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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506(1 / 1)

d。”“李都统走了,京城怎么办难道也要像太原一样被金兵攻陷屠城吗”有人恐惧得大喊起来。“我们该怎么办”只是短暂的沉默,酒楼便被一阵阵愤怒的吼声淹没了,“绝不能让李都统离去天刚亮,李延庆乘坐马车从曹府驶出,在百余名骑兵的护卫下缓缓向南门方向驶去,李延庆并不知道,防御使军衙门口有上千百姓在连夜守候。就在马车和骑兵抵达内城朱雀门时,终于被闻讯赶来的近万京城百姓围住了,这着实出乎李延庆的意料,他打开车窗,怒视张虎道:“我的行程安排是你传出去的”李延庆的出发时间比较隐秘,只有张虎和莫俊知道,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只能是张虎泄露出去。张虎也有点傻眼了,他只是让太学生去宣德楼静坐请愿,却没有想到惊动了京城百姓。“卑职卑职知罪”李延庆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用说,一定是莫俊出的主意,否则张虎不敢背着自己做这件事,李延庆心中不由暗暗埋怨莫俊,在京城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李延庆原计划是用在荆州募兵的方式逼朝廷将自己请回去,但莫俊做得更绝,直接让自己出不了京城。尽管莫俊向他暗示过,可以利用太学生来向朝廷施压,他也没有反对,但在天子脚下动员全城百姓挽留却不是李延庆的初衷,这种方式虽然一时风光,但后患无穷,这会在他的仕途上永远打上一个欺君的烙印。无奈,李延庆只得打开车门,向众人挥手,“各位父老乡亲,我虽然暂时离开京城,但如果京城有难,我一定会赶回来”李都统,留下吧京城不能没有你。”“李都统,求求你留下吧小老儿给你磕头了。”一名颤颤巍巍的白发老人给李延庆跪下,砰砰磕头,马车外顿时跪倒了大片百姓,很快,百姓们开始失声痛哭,哭声响成一片,数百名守城士兵也忍不住背过身去抹拭眼泪。朱雀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闻讯赶来的百姓越来越多,短短时间内,朱雀门前和御街上的百姓便超过了十万人,还有无数人从四面八方向这里涌来,十余万百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李延庆留下,李延庆的热泪早已流满了脸颊。朱雀门是御街的南面,而御街的北面便是皇宫的宣德门,宣德门前四千太学生在陈东和十几名太学生领袖的率领下敲打锣鼓,喊着口号,他们打着无数横幅,横幅上写着:勾结金人,陷害忠良、自毁长城,国破家亡等等标语。随着御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半个时辰后便超过二十万人,城内的声势浩大的集会终于惊动了正在上早朝的文武百官和天子赵桓,赵桓惊得手足无措,连忙宣布散朝,带领数百名大臣向宣德楼方向赶来。赵桓以及数百名文武大臣站在宣德楼上,二十几万京城百姓在御街上聚集,其声势之浩大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原本只是挽留李延庆,但到最后却演变成一场对朝廷妥协求和的抗议集会。“陛下,这一定是李延庆暗中鼓动,否则这些百姓怎么会知道他离京的时间”白时中有些气急败坏道。“陛下,此风不可长,若不加以严惩,他日还会有更多人效仿,都拿百姓来对朝廷实施要挟”白时中又继续挑拨赵桓的怒火,“让数十万百姓都支持他,他哪里还把陛下放在眼中”但出人意料,此刻除了白时中表达了愤怒外,其他大臣都沉默了,包括白时中最亲密的盟友李邦彦也没有跟随他应和。白时中终于发现了不对,回头怒视众人,“你们怎么都当了看客”这时,一直对白时中不满的何栗冷冷道:“白相公,还是先把今天的危机解决了再说吧你要严惩李延庆,恐怕会激起全城百姓造反,这个后果你承担得起吗”赵桓也知道自己低估了李延庆,他叹了口气,“别的事情先不提,大家先说说该怎么解决眼下的麻烦”他回头看了一眼众臣,见众臣都不肯说话,便问孙傅,“孙相公说说吧”孙傅虽然此时不想做出头鸟,但既然天子点了自己的名,他也无法沉默了,无奈,他只得躬身道:“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根子是出在李延庆身上,要解决眼前的麻烦,还得从李延庆着手,微臣建议改封李延庆,把他留在京城。”赵桓点点头,留在京城金人也同意的,“那改封什么职务比较好”“这个微臣建议还是让知政堂商议一下。”在关键问题上,孙傅还是回避了。赵桓又望向白时中,“白相国主管吏部,你说说吧”第七百六十五章 无奈妥协白时中也明白,严惩李延庆恐怕不现实了,只有像孙傅说得那样,改封李延庆,把他留在京城。白时中毕竟在官场浸淫了数十年,一转念,他便顿悟了官家让自己表态的意思,何栗曾经提过,让李延庆接高深的位子,主管枢密院,赵桓显然是不想把这个位子给李延庆,所以才让自己出头。想通这一点,白时中心中一阵舒服,自己硬怼李延庆并没有错,官家可记在心中呢“陛下,既然和金人的协议中有明确规定,李延庆不能涉军,微臣建议封他礼部尚书,以彻底堵死金人之口。”白时中用金人为借口,轻描淡写地将李延庆打入了冷宫,荆湖两路宣抚使至少还有点事情做,而礼部尚书完全就是一个闲职了。赵桓点点头,又问道其他几名相国,“各位爱卿的意见呢”李邦彦已经察觉到白时中对他刚才保持沉默的不满,他连忙亡羊补牢,躬身道:“白相国说得对,太原谈判在即,我们不能金人抓到一点把柄,微臣同意白相国的方案。”紧接着吴敏也表示了赞成,何栗和孙傅交换一个眼色,这哪里是白时中的意见,分明就是官家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想让官家再下不来台,何栗表示不反对,孙傅也躬身道:“微臣没有意见”“好吧既然知政堂通过,那就这么定了,取消李延庆校检御史大夫、领荆湖两路宣抚使,改封为礼部尚书,何相国、孙相国,眼下的乱局朕就交给你们二人处理了。”说完,他转身便走了,官员们也纷纷跟着撤退,宣德楼上只剩下何栗、孙傅以及十几名他们的下属官员,两人面面相觑,居然把这个乱摊子交给他们,为什么不让白时中去处理啊孙傅苦笑一声道:“既然官家看得起咱们,咱们就勉为其难吧李延庆那边我去说,太学生这边你来劝服,如何”这个方案还算合理,几次和李延庆打交道就是孙傅去,而何栗经常去太学开讲时局,在太学生中颇有威望,他去劝说太学生比较合适。两人便各自带人下楼去了。此时,御街上聚集的百姓已近三十万人,将数里长的御街挤得水泄不通,孙傅根本无法从御街通过,他只得绕道从朱雀门东面的保康门出了内城,再从朱雀门进来,这样便找到了李延庆。“李都统”孙傅拼命向李延庆的马车挥手。虽然李延庆已经不再是都统,但他昨天才任命的宣抚使也取消了,新职务礼部尚书还没有正式落实,当然,李延庆还是太子少保,叫李少保也可以,只是这个称呼估计还没有人叫,想来想去,还是叫李都统更顺口一点。李延庆被困在马车内进退不得,百姓们也没有刚开始的激动,但就是不放他走,李延庆也无可奈何,只能坐在马车里耐心等候朝廷来解决此事,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已经不是功高震主那么简单了,已经有点君臣错位的意味,也只有赵桓这个新皇帝拿自己无可奈何,要是赵佶,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时,张虎骑在马上,一眼看见了孙傅,他连忙对李延庆道:“启禀都统,孙相公在外面”解决问题的人终于来了,李延庆连忙打开车门,不料他一开车门,四周百姓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大喊,“李都统不准走”人群激动,声音震耳欲聋,李延庆无奈,只得向孙傅指指城头,让他上城去说,孙傅会意,连忙转身上了城。“给我擂鼓”孙傅一声令下,士兵们敲响了城头大鼓,咚咚咚咚鼓声震动了城门内外,城下百姓渐渐安静下来,孙傅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相国孙傅,受天子委托给大家一个交代”鼓声也停止了,城下数万百姓一片寂静,每个人竖起了耳朵聆听孙傅的交代。“天子已撤销了李都统的外调,任命他为礼部尚书,留在京城”第一句话出来,城下便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御街,天子终于妥协,他们胜利了。很多民众早已经筋疲力尽,当胜利的消息传出后,便开始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撤退了,最先撤退的便是围住李延庆马车的数万百姓,他们得到的消息最准确,人有三急,围了将近半天,也不急也得急了,与此同时,北面宣德楼的数千太学生得到何栗的担保,也开始撤退了。随着人流松动,孙傅终于挤到李延庆马车前,天气尚寒,他却满头大汗,苦笑着对李延庆道:“李少保,你这一处戏也唱得太大了。”“孙相公误解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李延庆摇摇头,“从昨晚开始,军衙那边就围了数千人,我从曹府出发还是被发现了,民心思危,何事不为”“李少保说得也对,如果是王黼、蔡京之流出城,欢送他们的,恐怕只有臭蛋和石块。”李延庆笑了笑又问道:“刚才孙相公说改封我什么官职人声沸腾,我没有听清楚。”“改封礼部尚书。”“不用说,封礼部尚书一定是白相国建议的吧”一般封官都是官、职、事三者统一,李延庆的官阶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这是改任东京防御使时封的,一直没有变,但他的官职却是正二品太子少保,又加了一个校检御史大夫的头衔,这两个都是虚职,用来代表地位,没有实际意义,而有实权的差谴官却是荆湖两路宣抚使,实际上就是钦差大臣,巡视荆湖两路,加了御史大夫头衔,就有了弹劾权。现在却改封他为礼部尚书,和太子少保一样,也是一个养老官,实际上就是剥夺他的一切实权,在家养老。孙傅有点尴尬,只得勉强道:“非常时期只能委屈李少保,等金兵北撤后,官家一定会重新重用,李少保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李延庆点点头,“我住在曹府,有什么事情,孙相公可以来曹府找我,先告辞了”李延庆随即命令马车调头,百余亲兵护卫马车向曹府方向驶去,孙傅目送他走远,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京城爆发了数十万人聚集的大事,在随后的几天内,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件事,这其实也是京城百姓在久困于战争后的一次集体发泄,但它引发的后果却十分深远,对朝廷而言绝不是好事,乃至以后百年间,时常会爆发数十万民众集体求诉的聚会,追根溯源,都是种因于今天这次集会。李延庆返回曹府,将大门一关,外面的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了。曹府体量巨大,占地足有五百亩,曹府搬了足足一年才将府中搬空,只剩下数百间无法运走的院落房舍,由一名远房曹氏族人和几家没有南下的家仆看管,李延庆的百余名亲兵也住在曹府中,使曹府多少有点人气,李延庆则住在从前老丈人一家的院子里,他当然是住在妻子曹蕴从前的绣楼,这也是他们夫妻回娘家住的地方。一楼是曹蕴的书房,大部分书架都空空荡荡,只有一只架子上摆放着李延庆随身携带的百余册图书,夜幕降临,两根点亮了房间,光线十分柔和,李延庆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关节轻轻敲打桌子,静静聆听着一旁莫俊的分析。“都统这次以退为进的策略非常理智、也非常高明,但在细节处理上我觉得都统还有失分之处。”“你是指我离开京城”李延庆淡淡笑道。莫俊微微点头,“荆襄路途遥远,一来一去至少一个月,金兵南下只在数日,都统再想返回怎么来得及,而且那时朝中信息不通,人脉尽失,就算及时赶回也无从着手,所以我坚守自己的意见,都统可以辞职,但绝不能离开京城。”“就算你说得有理,可今天是不是有点过犹不及”第七百六十六章 视察店铺李延庆很少批评莫俊,但今天这件事莫俊事先没有和自己商量,结果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让他十分被动,若说对莫俊没有意见那也不可能。莫俊脸上露出歉疚之色,他轻轻叹口气,“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和陈说完,他转身便走了,官员们也纷纷跟着撤退,宣德楼上只剩下何栗、孙傅以及十几名他们的下属官员,两人面面相觑,居然把这个乱摊子交给他们,为什么不让白时中去处理啊孙傅苦笑一声道:“既然官家看得起咱们,咱们就勉为其难吧李延庆那边我去说,太学生这边你来劝服,如何”这个方案还算合理,几次和李延庆打交道就是孙傅去,而何栗经常去太学开讲时局,在太学生中颇有威望,他去劝说太学生比较合适。两人便各自带人下楼去了。此时,御街上聚集的百姓已近三十万人,将数里长的御街挤得水泄不通,孙傅根本无法从御街通过,他只得绕道从朱雀门东面的保康门出了内城,再从朱雀门进来,这样便找到了李延庆。“李都统”孙傅拼命向李延庆的马车挥手。虽然李延庆已经不再是都统,但他昨天才任命的宣抚使也取消了,新职务礼部尚书还没有正式落实,当然,李延庆还是太子少保,叫李少保也可以,只是这个称呼估计还没有人叫,想来想去,还是叫李都统更顺口一点。李延庆被困在马车内进退不得,百姓们也没有刚开始的激动,但就是不放他走,李延庆也无可奈何,只能坐在马车里耐心等候朝廷来解决此事,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已经不是功高震主那么简单了,已经有点君臣错位的意味,也只有赵桓这个新皇帝拿自己无可奈何,要是赵佶,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时,张虎骑在马上,一眼看见了孙傅,他连忙对李延庆道:“启禀都统,孙相公在外面”解决问题的人终于来了,李延庆连忙打开车门,不料他一开车门,四周百姓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大喊,“李都统不准走”人群激动,声音震耳欲聋,李延庆无奈,只得向孙傅指指城头,让他上城去说,孙傅会意,连忙转身上了城。“给我擂鼓”孙傅一声令下,士兵们敲响了城头大鼓,咚咚咚咚鼓声震动了城门内外,城下百姓渐渐安静下来,孙傅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相国孙傅,受天子委托给大家一个交代”鼓声也停止了,城下数万百姓一片寂静,每个人竖起了耳朵聆听孙傅的交代。“天子已撤销了李都统的外调,任命他为礼部尚书,留在京城”第一句话出来,城下便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御街,天子终于妥协,他们胜利了。很多民众早已经筋疲力尽,当胜利的消息传出后,便开始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撤退了,最先撤退的便是围住李延庆马车的数万百姓,他们得到的消息最准确,人有三急,围了将近半天,也不急也得急了,与此同时,北面宣德楼的数千太学生得到何栗的担保,也开始撤退了。随着人流松动,孙傅终于挤到李延庆马车前,天气尚寒,他却满头大汗,苦笑着对李延庆道:“李少保,你这一处戏也唱得太大了。”“孙相公误解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李延庆摇摇头,“从昨晚开始,军衙那边就围了数千人,我从曹府出发还是被发现了,民心思危,何事不为”“李少保说得也对,如果是王黼、蔡京之流出城,欢送他们的,恐怕只有臭蛋和石块。”李延庆笑了笑又问道:“刚才孙相公说改封我什么官职人声沸腾,我没有听清楚。”“改封礼部尚书。”“不用说,封礼部尚书一定是白相国建议的吧”一般封官都是官、职、事三者统一,李延庆的官阶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这是改任东京防御使时封的,一直没有变,但他的官职却是正二品太子少保,又加了一个校检御史大夫的头衔,这两个都是虚职,用来代表地位,没有实际意义,而有实权的差谴官却是荆湖两路宣抚使,实际上就是钦差大臣,巡视荆湖两路,加了御史大夫头衔,就有了弹劾权。现在却改封他为礼部尚书,和太子少保一样,也是一个养老官,实际上就是剥夺他的一切实权,在家养老。孙傅有点尴尬,只得勉强道:“非常时期只能委屈李少保,等金兵北撤后,官家一定会重新重用,李少保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李延庆点点头,“我住在曹府,有什么事情,孙相公可以来曹府找我,先告辞了”李延庆随即命令马车调头,百余亲兵护卫马车向曹府方向驶去,孙傅目送他走远,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京城爆发了数十万人聚集的大事,在随后的几天内,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件事,这其实也是京城百姓在久困于战争后的一次集体发泄,但它引发的后果却十分深远,对朝廷而言绝不是好事,乃至以后百年间,时常会爆发数十万民众集体求诉的聚会,追根溯源,都是种因于今天这次集会。李延庆返回曹府,将大门一关,外面的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了。曹府体量巨大,占地足有五百亩,曹府搬了足足一年才将府中搬空,只剩下数百间无法运走的院落房舍,由一名远房曹氏族人和几家没有南下的家仆看管,李延庆的百余名亲兵也住在曹府中,使曹府多少有点人气,李延庆则住在从前老丈人一家的院子里,他当然是住在妻子曹蕴从前的绣楼,这也是他们夫妻回娘家住的地方。一楼是曹蕴的书房,大部分书架都空空荡荡,只有一只架子上摆放着李延庆随身携带的百余册图书,夜幕降临,两根点亮了房间,光线十分柔和,李延庆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关节轻轻敲打桌子,静静聆听着一旁莫俊的分析。“都统这次以退为进的策略非常理智、也非常高明,但在细节处理上我觉得都统还有失分之处。”“你是指我离开京城”李延庆淡淡笑道。莫俊微微点头,“荆襄路途遥远,一来一去至少一个月,金兵南下只在数日,都统再想返回怎么来得及,而且那时朝中信息不通,人脉尽失,就算及时赶回也无从着手,所以我坚守自己的意见,都统可以辞职,但绝不能离开京城。”“就算你说得有理,可今天是不是有点过犹不及”第七百六十六章 视察店铺李延庆很少批评莫俊,但今天这件事莫俊事先没有和自己商量,结果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让他十分被动,若说对莫俊没有意见那也不可能。莫俊脸上露出歉疚之色,他轻轻叹口气,“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和陈说完,他转身便走了,官员们也纷纷跟着撤退,宣德楼上只剩下何栗、孙傅以及十几名他们的下属官员,两人面面相觑,居然把这个乱摊子交给他们,为什么不让白时中去处理啊孙傅苦笑一声道:“既然官家看得起咱们,咱们就勉为其难吧李延庆那边我去说,太学生这边你来劝服,如何”这个方案还算合理,几次和李延庆打交道就是孙傅去,而何栗经常去太学开讲时局,在太学生中颇有威望,他去劝说太学生比较合适。两人便各自带人下楼去了。此时,御街上聚集的百姓已近三十万人,将数里长的御街挤得水泄不通,孙傅根本无法从御街通过,他只得绕道从朱雀门东面的保康门出了内城,再从朱雀门进来,这样便找到了李延庆。“李都统”孙傅拼命向李延庆的马车挥手。虽然李延庆已经不再是都统,但他昨天才任命的宣抚使也取消了,新职务礼部尚书还没有正式落实,当然,李延庆还是太子少保,叫李少保也可以,只是这个称呼估计还没有人叫,想来想去,还是叫李都统更顺口一点。李延庆被困在马车内进退不得,百姓们也没有刚开始的激动,但就是不放他走,李延庆也无可奈何,只能坐在马车里耐心等候朝廷来解决此事,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已经不是功高震主那么简单了,已经有点君臣错位的意味,也只有赵桓这个新皇帝拿自己无可奈何,要是赵佶,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时,张虎骑在马上,一眼看见了孙傅,他连忙对李延庆道:“启禀都统,孙相公在外面”解决问题的人终于来了,李延庆连忙打开车门,不料他一开车门,四周百姓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大喊,“李都统不准走”人群激动,声音震耳欲聋,李延庆无奈,只得向孙傅指指城头,让他上城去说,孙傅会意,连忙转身上了城。“给我擂鼓”孙傅一声令下,士兵们敲响了城头大鼓,咚咚咚咚鼓声震动了城门内外,城下百姓渐渐安静下来,孙傅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相国孙傅,受天子委托给大家一个交代”鼓声也停止了,城下数万百姓一片寂静,每个人竖起了耳朵聆听孙傅的交代。“天子已撤销了李都统的外调,任命他为礼部尚书,留在京城”第一句话出来,城下便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御街,天子终于妥协,他们胜利了。很多民众早已经筋疲力尽,当胜利的消息传出后,便开始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撤退了,最先撤退的便是围住李延庆马车的数万百姓,他们得到的消息最准确,人有三急,围了将近半天,也不急也得急了,与此同时,北面宣德楼的数千太学生得到何栗的担保,也开始撤退了。随着人流松动,孙傅终于挤到李延庆马车前,天气尚寒,他却满头大汗,苦笑着对李延庆道:“李少保,你这一处戏也唱得太大了。”“孙相公误解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李延庆摇摇头,“从昨晚开始,军衙那边就围了数千人,我从曹府出发还是被发现了,民心思危,何事不为”“李少保说得也对,如果是王黼、蔡京之流出城,欢送他们的,恐怕只有臭蛋和石块。”李延庆笑了笑又问道:“刚才孙相公说改封我什么官职人声沸腾,我没有听清楚。”“改封礼部尚书。”“不用说,封礼部尚书一定是白相国建议的吧”一般封官都是官、职、事三者统一,李延庆的官阶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这是改任东京防御使时封的,一直没有变,但他的官职却是正二品太子少保,又加了一个校检御史大夫的头衔,这两个都是虚职,用来代表地位,没有实际意义,而有实权的差谴官却是荆湖两路宣抚使,实际上就是钦差大臣,巡视荆湖两路,加了御史大夫头衔,就有了弹劾权。现在却改封他为礼部尚书,和太子少保一样,也是一个养老官,实际上就是剥夺他的一切实权,在家养老。孙傅有点尴尬,只得勉强道:“非常时期只能委屈李少保,等金兵北撤后,官家一定会重新重用,李少保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李延庆点点头,“我住在曹府,有什么事情,孙相公可以来曹府找我,先告辞了”李延庆随即命令马车调头,百余亲兵护卫马车向曹府方向驶去,孙傅目送他走远,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京城爆发了数十万人聚集的大事,在随后的几天内,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件事,这其实也是京城百姓在久困于战争后的一次集体发泄,但它引发的后果却十分深远,对朝廷而言绝不是好事,乃至以后百年间,时常会爆发数十万民众集体求诉的聚会,追根溯源,都是种因于今天这次集会。李延庆返回曹府,将大门一关,外面的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了。曹府体量巨大,占地足有五百亩,曹府搬了足足一年才将府中搬空,只剩下数百间无法运走的院落房舍,由一名远房曹氏族人和几家没有南下的家仆看管,李延庆的百余名亲兵也住在曹府中,使曹府多少有点人气,李延庆则住在从前老丈人一家的院子里,他当然是住在妻子曹蕴从前的绣楼,这也是他们夫妻回娘家住的地方。一楼是曹蕴的书房,大部分书架都空空荡荡,只有一只架子上摆放着李延庆随身携带的百余册图书,夜幕降临,两根点亮了房间,光线十分柔和,李延庆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关节轻轻敲打桌子,静静聆听着一旁莫俊的分析。“都统这次以退为进的策略非常理智、也非常高明,但在细节处理上我觉得都统还有失分之处。”“你是指我离开京城”李延庆淡淡笑道。莫俊微微点头,“荆襄路途遥远,一来一去至少一个月,金兵南下只在数日,都统再想返回怎么来得及,而且那时朝中信息不通,人脉尽失,就算及时赶回也无从着手,所以我坚守自己的意见,都统可以辞职,但绝不能离开京城。”“就算你说得有理,可今天是不是有点过犹不及”第七百六十六章 视察店铺李延庆很少批评莫俊,但今天这件事莫俊事先没有和自己商量,结果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让他十分被动,若说对莫俊没有意见那也不可能。莫俊脸上露出歉疚之色,他轻轻叹口气,“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和陈说完,他转身便走了,官员们也纷纷跟着撤退,宣德楼上只剩下何栗、孙傅以及十几名他们的下属官员,两人面面相觑,居然把这个乱摊子交给他们,为什么不让白时中去处理啊孙傅苦笑一声道:“既然官家看得起咱们,咱们就勉为其难吧李延庆那边我去说,太学生这边你来劝服,如何”这个方案还算合理,几次和李延庆打交道就是孙傅去,而何栗经常去太学开讲时局,在太学生中颇有威望,他去劝说太学生比较合适。两人便各自带人下楼去了。此时,御街上聚集的百姓已近三十万人,将数里长的御街挤得水泄不通,孙傅根本无法从御街通过,他只得绕道从朱雀门东面的保康门出了内城,再从朱雀门进来,这样便找到了李延庆。“李都统”孙傅拼命向李延庆的马车挥手。虽然李延庆已经不再是都统,但他昨天才任命的宣抚使也取消了,新职务礼部尚书还没有正式落实,当然,李延庆还是太子少保,叫李少保也可以,只是这个称呼估计还没有人叫,想来想去,还是叫李都统更顺口一点。李延庆被困在马车内进退不得,百姓们也没有刚开始的激动,但就是不放他走,李延庆也无可奈何,只能坐在马车里耐心等候朝廷来解决此事,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已经不是功高震主那么简单了,已经有点君臣错位的意味,也只有赵桓这个新皇帝拿自己无可奈何,要是赵佶,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时,张虎骑在马上,一眼看见了孙傅,他连忙对李延庆道:“启禀都统,孙相公在外面”解决问题的人终于来了,李延庆连忙打开车门,不料他一开车门,四周百姓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大喊,“李都统不准走”人群激动,声音震耳欲聋,李延庆无奈,只得向孙傅指指城头,让他上城去说,孙傅会意,连忙转身上了城。“给我擂鼓”孙傅一声令下,士兵们敲响了城头大鼓,咚咚咚咚鼓声震动了城门内外,城下百姓渐渐安静下来,孙傅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相国孙傅,受天子委托给大家一个交代”鼓声也停止了,城下数万百姓一片寂静,每个人竖起了耳朵聆听孙傅的交代。“天子已撤销了李都统的外调,任命他为礼部尚书,留在京城”第一句话出来,城下便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御街,天子终于妥协,他们胜利了。很多民众早已经筋疲力尽,当胜利的消息传出后,便开始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撤退了,最先撤退的便是围住李延庆马车的数万百姓,他们得到的消息最准确,人有三急,围了将近半天,也不急也得急了,与此同时,北面宣德楼的数千太学生得到何栗的担保,也开始撤退了。随着人流松动,孙傅终于挤到李延庆马车前,天气尚寒,他却满头大汗,苦笑着对李延庆道:“李少保,你这一处戏也唱得太大了。”“孙相公误解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李延庆摇摇头,“从昨晚开始,军衙那边就围了数千人,我从曹府出发还是被发现了,民心思危,何事不为”“李少保说得也对,如果是王黼、蔡京之流出城,欢送他们的,恐怕只有臭蛋和石块。”李延庆笑了笑又问道:“刚才孙相公说改封我什么官职人声沸腾,我没有听清楚。”“改封礼部尚书。”“不用说,封礼部尚书一定是白相国建议的吧”一般封官都是官、职、事三者统一,李延庆的官阶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这是改任东京防御使时封的,一直没有变,但他的官职却是正二品太子少保,又加了一个校检御史大夫的头衔,这两个都是虚职,用来代表地位,没有实际意义,而有实权的差谴官却是荆湖两路宣抚使,实际上就是钦差大臣,巡视荆湖两路,加了御史大夫头衔,就有了弹劾权。现在却改封他为礼部尚书,和太子少保一样,也是一个养老官,实际上就是剥夺他的一切实权,在家养老。孙傅有点尴尬,只得勉强道:“非常时期只能委屈李少保,等金兵北撤后,官家一定会重新重用,李少保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李延庆点点头,“我住在曹府,有什么事情,孙相公可以来曹府找我,先告辞了”李延庆随即命令马车调头,百余亲兵护卫马车向曹府方向驶去,孙傅目送他走远,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京城爆发了数十万人聚集的大事,在随后的几天内,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件事,这其实也是京城百姓在久困于战争后的一次集体发泄,但它引发的后果却十分深远,对朝廷而言绝不是好事,乃至以后百年间,时常会爆发数十万民众集体求诉的聚会,追根溯源,都是种因于今天这次集会。李延庆返回曹府,将大门一关,外面的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了。曹府体量巨大,占地足有五百亩,曹府搬了足足一年才将府中搬空,只剩下数百间无法运走的院落房舍,由一名远房曹氏族人和几家没有南下的家仆看管,李延庆的百余名亲兵也住在曹府中,使曹府多少有点人气,李延庆则住在从前老丈人一家的院子里,他当然是住在妻子曹蕴从前的绣楼,这也是他们夫妻回娘家住的地方。一楼是曹蕴的书房,大部分书架都空空荡荡,只有一只架子上摆放着李延庆随身携带的百余册图书,夜幕降临,两根点亮了房间,光线十分柔和,李延庆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关节轻轻敲打桌子,静静聆听着一旁莫俊的分析。“都统这次以退为进的策略非常理智、也非常高明,但在细节处理上我觉得都统还有失分之处。”“你是指我离开京城”李延庆淡淡笑道。莫俊微微点头,“荆襄路途遥远,一来一去至少一个月,金兵南下只在数日,都统再想返回怎么来得及,而且那时朝中信息不通,人脉尽失,就算及时赶回也无从着手,所以我坚守自己的意见,都统可以辞职,但绝不能离开京城。”“就算你说得有理,可今天是不是有点过犹不及”第七百六十六章 视察店铺李延庆很少批评莫俊,但今天这件事莫俊事先没有和自己商量,结果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让他十分被动,若说对莫俊没有意见那也不可能。莫俊脸上露出歉疚之色,他轻轻叹口气,“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和陈说完,他转身便走了,官员们也纷纷跟着撤退,宣德楼上只剩下何栗、孙傅以及十几名他们的下属官员,两人面面相觑,居然把这个乱摊子交给他们,为什么不让白时中去处理啊孙傅苦笑一声道:“既然官家看得起咱们,咱们就勉为其难吧李延庆那边我去说,太学生这边你来劝服,如何”这个方案还算合理,几次和李延庆打交道就是孙傅去,而何栗经常去太学开讲时局,在太学生中颇有威望,他去劝说太学生比较合适。两人便各自带人下楼去了。此时,御街上聚集的百姓已近三十万人,将数里长的御街挤得水泄不通,孙傅根本无法从御街通过,他只得绕道从朱雀门东面的保康门出了内城,再从朱雀门进来,这样便找到了李延庆。“李都统”孙傅拼命向李延庆的马车挥手。虽然李延庆已经不再是都统,但他昨天才任命的宣抚使也取消了,新职务礼部尚书还没有正式落实,当然,李延庆还是太子少保,叫李少保也可以,只是这个称呼估计还没有人叫,想来想去,还是叫李都统更顺口一点。李延庆被困在马车内进退不得,百姓们也没有刚开始的激动,但就是不放他走,李延庆也无可奈何,只能坐在马车里耐心等候朝廷来解决此事,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已经不是功高震主那么简单了,已经有点君臣错位的意味,也只有赵桓这个新皇帝拿自己无可奈何,要是赵佶,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时,张虎骑在马上,一眼看见了孙傅,他连忙对李延庆道:“启禀都统,孙相公在外面”解决问题的人终于来了,李延庆连忙打开车门,不料他一开车门,四周百姓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大喊,“李都统不准走”人群激动,声音震耳欲聋,李延庆无奈,只得向孙傅指指城头,让他上城去说,孙傅会意,连忙转身上了城。“给我擂鼓”孙傅一声令下,士兵们敲响了城头大鼓,咚咚咚咚鼓声震动了城门内外,城下百姓渐渐安静下来,孙傅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相国孙傅,受天子委托给大家一个交代”鼓声也停止了,城下数万百姓一片寂静,每个人竖起了耳朵聆听孙傅的交代。“天子已撤销了李都统的外调,任命他为礼部尚书,留在京城”第一句话出来,城下便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御街,天子终于妥协,他们胜利了。很多民众早已经筋疲力尽,当胜利的消息传出后,便开始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撤退了,最先撤退的便是围住李延庆马车的数万百姓,他们得到的消息最准确,人有三急,围了将近半天,也不急也得急了,与此同时,北面宣德楼的数千太学生得到何栗的担保,也开始撤退了。随着人流松动,孙傅终于挤到李延庆马车前,天气尚寒,他却满头大汗,苦笑着对李延庆道:“李少保,你这一处戏也唱得太大了。”“孙相公误解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李延庆摇摇头,“从昨晚开始,军衙那边就围了数千人,我从曹府出发还是被发现了,民心思危,何事不为”“李少保说得也对,如果是王黼、蔡京之流出城,欢送他们的,恐怕只有臭蛋和石块。”李延庆笑了笑又问道:“刚才孙相公说改封我什么官职人声沸腾,我没有听清楚。”“改封礼部尚书。”“不用说,封礼部尚书一定是白相国建议的吧”一般封官都是官、职、事三者统一,李延庆的官阶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这是改任东京防御使时封的,一直没有变,但他的官职却是正二品太子少保,又加了一个校检御史大夫的头衔,这两个都是虚职,用来代表地位,没有实际意义,而有实权的差谴官却是荆湖两路宣抚使,实际上就是钦差大臣,巡视荆湖两路,加了御史大夫头衔,就有了弹劾权。现在却改封他为礼部尚书,和太子少保一样,也是一个养老官,实际上就是剥夺他的一切实权,在家养老。孙傅有点尴尬,只得勉强道:“非常时期只能委屈李少保,等金兵北撤后,官家一定会重新重用,李少保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李延庆点点头,“我住在曹府,有什么事情,孙相公可以来曹府找我,先告辞了”李延庆随即命令马车调头,百余亲兵护卫马车向曹府方向驶去,孙傅目送他走远,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京城爆发了数十万人聚集的大事,在随后的几天内,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件事,这其实也是京城百姓在久困于战争后的一次集体发泄,但它引发的后果却十分深远,对朝廷而言绝不是好事,乃至以后百年间,时常会爆发数十万民众集体求诉的聚会,追根溯源,都是种因于今天这次集会。李延庆返回曹府,将大门一关,外面的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了。曹府体量巨大,占地足有五百亩,曹府搬了足足一年才将府中搬空,只剩下数百间无法运走的院落房舍,由一名远房曹氏族人和几家没有南下的家仆看管,李延庆的百余名亲兵也住在曹府中,使曹府多少有点人气,李延庆则住在从前老丈人一家的院子里,他当然是住在妻子曹蕴从前的绣楼,这也是他们夫妻回娘家住的地方。一楼是曹蕴的书房,大部分书架都空空荡荡,只有一只架子上摆放着李延庆随身携带的百余册图书,夜幕降临,两根点亮了房间,光线十分柔和,李延庆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关节轻轻敲打桌子,静静聆听着一旁莫俊的分析。“都统这次以退为进的策略非常理智、也非常高明,但在细节处理上我觉得都统还有失分之处。”“你是指我离开京城”李延庆淡淡笑道。莫俊微微点头,“荆襄路途遥远,一来一去至少一个月,金兵南下只在数日,都统再想返回怎么来得及,而且那时朝中信息不通,人脉尽失,就算及时赶回也无从着手,所以我坚守自己的意见,都统可以辞职,但绝不能离开京城。”“就算你说得有理,可今天是不是有点过犹不及”第七百六十六章 视察店铺李延庆很少批评莫俊,但今天这件事莫俊事先没有和自己商量,结果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让他十分被动,若说对莫俊没有意见那也不可能。莫俊脸上露出歉疚之色,他轻轻叹口气,“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和陈说完,他转身便走了,官员们也纷纷跟着撤退,宣德楼上只剩下何栗、孙傅以及十几名他们的下属官员,两人面面相觑,居然把这个乱摊子交给他们,为什么不让白时中去处理啊孙傅苦笑一声道:“既然官家看得起咱们,咱们就勉为其难吧李延庆那边我去说,太学生这边你来劝服,如何”这个方案还算合理,几次和李延庆打交道就是孙傅去,而何栗经常去太学开讲时局,在太学生中颇有威望,他去劝说太学生比较合适。两人便各自带人下楼去了。此时,御街上聚集的百姓已近三十万人,将数里长的御街挤得水泄不通,孙傅根本无法从御街通过,他只得绕道从朱雀门东面的保康门出了内城,再从朱雀门进来,这样便找到了李延庆。“李都统”孙傅拼命向李延庆的马车挥手。虽然李延庆已经不再是都统,但他昨天才任命的宣抚使也取消了,新职务礼部尚书还没有正式落实,当然,李延庆还是太子少保,叫李少保也可以,只是这个称呼估计还没有人叫,想来想去,还是叫李都统更顺口一点。李延庆被困在马车内进退不得,百姓们也没有刚开始的激动,但就是不放他走,李延庆也无可奈何,只能坐在马车里耐心等候朝廷来解决此事,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已经不是功高震主那么简单了,已经有点君臣错位的意味,也只有赵桓这个新皇帝拿自己无可奈何,要是赵佶,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时,张虎骑在马上,一眼看见了孙傅,他连忙对李延庆道:“启禀都统,孙相公在外面”解决问题的人终于来了,李延庆连忙打开车门,不料他一开车门,四周百姓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大喊,“李都统不准走”人群激动,声音震耳欲聋,李延庆无奈,只得向孙傅指指城头,让他上城去说,孙傅会意,连忙转身上了城。“给我擂鼓”孙傅一声令下,士兵们敲响了城头大鼓,咚咚咚咚鼓声震动了城门内外,城下百姓渐渐安静下来,孙傅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相国孙傅,受天子委托给大家一个交代”鼓声也停止了,城下数万百姓一片寂静,每个人竖起了耳朵聆听孙傅的交代。“天子已撤销了李都统的外调,任命他为礼部尚书,留在京城”第一句话出来,城下便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御街,天子终于妥协,他们胜利了。很多民众早已经筋疲力尽,当胜利的消息传出后,便开始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撤退了,最先撤退的便是围住李延庆马车的数万百姓,他们得到的消息最准确,人有三急,围了将近半天,也不急也得急了,与此同时,北面宣德楼的数千太学生得到何栗的担保,也开始撤退了。随着人流松动,孙傅终于挤到李延庆马车前,天气尚寒,他却满头大汗,苦笑着对李延庆道:“李少保,你这一处戏也唱得太大了。”“孙相公误解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李延庆摇摇头,“从昨晚开始,军衙那边就围了数千人,我从曹府出发还是被发现了,民心思危,何事不为”“李少保说得也对,如果是王黼、蔡京之流出城,欢送他们的,恐怕只有臭蛋和石块。”李延庆笑了笑又问道:“刚才孙相公说改封我什么官职人声沸腾,我没有听清楚。”“改封礼部尚书。”“不用说,封礼部尚书一定是白相国建议的吧”一般封官都是官、职、事三者统一,李延庆的官阶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这是改任东京防御使时封的,一直没有变,但他的官职却是正二品太子少保,又加了一个校检御史大夫的头衔,这两个都是虚职,用来代表地位,没有实际意义,而有实权的差谴官却是荆湖两路宣抚使,实际上就是钦差大臣,巡视荆湖两路,加了御史大夫头衔,就有了弹劾权。现在却改封他为礼部尚书,和太子少保一样,也是一个养老官,实际上就是剥夺他的一切实权,在家养老。孙傅有点尴尬,只得勉强道:“非常时期只能委屈李少保,等金兵北撤后,官家一定会重新重用,李少保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李延庆点点头,“我住在曹府,有什么事情,孙相公可以来曹府找我,先告辞了”李延庆随即命令马车调头,百余亲兵护卫马车向曹府方向驶去,孙傅目送他走远,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京城爆发了数十万人聚集的大事,在随后的几天内,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件事,这其实也是京城百姓在久困于战争后的一次集体发泄,但它引发的后果却十分深远,对朝廷而言绝不是好事,乃至以后百年间,时常会爆发数十万民众集体求诉的聚会,追根溯源,都是种因于今天这次集会。李延庆返回曹府,将大门一关,外面的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了。曹府体量巨大,占地足有五百亩,曹府搬了足足一年才将府中搬空,只剩下数百间无法运走的院落房舍,由一名远房曹氏族人和几家没有南下的家仆看管,李延庆的百余名亲兵也住在曹府中,使曹府多少有点人气,李延庆则住在从前老丈人一家的院子里,他当然是住在妻子曹蕴从前的绣楼,这也是他们夫妻回娘家住的地方。一楼是曹蕴的书房,大部分书架都空空荡荡,只有一只架子上摆放着李延庆随身携带的百余册图书,夜幕降临,两根点亮了房间,光线十分柔和,李延庆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关节轻轻敲打桌子,静静聆听着一旁莫俊的分析。“都统这次以退为进的策略非常理智、也非常高明,但在细节处理上我觉得都统还有失分之处。”“你是指我离开京城”李延庆淡淡笑道。莫俊微微点头,“荆襄路途遥远,一来一去至少一个月,金兵南下只在数日,都统再想返回怎么来得及,而且那时朝中信息不通,人脉尽失,就算及时赶回也无从着手,所以我坚守自己的意见,都统可以辞职,但绝不能离开京城。”“就算你说得有理,可今天是不是有点过犹不及”第七百六十六章 视察店铺李延庆很少批评莫俊,但今天这件事莫俊事先没有和自己商量,结果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让他十分被动,若说对莫俊没有意见那也不可能。莫俊脸上露出歉疚之色,他轻轻叹口气,“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和陈说完,他转身便走了,官员们也纷纷跟着撤退,宣德楼上只剩下何栗、孙傅以及十几名他们的下属官员,两人面面相觑,居然把这个乱摊子交给他们,为什么不让白时中去处理啊孙傅苦笑一声道:“既然官家看得起咱们,咱们就勉为其难吧李延庆那边我去说,太学生这边你来劝服,如何”这个方案还算合理,几次和李延庆打交道就是孙傅去,而何栗经常去太学开讲时局,在太学生中颇有威望,他去劝说太学生比较合适。两人便各自带人下楼去了。此时,御街上聚集的百姓已近三十万人,将数里长的御街挤得水泄不通,孙傅根本无法从御街通过,他只得绕道从朱雀门东面的保康门出了内城,再从朱雀门进来,这样便找到了李延庆。“李都统”孙傅拼命向李延庆的马车挥手。虽然李延庆已经不再是都统,但他昨天才任命的宣抚使也取消了,新职务礼部尚书还没有正式落实,当然,李延庆还是太子少保,叫李少保也可以,只是这个称呼估计还没有人叫,想来想去,还是叫李都统更顺口一点。李延庆被困在马车内进退不得,百姓们也没有刚开始的激动,但就是不放他走,李延庆也无可奈何,只能坐在马车里耐心等候朝廷来解决此事,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已经不是功高震主那么简单了,已经有点君臣错位的意味,也只有赵桓这个新皇帝拿自己无可奈何,要是赵佶,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时,张虎骑在马上,一眼看见了孙傅,他连忙对李延庆道:“启禀都统,孙相公在外面”解决问题的人终于来了,李延庆连忙打开车门,不料他一开车门,四周百姓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大喊,“李都统不准走”人群激动,声音震耳欲聋,李延庆无奈,只得向孙傅指指城头,让他上城去说,孙傅会意,连忙转身上了城。“给我擂鼓”孙傅一声令下,士兵们敲响了城头大鼓,咚咚咚咚鼓声震动了城门内外,城下百姓渐渐安静下来,孙傅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相国孙傅,受天子委托给大家一个交代”鼓声也停止了,城下数万百姓一片寂静,每个人竖起了耳朵聆听孙傅的交代。“天子已撤销了李都统的外调,任命他为礼部尚书,留在京城”第一句话出来,城下便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御街,天子终于妥协,他们胜利了。很多民众早已经筋疲力尽,当胜利的消息传出后,便开始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撤退了,最先撤退的便是围住李延庆马车的数万百姓,他们得到的消息最准确,人有三急,围了将近半天,也不急也得急了,与此同时,北面宣德楼的数千太学生得到何栗的担保,也开始撤退了。随着人流松动,孙傅终于挤到李延庆马车前,天气尚寒,他却满头大汗,苦笑着对李延庆道:“李少保,你这一处戏也唱得太大了。”“孙相公误解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李延庆摇摇头,“从昨晚开始,军衙那边就围了数千人,我从曹府出发还是被发现了,民心思危,何事不为”“李少保说得也对,如果是王黼、蔡京之流出城,欢送他们的,恐怕只有臭蛋和石块。”李延庆笑了笑又问道:“刚才孙相公说改封我什么官职人声沸腾,我没有听清楚。”“改封礼部尚书。”“不用说,封礼部尚书一定是白相国建议的吧”一般封官都是官、职、事三者统一,李延庆的官阶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这是改任东京防御使时封的,一直没有变,但他的官职却是正二品太子少保,又加了一个校检御史大夫的头衔,这两个都是虚职,用来代表地位,没有实际意义,而有实权的差谴官却是荆湖两路宣抚使,实际上就是钦差大臣,巡视荆湖两路,加了御史大夫头衔,就有了弹劾权。现在却改封他为礼部尚书,和太子少保一样,也是一个养老官,实际上就是剥夺他的一切实权,在家养老。孙傅有点尴尬,只得勉强道:“非常时期只能委屈李少保,等金兵北撤后,官家一定会重新重用,李少保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李延庆点点头,“我住在曹府,有什么事情,孙相公可以来曹府找我,先告辞了”李延庆随即命令马车调头,百余亲兵护卫马车向曹府方向驶去,孙傅目送他走远,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京城爆发了数十万人聚集的大事,在随后的几天内,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件事,这其实也是京城百姓在久困于战争后的一次集体发泄,但它引发的后果却十分深远,对朝廷而言绝不是好事,乃至以后百年间,时常会爆发数十万民众集体求诉的聚会,追根溯源,都是种因于今天这次集会。李延庆返回曹府,将大门一关,外面的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了。曹府体量巨大,占地足有五百亩,曹府搬了足足一年才将府中搬空,只剩下数百间无法运走的院落房舍,由一名远房曹氏族人和几家没有南下的家仆看管,李延庆的百余名亲兵也住在曹府中,使曹府多少有点人气,李延庆则住在从前老丈人一家的院子里,他当然是住在妻子曹蕴从前的绣楼,这也是他们夫妻回娘家住的地方。一楼是曹蕴的书房,大部分书架都空空荡荡,只有一只架子上摆放着李延庆随身携带的百余册图书,夜幕降临,两根点亮了房间,光线十分柔和,李延庆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关节轻轻敲打桌子,静静聆听着一旁莫俊的分析。“都统这次以退为进的策略非常理智、也非常高明,但在细节处理上我觉得都统还有失分之处。”“你是指我离开京城”李延庆淡淡笑道。莫俊微微点头,“荆襄路途遥远,一来一去至少一个月,金兵南下只在数日,都统再想返回怎么来得及,而且那时朝中信息不通,人脉尽失,就算及时赶回也无从着手,所以我坚守自己的意见,都统可以辞职,但绝不能离开京城。”“就算你说得有理,可今天是不是有点过犹不及”第七百六十六章 视察店铺李延庆很少批评莫俊,但今天这件事莫俊事先没有和自己商量,结果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让他十分被动,若说对莫俊没有意见那也不可能。莫俊脸上露出歉疚之色,他轻轻叹口气,“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和陈说完,他转身便走了,官员们也纷纷跟着撤退,宣德楼上只剩下何栗、孙傅以及十几名他们的下属官员,两人面面相觑,居然把这个乱摊子交给他们,为什么不让白时中去处理啊孙傅苦笑一声道:“既然官家看得起咱们,咱们就勉为其难吧李延庆那边我去说,太学生这边你来劝服,如何”这个方案还算合理,几次和李延庆打交道就是孙傅去,而何栗经常去太学开讲时局,在太学生中颇有威望,他去劝说太学生比较合适。两人便各自带人下楼去了。此时,御街上聚集的百姓已近三十万人,将数里长的御街挤得水泄不通,孙傅根本无法从御街通过,他只得绕道从朱雀门东面的保康门出了内城,再从朱雀门进来,这样便找到了李延庆。“李都统”孙傅拼命向李延庆的马车挥手。虽然李延庆已经不再是都统,但他昨天才任命的宣抚使也取消了,新职务礼部尚书还没有正式落实,当然,李延庆还是太子少保,叫李少保也可以,只是这个称呼估计还没有人叫,想来想去,还是叫李都统更顺口一点。李延庆被困在马车内进退不得,百姓们也没有刚开始的激动,但就是不放他走,李延庆也无可奈何,只能坐在马车里耐心等候朝廷来解决此事,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已经不是功高震主那么简单了,已经有点君臣错位的意味,也只有赵桓这个新皇帝拿自己无可奈何,要是赵佶,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时,张虎骑在马上,一眼看见了孙傅,他连忙对李延庆道:“启禀都统,孙相公在外面”解决问题的人终于来了,李延庆连忙打开车门,不料他一开车门,四周百姓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大喊,“李都统不准走”人群激动,声音震耳欲聋,李延庆无奈,只得向孙傅指指城头,让他上城去说,孙傅会意,连忙转身上了城。“给我擂鼓”孙傅一声令下,士兵们敲响了城头大鼓,咚咚咚咚鼓声震动了城门内外,城下百姓渐渐安静下来,孙傅高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是相国孙傅,受天子委托给大家一个交代”鼓声也停止了,城下数万百姓一片寂静,每个人竖起了耳朵聆听孙傅的交代。“天子已撤销了李都统的外调,任命他为礼部尚书,留在京城”第一句话出来,城下便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御街,天子终于妥协,他们胜利了。很多民众早已经筋疲力尽,当胜利的消息传出后,便开始有不少人陆陆续续撤退了,最先撤退的便是围住李延庆马车的数万百姓,他们得到的消息最准确,人有三急,围了将近半天,也不急也得急了,与此同时,北面宣德楼的数千太学生得到何栗的担保,也开始撤退了。随着人流松动,孙傅终于挤到李延庆马车前,天气尚寒,他却满头大汗,苦笑着对李延庆道:“李少保,你这一处戏也唱得太大了。”“孙相公误解了,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李延庆摇摇头,“从昨晚开始,军衙那边就围了数千人,我从曹府出发还是被发现了,民心思危,何事不为”“李少保说得也对,如果是王黼、蔡京之流出城,欢送他们的,恐怕只有臭蛋和石块。”李延庆笑了笑又问道:“刚才孙相公说改封我什么官职人声沸腾,我没有听清楚。”“改封礼部尚书。”“不用说,封礼部尚书一定是白相国建议的吧”一般封官都是官、职、事三者统一,李延庆的官阶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这是改任东京防御使时封的,一直没有变,但他的官职却是正二品太子少保,又加了一个校检御史大夫的头衔,这两个都是虚职,用来代表地位,没有实际意义,而有实权的差谴官却是荆湖两路宣抚使,实际上就是钦差大臣,巡视荆湖两路,加了御史大夫头衔,就有了弹劾权。现在却改封他为礼部尚书,和太子少保一样,也是一个养老官,实际上就是剥夺他的一切实权,在家养老。孙傅有点尴尬,只得勉强道:“非常时期只能委屈李少保,等金兵北撤后,官家一定会重新重用,李少保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李延庆点点头,“我住在曹府,有什么事情,孙相公可以来曹府找我,先告辞了”李延庆随即命令马车调头,百余亲兵护卫马车向曹府方向驶去,孙傅目送他走远,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京城爆发了数十万人聚集的大事,在随后的几天内,整个京城都在谈论这件事,这其实也是京城百姓在久困于战争后的一次集体发泄,但它引发的后果却十分深远,对朝廷而言绝不是好事,乃至以后百年间,时常会爆发数十万民众集体求诉的聚会,追根溯源,都是种因于今天这次集会。李延庆返回曹府,将大门一关,外面的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了。曹府体量巨大,占地足有五百亩,曹府搬了足足一年才将府中搬空,只剩下数百间无法运走的院落房舍,由一名远房曹氏族人和几家没有南下的家仆看管,李延庆的百余名亲兵也住在曹府中,使曹府多少有点人气,李延庆则住在从前老丈人一家的院子里,他当然是住在妻子曹蕴从前的绣楼,这也是他们夫妻回娘家住的地方。一楼是曹蕴的书房,大部分书架都空空荡荡,只有一只架子上摆放着李延庆随身携带的百余册图书,夜幕降临,两根点亮了房间,光线十分柔和,李延庆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关节轻轻敲打桌子,静静聆听着一旁莫俊的分析。“都统这次以退为进的策略非常理智、也非常高明,但在细节处理上我觉得都统还有失分之处。”“你是指我离开京城”李延庆淡淡笑道。莫俊微微点头,“荆襄路途遥远,一来一去至少一个月,金兵南下只在数日,都统再想返回怎么来得及,而且那时朝中信息不通,人脉尽失,就算及时赶回也无从着手,所以我坚守自己的意见,都统可以辞职,但绝不能离开京城。”“就算你说得有理,可今天是不是有点过犹不及”第七百六十六章 视察店铺李延庆很少批评莫俊,但今天这件事莫俊事先没有和自己商量,结果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让他十分被动,若说对莫俊没有意见那也不可能。莫俊脸上露出歉疚之色,他轻轻叹口气,“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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