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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139(1 / 1)

d刘康连忙躬身施礼,“是嘉王殿下要见李少君”“嘉王殿下现在就要见我”“不是现在,是中午,这是时间和地点”刘康将一份帖子递给李延庆,便带着同伴告辞而去。李延庆看了看帖子,他摸了摸肚子,笑着对喜鹊道:“肚子着实有点饿了,可有早饭”喜鹊气得一跺脚,“就是刚才那两个家伙耽误我,害得我没有来得及去买早饭,小官人稍等,我现在就去”喜鹊挎起篮子便快步出去了。李延庆坐在桌上,又看了一遍帖子,心中暗暗忖道:赵楷居然要见自己,这和昨晚的寿宴有关系吗中午时分,李延庆来到御街上著名的朱骷髅茶馆,朱骷髅茶馆是汴京仅次于矾楼的第二大茶馆,消费也十分昂贵,在里面喝茶,至少十两银子起步,略比矾楼便宜一点。茶馆内并不热闹,却十分幽静,各个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只隐隐听见有丝竹之声。伙计将李延庆请到三楼,一直来到最里面,只见一间屋子门口站着两名大汉,他们见李延庆过来,其中一人上前行礼问道:“可是太学李少君”“正是”“我家衙内在房间等候,少君请”李延庆推门走进房间,只见赵楷穿一身便服,正负手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大街,他回头见李延庆进来,便微微笑道:“延庆,好久不见了”李延庆连忙躬身施礼,“参见殿下”“不用客气,请坐”赵楷很客气地请李延庆坐下,脸上始终笑容不减,这有点出乎李延庆的意料,他还以为赵楷是为自己昨天参加寿宴来寻师问罪。李延庆坐下笑道:“殿下去江南一趟,变得又瘦又黑,现在却又长胖了。”“整天在王府内养尊处优,能不胖吗”这时,两名茶妓进来,给他们上了茶和点心,两名茶妓又跪下要给他们分茶献艺,赵楷却摆了摆手,“暂时不需要你们分茶,下去吧”赵楷又吩咐随从,“每人赏她们十两银子”两名茶妓千恩万谢走了,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赵楷和李延庆二人,这时,赵楷脸上笑容消失,叹了口气道:“昨晚矾楼很热闹啊”“是很热闹,满城皆知”“听说你也去了”赵楷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延庆。李延庆笑了笑说:“昨天曹晟也去了。”李延庆言外之意就是说,连你赵楷的挚友曹晟也去了,为什么我就去不得赵楷连忙笑着摆手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你不能去,郑胖子当然会请你,只是昨晚你比较出彩,连我都听说了,梁太师居然给你敬酒,这可是很少发生之事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未必是好事”赵楷呆了一下,顿时哈哈笑了起来,“这个比喻很准确,不过延庆请放心,梁师成若真想杀你,他早就动手了,绝不会跑来给你敬酒,他给你敬酒,一定另有原因。”“那会是什么原因”“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他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梁师成这人很复杂,谁也不知道他的心思,连父皇都说他心思太重。”李延庆却在想,会不会是童贯的缘故,昨天梁师成也提到了。这时,赵楷微微叹了口气,“昨晚皇兄也很出彩啊”李延庆淡淡一笑,“昨天真正出彩的是郑家,我倒不认为太子殿下出彩。”“哦此话怎么说”赵楷顿时有了兴趣。“我给殿下说一件事吧在汤阴县有一个大户,他年事已高,比较偏爱小儿子,便想把宅子留给小儿子,但长子却没有任何怨言,每天任劳任怨地服侍父亲,最后大户临终时改变了想法,他觉得长子宽厚仁德,能继承家业,也会关爱幼弟,他最终把宅田都给了长子,殿下明白我的意思吗”赵楷默默点头,“你是在说我和皇兄。”“我怎么能说太子呢我只是说,这个长子以不争为争,最终成功继承了家产,这才是高明的做法,相反,如果他整天就和兄弟恶斗,必然会令他父亲失望,最后继承家产的未必就是他了。”赵楷顿时明白李延庆的意思了,皇兄表现得太急切,反而会让父皇反感,他本来一夜郁郁不乐,也没有人来开导他,他便又想到了李延庆,没想到李延庆的几句话就让他如拨云见日,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顿时又开朗起来。“我明白了,难怪父皇昨天很不高兴,看来父皇也心知肚明啊”“殿下,苏州那批财富有动静吗”李延庆又问道,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苏州那五十艘沉船一直没有消息。“上次父皇说那批财富暂时不动,以后就作为剿灭方腊的军费,王子武拦截朱勔有功,被提升为禁军都虞侯,坐镇苏秀两州,专门看管那批财富,不过听说父皇又有点什么想法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说到这,赵楷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好的黄纸,递给李延庆笑道:“这是染红王家胭脂铺的地契,我答应过你的,现在属于你了,一文钱不用你出,是你应得的奖赏。”李延庆大喜,接过地契躬身施礼,“多谢殿下恩赐”赵楷笑着点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以后我们多聊聊”李延庆看在地契的份上,便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赵楷,他沉吟一下道:“我听说相国蔡卞不幸病世,殿下没有发现这里面暗藏的机会”“什么机会”“我想天子不会让蔡相国独揽相权,一定会再立新相,殿下就没有看得顺眼的大臣吗”赵楷明白李延庆的意思,他踌躇片刻道:“恐怕这种事情父皇不会让我插手。”“殿下只要有心,相信天子会明白的。”“可是你刚才还在说不争是争。”李延庆心中很无奈,这个赵楷怎么就不明白呢“不争是争指的是太子殿下,殿下若没有上进之心,天子恐怕就会考虑别人了。”赵楷重重一拍脑门,表示自己明悟了,他见时间已经不早,便笑道:“以后有时间我去太学踢蹴鞠吧今天就麻烦延庆了。”赵楷喝了口茶便匆匆走了,李延庆却坐在房间里思考梁师成之事,梁师成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屈尊给自己这个小人物敬酒,难道他就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么简单李延庆离开朱骷髅茶馆,信步来到了不远处的染红王家胭脂铺,胭脂铺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牌匾也被摘掉了,门口有八名军士站岗。李延庆远远打量胭脂铺,只见胭脂铺主楼有上下两层,铺面足有两丈宽,主楼占地约半亩,后面是七八间屋子,似乎还有小院,整个铺子占地约有一亩,四周用围墙包围。整座铺子都是新建不久,尤其主楼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巨大的门楼足有两丈五尺高,三朵巨大的牡丹花木雕就令人叹为观止。李延庆装修过新桥的铺面,他知道一点行情,眼前主楼的装饰没有五六千贯钱根本做不下来,加上造房子的本钱,前前后后至少要一万五千贯以上了。如果再算上寸土寸金的御街地皮,这座店铺至少价值十万贯以上,十万贯啊就这么白白送给了自己,看来,郑家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寿宴,自己竟然也成了得益人。李延庆摸着口袋里的地契,不禁心花怒放,他招手拦住了一辆牛车,跳上牛车便吩咐车夫道:“去新桥”第二百零八章 惊闻哀音宝妍斋胭脂铺的仓库内,李大器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地契,他慢慢捧起来,又仿佛烫手一般放在桌上。“延庆,这这是真的地契吗”“我想应该是真的,嘉王殿下亲手给我,不至于给我一张假货吧”李延庆笑嘻嘻道。旁边吴掌柜拾地契看了好一会儿,把地契递给李大器笑道:“东主,肯定是真的,下面还有备注,包括土地上的建筑一并移交。”“天啦”李大器拍了拍额头,心中激动万分,御街上的这座胭脂铺真的归自己了吗还不用他出一文钱。虽然李延庆早就对李大器说过这件事,但李大器并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心里明白,御街上的店铺都是权贵专有,轮不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所以他嘴里虽然答应儿子攒钱,但他依旧去买庄园,建工坊,他压根就不指望能得到御街的店铺。可现在,他一直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变成了现实,让他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延庆,我们拿御街的店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李大器心中还是没有底气,没有权势作为基础,他总觉得店铺不太牢靠。“父亲把店牌挂在大门上方,天子亲笔手书的宝妍斋三个字,我想没有几个人敢来闹事。”李大器想到了天子手书的店名,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好吧我下午就去官府办理接店手续,另外,我们新桥这边店铺怎么办”“这边当然也要开,开两家铺子很正常。”这时,旁边吴掌柜笑道:“我昨天还和东主说到胭脂价格问题,我建议宝妍斋可以卖高价,然后我们再做一个李记胭脂,价格就偏中等,给普通民众选择,小东主觉得如何”“这个方案非常好。”李延庆对吴掌柜的品牌意识非常赞赏,他笑道:“不过有一点要记住,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李记胭脂是宝妍斋做的,否则会影响到宝妍斋的美誉。”“小东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玉脂怎么样”李延庆忽然想起玉脂之事,连忙问道。“别提了”李大器十分懊恼,“昨天郑家又一下子买走了五百块,今天上午接到二十几个大单子,都是要百块以上,库存就只剩下十块了,最快也要两天后才做得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话音刚落,门口有店员喊道:“掌柜,有人要买玉脂”“我这就来”吴掌柜连忙出去了,这时,李延庆问道:“父亲手上现在有多少钱”“这几个月每月都能净赚两千贯,这才三个多月,获利已经突破六千贯了,当年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五年的粮食生意,也不过才赚了一万多贯,真的不能比,我现在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八千贯钱,接下来汤家那边要投一千贯,开大名府分店,御街新店开出来估计要花两千贯,剩下五千贯作为周转应该足够了。”“以后父亲尽量用银子来做生意,屯钱也尽量换成黄金。”“为什么”“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我听说又要发行当五钱了,以后铜钱只会越来越贬值,还是白银和黄金稳定。”李大器默默点头,其实他也有体会,不仅物价上涨,而且市面上钱币太混乱,他也不得不考虑专门请一个人来鉴别,儿子说得很对,还是银子和黄金最稳定。这时,吴掌柜在门外喊道:“小东主,贵哥儿来了。”王贵居然来了,李延庆连忙走出去,只见王贵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外,神情十分哀伤,李延庆暗觉不妙,连忙快步走出来,“怎么了”王贵眼睛一下子红了,抽抽噎噎说:“师傅师傅去了”这个消息俨如晴空霹雳,李延庆呆住了,忽然,他眼睛一红,连忙扭过头去,泪水忍不住汹涌而出。这时,李大器匆匆走出来,见儿子居然哭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王贵情绪稍好一点,忍住悲痛道:“世叔,我们师傅去了。”“啊是哪个师父”李大器急问道。“周师傅”听说不是姚鼎,李大器心中稍稍好一点,他和周侗不熟,甚至从未谋面,不过他还是安慰儿子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不要太难过了,赶紧去给师傅奔丧吧”李延庆抹去泪水,咽哽着声音问王贵道:“他们几个呢”“他们去请假,我来通知你,我们马上就走。”“我也去”李延庆甚至来不及去太学请假,他跑回家宅牵了父亲的马匹,翻身上马,跟着王贵向武学方向奔去。一刻钟后,五人离开了汴京城,加快马速向中牟县疾奔而去。周侗最终没有能挺过这一关,他苦苦熬了半年后,旧伤发作,最终油尽灯枯,病逝于中牟县的家中。中牟县周府大门前已搭起灵棚,周侗的家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披麻戴孝,迎接周侗从前的同僚朋友前来吊孝。李延庆五人来到灵棚,长子周峙便迎了出来,众人难掩内心的悲伤,抱头痛哭,旁边人纷纷劝慰,众人这才拭去泪水,跟随周峙进灵棚祭拜。他们是周侗的徒弟,按照风俗,他赵楷喝了口茶便匆匆走了,李延庆却坐在房间里思考梁师成之事,梁师成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屈尊给自己这个小人物敬酒,难道他就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么简单李延庆离开朱骷髅茶馆,信步来到了不远处的染红王家胭脂铺,胭脂铺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牌匾也被摘掉了,门口有八名军士站岗。李延庆远远打量胭脂铺,只见胭脂铺主楼有上下两层,铺面足有两丈宽,主楼占地约半亩,后面是七八间屋子,似乎还有小院,整个铺子占地约有一亩,四周用围墙包围。整座铺子都是新建不久,尤其主楼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巨大的门楼足有两丈五尺高,三朵巨大的牡丹花木雕就令人叹为观止。李延庆装修过新桥的铺面,他知道一点行情,眼前主楼的装饰没有五六千贯钱根本做不下来,加上造房子的本钱,前前后后至少要一万五千贯以上了。如果再算上寸土寸金的御街地皮,这座店铺至少价值十万贯以上,十万贯啊就这么白白送给了自己,看来,郑家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寿宴,自己竟然也成了得益人。李延庆摸着口袋里的地契,不禁心花怒放,他招手拦住了一辆牛车,跳上牛车便吩咐车夫道:“去新桥”第二百零八章 惊闻哀音宝妍斋胭脂铺的仓库内,李大器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地契,他慢慢捧起来,又仿佛烫手一般放在桌上。“延庆,这这是真的地契吗”“我想应该是真的,嘉王殿下亲手给我,不至于给我一张假货吧”李延庆笑嘻嘻道。旁边吴掌柜拾地契看了好一会儿,把地契递给李大器笑道:“东主,肯定是真的,下面还有备注,包括土地上的建筑一并移交。”“天啦”李大器拍了拍额头,心中激动万分,御街上的这座胭脂铺真的归自己了吗还不用他出一文钱。虽然李延庆早就对李大器说过这件事,但李大器并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心里明白,御街上的店铺都是权贵专有,轮不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所以他嘴里虽然答应儿子攒钱,但他依旧去买庄园,建工坊,他压根就不指望能得到御街的店铺。可现在,他一直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变成了现实,让他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延庆,我们拿御街的店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李大器心中还是没有底气,没有权势作为基础,他总觉得店铺不太牢靠。“父亲把店牌挂在大门上方,天子亲笔手书的宝妍斋三个字,我想没有几个人敢来闹事。”李大器想到了天子手书的店名,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好吧我下午就去官府办理接店手续,另外,我们新桥这边店铺怎么办”“这边当然也要开,开两家铺子很正常。”这时,旁边吴掌柜笑道:“我昨天还和东主说到胭脂价格问题,我建议宝妍斋可以卖高价,然后我们再做一个李记胭脂,价格就偏中等,给普通民众选择,小东主觉得如何”“这个方案非常好。”李延庆对吴掌柜的品牌意识非常赞赏,他笑道:“不过有一点要记住,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李记胭脂是宝妍斋做的,否则会影响到宝妍斋的美誉。”“小东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玉脂怎么样”李延庆忽然想起玉脂之事,连忙问道。“别提了”李大器十分懊恼,“昨天郑家又一下子买走了五百块,今天上午接到二十几个大单子,都是要百块以上,库存就只剩下十块了,最快也要两天后才做得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话音刚落,门口有店员喊道:“掌柜,有人要买玉脂”“我这就来”吴掌柜连忙出去了,这时,李延庆问道:“父亲手上现在有多少钱”“这几个月每月都能净赚两千贯,这才三个多月,获利已经突破六千贯了,当年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五年的粮食生意,也不过才赚了一万多贯,真的不能比,我现在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八千贯钱,接下来汤家那边要投一千贯,开大名府分店,御街新店开出来估计要花两千贯,剩下五千贯作为周转应该足够了。”“以后父亲尽量用银子来做生意,屯钱也尽量换成黄金。”“为什么”“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我听说又要发行当五钱了,以后铜钱只会越来越贬值,还是白银和黄金稳定。”李大器默默点头,其实他也有体会,不仅物价上涨,而且市面上钱币太混乱,他也不得不考虑专门请一个人来鉴别,儿子说得很对,还是银子和黄金最稳定。这时,吴掌柜在门外喊道:“小东主,贵哥儿来了。”王贵居然来了,李延庆连忙走出去,只见王贵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外,神情十分哀伤,李延庆暗觉不妙,连忙快步走出来,“怎么了”王贵眼睛一下子红了,抽抽噎噎说:“师傅师傅去了”这个消息俨如晴空霹雳,李延庆呆住了,忽然,他眼睛一红,连忙扭过头去,泪水忍不住汹涌而出。这时,李大器匆匆走出来,见儿子居然哭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王贵情绪稍好一点,忍住悲痛道:“世叔,我们师傅去了。”“啊是哪个师父”李大器急问道。“周师傅”听说不是姚鼎,李大器心中稍稍好一点,他和周侗不熟,甚至从未谋面,不过他还是安慰儿子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不要太难过了,赶紧去给师傅奔丧吧”李延庆抹去泪水,咽哽着声音问王贵道:“他们几个呢”“他们去请假,我来通知你,我们马上就走。”“我也去”李延庆甚至来不及去太学请假,他跑回家宅牵了父亲的马匹,翻身上马,跟着王贵向武学方向奔去。一刻钟后,五人离开了汴京城,加快马速向中牟县疾奔而去。周侗最终没有能挺过这一关,他苦苦熬了半年后,旧伤发作,最终油尽灯枯,病逝于中牟县的家中。中牟县周府大门前已搭起灵棚,周侗的家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披麻戴孝,迎接周侗从前的同僚朋友前来吊孝。李延庆五人来到灵棚,长子周峙便迎了出来,众人难掩内心的悲伤,抱头痛哭,旁边人纷纷劝慰,众人这才拭去泪水,跟随周峙进灵棚祭拜。他们是周侗的徒弟,按照风俗,他赵楷喝了口茶便匆匆走了,李延庆却坐在房间里思考梁师成之事,梁师成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屈尊给自己这个小人物敬酒,难道他就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么简单李延庆离开朱骷髅茶馆,信步来到了不远处的染红王家胭脂铺,胭脂铺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牌匾也被摘掉了,门口有八名军士站岗。李延庆远远打量胭脂铺,只见胭脂铺主楼有上下两层,铺面足有两丈宽,主楼占地约半亩,后面是七八间屋子,似乎还有小院,整个铺子占地约有一亩,四周用围墙包围。整座铺子都是新建不久,尤其主楼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巨大的门楼足有两丈五尺高,三朵巨大的牡丹花木雕就令人叹为观止。李延庆装修过新桥的铺面,他知道一点行情,眼前主楼的装饰没有五六千贯钱根本做不下来,加上造房子的本钱,前前后后至少要一万五千贯以上了。如果再算上寸土寸金的御街地皮,这座店铺至少价值十万贯以上,十万贯啊就这么白白送给了自己,看来,郑家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寿宴,自己竟然也成了得益人。李延庆摸着口袋里的地契,不禁心花怒放,他招手拦住了一辆牛车,跳上牛车便吩咐车夫道:“去新桥”第二百零八章 惊闻哀音宝妍斋胭脂铺的仓库内,李大器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地契,他慢慢捧起来,又仿佛烫手一般放在桌上。“延庆,这这是真的地契吗”“我想应该是真的,嘉王殿下亲手给我,不至于给我一张假货吧”李延庆笑嘻嘻道。旁边吴掌柜拾地契看了好一会儿,把地契递给李大器笑道:“东主,肯定是真的,下面还有备注,包括土地上的建筑一并移交。”“天啦”李大器拍了拍额头,心中激动万分,御街上的这座胭脂铺真的归自己了吗还不用他出一文钱。虽然李延庆早就对李大器说过这件事,但李大器并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心里明白,御街上的店铺都是权贵专有,轮不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所以他嘴里虽然答应儿子攒钱,但他依旧去买庄园,建工坊,他压根就不指望能得到御街的店铺。可现在,他一直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变成了现实,让他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延庆,我们拿御街的店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李大器心中还是没有底气,没有权势作为基础,他总觉得店铺不太牢靠。“父亲把店牌挂在大门上方,天子亲笔手书的宝妍斋三个字,我想没有几个人敢来闹事。”李大器想到了天子手书的店名,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好吧我下午就去官府办理接店手续,另外,我们新桥这边店铺怎么办”“这边当然也要开,开两家铺子很正常。”这时,旁边吴掌柜笑道:“我昨天还和东主说到胭脂价格问题,我建议宝妍斋可以卖高价,然后我们再做一个李记胭脂,价格就偏中等,给普通民众选择,小东主觉得如何”“这个方案非常好。”李延庆对吴掌柜的品牌意识非常赞赏,他笑道:“不过有一点要记住,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李记胭脂是宝妍斋做的,否则会影响到宝妍斋的美誉。”“小东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玉脂怎么样”李延庆忽然想起玉脂之事,连忙问道。“别提了”李大器十分懊恼,“昨天郑家又一下子买走了五百块,今天上午接到二十几个大单子,都是要百块以上,库存就只剩下十块了,最快也要两天后才做得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话音刚落,门口有店员喊道:“掌柜,有人要买玉脂”“我这就来”吴掌柜连忙出去了,这时,李延庆问道:“父亲手上现在有多少钱”“这几个月每月都能净赚两千贯,这才三个多月,获利已经突破六千贯了,当年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五年的粮食生意,也不过才赚了一万多贯,真的不能比,我现在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八千贯钱,接下来汤家那边要投一千贯,开大名府分店,御街新店开出来估计要花两千贯,剩下五千贯作为周转应该足够了。”“以后父亲尽量用银子来做生意,屯钱也尽量换成黄金。”“为什么”“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我听说又要发行当五钱了,以后铜钱只会越来越贬值,还是白银和黄金稳定。”李大器默默点头,其实他也有体会,不仅物价上涨,而且市面上钱币太混乱,他也不得不考虑专门请一个人来鉴别,儿子说得很对,还是银子和黄金最稳定。这时,吴掌柜在门外喊道:“小东主,贵哥儿来了。”王贵居然来了,李延庆连忙走出去,只见王贵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外,神情十分哀伤,李延庆暗觉不妙,连忙快步走出来,“怎么了”王贵眼睛一下子红了,抽抽噎噎说:“师傅师傅去了”这个消息俨如晴空霹雳,李延庆呆住了,忽然,他眼睛一红,连忙扭过头去,泪水忍不住汹涌而出。这时,李大器匆匆走出来,见儿子居然哭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王贵情绪稍好一点,忍住悲痛道:“世叔,我们师傅去了。”“啊是哪个师父”李大器急问道。“周师傅”听说不是姚鼎,李大器心中稍稍好一点,他和周侗不熟,甚至从未谋面,不过他还是安慰儿子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不要太难过了,赶紧去给师傅奔丧吧”李延庆抹去泪水,咽哽着声音问王贵道:“他们几个呢”“他们去请假,我来通知你,我们马上就走。”“我也去”李延庆甚至来不及去太学请假,他跑回家宅牵了父亲的马匹,翻身上马,跟着王贵向武学方向奔去。一刻钟后,五人离开了汴京城,加快马速向中牟县疾奔而去。周侗最终没有能挺过这一关,他苦苦熬了半年后,旧伤发作,最终油尽灯枯,病逝于中牟县的家中。中牟县周府大门前已搭起灵棚,周侗的家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披麻戴孝,迎接周侗从前的同僚朋友前来吊孝。李延庆五人来到灵棚,长子周峙便迎了出来,众人难掩内心的悲伤,抱头痛哭,旁边人纷纷劝慰,众人这才拭去泪水,跟随周峙进灵棚祭拜。他们是周侗的徒弟,按照风俗,他赵楷喝了口茶便匆匆走了,李延庆却坐在房间里思考梁师成之事,梁师成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屈尊给自己这个小人物敬酒,难道他就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么简单李延庆离开朱骷髅茶馆,信步来到了不远处的染红王家胭脂铺,胭脂铺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牌匾也被摘掉了,门口有八名军士站岗。李延庆远远打量胭脂铺,只见胭脂铺主楼有上下两层,铺面足有两丈宽,主楼占地约半亩,后面是七八间屋子,似乎还有小院,整个铺子占地约有一亩,四周用围墙包围。整座铺子都是新建不久,尤其主楼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巨大的门楼足有两丈五尺高,三朵巨大的牡丹花木雕就令人叹为观止。李延庆装修过新桥的铺面,他知道一点行情,眼前主楼的装饰没有五六千贯钱根本做不下来,加上造房子的本钱,前前后后至少要一万五千贯以上了。如果再算上寸土寸金的御街地皮,这座店铺至少价值十万贯以上,十万贯啊就这么白白送给了自己,看来,郑家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寿宴,自己竟然也成了得益人。李延庆摸着口袋里的地契,不禁心花怒放,他招手拦住了一辆牛车,跳上牛车便吩咐车夫道:“去新桥”第二百零八章 惊闻哀音宝妍斋胭脂铺的仓库内,李大器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地契,他慢慢捧起来,又仿佛烫手一般放在桌上。“延庆,这这是真的地契吗”“我想应该是真的,嘉王殿下亲手给我,不至于给我一张假货吧”李延庆笑嘻嘻道。旁边吴掌柜拾地契看了好一会儿,把地契递给李大器笑道:“东主,肯定是真的,下面还有备注,包括土地上的建筑一并移交。”“天啦”李大器拍了拍额头,心中激动万分,御街上的这座胭脂铺真的归自己了吗还不用他出一文钱。虽然李延庆早就对李大器说过这件事,但李大器并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心里明白,御街上的店铺都是权贵专有,轮不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所以他嘴里虽然答应儿子攒钱,但他依旧去买庄园,建工坊,他压根就不指望能得到御街的店铺。可现在,他一直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变成了现实,让他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延庆,我们拿御街的店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李大器心中还是没有底气,没有权势作为基础,他总觉得店铺不太牢靠。“父亲把店牌挂在大门上方,天子亲笔手书的宝妍斋三个字,我想没有几个人敢来闹事。”李大器想到了天子手书的店名,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好吧我下午就去官府办理接店手续,另外,我们新桥这边店铺怎么办”“这边当然也要开,开两家铺子很正常。”这时,旁边吴掌柜笑道:“我昨天还和东主说到胭脂价格问题,我建议宝妍斋可以卖高价,然后我们再做一个李记胭脂,价格就偏中等,给普通民众选择,小东主觉得如何”“这个方案非常好。”李延庆对吴掌柜的品牌意识非常赞赏,他笑道:“不过有一点要记住,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李记胭脂是宝妍斋做的,否则会影响到宝妍斋的美誉。”“小东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玉脂怎么样”李延庆忽然想起玉脂之事,连忙问道。“别提了”李大器十分懊恼,“昨天郑家又一下子买走了五百块,今天上午接到二十几个大单子,都是要百块以上,库存就只剩下十块了,最快也要两天后才做得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话音刚落,门口有店员喊道:“掌柜,有人要买玉脂”“我这就来”吴掌柜连忙出去了,这时,李延庆问道:“父亲手上现在有多少钱”“这几个月每月都能净赚两千贯,这才三个多月,获利已经突破六千贯了,当年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五年的粮食生意,也不过才赚了一万多贯,真的不能比,我现在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八千贯钱,接下来汤家那边要投一千贯,开大名府分店,御街新店开出来估计要花两千贯,剩下五千贯作为周转应该足够了。”“以后父亲尽量用银子来做生意,屯钱也尽量换成黄金。”“为什么”“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我听说又要发行当五钱了,以后铜钱只会越来越贬值,还是白银和黄金稳定。”李大器默默点头,其实他也有体会,不仅物价上涨,而且市面上钱币太混乱,他也不得不考虑专门请一个人来鉴别,儿子说得很对,还是银子和黄金最稳定。这时,吴掌柜在门外喊道:“小东主,贵哥儿来了。”王贵居然来了,李延庆连忙走出去,只见王贵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外,神情十分哀伤,李延庆暗觉不妙,连忙快步走出来,“怎么了”王贵眼睛一下子红了,抽抽噎噎说:“师傅师傅去了”这个消息俨如晴空霹雳,李延庆呆住了,忽然,他眼睛一红,连忙扭过头去,泪水忍不住汹涌而出。这时,李大器匆匆走出来,见儿子居然哭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王贵情绪稍好一点,忍住悲痛道:“世叔,我们师傅去了。”“啊是哪个师父”李大器急问道。“周师傅”听说不是姚鼎,李大器心中稍稍好一点,他和周侗不熟,甚至从未谋面,不过他还是安慰儿子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不要太难过了,赶紧去给师傅奔丧吧”李延庆抹去泪水,咽哽着声音问王贵道:“他们几个呢”“他们去请假,我来通知你,我们马上就走。”“我也去”李延庆甚至来不及去太学请假,他跑回家宅牵了父亲的马匹,翻身上马,跟着王贵向武学方向奔去。一刻钟后,五人离开了汴京城,加快马速向中牟县疾奔而去。周侗最终没有能挺过这一关,他苦苦熬了半年后,旧伤发作,最终油尽灯枯,病逝于中牟县的家中。中牟县周府大门前已搭起灵棚,周侗的家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披麻戴孝,迎接周侗从前的同僚朋友前来吊孝。李延庆五人来到灵棚,长子周峙便迎了出来,众人难掩内心的悲伤,抱头痛哭,旁边人纷纷劝慰,众人这才拭去泪水,跟随周峙进灵棚祭拜。他们是周侗的徒弟,按照风俗,他赵楷喝了口茶便匆匆走了,李延庆却坐在房间里思考梁师成之事,梁师成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屈尊给自己这个小人物敬酒,难道他就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么简单李延庆离开朱骷髅茶馆,信步来到了不远处的染红王家胭脂铺,胭脂铺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牌匾也被摘掉了,门口有八名军士站岗。李延庆远远打量胭脂铺,只见胭脂铺主楼有上下两层,铺面足有两丈宽,主楼占地约半亩,后面是七八间屋子,似乎还有小院,整个铺子占地约有一亩,四周用围墙包围。整座铺子都是新建不久,尤其主楼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巨大的门楼足有两丈五尺高,三朵巨大的牡丹花木雕就令人叹为观止。李延庆装修过新桥的铺面,他知道一点行情,眼前主楼的装饰没有五六千贯钱根本做不下来,加上造房子的本钱,前前后后至少要一万五千贯以上了。如果再算上寸土寸金的御街地皮,这座店铺至少价值十万贯以上,十万贯啊就这么白白送给了自己,看来,郑家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寿宴,自己竟然也成了得益人。李延庆摸着口袋里的地契,不禁心花怒放,他招手拦住了一辆牛车,跳上牛车便吩咐车夫道:“去新桥”第二百零八章 惊闻哀音宝妍斋胭脂铺的仓库内,李大器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地契,他慢慢捧起来,又仿佛烫手一般放在桌上。“延庆,这这是真的地契吗”“我想应该是真的,嘉王殿下亲手给我,不至于给我一张假货吧”李延庆笑嘻嘻道。旁边吴掌柜拾地契看了好一会儿,把地契递给李大器笑道:“东主,肯定是真的,下面还有备注,包括土地上的建筑一并移交。”“天啦”李大器拍了拍额头,心中激动万分,御街上的这座胭脂铺真的归自己了吗还不用他出一文钱。虽然李延庆早就对李大器说过这件事,但李大器并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心里明白,御街上的店铺都是权贵专有,轮不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所以他嘴里虽然答应儿子攒钱,但他依旧去买庄园,建工坊,他压根就不指望能得到御街的店铺。可现在,他一直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变成了现实,让他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延庆,我们拿御街的店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李大器心中还是没有底气,没有权势作为基础,他总觉得店铺不太牢靠。“父亲把店牌挂在大门上方,天子亲笔手书的宝妍斋三个字,我想没有几个人敢来闹事。”李大器想到了天子手书的店名,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好吧我下午就去官府办理接店手续,另外,我们新桥这边店铺怎么办”“这边当然也要开,开两家铺子很正常。”这时,旁边吴掌柜笑道:“我昨天还和东主说到胭脂价格问题,我建议宝妍斋可以卖高价,然后我们再做一个李记胭脂,价格就偏中等,给普通民众选择,小东主觉得如何”“这个方案非常好。”李延庆对吴掌柜的品牌意识非常赞赏,他笑道:“不过有一点要记住,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李记胭脂是宝妍斋做的,否则会影响到宝妍斋的美誉。”“小东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玉脂怎么样”李延庆忽然想起玉脂之事,连忙问道。“别提了”李大器十分懊恼,“昨天郑家又一下子买走了五百块,今天上午接到二十几个大单子,都是要百块以上,库存就只剩下十块了,最快也要两天后才做得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话音刚落,门口有店员喊道:“掌柜,有人要买玉脂”“我这就来”吴掌柜连忙出去了,这时,李延庆问道:“父亲手上现在有多少钱”“这几个月每月都能净赚两千贯,这才三个多月,获利已经突破六千贯了,当年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五年的粮食生意,也不过才赚了一万多贯,真的不能比,我现在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八千贯钱,接下来汤家那边要投一千贯,开大名府分店,御街新店开出来估计要花两千贯,剩下五千贯作为周转应该足够了。”“以后父亲尽量用银子来做生意,屯钱也尽量换成黄金。”“为什么”“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我听说又要发行当五钱了,以后铜钱只会越来越贬值,还是白银和黄金稳定。”李大器默默点头,其实他也有体会,不仅物价上涨,而且市面上钱币太混乱,他也不得不考虑专门请一个人来鉴别,儿子说得很对,还是银子和黄金最稳定。这时,吴掌柜在门外喊道:“小东主,贵哥儿来了。”王贵居然来了,李延庆连忙走出去,只见王贵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外,神情十分哀伤,李延庆暗觉不妙,连忙快步走出来,“怎么了”王贵眼睛一下子红了,抽抽噎噎说:“师傅师傅去了”这个消息俨如晴空霹雳,李延庆呆住了,忽然,他眼睛一红,连忙扭过头去,泪水忍不住汹涌而出。这时,李大器匆匆走出来,见儿子居然哭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王贵情绪稍好一点,忍住悲痛道:“世叔,我们师傅去了。”“啊是哪个师父”李大器急问道。“周师傅”听说不是姚鼎,李大器心中稍稍好一点,他和周侗不熟,甚至从未谋面,不过他还是安慰儿子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不要太难过了,赶紧去给师傅奔丧吧”李延庆抹去泪水,咽哽着声音问王贵道:“他们几个呢”“他们去请假,我来通知你,我们马上就走。”“我也去”李延庆甚至来不及去太学请假,他跑回家宅牵了父亲的马匹,翻身上马,跟着王贵向武学方向奔去。一刻钟后,五人离开了汴京城,加快马速向中牟县疾奔而去。周侗最终没有能挺过这一关,他苦苦熬了半年后,旧伤发作,最终油尽灯枯,病逝于中牟县的家中。中牟县周府大门前已搭起灵棚,周侗的家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披麻戴孝,迎接周侗从前的同僚朋友前来吊孝。李延庆五人来到灵棚,长子周峙便迎了出来,众人难掩内心的悲伤,抱头痛哭,旁边人纷纷劝慰,众人这才拭去泪水,跟随周峙进灵棚祭拜。他们是周侗的徒弟,按照风俗,他赵楷喝了口茶便匆匆走了,李延庆却坐在房间里思考梁师成之事,梁师成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屈尊给自己这个小人物敬酒,难道他就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么简单李延庆离开朱骷髅茶馆,信步来到了不远处的染红王家胭脂铺,胭脂铺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牌匾也被摘掉了,门口有八名军士站岗。李延庆远远打量胭脂铺,只见胭脂铺主楼有上下两层,铺面足有两丈宽,主楼占地约半亩,后面是七八间屋子,似乎还有小院,整个铺子占地约有一亩,四周用围墙包围。整座铺子都是新建不久,尤其主楼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巨大的门楼足有两丈五尺高,三朵巨大的牡丹花木雕就令人叹为观止。李延庆装修过新桥的铺面,他知道一点行情,眼前主楼的装饰没有五六千贯钱根本做不下来,加上造房子的本钱,前前后后至少要一万五千贯以上了。如果再算上寸土寸金的御街地皮,这座店铺至少价值十万贯以上,十万贯啊就这么白白送给了自己,看来,郑家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寿宴,自己竟然也成了得益人。李延庆摸着口袋里的地契,不禁心花怒放,他招手拦住了一辆牛车,跳上牛车便吩咐车夫道:“去新桥”第二百零八章 惊闻哀音宝妍斋胭脂铺的仓库内,李大器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地契,他慢慢捧起来,又仿佛烫手一般放在桌上。“延庆,这这是真的地契吗”“我想应该是真的,嘉王殿下亲手给我,不至于给我一张假货吧”李延庆笑嘻嘻道。旁边吴掌柜拾地契看了好一会儿,把地契递给李大器笑道:“东主,肯定是真的,下面还有备注,包括土地上的建筑一并移交。”“天啦”李大器拍了拍额头,心中激动万分,御街上的这座胭脂铺真的归自己了吗还不用他出一文钱。虽然李延庆早就对李大器说过这件事,但李大器并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心里明白,御街上的店铺都是权贵专有,轮不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所以他嘴里虽然答应儿子攒钱,但他依旧去买庄园,建工坊,他压根就不指望能得到御街的店铺。可现在,他一直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变成了现实,让他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延庆,我们拿御街的店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李大器心中还是没有底气,没有权势作为基础,他总觉得店铺不太牢靠。“父亲把店牌挂在大门上方,天子亲笔手书的宝妍斋三个字,我想没有几个人敢来闹事。”李大器想到了天子手书的店名,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好吧我下午就去官府办理接店手续,另外,我们新桥这边店铺怎么办”“这边当然也要开,开两家铺子很正常。”这时,旁边吴掌柜笑道:“我昨天还和东主说到胭脂价格问题,我建议宝妍斋可以卖高价,然后我们再做一个李记胭脂,价格就偏中等,给普通民众选择,小东主觉得如何”“这个方案非常好。”李延庆对吴掌柜的品牌意识非常赞赏,他笑道:“不过有一点要记住,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李记胭脂是宝妍斋做的,否则会影响到宝妍斋的美誉。”“小东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玉脂怎么样”李延庆忽然想起玉脂之事,连忙问道。“别提了”李大器十分懊恼,“昨天郑家又一下子买走了五百块,今天上午接到二十几个大单子,都是要百块以上,库存就只剩下十块了,最快也要两天后才做得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话音刚落,门口有店员喊道:“掌柜,有人要买玉脂”“我这就来”吴掌柜连忙出去了,这时,李延庆问道:“父亲手上现在有多少钱”“这几个月每月都能净赚两千贯,这才三个多月,获利已经突破六千贯了,当年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五年的粮食生意,也不过才赚了一万多贯,真的不能比,我现在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八千贯钱,接下来汤家那边要投一千贯,开大名府分店,御街新店开出来估计要花两千贯,剩下五千贯作为周转应该足够了。”“以后父亲尽量用银子来做生意,屯钱也尽量换成黄金。”“为什么”“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我听说又要发行当五钱了,以后铜钱只会越来越贬值,还是白银和黄金稳定。”李大器默默点头,其实他也有体会,不仅物价上涨,而且市面上钱币太混乱,他也不得不考虑专门请一个人来鉴别,儿子说得很对,还是银子和黄金最稳定。这时,吴掌柜在门外喊道:“小东主,贵哥儿来了。”王贵居然来了,李延庆连忙走出去,只见王贵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外,神情十分哀伤,李延庆暗觉不妙,连忙快步走出来,“怎么了”王贵眼睛一下子红了,抽抽噎噎说:“师傅师傅去了”这个消息俨如晴空霹雳,李延庆呆住了,忽然,他眼睛一红,连忙扭过头去,泪水忍不住汹涌而出。这时,李大器匆匆走出来,见儿子居然哭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王贵情绪稍好一点,忍住悲痛道:“世叔,我们师傅去了。”“啊是哪个师父”李大器急问道。“周师傅”听说不是姚鼎,李大器心中稍稍好一点,他和周侗不熟,甚至从未谋面,不过他还是安慰儿子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不要太难过了,赶紧去给师傅奔丧吧”李延庆抹去泪水,咽哽着声音问王贵道:“他们几个呢”“他们去请假,我来通知你,我们马上就走。”“我也去”李延庆甚至来不及去太学请假,他跑回家宅牵了父亲的马匹,翻身上马,跟着王贵向武学方向奔去。一刻钟后,五人离开了汴京城,加快马速向中牟县疾奔而去。周侗最终没有能挺过这一关,他苦苦熬了半年后,旧伤发作,最终油尽灯枯,病逝于中牟县的家中。中牟县周府大门前已搭起灵棚,周侗的家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披麻戴孝,迎接周侗从前的同僚朋友前来吊孝。李延庆五人来到灵棚,长子周峙便迎了出来,众人难掩内心的悲伤,抱头痛哭,旁边人纷纷劝慰,众人这才拭去泪水,跟随周峙进灵棚祭拜。他们是周侗的徒弟,按照风俗,他赵楷喝了口茶便匆匆走了,李延庆却坐在房间里思考梁师成之事,梁师成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屈尊给自己这个小人物敬酒,难道他就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么简单李延庆离开朱骷髅茶馆,信步来到了不远处的染红王家胭脂铺,胭脂铺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牌匾也被摘掉了,门口有八名军士站岗。李延庆远远打量胭脂铺,只见胭脂铺主楼有上下两层,铺面足有两丈宽,主楼占地约半亩,后面是七八间屋子,似乎还有小院,整个铺子占地约有一亩,四周用围墙包围。整座铺子都是新建不久,尤其主楼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巨大的门楼足有两丈五尺高,三朵巨大的牡丹花木雕就令人叹为观止。李延庆装修过新桥的铺面,他知道一点行情,眼前主楼的装饰没有五六千贯钱根本做不下来,加上造房子的本钱,前前后后至少要一万五千贯以上了。如果再算上寸土寸金的御街地皮,这座店铺至少价值十万贯以上,十万贯啊就这么白白送给了自己,看来,郑家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寿宴,自己竟然也成了得益人。李延庆摸着口袋里的地契,不禁心花怒放,他招手拦住了一辆牛车,跳上牛车便吩咐车夫道:“去新桥”第二百零八章 惊闻哀音宝妍斋胭脂铺的仓库内,李大器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地契,他慢慢捧起来,又仿佛烫手一般放在桌上。“延庆,这这是真的地契吗”“我想应该是真的,嘉王殿下亲手给我,不至于给我一张假货吧”李延庆笑嘻嘻道。旁边吴掌柜拾地契看了好一会儿,把地契递给李大器笑道:“东主,肯定是真的,下面还有备注,包括土地上的建筑一并移交。”“天啦”李大器拍了拍额头,心中激动万分,御街上的这座胭脂铺真的归自己了吗还不用他出一文钱。虽然李延庆早就对李大器说过这件事,但李大器并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心里明白,御街上的店铺都是权贵专有,轮不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所以他嘴里虽然答应儿子攒钱,但他依旧去买庄园,建工坊,他压根就不指望能得到御街的店铺。可现在,他一直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变成了现实,让他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延庆,我们拿御街的店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李大器心中还是没有底气,没有权势作为基础,他总觉得店铺不太牢靠。“父亲把店牌挂在大门上方,天子亲笔手书的宝妍斋三个字,我想没有几个人敢来闹事。”李大器想到了天子手书的店名,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好吧我下午就去官府办理接店手续,另外,我们新桥这边店铺怎么办”“这边当然也要开,开两家铺子很正常。”这时,旁边吴掌柜笑道:“我昨天还和东主说到胭脂价格问题,我建议宝妍斋可以卖高价,然后我们再做一个李记胭脂,价格就偏中等,给普通民众选择,小东主觉得如何”“这个方案非常好。”李延庆对吴掌柜的品牌意识非常赞赏,他笑道:“不过有一点要记住,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李记胭脂是宝妍斋做的,否则会影响到宝妍斋的美誉。”“小东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玉脂怎么样”李延庆忽然想起玉脂之事,连忙问道。“别提了”李大器十分懊恼,“昨天郑家又一下子买走了五百块,今天上午接到二十几个大单子,都是要百块以上,库存就只剩下十块了,最快也要两天后才做得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话音刚落,门口有店员喊道:“掌柜,有人要买玉脂”“我这就来”吴掌柜连忙出去了,这时,李延庆问道:“父亲手上现在有多少钱”“这几个月每月都能净赚两千贯,这才三个多月,获利已经突破六千贯了,当年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五年的粮食生意,也不过才赚了一万多贯,真的不能比,我现在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八千贯钱,接下来汤家那边要投一千贯,开大名府分店,御街新店开出来估计要花两千贯,剩下五千贯作为周转应该足够了。”“以后父亲尽量用银子来做生意,屯钱也尽量换成黄金。”“为什么”“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我听说又要发行当五钱了,以后铜钱只会越来越贬值,还是白银和黄金稳定。”李大器默默点头,其实他也有体会,不仅物价上涨,而且市面上钱币太混乱,他也不得不考虑专门请一个人来鉴别,儿子说得很对,还是银子和黄金最稳定。这时,吴掌柜在门外喊道:“小东主,贵哥儿来了。”王贵居然来了,李延庆连忙走出去,只见王贵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外,神情十分哀伤,李延庆暗觉不妙,连忙快步走出来,“怎么了”王贵眼睛一下子红了,抽抽噎噎说:“师傅师傅去了”这个消息俨如晴空霹雳,李延庆呆住了,忽然,他眼睛一红,连忙扭过头去,泪水忍不住汹涌而出。这时,李大器匆匆走出来,见儿子居然哭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王贵情绪稍好一点,忍住悲痛道:“世叔,我们师傅去了。”“啊是哪个师父”李大器急问道。“周师傅”听说不是姚鼎,李大器心中稍稍好一点,他和周侗不熟,甚至从未谋面,不过他还是安慰儿子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不要太难过了,赶紧去给师傅奔丧吧”李延庆抹去泪水,咽哽着声音问王贵道:“他们几个呢”“他们去请假,我来通知你,我们马上就走。”“我也去”李延庆甚至来不及去太学请假,他跑回家宅牵了父亲的马匹,翻身上马,跟着王贵向武学方向奔去。一刻钟后,五人离开了汴京城,加快马速向中牟县疾奔而去。周侗最终没有能挺过这一关,他苦苦熬了半年后,旧伤发作,最终油尽灯枯,病逝于中牟县的家中。中牟县周府大门前已搭起灵棚,周侗的家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披麻戴孝,迎接周侗从前的同僚朋友前来吊孝。李延庆五人来到灵棚,长子周峙便迎了出来,众人难掩内心的悲伤,抱头痛哭,旁边人纷纷劝慰,众人这才拭去泪水,跟随周峙进灵棚祭拜。他们是周侗的徒弟,按照风俗,他赵楷喝了口茶便匆匆走了,李延庆却坐在房间里思考梁师成之事,梁师成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屈尊给自己这个小人物敬酒,难道他就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么简单李延庆离开朱骷髅茶馆,信步来到了不远处的染红王家胭脂铺,胭脂铺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牌匾也被摘掉了,门口有八名军士站岗。李延庆远远打量胭脂铺,只见胭脂铺主楼有上下两层,铺面足有两丈宽,主楼占地约半亩,后面是七八间屋子,似乎还有小院,整个铺子占地约有一亩,四周用围墙包围。整座铺子都是新建不久,尤其主楼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巨大的门楼足有两丈五尺高,三朵巨大的牡丹花木雕就令人叹为观止。李延庆装修过新桥的铺面,他知道一点行情,眼前主楼的装饰没有五六千贯钱根本做不下来,加上造房子的本钱,前前后后至少要一万五千贯以上了。如果再算上寸土寸金的御街地皮,这座店铺至少价值十万贯以上,十万贯啊就这么白白送给了自己,看来,郑家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寿宴,自己竟然也成了得益人。李延庆摸着口袋里的地契,不禁心花怒放,他招手拦住了一辆牛车,跳上牛车便吩咐车夫道:“去新桥”第二百零八章 惊闻哀音宝妍斋胭脂铺的仓库内,李大器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地契,他慢慢捧起来,又仿佛烫手一般放在桌上。“延庆,这这是真的地契吗”“我想应该是真的,嘉王殿下亲手给我,不至于给我一张假货吧”李延庆笑嘻嘻道。旁边吴掌柜拾地契看了好一会儿,把地契递给李大器笑道:“东主,肯定是真的,下面还有备注,包括土地上的建筑一并移交。”“天啦”李大器拍了拍额头,心中激动万分,御街上的这座胭脂铺真的归自己了吗还不用他出一文钱。虽然李延庆早就对李大器说过这件事,但李大器并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心里明白,御街上的店铺都是权贵专有,轮不到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所以他嘴里虽然答应儿子攒钱,但他依旧去买庄园,建工坊,他压根就不指望能得到御街的店铺。可现在,他一直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却变成了现实,让他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延庆,我们拿御街的店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李大器心中还是没有底气,没有权势作为基础,他总觉得店铺不太牢靠。“父亲把店牌挂在大门上方,天子亲笔手书的宝妍斋三个字,我想没有几个人敢来闹事。”李大器想到了天子手书的店名,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好吧我下午就去官府办理接店手续,另外,我们新桥这边店铺怎么办”“这边当然也要开,开两家铺子很正常。”这时,旁边吴掌柜笑道:“我昨天还和东主说到胭脂价格问题,我建议宝妍斋可以卖高价,然后我们再做一个李记胭脂,价格就偏中等,给普通民众选择,小东主觉得如何”“这个方案非常好。”李延庆对吴掌柜的品牌意识非常赞赏,他笑道:“不过有一点要记住,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李记胭脂是宝妍斋做的,否则会影响到宝妍斋的美誉。”“小东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玉脂怎么样”李延庆忽然想起玉脂之事,连忙问道。“别提了”李大器十分懊恼,“昨天郑家又一下子买走了五百块,今天上午接到二十几个大单子,都是要百块以上,库存就只剩下十块了,最快也要两天后才做得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话音刚落,门口有店员喊道:“掌柜,有人要买玉脂”“我这就来”吴掌柜连忙出去了,这时,李延庆问道:“父亲手上现在有多少钱”“这几个月每月都能净赚两千贯,这才三个多月,获利已经突破六千贯了,当年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五年的粮食生意,也不过才赚了一万多贯,真的不能比,我现在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八千贯钱,接下来汤家那边要投一千贯,开大名府分店,御街新店开出来估计要花两千贯,剩下五千贯作为周转应该足够了。”“以后父亲尽量用银子来做生意,屯钱也尽量换成黄金。”“为什么”“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我听说又要发行当五钱了,以后铜钱只会越来越贬值,还是白银和黄金稳定。”李大器默默点头,其实他也有体会,不仅物价上涨,而且市面上钱币太混乱,他也不得不考虑专门请一个人来鉴别,儿子说得很对,还是银子和黄金最稳定。这时,吴掌柜在门外喊道:“小东主,贵哥儿来了。”王贵居然来了,李延庆连忙走出去,只见王贵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外,神情十分哀伤,李延庆暗觉不妙,连忙快步走出来,“怎么了”王贵眼睛一下子红了,抽抽噎噎说:“师傅师傅去了”这个消息俨如晴空霹雳,李延庆呆住了,忽然,他眼睛一红,连忙扭过头去,泪水忍不住汹涌而出。这时,李大器匆匆走出来,见儿子居然哭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王贵情绪稍好一点,忍住悲痛道:“世叔,我们师傅去了。”“啊是哪个师父”李大器急问道。“周师傅”听说不是姚鼎,李大器心中稍稍好一点,他和周侗不熟,甚至从未谋面,不过他还是安慰儿子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不要太难过了,赶紧去给师傅奔丧吧”李延庆抹去泪水,咽哽着声音问王贵道:“他们几个呢”“他们去请假,我来通知你,我们马上就走。”“我也去”李延庆甚至来不及去太学请假,他跑回家宅牵了父亲的马匹,翻身上马,跟着王贵向武学方向奔去。一刻钟后,五人离开了汴京城,加快马速向中牟县疾奔而去。周侗最终没有能挺过这一关,他苦苦熬了半年后,旧伤发作,最终油尽灯枯,病逝于中牟县的家中。中牟县周府大门前已搭起灵棚,周侗的家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披麻戴孝,迎接周侗从前的同僚朋友前来吊孝。李延庆五人来到灵棚,长子周峙便迎了出来,众人难掩内心的悲伤,抱头痛哭,旁边人纷纷劝慰,众人这才拭去泪水,跟随周峙进灵棚祭拜。他们是周侗的徒弟,按照风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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