叹了口气,走上前扶住儿子肩膀,“跟我先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李延庆站起身凝视良久,给新坟捧了两把土,这才牵马和父亲回家了。父子二人进内堂坐下,忠叔给他们上了茶,李延庆沉默片刻道:“族长虽然是被刘承弘雇凶所杀,但李文贵逃不掉责任。”李大器点点头,“这个大家都知道,李文贵已经在宗祠给各房长老说清楚了这件事,他悔不该一时心软收留刘承弘这头中山狼,导致族长被刘承弘所杀,他追悔莫及,给兄长之灵磕头请罪,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大家也原谅了他。”“说得多动听啊”李延庆冷笑一声,“可是他并没有说实话,他有没有说,是他指使刘承弘暗中破坏李记粮行,才使刘承弘抓住机会杀害族长”李大器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庆儿,这是真的吗”李延庆疲惫地点了点头,“李文贵借用马匹生事端,就是想让爹爹去真定府找族长,他的目标其实是爹爹,并不是族长。”这是李延庆自己的推断,李文贵或许不会让刘承弘和白氏三贼杀他的兄长,但如果父亲当时也在船上,恐怕惨遭不幸的就是父亲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父亲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并没有去真定府,这才幸免于难。李大器听得头皮发炸,连连摇头,“不可能,这只是巧合,李文贵虽然令人憎恶,但也不是这种人。”李延庆见父亲坚决不肯相信,便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又转到另一件事上,“族长曾经给我说过,有人向军方告密,诬陷我们私卖军粮,导致粮食被扣,有这件事吧”“是有此事,我们用了一千贯钱打点,军方才给我们宽限了五日,莫非就是刘承弘告密”“就是刘承弘告的密,不过情报是李文贵告诉他的,还有族长带着皮货从真定府回来,刘承弘又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李文贵告诉他的吗”李延庆越说越激动,最后咬牙切齿道:“李文贵本意或许只是想让刘承弘抢走这批皮货,但他却给刘承弘创造了杀死族长的机会,李文贵不是帮凶却胜似帮凶,这些事实他怎么不给族人说清楚”李大器听得目瞪口呆,他长长叹息一声,“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李文贵已被族人一致推选为新的族长”“什么”李延庆腾地站起身,不由怒发冲冠,李文贵还要不要脸,他有什么资格当族长李延庆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李大器急忙拉住他,“庆儿,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你千万不要鲁莽,先冷静下来燕青额头上虽然没有流血,却青肿了一块,又痛又痒,他心中恼怒异常,就恨不得一枪将这个臭小子刺个透心凉,但他也亲眼目睹了货船中藏有来历不明的人,他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倒不敢真的刺杀李延庆了。李延庆平静地说道:“我是来追杀仇人,刚才你也看见了,他就藏在你们货船上。”燕青心中更加惊疑,便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汤阴李延庆,听说过吗”李延庆燕青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到自己吃了大亏,便咬牙低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抓什么仇家,但卢家的船只不准你乱来,放下你的剑,否则我一枪将你刺下船去。”李延庆怎么可能受他的控制,身体一转,象影子一样,快得无以伦比,瞬间便离开了枪尖,随即一道寒光闪过,咔嚓白蜡木枪杆被锋利的短剑劈断,燕青大怒,飞起一脚向李延庆侧踢去。李延庆却借助他的一踢之力,一个鹞子翻身,跳进了河水中,奋力向对岸游去,燕青气得直跺脚,他的短弩正好不在身边,否则这厮休想从自己手中逃掉。一名伙计指着岸上大喊:“龙虎两个衙内来了”只见三名骑马年轻男子向这边疾奔而来,燕青大喜,两个公子来了,这厮插翅也休想逃掉。李延庆刚爬上岸,只见三名骑手呈品字型向他包围冲来,三人中有两人是卢俊义的侄儿,一个叫做卢文龙,一个叫做卢文虎,皆跟卢俊义练了一身武艺,还是一个也是卢氏族人,三人拿着枪棍,大喝着向李延庆杀来。李延庆见形势危急,手下再不留情,两颗石子甩手打出,迅疾无比,卢文龙和卢文虎措手不及,两颗石子都打在他们面门上,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从马上摔下来。第三人大吃一惊,急勒住马匹,他忽然认出了李延庆,大喊道:“莫非是庆哥儿”李延庆一怔,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再细看此人,原来是王贵家的卢武师。李延庆便将第三颗石子收起,抱拳道:“在下并非真心冒犯卢家,只是为族长报仇惊扰了卢家船队,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一定上门赔罪,告辞了”他迈开长腿便向一片树林疾奔而去,只片刻,身影便消失在树林之中。卢武师知道他打石厉害,也不敢阻拦,连忙翻身下马看望两位衙内,只见他们都被打得头破血流,痛苦呻吟,卢武师心中暗暗吃惊,还未交手便伤了两名大将,卢家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时,管事倪福战战兢兢上前道:“燕哥儿,你没事吗”燕青回头怒视他,“我们船队怎么会藏着一人,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自己偷偷躲在船内。”“胡说八道船队立刻给我调头回去,这件事我要立刻向官人汇报。”在燕青的威逼命令下,倪福无奈,只得下令船队调头,重新向位于大名府南乐镇的卢氏码头驶去。第九十四章 各退一步李延庆一路打马疾奔赶回家乡,但他还是晚了一天,族长已经过了头七,入土安葬了。在鹿山镇李氏宗祠旁的一座新坟前,李延庆在墓碑前跪下,心中默默道:“延庆已为族长报仇,望族长在天之灵安息”这时,李大器低低叹了口气,走上前扶住儿子肩膀,“跟我先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李延庆站起身凝视良久,给新坟捧了两把土,这才牵马和父亲回家了。父子二人进内堂坐下,忠叔给他们上了茶,李延庆沉默片刻道:“族长虽然是被刘承弘雇凶所杀,但李文贵逃不掉责任。”李大器点点头,“这个大家都知道,李文贵已经在宗祠给各房长老说清楚了这件事,他悔不该一时心软收留刘承弘这头中山狼,导致族长被刘承弘所杀,他追悔莫及,给兄长之灵磕头请罪,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大家也原谅了他。”“说得多动听啊”李延庆冷笑一声,“可是他并没有说实话,他有没有说,是他指使刘承弘暗中破坏李记粮行,才使刘承弘抓住机会杀害族长”李大器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庆儿,这是真的吗”李延庆疲惫地点了点头,“李文贵借用马匹生事端,就是想让爹爹去真定府找族长,他的目标其实是爹爹,并不是族长。”这是李延庆自己的推断,李文贵或许不会让刘承弘和白氏三贼杀他的兄长,但如果父亲当时也在船上,恐怕惨遭不幸的就是父亲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父亲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并没有去真定府,这才幸免于难。李大器听得头皮发炸,连连摇头,“不可能,这只是巧合,李文贵虽然令人憎恶,但也不是这种人。”李延庆见父亲坚决不肯相信,便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又转到另一件事上,“族长曾经给我说过,有人向军方告密,诬陷我们私卖军粮,导致粮食被扣,有这件事吧”“是有此事,我们用了一千贯钱打点,军方才给我们宽限了五日,莫非就是刘承弘告密”“就是刘承弘告的密,不过情报是李文贵告诉他的,还有族长带着皮货从真定府回来,刘承弘又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李文贵告诉他的吗”李延庆越说越激动,最后咬牙切齿道:“李文贵本意或许只是想让刘承弘抢走这批皮货,但他却给刘承弘创造了杀死族长的机会,李文贵不是帮凶却胜似帮凶,这些事实他怎么不给族人说清楚”李大器听得目瞪口呆,他长长叹息一声,“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李文贵已被族人一致推选为新的族长”“什么”李延庆腾地站起身,不由怒发冲冠,李文贵还要不要脸,他有什么资格当族长李延庆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李大器急忙拉住他,“庆儿,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你千万不要鲁莽,先冷静下来燕青额头上虽然没有流血,却青肿了一块,又痛又痒,他心中恼怒异常,就恨不得一枪将这个臭小子刺个透心凉,但他也亲眼目睹了货船中藏有来历不明的人,他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倒不敢真的刺杀李延庆了。李延庆平静地说道:“我是来追杀仇人,刚才你也看见了,他就藏在你们货船上。”燕青心中更加惊疑,便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汤阴李延庆,听说过吗”李延庆燕青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到自己吃了大亏,便咬牙低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抓什么仇家,但卢家的船只不准你乱来,放下你的剑,否则我一枪将你刺下船去。”李延庆怎么可能受他的控制,身体一转,象影子一样,快得无以伦比,瞬间便离开了枪尖,随即一道寒光闪过,咔嚓白蜡木枪杆被锋利的短剑劈断,燕青大怒,飞起一脚向李延庆侧踢去。李延庆却借助他的一踢之力,一个鹞子翻身,跳进了河水中,奋力向对岸游去,燕青气得直跺脚,他的短弩正好不在身边,否则这厮休想从自己手中逃掉。一名伙计指着岸上大喊:“龙虎两个衙内来了”只见三名骑马年轻男子向这边疾奔而来,燕青大喜,两个公子来了,这厮插翅也休想逃掉。李延庆刚爬上岸,只见三名骑手呈品字型向他包围冲来,三人中有两人是卢俊义的侄儿,一个叫做卢文龙,一个叫做卢文虎,皆跟卢俊义练了一身武艺,还是一个也是卢氏族人,三人拿着枪棍,大喝着向李延庆杀来。李延庆见形势危急,手下再不留情,两颗石子甩手打出,迅疾无比,卢文龙和卢文虎措手不及,两颗石子都打在他们面门上,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从马上摔下来。第三人大吃一惊,急勒住马匹,他忽然认出了李延庆,大喊道:“莫非是庆哥儿”李延庆一怔,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再细看此人,原来是王贵家的卢武师。李延庆便将第三颗石子收起,抱拳道:“在下并非真心冒犯卢家,只是为族长报仇惊扰了卢家船队,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一定上门赔罪,告辞了”他迈开长腿便向一片树林疾奔而去,只片刻,身影便消失在树林之中。卢武师知道他打石厉害,也不敢阻拦,连忙翻身下马看望两位衙内,只见他们都被打得头破血流,痛苦呻吟,卢武师心中暗暗吃惊,还未交手便伤了两名大将,卢家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时,管事倪福战战兢兢上前道:“燕哥儿,你没事吗”燕青回头怒视他,“我们船队怎么会藏着一人,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自己偷偷躲在船内。”“胡说八道船队立刻给我调头回去,这件事我要立刻向官人汇报。”在燕青的威逼命令下,倪福无奈,只得下令船队调头,重新向位于大名府南乐镇的卢氏码头驶去。第九十四章 各退一步李延庆一路打马疾奔赶回家乡,但他还是晚了一天,族长已经过了头七,入土安葬了。在鹿山镇李氏宗祠旁的一座新坟前,李延庆在墓碑前跪下,心中默默道:“延庆已为族长报仇,望族长在天之灵安息”这时,李大器低低叹了口气,走上前扶住儿子肩膀,“跟我先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李延庆站起身凝视良久,给新坟捧了两把土,这才牵马和父亲回家了。父子二人进内堂坐下,忠叔给他们上了茶,李延庆沉默片刻道:“族长虽然是被刘承弘雇凶所杀,但李文贵逃不掉责任。”李大器点点头,“这个大家都知道,李文贵已经在宗祠给各房长老说清楚了这件事,他悔不该一时心软收留刘承弘这头中山狼,导致族长被刘承弘所杀,他追悔莫及,给兄长之灵磕头请罪,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大家也原谅了他。”“说得多动听啊”李延庆冷笑一声,“可是他并没有说实话,他有没有说,是他指使刘承弘暗中破坏李记粮行,才使刘承弘抓住机会杀害族长”李大器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庆儿,这是真的吗”李延庆疲惫地点了点头,“李文贵借用马匹生事端,就是想让爹爹去真定府找族长,他的目标其实是爹爹,并不是族长。”这是李延庆自己的推断,李文贵或许不会让刘承弘和白氏三贼杀他的兄长,但如果父亲当时也在船上,恐怕惨遭不幸的就是父亲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父亲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并没有去真定府,这才幸免于难。李大器听得头皮发炸,连连摇头,“不可能,这只是巧合,李文贵虽然令人憎恶,但也不是这种人。”李延庆见父亲坚决不肯相信,便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又转到另一件事上,“族长曾经给我说过,有人向军方告密,诬陷我们私卖军粮,导致粮食被扣,有这件事吧”“是有此事,我们用了一千贯钱打点,军方才给我们宽限了五日,莫非就是刘承弘告密”“就是刘承弘告的密,不过情报是李文贵告诉他的,还有族长带着皮货从真定府回来,刘承弘又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李文贵告诉他的吗”李延庆越说越激动,最后咬牙切齿道:“李文贵本意或许只是想让刘承弘抢走这批皮货,但他却给刘承弘创造了杀死族长的机会,李文贵不是帮凶却胜似帮凶,这些事实他怎么不给族人说清楚”李大器听得目瞪口呆,他长长叹息一声,“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李文贵已被族人一致推选为新的族长”“什么”李延庆腾地站起身,不由怒发冲冠,李文贵还要不要脸,他有什么资格当族长李延庆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李大器急忙拉住他,“庆儿,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你千万不要鲁莽,先冷静下来燕青额头上虽然没有流血,却青肿了一块,又痛又痒,他心中恼怒异常,就恨不得一枪将这个臭小子刺个透心凉,但他也亲眼目睹了货船中藏有来历不明的人,他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倒不敢真的刺杀李延庆了。李延庆平静地说道:“我是来追杀仇人,刚才你也看见了,他就藏在你们货船上。”燕青心中更加惊疑,便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汤阴李延庆,听说过吗”李延庆燕青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到自己吃了大亏,便咬牙低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抓什么仇家,但卢家的船只不准你乱来,放下你的剑,否则我一枪将你刺下船去。”李延庆怎么可能受他的控制,身体一转,象影子一样,快得无以伦比,瞬间便离开了枪尖,随即一道寒光闪过,咔嚓白蜡木枪杆被锋利的短剑劈断,燕青大怒,飞起一脚向李延庆侧踢去。李延庆却借助他的一踢之力,一个鹞子翻身,跳进了河水中,奋力向对岸游去,燕青气得直跺脚,他的短弩正好不在身边,否则这厮休想从自己手中逃掉。一名伙计指着岸上大喊:“龙虎两个衙内来了”只见三名骑马年轻男子向这边疾奔而来,燕青大喜,两个公子来了,这厮插翅也休想逃掉。李延庆刚爬上岸,只见三名骑手呈品字型向他包围冲来,三人中有两人是卢俊义的侄儿,一个叫做卢文龙,一个叫做卢文虎,皆跟卢俊义练了一身武艺,还是一个也是卢氏族人,三人拿着枪棍,大喝着向李延庆杀来。李延庆见形势危急,手下再不留情,两颗石子甩手打出,迅疾无比,卢文龙和卢文虎措手不及,两颗石子都打在他们面门上,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从马上摔下来。第三人大吃一惊,急勒住马匹,他忽然认出了李延庆,大喊道:“莫非是庆哥儿”李延庆一怔,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再细看此人,原来是王贵家的卢武师。李延庆便将第三颗石子收起,抱拳道:“在下并非真心冒犯卢家,只是为族长报仇惊扰了卢家船队,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一定上门赔罪,告辞了”他迈开长腿便向一片树林疾奔而去,只片刻,身影便消失在树林之中。卢武师知道他打石厉害,也不敢阻拦,连忙翻身下马看望两位衙内,只见他们都被打得头破血流,痛苦呻吟,卢武师心中暗暗吃惊,还未交手便伤了两名大将,卢家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时,管事倪福战战兢兢上前道:“燕哥儿,你没事吗”燕青回头怒视他,“我们船队怎么会藏着一人,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自己偷偷躲在船内。”“胡说八道船队立刻给我调头回去,这件事我要立刻向官人汇报。”在燕青的威逼命令下,倪福无奈,只得下令船队调头,重新向位于大名府南乐镇的卢氏码头驶去。第九十四章 各退一步李延庆一路打马疾奔赶回家乡,但他还是晚了一天,族长已经过了头七,入土安葬了。在鹿山镇李氏宗祠旁的一座新坟前,李延庆在墓碑前跪下,心中默默道:“延庆已为族长报仇,望族长在天之灵安息”这时,李大器低低叹了口气,走上前扶住儿子肩膀,“跟我先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李延庆站起身凝视良久,给新坟捧了两把土,这才牵马和父亲回家了。父子二人进内堂坐下,忠叔给他们上了茶,李延庆沉默片刻道:“族长虽然是被刘承弘雇凶所杀,但李文贵逃不掉责任。”李大器点点头,“这个大家都知道,李文贵已经在宗祠给各房长老说清楚了这件事,他悔不该一时心软收留刘承弘这头中山狼,导致族长被刘承弘所杀,他追悔莫及,给兄长之灵磕头请罪,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大家也原谅了他。”“说得多动听啊”李延庆冷笑一声,“可是他并没有说实话,他有没有说,是他指使刘承弘暗中破坏李记粮行,才使刘承弘抓住机会杀害族长”李大器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庆儿,这是真的吗”李延庆疲惫地点了点头,“李文贵借用马匹生事端,就是想让爹爹去真定府找族长,他的目标其实是爹爹,并不是族长。”这是李延庆自己的推断,李文贵或许不会让刘承弘和白氏三贼杀他的兄长,但如果父亲当时也在船上,恐怕惨遭不幸的就是父亲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父亲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并没有去真定府,这才幸免于难。李大器听得头皮发炸,连连摇头,“不可能,这只是巧合,李文贵虽然令人憎恶,但也不是这种人。”李延庆见父亲坚决不肯相信,便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又转到另一件事上,“族长曾经给我说过,有人向军方告密,诬陷我们私卖军粮,导致粮食被扣,有这件事吧”“是有此事,我们用了一千贯钱打点,军方才给我们宽限了五日,莫非就是刘承弘告密”“就是刘承弘告的密,不过情报是李文贵告诉他的,还有族长带着皮货从真定府回来,刘承弘又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李文贵告诉他的吗”李延庆越说越激动,最后咬牙切齿道:“李文贵本意或许只是想让刘承弘抢走这批皮货,但他却给刘承弘创造了杀死族长的机会,李文贵不是帮凶却胜似帮凶,这些事实他怎么不给族人说清楚”李大器听得目瞪口呆,他长长叹息一声,“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李文贵已被族人一致推选为新的族长”“什么”李延庆腾地站起身,不由怒发冲冠,李文贵还要不要脸,他有什么资格当族长李延庆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李大器急忙拉住他,“庆儿,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你千万不要鲁莽,先冷静下来燕青额头上虽然没有流血,却青肿了一块,又痛又痒,他心中恼怒异常,就恨不得一枪将这个臭小子刺个透心凉,但他也亲眼目睹了货船中藏有来历不明的人,他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倒不敢真的刺杀李延庆了。李延庆平静地说道:“我是来追杀仇人,刚才你也看见了,他就藏在你们货船上。”燕青心中更加惊疑,便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汤阴李延庆,听说过吗”李延庆燕青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到自己吃了大亏,便咬牙低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抓什么仇家,但卢家的船只不准你乱来,放下你的剑,否则我一枪将你刺下船去。”李延庆怎么可能受他的控制,身体一转,象影子一样,快得无以伦比,瞬间便离开了枪尖,随即一道寒光闪过,咔嚓白蜡木枪杆被锋利的短剑劈断,燕青大怒,飞起一脚向李延庆侧踢去。李延庆却借助他的一踢之力,一个鹞子翻身,跳进了河水中,奋力向对岸游去,燕青气得直跺脚,他的短弩正好不在身边,否则这厮休想从自己手中逃掉。一名伙计指着岸上大喊:“龙虎两个衙内来了”只见三名骑马年轻男子向这边疾奔而来,燕青大喜,两个公子来了,这厮插翅也休想逃掉。李延庆刚爬上岸,只见三名骑手呈品字型向他包围冲来,三人中有两人是卢俊义的侄儿,一个叫做卢文龙,一个叫做卢文虎,皆跟卢俊义练了一身武艺,还是一个也是卢氏族人,三人拿着枪棍,大喝着向李延庆杀来。李延庆见形势危急,手下再不留情,两颗石子甩手打出,迅疾无比,卢文龙和卢文虎措手不及,两颗石子都打在他们面门上,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从马上摔下来。第三人大吃一惊,急勒住马匹,他忽然认出了李延庆,大喊道:“莫非是庆哥儿”李延庆一怔,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再细看此人,原来是王贵家的卢武师。李延庆便将第三颗石子收起,抱拳道:“在下并非真心冒犯卢家,只是为族长报仇惊扰了卢家船队,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一定上门赔罪,告辞了”他迈开长腿便向一片树林疾奔而去,只片刻,身影便消失在树林之中。卢武师知道他打石厉害,也不敢阻拦,连忙翻身下马看望两位衙内,只见他们都被打得头破血流,痛苦呻吟,卢武师心中暗暗吃惊,还未交手便伤了两名大将,卢家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时,管事倪福战战兢兢上前道:“燕哥儿,你没事吗”燕青回头怒视他,“我们船队怎么会藏着一人,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自己偷偷躲在船内。”“胡说八道船队立刻给我调头回去,这件事我要立刻向官人汇报。”在燕青的威逼命令下,倪福无奈,只得下令船队调头,重新向位于大名府南乐镇的卢氏码头驶去。第九十四章 各退一步李延庆一路打马疾奔赶回家乡,但他还是晚了一天,族长已经过了头七,入土安葬了。在鹿山镇李氏宗祠旁的一座新坟前,李延庆在墓碑前跪下,心中默默道:“延庆已为族长报仇,望族长在天之灵安息”这时,李大器低低叹了口气,走上前扶住儿子肩膀,“跟我先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李延庆站起身凝视良久,给新坟捧了两把土,这才牵马和父亲回家了。父子二人进内堂坐下,忠叔给他们上了茶,李延庆沉默片刻道:“族长虽然是被刘承弘雇凶所杀,但李文贵逃不掉责任。”李大器点点头,“这个大家都知道,李文贵已经在宗祠给各房长老说清楚了这件事,他悔不该一时心软收留刘承弘这头中山狼,导致族长被刘承弘所杀,他追悔莫及,给兄长之灵磕头请罪,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大家也原谅了他。”“说得多动听啊”李延庆冷笑一声,“可是他并没有说实话,他有没有说,是他指使刘承弘暗中破坏李记粮行,才使刘承弘抓住机会杀害族长”李大器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庆儿,这是真的吗”李延庆疲惫地点了点头,“李文贵借用马匹生事端,就是想让爹爹去真定府找族长,他的目标其实是爹爹,并不是族长。”这是李延庆自己的推断,李文贵或许不会让刘承弘和白氏三贼杀他的兄长,但如果父亲当时也在船上,恐怕惨遭不幸的就是父亲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父亲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并没有去真定府,这才幸免于难。李大器听得头皮发炸,连连摇头,“不可能,这只是巧合,李文贵虽然令人憎恶,但也不是这种人。”李延庆见父亲坚决不肯相信,便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又转到另一件事上,“族长曾经给我说过,有人向军方告密,诬陷我们私卖军粮,导致粮食被扣,有这件事吧”“是有此事,我们用了一千贯钱打点,军方才给我们宽限了五日,莫非就是刘承弘告密”“就是刘承弘告的密,不过情报是李文贵告诉他的,还有族长带着皮货从真定府回来,刘承弘又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李文贵告诉他的吗”李延庆越说越激动,最后咬牙切齿道:“李文贵本意或许只是想让刘承弘抢走这批皮货,但他却给刘承弘创造了杀死族长的机会,李文贵不是帮凶却胜似帮凶,这些事实他怎么不给族人说清楚”李大器听得目瞪口呆,他长长叹息一声,“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李文贵已被族人一致推选为新的族长”“什么”李延庆腾地站起身,不由怒发冲冠,李文贵还要不要脸,他有什么资格当族长李延庆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李大器急忙拉住他,“庆儿,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你千万不要鲁莽,先冷静下来燕青额头上虽然没有流血,却青肿了一块,又痛又痒,他心中恼怒异常,就恨不得一枪将这个臭小子刺个透心凉,但他也亲眼目睹了货船中藏有来历不明的人,他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倒不敢真的刺杀李延庆了。李延庆平静地说道:“我是来追杀仇人,刚才你也看见了,他就藏在你们货船上。”燕青心中更加惊疑,便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汤阴李延庆,听说过吗”李延庆燕青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到自己吃了大亏,便咬牙低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抓什么仇家,但卢家的船只不准你乱来,放下你的剑,否则我一枪将你刺下船去。”李延庆怎么可能受他的控制,身体一转,象影子一样,快得无以伦比,瞬间便离开了枪尖,随即一道寒光闪过,咔嚓白蜡木枪杆被锋利的短剑劈断,燕青大怒,飞起一脚向李延庆侧踢去。李延庆却借助他的一踢之力,一个鹞子翻身,跳进了河水中,奋力向对岸游去,燕青气得直跺脚,他的短弩正好不在身边,否则这厮休想从自己手中逃掉。一名伙计指着岸上大喊:“龙虎两个衙内来了”只见三名骑马年轻男子向这边疾奔而来,燕青大喜,两个公子来了,这厮插翅也休想逃掉。李延庆刚爬上岸,只见三名骑手呈品字型向他包围冲来,三人中有两人是卢俊义的侄儿,一个叫做卢文龙,一个叫做卢文虎,皆跟卢俊义练了一身武艺,还是一个也是卢氏族人,三人拿着枪棍,大喝着向李延庆杀来。李延庆见形势危急,手下再不留情,两颗石子甩手打出,迅疾无比,卢文龙和卢文虎措手不及,两颗石子都打在他们面门上,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从马上摔下来。第三人大吃一惊,急勒住马匹,他忽然认出了李延庆,大喊道:“莫非是庆哥儿”李延庆一怔,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再细看此人,原来是王贵家的卢武师。李延庆便将第三颗石子收起,抱拳道:“在下并非真心冒犯卢家,只是为族长报仇惊扰了卢家船队,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一定上门赔罪,告辞了”他迈开长腿便向一片树林疾奔而去,只片刻,身影便消失在树林之中。卢武师知道他打石厉害,也不敢阻拦,连忙翻身下马看望两位衙内,只见他们都被打得头破血流,痛苦呻吟,卢武师心中暗暗吃惊,还未交手便伤了两名大将,卢家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时,管事倪福战战兢兢上前道:“燕哥儿,你没事吗”燕青回头怒视他,“我们船队怎么会藏着一人,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自己偷偷躲在船内。”“胡说八道船队立刻给我调头回去,这件事我要立刻向官人汇报。”在燕青的威逼命令下,倪福无奈,只得下令船队调头,重新向位于大名府南乐镇的卢氏码头驶去。第九十四章 各退一步李延庆一路打马疾奔赶回家乡,但他还是晚了一天,族长已经过了头七,入土安葬了。在鹿山镇李氏宗祠旁的一座新坟前,李延庆在墓碑前跪下,心中默默道:“延庆已为族长报仇,望族长在天之灵安息”这时,李大器低低叹了口气,走上前扶住儿子肩膀,“跟我先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李延庆站起身凝视良久,给新坟捧了两把土,这才牵马和父亲回家了。父子二人进内堂坐下,忠叔给他们上了茶,李延庆沉默片刻道:“族长虽然是被刘承弘雇凶所杀,但李文贵逃不掉责任。”李大器点点头,“这个大家都知道,李文贵已经在宗祠给各房长老说清楚了这件事,他悔不该一时心软收留刘承弘这头中山狼,导致族长被刘承弘所杀,他追悔莫及,给兄长之灵磕头请罪,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大家也原谅了他。”“说得多动听啊”李延庆冷笑一声,“可是他并没有说实话,他有没有说,是他指使刘承弘暗中破坏李记粮行,才使刘承弘抓住机会杀害族长”李大器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庆儿,这是真的吗”李延庆疲惫地点了点头,“李文贵借用马匹生事端,就是想让爹爹去真定府找族长,他的目标其实是爹爹,并不是族长。”这是李延庆自己的推断,李文贵或许不会让刘承弘和白氏三贼杀他的兄长,但如果父亲当时也在船上,恐怕惨遭不幸的就是父亲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父亲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并没有去真定府,这才幸免于难。李大器听得头皮发炸,连连摇头,“不可能,这只是巧合,李文贵虽然令人憎恶,但也不是这种人。”李延庆见父亲坚决不肯相信,便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又转到另一件事上,“族长曾经给我说过,有人向军方告密,诬陷我们私卖军粮,导致粮食被扣,有这件事吧”“是有此事,我们用了一千贯钱打点,军方才给我们宽限了五日,莫非就是刘承弘告密”“就是刘承弘告的密,不过情报是李文贵告诉他的,还有族长带着皮货从真定府回来,刘承弘又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李文贵告诉他的吗”李延庆越说越激动,最后咬牙切齿道:“李文贵本意或许只是想让刘承弘抢走这批皮货,但他却给刘承弘创造了杀死族长的机会,李文贵不是帮凶却胜似帮凶,这些事实他怎么不给族人说清楚”李大器听得目瞪口呆,他长长叹息一声,“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李文贵已被族人一致推选为新的族长”“什么”李延庆腾地站起身,不由怒发冲冠,李文贵还要不要脸,他有什么资格当族长李延庆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李大器急忙拉住他,“庆儿,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你千万不要鲁莽,先冷静下来燕青额头上虽然没有流血,却青肿了一块,又痛又痒,他心中恼怒异常,就恨不得一枪将这个臭小子刺个透心凉,但他也亲眼目睹了货船中藏有来历不明的人,他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倒不敢真的刺杀李延庆了。李延庆平静地说道:“我是来追杀仇人,刚才你也看见了,他就藏在你们货船上。”燕青心中更加惊疑,便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汤阴李延庆,听说过吗”李延庆燕青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到自己吃了大亏,便咬牙低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抓什么仇家,但卢家的船只不准你乱来,放下你的剑,否则我一枪将你刺下船去。”李延庆怎么可能受他的控制,身体一转,象影子一样,快得无以伦比,瞬间便离开了枪尖,随即一道寒光闪过,咔嚓白蜡木枪杆被锋利的短剑劈断,燕青大怒,飞起一脚向李延庆侧踢去。李延庆却借助他的一踢之力,一个鹞子翻身,跳进了河水中,奋力向对岸游去,燕青气得直跺脚,他的短弩正好不在身边,否则这厮休想从自己手中逃掉。一名伙计指着岸上大喊:“龙虎两个衙内来了”只见三名骑马年轻男子向这边疾奔而来,燕青大喜,两个公子来了,这厮插翅也休想逃掉。李延庆刚爬上岸,只见三名骑手呈品字型向他包围冲来,三人中有两人是卢俊义的侄儿,一个叫做卢文龙,一个叫做卢文虎,皆跟卢俊义练了一身武艺,还是一个也是卢氏族人,三人拿着枪棍,大喝着向李延庆杀来。李延庆见形势危急,手下再不留情,两颗石子甩手打出,迅疾无比,卢文龙和卢文虎措手不及,两颗石子都打在他们面门上,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从马上摔下来。第三人大吃一惊,急勒住马匹,他忽然认出了李延庆,大喊道:“莫非是庆哥儿”李延庆一怔,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再细看此人,原来是王贵家的卢武师。李延庆便将第三颗石子收起,抱拳道:“在下并非真心冒犯卢家,只是为族长报仇惊扰了卢家船队,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下次一定上门赔罪,告辞了”他迈开长腿便向一片树林疾奔而去,只片刻,身影便消失在树林之中。卢武师知道他打石厉害,也不敢阻拦,连忙翻身下马看望两位衙内,只见他们都被打得头破血流,痛苦呻吟,卢武师心中暗暗吃惊,还未交手便伤了两名大将,卢家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时,管事倪福战战兢兢上前道:“燕哥儿,你没事吗”燕青回头怒视他,“我们船队怎么会藏着一人,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自己偷偷躲在船内。”“胡说八道船队立刻给我调头回去,这件事我要立刻向官人汇报。”在燕青的威逼命令下,倪福无奈,只得下令船队调头,重新向位于大名府南乐镇的卢氏码头驶去。第九十四章 各退一步李延庆一路打马疾奔赶回家乡,但他还是晚了一天,族长已经过了头七,入土安葬了。在鹿山镇李氏宗祠旁的一座新坟前,李延庆在墓碑前跪下,心中默默道:“延庆已为族长报仇,望族长在天之灵安息”这时,李大器低低叹了口气,走上前扶住儿子肩膀,“跟我先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李延庆站起身凝视良久,给新坟捧了两把土,这才牵马和父亲回家了。父子二人进内堂坐下,忠叔给他们上了茶,李延庆沉默片刻道:“族长虽然是被刘承弘雇凶所杀,但李文贵逃不掉责任。”李大器点点头,“这个大家都知道,李文贵已经在宗祠给各房长老说清楚了这件事,他悔不该一时心软收留刘承弘这头中山狼,导致族长被刘承弘所杀,他追悔莫及,给兄长之灵磕头请罪,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大家也原谅了他。”“说得多动听啊”李延庆冷笑一声,“可是他并没有说实话,他有没有说,是他指使刘承弘暗中破坏李记粮行,才使刘承弘抓住机会杀害族长”李大器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庆儿,这是真的吗”李延庆疲惫地点了点头,“李文贵借用马匹生事端,就是想让爹爹去真定府找族长,他的目标其实是爹爹,并不是族长。”这是李延庆自己的推断,李文贵或许不会让刘承弘和白氏三贼杀他的兄长,但如果父亲当时也在船上,恐怕惨遭不幸的就是父亲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父亲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并没有去真定府,这才幸免于难。李大器听得头皮发炸,连连摇头,“不可能,这只是巧合,李文贵虽然令人憎恶,但也不是这种人。”李延庆见父亲坚决不肯相信,便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又转到另一件事上,“族长曾经给我说过,有人向军方告密,诬陷我们私卖军粮,导致粮食被扣,有这件事吧”“是有此事,我们用了一千贯钱打点,军方才给我们宽限了五日,莫非就是刘承弘告密”“就是刘承弘告的密,不过情报是李文贵告诉他的,还有族长带着皮货从真定府回来,刘承弘又怎么会知道,还不是李文贵告诉他的吗”李延庆越说越激动,最后咬牙切齿道:“李文贵本意或许只是想让刘承弘抢走这批皮货,但他却给刘承弘创造了杀死族长的机会,李文贵不是帮凶却胜似帮凶,这些事实他怎么不给族人说清楚”李大器听得目瞪口呆,他长长叹息一声,“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李文贵已被族人一致推选为新的族长”“什么”李延庆腾地站起身,不由怒发冲冠,李文贵还要不要脸,他有什么资格当族长李延庆转身便大步向外走去,李大器急忙拉住他,“庆儿,现在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你千万不要鲁莽,先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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